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野痞醫-第七章:狗男狗女- 完结

作品:鄉野痞醫|作者:兰亭叙|分类:乡土小说|更新:2023-12-20 00:49:11|字数:8186

  樊美花問起鐵蛋和全銀柱到底有什麼過節的時候,他沒吭聲,過去那麼多年的事,再提不是笑話嗎?再說瞭,樊美花可不是好惹的女人,萬一在村子裡宣傳,自己那僅剩的一點美好形象,不就全毀瞭?

  「你快點說啊!」

  「說什麼說?一點小事而已,都怪我們當時小心眼,誰也不想低這個頭,所以才這樣僵持著,沒什麼。」

  鐵蛋望著前面的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你這個鱉孫,連這個膽都沒有。說,是不是我老公讓你瞞著我的呀?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樊美花氣得直哼,坐在車頭上隨著車子晃動著。

  「琺,就你老公那個樣子,搨他幾個耳光都不敢動,還讓我瞞著你?扯什麼鳥蛋啊!」

  「那你心裡沒鬼就說啊!有膽就說,說啊……」

  樊美花像發瘋似地搖著鐵蛋的手,就在這時,前面的路口處「颼」一下躥出一輛自行車,這可把鐵蛋給嚇壞瞭,急忙用盡全力往路旁靠去,這輛自行車還是被撞倒在路上,鐵蛋的車則是橫穿過瞭馬路,幸好這條路車子較少,不過也把前後的車嚇瞭一跳,一陣陣剎車聲同時響起,鐵蛋的鐵牛車一下子撞到瞭路邊的大樹上,熄瞭火。

  樊美花嚇得面色蒼白,緊抓著車靠背一動也不動,像掉瞭魂似的。

  鐵蛋見自己心愛的車子撞到瞭大樹上,心疼極瞭,朝著路上的人連連道歉。

  再看被撞倒的小孩子拍拍屁股,望瞭望撞到樹上的拖拉機,一下就跑瞭。這下鐵蛋放心瞭,心想:沒事就好,要真被撞得起不來瞭,搞不好還得被關進監獄裡蹲個幾年。

  這時一切都正常瞭,樊美花還沒反應過來,鐵蛋氣極瞭,沖著她大吼道:「這回好瞭吧!要是真把人撞瞭,你去蹲大牢啊?真是個女人,幹不瞭一點正事。我可告訴你,要是你再搗亂的話,馬上滾蛋,自己走回傢去,我沒這閑工夫陪你遊蕩。看看你那個樣子……」

  氣急敗壞的鐵蛋也不覺得樊美花漂亮瞭,隻覺得她是一個累贅。

  「我、我……」

  「我什麼我啊?我現在檢查一下拖拉機,鑰匙哪裡壞瞭你照價賠償。」說著他走到車旁看瞭看,這才放下心來,還好前面的保險架擋住瞭,隻是撞癟瞭一點,要不然肯定會撞壞。雖然不礙事,但整體看來就沒那麼勻稱瞭。

