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朦朦朧朧中,被強勁拍打的鐵門聲驚醒,這次的驚醒,嚇得身體又猛然顫抖。
睜眼一看,發現剛才響亮的鐵門聲,原來是獄警送早餐的呼叫聲。這時候,我才松瞭一口氣,不再是昨天驚醒般的恐慌,也不是蒙面毒打的降臨。
昨晚遭全身毒打的我,拖著疼痛的身軀,慢慢拾起拋在地上的早餐。是一塊冷冰冰的面包、冷冰冰的雞蛋、一杯半溫的白開水,面對這份早餐,我不知道是豐富,還是……
當冰冷的雞蛋放進口裡,心想往後這類早餐,不知還要吃上幾份?心酸的痛,一陣陣湧上心頭,想起當日和靜雯吃肯德雞,我竟說是無品味,真是報應呀!
此刻,面對身旁所有的一切,都是冷冰冰、淒涼涼的,唯獨冰冷的心,能專註參透事物的真相。
回想有錢時的我,臉上掛起不可一世的囂張、色淫無度之餘,更為名和利,不管他人死活,拼命往上捉、向下踩的,不禁感到慚愧和內疚。
也許大自然真有報應這回事,我為瞭得到鄧夫人的肉體和金錢,結果被人打。
為瞭性感的師母,結果遭人陷害入獄。雖然我也曾做過捐款的善舉,但那些隻屬名利上的買賣,然而現在僅有的名和利,恐怕付瞭律師費之後,也全數繳清於大自然的報應……
我開始慢慢覺悟並對天發誓,若我踏出這道牢門,一定要重新做人,做一個大善人,做一個有功於社會的人!
但……我還有機會踏出牢門嗎?
“不對呀!等等!那我被人陷害這筆帳……又該怎麼算?”我自言自語的說。
不!我現在該好好想想,如何面對這次的大劫?如何將孤星探穴的我,沖出白虎星的利爪,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
此刻,我需要冷靜,需要透徹的心,洞察一切,靜坐是我眼前最需要的早餐。
我即刻拋掉手上的面包和雞蛋,雙腿盤起,閉目靜坐……
可是丟下早餐不吃的我,仍是愁緒萬分,無法靜坐入定,最後,集中精神,並有次序的一呼一吸,直到午飯送來之後,我才可以入定。可是偏偏這時候,警探又把我帶瞭出去,上天好像要和我龍生過不去似,但我仍保持內心的平靜,有次序的一呼一吸,慢慢以平靜的心,一步一步很鎮定的走出去。
“龍生,你的大律師來瞭,她會在場後監督這次認人手續,你站在六號的牌子上,記著,不要做出任何眼神或身體語言動作,對你十分不利的。”警探說。
“明白!”我點頭小聲說。
走到六號牌子的位置上,雖然眼前是一片茫然,但內心卻十分清靜,不再驚慌、不再懼怕,此刻,冷靜是我精神上最大的食糧。
認人過程完畢後,再次被帶進口供室。
口供室內,鄧、邵爵士、李若瑩律師都在,唯獨不見謝芳琪大律師的影子。
“師傅,你怎樣瞭?謝大狀在簽辦認人手續。”鄧爵士和邵爵士上前慰問說。
“我……沒事……”我坐在桌前,面對一盒香噴噴的雞腿飯。
“龍生,我知道你午飯沒吃,這是我們警員私下出錢買給你吃的,你要茶還是咖啡?要不,汽水香煙也行。”莊警長說。
眼前所見、耳中所聞,原來有人比我更奸狡,真是天外有天。
“若瑩,快拍下龍師傅身上的傷痕!”謝芳琪踏進房內即喊著說。
“哎呀!剛才我怎麼沒看見,快點拍!”鄧爵士怒氣的說。
鄧爵士拉起我身上的衣服,若瑩馬上拿起相機,不停的拍。
“這些傷痕,聽說是龍生,昨晚和同房的罪犯打架造成的。”莊警長即刻說。
“哼!我當事人保留追究你們警方的權力。”芳琪怒氣指著莊警長說。
“你們真是無法無天……哼!”邵爵士憤怒甩手的說。
“龍生,先吃點飯,然後告訴我,整個受傷的過程。”芳琪說。
“嗯……”我開始動手吃飯,當咽下飯的一刻,突然,口中的飯全給吐瞭出來,接著暈倒地上,不醒人事。
我雖然閉上眼睛,但耳邊卻聽見眾人叫喊我的名字,此刻,我不能笑、不能動,一定要繼續暈倒,因為我想起,莊警長昨晚臉上陰險的樣子,實在不敢想像今晚還會有什麼待遇?
