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沒亮,行動電話就響個不停。除瞭小剛向我報告報章上的事之外,財神爺鄧爵士也撥瞭進來,當然,這也是我所盼望的電話。
鄧爵士撥電話給我的原因,主要是通知我記者招待會的地點,而且他還故意安排能在兩小時內驗出遺傳基因的醫院舉行。
無可否認,這個安排確實方便很多。不過,可以在兩小時內便測出甚因的可能性,我有點懷疑,但這一點也用不著我擔心,我隻是希望鄧爵士不會半途變掛而取消驗證的決定。
“鄧爵士,我不能不再次提醒您,一旦公開驗證,如果證實您真是林老先生失散多年的兒子,那您和太太就是屬於兄妹關系,變成一件豪門亂倫事件,您可要想清楚,要有心理準備。”我再次試探鄧爵士說。
“龍師父,這一點我已經很清楚,也已做好心理準備接受事實。”鄧爵士說。
“鄧爵士,您有做好心理準備就行瞭。”我興奮的說。
“龍師父,我已經準備好一部車子送給你。不過,為瞭避嫌,這部車子等記者會驗證通過後才交給你,免得記者們又在送車事件大作文章。”鄧爵士說。
“鄧爵士,謝謝您,我明白您的意思,非常感謝您的禮物。”我激動的說。
“龍師父,別客氣瞭,等這件事完滿結束後,我用得著你的地方還多呢!你不需要和我客氣,知道嗎?”鄧爵士大方的說。
“鄧爵士,好的,我先在此祝您心想事成,事事順利!”我說。
“嗯……好的,等會記者會見吧!”鄧爵士說完後便收線瞭。
聽到鄧爵士斬釘截鐵的表示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去面對記者,我的心總算定瞭下來。
我隻是沒料到,他說要送車給我一事,竟然會是真的,當時我還以為他在說酒話︱︱喝酒時說的話,往往都不能算數。
現在我又有新車瞭,希望這輛新車的款式不會讓我失望。
“龍生,一早就有那麼多電話找你,看來你真是貴人事忙,今天你有很多事要做嗎?”碧蓮摟抱著我,溫柔的說。
“碧蓮,是啊!今天我確實很忙……”我摸著碧蓮的秀發說。
“嗯……對瞭,我買瞭這麼多名貴的東西,萬一女兒問起,我怎麼回答她們好呢?我怕她們又罵我胡亂的揮霍,回去肯定給靜雯罵死瞭。”碧蓮說。
“親愛的,這個問題我幫不瞭你,畢竟你傢裡的事我不瞭解。這樣吧,這房間我就再訂兩天,你在這兩天裡好好想個藉口吧!”我說。
“龍生,那好吧!今晚我等你吃飯,現在我很累想多睡一會,我很久沒有試過像這般累的感覺瞭。”碧蓮摟得我緊緊的說。
“嗯……你睡吧!等我出門的時候,再叫你起床鎖門。”我說。
“嗯……親我一下。”碧蓮閉上眼睛說。
我在碧蓮臉頰親瞭一下後,她便閉上眼睛睡瞭。
望著她甜甜入睡的樣,就像欣賞著一幅優美的畫,睡姿是充滿誘惑的,金黃色的床褥、艷麗的臉孔,誘惑的紅唇、雪白柔滑的的粉肩雙臂,加上地上散亂的胸罩和性感的內褲,足以令人熱血沸騰的,而我最喜歡的是她臉上流露出幸福、甜美的樣。
碧蓮的睡姿已經如此誘惑,我真的不敢想像,跟她一個模子打造出來的女兒靜雯,睡姿會有什麼更誘惑的一面。畢竟靜雯比她母親年輕,一定會更加的迷人。
洗瞭臉換上衣服和碧蓮告別,離開半島酒店後,乘計程車回傢換過一套整齊的西裝,拿瞭行動包深深吸瞭一口氣,開始為一百萬美元的獎金出發。
在搭計程車趕往記者招待會途中,陳老板的電話又到瞭。
“龍生,你在哪呀?今天你是不是去鄧爵士認親的記者招待會?”陳老板說。
真不湊巧,竟給陳老板知道瞭,我隻好告訴他記者招待會的地點,反正昨晚在碧蓮身上花瞭一大筆錢,正好找他墊墊底。
“陳老板,我正想上公司找您談此事,現在我已經在途中,約五分鐘就到。”
