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爵士說出別墅是他送給我這個秘密,使我受寵若驚。然而,我想這間別墅的背後,必有隱情,所以忙追問下去。
“龍生……其實你是我的……”邵爵士欲言又止的。
“邵爵士,你說我是你的什麼?”我緊張的問。
“你是……是……我的……兒子!”邵爵士嘆瞭口氣說。
“什麼?我是你……的……兒子……”我大吃一驚的從沙發上跳瞭起來。
“你確實是我的兒子。”邵爵士很清楚的重覆說瞭一遍。
天呀!我是邵爵士的兒子?!
聽邵爵士這一說,我整個愣住瞭。先來個送別墅,已是睛天霹靂的秘密;現在又送上一個他是我父親的驚人消息……我目光呆滯的望著眼前的邵爵士,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師父,邵爵士確實是你父親,那份基因報告書,我已經看過瞭,沒想到你和我都一樣,親生父親都要重逢才能相見,但你比我好運,起碼你重逢所見是個活生生的父親,而我見的是僵硬的屍身,現在我該恭喜你吧……”鄧爵士說。
“龍生,喝杯水……”巧蓮最瞭解我瞭。
我拿起水杯呆呆的望著,眼前的事實來得太突然瞭!
“龍生,對不起,由於幹爹吩咐我不能對你說,所以隻好瞞著你,希望你明白我的難處,畢竟父子之間的事,還是由你倆決定比較好。”芳琪解釋說。
邵爵士放下茶杯望著我。
“龍生,我能見到你算是奇緣!當日你幫瞭鄧爵士,給我不錯的印象。前鄧夫人之死,又看見你大方的把巨款捐出。但後來你卻要鄧爵士送車,甚至埋怨舊居的問題,而想要鄧爵士送間大屋,所以對你很懷疑,於是便找人查你的資料,沒想到竟然查出你是我的兒子。”邵爵士說。
“你找人查我的資料……”我凝望著邵爵士說。
“有幾次我拍你的肩膀,除瞭對你有好感之外,也對你很有疑問。今天的真相,原本想在你上法庭那天對你說,但當日你苦思神術解危,還佈置”七星拱北“的陣法,我怕會影響你的判斷,所以忍瞭下來,不敢把真相告訴你。但今天見到無常真人的厲害,我不能不說瞭,怕萬一會發生不幸……”邵爵士傷心的說。
難怪邵爵士知道我母親的事,更知道我曾入過獄,後來送我大屋、送錢給靜宜醫她父親、擔心我的官司替我請大律師、怕我受傷害要我請保鏢、張傢泉事件時深夜不走在我傢等消息、答應幫紅衣女郎出面……一切的一切,原來都是有原因的。
“原來你幫我那麼多事,背後是有這個原因……”我恍然大悟。
“龍生,我要先說明一件事,當日是你母親不要我,而不是我拋棄她。之後,屢次搬走來逃避我,是她對不起我,並不是我對不起你母親!”邵爵士痛苦的說。
“為什麼母親要避開你?”我好奇的問邵爵士。
“愛情這回事就沒法解釋,我至今也不明白,為何你母親要選你父親而不選我?你所謂的父親,以前是我的司機,後來和我女朋友,就是你母親有染,偷偷離開我。後來,我很辛苦找到他們,想求一個明白,當時我不知道她有瞭我的孩子,最後得不到原因之下,我隻能尊重你母親的決定,由衷成全他們。”
“後來呢?”
“後來,我的秘書知道你的父親和我的女友結婚,心有不甘,多番找機會接近你父親,沒想到你父親最終還是和我秘書搭上,她逼你父親和你母親離婚,你母親最後找我勸你父親,並希望我能說服秘書,要她別再纏你父親。”
“接著怎樣瞭?”
