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美娟說完,帶著呆滯的目光,慢慢從樓梯走下來,似乎在想些什麼。
“美娟,你現在最重要是休息,先好好休息一晚,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我忙走上前勸阻劉美娟說。
“不!我弄清楚很多事瞭……”劉美娟繼續走到沙發邊,她似在想些什麼。
“巧蓮,馬上扶劉小姐進房間。”我喊著巧蓮說。
巧蓮匆忙從浴室走下來,碧蓮也隨著巧蓮身後走下來。
“不用,讓我坐一會,我需要好好的想……”劉美娟不讓巧蓮送她回去房間。
既然劉美娟不想回去房間,碧蓮和巧蓮也隻好坐在一旁,而我坐在劉美娟身旁。
“師父,沒想到張傢泉的風水術,那麼厲害……”鄧爵士對我說。
“張傢泉始終是鐵筆神判的後人,功夫肯定有兩下子。”我點頭的說,心裡仍想著,張傢泉為何急著要將劉美娟的處女血,抹在蝙蝠的石像上?
“嗯……那兩小時前的那段時間,你們在做什麼呢?”邵爵士好奇的問。
“那時候,大約是劉小姐把血抹在蝙蝠石像上,張傢泉還沒出現……”我想瞭說。
“哇!師父,那不是如你所說的,真的斷種瞭!”鄧爵士張大嘴巴說。
“老鄧!說話也要看場面呀!不過這件事也確實不可思議……張傢泉的手段也太狠毒瞭……”邵爵士嘆瞭口氣說。
“抱歉,對瞭,師父,你有辦法對付張傢泉嗎?”鄧爵士緊張的問。
“我實在沒把握,不過,他也不會冒冒然對付我。”我猜想的說。
坐在一旁的劉美娟,突然大聲痛哭起來!
“嗚……”劉美娟把臉伏在沙發上,抽搐的哭泣。
巧蓮和碧蓮見狀,馬上拿起紙巾安慰劉美娟,可是無法勸止她的哭泣。
“龍生,還是你勸勸劉小姐吧!恐怕隻有你才能安慰她。”邵爵士揚起手中的雪茄說。
我想勸劉美娟別哭,但又怎能勸得瞭呢?隻好和她說說話,希望打動她的思緒,暫時放下心中的哀傷。
“美娟,你是女強人,經歷過不少難關,然而這次的重創,你需要的是堅強,心裡有什麼不開心,便把它說出來,不要悶在心裡頭瞭,壓抑始終不是解決難題的方法,佛傢曾說過,勇敢面對難關,才是脫離苦海最佳方法。”我想瞭一會說。
劉美娟雖然低著頭,但她的眼睛告訴我,她在聽我說話,也許她不想面對我,或者在逃避我,甚至想逃避一切。
“不用!是我……是我……害死瞭哥哥……是你……害死的……嗚……”劉美娟大聲痛哭。
“什麼是我害的?”我好奇的望著劉前娟說。
劉美娟突然把頭抬起來,將一對兇狠的目光,註視在我臉上,那是教人心寒的目光。
“龍生!我恨你!我恨死你!”劉美娟突然指著我說。
聽劉美娟這一說,我整個人如被惡夢驚醒,包括鄧和邵爵士兩人,還有碧巧二蓮,都目瞪口呆的朝我這邊望。
“美娟,你為什麼要恨我呢?我哪裡做錯瞭?你沒事吧?”我接二連三的追問。
鄧爵士沖動站起身,邵爵士馬上阻止他,並要他坐下,不讓他發言。
“既然在場有這麼多人,我不妨請大傢評評理,這也是我剛剛接到大哥死訊後,才如夢初醒般覺悟的。相信我劉傢發生的事,大傢也聽龍生說過瞭吧?而整件事情中,原來我是中瞭龍生的詭計,但兩位爵士是龍生的好朋友,恐怕我說出來,你們會偏幫一方。”劉美娟抹掉臉上的眼淚說。
“美娟……你……”我想往下說的時候,邵爵士以手示意我先別說話,我隻好納悶坐回沙發上,身旁的巧蓮緊緊牽著我的手,給我精神上的支持。
“我樂意聽劉小姐的見解,也不會偏幫哪一方,最重要大傢不要把誤會越陷越深,我贊成把心底的疑問說出來,千萬不要養成心病。”邵爵士悠閑的說。
“對!最重要還我師父的清白。”鄧爵士指著劉美娟說。
“老鄧,我和你隻是席上的聽眾,不方便說上什麼,明白嗎?”邵爵士說。
“明白瞭,請說吧!”鄧爵士點頭的說。
“美娟,你說說剛才想到什麼瞭?我怎麼耍計瞭?”我忍著心中不滿之氣說。
“龍生,今天我有這個下場也是拜你所賜。之前,我還以為是我害瞭你,還急著想辦法讓你脫險,沒想到在最緊要關頭的一刻,我再次被你的巧言所蒙,說什麼要我照顧父親之類的話,結果又不慎上當,最終害得我貞操不保,甚至連續被兩個男人壓在身上,當時我真是蠢呀!”劉美娟咬牙切齒的說。
哇!劉美娟這麼說可不得瞭,她怎會突然之間,這般指責我呢?
