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東京
且說東京幫閑的高俅,因得皇帝抬舉,做瞭殿帥府太尉。遂選揀吉日良辰,去殿帥府裡到任。所有一應合屬公吏衙將,都軍監軍,馬步人等,盡來參拜。高殿帥一一點過,於內隻欠一名八十萬禁軍教頭王進。此人半月之前已遞有病狀在官,還不曾入衙門管事。高殿帥大怒,喝道:“胡說!既有手本呈來,卻不是那廝抗拒官府,搪塞下官!此人即系推病在傢,快與我拿來。”隨即差人到王進傢來,捉拿王進。
這王進才二十餘歲,卻無妻子,隻有一個母親。王母從小溺愛王進,一直與他同睡,王父也勸她不得。王父死時王進才十二歲。他生得儀表堂堂,不好讀書,隻喜歡練武。王進十八歲時,憑本事謀得瞭禁軍中的一份差事,時王母三十有六,青春正旺,守寡不過,寂寞之下與兒子成就瞭不倫之事。王進因本領高強,屢得升遷,兩年後就做到瞭禁軍教頭。他深愛母親美貌溫柔,雖常與一幫朋友去勾欄廝混,但凡在傢中時必夜夜摟著母親睡覺,對自傢的婚姻大事也不甚在意。
話說牌頭到瞭王傢,與教頭王進說道:“如今高殿帥新來上任,點你不著,道你小覷上官。你雖有病患狀在官,高殿帥焦躁,那裡肯信?定要拿你,隻道是教頭詐病在傢,教頭隻得去走一遭。若還不去,定連累小人瞭。”
王進其時病已痊愈,聽罷,跟牌頭回殿帥府。參見太尉,拜瞭四拜,躬身唱個喏,起來立在一邊。高俅想起年輕時曾與王進的父親王升結下大仇,喝道:“你這廝,前官沒眼,參你做個教頭。你如何敢小覷我,不伏俺點視!你托誰的勢,要推病在傢,安閑快樂!”
王進告道:“小人怎敢,其實患病未痊。”
高太尉罵道:“賊配軍,你既害病,如何來得?”
王進又告道:“太尉呼喚,安敢不來!”
高殿帥大怒,喝令左右:“拿下!加力與我打這廝!”
眾多牙將都是和王進好的,隻得與軍正司同告道:“今日太尉上任,好日頭,權免此人這一次。”
高太尉喝道:“你這賊配軍,且看眾將之面,饒恕你今日,明日卻和你理會。”
王進謝罪罷,起來抬頭看瞭,認得是先父的仇人高俅。出得衙門,嘆瞭口氣道:“俺道是甚麼高殿帥,卻原來是‘圓社’高二。彼先時曾學使棒,被我父親一棒打折瞭腿,三四個月將息不起。他今日發跡,得做殿帥府太尉,正待要公報私仇,我不合正屬他管。自古道:‘不怕官,隻怕管。’俺如何與他爭得?怎生奈何是好?”
回到傢中,悶悶不已。對母親說知此事,母子二人,抱頭而哭。王母道:“我兒,‘三十六著,走為上著’。隻恐沒處走。”
王進道:“母親說得是。兒子尋思,也是這般計較。延安府老種經略相公鎮守邊庭,他手下軍官多有曾到京師的,愛兒子使槍棒,十分相敬。何不去投奔他們?那裡正是用人去處,足可安身立命。”
母子二人不敢耽擱,匆匆收拾瞭些細軟衣物,其餘傢什都舍瞭。王進去一個熟識的朋友傢買來一頭脾氣溫順的騾子,與母親乘坐,他背著一個包裹跟隨在旁。兩人趁天沒亮出瞭東京城,一路投延安府去瞭。
王進因懼怕高太尉遣人追來,挑著行李擔子,護著他母親一口氣走瞭二十餘裡路。此時天色已晚,他實在是走不動瞭,見路旁有一個小客店的招牌,喚做“迎客軒”。他扶著母親從騾子上下來。他把騾子拴住一顆樹上,和母親進瞭客店。客店裡隻有店小二一人,並無別的客人。那小二看起來三十餘歲,生就一對鼠目,對客人倒是點頭哈腰,一團和氣。
王進先扶母親坐下,叫小二上茶解渴。小二端上茶後,弓腰問道:“客官是先用飯,今晚就在此歇宿?”
