「小姨,你在幹嘛啊?怎麼把飯碗扔在桌上,人卻跑到裡屋去瞭?」
李春凝在外屋說道。在她說這句話的同時,我抱頭鼠竄般的鉆到床底下躲瞭起來。
「還真是應瞭「不是冤傢不聚頭「的那句話啊。」
躲在床底下的我心裡暗自納悶。仔細想想也不禁有些好笑,這可真是一報還一報,上次在這裡是我擋在門口不讓她進來,這一次是她在外屋,害得我不能往外走。「怎麼春凝這個傢夥老是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啊?這下真的是難以開熘瞭。」
李春凝這一次硬生生的把我堵在小屋裡,讓我心裡不禁恨得牙癢癢的。我知道如果我現在不能盡快熘走的話,等香蘭嫂的老公江南回來之後,將更難以脫身。
「哦,剛才我晚飯吃到一半時,肚子有些不舒服,就方便瞭一下。」
香蘭嫂在門後整瞭整衣服,理瞭理有些凌亂的頭發後打開瞭門,外屋白熾燈昏黃的燈光的照射在香蘭嫂的身上,在裡屋門後的地面上印出一個娥娜的身影。
「呵,怪不得小姨你的臉現在看上去有那麼點紅的,我還以為怎麼回事,原來是給憋出來的呀。」
隻聽得李春凝銀鈴般的笑瞭一聲。
「你個小丫頭,都快出嫁的人瞭,還那麼沒大沒小。居然敢拿你小姨開涮啊,看小姨下次不到你娘那裡去告狀去。」
香蘭嫂嗔道,聽上去有些惱羞成怒的感覺。我看不到她現在的表情,但我想她一定是有些窘迫的,畢竟剛剛和我偷過情,心理和身理都沒完全恢復過來,現在無意中又被李春凝說中心事,任誰都會有些羞慚的。
「不敢瞭,下次再也不敢瞭,小姨就知道拿我娘出來壓我。」
李春凝連忙告饒著說道,「我隻不過是說小姨臉紅,小姨就那麼大的反應,下次我可不敢和小姨說話瞭。」
春凝的語氣裡帶著些許的納悶。
「呵,你這小妮子,我還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呀?別忘瞭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
香蘭嫂笑著說道,聽她的聲音也知道她現在滿臉都是笑意,「當年你在搖籃裡,你爸媽要忙著在田裡幹農活,那時可是小姨在搖籃邊搖你的,連你的尿佈都是我給你換的啊。」
「原來李春凝你也有任人擺佈的時候啊。」
我心中暗道。香蘭嫂的話一下子把我逗樂瞭,想到這個鬼靈精怪的李春凝小時候,老老實實躺在香蘭嫂懷裡,任由香蘭嫂給她換尿佈的情形就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來。
「小姨,我真是服你瞭,說著說著又把我小時候的事情翻出來瞭。我知道小姨最疼的就是春凝瞭,哪舍得到我娘那裡去告我的狀呢。」
「你知道就好,我看你現在是被狗剩和麗琴嬸給寵壞瞭。對瞭,你剛才去看狗剩打牌,有沒有看到你姨父?」香蘭嫂道。
「沒……沒有看到,真的沒有。」李春凝遲疑的說道。
「真的?他會不在那裡?我不信,我這就過去。」
香蘭嫂說道。以她的脾氣可是說得出做得到的。
「別……」
李春凝遲疑地說道。聽到李春凝這麼扭捏的聲音我心裡就更樂瞭,她說得這麼吞吞吐吐的,沒準江南已經坐到牌桌上,兩隻手摸牌正摸得不亦樂乎。
「怎麼啦?快跟小姨說是不是他又坐上去打牌瞭?」
香蘭嫂催促道。看來她的想法和我一致,隻是她心裡不一定像我一樣開心。
「小姨可真是神機妙算啊,姨父算是被你牢牢的看住瞭。」
李春凝笑著說道,「不過小姨別和姨父說是我講的,他可是千叮囑萬叮嚀的要我不講給小姨聽的。」
「呵,就數你嘴巴甜。小姨哪有那麼大的本事看住他啊,他這人三天兩頭的跑在外頭,連個人影也不見的。」