  「看看,這撞成什麼樣瞭,等一下到修車那裡看看要多少錢,你付喔,要是這樣回去,我老婆會把我的皮給扒瞭。」說著倒車開瞭出來,往前開去。

  這回樊美花老實瞭,雙手緊抓著,一言不發。

  到瞭修車的地方,老閱看來跟鐵蛋挺熟,相互客套瞭一陣,鐵蛋問換個冒煙筒要多少錢,修車的說道:「這個東西換它幹嘛?浪費錢,再說也不礙事啊?」

  修車的師傅還想說時,卻被鐵蛋擰瞭一把,頓時明白瞭過來,呵呵一笑道:「不過癟成這樣通氣不暢,容易弄壞機器。這樣吧,反正都是熟人瞭,十五塊錢吧!算是最低價瞭。」

  「好,那就十五塊,你這小子還算夠意思。」

  鐵蛋笑著遞瞭一個眼神,而後轉頭說道:「樊美花,你快點付錢,這可是最低價,我們是多年的朋友,算是走運。」

  樊美花還在恍惚中,急忙從口袋裡掏瞭半天,最後面紅耳赤地說道:「要不你先幫我墊一點吧!還差三塊錢。」

  修車的師傅一看,望瞭望鐵蛋,鐵蛋笑瞭笑說道:「算瞭吧,下回我修車時再一起補給你,行不行?」

  修車的師傅一聽,哈哈大笑道:「行,沒事,就這點錢。你小子最愛這一套。」說著就走到瞭屋子裡。

  鐵蛋跟瞭進去,說道:「你小子也夠黑的啊,這個東西就要十五塊。」

  修車的師傅看瞭看說道:「我還不明白你這小子在安什麼心啊,這回可以吃頓好吃的吧?還不都是為瞭你這張饞嘴。快點走吧,別讓人傢懷疑瞭。」

  「好,回來一塊吃狗肉去。」

  「成。」

  鐵蛋從裡面拿瞭點機油出來,來來回回弄瞭一下,說道:「好瞭,走吧,嫂子我可告訴你,這個修車的肯定是看錯貨瞭,這個以前都是賣二十塊的,我們快走。」

  這一說搞得樊美花心裡也緊張兮兮的,馬上跟著上瞭車,鐵蛋用盡全力發動車後就開溜瞭,模樣非常逼真。

  「那人傢要是想起來瞭,怎麼辦啊?」

  「不承認羅,還能怎麼辦啊!快點走,前面不遠就是瞭。」

  他加速開瞭過去,雖然人越來越多,但是鐵蛋的技術真是好,來來回回穿梭在車流中,疾馳而過,不一會兒就到瞭另一傢商店門口,下瞭車,拿著搖把走瞭進去。

  「老板,再幫我看一下,來,給你一塊錢。這個東西放這裡。」

  商店老板也樂瞭,隻要幫忙看車就有一塊錢,笑著說道:「好,為瞭安全起見,就放在我跟前吧!」

  「好,謝謝。」

  老板看瞭看他身後的女人說道:「怎麼?這個是你老婆還是……」

  鐵蛋一聽,大笑瞭起來道:「不是,我才不會帶老婆出來閑逛呢!老婆多沒意思啊,哈。」

  老板也笑道:「大兄弟,好雅興。現在的人越來越開放瞭,昨天晚上還有一個歲數比你還大的人過來買避孕套呢!我說這裡沒有那個東西,哈哈,他說找瞭一個情人,如何如何漂亮,今天都搞瞭兩次瞭,不弄個套子磨得老二疼,當時把我笑得……哈哈,不說瞭,讓你那位聽到不好。」

  鐵蛋生性就不是好東西,看瞭看門口的樊美花,笑著說道:「你看看這個女人怎麼樣啊?」

  老板看瞭看,小聲地說道:「不錯,要是你舍得花錢讓她打扮,比昨天晚上來的那個差不到哪去,你看看那屁股可不小啊,肯定是個生兒子的料。」

  鐵蛋一聽,想到全厚厚,心想:老板說得還真對,一炮就打個兒子,這話還真不假。

  想到這裡,他笑著說道:「果真好眼光啊……」

  這時站在門口的樊美花受不瞭瞭,對說笑的鐵蛋說道:「你們在說什麼呢?快點,還有事要辦呢!」

  鐵蛋指瞭指樊美花說道:「看看,她等不及瞭。那我們先走瞭。」

  老板擺著手說道:「快去,玩得開心點。這種事我怎麼都遇不到啊!」

  老板的話音剛落,裡面就走來一個半老徐娘,手裡抓瞭一把炒花生,聽到這話一下子全都扔瞭過來,不偏不倚都砸到瞭老板臉上。

  「你怎麼遇不上呢?怎麼?你還想搞婊子啊?好,你老傢夥沒安什麼好心,我讓你想……」老板娘說著跑過來就打。

  鐵蛋一看,心想:一句話倒招來瞭大禍,不值啊!