王進道:“甚好。你先與我取些溫水來泡腳,各樣酒食菜蔬,隻管端上來。門外栓的騾子,也需喂些草料。”
小二答道:“小人這就熱飯燒水喂牲口去也。”說完他就起身忙去瞭。
等瞭一會兒,小二將熱好瞭的飯菜都端上瞭桌,還有一壺燒酒,又提進屋裡半桶溫水。王進讓母親先用飯,他自己將水桶放在旁邊,脫下鞋襪,將一雙腳泡入溫水之中。原來他在東京時不常走遠路,今早出門時換瞭一雙新鞋。他不知出門遠行,最忌穿新鞋。他走這二十來裡路肩上還挑著擔子,甚是辛苦。如今他的腳板上早已佈滿瞭水泡。
這時客店裡又來瞭三位客人,是一男一女,帶著一個四五歲的女孩兒。男的是一個粗壯的漢子,肩上扛著一桿樸刀,滿臉的絡腮胡子像鋼針一般。他將上衣脫瞭拿在手中,露出長滿瞭黑毛的胸脯。女的頗有幾分姿色,臉上塗著厚厚的脂粉,說話嬌聲嬌氣的。那個小女孩卻長得極為不俗,一看就知她長大後定會出落成一個大美人兒。她的皮膚粉嫩,一雙眼睛又明又亮,像是會說話似的。
這客店裡隻有一張大飯桌,可容十二個客人。小二向王進告個罪,請新來的這三人也在這同一張桌子上坐瞭。此時王母已吃飽瞭。她一路上騎著毛驢,身子很困倦。王進泡完腳,重新穿上鞋襪。他剛拿起碗筷準備吃飯,瞥見母親在一旁困得直打哈欠,遂放下碗筷,將她抱進客房裡,去床上躺下。他轉身正要出門,王母在床上叫他道:“兒啊,那兩個新來的客人不像是好人。他們跟店小二眉來眼去,像是早就認識的。我兒須多加小心。”
王進答道:“孩兒省得。”
回到飯桌上,王進早餓瞭。他先把那一壺燒酒端起來咕咚咕咚地喝完瞭,隨後拿起碗筷往嘴裡扒拉飯菜。母親提醒他,要小心那一對男女,因此他沒去跟他們搭話。
那對男女自顧自地吃飯,也不去管那個小女孩。小女孩一雙眼睛隻顧看著王進,卻不去碰自己面前的碗筷。這時那男的吃完飯自己出去瞭,想必是去客房裡歇息瞭。桌子上隻剩下王進和這個女人,還有那個小女孩。
店小二進來瞭,手裡端著一盞溫好的酒,來到王進跟前,道:“客官,嘗嘗本店自釀的‘醉八仙’如何?這酒是本店的招牌,這一盞不收你酒錢,隻勞客官得便時向過往人等稱頌本店一番即可。”
王進嘴裡正嚼著飯菜,對小二揮瞭揮手,咕隆瞭一句:“多謝瞭。”小二放下酒盞又出去瞭。
王進吃飽瞭飯,站起身來。他先前喝光瞭一壺燒酒,已有八分醉意。正想端起桌上那盞酒一飲而盡,卻不料同桌的小女孩伸手過來,將酒盞拂落在地上。“啪”的一聲,酒盞打碎瞭。王進吃驚地望著她,正待要發問。“妞妞!”那女人惡狠狠地瞪瞭小女孩一眼,走過來一把抓住她的領子,將她提起來走出門去。
王進站在那裡發瞭一會兒楞,突然想起來,母親剛才說過:這對男女不像是好人,他們跟店小二可能是一夥的。莫非小二在這盞酒裡下瞭蒙汗藥,想趁機謀財害命不成?想到此,他被嚇得渾身冒出瞭冷汗。他趕緊沖出門,往客房跑去。王母歇息的屋子在最靠邊的位置,和這裡隔著三四間屋子。王進跑到跟前推開門一看,床上空空如也,不見瞭母親!