「小姨,今天姨父贏瞭不少錢瞭,阿剩可就慘瞭,輸得灰頭土臉,我都不想看下去瞭,就出來瞭。」
「哼,哪個要他贏錢瞭,他給我老老實實呆在傢裡,我就謝天謝地瞭。當初要不是他老不回傢,我也不會和……」
說道這裡香蘭嫂仿佛想起什麼似的頓瞭頓繼續說道,「和他經常吵架瞭。」
「呵,小姨吵架的功夫可真是一流的,要不姨父怎會服服帖貼的。」李春凝低笑瞭一聲道。
「你個死丫頭,又來瞭,動不動就損人,不知道狗剩怎麼受得瞭你。」
聽香蘭嫂口氣有些無可奈何,看來她是拿李春凝沒有辦法瞭。「我要去看看你姨父,你幫我看會兒小店,有什麼生意你照看一下。」
「好你個香蘭嫂,你搞什麼啊,你走瞭我怎麼辦?也不想辦法先將李春凝支開?」我在床下暗道不妙。
「知道啦,我幫著看就是瞭,小姨就會拿我使喚。」李春凝道。
「呵,要不小姨這些年算是白疼你瞭。」
話音剛落,隻聽到外屋門前的玻璃掛簾發出瞭一連串的叮當聲,香蘭嫂已經出瞭小店。
「香蘭嫂和春凝剛才的對話好像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百無聊賴的我鉆在床底下,不知怎的又想起瞭剛才香蘭嫂和李春凝的對話,覺得好像在哪裡聽見過一樣。驀的我的腦海裡一下子靈光一閃,想起瞭劉晴和小美,「對呀,我說怎麼聽瞭她倆的對話會有熟悉的感覺,原來劉晴和小美說話時也是這麼一副光景的。」
一想起小美在劉晴面前撒癡賣嬌,而劉晴又故做老成的神情,我的心裡就覺得有些好笑。「不過我不會像江南那麼好賭,劉晴也不會像香蘭嫂一樣風情的。」
想著想著心裡又不免把我和江南,劉晴和香蘭嫂比較瞭一番。
也不知道過瞭多久,可能十來分鐘,也可能半個小時瞭,隻覺得床底下蚊子開始嗡嗡亂叫起來,在我的四周開始飛舞。
「香蘭嫂怎麼還不回來啊,她再不把李春凝支走我可就成瞭蚊子的盤中餐瞭。」
我伸手揮趕著蚊子,又不敢太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弄出些聲響來,把春凝給驚動瞭。
「小姨怎麼還不回來啊?我都急死瞭。」
正當我心急如焚時,春凝已經急匆匆的走進瞭裡屋,嘴裡還在嘟噥著什麼,她的話雖然說的輕,但還是讓我聽瞭個正著,想不到她和我想的不謀而合,也在想香蘭嫂快些回來。
「她在急些什麼?」我心裡暗自訝異。「莫非她又像上次在狗剩傢一樣急著要方便?」
「怎麼小姨的屋子裡氣味總是那麼大啊。不對啊,這氣味是……」
李春凝的臉驀的紅瞭起來,徑直往床前走瞭過來。
「難道她已經察覺我在裡屋?不好,老子今天要出乖露醜瞭。」
看到李春凝朝我這裡快步移動時,我的心一下子提到瞭嗓子眼,沒幾步,那雙凝脂如玉的腳趿著拖鞋已經走到瞭我的前面停瞭下來。「完瞭,真的被她發現瞭,這下我該如何是好。」
一瞬間我的腦子裡又亂成瞭一團,冷汗從額頭涔涔流下。「要不幹脆給她來個一不做二不休……」
一個荒唐而又大膽的念頭在我的腦海裡升起,頓時隻覺得心開始不受控制的怦怦直跳起來。
「小姨也真是的,和姨父辦完事情,也不把門窗開一下透透氣的,那麼難聞的氣味,也虧得他們受得瞭。」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李春凝已經爬上瞭床,兩隻淡藍的拖鞋就這麼擺在床前,離我隻有一臂之遙。隻聽得「咿呀」一聲,她把窗戶打開瞭。
「原來她是要開窗啊,看來她還沒有發現我的存在,這下子我可放心瞭。」
我的心頓時放瞭下來,又有些僥幸。「不過她幹嘛不把窗簾一起打開呢?」我又有些疑惑。
「這樣還差不多,沒那難聞的氣味瞭,要不然叫我怎麼呆得下去。」