  人傢的傢事他也不好意思說,拉起樊美花的手走瞭出來,就在二人準備轉向全銀柱的租屋時,旁邊的小攤子出現瞭一個熟悉的身影,鐵蛋急忙拉瞭一下樊美花。

  「怎麼瞭?」

  「你看那裡。」鐵蛋急忙指瞭一下正在那裡吃東西的人。

  樊美花一看,怒火直躐,這個人正是自己的老公全銀柱,氣得就想沖過去猛扇他幾個耳光,但卻被眼疾手快的鐵蛋拉住瞭。

  「我說你能不能穩住啊?等時機成熟瞭再去也不遲。」

  樊美花壓著熊熊怒火,終於看到瞭對面還有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看起來比自己年輕不少的女人。

  再看兩個人在小攤上又說又笑,一臉幸福,不時還打打鬧鬧、互相夾菜,樊美花氣極瞭,用力握緊拳頭,像有殺父之仇一樣。

  「好你個死流氓,殺千刀的。」

  她不停地罵著,過瞭一會兒見他們終於吃完瞭,付瞭錢離開,女人還習慣性地把手插進瞭全銀柱的腋下,二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弄得她笑得花枝亂顫,還冷不防地親瞭全銀柱一口,這下樊美花受不瞭瞭,想沖過去打這兩個狗男女,但是鐵蛋又一把拉住瞭她,說道:「別急,後面還有更刺激的,你等著瞧吧!」

  樊美花一看,指瞭指他說道:「好啊你,你是想看我笑話是吧?我不氣,看你還看什麼?」說著她假裝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這可把鐵蛋樂壞瞭。

  「呵呵,你倒成瞭女聖人瞭,好,你就裝吧,我看你能裝到何時。走,他們馬上就要進去瞭。」

  隻見全銀柱二人拉著手一晃一晃地走進小巷裡,這個小巷不小,可以說是一條街。

  二人跟瞭上去,走沒多遠全銀柱就一個轉身,俐落地把那個女人抱瞭起來,往裡面走去。

  樊美花望著全銀柱那賤樣真想過去打他,但是這次她倒冷靜下來瞭,沒有沖過去,直到二人進瞭一個院子,「砰」的一聲關瞭門。

  鐵蛋一看,心裡的石頭放下瞭,這回就等著看好戲吧!

  剛剛平靜下來的樊美花再也忍不住瞭,眼淚默默淌瞭下來,撿起地上的一塊磚就沖瞭過去,走到門口用力踢瞭幾下。

  這幾下可把院裡的二人嚇壞瞭,女人急忙躲到全銀柱的身後。全銀柱雖然也害怕,但在她面前可不能表現出來,頓時張開手臂,像個英雄似的拉起架勢,大吼一聲:「誰啊?這門可不結實,踢壞瞭要賠的!」

  鐵蛋怕樊美花氣昏瞭頭,想勸解的時候,她卻噓瞭一聲:「別吵,小心我砸到你的頭。」

  鐵蛋嚇得脖子一縮,他知道樊美花肯定氣昏瞭頭,這事還是少管,不然她把氣出在自己頭上可不得瞭。

  「我是房東,你出來一下。」

  這一聲可真把鐵蛋弄糊塗瞭,望瞭望正舉著磚頭的樊美花。但是樊美花臉上卻沒有半點笑容,相反地臉色鐵青,還有點泛綠。

  「哦,我不是交過房租瞭嗎?一個半月啊,要不改天吧?這裡正有事忙呢!」

  樊美花又壓著嗓子開口說道:「開一下,好像水表記錯瞭,要不然多收你錢就麻煩瞭。」

  這麼一說,院裡的女人有精神瞭,推瞭全銀柱一把,說道:「快點,多收一塊也是錢,我們賺錢也不容易,就算省下來寄給你傢裡的黃臉婆,也好安她的心。」

  「等一下……」

  「等你個大頭鬼,看你膽小成什麼樣子?就算是你那個黃臉婆來瞭,又能怎麼樣,難不成吃瞭你我不成?諒她也不敢。你不開我去開瞭,看看房東想耍什麼花招。」說著她就準備去開門。