王進急得大喊一聲:“娘!”聲音震得屋子都抖動起來,卻聽不見母親的回答。他拿起挑行李的扁擔,去旁邊那些房間裡搜尋。他踢開一間間的屋子進去查看,依然不見母親的蹤影兒,也不見店小二。他跑回剛才吃飯的那間堂屋,隻見那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男人,正手裡杵著樸刀站在那裡。
他一見王進,叫聲:“看刀!”雙臂舉刀向王進當頭劈下。這時王進已經急紅瞭眼,他用扁擔一撥樸刀,像平日裡使槍一般將手裡的扁擔朝那人刺去。這一刺他使出瞭全力,“咚”的一聲,正戳中那大漢的胸口。那大漢也是輕敵瞭,哪裡會想到在這麼一個偏僻的小店,會碰到一位八十萬禁軍的教頭?他被戳得仰面朝天跌倒在地上,手裡的樸刀也扔瞭。
王進卻不敢有半分懈怠。他拾起樸刀,一刀劈在那人的脖子上,頃刻間血流滿地。接著他找遍瞭所有的房間,還是沒有看見他母親,就連那個女人和小女孩也不見瞭。王進提著樸刀去外面找。這時天還沒有全黑,他聽見客棧後面的菜園子裡傳來一些聲響,急忙向那裡跑去。
近前一看,王進不由得心中大怒。原來他看見自己的母親被一條麻繩將胳膊和身子緊緊地捆在一起,動撣不得。她嘴裡塞瞭一塊佈,無法出聲喊救命。她躺在一片菜地裡,下身已被脫得光光的,露出瞭雪白的兩條腿和胯間的一蓬黑毛。那個長著一對鼠目的店小二,他脫瞭褲子,正爬在王母的身上,將雞巴戳進她的牝戶,賣力地抽插著。
“大膽淫賊!”王進大喝一聲,掄起樸刀,用刀背一拍,將店小二的身子拍得直飛起來,跌倒在十步開外。他這是害怕傷著自己的母親,不敢直接用刀砍。接著他搶上前去,也不管店小二是死是活,隻一刀就將他的頭給剁瞭下來。
王進替母親解開繩索,把塞住她嘴的佈也拉出來扔瞭,將她抱起來送回到客房裡。他又返身出去找那個女人,所有的房間都搜遍瞭,仍不見她的蹤影,也不見那個小女孩。
王進這才回到客房裡看望他母親。王母剛才受瞭許多驚嚇,這時她清醒過來,一把抱住兒子大哭起來。原來那個大漢和店小二趁她熟睡時將她綁起來,又塞住瞭嘴。忽然那個女人跑進來對他們道:“事情敗露瞭,那個客官不曾喝那杯毒酒!”他們聽後,吃瞭一驚。
王母的身子雖被綁住瞭,腳下卻還可以走動。她趁他們商議辦法之時,猛地沖出瞭客房,拼命地往外面跑去,不知怎的就跑進瞭菜園子。她腳下被一根青藤絆瞭一下,撲地摔倒瞭。後面追來的店小二猛撲上來,一屁股坐在她身上,將她按住。
王母在店小二的身子底下拼命地扭動著,惹得他淫心大起。或許他覺得王進並不足慮,有那個大漢對付他綽綽有餘瞭。他解開瞭王母的褲帶,將她下身脫得赤條條的,張嘴在她兩腿間又吸又舔。待弄出水來後,就將自己的雞巴插進去肏她。王進趕到時,他正肏得帶勁兒,心裡好不痛快。哪裡想得到轉眼之間就送瞭性命?