隻聽見李春凝嘴裡自言自語著,聽得我心裡暗自好笑。
李春凝從床上爬瞭下來,穿好拖鞋又站在瞭床前,一雙粉雕玉鑿般的小腳就站在我的眼前,看上去盈盈一握。配著那雙淡藍色的拖鞋,顯得分外的精致小巧。
那纖小的十根腳趾,仿似白嫩的蒜段,讓人忍不住想把那雙白玉也似的小腳拿捏在手裡把玩一番。
「她怎麼還不到外屋去啊?難不成真的要讓我把她……」
看著李春凝還沒有走的意思,但又沒有發現我的存在,我又開始自我感覺良好的胡思亂想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我在為李春凝沒有馬上離開而驚疑不定的時候,那雙美麗的玉足走到床邊上的馬桶前,離我的藏身之處更近瞭。緊接著隻聽得耳旁一陣奚奚嗦嗦的聲音,我稍稍把身子往外挪瞭一點,抬頭仔細一看,但見李春凝把藍色牛仔短褲往下一褪,露出瞭一條雪白的三角內褲,我正好在她的斜前方,雖然不能看到她整個人,但從我這個角度我正好能看到她的下身,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她兩腿之間被內褲緊裹住後勾勒出來的一縫微凹。
「原來她是要方便啊,怪不得開瞭窗,沒把窗簾拉開的,看來她是怕人從窗外把她那雪白的屁股給看光瞭啊。看我在瞎想些什麼。」
看到李春凝的這番舉動,我心裡這才恍然大悟。「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再怎麼小心也沒用,她絕對想不到她小姨的床底下還藏著一個陳春雨,看來我小雨的眼福還真是不淺呀。」
一想到我又一次能夠看到李春凝那雪白的屁股,心裡不免有些得意。
看著李春凝把內褲和牛仔短褲一點點的往下褪,我不禁感到有些口幹舌燥,上次在狗剩傢的衛生間裡,隻是驚鴻一瞥般的看到瞭春凝下身的陰毛,腦子裡沒有留下多大的印象。這一次就不一樣瞭。因為我知道接下去我會看到些什麼,而那些地方可以說是狗剩的禁臠,隻有狗剩一個人可以光明正大的賞玩。
隨著李春凝雙手的動作,牛仔短褲和內褲被褪到瞭腿彎處,她的下身終於漸漸的呈現在瞭我的眼前。小腹下面長著一片不是很長,也不是很密陰毛,那些黑色的毛發把她小腹的肌膚襯得愈發潔白。兩條雪白豐潤的大腿並得緊緊的,使我不能很清楚的看到那團陰毛下面的景致。純白的T恤衫的下擺,更是起到瞭半遮半掩的效果,將我的興致吊得更高,「我要受不瞭瞭。」
我心中暗道。盡管和香蘭嫂剛剛歡好過,可看到眼前如斯香艷的景致,我簡直恨不得從床底下鉆出去,把她按在地上來個就地正法。
李春凝掀開馬桶蓋子坐瞭上去,和香蘭嫂的那一次不同,春凝的這一次可是真正的如廁,少傾我聽到瞭一陣淅淅瀝瀝的聲音開始響起,有如小溪潺潺,又如山澗春水。
「女人撒尿的聲音還真好聽啊。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女人都是這樣的。」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再度響起,我心裡不由得癡癡的想著。
李春凝就這麼蹲坐在馬桶上,兩條凝脂如玉般的大腿就在我的側前方,「不知道我伸手碰她一下她會是什麼反應。」
腦子裡忽的升起一個促狹的主意來,隻是心裡還是知道這是隻能想不能做的事情。
「香蘭嫂在麼?我要買包醬油。」
正在我在意亂情迷之時,外屋又傳來瞭一個人的聲音。這個人的聲音猶如醍醐灌頂,一下子讓我清醒瞭過來。我知道那是二娃,平時在鹿鎮就數狗剩、二娃和虎頭三個傢夥和我最要好,我一聽聲音就知道是他瞭。