所以我不能不暈倒,沒到醫院的病房……更不能清醒。
目前我隻能走一步、算一步,盡量自己保護自己,可幸的是,龍生那副冷靜的腦袋,終於回來瞭。
清醒且冷靜的我,領悟瞭一件事。此刻的我,不該回想過去發生的事,更不該想昏迷前發生的事,這樣我會容易迷失眼前的方向,甚至讓人擺佈或讓人牽著走。我應該想如何面對即將發生的事,如何先自己保護自己,才是最上策,畢竟我是名相術師,也是時候運用我的天賦本能。
此刻,我堅持一個信念,要騙得瞭別人,先要騙得瞭自己。我不管到醫院後,醫生會對我做什麼,我隻知道怎麼自己騙自己!
成功的假昏迷,終於坐上醫護車,雖然手仍被手銬扣著,但我終於成功踏出牢門。抵達醫院後,醫生替我做瞭很多檢查,當然我是慢慢的蘇醒,終於,我得到醫生口中那句“留院觀察”四個字,這正是我的目的。
現在,我不會想之前所發生的事,也不再是驚慌的笨龍生,而是清醒的龍生,是身處於清悠環境養息中的龍生,我可以冷靜的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走……
鄧爵士一行人前來醫院探望我,並帶瞭一個壞消息,走進這個病房。
“龍生,現在你涉嫌兩宗案件,一是強奸罪、二是身上懷有假鈔,警方已通過律致處對你提出控訴,而所有環境證供,對你十分不利。”謝芳琪大律師說。
“嗯……是嗎?”我冷靜的說。
“師傅,你不是說中瞭迷煙嗎?”鄧爵士緊張的說。
“我確實中瞭迷煙。”我說。
“那驗身報告怎麼說沒有呢?我還急著要你替我辦風水和護命夫人之事,現在你不能出事呀!”鄧爵士焦急的說。
“我知道……”我瞪瞭鄧爵士一眼。
“你知道!龍生,那你為什麼要騙說中瞭迷煙給假口供呢?”芳琪不滿的說。
“我沒騙你,謝大狀!”我眼角打斜向上,朝芳琪的胸部,瞄瞭一眼說。
“還要騙我!以我見過許多犯人的經驗告訴我,對方若是說真話,他必定對驗身報告很緊張,而你卻不緊張、不追問,顯然是早已知道會驗不出什麼。”芳琪說。
“謝大狀,鄧爵士走進房間,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還會有什麼好消息?而你道出我不利的環境證供,臉上愁雲不散,看得出你三日以來,不曾有好事發生,若沒破財,已屬不幸中之大幸,怎還會有好消息呢?更別說是我能翻身的驗身報告瞭。”我對著芳琪說。
“哇!真準呀!沒想到睡在病床上,且有官司纏身的龍師傅,仍是料事如神,看來我們急的慌,也是白慌瞭,哈哈!”邵爵士笑著拍拍我的肩膀,這是他第四次拍我肩膀。
旁邊的獄警也向我望瞭一眼。
我知道鄧爵士是急躁之人,若是驗身報告有好消息,他不會那麼憂愁風水之事,因為報告書驗出我是中迷煙,一切便好辦甚至會沒事,然而他的舉動已經向我表明一切。
另外一點我發現,芳琪胸前所垂掛的手提電話,不是昨天那個,而是換上舊款式,心想她的電話不是壞掉,就是遺失,所以我用若沒破財的若字,就不怕會猜錯。
“哦!原來師傅早就算出,看你如此鎮定,我心裡也踏實些……”鄧爵士說。
“怎樣?謝大狀,我沒說錯吧?”我望著臉帶疑惑神情的芳琪說。
“嗯……是沒錯,但法律講是講證據和供詞,你說中瞭迷煙,嚴格來說,律政處可以多告你一條給假口供的罪。”芳琪說。
其實芳琪說這一點,正是我昨天驚慌,導致內心亂瞭方寸所累,無意中再次踩進對方佈下的陷阱。試問對方敢到警局報案,怎會沒想到我會要求驗身呢?想必對方在我清醒之前,早已解掉我身上的迷煙藥物,這一點,我倒十分佩服對方。
“要是我早一點冷靜的處理,就不會驚慌失措,真該死!”我自言自語的說。
“師傅,你說什麼?”鄧爵士問。
“沒事,我在起一個卦。”我說。
“哼!”芳琪無故的哼瞭一聲!