王進和母親商議:殺死瞭兩條人命,雖說他們是強盜,但這事肯定不能去報官。不然官府定會把他押送回東京交給高太尉發落。如此看來,萬全之計是在此處歇息一晚,明日清晨趕緊上路為好。
他一個人回到堂屋裡,將那個大漢的屍體拖到菜園子裡,塞進一口水井,連帶著將店小二的屍體也塞瞭進去。他又把堂屋裡的血跡都擦幹凈瞭,不仔細看也看不出有什麼破綻來。但願等到官府的人發現這兩條人命時,他和母親已經走遠瞭。
第二日清早,他和母親匆匆地吃瞭些冷飯剩菜就上路瞭。走之前他在客店裡搜尋瞭一番,搜到瞭大約二兩銀子和一些銅錢,沒有找到其他的值錢的東西。銀子和銅錢他放入自傢的包裹裡,權且帶上做盤纏。他和母親提著心吊著膽地走瞭三天,見沒有人追來,這才放下心來。
路上王進和母親說起,要不是那個四五歲小女孩摔碎瞭酒盞,他就著瞭店小二的道瞭。如此說來,她竟是自己的大恩人呢。可惜後來沒有找到她。他母親道:“那孩子定是被那對狗男女從別處拐來的。我最初對他們起疑心,就是因為我瞧見那孩子的衣袖底下有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那孩子長得如此可愛,若是自傢的孩子,肯定不會這麼虐待她的。可憐的孩子啊 ……”說著說著她就哭瞭起來。
王進安慰母親道:“但願菩薩保佑那孩子,讓她早日和父母團圓。”
鄉村情緣
母子二人接著趕路。一路上受盡瞭旅途之苦。這一日終於來到陜西,進入華陰縣的地界。因趕路錯過瞭宿頭,他們隻得投路旁的一個莊子裡來借宿。莊主姓史,人稱史太公,此地喚作史傢莊。史太公為人極好,見他母子二人的狼狽模樣,不像是奸詐取巧之輩,遂留他們在客房裡歇息,並吩咐莊客為他們準備飯食。王進與母親謝瞭太公,用過飯後,自去房裡安歇不提。
史太公因夜裡睡不安穩,起身提著燈籠去各處察看。行至客房邊,聽見裡面傳出一些奇怪的聲響。他悄聲近前,將耳朵貼在門上傾聽。隻聽裡面一女人道:“孩兒啊,你辛苦一整天,如何夜裡還是這般威猛?肏得為娘下面都紅腫瞭,明日如何趕路?你且饒瞭為娘罷!”
“母親大人恕罪。孩兒也不知為何,隻要一看見母親大人的玉體,就覺得渾身冒火。我且退將出來,讓母親大人好好歇息。”
“那倒不用。為娘也愛你這根大肉棒兒,你隻將它插入為娘的牝戶之中,不要動它。就這麼摟著睡,豈不是好?”
“孩兒遵命。”
史太公是個老實本分的人,聽到如此淫亂之事,趕緊逃離客房,回到自己的屋裡。竟像是自傢做瞭虧心歹事一般。他上床躺下,心裡兀自狂跳不止,臉也臊得通紅,胯下那根許久不用的雞巴卻硬瞭起來。太公在肚裡尋思道:“這位王夫人生得花容月貌,儀態端莊,像是個極為賢淑的女人。卻不料她會與兒子行此有違倫常之事,豈不是可惜瞭?”太公嘆息不已,一夜沒睡。
第二日直到瞭中午時分,王進來拜見史太公,告道:“因旅途勞累,傢母生病瞭。今早頭疼得厲害,起床不得。太公可否容我二人在莊上休養將息數日,待傢母病愈後再離此地。太公大恩大德,不敢有忘!”
史太公答道:“不妨事,誰也保不準有個三災兩難的。你等且放心在此將養,待夫人病愈後再上路不遲。”王進大喜,欲跪下給史太公磕頭,被他止住瞭。
王進和母親在莊子上又住瞭幾日,王母的病稍微好些瞭。這一日晚飯後,史太公瞥見王進在廚房裡燒熱水,心道:“他預備熱水,想必是要給王夫人洗澡擦身子。”
史太公這幾日與王母見過數次,說些瞭閑話,無非是勸慰她寬心養病,等等。王母對太公感激涕零,與他說瞭許多自傢的事情。漸漸地,史太公喜歡上瞭這個來他傢借宿的美貌夫人。
他見王進為母親預備洗澡水,心裡踟躕瞭半晌,竟鬼使神差地走進瞭客房旁邊的那間屋子。屋子裡堆放著一些桌椅板凳,別無他物。史太公把一張桌子輕輕地移到墻邊,躬身爬瞭上去。在墻上靠近屋頂處有一道裂縫,能窺見隔壁屋裡的情形。史太公站在桌子上,將眼睛貼在縫隙處往屋裡張望。
此時王進已經將燒好瞭的熱水用木桶提進屋裡。他替母親脫光瞭衣裙,正用一塊濕佈為她擦洗身子。王母的病雖好得差不多瞭,但是身子乏力,因此洗澡時需要兒子來幫她。她有一身雪白的肌膚,兩乳堅挺,臀部亦多肉,體態極為妖艷。再加上她的聲音溫潤甜美,太公覺得比平時見到她時更要嫵媚三分。
王進替母親搓完背,又伸手去洗她的奶子腋窩和臀縫。王夫人忍不住嘴裡發出瞭嬌聲呻吟。史太公在隔壁看得臉紅耳赤,兩腿發軟,險些從桌子上摔將下來!