李春凝看來也聽見瞭二娃的聲音,因為我註意到她皺瞭皺眉頭。可她沒有回答二娃,她隻是不聲不響的從馬桶上站瞭起來,用衛生紙很快的將下身擦抹一遍。
「春凝幹嘛不回答二娃?香蘭嫂不是叫她照看小店的麼?有生意來瞭,沒理由不答理的啊。更何況是二娃,這個狗剩素日裡的狐朋狗友。」
我心中暗道,不禁有些納悶。
「香蘭嫂,你不在麼?」
二娃又問瞭一聲,聲音已經到瞭裡屋的門前。
「不好,春凝進來的時候沒把裡屋的門關上,二娃隻要把門一推,就可以看到她的下面瞭!那怎麼可以!」
我心中一緊,渾然忘瞭自己剛才還盯著李春凝的下身勐看不已。
更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李春凝還是沒有答理二娃,她隻是默默的提上瞭內褲和牛仔短褲。
「莫非另有緣由?」
想到這裡我腦子裡忽的靈光乍現,「難道二娃就是李春凝喜歡的那個男人?可這也太……」
聯想到二娃平時看春凝的眼神,還有春凝在鎮政府衛生間裡春凝和劉潔的談話,我幾乎就可以斷定春凝喜歡的男人是二娃瞭,可不知怎的心裡莫明的多瞭些酸酸的感覺,依稀還有幾分悵然若失。
「我知道你在傢裡的。」
隨著二娃的話聲,他推開瞭裡屋的門。而這時的春凝正在束牛仔短褲,隨著房門的打開,她和二娃都看到瞭對方。
「你……」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說出瞭同一個字,又不約而同的看著對方,我發現兩個人的臉都有點紅,隻覺得屋子裡憑空的生出些異樣的氣息。
一時間,屋子裡寂靜無聲,躲在床下的我都能聽見自己的唿吸聲。「媽的,真是晦氣,又讓我遇到瞭這樣的事情。」我心中暗道。憑著我這些日子在鹿鎮花叢裡打滾的經驗,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
「春凝?怎麼是你?」
二娃的語氣裡透著些許驚喜。二娃長得蠻端正的,和狗剩相比可以說是半斤八兩。
「小姨去看姨父打牌瞭,她讓我照看會兒小店的。」
李春凝飛快的束好牛仔短褲,邊說邊往二娃走過去。
「二娃哥,你讓一下,我去給你拿醬油。」
春凝走到瞭二娃跟前,二娃站在門口,如果他不讓開,春凝是走不到外間的。
這倒是頭一回聽到春凝叫二娃哥的,不過這更加深瞭我認為春凝暗地裡喜歡的男人是二娃的念頭。因為在狗剩傢裡,無論我怎麼誘導,她就是不肯叫我一聲小雨哥,僅有的一次還是她急著上廁所,在我的要挾之下才叫的。而她叫二娃哥卻是叫得那麼自然。
「春凝,我……我有話要和你說。」
二娃並沒有讓開,反倒是鼓起勇氣般的說瞭這句話。他的個子不是很高,和春凝站在一起,隻比她高瞭一點。外屋的燈光映在兩人身上,在裡屋拖出兩個影子,一直延伸到床前。
「有……有什麼好說的……」
李春凝嘴裡喃喃的說道,聲音變得有若蚊吶。
「有鬼,其中必定有鬼,要不幹嘛變得那麼難為情似的?」
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捏成瞭拳狀。「難道李春凝已經背著狗剩和二娃好上瞭?不會的,李春凝不會是這種人的。」
我使勁搖瞭搖頭,轉而否決瞭自己的想法。
「我們好久沒這樣單獨在一起瞭,記得上次還是在三年前的事瞭。」二娃說道。
「難道、難道他們倆三年前就已經好上瞭?可我以前怎麼就沒有感覺李春凝喜歡二娃?」
我的心中驚疑不定。李春凝的一顰一笑在我的腦子裡盤旋反復,我怎麼也不相信她和二娃會暗地裡好上。
「……」
李春凝默不作聲,隻是低頭看著地面,也不知道她現在想些什麼。