“美娟,你怎麼會這樣想,竟說是我蒙你上當?當時,我怕你為瞭護貞,會自尋短見,所以才會提醒還有個父親要照顧,這怎能說成是被我巧言所蒙呢?難道你不該留下條命,照顧你父親嗎?”我氣得即刻反駁。
眾人聽我的話,不停的點頭。
“我自尋短見的話,你怎能推動計劃,把我身體占有呢?”劉美娟激憤的說。
劉美娟的反駁,使我無話可說,而不是無理可辯,因為我之後確實占有瞭她,但她怎會突然之間變成另一個人似的?真是莫明其妙!
“劉小姐,請繼續說下去……”邵爵士打圓場的說。
“我被龍生送來這裡,當時還沒接到哥哥的死訊,仍是蒙在鼓裡,等我接到哥哥的死訊後,再將所有發生的事,仔細想瞭一遍,經過重組後,才發現原來一切都是龍生在背後佈的局。我十分後悔,當初為何會相信你這個江湖術士的騙話,哼!還要我用嘴……”劉美娟氣憤的用手抹著自己的嘴巴。
我馬上反駁劉美娟的話,不讓她誤導我兩位貴人。
“美娟,你怎能說我是江湖術士與騙徒?我為瞭你不惜冒上生命危險,最後還遭你舅舅毒打,這一切是擺在眼前的事實,不信可以看我身上的傷。這件事起因是你的任性,相信自己女人對女人的感覺?我當初不停的勸你,千萬不要闖風水室,但你任性執意要闖,這又怎能怪我呢?”我說完後即刻脫下衣服。
眾人看見我身上腫起一塊塊的瘀血,不禁深表同情。
“他媽的,張傢泉這狗娘養的,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你,居然敢打我鄧鳴天的師父,真是嫌命長瞭,哼!”鄧爵士咆哮著。
“老鄧,你的牛脾氣怎麼又發瞭?”邵爵士斥責鄧爵士說。
“不是嘛!沒理由打成這樣……”
“劉小姐,沒嚇著你吧?請繼續說下去。”邵爵士用溫和的語氣對劉美娟說。
“龍生,你兩位情人都在場,我要她們聽我說的話,以揭穿你這個大騙子!”
劉美娟憤然站起身指著我說。
“有什麼事好好說清楚就行,可千萬別動火呀!”巧蓮即刻說道。
“兩位爵士,你們記得當日我送一張支票到龍生館嗎?”劉美娟問鄧和邵爵士說。
“記得,請繼續說……”鄧爵士搶著回答。
“整件事的起因是這樣的,當日我確實利用龍生為我總裁之位造假消息,龍生不滿我利用他,開始懷恨在心,可是他已收下我的錢,不舍得把錢掏出來,所以開始想辦法報復,並和我舅舅聯手……”劉美娟可憐兮兮的說著。
“什麼?我想辦法報復,還和你舅舅聯手對付你?”我氣得忍不住笑瞭起來。
天呀!曾一起和劉美娟共過患難的龍生,怎會變成是報復之人呀!