王進給母親洗好瞭身子,替她穿好衣裙。自己提著那桶臟水去外面倒掉,再把木桶送回廚房裡放置好。轉身出來時,看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後生,身上刺著九條青龍,手裡拿著一根木棒在院子使得呼呼生風。王進已知這後生是太公的獨生子史進,綽號九紋龍。
他看瞭一會兒,忽然想道:“承蒙太公好意,留我和母親在此住瞭這麼些日子。明日告辭離去時,這房金卻是不能少瞭他的。隻是我如今落難,這一路上還需許多用度,實在拿不出餘錢來謝他。這史大郎既然愛好槍棒,我何不如此這般,也好報答太公?”
主意一定,遂跨前一步,對史進道:“大郎這棒也使得有幾分樣子瞭。隻是還有不少破綻,贏不得真好漢。”
史進聽瞭大怒,喝道:“我自小學武,經瞭十幾個有名的師父。你這廝怎敢來笑話我?來來來,我且和你耍一回兒,害怕的不是好漢!”說完就伸手來拽王進,要拉他下場較量。
“不得無禮!”卻是太公趕到,喝住瞭史進。“客官莫非會些武藝?”太公回身問王進道。
王進對太公作瞭一揖,答道:“實不相瞞,吾乃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王進的便是。因惡瞭高太尉,欲往延安府投奔老種經略相公帳前效力。這槍棒某終日撥弄,略知一二。令郎若是想學,王某敢不傾囊相授,以報太公的大恩大德!”
太公大喜,呼叫史進上前拜王進為師。史進不肯,道:“他若能贏得瞭我,我就拜他為師。”
王進笑道:“也好。”遂取棒下場與大郎交手。
史進雖是年輕力壯,手腳活便,無奈學的都是走江湖賣藝人傳授的花棒,如何能是王進的對手?隻一合,就被他一棒挑翻在地。史進爬起來,撲通一聲跪在王進面前,一連磕瞭三個頭,道:“原來師傅真是高人!師傅在上,徒兒知錯瞭,請師父多加教誨。”
太公大喜,吩咐莊客擺下酒席,專請王進和他母親,他和史大郎作陪。宴席後,太公又吩咐重新收拾瞭兩間幹凈整齊的屋子,給王進和他母親居住。每日裡都有莊客來端茶倒水,打掃伺候。
自此王進在史傢莊,每日向史大郎傳授武藝。他們師徒練武之餘,常去莊外跑馬射箭,或去附近的少華山上打獵消遣。史太公料理完自己的事情,不時去王母的屋裡坐一會兒,陪她說話。
這一日他偶爾問起王母,道:“夫人如此美貌,為何不趁年輕改嫁他人?”
王母道:“初時因我兒王進尚未成年,害怕改嫁後他受欺負,因此將此事拖瞭下來。我母子靠著先夫攢下的傢私過活。如今相依為命過瞭這麼些年,竟習慣瞭,改嫁之事我也不去想它瞭。”
太公在肚裡尋思:“你每天與兒子一個被窩裡睡,自是不急著改嫁瞭。”他心中有些酸酸的,竟生出瞭一絲妒意。
王母問太公道:“太公為何一直未有續弦?”