「春凝,我知道你在故意躲著我,你也知道一直以來,我喜歡的隻有你。」
二娃看著李春凝,說出瞭讓我吃驚,但又在意料之中的話。「他確實喜歡春凝!難怪平時說到李春凝時,他的眼神看上去也不一樣瞭。」
「二娃哥,你……你不該喜歡我的……我不值得你……」
李春凝抬頭看瞭看二娃欲言又止。
「我知道啊,你已經是狗剩的未婚妻瞭,怎麼可以再喜歡別人呢。」二娃看著春凝癡癡的說道。「可是我下個星期就要到深圳打工瞭,我知道有些話現在不說,或許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瞭。」
二娃的話語裡透著些感傷,或許等到他以後回到鹿鎮,春凝已經成瞭狗剩的老婆瞭。
「二娃哥,你不要說瞭,我什麼都知道,可我不能……」
李春凝看著二娃,搖瞭搖頭說道,從我這個角度隱約可見她的眼角有些濕意。
「狗剩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也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
二娃的臉上掠過一絲苦痛,旋即恢復瞭常態,「你們的喜酒我可能來不及回來喝瞭,在這裡我就提前祝你們兩個幸福吧。記住,我永遠是你阿哥,以後狗剩欺負你,你可要告訴我,我會來找他算帳的。」
二娃笑著道,他的表情看上去就像一個溫和的大哥哥,可我知道他在強顏歡笑,心裡一定是隱隱作痛。
「二娃哥,你真是個好人啊……我……」李春凝苦笑著說道。
「呵……」
二娃也是一聲苦笑,兩個人呆呆的看著對方。
「什麼好人,壞人啊?」
正在這時香蘭嫂的聲音在小店門外響起,伴隨著那玻璃門簾的叮當聲,香蘭嫂走進瞭小店。
「咦,你們兩個這是在幹嘛?」香蘭嫂吃驚的說道。
「香蘭嫂,我剛好要買包醬油,看到春凝在這裡,和她說說話兒。」二娃說道。
「喏,醬油給你,兩塊五毛錢一包。」
香蘭嫂的口氣硬硬的,好像對二娃不那麼歡迎。
「給。」
聽聲音二娃接過瞭醬油,在付錢瞭。
「那我走瞭,春凝再見。」二娃說道。
「二娃哥,再見。」李春凝道。
「春凝,告訴小姨,二娃剛才和你說什麼瞭?別聽他瞎說八道的。」
等二娃走遠之後,香蘭嫂走到李春凝的跟前,臉色鄭重的說道。「是不是他又在騷擾你瞭?」
「呵,看來二娃對春凝的騷擾可是名聲在外啊。」
我心裡一聲低笑。
「小姨又要亂猜瞭,我和他沒什麼的。」李春凝連忙辯解道。
「你看你,眼淚都掛在眼角瞭,還說沒什麼,你個丫頭。」
香蘭嫂伸手抹去李春凝眼角的淚水,笑著說道。
「小姨……」
李春凝把臉埋進瞭香蘭嫂的懷裡,就像個小孩子一樣。
「以後可不能和二娃這樣瞭,你是狗剩的未婚妻啊。傳出去給別人知道瞭,以後你在鹿鎮怎麼做人啊?」
香蘭嫂的語重心長聽得我是竊笑不已,好像她有個七八十歲似的。
「放心吧小姨,我不是三歲小毛孩,有些事情我知道分寸的。」
李春凝點頭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回傢瞭。」
「嗯,你明白就好。路上小心點啊。」香蘭嫂道。
「好啦,沒人瞭,你可以出來。」
香蘭嫂走進裡屋,彎腰對著床底下的我說道。
「拉我一把,我彎腰彎瞭半天,半點力氣都沒瞭。」
說著我伸出瞭手。
「你個小壞蛋,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香蘭嫂笑著伸手拉住瞭我的手,隻覺得她的小手柔若無骨,肌膚光滑細膩。
「我打什麼主意你還不知道麼?」
