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艷珊對整件事的解釋後,除瞭知道康復後的她,為何還要繼續隱瞞芳琪關於性恐懼的病,亦瞭解她拜迎萬為師的前因後果,總之,得到的結論,她是屬於沒自信心的女人,處事猶豫不定,今回可真是掉瞭眼鏡,當日看她一身的打扮,還以為她是位女強人,誰料給她的外表騙瞭——女人真是不可以單看外表。
我和艷珊來到紅酒房的門外,裡面傳出歡笑吵鬧的聲音,可是當我們敲門進去之後,裡面卻變得鴉雀無聲,芳琪更是板著臉,對於我們的出現,視若無睹。
我知道她們在玩什麼把戲,隻好默默無聲,走到雪茄櫃,取出支古巴雪茄,坐在吧臺旁邊,點燃雪茄,倒瞭杯酒,等著看這班女人會演出什麼好戲。
奇怪的是,裡頭竟坐瞭一位不速之客,她就是章敏,為何她會跑進來呢?
“芳琪,對不起,我不該隱瞞你……”艷珊上前向芳琪道歉。
“哼!”芳琪哼的一聲,把頭轉向另一邊。
“芳琪,不要生氣啦!”艷珊苦苦哀求芳琪說。
“哼!”芳琪站起身,坐到另一邊的沙發上。
艷珊苦苦的相纏,可是芳琪就是不賣帳,然而,她這個不賣帳的表情和語氣,我很久已不曾見過,如果說冷傲的一面,迎萬遠遠不及芳琪,因為迎萬的冷傲,隻是囂張和霸氣,而芳琪的冷傲,則是艷麗和高貴的氣質,倘若以二人的傲氣相比,簡直雲泥之別:前者令人退遴三舍,後者令人想占有。
“艷珊,你這樣道歉不行的,芳琪怎會接受呢?”巧蓮說。
“巧姐,那要怎樣道歉呢?”艷珊不解的問。
“看在你曾救過紫霜的份上,就別說我沒教你瞭,你應該將隱瞞病癥的事,一五一十全說給芳琪聽,包括什麼時侯醫好的,是怎樣會醫好的,醫好之後是否試過真的沒事,剛才和龍生做的時侯,有沒有不好的反應、怎樣做等等……”巧蓮苦口婆心的說。
原來巧蓮和芳琪兩人串通好瞭,一個紅臉、一個白臉,看來艷珊有得受瞭……
“說出來不是很尷尬嗎?”艷珊尷尬的說。
“不說就算,我們回房……”芳琪站起身說。
“不!我說……當日我帶龍生看這間別墅……”艷珊一切如實說瞭出來,包括如何痊愈、美國性歡和同性樂之事,最後,將我和她做愛的經過也說瞭一遍。
當艷珊講述痊愈經過的時侯,我留意她們幾個都聽得津津有味,除瞭章敏向我拋出很不滿的目光外,師母仍是憂心沖忡,止舉起酒杯的次數亦甚密的,但她的眼神很多時侯望向章敏的身上。
“艷珊,如此看來,龍生倒是醫好你的病,雖然不是他臨床為你醫治,但卻令你找到醫治的方法,算是有恩於你哦!”巧蓮笑著說。
“哈哈!那可要多謝龍生的好色天份瞭!”章敏諷刺的說。
對於章敏的諷刺,我不會出言還擊,但我會記住她的贊美之詞,說我有好色天份,日後必會好好在她身上大色一番。
“芳琪,我都全說瞭,你會原涼我嗎?要不,我下跪向你認錯。”艷珊說。
“不用啦!我們隻是想知道真相,在戲弄你罷瞭!”巧蓮笑著說。
“芳琪,真的嗎?”艷珊大喜若狂的說。
“不!前半段雖是開玩笑,但後半段可是認真的,桌上這杯斷情酒,你喝下,我才真正原涼你,表示你和龍生不會再有性愛之情,算是給我的一點保障。”芳琪說。
“好!我喝!我絕不會再纏上龍生!”艷珊毫不猶豫,舉起酒杯一口便喝下。
“好!我果然沒看錯!珊兒,其實這杯酒是我故意用來試探你對龍生的反應,我擔心你會迷戀龍生,而不跟我學降頭術,好!”迎萬拍手叫好的說。
“原來是師父在試探我,那芳琪肯原涼我瞭?”艷珊轉問芳琪說。
“其實在桑拿室的時候,迎萬小姐已向我們說出你隱瞞的苦衷,所以我根本沒生過你的氣,隻不過她們逼我戲弄你罷瞭,來,我倆喝一杯。”芳琪舉起酒杯說。
“艷珊,芳琪雖然不怪責你,但是龍生金光閃閃的第一次,就這樣讓你給奪走,好像有點不合情理,對邵傢的女人,有些說不過去……”巧蓮以不滿的語氣說。
“我也不想的,當時以為龍生會對師父不利,所以硬著頭皮迎上,試問我怎會分享芳琪的男人呢?”艷珊忙解釋說。