太公嘆瞭一口氣,道:“我娶的是自傢的表妹,自幼青梅竹馬,相親相愛。隻是一條,妻子身體一直不好,到瞭四十歲上她才懷上瞭身孕。兒子出生後不到一年妻子就撒手去瞭。我也是害怕續弦之後,新夫人不會善待他,這才拖瞭下來,唉。”想起史進他娘,太公禁不住流下瞭眼淚。
王母道:“都怪我,不該提起此傷心之事。”她起身近前,用袖子替太公擦拭淚水。太公神思恍惚,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就跟仙女一般,他不由得張開兩臂將她攬入懷中。王母的臉紅瞭,卻並沒有出聲阻止,也沒有掙紮著離開。過瞭一會兒,太公把手伸進瞭王母的衣裙裡面,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身體。
兩人漸漸地呼吸沉重,身上開始發熱。王母道:“且請太公寬衣。”她幫太公渾身上下都脫光瞭,自己也脫瞭衣裙,兩人摟抱在一起親嘴摸乳,隨後又去床上享受那魚水之歡。太公年紀雖老,胯下那根雞巴尚還可用。此時王母的牝戶早被淫水濕透瞭,太公不甚費力就將雞巴插入裡面。兩人在床上你來我往,好不得趣。
一晃過瞭半年有餘。史進得師傅指點,將這十八般武藝,從新學得十分精熟。刀槍劍戟,弓鞭棒錘,斧鉞鏟鐧,端的是件件都有奧妙。王進自思:“在此雖好,隻是不瞭。”欲向太公告辭,去延安府謀個前程。
史進那裡肯放他走?說道:“師父隻在此間過瞭,小徒奉養你母子二人,以終天年,多少是好!”
王進道:“在此十分之好,隻恐高太尉追捕到來,負累瞭太公和你,不當穩便,以此兩難。我一心要去延安府,投著在老種經略處勾當,那裡是鎮守邊庭,用人之際,足可安身立命。”史進無奈,隻得去跟太公說知此事。
太公聽瞭,心裡十分不舍。他和王母私下裡偷情快樂之時,也曾想過續弦改嫁之事。隻是兩人的兒子都已成年,他們又是師徒,輩分不合,況且此事太過尷尬。
如今眼見心愛之人就要離開,太公顧不得許多瞭。他老著臉皮,私下裡對王進道:“賢侄,老夫有一言相告。拙荊亡故已久,吾今願取你母親為妻,留在此處。你可去延安府自奔前程,不必讓你母親跟著去受苦。我兒比你隻小得幾歲,今後你們既是師徒,又是兄弟。如此可好?”
王進棄傢攜母奔波,本為高俅所迫,太公此法確實讓他放瞭心。雖然舍不得母親,卻也別無他法。他去問母親,看她意下如何。王母近來常與太公偷情,兩人情投意合,隻是瞞著兒子。她早有意嫁給太公,見兒子問她,就紅著臉點頭答應瞭。於是大傢盡皆歡喜,太公吩咐莊客們下去準備。數日後,王母改嫁史太公,史進也拜見瞭母親和哥哥。是夜鼓樂齊鳴。太公與王母洞房花燭。太公老當益壯,王母曲意奉承,兩人終於修成正果,如糖似蜜,如膠似漆,不在話下。
次日王進與母親太公灑淚而別,自投延安府去瞭。史進將他送出三十裡外。
常言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史太公年近七旬,因貪戀王母美色,縱欲過度,不到三年就患病亡故瞭。史進不肯務農,隻要尋人使傢生,較量槍棒。史傢莊自此大小事皆由王母安排支應。王母溫柔賢良,對史進照顧得無微不至,如親生兒子一般。史進對王母也恭敬守禮,早晚請安問候。
一日,史進在莊外打獵時馬失前蹄,跌傷瞭腿,莊客救得傢來。王母急請醫看視,又親自端湯送水,喂藥喂飯。史進生母早逝,從不記得被一個女人如此疼愛過,不由得大哭起來。
王母見瞭,心中回憶起兒子王進小時的許多事來,一時間母愛泛濫。她解開胸前的衣服,把史進的頭貼在兩乳之中,緊緊地摟住。王母年方四十二歲,容顏端莊秀麗,肢體勻稱,胸脯白嫩滑膩,更兼體香四溢。史進兩眼癡迷,張大嘴吸允王母的奶頭,兩隻手也伸進王母的裙底來回撫摸。王母被他摸得嬌喘不已。自此兩人白天情如母子,夜晚愛似夫妻,歡愉不可言也。
王進去後一直沒有音訊。王母托人幾次稍信給他,都未曾有回音。她雖然有瞭史進這麼個乖兒子,心裡卻還是思念王進。每當想兒子時,她就獨自依窗而立,凝視著遠方垂淚。
史進因年紀太小,不知該如何寬慰她。其實他心裡覺得對師傅十分愧疚,隻因他幾乎每晚都要把師奶騎在身子底下肏弄,這可是欺師滅祖的大罪過啊。後來他發現,每當師奶傷心流淚時,他隻需狠狠地肏她一番,總能使她破涕為笑。久而久之,史進益發大膽瞭,有時竟不顧有莊客在場,纏住王母做那羞人之事。他最愛王母面紅耳赤,欲拒還迎的神態。
王母見史進每日裡和她胡鬧廝混,並未去操心自己的婚事,心裡十分過意不去,害怕對不起死去的太公。她自作主張,請媒人替他說親。一連說瞭五六個姑娘,不是史進看不上,就是姑娘傢裡不樂意。王母覺得奇怪,史進看不上的也就罷瞭,他一個不到二十的俊朗後生,還有如此大的傢業,如何會有姑娘傢不喜歡他?