“當時我痛責你父親一頓,因為他答應我會好好照顧你母親。這件事,我也痛罵我的秘書,甚至和她吵瞭無數次。結果你父親受不瞭精神的困擾,選擇跳樓輕生。而這位秘書,原本想抱著女兒跟隨跳樓,幸好被我及時救瞭她女兒,後來我還領養瞭這個小女孩,培養她成為大律師。”邵爵士望著芳琪說。
“幹爹……被你及時救回來的女孩……是我?”芳琪顫抖著身體說。
我愕然的望向芳琪。
“是的!我本來不想領養你,後來想著你是我親手救回來的,說起來也算有緣,於是決定領養你,還把你當作是親生女兒看待。我沒虧待過你吧?因果循環,我領養瞭芳琪而尋獲自己的兒子。因為芳琪主動在我面前提起你很多次,所以才引起我的註意。”邵爵士說。
“沒有虧待過我……”芳琪神情呆滯的回答。
當時芳琪見我有些本事,能幫鄧爵士認回親生父親,所以想通過邵爵士接近我。可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那麼復雜,我的父親竟和芳琪的母親扯上關系,那我和芳琪不會是姐弟吧?
“邵……邵爵士,我和芳琪不是姐弟吧?”我緊張的問。
這次我叫邵爵士,心裡覺得有點怪怪的,但這個問題,也令芳琪十分的緊張。
“胡說!我和芳琪的母親沒關系,你們當然不會是姐弟。芳琪的父親很早就車禍喪生瞭,他見也沒見過芳琪,而芳琪的母親,是以寡婦的身分追你父親,你們怎會是姐弟,胡鬧!”邵爵士生氣的說。
聽見我和芳琪不是姐弟,我才放下心中大石。
“那母親怎會不見你,而且還要避開你呢?你不知道我母親有瞭你的孩子,那你怎麼會驗我的遺傳基因呢?”我不解的問。
“當時我猜你母親,可能誤會是我害死你父親,所以不再和我聯絡,甚至有意避開我。後來我查到你出世資料,從你的出生年份推測,我漸漸開始明白一切。直到基因報告出來後,我更加肯定你母親逃避我的原因──她怕我會搶回兒子,所以逃避而不敢見我。”邵爵士生氣的說。
“原來我母親是搶別人的老公不遂,而自殺的……”芳琪喃喃自言的說。
“芳琪,你要保持鎮定,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鎮定呀……”我小聲的說。
芳琪望瞭我一眼,向我微微的點頭。
我很瞭解芳琪此刻的心情,她一直以為是邵爵士害死她母親,結果足足查瞭二十多年,今天得知這個結果,心情當然不好受,畢竟慚愧比憤怒更難承受。
“邵爵士……我開始明白你對我的關心……”當我念邵爵士這三個字,我就顯得很不順口,心也忐忑不安。
“師父,現在你還叫邵爵士……應該叫……”鄧爵士說到一半沒說下去。
“沒關系,龍生他還接受不瞭,眼前有兩件事最重要,第一是要盡快離開香港,避開無常真人;第二是要重新考慮和芳琪的問題。今天我知道你和芳琪拍拖,我的心就悶悶不樂,但又想不出什麼法子勸阻你……”邵爵士說。
“師父,你昨天不是教我,為人子弟者,應以孝為先,現在你的親生父親坐在你面前,你怎能不認他?況且他沒對不起你母親,無論如何都是你不對!”鄧爵士氣惱的說。
鄧爵士的話一點也沒說錯,想起紫霜和關先生父女情深的一幕,我就有所感觸。如今望著白發斑斑的老人,心裡除瞭不好受之外,倒是有些興奮的,畢竟骨肉團聚,況且邵爵士為瞭不讓我難受,寧願隱藏身分支持我,他如此的偉大,我怎能不認他,而要他難過呢?