  全銀柱感到心慌,急忙拉住她說道:「等一下,我去。」

  雖然心裡覺得不妙,但他也不能讓一個女人去冒這個險,還是硬著頭皮去瞭。

  「水表改天看不行嗎?為何非得今天看呢?」

  「明天有事,沒空。快開門吧!」聽上去挺溫柔的聲音,但是再看手裡舉著磚頭的樊美花卻是滿腔怒火,兇相畢露,眼珠子瞪得溜圓,似乎在等著全銀柱一開門就先給他一轉頭,再張開血盆大口吧他吞到肚子裡似的。

  他輕輕地把門檸打開,剛想去拉門的時候,樊美花就一腳踹瞭過去,門板剛好打在全銀柱的鼻梁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樊美花手裡的磚頭就砸瞭下來。

  這一下沒瞄準,滑到瞭肩膀上,但是也砸得不輕,大青磚泛著青渣再加上那麼大的力道,有絕對的殺傷力。全銀柱一下就倒在瞭地上,捂著鼻子,抱著肩膀,疼得在地上打起滾來。

  女人一看,大叫著跑瞭上來,拉著樊美花就打。樊美花心中火氣沖天,抓起她的頭發撕打起來。

  鐵蛋看差不多瞭,再打下去非出人命不可,這事可不能弄得太過火,到時候牽連到自己頭上就完瞭,於是左拉右拉,終於把三個人拉開瞭。

  這時全銀柱抹瞭一把鼻血,看瞭看樊美花,又看瞭看鐵蛋正拉著樊美花的手,說道:「好啊,我就知道是你做的好事,行,你小子等著,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樊美花一聽,哼瞭一聲說道:「全銀柱你給我聽著,這事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我是搭人傢的順風車來的,現在我們之間的事沒完!你……你給我說清楚。」說著又撲瞭過去。

  全銀柱看這事瞞不住瞭,頓時把她推開,指著她說道:「美花,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你嗎?你看看,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哪裡還像個女人?在傢裡把我指使來指使去,不把我當成當傢做主的人。再說瞭,半個月也不讓人碰一回,我問你,你還是個女人嗎?性冷感,你有病……」

  這麼一說可把樊美花氣壞瞭,指著他說道:「好,你說我當傢做主,你就不想想為什麼會這樣?要不是你沒腦子、沒主見,我們傢也不至於過成現在這個樣子。還說我性冷感?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告訴你,你跟頭狗、豬、羊差不多,想幹就直接來一炮,不想幹就連話都不想說,你這樣就是個男人嗎?結婚這麼多年瞭,你什麼時候好好地抱抱我,說過好聽話?沒有,你沒有。所以我不想跟你說那麼多瞭,現在就想打你,打你這個傷風敗俗的玩意。

  你不是個人,我為你付出瞭這麼多年,現在我老瞭就不要我瞭,你說說你還是個人嗎?現在我總算是明白瞭,你們這些男人都不是人,我要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說著又撿起一跟棍子,劈頭蓋臉地打瞭起來。