“琪兒,不可無禮……”邵爵士小聲的說。
“師傅,算出瞭什麼?會沒事吧!對嗎?”鄧爵士緊張的問。
“我當日在”孤星探穴“日,中瞭白虎星臨門的道,昨天我假裝暈倒,目的就是要躲來醫院,因為醫院、監牢、屠殺場、儐儀館,都是白虎之地。我無法保釋離開警署,唯有選擇這裡,起碼較舒服,但我必需深入虎穴,才能得虎子,所以我要在此養運,畢竟我被白虎星咬瞭一口。”我氣定神閑的說。
“怪瞭?師傅,到時候你也會被判罪的呀!”鄧爵士說,眾人也點頭說道。
“不!沒聽說過,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嗎?這裡有人保護,身體不舒服有人看著,而我需要在清靜之處,磨出一把利箭,把老虎射死!”我說。
“師傅,那你也要能出去,才能做些什麼的,現在沒法保釋呀!”鄧爵士說。
“所以我要利用這段時間磨箭呀!”我喝瞭杯水說。
“磨箭?”眾不不解的說。
“鄧爵士,你和邵爵士的身分,就是我的箭,謝大狀是射箭之人,而我則是磨箭之人,隻要天時、地利、人和,三種因素加在一起,我不怕無法保釋候審。最重要是謝大狀和我配合,然而整件事的主動權,都在法官身上,但法官也是人嘛!對嗎?”我說。
眾人聽瞭臉上仍是一籌莫展的,身旁的獄警也朝我望瞭幾眼。
“怎樣?謝大狀,你能盡量配合我嗎?”我望著芳琪說。
“琪兒……”邵爵士拉瞭拉芳琪的衣角說。
“嗯……好,我就盡量配合,看你如何利用天時、地利、人和。”芳琪說。
“嗯……這就好,聽著,我無論如何也要在此多待三天,因為孤星受瞭傷,孤星是指我的運程,所以三日之後,便能破掉”孤星探穴“日的劫數,將”孤星“帶回來。”我說。
“為什麼要三天後呢?”鄧爵士問。
“我算過,三天之後,是申宮入命,申宮屬水,適有紅鸞伴太陽,孤辰劫殺已無傷,早幸運是本年紅鸞太陽入命,遇龍德、紫微天喜、天聽、福星、月德朝拱,縱有孤辰劫、殺同垣、小耗亡、神侵犯,亦能化解。”我說。
“師傅,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但好像又行得通似……”鄧爵士和眾人傻乎乎的。
“哎呀!總之,那天是最好的天時、地利,加上你們的人和,我相信必定能保釋候審,還有,這是我的生辰八字,麻煩你交給我店鋪的巧蓮,要她明天之內,替我向太陽紫微祈福,她住過廟宇應該懂的。”我交瞭自己的生辰八字給鄧爵士。
“好的,玄是夠玄的,就不知道管不管用?”鄧爵士接過我八字,自言自語的說。
“龍師傅,那你要我怎麼配合?”芳琪不耐煩的說。
“謝大狀,盡量用你的面子,安排三天後提堂,可能這是一個難處,但你身上的冷艷之氣,往往困境中,會得到貴人扶持,所以我相信你能做到。”我向芳琪說。
“我……盡量吧……”芳琪說。
其實,我相信芳琪能做到,因為她幹爹背後有個胡大法官,所謂朝廷有人好辦事,排期之事會有何難呢?再說,讓身懷奇人奇術痣的巧蓮為我祈福,可收事半功倍之效,況且她手上有本“賴佈衣秘笈”,既然它已能夠算出我的出現,那應該也會算出我的劫數吧!
