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場小打鬥後丁雙方不再鬧事,章太太忙於照顧著被撞傷額頭的章敏,而任性的章敏卻把章太太給推開,章叔叔則憂愁望著海面不語,我和紫霜還有婷婷忙商討上岸的對策,可惡的周先生卻忙於奉承迎萬和章錦春二人,也許他已被迎萬的止血法術所吸引,想找她治下半身的問題,又或許認為迎萬的神數比我更強—見風轉舵者,比比皆是。
遊艇終於抵達岸邊,這一刻亦是主要關鍵的時刻。當望向岸邊的時侯,我發現多出無數的路人,而這些路人不停望向我們這艘遊艇,我想這些路人,就是巧蓮奇人感應力所見的持刀之人,亦正是章叔叔和章太太口中說的撥電話效應,看來章錦春的小命是時侯添上句號,剎那間,我竟同情章氏兩兄弟,或許是出自惻隱之心吧……
感覺告訴我,登岸排列的次序很重要,往往出事的人都是後排之人。
幾個中看不中用的大漢,安排我們登岸的次序,首先是章錦春先下船,接著是迎萬,第三個卻是楊寶金,而不是周先生。當楊寶金下船的一刻,章錦春色迷迷張開雙臂,趁機將她擁入懷中,機警的楊寶金,雖然懂得用手護在胸前,但被章錦春這麼一抱,我始終很惱火……
周先生和楊寶金登岸後,大漢命他夫婦倆先往前走,接著章錦春扶章叔叔下船,當他們要章敏先下船,我卻搶先要下船,目的是不想章錦春占章敏的便宜,當然我們不用他們扶也可以自己跳下船,最後由紫霜扶章太太母女倆下船。
下船的一刻,瞧見鄧爵士站在高處觀望,雖然不見芳琪和其他人的影子,但我不會失望,因為芳琪肯定會聽我的話,留在車上等候接應我們,而鄧爵士沒得到我的指示,相信也不會輕舉妄動,然而,眼前的命運,則看章叔叔的瞭……
離開碼頭上下船的石階,終於踏上碼頭的陸地,我即刻暗施內勁,嘗試踏在地面能否恢復功力,可惜內息仍是一片死水,沒有絲毫恢復的跡象,這個嘗試無疑成瞭一份失望且恐怖的報告——我確實中瞭迎萬的降頭術。
踏上碼頭的地面,是條約兩百多步的平坦小石路,由岸邊擴展至海面,亦可稱為渡橋,隻是沒想到,原本給路人悠閑釣魚觀景之用的渡橋,此刻竟成瞭生死之路,我視此橋為“奈何橋”。
果然,章錦春上岸後,沒有和周先生一起走,他和迎萬陪伴章叔叔一塊走,岸邊的情形起瞭變化,岸邊的路人同一時侯神色慌慌,從左右兩旁走上石橋,最怪的是,他們的手全都掩在身後,我幾乎可以肯定,這一幕便是巧蓮昨晚施展奇人感應力的第一畫面,路人身後肯定手握刀子,問題是刀口會向誰呢?
“婷婷,小心……”紫霜在我身邊向婷婷發出警惕,接著和婷婷分別站在主要保護對象的崗位。
而我緊貼章叔叔身旁,雖然我知道這些人是章叔叔撥電話找來取章錦春的狗命,以便給章太太和他三弟錦金交代,但我還是要盡量留意章錦春的一舉一動,不讓他有挾持章叔叔逃走的機會。
剎那間,海面不知什麼時侯從四方八面出現很多艘快艇,並駛向碼頭方向。
“沖!”其中一個帶頭的路人,大聲喊道。
刀子口下的江湖人,辦起事就是單憑一份勇和勢,隻見他揚起身後的手,一把兩尺多長的開山刀高高亮起,刀柄還用白色繃帶綁於掌心,剎那間,所有的路人,同一時侯也高喊“上”字,紛紛朝我們的方向沖過來,瞬間,風雲變色!