  這下那二人倒是挺團結的,女人抱著血流不止的全銀柱,嘴裡大罵著:「看看就你這副德性還想讓別人喜歡!你就是一個豆腐渣,沒人要的豆腐渣!」

  越說越打,越打越說,頓時引來瞭不少人圍觀,這個小巷裡從來沒有聚集過這麼多人。

  樊美花也不想這樣,但是心中的怒火無處發泄,最後拉著二人往外面走去,全銀柱也沒想到老婆的手勁這麼大,被逼得無奈地到瞭外面。

  「鐵蛋,快點走,我要拉著他到我們村子裡轉上幾圈,好讓大傢都知道他全銀柱是多麼瞭不起的人物,讓大傢都看看他在外面包的小情人多麼美麗動人,看看什麼叫騷狐貍。」

  那個女人的力氣沒樊美花大,被抓著頭發拉瞭出去。鐵蛋心裡偷偷樂著,心想:全銀柱,這回你可好受瞭吧?別怪我,這一切都是你自食其果。

  到瞭商店門口,老板看瞭看鐵蛋說道:「大兄弟,這麼快就完事瞭?感覺如何啊?」

  鐵蛋一聽,笑著說道:「呵呵,感覺很好,很爽。」

  樊美花朝他頭上敲瞭一下,大吼著:「我讓你廢話!」

  惹得商店老板哈哈大笑瞭起來,但是看到後面的二人又暈瞭,疑惑地望著這一行人,感到莫名其妙。

  鐵蛋發動車子後,樊美花把他們放在瞭車裡,自己卻坐在鐵蛋的車頭上。車子往傢裡奔去,掀起一路的煙塵。

  那女人也不好惹,在車上倒沒有一點懼色,依然拉著全銀柱的手,給他擦著血,不停說著話。

  樊美花看不過去,朝後面吐著口水,說道:「真不要臉,你怎麼不吸他的雞巴去啊!」

  鐵蛋一聽,撇著嘴望著樊美花。

  樊美花看瞭看他,大吼瞭一句:「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鐵蛋差點吐出來,急忙認真開起車,心想:還是自己的車重要,不然真出瞭什麼事就完蛋瞭。

  這時全銀柱朝著樊美花說道:「我說美花,你能不能理智點,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你非得回村裡說什麼:再說這也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啊……」

  他還沒有解釋完,就聽到樊美花說道:「別跟我扯淡,我沒那閑工夫,是好是壞,我們讓鄉親們評評理,看看你全銀柱到底是個什麼人。回傢我就跟你離婚去,你這個傢不要想待瞭。」

  這時車上的女人哈哈大笑瞭起來道:「好啊,跟你說吧,我們傢銀柱早就想把你休瞭,但是看你在傢裡辛辛苦苦的不容易,所以才沒跟你離婚,既然你都這麼說瞭,不如現在就去民政局把離婚手續辦瞭。我也告訴你實情,假如你現在離瞭,我們下一秒就去登記,氣死你這個黃臉婆。」

  樊美花氣極瞭,怎麼也想不到世界上還有這種女人,真是賤到傢瞭,當小三還當得如此炫耀。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瞭,這婚我也不離瞭,讓你永遠當不瞭老大,讓你沒一點縫隙可鉆,讓你天天看著我們做愛,饞死你這個小三八。」

  這話鐵蛋聽著可樂瞭,低頭笑著。

  不過這一下他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這事鬧這麼大該怎麼辦呢?車子就像頭受驚的驢一樣,下瞭大道駛向通向村子裡的大馬路,雖然是大馬路,但是跟柏油馬路差得太遠瞭,一條條重復的車輪痕跡讓拖拉機不停跳來跳去,看起來非把四個人都扔下來才甘心。

  全銀柱臉上的血漬已經幹瞭,但無論怎麼擦也擦不幹凈,那個女人也真不要臉,不停地伸出手在他的臉上樞著,弄得全銀柱極不好意思。最後竟在手絹上吐瞭一口唾沫擦拭著,可把樊美花惡心死瞭,全銀柱也覺得很不舒服,瞪起瞭她。

  「看什麼看啊,不是讓你死得好看一點嗎?真是的。」

  幾個人都無語瞭。

  不一會兒就到瞭村子裡,鐵蛋想往後街跑,但是樊美花不願意,擰瞭他一下說道:「給我從正街上走,走到大街上,我要讓全村的人都知道。」

  這麼一說,全銀柱不高興瞭,扯開嗓門說道:「你別在這裡丟人瞭!趕快讓我下來!不怕別人笑話。」

  「哼!笑話?你丟人都不怕,還怕人笑話?要是怕,就不該在外面勾搭女人。我畢竟是個外來的媳婦,大不瞭我回娘傢住,我要讓你小子做不瞭人,我看你要往哪去。鐵蛋,你快點給我開到村子中間去,我還要讓村長在大喇叭裡喊喊,讓村裡的人都直到,讓大傢看看這騷娘兒們長什麼樣。」