“龍師父,你是上來我辦公室呢,還是要我陪你到記者會呢?”陳老板問。
這個陳老板分明是想和我一起出風頭,但現在我還要奉承他,不能讓他知道我對他不滿,所謂爛船也有三分釘,況且他目前還是艘大輪船。
“陳老板,我當然是想您陪我去,我還想趁今天有那麼多記者在場的機會,順便為您推行”碧桃軒“的計劃,這樣對您、我、公司、新店,可說是一舉四得,您怎麼認為我會不邀請您出席記者會呢?”我大方的說。
“龍師父,你別誤會,我隻是沒有接到你的通知,所以……”陳老板解釋說。
“哎呀!陳老板,您多慮瞭。我出道是您一手帶出來的,我隻是不想透過電話通知您,擔心會有人竊聽。我就快到您公司樓下瞭,要不然我叫計程車司機直接上停車場,改坐您的房車,我們一路上邊走邊談,好嗎?”我說。
“龍師父,好的,等會見。”陳老板說完後便收線。
我知道陳老板很討厭走停車場那條路,所以他習慣在公司樓下上車,現在我和他要趕往記者會,如果他真的還尊重我,必定會親自在停車場等我,如果他在公司樓下等車的話,那就什麼也不用說瞭。
計程車來到停車場,陳老板果然到瞭停車場,正坐在車裡等我。
如此看來,他並沒有怪我撞壞他的車子和隱瞞鄧爵士一事,還是如往常一樣的尊重和相信我。既然他還重視我、又相信我,那我就順水推舟,先在他身上找回昨天在碧蓮身上花掉的錢。
我知道這種貪得無厭是相師最大的壞習慣,但用他的錢去嫖靜雯的母親,對我來說卻是一種極大的痛快,壞習慣就壞習慣,所謂“熟瞭不吃,更待何時”。
“陳老板,抱歉,讓您久等瞭。”我說。
“龍師父,沒關系,先上車吧!”陳老板打開車門說。
上車後,我告訴陳老板記者招待會的地址後,司機便開車前往。
一路上,陳老板很擔心驗證的結果,也許他是擔心我會出錯,怕外人笑他請瞭一個沒有本事的風水顧問。
我也不想和他保證什麼,隻是說我有信心,其實我內心正在盤算,該如何再敲他一筆。
“陳老板,雖然我這兩天在處理鄧爵士的事,但心裡一直想著您的【淘金風水局】,其實這個淘金局加上五方五土龍神,效果會更好,但……”我欲言又止的。
“龍師父,好就行瞭,有什麼問題嗎?”陳老板緊張的說。
“陳老板,所謂一命二運三風水,如果加強這個風水局,我怕您的命格不知能否承受得瞭,何況還需要多兩片金磚,但最大的問題是……”我再次賣關子的說。
“龍師父,多兩塊金磚又是什麼問題呢?你就直接說嘛!別吞吞吐吐的,聽瞭真教人心煩。”陳老板催著我說。
看著陳老板緊張的態度,我想也是時候和他打真章瞭。
“陳老板,金磚沒問題,您的命格我也可以為你祈福,加上投金的當日,順便替您放生添功德,這樣您的命格也不是大問題。而最大問題是您曾經說過想娶靜雯為妻,我查過靜雯的八字,她命格是水屬陰,而淘金局是陽剛之勢,恐怕很難兼顧。”我說。
“哦……”陳老板臉上露出憂愁之色,低著頭沉思。
“陳老板,五方五土龍神有五條金龍護穴,而靜雯屬龍,她的靜字是青字旁,青乃屬陰,是一條屬陰的青雌龍。加上雯字的雨大過文,表示是場狂風暴雨,加上青龍的殺傷力,無疑可撲滅火龍的真火,靜雯是條又陰又惡的雌龍,如果您娶瞭靜雯為妻,成瞭您陳傢的人,就會直接影響此穴,況且她是七煞女。”我故意再次提起七煞女,怕陳老板久而忘之。
陳老板手掌寫著字,不停的點頭似乎明白瞭什麼,但臉上那份憂愁之色仍掛著。
“陳老板,這是我第一次為您建風水,所以我不能不提醒您,至於您的決定如何,我都會尊重。而淘金局和引用五龍護穴法,必定要一起進行,如果您日後真的不能放棄靜雯,到時候再破穴也行,但機會隻有一次。”我怕陳老板會打消淘金局的念頭,馬上為自己補條後路。