這個時侯我再不說話,恐怕我在邵傢的地位會難保。
“原來我勉為其難,不顧一切,幫芳琪的好友,得來竟是你們的嘲笑聲,下次我不會再出手瞭,哼!”我拿著吞懷和雪茄,走到沙發上坐著說。
“龍生,這不能怪我,原本我和艷珊正找機會向大傢解釋隱瞞病情一事,可是在醫院和吃晚飯的時侯,一直都有外人在場,總不可能將珊兒尷尬之事向外人說吧?況且在浴室裡,你自作主張,胡鬧編出反臉的戲,又要我試試珊兒的情義,我能拒絕嗎?於是隻好讓你順其自然演下去,不過,芳琪那巴掌捆得你痛嗎?哈哈!活該!”迎萬嘲笑的說。
“請問我是否該感謝你們,成我和艷珊之美呢?”我冷嘲的說。
“不用謝我瞭,你真要謝的話,就好好謝謝芳琪吧!她的冷靜和大方,是我前所未見的換作是我,肯定會即時終止你們的遊戲。”迎萬說。
“不用謝我瞭,我瞭解男人的心思,受一點點委屈,總好過龍生怨我一世,這是巧蓮一直教我的,至於,艷珊就不說瞭,當是對她的隱瞞的懲罰,希望龍生給她的懲罰能滿足她瞭,哈哈!”芳琪笑著說。
“你們全都神經病的!”章敏說完,快步離開瞭房間。
“章敏!別這樣……”師母叫著章敏說。
“玉玲,省點吧,以章敏的性格,不是你我所能勸阻的。”芳琪說。
“龍生,你快過去開解章敏吧!”師母焦急的說。
“算瞭!反正章敏隻不過是個外人,由她去吧!”我嘆氣的說。
“龍生,章敏的背景,你是很清楚的,如果強留她在這裡,始終是個問題,為何不好好和她談談呢?”師母憂慮的說。
“玉玲,章太太就是不想章敏插手黑社會的事,如今她的傢族肯定不會放過章叔叔,我不想章敏涉入江湖的仇殺中……”我解釋說。
“這倒是,萬一碰上章叔叔就槽瞭……”師母點頭說道。
“好瞭!艷珊的事,已告一段落,沒必要再繼續討論,趁現在這裡全是自己人,不妨開個小會議,以便大傢各就各位,好嗎?”我建議說。
“我和艷珊不是你們的自己人,至於救紫霜的事,亦是告一段落,你們自己談吧,我先回房間。”迎萬站起身說。
“慢!這個傢庭會議跟你也有關系,希望你能留下……”我知道迎萬剛才那番話,是因為自卑感作崇而言,如果她的法力不是受損,必會協助我們一臂之力,絕不會無情無義,置身局外。
“哦?怎會和我有關?”迎萬好奇的問。
“迎萬小姐,你的法力受損,都是我和紫霜兩人所連累,在情在理,我們應該為你想法子補救,雖然我不懂得怎樣幫你,但你需要些什麼材料、地點、物品等等,我們都可以為你效勞,就算我們無法提供給你,起碼大傢的心理上,亦會好過些,況且你需要法力離境……”我坦然的說。
“這點你不用為我操心,我自會想法子。”迎萬斷然的說。
“迎萬小姐,客套話我不多說瞭,你看過天狼君的功力,如果你帶著五陰女到處走,難免他會打艷珊的主意,加上人生路不熟的情況下,我們幫一幫你,會不會事半功倍呢?”我直接的說。
“好!你的說法亦有道理,當是為瞭艷珊吧,你幫我找個聚陰之地就行瞭。”迎萬說。
“找山頭之類的事,龍生肯定勝任有餘。”師母說。
“劉美娟酒店的地庫,可以嗎?”芳琪說。
“就算酒店的地庫符合迎萬小姐的要求,我們也無法進去……”師母說。
“聚陰之地?怎樣的聚陰之地呢?不見天日陰煞之位,還是太虛天陰之位?或是朝陰之穴呢?”
“龍生,我不懂你說的那一套,我隻要一個沒有陽氣的地方,隻要我修練幾天,基本法力恢復,就能控斜兔子,到時侯離境便不成問題,而隻要我回到自己的陰壇,所有的法力即能恢復。”迎萬說。
“一個沒有陽氣的地方……”我似平知道在什麼地方,可是嘴巴卻說不出來。
“龍生,你好像知道哪裡可以找到似的,不會這麼厲害吧?”迎萬望著我說。
“有!龍猿山!那個山頭的靈氣,已全部被我吸入體內,化成神術,肯定是個理想的聚陰之地。”我靈機一動的說。
“龍生,你竟然可以吸掉山頭的靈氣,是和我開玩笑吧,怎麼個吸法呢?”