  全銀柱看著氣勢洶洶的樊美花真的怕瞭,他不像把自己的好形象給毀瞭,要是人傢都知道他搞這種事,好說不好聽。

  「美花,別這樣好不好?就算我錯瞭,我給你賠不是,好不好?」

  「沒門,事情都到這種地步瞭,賠不是算什麼,老娘我不稀罕。快點!」

  眼看馬上就要到村子裡瞭,車上的女人笑瞭。

  「哼,給她賠什麼不是?到村子裡明說瞭,又能怎麼樣?做老婆的不稱職還不讓別人再找,一看你就是個垃圾婆子。」

  「我讓你嘴硬,等一下我讓我兒子扇你的臭嘴,吮雞巴的臭嘴。」

  鐵蛋也管不瞭那麼多瞭,開著車就進瞭村子,這時坐在車頭上的樊美花就在街上大喊瞭起來:「我說!大傢都聽著!車上拉著一對偷情的狗男女,可真不要臉,讓我當場抓到瞭!那女的不要臉到傢瞭,到處勾引別人傢的男人,所以大傢註意,留住自傢的爺們,別讓這個騷狐貍鉆瞭空!說不定哪天就鉆到你們被子裡去瞭,大老遠就能聞到一股騷味!」

  這麼一喊,原本清靜的村子一下子沸騰瞭,村裡的鄉親們一聽都跑瞭出來,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地村子裡的人都圍瞭過來。

  眾人把鐵蛋的車子圍在中間。

  車上的全銀柱可受不瞭瞭,強作笑容說道:「沒事,大傢都回去吧!我老婆今天有點犯神經,沒事。」

  「我神經,你怎麼不把實情說瞭呀?大傢看到沒有,這車子上的一男一女就是我所說的狗男女!剛開始聽鐵蛋說在鎮上碰到我老公跟著一個女人,挺親密的,我還不信,沒想到我去我大侄子傢包藥也聽說瞭這麼一回事,現在怎麼樣?被我當場抓到瞭,還想在這裡狡辯,說什麼也沒人會相信你瞭,讓大傢都看清楚你是什麼樣的人吧!」

  這時鐵蛋心想:你這麼一說就把我供出來瞭,全銀柱不恨死我才怪,以後說不定被暗殺瞭都不知道。

  麻三夫婦當然也在圍觀的人群中,一聽到樊美花說的話,頓時傻眼瞭,心想:壞瞭,以後叔叔他們肯定會視我們為冤傢可怎麼相處啊!孔翠也很後悔自己這張嘴太多話,現在好瞭,好好的一傢被弄得傢破人亡。

  「別聽她瞎說,這個是我的遠房親戚,按輩分叫妹的,好多年沒見瞭,我妹妹就拉瞭我的手……」

  話還沒說完,樊美花朝著他就是一口唾沫,說道:「拉倒吧你!她是你遠房親戚,我們怎麼都沒聽說過啊?對瞭,一門子裡的人都在這裡,你說你有個遠房親戚,說說看,到底是哪個?看看哪個人知道?扯淡都不會扯,你怎麼不說你在外面認個幹奶奶?你怕麻煩,你怕給人傢養老送終,這個遠房親戚多好,不但可以當妹妹也可以在床上打炮,多美的事啊……」

  樊美花真的氣瘋瞭,一口瘋言瘋語,什麼臟話都說出來瞭。

  全厚厚和金鴿聽不下去瞭,從人群裡走瞭出來,道:「媽,你別在這裡亂說話瞭,別人不笑話啊?這個人是誰啊?」

  小霞這時也鉆瞭進來,拉著她的手說道:「快點回傢吧!妗子,多丟人,你還在這裡亂叫。」

  「你們給我放開。我可告訴你,這個人想當你媽,厚厚,你說她該不該打?對,你給我打她的臉,我要你狠狠地打她的臉!」

  全厚厚原本就老實,別說打她的臉瞭,連大聲說話都辦不到。

  「媽,別說瞭,我們快點回傢吧!」

  樊美花一看兒子那窩囊樣,扇瞭一巴掌過去,罵道:「哼,沒用的東西,看看你那窩囊樣,怎麼沒把你爹的本事學下來?你看看你爹多中用,還能給你找娘,我還指望著能讓你替我出這口氣呢?現在倒好,嚇得跟孫子似的,要你有什麼用。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啊……我的天,我該怎麼活啊?」

  這麼一鬧,村民們都議論開瞭,心想:這一傢人怎麼這麼多事啊?孫子剛死,全銀柱又搞外遇,這可都是村子裡的頭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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