“婷婷!我搶傢夥!你殿後!”紫霜鎮定的說完後,即刻沖上前。
“是!”婷婷高聲的回應。
“等……槽糕!”我來不及說這些人是章叔叔叫來取章錦春狗命的人,無須自己人打自己人互鬥,但是我喝不住紫霜,因為她已經勇悍沖向人群。
此刻,我除瞭擔心她的安危外,也顧不瞭是否壞瞭章叔叔大事,唯一好奇的是,對方的刀柄用繃帶綁緊於掌心,怎麼搶呢?
紫霜迎面沖向人群中的帶頭大漢,持刀大漢奮前沖向紫霜,並舉刀過頭,向紫霜的頭劈下,紫霜輕輕一閃,左手以極準的角度,緊扣對方的右掌心,右手則迅速劈向對方手腕脈搏之位,大漢沒有發出痛楚之聲,但持刀之手竟酥軟無力似的,接著紫霜雙手持著大漢握刀之手,砍向另一名沖前的持刀者。
“哎呀!”沖前而來的持刀者,發出淒慘的叫聲。
紫霜揮動挾持者的刀鋒,砍向另一名持刀者,而下刀之位,正是對方系有繃帶的刀柄掌心,沒料到,這一砍竟把對方的手掌給砍下,一隻血淋淋且綁有刀子的手掌被砍落地面,紫霜隨即補上一腳,將刀和砍下的手掌踢給婷婷。
“接著!”紫霜喊瞭一聲。
婷婷似乎已知道紫霜想做什麼似的,當紫霜還沒說,婷婷已上前撿起被砍下的手掌,接著將繃帶順著手掌的切口拉下,刀子便輕易解下,將刀拋還給紫霜。
“霜姐!接!”婷婷叫瞭一聲。
婷婷拋出刀子的方向奇準,紫霜輕而易舉接獲後,以半俯之勢的一刀,砍下帶頭大漢的手掌,並迅速用刀背將砍下的手掌拍給婷婷,帶頭大漢痛聲一叫,往前一趴,紫霜一記虎尾腿,將他踢得連地翻滾。
“啊!啊!”帶頭大漢連續在地面翻滾,不停發出淒慘的叫聲,同時也畫出一條血路。
紫霜連砍帶踢的動作,可說是一氣呵成,姿勢美妙極瞭,隻是手法有些殘忍,不過,這麼短的時間,便輕易砍下兩個人的手,嚇得所有人為之一愕,不敢貿貿然沖上前,倒是起瞭阻嚇作用,何況現在的紫霜和婷婷,手中已有刀子防身。
精彩的一幕,讓我大開眼界,亦知道紫霜口中的搶傢夥,是怎麼一回事,但我則擔心不知怎麼向章叔叔解釋,畢竟砍瞭他撥電話叫來的自己人,紫霜敵友不分的魯莽行事,我極為不滿。
婷婷接過刀子,站在章太太母女倆前面,紫霜則站在我和章叔叔面前,嚴陣以待。
“你們幹什麼停下?繼續呀!”章錦春突然咆哮的說,並將煙頭彈向持刀者的人群中。
剎那間,我整個人愣然發呆,原來我錯怪紫霜瞭!這些人根本不是章叔叔撥電話找來的人,那他撥電話找來的人上哪瞭?他不是要給章太太一個交代嗎?難怪章太太這時侯也臀愕然望向章叔叔,然而怒容很快取代愕然的神色。
“沖呀!”所有持刀者同時發出震撼的沖叫聲,並一起沖向我們。
“婷婷,你殿後!”紫霜鎮定說。
“紫霜,小心呀!”我關心的說。
紫霜沖前幾步打頭陣抵擋來犯者,婷婷殿後收拾漏網之魚,她們兩位刀刀不留情,不是怒劈就是橫拖,瞬間,兩人身上全沾滿血漬,快成瞭血人似的,紫霜打頭陣較吃力,雖有忍者的刀術和勇氣,但對方人數太多,孤軍作戰,漸漸處於下風。
紫霜處於下風,自然節節後退,懦弱的我,擔心紫霜捱不住,隻能在一旁叫婷婷上前助紫霜一臂之力,婷婷也許知道紫霜應付不瞭,已逐步上前相助紫霜,誰料卻換來紫霜的怒罵。
“上前幹什麼!快回去護在龍生身旁!”紫霜大聲怒罵婷婷。
懦弱無助的我,眼看紫霜和婷婷陷於苦戰中,非但保護不瞭她們,還要依*她們的保護,內心慚愧萬分,加上鄧爵士離我們甚遠,無法向他示意求助,又沒電話通傳,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如何是好。
站在一旁的章錦春,望向章太太母女倆,臉上浮現陰險的獰笑,或許瞧見紫霜和婷婷開始不敵,即將解除眼中釘,故心花怒放,至於對那些躺在地上,發出淒慘痛楚聲的賣命兄弟,他則不屑一顧。
“錦春,快叫他們停手,事前你答應不會傷害龍生他們……”章叔叔勸章錦春說。
章叔叔口中說的“事前你答應不會傷害龍生他們”,不禁使我大吃一驚,那不就等於說,他已私下妥協出賣章太太母女倆嗎?難怪事前他不會擔心生命受威脅,甚至還說可以保護我,而卦文所提示的死人,不是章錦春的話,那又會是誰呢?