迎萬驚訝中,用帶有疑惑的眼神問說。
我簡單說出,忠叔帶我到龍猿山學藝一事。
“龍生,你師父真厲害,洞悉天機,並且算準時間,令你吸掉整個山頭的靈氣,看來那裡便是我修練互祁月至邪降頭術的理想地方,你明天帶我去吧!”迎萬興致勃勃的說。
“慢!吸掉整個山頭的靈氣,修練至陰至邪降頭術的理想地方……”我左思右想的,腦海中似平想到些什麼,但又說不上什麼的。
“哎呀!槽糕!怎會這麼早……”芳琪急忙從沙發上跳起說。
“芳琪,怎麼瞭?”我上前關心問說。
“沒什麼,不關你的事……”芳琪尷尬的推開我,急著腳步走出房間說。
“龍生,別擔心,芳琪是有人探訪罷瞭,月事呀!”巧蓮笑著說。
“哦!原來月事來潮,難怪剛才摑我摑得那麼用力。”我偷笑的說。
“哈哈!女人不是好惹的,提醒你,我的很快也到瞭,小心哦!”巧蓮說。
“不對!月事?吸掉整個山頭的靈氣,修練至陰至邪降頭術的理想地方,如果練萬毒掌呢?”我心中惑突的說。
“龍生,你是說天狼君的萬毒掌,還是張傢泉的萬毒掌呢?”師母緊張的問。
“龍生,你不是想告訴我們,引你到龍猿山學神術的人是天狼君吧?”巧蓮驚訝的說。
“不!不!我多慮罷瞭,事有巧合……事有巧合……天狼君怎麼會教我神術對付他自己呢?不可能……我想得太多瞭……”我冷靜的說。
“龍生,既然你猜太多瞭,那龍猿山不就香合師父練功嗎?”艷珊說。
“珊兒,龍生自己都捉不定主意,他又怎敢給我建議呢?”迎萬失望的說。
迎萬沒說錯,雖然我不相信忠叔是天狼君的身分,但爾裡又不欲否決剛才的疑慮,萬一估計錯誤的話,迎萬的處境會十分的危險,再仔細的想瞭一遍,記得山上有間小屋,表示忠叔時常會上山,即使帶迎萬過去,亦不是很方便。
“龍猿山不用考慮瞭,即使是聚陰之地,恐怕亦不方便,太多人出入瞭……”
我不想再討論關於龍猿山一事。
“龍生,還有什公地方可以提供給師父嗎?”艷珊問我說。
“康妮的警局怎麼樣?”芳琪走進來說。
“對!一言驚醒夢中人!康妮的警局肯定是聚陰之地,問題是陰邪之氣中,帶有毒靈侵入,不知可以嗎?”我問迎萬說。
“怎麼樣的毒靈?”迎萬很感興趣的說。
“迎萬小姐,警局之前曾經發生過怪事,就是上下所有人的身上,都冒出紅斑之癥,而且情況越來越嚴重,如果我沒估計錯誤的話,應該是無常真人利用警局對面的涼茶鋪,用五毒之物提煉毒靈,然後到警局打通地脈之生死門,將毒靈之氣施放入穴,成為至陰至邪的修煉之地。”我分析說。
“龍生,雖然我從未見過什麼無常真人,不知他是何方神聖,對於你的分析有些質疑,有一點更加不明白,他為何什麼地方都不選,偏要選警局呢?而且警局每天都有新囚犯送進去,不怕會阻礙練功嗎?”迎萬說。
“迎萬小姐,這亦是我之前無法解釋的問題,直到康妮背叛的問題出現後,繼而張傢泉被天狼君所殺,我開始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我胸有成竹的說。
“龍生,現在什麼時侯還賣關子,快說啦!”芳琪不耐煩的說。
“芳琪,不要躁,要不然龍生又被你摑瞭,哈哈!”巧蓮取笑我說。
靜宜即刻在芳琪耳邊悄悄的說,逗得芳琪忍不住臉紅發笑。
“靜宜,原本我想找機會向龍生道歉的,現在既然有瞭月事的理由,道歉可以免瞭,算他倒黴吧,哈哈!”芳琪偷笑的說。
“芳琪,這歉則不必瞭,將功贖罪吧!”
