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春凝把內褲和牛仔短褲一點點的往下褪,純白的T恤衫的下擺,更是起到瞭半遮半掩的效果,將我的興致吊得更高,「我要受不瞭瞭。」
我心中暗道。盡管和香蘭嫂剛剛歡好過,可看到眼前如斯香艷的景致,我簡直恨不得從床底下鉆出去,把她按在地上來個就地正法。
「香蘭嫂在麼?我要買包醬油。」
正在我在意亂情迷之時,外屋又傳來瞭一個人的聲音。這個人的聲音猶如醍醐灌頂,一下子讓我清醒瞭過來。我知道那是二娃,平時在鹿鎮就數狗剩、二娃和虎頭三個傢夥和我最要好,我一聽聲音就知道是他瞭。
李春凝看來也聽見瞭二娃的聲音,因為我註意到她皺瞭皺眉頭。可她沒有回答二娃,她隻是不聲不響的從馬桶上站瞭起來,用衛生紙很快的將下身擦抹一遍。
「李春凝幹嘛不回答二娃?香蘭嫂不是叫她照看小店的麼?有生意來瞭,沒理由不答理的啊。更何況是二娃,這個狗剩素日裡的狐朋狗友。」
我心中暗道,不禁有些納悶。
「香蘭嫂,你不在麼?」
二娃又問瞭一聲,聲音已經到瞭裡屋的門前。
「不好,李春凝進來的時候沒把裡屋的門關上,二娃隻要把門一推,就可以看到她的下面瞭!那怎麼可以!」
我心中一緊,渾然忘瞭自己剛才還盯著李春凝的下身勐看不已。
更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李春凝還是沒有答理二娃,她隻是默默的提上瞭內褲和牛仔短褲。
「莫非另有緣由?」
想到這裡我腦子裡忽的靈光乍現,「難道二娃就是李春凝喜歡的那個男人?可這也太……」
聯想到二娃平時看李春凝的眼神,還有李春凝在鎮政府衛生間裡李春凝和劉潔的談話,我幾乎就可以斷定李春凝喜歡的男人是二娃瞭,可不知怎的心裡莫明的多瞭些酸酸的感覺,依稀還有幾分悵然若失。
「我知道你在傢裡的。」
隨著二娃的話聲,他推開瞭裡屋的門。而這時的李春凝正在束牛仔短褲,隨著房門的打開,她和二娃都看到瞭對方。
「你……」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說出瞭同一個字,又不約而同的看著對方,我發現兩個人的臉都有點紅,隻覺得屋子裡憑空的生出些異樣的氣息。
一時間,屋子裡寂靜無聲,躲在床下的我都能聽見自己的唿吸聲。「媽的,真是晦氣,又讓我遇到瞭這樣的事情。」
我心中暗道。憑著我這些日子在鹿鎮花叢裡打滾的經驗,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
「李春凝?怎麼是你?」
二娃的語氣裡透著些許驚喜。二娃長得蠻端正的,和狗剩相比可以說是半斤八兩。
「小姨去看姨父打牌瞭,她讓我照看會兒小店的。」
李春凝飛快的束好牛仔短褲,邊說邊往二娃走過去。
「二娃哥,你讓一下,我去給你拿醬油。」
李春凝走到瞭二娃跟前,二娃站在門口,如果他不讓開,李春凝是走不到外間的。
這倒是頭一回聽到李春凝叫二娃哥的,不過這更加深瞭我認為李春凝暗地裡喜歡的男人是二娃的念頭。因為在狗剩傢裡,無論我怎麼誘導,她就是不肯叫我一聲春雨哥,僅有的一次還是她急著上廁所,在我的要挾之下才叫的。而她叫二娃哥卻是叫得那麼自然。
「李春凝,我……我有話要和你說。」
二娃並沒有讓開,反倒是鼓起勇氣般的說瞭這句話。他的個子不是很高,和李春凝站在一起,隻比她高瞭一點。外屋的燈光映在兩人身上,在裡屋拖出兩個影子,一直延伸到床前。
「有……有什麼好說的……」
李春凝嘴裡喃喃的說道,聲音變得有若蚊吶。
「有鬼,其中必定有鬼,要不幹嘛變得那麼難為情似的?」