她打聽過後才知道,原來史進不務正業,與繼母亂倫偷情之事早已傳瞭出去。王母自己倒是背瞭個善良賢惠的好名聲,外界的傳言裡隻說史進是個不孝之子,大魔頭轉世,整日裡欺負自己的繼母,逼迫她做那些淫蕩下賤之事。
這天夜裡,史進來王母屋裡時,見她默默無聲地坐在那裡,淚流滿面。這一次無論他怎麼使力,都不濟事瞭。問她她也不答理,隻是自己哭。史進眼見得她的牝戶被肏得又紅又腫,已能看見血跡瞭。他心裡慌瞭,撲通一下跪倒在她面前,用力打自己的耳光,哭著請求她的寬恕。
王母這才把史進攬在懷裡,跟他說瞭許多做人的道理。她道:你已年過二十,若再這樣遊手好閑,不務正業,我死後實在是無臉去見太公他老人傢瞭。
史進這一次真的把她的話聽進心裡去瞭。第二日他就在王母的協助下,開始過問史傢的房屋產業,安排莊客們的農活,處理各種事情。對王母他也恢復瞭往日的尊敬,不再使她在外人前難堪。
漸漸地,那些說他不好的傳言消失瞭。三年後,史進成親瞭,娶的是本地一個莊戶人傢的閨女。這時他已經能獨自打理史傢莊的所有事情,太公留下的傢業在他手裡也越來越興旺瞭。王母見史進有瞭出息,心裡十分高興,她樂得在傢安享年華。
可惜好景不長,王母五十歲那年,她的心口疼舊癥復發,醫治不痊,撒手去瞭。史進抱住她的身子哭得死去活來。遣人去延安府尋王進報喪,無奈找不到他。史進隻好自作主張,將王母與史太公葬在一處。
史進因傷痛王母之死,再也無心料理史傢莊諸事。他結交瞭少華山上的三位好漢,喚作神機軍師朱武,朓澗虎陳達,白花蛇楊春。他常與他們一起喝酒玩耍,往來密切。後來一個本地獵戶將他告發,引官軍到史傢莊來捉拿他。史進無奈之下,終於殺官造反,將史傢莊一把火燒做白地。他隨後上少華山落草去瞭。
契丹女人
再說王進到瞭延安府,尋得一個舊時在東京的相識。那人將他薦到老種經略相公處,隻是經略府一時間並無軍官的空缺。經略相公因愛惜他的一身好武藝,問他道:“汝可願意去邊塞苦寒之地任隊長之職?若日後立功,可將汝提拔為副將。”
王進尋思道:“既然來瞭,豈可半途而廢?”遂磕頭謝恩,道:“某願為隊長,去邊塞為國傢出力。”
誰知他這一去就是十餘年,直到升為管軍提轄使時,才向上官告假回史傢莊探望母親。那時王母已去世瞭,徒弟史進也不知去向,昔日的史傢莊成瞭一片荒蕪的無人之地。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王進戍邊之地遠在代州,雁門關附近。他所屬的那一營禁軍有兩千餘人,領兵的統制官姓陳名武,善使一把宣花大斧,綽號陳大斧。王進任隊長之職,手下也管著三十來個兵卒。他每日裡除瞭練兵,值哨,還常被陳統制派去遠近村落巡邏。這一帶雖無大的戰事,但時常會有小股的契丹騎兵前來騷擾劫掠。