“將功贖罪?”芳琪和眾人都疑惑問道。
“嗯,芳琪,你代我安慰康妮,隻要說我會盡力為她保留官職,要她好好保重,等事情較為平靜的時候,我會親自向她致謝。”我很認真的對芳琪說。
所有人聽我這麼一說,愣住半晌。
“龍生,為何會這樣?”芳琪和巧蓮她們幾個忍不住驚訝問道。
“我隻能說龍鬥虎傷,苦瞭小璋,希望沒用錯成語吧!”我搖頭嘆氣的說。
“龍生,康妮的事,容後再議,還是先回答師父的疑問吧,好嗎?”艷珊說。
“嗯,迎萬小姐的疑問,是無常真人為何要選擇多人出入的警局當聚陰之地,其實亦不難解釋,無常真人為瞭秘密修練邪功,警局最理想不過瞭,畢竟外人難以跟蹤,況且毒靈之氣,可令囚犯和看管的警員身患紅斑癥,那他練功便不會被人騷擾,這招可真是一石二鳥之計。”我解釋說。
“龍生,你指的外人是……”芳琪欲言又止的說。
“正是張傢泉和天狼君!”我點頭說。
“不對呀!倘若是張傢泉或天狼君教他,那他何必要秘密修練?既然不是他們教的,那無常真人怎會懂得修練邪法呢?”芳琪質疑的說。
“芳琪,你的疑慮,亦是我解不開的謎團,這點恐怕要問迎萬小姐瞭,畢竟她曾道出康妮是雙面人,其中因由應該知道一二吧!”我將問題轉到迎萬身上說。
“康妮與姓張的關系,其中的原因,我不是很清楚,亦沒興趣想知道,而當日我道出她是雙面人,則因為感應到她被姓張的威脅,而她的心卻想著兩個男人——姓章的和龍生,我最瞧不起對男人三心兩意的女人,所以罵她是雙面夕號一我說清楚一點,我罵的雙面人,是指用情不專,而不是指狼狽為奸的意恩。”迎萬解釋說。
“哦!原來如此!但章錦春怎會是康妮的男友?這點我有所保留。”芳琪說。
“芳琪,迎萬小姐沒說錯,你記得康妮在迪斯可曾提起過藍色夢幻飲料嗎?”
我曾親眼看見章錦春大清早便拿著這種飲料,當時我覺得他手上那杯飲料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康妮曾說過藍色夢幻是她第一個男朋友介紹的。
“哦!如果是第一個男朋友,那我可就不清楚瞭,原來她……”芳琪自言自語的說。
“芳琪,你可別誤會,康妮是處子之身給我的。”我代康妮說句公道話。
“我不是質疑康妮是不是第一次的問題,隻是想著怎會不知道她的第一個男友是誰罷瞭。”芳琪反駁我說。
“哈哈!琪姐,你會到處告訴別人,你的第一個男友是誰嗎?”靜宜戲弄芳琪說。
“就是龍生呀!我哪還有什麼男友,當時不是顧著讀書,就是想著報母仇一事,怎會有閑情談情說愛呢!”芳琪自我辯護的說。
“龍生,你可真幸福,一定要好好待我的好友芳琪,要不然可不饒你!”艷珊說。
“你們怎麼又把話題扯開瞭,剛才說到無常真人怎會懂得練邪功。”師母說。
“玉玲,這個問題,我還是想不通,也許婷婷較清楚,以後再問她吧!”
“龍生,那關於我師父的修練之地,你想到什麼瞭?”艷珊問我說。
“當然是警局呀!這便是大自然奧妙之處,誰會想到死後的無常真人竟幫瞭我們一個大忙,你說是嗎?”我問迎萬說。
“嗯,這亦是我說的緣份,你有信心能讓我進入警局的聚陰之地?”迎萬說。
“迎萬小姐,以我和處長的友好關系,加上警局又不能長期關閉,他自然會比我更焦急,我要求讓你進去看看,甚至小住幾天,應該不成問題的,如果他不答應的話,我還有一個地方,肯定是聚陰之地。”
“什麼地方?”迎萬追問說。
“林公子的殯僅館,其中有一層的陰氣,是特別的陰沉。對瞭,關於殯僅館買賣的狀況不知進行得怎樣瞭?”我轉問師母說。
“基本上沒問題,價錢雙方已經談好,隻要得到芳琪對殯僅館的屋契批覆書,便可隨時進行移交手續。”師母即刻回答說。
“好,那就不是問題瞭!”我興奮的說。
基本上要談的事已經談好瞭,巧蓮除瞭不停接到護士報佳音的電話外,她們也向我追問為何會涼解康妮一事,我則說出對康妮的看法,她們亦十分同意,康妮確實為我著想,所以開槍阻止我殺章錦春,至於,故意擅用職權,導致失職一事,則有所保留,甚至懷疑為前男朋友而偏私,畢竟至今仍無法證明她被張傢泉威脅。
由於時間不早,加上經過一天的疲勞,大傢都需要充足的睡眠,以照顧明天的醫院三寶,而芳琪果然不出我所料,她要求到艷珊房間睡,我當然點頭答應,因為我正想好好滿足空虛的師母,希望得知她因何事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