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捏成瞭拳狀。「難道李春凝已經背著狗剩和二娃好上瞭?不會的,李春凝不會是這種人的。」
我使勁搖瞭搖頭,轉而否決瞭自己的想法。
「我們好久沒這樣單獨在一起瞭,記得上次還是在三年前的事瞭。」二娃說道。
「難道、難道他們倆三年前就已經好上瞭?可我以前怎麼就沒有感覺李春凝喜歡二娃?」
我的心中驚疑不定。李春凝的一顰一笑在我的腦子裡盤旋反復,我怎麼也不相信她和二娃會暗地裡好上。
「……」
李春凝默不作聲,隻是低頭看著地面,也不知道她現在想些什麼。
「李春凝,我知道你在故意躲著我,你也知道一直以來,我喜歡的隻有你。」
二娃看著李春凝,說出瞭讓我吃驚,但又在意料之中的話。「他確實喜歡李春凝!難怪平時說到李春凝時,他的眼神看上去也不一樣瞭。」
「二娃哥,你……你不該喜歡我的……我不值得你……」
李春凝抬頭看瞭看二娃欲言又止。
「我知道啊,你已經是狗剩的未婚妻瞭,怎麼可以再喜歡別人呢。」二娃看著李春凝癡癡的說道。
「可是我下個星期就要到深圳打工瞭,我知道有些話現在不說,或許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瞭。」
二娃的話語裡透著些感傷,或許等到他以後回到鹿鎮,李春凝已經成瞭狗剩的老婆瞭。
「二娃哥,你不要說瞭,我什麼都知道,可我不能……」
李春凝看著二娃,搖瞭搖頭說道,從我這個角度隱約可見她的眼角有些濕意。
「狗剩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也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
二娃的臉上掠過一絲苦痛,旋即恢復瞭常態,「你們的喜酒我可能來不及回來喝瞭,在這裡我就提前祝你們兩個幸福吧。記住,我永遠是你阿哥,以後狗剩欺負你,你可要告訴我,我會來找他算帳的。」
二娃笑著道,他的表情看上去就像一個溫和的大哥哥,可我知道他在強顏歡笑,心裡一定是隱隱作痛。
「二娃哥,你真是個好人啊……我……」李春凝苦笑著說道。
「呵……」
二娃也是一聲苦笑,兩個人呆呆的看著對方。
「什麼好人,壞人啊?」
正在這時香蘭嫂的聲音在小店門外響起,伴隨著那玻璃門簾的叮當聲,香蘭嫂走進瞭小店。
「咦,你們兩個這是在幹嘛?」香蘭嫂吃驚的說道。
「香蘭嫂,我剛好要買包醬油,看到李春凝在這裡,和她說說話兒。」二娃說道。
「喏,醬油給你,兩塊五毛錢一包。」
香蘭嫂的口氣硬硬的,好像對二娃不那麼歡迎。
「給。」
聽聲音二娃接過瞭醬油,在付錢瞭。「那我走瞭,李春凝再見。」二娃說道。
「二娃哥,再見。」李春凝道。
「李春凝,告訴小姨,二娃剛才和你說什麼瞭?別聽他瞎說八道的。」
等二娃走遠之後,香蘭嫂走到李春凝的跟前,臉色鄭重的說道。「是不是他又在騷擾你瞭?」
「呵,看來二娃對李春凝的騷擾可是名聲在外啊。」
我心裡一聲低笑。
「小姨又要亂猜瞭,我和他沒什麼的。」李春凝連忙辯解道。
「你看你,眼淚都掛在眼角瞭,還說沒什麼,你個丫頭。」
香蘭嫂伸手抹去李春凝眼角的淚水,笑著說道。
「小姨……」
李春凝把臉埋進瞭香蘭嫂的懷裡,就像個小孩子一樣。
「以後可不能和二娃這樣瞭,你是狗剩的未婚妻啊。傳出去給別人知道瞭,以後你在鹿鎮怎麼做人啊?」
香蘭嫂的語重心長聽得我是竊笑不已,好像她有個七八十歲似的。
「放心吧小姨,我不是三歲小毛孩,有些事情我知道分寸的。」
李春凝點頭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回傢瞭。」
「嗯,你明白就好。路上小心點啊。」香蘭嫂道。
「好啦,沒人瞭,你可以出來。」