“劉小姐,這隻是你個人想法,他們怎麼聯手呢?”邵爵士好奇的問。
“邵爵士,如果沒有聯手的話,為什麼天美故意露出奸細的舉動,隻有龍生他發覺,而我卻沒有發覺呢?如果她的動作明顯,沒理由我不會發覺的,這還不是擺明他們是合夥的?龍生接著指定天美送合約上房間,這又表示什麼呢?是引我上勾,接著天美扮成可憐兮兮的樣子,讓我相信她站在我這邊。”美娟生氣的說著。
“美娟,不是吧!這是你觀察力不夠,不能代表我和天美是聯手的。你相信天美是因為你好勝、任性、相信女人對女人的感覺,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我反駁說。
“你就是知道我的弱點,所以當晚用靜宜來激發我的任性和好勝心,讓我踩進你設下的圈套,然後叫天美引誘我闖風水室。我原本是相信風水,不敢去闖風水室,但你三番四次,借用你和靜宜的恩愛,挑釁我的妒忌心,因為你知道我會盲目地進行叛逆行為,以墮入你的圈套。”劉美娟振振有辭的說。
“我用靜宜挑釁你的妒忌心?”我好奇的望向碧蓮。
“這點我可以肯定,龍生他不會這樣做。”碧蓮站起來發言。
“你當然護著靜宜,她是你的女兒嘛!難道你不怕龍生不給你好處嗎?”劉美娟不客氣的一句話,塞進碧蓮的嘴裡。
“你……”碧蓮氣得說不出話來。
“接著呢……”邵爵士繼續問。
“龍生確實很有本事,看得出我有叛逆之心,故意三番四次勸阻我別闖風水室,一方面又叫靜宜來氣我。譬如吃飯的時候,當他感覺我有回頭之意,馬上又叫靜宜通過電話刺激我,還有在醫院等等,甚至他出院也不通知我一聲,擺明以冷落的手段想把我推向死角,挑釁我反叛之心,加促逼我做出闖風水室的決定。”
“這……天大的冤枉……但別冤枉靜宜呀!”我氣得說不出話。
“劉小姐,以上這些都是你猜測的,沒有什麼憑證呀!”邵爵士理智的分析著。
“憑證?眼前的憑證,他獲得一張十年的合約飯票,就是最好的憑證。還有奪走我的貞操,也是最好的憑證。最難以置信是龍生,利用風水位置上的問題,成功把我占有,當時我還懵然不知,還盡量配合他,想起來隻能痛恨自己的無知。”劉美娟哭泣的說。
眾人的眼光,同一時間望向我。
“師父,你簽瞭張傢泉那份合約?”鄧爵士第一個起身問我。
“那張合約是為瞭脫險而簽,我之前不是說過和張傢泉談判之事嗎?不過,之後他會簽一張解約書給我。”我即刻解釋。
“簽瞭合約又解約的,還不是擺明其中有作詐之嫌,要不然怎會以這樣的條件談判呢?還不是擺明用來蒙我的!”劉美娟憤怒的說。
“我是為瞭報答陳老板,才要他高價收購其公司,但我不甘被他綁死十年的自由,才會要求他多簽一份解約書。”我反駁的說。
“師父,我支持你報老陳的知遇之恩。”
“當初我也是被龍生所謂的知遇之恩所騙,試想想,一個被提上法庭的強奸犯,有誰會和他簽下十年的約?這隻不過是我舅舅付給龍生,一筆見得光的報酬費罷瞭,你們別忘記,到時候解約,張傢泉提出那十年的薪金會一次過給龍生,這不是報酬費是什麼?還有在重要關頭,龍生還威脅我舅舅要多給一倍……”
“這……荒謬!”我怒氣責罵!