“爸……”我原想叫兩個字,但叫出第一個字後,那種感覺更怪、更陌生。
“龍生,你肯認我……我有兒子瞭……”邵爵士喜出望外的說。
“邵爵士,恭喜你認回兒子,我早說過告訴師父真相,他一定會認你的,你就是不想他難受,背後流瞭那麼多淚,現在可好瞭,恭喜呀!”鄧爵士高興的說。
“爸流瞭很多眼淚?”我感動的說。
“是呀!每當看見邵爵士流眼淚,我就沖動的想撥電話告訴你,可是你父親始終不肯讓我這樣做,隻能怪他蠢。”鄧爵士笑著說。
難怪邵爵士每當拍我肩膀的時候,總會出現親切感,原來他是我親生父親,大地造物真是奧妙,親情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邵爵士,龍生,恭喜你們父子團聚!”巧蓮興奮的說。
“邵爵士,龍生,我也想恭喜你,不過今天不行,我身上有孝……”靜宜開心的說。
“行!什麼都行!百無禁忌!”我興奮的摟著靜宜。
“對!百無禁忌!”邵爵士興奮的流眼淚。
我拿起桌上的紙巾,替父親抹掉臉上的眼淚。
真情流露後,心中的包袱也自然放下,換上輕松愉快的心情,隻有芳琪獨自一個人,坐在一旁默默的發呆。
這裡沒有人會瞭解芳琪的心情,隻有我知道她的心裡想什麼……哎呀!不妥啊!芳琪是想奪幹爹的財產,那不就是想奪我老爸的錢,又是一件煩惱的事!
“兒子,剛才我說那兩件事,你要捉好主意。”邵爵士說。
我正想回答的時候,巧蓮拿瞭兩瓶香檳出來。
“今天那麼高興,我們就開瓶香檳祝賀他們父子重逢!”巧蓮把香檳遞給我。
“爸……由你來……”我把香檳遞過去說。
“好!”邵爵士興奮的站起來把香檳開瞭。
“來!為父子重聚幹杯!”鄧爵士大聲的說。
這杯香檳是我一生中,最好喝的香檳。
“幹爹,恭喜你!”芳琪拿著香檳恭賀邵爵士。
“琪兒,乖!”邵爵士興奮的摸著芳琪的頭說。
“對呀!芳琪怎樣叫龍生呢?”鄧爵士好奇的問。
“這……”我也不知該叫什麼,心想總不會叫幹哥哥或幹弟弟吧!
“當然是叫名字,叫幹妹妹或幹哥哥也行,隻是沒那麼好聽,今天我把龍生的身世說出,目的也是想解決這個問題。”邵爵士放下手中的香檳說。
邵爵士神情凝重,我也覺得這個問題也要談一談。
“幹爹,有什麼好談的,我和龍生的事,自己會解決。”芳琪說。
“不!龍生是我兒子的話,那可要解決掉這個問題,畢竟和身分有重大關系,況且琪兒是大律師又是我幹女,我怎能令你受委屈呢?”邵爵士不滿的說。
邵爵士這麼一說,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巧蓮和靜宜兩人,似乎也感到很不妥,同時向我投瞭一對愕然的目光。
“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的問。
“龍生,你和芳琪兩人拍拖,就一定要娶她,而且要明媒正娶,不能讓她受委屈。我知道你和巧蓮還有靜宜也有關系,但芳琪是我幹女兒,你和她在一起,就一定要離開其他的女人。如果不行的話,就趁早和芳琪分手,免得日後尷尬和產生不必要的麻煩。”邵爵士說。
邵爵士當著巧蓮和靜宜說出口,我怎樣處理好呢?
“爸,你怎能這樣說呢?”我左右為難的說。
“龍生,你是我兒子就要聽我的話,芳琪一定要明媒正娶,不能讓她受委屈,如果你辦不到的話,就即刻停止交往,你要顧著你的身分呀!”邵爵士頑固的說。
我現在才知道,邵爵士是個頑固的人,表面上很通情達理,但處理面子和感情的事,就不會轉彎且固執,試問我怎能在巧蓮和靜宜面前回答呢?