剎那間,我全身發出冷汗,膽顫心寒,莫非卦文所暗示的死人,是打破杯子的婷婷?
“婷婷,小心點!”我不由自主脫口而出,驚叫一聲。
“啊!”紫霜慘叫一聲。
誰料!我不由自主驚叫一聲,換來紫霜對婷婷的關心,當她回頭相助婷婷的時侯,不幸分心而致腹部被對方砍瞭一刀,隻能單手持刀抵擋對方的攻勢,另一手護著腹部。
隱約中,我看見紫霜的小腹,似有紅色物體流出體外,幸好雙腿還沒軟下倒地,要不然肯定死在亂刀之下。
“婷婷!幫幫紫霜!”我高喊一聲後,亦顧不瞭章太太母女倆,沖前撿起地上的刀子,沖向紫霜身邊,盡力保護她。
婷婷見狀,沖前為我抵擋對方的無情刀,我則迅速扶著紫霜往後退。
“上呀!”章錦春在一旁叫囂打氣的說。
就在對方一鼓作氣沖上前的時侯,突然,後面傳來一把驚人震撼的叫聲。
“幹你老母!專斬手持武器的!”一批身穿黑衣者突然殺入戰團,高喊專砍手持武器者。
黑衣者突然的出現,令章錦春的手下被迫轉身迎敵,我和紫霜方能松下一口氣,雖是松瞭一口氣,但看見紫霜腹部腸臟溢出,我的淚水已忍不住奪眶而出,隨即脫下身上的運動衣披在她的身上,亦顧不瞭海風吹拂有多寒冷瞭。
“紫霜,快以天罡修元護住傷口……我……”我忍不住抱頭痛哭。
“不……礙事……不要……過……於緊……張……呼……”紫霜臉色蒼白且喘著大氣的說。
“親愛的紫霜,你要勇敢撐著,千萬不要閉上眼睛,傢裡還有很多人想見你……還有白色的婚紗……等著你……邵太太……”我緊握紫霜冰冷的小手,壓抑內心的傷痛說。
“不……我死……便應上卦文……死人一事……你不會……有事瞭……”紫霜身體顫抖的說。
“不……不要這麼說,沒瞭你,往後我會很孤獨……日後我還需要你的保護,堅強點……我們還要到南非……”我激動流淚的說,刻意壓抑內心的傷痛和哭泣,腦海盡量忘記卦文提及死人一事。
“龍生,黑衣者是鄧爵士帶來的人……”婷婷護著我們,喘氣的說。
“這……就好……婷婷……你要保護……龍生……這是我父親……臨終的遺願……也是我最後拜托你……唯一的事……”紫霜喘氣的說。
“霜姐,我們不會有事的……”婷婷忍不住掉下淚水,哭泣的說。
鄧爵士終於上前迎救,我的心才鎮定下來,也許他察覺我們應付不瞭,所以擅作主張命人迎救,恰好解瞭我們燃眉之急。
“師父,你沒事吧!”鄧爵士在黑衣人群中高聲叫喊。
“我沒事!”我激動的向仿佛及時雨的鄧爵士,揮手致意。
勇不可當的黑衣者殺人後,章錦春的刀客節節後退,畢竟他們同紫霜和婷婷拚搏瞭一場,加上很多已受瞭傷,敗退亦是理所當然之事。
就在勝券在握的一刻,半途中卻殺出個程咬金,她就是康妮。
“警察,別動!”康妮大聲叫喊。
懷有配槍的康妮,終於以警察的身分出現,我終於可以鎮定下來。