我爬出瞭床底,把香蘭嫂摟在懷裡,她的乳房在我胸前摩擦瞭幾下,我覺得小小雨又不聽話的抬起頭來。
「你看你,又要給我添亂來瞭。」
香蘭嫂推搡著我,看著我那蠢蠢欲動的小小雨笑得要不得。「你還是走吧,我實在撐不住瞭,我下邊現在還有些火辣辣的呢。」
香蘭嫂指瞭指她的下身,邊說邊恨瞭我一眼。
「看來香蘭嫂不打算救小小雨瞭。」
我笑著說道,趁著香蘭嫂推搡我的時候,手指不老實的在她那鼓脹的胸乳上抓捏瞭兩下。
「要死瞭,你個死小子。」
香蘭嫂說著作勢要打我。
「不瞭,不瞭。」
我連忙逃出瞭小店。
走在老街上,老街邊上的人們三三兩兩的圍坐在一起乘涼,感受著迎面吹來的席席涼風,心裡想到的卻是李春凝,不知道她現在怎樣瞭,剛才二娃的那番表白沒準把她嚇壞瞭吧。
一會之後,來到瞭狗剩傢的院門前,推開院門走瞭進去,皎潔的月光把院子照得亮亮的,二樓的客廳燈還亮著,大概李春凝在裡面看電視。樓前的院子裡搭瞭個葡萄架,一串串紫色的葡萄就懸掛在密佈綠色葡萄葉的架下,等著人去采摘。
月光透過嫩綠的枝葉映照在水泥地上,留下斑斑駁駁影子。就幾隻不知名的小蟲在葡萄根筋旁的草叢裡鳴叫著。一時間我還以為自己走進瞭魯迅先生書中的百草園。
走過葡萄架時忽然覺得有些尿意,往四下裡看瞭看,四周靜悄悄的,「反正樓下沒人,李春凝也該在樓上的客廳裡,不怕被她看到。」
想到這裡,我大著膽走到草叢邊,側對著陽臺,解開瞭褲子。
掏出老二對著草叢一泡尿撒瞭下去,尿水沖在花草葉子上發出嗤嗤的聲音,綠油油的草葉被沖得東倒西歪,草叢裡原本鳴叫的蟲兒也停止瞭叫聲,大概被我撒的尿嚇壞瞭瞭吧,一想到這裡還有些莫明的興奮。
「呵…」正當我覺得肚子漸漸變輕,想要結束撒尿時,忽然聽得陽臺上傳來一聲女人的低笑聲,聽那聲音好像是李春凝。
「誰!誰在那裡啊?」
我不禁又驚又急,連忙憋住尿意,邊說邊抬頭往上看。隻見陽臺上露出瞭一個女人的上半身,我仔細把眼一看,不是李春凝這妮子還是誰。她兩手環抱著正笑吟吟的看著我,雪白如玉的臉龐在皎潔的月光下,配著臉上那遮掩不住的笑意,顯得更是可人。
「原來是你這傢夥在偷看我啊?是誰批準你偷看別人的?」我問道,邊說我邊轉過瞭身,看到是她,我心裡不知怎的又有瞭戲戲她的念頭。
「誰在偷看瞭?好個既不講理又不講衛生的小雨,身為鹿鎮的鎮長助理兼婦女主任,還在隨地大小便,你倒是羞也不羞?傢裡又不是沒有衛生間。」
春凝往我做瞭個鬼臉,一副調皮搗蛋的樣子。可這個古靈精怪的春凝偏偏還是個伶牙俐齒,時常把我弄得哭笑不得。
「看什麼看?看瞭還在笑。有什麼好笑的?沒看過男人撒尿啊?」
我故意甩瞭甩老二戲謔的說著,反正她隻能看到我的後背。「我這還不是跟你們鄉下的男人學的?不是有句話,叫做自然就是美嘛,這不,剛剛讓你看到瞭我最自然的一面瞭。」
我不慌不忙的系上瞭褲帶,邊說邊扭頭看著陽臺上的春凝。
「哼,美死瞭你,以為你那玩意有多好看,送給我看我都不稀罕。」
李春凝撇瞭撇嘴,有些嘲弄的說道,「我還以為是阿剩又在隨地小便,剛想要說他兩句的,出來仔細一看,想不到是隻小黃狗在撒尿,還撒的刷刷做響哩。」
看得出春凝現在的心情不錯,看來剛才的事沒給她留下什麼不良影響,畢竟還是少年不識愁滋味的年齡。
「呵,說我是小黃狗,膽子倒不小,看我呆會怎麼收拾你。」我假意怒道。
「你敢欺負我,我就去告訴劉晴,讓她收拾你。」
李春凝不慌不忙的從陽臺上縮瞭回去,進瞭樓上的客廳裡。
「膽敢偷看我撒尿?還取笑我?不收拾你的話,我還是你小雨哥麼。」
我三步並作兩步的進瞭屋子,邊走邊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