巧蓮和靜宜很尷尬的坐在一旁,芳琪也和她們一樣。
“爸,我不是不聽你的話,但我不能為瞭芳琪有負巧蓮和靜宜。當然我也不會為瞭巧蓮和靜宜,而辜負瞭芳琪。我和她們三個都是相愛的,至於誰明媒正娶,讓我們考慮吧,好不好?”我以溫和的語氣說。
“不行!如果繼續下去,面子肯定受損,芳琪必定要明媒正娶,要不然我這個做幹爹的顏面何在?如果不接受的話,我就不準你們來往。”邵爵士生氣的說。
“爸,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靜宜今天辦父親的喪事,我們做出這個決定,似乎太沒人情味,好像在欺負她。我相信巧蓮和芳琪也不同意,況且無情無義的事,恕我做不出,我不能傷害曾經愛過我的女人。”我直接的說。
“龍生,我就是不想你日後煩惱,要不你和芳琪斷絕情侶關系,那你的感情生活,我就可以不管。”邵爵士堅持的說。
“爸,我不知道你對感情的看法,但我和芳琪的感情,絕對不是交易,總而言之,我不會傷害她們其中任何一個,這是我對感情的堅持。”
“龍生,你如果不維護邵傢的體面,不尊重我幹女兒的面子,我不會向外界承認,你是我的兒子……”邵爵士氣得說不出話。
“爸,原來你認回我這個兒子是有目的,隻想我維護邵傢的面子。但直到今天為止,我不曾踏入過邵傢一步,更不知道邵傢的大門在哪,恕我不懂‘維護邵傢’這四個字。”我很不滿的說。
邵爵士怒目金剛般的瞪著我!
“你這個不孝子……竟然說不懂維護邵傢這四個字!”邵爵士突然一巴掌打瞭過來。
“邵爵士,怎麼你……”鄧爵士即刻坐到我和邵爵士的中間。
我不知臉上有沒有留下五根手印,但我知道父親這巴掌打出去,換回來是後悔兩個字。我摸著發燙的左臉頰,心裡開始懷疑。母親當年也許是受不瞭邵氏傢族的面子問題,最後大著肚子被逼要嫁給我那位父親。
“龍生……別說瞭……”芳琪小聲的勸我。
“龍生,別動氣……”巧蓮關心的說。
“龍生……你答應你父親吧,我沒關系,剛團聚可別吵架……”靜宜眼睛紅紅的說。
“爸,今天我還以為會很高興,因為有瞭溫馨的親情。但沒想到邵傢的面子問題,把小小的一件事,變成那麼嚴重,邵傢的面子對你來說也許很重要,我也認為很重要,但絕不是出賣自己的情和義換回來的。我很尊重半小時前的邵爵士,他是個明白事理之人,但現在他已變成固執的父親,是個活在面子陰影下的痛苦人。”
“你……”邵爵士氣得說不出話。
“爸,好兒不論爺田地,也許我沒有資格踏入邵傢大門,這間別墅的鑰匙我還給你,這一巴掌算是我住瞭那麼多天的租金吧……”我站起來掏出門匙說。
“你……你……離開這間屋,以後就別回來!”邵爵士氣憤的說。
“這間屋子,我什麼也不會帶走,但我要拿回靜宜出生年份的空酒瓶,還有一本經書,同時,我也想帶走你的幹女兒。”我望瞭芳琪和巧蓮一眼說。
“龍生……你……”
“芳琪,你會跟我走嗎?”我望著芳琪說。
巧蓮馬上沖上樓去,果然是拿瞭空酒瓶和那本“青烏序”下來。
“芳琪,你怎麼樣?我不會勉強你……”我對著芳琪說。
“師父……別這樣……”鄧爵士拉著我說。
“好!我跟你走!”芳琪走到我身旁說。
“芳琪姐……”巧蓮和靜宜興奮中,輕輕喊瞭芳琪的名字。
我很高興,向芳琪點點頭。
父親很生氣,相信也是很後悔,但他沒有留著我,也許又是面子的關系。
“當日有個女人為瞭錢,離開這個大門,今天有三個女人,願意跟我走出這大門,人生如戲呀……”我有感而發的說。