黑衣者聽到“警察”二字,當然四處逃跑,而章錦春那些已快成喪傢犬的刀客,亦免於被砍死,而重獲生機,紛紛跑向碼頭石階,乘快艇離去。
眼前一片大好的形勢,卻被康妮弄砸瞭,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啊!紫霜……你……”鄧爵士沖過來向我慰問,當看見紫霜的傷勢,大吃一驚。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任性的章敏,趁章錦春的刀客四處逃跑之際,隨手拿起地上的開山刀劈向章錦春。
“納命來!”章敏拿著刀砍向章錦春。
“敏兒!不要!”章太太緊張的大聲狂叫。
章錦春不慌不忙,同樣撿起地上的刀,等著章敏迎頭的攻擊,當章敏砍下的時侯,他隨即揮刀抵擋。隨著兩刀互碰的響亮聲後,章敏雙臂不支,整個人倒在地上,而章錦春的刀,卻沒有停下的意思,順勢往下直砍。
“敏兒!”章太太愛女心切,不顧一切沖上前去。
婷婷見狀,沖前迎救章敏,但章太太比她快一步,整個人已撞向章錦春身上,算是為章敏擋瞭致命一刀,可是因此觸怒瞭章錦春,回頭一刀,順勢一拖,刀鋒從章太太的乳溝拖至小腹,慘不忍睹!
“啊!”章太太發出淒慘的叫聲。
“媽!”章敏在驚慌的叫聲中,急忙沖到母親身旁。
這一幕,所有人驚呆瞭,包括我和鄧爵士都一樣,隻有機警的婷婷沖前砍向章錦春,總算阻止章錦春再向章太太母女倆施毒手。可是虎背熊腰的章錦春,無懼婷婷的攻勢,輕易將刀鋒從下而上揮向婷婷。刀口從下揮上之勢,極之危險,婷婷隻能閃避抵擋,但章錦春卻沒追前攻擊,反而轉身劈向章敏的身上。
從章錦春攻擊的方向,我輕易便察覺這次的行動,主要是對付章太太母女倆,而不是章叔叔,難怪昨晚不曾察覺章叔叔的面相有生命之劫……
“玉方,讓我送你們一傢三口到下面團聚!”章錦春兇惡的叫喊,刀子著說。
“章敏!快閃!”我大聲提醒章敏閃開。
“錦春!不要!”章叔叔激動的叫喊。
充耳不聞的章敏沒有閃開,當章錦春砍下之際,章太太奮勇拉下章敏,而將自己的身體掩在章敏身上,結果背部又中瞭一刀,湧出的鮮血流到章敏的身上。
“啊!”章太太一聲慘叫,口中吐出鮮血,雙眼直瞪向章錦春,而躺在章太太底下的章敏,已嚇得全身僵硬似的,目瞪口呆,不懂做出反應。
章錦春一腳踢開章太太,臉色蒼白的章敏可能驚慌過度,已不懂得做出反應,而章太太則被踢到我面前。
怒不可遏的章錦春,走過來想在章太太身上再補一刀。
“不要!媽!”章敏沖過來,似乎想以身體擋在母親身上。
章太太向我發出哀求的目光,仿佛要我拉開章敏,但要是我這一拉,章太太肯定又中一刀。而全身乏力的紫霜,想推開我代章太太捱這一刀,但破腹之痛,已不容許她再發力,而婷婷又被幾名大漢相纏,接應不暇,要是我握瞭這一刀,日後怎能照顧紫霜呢?