“嗯……看來龍師傅,早已胸有成竹的……”邵爵士笑著問。
“哎!此刻的龍生,不敢想太遠的事瞭,目前被困於淺水中,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其他的事還要請諸位貴人相助,隻要我龍生一旦脫離此劫,他日必感恩圖報,龍生在此先多謝過各位瞭。”我雙手合禮的說。
“龍師傅,別太客氣,我邵一夫隻能說一句,隻要能幫得上忙,你就盡管交待吧!記著,用交待就行瞭。”邵爵士大聲的說。
眾人的目光,都投向邵爵士身上,包括他的幹女兒謝芳琪大律師。
“對瞭,師傅,有什麼人你想見,或有什麼事急需要辦的?”鄧爵士問。
鄧爵士這個問題可問得好,我顧著想自己處身問題,倒把幾件事給忘瞭。
“鄧爵士,我需要小剛的幫忙,若能帶他前來見我最好,我想他幫我查查,那位擅用迷煙的紅衣女郎蹤影,對瞭,我寫小剛的電話號碼給你。”我念瞭小剛的電話號碼給鄧爵士。
“師傅,放心,我明天會把小剛帶進來見你,至於那位紅衣女郎,我也可以找人打聽她的下落,相信不會很難,要是你想到誰是幕後者,就更好不過,我可以找人探個水落石出。”鄧爵士說。
“不!千萬不可打草驚蛇!幕後者必需要我保釋後,就是破掉”孤星探穴“的劫數後,才可以進行,要不對方會有更多的防范,到時候就更麻煩,記住,是三天後方能進行。”我說。
“噢!看來龍師傅很有信心,肯定能保釋候審似的,相信這也是我第一次遇見當事人,比我更有信心的案件,我開始疑自己的判斷力,希望到時候,真如你所願,成功保釋候審吧!”芳琪半嘲笑的說。
“謝大狀,如果你成功爭取三日後上庭,我就很有信心,當然,一切勝卷也操縱你手裡。”我說。
我知道一般的大律師很好勝,且喜歡擺架子,更何況是冷艷的謝芳琪大律師,我必需給她一點面子,要她做些容易完成的事,這樣她必然為瞭面子而出力。
“琪兒,這點小事可別辦不成,要不然幹爹會很沒面子的呀!”邵爵士說。
“嗯……我盡量……試試……”芳琪小聲點頭的應瞭一聲。
邵爵士肯幫我督促芳琪,心中可踏實多瞭。
“師傅,還有什麼吩咐的呢?”鄧爵士問。
“讓我想一想……”我喝瞭一口水,低著頭思索。
眼下最重要是我上庭後,報章一定會大肆報導我的事件,那時候我的事業,肯定是最低潮的日子,不但名利受損,恐怕幕後者還有下一招。何不趁鄧爵士,仍視我為師的時候,多撈一筆錢,以防不幸入獄之後的養老金呢?