“嗯……祈福和放生功德,需要多少錢呢?”陳老板問。
“陳老板,這些由您自己決定,所謂功大德高嘛,明天就要做瞭。”我說。
“龍師父,這樣我就出十萬吧!拜托您瞭。”陳老板馬上開支票說。
我早就看出陳老板是個超級風水迷,雖然說我眼前有一百萬美元的獎金等我去拿,但陳老板的錢我可不能放過。
而且,我要讓陳老板對靜雯多一個心理負擔,就算他日後真的搶到靜雯,我也要他心理上不好過。
“陳老板,等會我在記者會上進行”碧桃軒“事件,您認為如何?”我說。
“龍師父,好的,沒問題。”陳老板說。
“陳老板,如果市民將”碧桃軒“拋售,您八折收回,沒問題吧?最近您又收購”呼線“電視臺的股票,我擔心您的資金周轉問題……”我試探的問。
“龍師父,這一點沒關系,銀行已經批出貸款瞭,沒問題。”陳老板說。
“陳老板,這就好,現在您每一百萬就凈賺二十萬,”碧桃軒“那四十四層高,每層八個單位,初部估計有十五億,單單這筆回購也凈利三億,到時每坪漲兩千元,可達七億,加起來轉眼間賺整十億,陳老板,龍生先恭喜您瞭。”我說。
“龍師父,這都是你的良策,總之,日後我不會虧待你……”陳老板說。
“陳老板,謝謝您。”我笑著說。
一路上,陳老板沉思著不說話,我也管不瞭他那麼多,現在我要養精蓄銳,應付鄧爵士那個大場面,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車子來到一間大醫院,立刻湧出很多記者,司機被逼要慢慢的行走,可是記者們個個都不要命似的,相機的閃光燈四方八面的閃。
我第一次成為記者的新聞人物,內心當然很興奮,而陳老板原本憂愁的臉,此刻也掛上瞭笑容。
“龍師父,你怎麼知道鄧爵士是林先生的兒子?”記者提著錄音機到我面前說。
“龍師父,你認為你的勝算會有多少?”記者高舉麥克風問。
“龍師父,拿瞭獎金,你第一件事要做什麼?”記者一邊拍照一邊問。
“到我、到我瞭!龍師父,你和鄧爵士認識嗎?”女記者的乳房壓著其他人問。
……我下車後便聽到記者們無數的問題,心想他們真是難應付。我深吸瞭一口氣,平服內心的情緒,眼睛便開始尋找小剛的位置。
小剛很機靈的假意爭先恐後的拍照,接著一步一步為我指路,最後,他把我帶到一間又冷又莊嚴的會議室。
“龍師父,您好,我是鄧爵士派來負責這次記者招待會的張文慈,請問這位是?”她指著我身旁的陳老板說。
“謝謝!他是高騰創業主席陳榮德先生,也就是我的老板。”我客氣的說。
“失敬,兩位請隨我來,大會半小時後便開始,到時有線電視臺會獨傢現場直播。同時,會上所發表的言論,屬官方新聞稿,一切都要承擔法律上的責任,這是大會的章程,請隨我到宣誓廳,這邊請。”張小姐說。
“好的,謝謝你。陳老板,請。”我說。
想不到鄧爵士會弄到這麼大的場面,居然還要宣誓和負上法律責任,不過這樣也好,起碼保障瞭我的獎金。
但第一次遇上這種場面,難免有些心慌慌的感覺,少一點鎮場的經驗也不行,幸好身旁有陳老板伴著,暫時還算應付得瞭。
拿起手上的章程一看,裡面居然有大法官、太平紳士、議員、大律師等等當見證人,而有份宣誓的人也出乎我意料之外,除瞭我和鄧爵士,還有管理林老先生基金會的高斯會計師,和負責驗證的張榮耀醫學教授。
“陳老板,怎麼一個普通記者招待會,變成上法庭似的?”我忍不住問陳老板。
“龍師父,有關錢財上的問題,記者會都會做出這樣的安排。”陳老板說。
今天總算讓我見識到什麼叫真正的大場面瞭。
迎面走來兩位約五十歲,身穿西裝的嚴肅男人,以及一名年約三十歲的女人。
“龍先生,我是胡培忠大法官,身旁兩位是張天厚和謝芳琪大律師。他們兩位是我說話的見證人,由於你年紀較輕,怕你不知道這次會議所要承擔什麼法律責任,所以過來通知你一聲。”胡大法官說。