仿徨失措之際,章錦春刀鋒已砍下,鄧爵士拿起地上的刀子抵擋,可是一向少動武的他,怎會是章錦春的對手,況且章錦春已處於瘋狂狀態,一擋一踢,輕易便把鄧爵士踢得遠遠的……
“滾開!受死吧!”章錦春踢開鄧爵士後,一刀砍向章敏身上。
“不!”我大聲一喝。
剎那間,靈機一動,我想起紫霜扣住對方握刀的手掌,決定大膽一試,無論如何,不能再做縮頭龜,一定要搏一搏,於是瞄準章錦春握刀的手掌,當他砍下的時侯,我伸出手捉向他的手掌,心想萬一捉不到,也可推走下刀之位,但出手之後便後悔瞭,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沒下過戰場始終沒有經驗,紙上談兵是沒用的……
“找死!”章錦春狠狠的大罵一聲,刀鋒竟橫掃一拖,濺出一條鮮紅的血飄……
“啊!”我狂叫一聲。
這條鮮紅的血飄,正是我右掌心的血,表示刀鋒畫過我的掌心。鮮血噴出,灑在章敏的臉上,嚇得她呆若木雞的望著我,而我則痛徹心扉,手掌不停的抽搐……
“龍……生……走……快走……”紫霜拚命的想推開我。
“走!我就先送你走!”章錦春揮刀砍向紫霜的傷處。
“霜姐!”婷婷奮不顧身沖過來,背部中瞭一刀,最後隻能拚命抵擋。
我的手掌雖然痛徹心扉,但眼看刀鋒即將砍落紫霜身上,我不能再讓紫霜受傷,況且這一刀肯定要瞭紫霜的命,情急之下,顧不瞭扣手掌這一招行不行,為瞭愛妻,隻能硬接瞭……
“不要!”我伸出雙手接下章錦春的刀鋒。
紫霜發力往我一推,刀鋒掃向我的左掌,但可憐的紫霜,雙掌不但被割傷,刀口正巧也落在她的腿上,唯一的安慰是我的左掌已卸掉刀鋒的力量,傷口不深。
“嗚……痛嗎?”紫霜緊張萬分的提起血掌,捉著我那沾滿鮮血的手掌,低聲痛哭。
“不痛!為瞭你,什麼都值得!”望著紫霜滴在我掌上的淚水,我自己也忍不住淚流,接著緊握她沾滿鮮血的雙掌,送上一吻。
“嗚……嗚……”紫霜失聲痛哭,傷口的血洶湧而出。
“他媽的!”章錦春幾番砍下都無法送人歸西,憤然大怒。
“不!”迎萬突然叫瞭一聲。
章錦春沒有理睬迎萬,當他砍下的一刻,我突然感覺體內發燙,內息翻騰,玄極冰火內勁匯聚於胸腑,化成七星神功,內力如洪泉般急湧入掌心,盼間,我知悉功力已經恢復,心中一喜!
當章錦春的刀鋒即將砍到之際,我即刻伸出右臂,施展龍猿神功吸力,凌空將刀子撥向另一個方向,左掌則凌空向章錦春的方向發出一掌,結果不但把他手中的刀子擊落,他整個人亦應聲摔在地上。
“這回我不死,就是你死!”我將滿腔的怒火催發於雙掌和雙腿上,雙腿往地面輕輕一彈,凌空使出翻雲掌,準備兩掌送章錦春歸西,誰料,正要轟出掌的一刻,傳來一句響亮的槍聲。
“砰”的一聲,康妮舉起手槍對著我說:“龍生!不要!”