“鄧爵士,其實些事我想你替我準備,這對我的官司很重要,但有些難說出口,怕你會不高興或誤會什麼的……”我裝成委屈的說。
“師傅,這時候你還顧慮什麼,不管什麼事,隻要能幫上忙的,我都會答應,剛才邵爵士也不是說瞭嗎?”鄧爵士激動的說。
“是呀!龍師傅,有什麼事你不妨直說。”邵爵士說。
“鄧爵士,我身上另外一件訴訟是假鈔案,所以我的戶口想多存一點現金,以實物推翻假鈔的控訴,謝大狀,你認為我說的對嗎?”我故意問芳琪說。
“是的,有大量的存款證明你的財力,是推翻使用假鈔……最好的供詞。”芳琪說。
“沒問題,這點我可以幫上忙。”邵爵士搶著說。
“不!不!怎能麻煩你邵爵士呢?我是師傅的徒弟,交給我辦就行瞭,對瞭,師傅,存一千萬夠嗎?不夠就存一億吧!”鄧爵士神氣的說。
我知道鄧爵士愛面子之外,也是容易沖動之人,一億不過是他沖口而說罷瞭。
“不!不需要那麼多,邵爵士也不可以幫這個忙。”我即刻補充一句,並堅持不能要邵爵士的錢,我怕他幹女兒芳琪不高興。
“為什麼呢?”邵爵士好奇的問。
“這筆存款必需師出有名,戶口無故多出一大筆錢,指控官會說我故意擺門面,以求脫罪罷瞭,所以這筆錢一定要有來由。”我說。
“哦?師出有名?”鄧爵士疑惑的說。
“龍師傅說得是真的,法官不會接受突如其來的現金,而相信他的財力。”芳琪說。
“所以這筆錢隻有鄧爵士能幫上忙,數目是一百萬美金,不可以多也不可以少,原因是我把林老先生的獎金給捐瞭出去,鄧爵士感到不好意思,所以為瞭答謝,而將一百萬美金,存到我龍生館的戶口,這樣就師出有名瞭。”我說。
“嗯……這說法不錯。”芳琪點頭的說。
“師傅,這一百萬美金,別說我擺在你戶口,是我應該給你的,回頭我馬上去辦,還有什麼要我辦的呢?”鄧爵士大方的說。
聽見鄧爵士一口答應,我可心花怒放的,沒想到捐出的一百萬美金,竟意外的能撈回袋子裡,若是平時弄到這筆巨款,恐怕紅酒也能喝上幾瓶。
“還有一件事,不知該不該說?”我吞吞吐吐的說。
“鄧爵士,我保釋候審,記者肯定不會放過我,到時候肯定回不瞭酒店,畢竟那裡人多,所以想你替我找間容身之所,最好能與世隔絕。”我說。
既然鄧爵士仍有求於我,幹脆趁現在也把別墅弄上手,畢竟我要為碧蓮和巧蓮兩人打算,萬一我真的不幸被判入罪,起碼她們也有個容身之所,況且,我至今還欠她們兩人一個交待。
“師傅,上次我不是要你去看那間別墅,滿意嗎?”鄧爵士問。幸好鄧爵士還記得別墅這回事。
“鄧爵士,我當然滿意,隻不過那麼大份的禮物,實在受寵若驚,龍生不敢接受,免得你說我貪而無厭。”我說。
“師傅,你怎麼這樣說,是我送給你的,我還以為你不滿意,現在還忙著為你物色,既然你滿意可好瞭,明天我即刻給你辦手續,到時候你便不用回酒店瞭。”鄧爵士說。
“那……謝謝瞭,謝謝。”我點頭道謝說。
這時候,傳來幾下敲門聲,獄警上前查看,原來是可恨的莊警長來瞭。
“各位,時間差不多瞭。”莊警長揚起手上所佩戴的貴重飾物說。
“莊警長,四十八小時後,我申請擔保當事人外出。”芳琪說。
“謝大狀,不好意思,所有的化驗報告完成瞭,律政處已經起訴你的當事人強奸和使用假鈔兩條罪狀,所以不可以保釋。”莊警長揚起手上的金表指著我說。
“什麼化驗報告?我沒收到有關文件!”芳琪說。
“謝大狀,早上我不是把律政處送來的文件給你看瞭嗎?”李若瑩小聲的說。
謝芳琪即刻向李若瑩使瞭一個眼色。
原來當大律師不但要懂得法律,還要懂得些演技,這份報告,她早就對我們說收到瞭,然而此刻她扮起不知情的演技,可真入目三分,我開始懷疑,演技也許是讀法律系必修的一門課程──如何令法官相信你。
“龍生,現在警方正式指控你,強奸和使用假鈔二罪,我們會盡快提你上庭,上庭期間不能保釋,等你病情康復,還押收押所看管,明白嗎?”莊警長神氣的說。
“明白。”我不想望莊警長那副可恨的臉孔,而把視線對向天花板說。
最後,莊警長目送鄧爵士一行人後,向我陰險的笑瞭一笑,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