“還有一個最大的疑點,就是……”劉美娟欲言又止的。
“什麼疑點?”邵爵士追問。
“算瞭!我也不怕你們笑,當時我舅舅強奸我不成,是因為他性無能。接著最好笑的是要龍生代替他行事。然後,龍生以風水的角度,解釋為何會出現性無能的原因,之後,我便糊裡糊塗的被他占有。原本這件事告一段落,但後來我想,龍生想的到風水方面的問題,為何我舅舅想不到呢?”劉美娟臉紅的說。
“對呀!為何呢?”鄧爵士好奇的問。
“原因是我舅舅和龍生談妥,該誰占有我,因為這也是報酬的一部分。”劉美娟憤怒的說。
“我師父絕不會這樣卑鄙!”鄧爵士不滿的說。
我氣得整個人快發瘋,可是又找不出反駁之言。
“最後,龍生還和天美交頭接耳的談,這還不是指明他兩人是合夥的,要不然當日為何胸有成竹,能保證試出天美是奸賊之徒?”劉美娟發怒的指著我說。
“當然不是,我是要張傢泉生天美的氣,略施小計戲弄他們兩個。”我解釋說。
“龍生,你敢說你和天美不是有意思,那當天在房間為何要將她脫光,甚至挑逗她,還問她胸圍的秘密,這就表示你好色,對女人有種強烈的占有欲,甚至我……”
“笑話,如果我對天美有意思,還會拍下畫面給你看嗎?”
“當然,有些畫面我確實沒看見,但在這間屋子裡,我就看過一次,你的好色她可以做證,而且還是母女倆……”劉美娟指著碧蓮說。
“男人好色是應該的……”鄧爵士替我說話。
“老鄧!”邵爵士小聲喝止瞭鄧爵士。
“劉小姐,那你為什麼接到你哥哥的死訊,便會聯想到這些疑問?之前卻不會想到呢?”鄧爵士好奇的問說。
這個問題我也很感興趣且好奇。
“當我接到哥哥的死訊,痛恨自己的任性,親手把自己的哥哥給害死,腦海中不禁想起和哥哥一起生活的情景。接著想,為何會那麼任性導致哥哥死亡,不停的檢討,最後識破瞭龍生的陰謀。”劉美娟解釋說。
“美娟,你想得太多,你走火入魔瞭!”我忍不住大聲的罵劉美娟。
“我走火入魔,你想女人想到走火入魔才是真的,要不然你偷偷藏起我的內褲做什麼!”劉美娟激烈的說。
這回真是糗死瞭,劉美娟竟在兩位爵士面前,說我藏起她內褲的事。
“我發現內褲上有你的落紅血,恐防日後要為你劉傢建風水陣的時候要用到,所以才會把它藏起來,真是狗咬呂洞賓!”我忙解釋說。
“你真是那麼好心,那為何又將我帶回你傢裡?你還不是想多占有我一次嗎?難道你忘記向我求婚的事?你的心思也實在可怕,如果我答應你的求婚,那你便推掉和我舅舅定下的計劃,獨吞劉傢的財產和我的身體,相信那次你給我多一次選擇,也算是對我最大的仁慈吧?”劉美娟嘲諷的說。
“美娟,我怎會是這樣的人呢?不怕老實說,我龍生是有很多女朋友,這點我不否認,她們因為我的愛護,而甘願留在我身邊。”我激動說瞭不該說的話。
“好啊!你承認你有很多女朋友,那是你真心追回來的?還是以卑鄙的手段追回來的?我猜想她們也是被你占有,而無奈跟隨你的吧,你們兩位不妨說說。”
劉美娟指向碧蓮和巧蓮。
碧蓮和巧蓮無話可說,畢竟她們兩個確是我使計把她們占有,而不是以追求手段或談戀愛什麼的。
“她們兩個都是和我真正戀愛的。”我勉強的撐著場面說。
“真正戀愛?恐怕是用錢壓迫她們吧!如果你不信,我就丟五百萬出來,看她們是為瞭你的真心,還是為瞭你的錢?”劉美娟激動的說。
“劉小姐,別這樣說……”邵爵士說話瞭。
“為什麼不能證實?等等!”劉美娟說完匆匆走回樓上的房間。
我望著碧蓮和巧蓮兩人,她們此刻不會當兩位爵士面前背叛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