想不到康妮這時侯竟會阻攔我,假設對方不是康妮的話,這一掌恐怕先要瞭她的命,但她是康妮,我隻好將掌力轉向兩旁的海面怒轟,以發泄內心的不滿和怨憤,掌力所掀起的幾層樓高的海浪,正代表我滿腔的憤怒和怨恨。
“康妮,你竟然……”我一對怒眼直瞪向康妮,但她仍然緊握配槍,冷眼相對。
“殺人是要償命的,我不能讓你殺人……”康妮的槍仍是指著我說。
康妮的理由,實在令我難以接受,亦難以令我信服,畢竟紫霜剛才的處境十分危險,她卻不拔槍喝住章錦春,當我有能力置章錦春於死地的時侯,她卻拔槍喝止,我開始感到迷惑不解……
“還不停手?!”我向與婷婷打鬥的持刀大漢怒喝一聲,大漢嚇得忙拋下刀子,躲在章錦春的身後,最後紛紛逃離現場。
“怎麼會這樣?怎會這樣的?!”章錦春嚇得驚慌失措,忙責問迎萬。
“掌心的陰陽血和情淚,便是化解降頭術的方法……天意……”迎萬嘆氣的說。
“什麼掌心的陰陽血和情淚?不可能……幻覺罷瞭……”章錦春十分激動,猛搖晃迎萬的雙肩說。
“把手放下!”迎萬瞪著章錦春,不客氣的說。
“哦……”章錦春即刻松開手說。
“章先生,我在龍生身上施降頭術的時侯,主要先讓他分散註意力,再將降頭咒施入他體內,令他功力分散,日後什麼事都隨著降頭咒,因分散意念而無法結合。”
“但現在怎會又結合?”章錦春緊張的問說。
“龍生體內的降頭咒,主要分散功力和無法結合之力,除非有真情實意戀人的掌心血和兩人一往情深,無堅不摧的意念力之淚,方能把咒語破解。其實龍生中降後,已是廢人一個,絕無重生的機會,但你偏偏砍傷他和心愛女人的掌心,導致二人的血和淚混在一起,這一切隻能怪你趕盡殺絕所致,但亦足以證明,他兩人是深愛對方的……或許這就是天意,真是天意……”迎萬感嘆的說。
原來三番四次,與婷婷和章太太做愛中,出現半途而廢的原因,不是正義正念的關系,而是身上的降頭咒,導致意念力分散,什麼事都無法結合……
“請你再次施降……”章錦春緊張哀求的說。
“不!同一個人身上施兩次降頭術,對降頭師來說是種恥辱。”迎萬說。
“拜托一次,我多少錢都給……”章錦春苦苦哀求的說。
“章先生,你不尊重你自己沒關系,但不要挑釁我的界線,更不要對我恥辱,你招惹不起……”迎萬以傲然的語氣說完後,便獨自離開。
聽瞭迎萬一番話後,我終可以放下心中大石,正當想質問康妮的時侯,章錦春竟然拿起刀子,沖向迎萬身後……
“他媽的!”章錦春破口大罵,並沖向迎萬身後,一刀砍下!
當章錦春砍向迎萬身後之際,突然,閃出一道青光,刀子猶如砍在硬物上,應聲彈開斷裂,而章錦春則傻兮兮望著手中半截的刀柄。
“放肆!”迎萬提起右手,作瞭一個很怪異的手勢,接著朝章錦春頭頂拍瞭一下,章錦春整個人酥軟倒在地上。
“錦春!”章叔叔即刻上前扶起章錦春。
康妮上前攔住迎萬的去路,我原想叫康妮別侵犯迎萬,但始終說不出口。
“別擋著我的去路,你招惹不起,雙面人!”迎萬冷冷的說。
康妮聽瞭迎萬說的“雙面人”,整個人像泄瞭汽的皮球似的,竟讓迎萬擅自離去。
倘若以康妮平時的性格和頑強的信念,她絕不會如此罷休,但她今天的舉動確實很怪異,而章錦春在章叔叔的呼叫中,亦沒有什麼反應,呆呆掙掙的……
“迎萬小姐,對不起,求你好心救救我三弟,嗚……”章叔叔哭聲求助說。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迎萬頭也不回的邊說邊走。
康妮的舉動和章叔叔的態度,甚至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我不知如何面對,亦不想或不敢面對。正當仿徨無措之際,熟悉的身影迎面而來,她就是我最愛的芳琪。
“龍生!龍生!”芳琪狂叫急奔投入我懷裡。
“你終於來瞭……我很怕……嗚……紫霜……她……嗚……”我閉上眼睛,緊緊摟抱芳琪,哭泣的說。
“別這樣……沒事的……你的電話怎麼無法接通?紫霜怎麼瞭?哇!”芳琪推開我,急忙向前看紫霜,當看見紫霜的一刻,驚訝的大叫一聲。
當我上前想查看紫霜傷勢的時侯,後面傳來章敏激動的驚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