香蘭嫂走進裡屋,彎腰對著床底下的我說道。
「拉我一把,我彎腰彎瞭半天,半點力氣都沒瞭。」說著我伸出瞭手。
「你個小壞蛋,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香蘭嫂笑著伸手拉住瞭我的手,隻覺得她的小手柔若無骨,肌膚光滑細膩。
「我打什麼主意你還不知道麼?」
我爬出瞭床底,把香蘭嫂摟在懷裡,她的身體在我胸前摩擦瞭幾下,我覺得下身又不聽話起來。
「你看你,又要給我添亂來瞭。」
香蘭嫂推搡著我,看著我笑得要不得。「你還是走吧,我實在撐不住瞭,我下邊現在還有些火辣辣的呢。」
香蘭嫂指瞭指她的下身,邊說邊恨瞭我一眼。
「看來香蘭嫂不打算救我瞭。」
我笑著說道,趁著香蘭嫂推搡我的時候,手指不老實的在她那鼓脹的胸乳上抓捏瞭兩下。
「要死瞭,你個死小子。」
香蘭嫂說著作勢要打我。
「不瞭,不瞭。」
我連忙逃出瞭小店。
走在老街上,老街邊上的人們三三兩兩的圍坐在一起乘涼,感受著迎面吹來的席席涼風,心裡想到的卻是李春凝,不知道她現在怎樣瞭,剛才二娃的那番表白沒準把她嚇壞瞭吧。
一會之後,來到瞭狗剩傢的院門前,推開院門走瞭進去,皎潔的月光把院子照得亮亮的,二樓的客廳燈還亮著,大概李春凝在裡面看電視。樓前的院子裡搭瞭個葡萄架,一串串紫色的葡萄就懸掛在密佈綠色葡萄葉的架下,等著人去采摘。
月光透過嫩綠的枝葉映照在水泥地上,留下斑斑駁駁影子。就幾隻不知名的小蟲在葡萄根筋旁的草叢裡鳴叫著。一時間我還以為自己走進瞭魯迅先生書中的百草園。
走過葡萄架時忽然覺得有些尿意,往四下裡看瞭看,四周靜悄悄的,「反正樓下沒人,李春凝也該在樓上的客廳裡,不怕被她看到。」
想到這裡,我大著膽走到草叢邊,側對著陽臺,解開瞭褲子。
我剛剛方便結束忽然聽得陽臺上傳來一聲女人的低笑聲,聽那聲音好像是李春凝。
「誰!誰在那裡啊?」
我不禁又驚又急,連忙憋住尿意,邊說邊抬頭往上看。隻見陽臺上露出瞭一個女人的上半身,我仔細把眼一看,不是李春凝這妮子還是誰。她兩手環抱著正笑吟吟的看著我,雪白如玉的臉龐在皎潔的月光下,配著臉上那遮掩不住的笑意,顯得更是可人。
「原來是你這傢夥在偷看我啊?是誰批準你偷看別人的?」
我問道,邊說我邊轉過瞭身,看到是她,我心裡不知怎的又有瞭戲戲她的念頭。
「誰在偷看瞭?好個既不講理又不講衛生的春雨,身為鹿鎮的鎮長助理兼婦女主任,還在隨地大小便,你倒是羞也不羞?傢裡又不是沒有衛生間。」
李春凝往我做瞭個鬼臉,一副調皮搗蛋的樣子。可這個古靈精怪的李春凝偏偏還是個伶牙俐齒,時常把我弄得哭笑不得。
「看什麼看?看瞭還在笑。有什麼好笑的?沒看過男人啊?」
我故意戲謔的說著,反正她隻能看到我的後背。「我這還不是跟你們鄉下的男人學的?不是有句話,叫做自然就是美嘛,這不,剛剛讓你看到瞭我最自然的一面瞭。」
我不慌不忙的系上瞭褲帶,邊說邊扭頭看著陽臺上的李春凝。
「哼,美死瞭你,以為你那玩意有多好看,送給我看我都不稀罕。」
李春凝撇瞭撇嘴,有些嘲弄的說道,「我還以為是狗剩又在隨地小便,剛想要說他兩句的,出來仔細一看,想不到是隻小黃狗在撒尿。」
看得出李春凝現在的心情不錯,看來剛才的事沒給她留下什麼不良影響,畢竟還是少年不識愁滋味的年齡。
「呵,說我是小黃狗,膽子倒不小,看我呆會怎麼收拾你。」我假意怒道。
「你敢欺負我,我就去告訴劉晴,讓她收拾你。」
李春凝不慌不忙的從陽臺上縮瞭回去,進瞭樓上的客廳裡。
「膽敢偷看我撒尿?還取笑我?不收拾你的話,我還是你春雨哥麼。」
我三步並作兩步的進瞭屋子,邊走邊想著。
寂寞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