“你走出大門,以後就別回來!”邵爵士氣得掃掉桌上的酒杯。
“爸,告訴你一件事,我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我突然很想念一首詩,”青山相待,白雲相愛,夢不見紫羅袍共黃金帶,一茅齋,野花開,管甚誰傢興廢誰成敗,陋巷單瓢亦樂哉。貧,志不改!達,志不改!“,你明白嗎?”我說完走出門口。
“巧姐,我們的花……”靜宜小聲的說。
“對!不能不拿!”巧蓮把手上的空酒瓶交給我,接著把那兩束花拿起捧著走。
鄧爵士即刻沖出門口攔著我。
“師父,我看你父親隻是一時之氣,等他這口氣消瞭就回來,別意氣用事,你現在去哪呢?”鄧爵士關心的問。
“鄧爵士,我父親拜托你照顧瞭,等我有瞭落腳處,再通知你。”我說完便去開車。
“師父,先到我傢裡住吧!”鄧爵士說。
我想起鄧爵士有個雅麗,最後還是拒絕瞭鄧爵士的好意。
當我的車離開別墅的門口後,即刻停在路邊,等候芳琪的車。
“我們現在去哪呢?”芳琪走下車問說。
“我現在也沒主意。”
“龍生,要不我和靜宜到廟裡和師姐們睡,你到芳琪傢裡睡吧!”巧蓮說。
“是呀!”靜宜說。
“我怎能要你們受委屈呢?這樣我還是你們的男人嗎?”
“那我們現在去哪?住酒店不方便吧……”巧蓮問。
“這樣吧,回我老傢睡,雖然那裡很簡陋,但也不失為一個安樂窩。”我靈機一動的說。
“我當然沒問題,靜宜也該沒問題吧?”巧蓮說。
“我怎會有問題呢?”靜宜即刻回答。
我們三人的眼光,一起望著芳琪。
“龍生,這樣吧,我傢有兩個房間空著,要不到我傢裡住,你的老傢應該很久沒人住過,到那裡她們兩人會很不方便。”
“這樣方便嗎?”我感激的說。
“有什麼不方便,若去你老傢的話,她們兩個女人,才真的很不方便。”芳琪說。
“芳琪姐,謝謝你瞭。”靜宜說。
“芳琪,謝謝你。”巧蓮說。
“巧姐,靜宜,現在還分什麼你我他的,先到我傢裡再說吧,別站在路邊瞭,好嗎?”芳琪說。
“好吧,我的車跟在你後面。”我對芳琪說。
其實住所並不成問題,大不瞭住酒店或住龍生館也行,我隻是想試探芳琪的心。如果她肯讓我們到她傢裡住,那就最好不過瞭。不過,她丟下幹爹跟我走出門口,倒令我感到十分的意外。
“你們有後悔跟瞭我嗎?”
“龍生,你怎麼這樣說,你沒有丟棄我們,我已經很感動瞭,如果換作是別人,肯定會丟下我們,誰會頂撞當爵士的父親呢?”巧蓮說。
“龍生,我的想法也和巧姐一樣,昨晚我還有點氣你追芳琪,但今天我無話可說瞭。總之,你日後想要我怎樣就怎樣,我會聽從你的意思。”靜宜哭泣的說。
“靜宜,別哭,你就是容易哭……”巧蓮馬上遞紙巾給靜宜。
“我覺得很對不起你們,日後我多疼你們的。”我對巧蓮和靜宜說。
“龍生,別想那麼多,專心駕車吧,你今天的心情也不好受。還有,等會見到芳琪,好好和她談談,她今天為瞭你走出門口,她的犧牲也很大,別忘記她是大律師的身分。”巧蓮提醒我說。
“我知道該怎麼做瞭,眼前最重要是盡快解決官司的事,其他難不倒我的,不過,別墅就……”我嘆氣的說。
“龍生,別想那麼多,我們又不是貪你的別墅,現在挺好的,當給自己一個目標,盡量賺錢買別墅呀!”巧蓮鼓勵我說。
巧蓮說得一點也沒錯,我該訂一個目標,奮起直追,這才是積極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