“謝謝你們的好意。”我鞠躬道謝。
“好!閑話少說,龍先生,如果這次你不能有效舉證所說的話,或企圖以欺騙手法、恐嚇威脅的手段進行人身攻擊,將會面對律政處對你做出刑事指控,同時,不排除當事人會對你做出誹謗指控,聽清楚瞭嗎?”胡大法官說。
“謝謝胡大法官的訓話,龍生清楚瞭。”我禮貌的說。
胡大法官望著身旁兩位大律師,而這兩位大律師即刻向他點點頭,接著胡大法官頭也不回的轉身走到座位上。
“陳老板,想不到這些高官竟然會這樣囂張。”我說。
“龍師父,這是正常的打官腔和擺官威,是這個樣子瞭。”陳老板找位子坐。
我和陳老板坐下後,四處的張望一下,覺得還是剛才那位謝芳琪大律師艷壓全場。
雖然她已有三十歲,但她冷若冰霜的美艷,就像一把鐮刀似的,發出陣陣冰冷的寒意和無形的殺傷力,男士們見瞭她真是又愛、又怕、又心寒。況且她還是名大律師,我想若能成為她的男朋友,肯定是名英明神武的大俠瞭。
我對謝芳琪有些心動,心想如果能夠征服她,肯定是一種享受。雖然她的乳房不是很大,可是剛才從她西裝外套窺探到她體內那件白色薄質的底衫,發現她的乳房彈性十足,還是朝天類似竹筍型般的蹺起,加上一條纖細的小蠻腰,把乳房襯托得更加性感惹火。
這時候,全場的人一同站起來,原來是鄧爵士來瞭。
全場的人臉上露出尊敬的神色,我簡直被這個場面嚇呆瞭,場內的人全部都是高官侯爵、名門望族。
想不到鄧爵士的地位是如此的有份量,難怪當時他對我是那麼的目中無人,想起當日自己敢在會所唬他、敢登門和他大談風水論、敢和他一起在夜總會把酒高歌,不禁流出一身冷汗。
難怪陳老板那麼重視鄧爵士,難怪胡大法官對我這位江湖術士的言詞會那麼尖酸刻薄,現在總算讓我知道什麼是身分和地位的重要性瞭。
如果當時我知道鄧爵士的身分是那麼顯赫,我肯定不敢爬到他頭上,既然我現在走到這一步,也不道是好事是壞事,隻希望鄧爵士成事之後,別翻臉不認我瞭。
另外一陣寒冷的目光投在我身上,那就是鄧夫人的雙眼。這個眼神告訴我,她內心是多麼的恨我,簡直是要我死無葬身之地的狠毒。
最可怕的是這個兇狠眼神還隱藏冷笑之意,這個冷笑也使我的掌心不知不覺中流出瞭汗水。
幸好鄧爵士朝我這邊大方的露齒一笑,無形中給瞭我一粒定心丸。
我帶著戰戰兢兢的心情上臺宣誓,臺下投上來的是恐嚇的眼神,還有那種等著看我怎麼死的表情。
雖然宣誓詞隻是短短幾個字,房間的冷氣也開得很大,但我的身體卻開始有些僵硬,最後顫抖著身體很辛苦才把宣誓詞念完。
記者會終於舉行瞭,負責大會的張小姐說瞭一大堆廢話後,我和鄧爵士兩人大方的握手,臺下的閃光燈不停的閃,令我最緊張的是看見電視現場直播的攝影機。
在眾多眼睛的註目下,兩位身穿醫生袍和帶上手套的人,親自從鄧爵士身上取下血和頭發,接著放進一個箱子裡走到另一個房間去。
大會的章程暫告一段落,記者被請到另一邊享用茶點,而我們也被安排到另一個房間享用茶點。
享用茶點的過程,我發現鄧爵士和鄧夫人沒有說話,而鄧爵士可能為瞭避嫌,也沒和我交談。或許該說,這裡沒有一個人肯和我們交談,而管理林老先生基金會的高斯先生卻和鄧夫人眉來眼去的,偶而也向我投來怨恨和冷笑的目光。
兩小時終於過瞭,大會重新開始,這也是最緊張的一刻,當主持人要宣佈驗證報告的時候,我的心情萬分緊張,而陳老板的手也緊緊的抓著我。
“經過嚴謹查核鄧爵士和林震楠先生的基因,證實兩者不合。”
“噢!”場面響起一陣喧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