這一日傍晚,王進帶著他手下的三十餘人在返回軍營的途中,迎面遭遇到瞭一股契丹兵,約有五十餘騎。兩邊隔著二百來步相持著。王進與幾個打過仗的老兵計議:敵眾我寡,不利於交兵。隻是契丹人那邊都是騎兵,宋兵中總共隻有十匹馬,其餘的盡是步卒。若是轉身逃跑,必遭敵人追殺。
王進的副手姓周名清,是一個四十餘歲的老兵。他想瞭想,道:“我有一計,成敗難以預料。我等可先示敵以弱,將騎兵往後退去,步卒埋伏在道路兩側的樹林裡。契丹人仗著人多勢眾,必然追來。那時我等突然掉頭反擊,將敵人的隊伍沖亂,埋伏的步卒趁機用弓箭射殺敵人。如獲成功,契丹人害怕,必不敢再追來。”
周清說罷,一幹人都看著王進,等他拿主意。王進沉思瞭一會兒,道:“此計甚好。”遂下令步卒去道路旁邊埋伏好。
此時契丹人已經開始向前逼近。因隔得較遠,他們隻知宋兵比他們少,卻不知到底有多少人。等他們靠近瞭,王進等十人飛身上馬,掉頭加鞭向後跑去。契丹人見瞭,打著唿哨,縱馬向他們追來。
不料跑著跑著,前面的宋兵突然勒馬掉頭,反過來往契丹人的隊伍裡沖來。這時兩邊埋伏的宋兵步卒也齊聲吶喊,張弓搭箭射向契丹人。雖然沒有幾個射中的,卻讓契丹人亂瞭起來。他們隻道中瞭宋軍的埋伏,全都掉轉馬頭,飛快地往後退去。
宋兵人太少,自然不敢去追。待要退走時,卻不見瞭隊長王進。周清害怕契丹人再追來,當機立斷,帶領宋兵撤走瞭。這一仗他們殺死瞭五個契丹人,搶到瞭五匹馬,自己這邊隻有三人負傷,算是小勝一場。
王進在剛才的交戰中,一直沖在最前面。他用手裡的長槍刺傷瞭一個衣著華麗的契丹人。那人打馬向荒野裡跑去,王進心道:“此人必是契丹人的頭目。”遂加鞭追去。他們兩個人兩匹馬很快就脫離瞭其餘的宋兵和契丹人。
追瞭大約半個時辰,終於在一片小樹林旁追上瞭那個契丹人,王進將他一槍刺死瞭。這時天已經黑下來瞭。王進的戰馬早已累得口吐白沫,倒在地上起不來瞭。契丹人的那匹馬非常雄壯也非常漂亮,可是它已經死瞭,王進直呼可惜。原來那馬的肚子上中瞭一箭,能跑這麼長時間已經是很難得的瞭。王進不知道,剛才追敵之時,他已經跑出瞭大宋的疆界,進入瞭契丹人管轄的地盤。
王進取下契丹人馬上馱著的草料袋,去喂瞭自己的戰馬。然後他從死馬的腿上割下來一塊肉,升起火來,把馬肉放到火上烤熟瞭,大口地吃瞭起來。吃完之後,他身上裹著契丹人的皮袍,在野地裡躺下,不一會兒就打起瞭呼嚕。
第二日清晨,王進被一陣馬蹄聲驚醒。他害怕來的是契丹兵,馬上爬起來,將弓箭和長槍拿在手裡。走到樹林邊一看,隻見有三匹馬在前後追逐著。馬上的人看打扮像是契丹人。騎在前面那兩匹馬上是兩個女人,後面追的是一個長得很醜身材卻極為高大的男子。
不一會兒,三匹馬都跑到瞭王進所在的小樹林跟前。那個醜男人伸手抓住瞭其中一個女人的腰帶,將她從馬上扯瞭下來。他自己也從馬上跳瞭下來。這時另一個年紀稍大的女人跳下馬來,沖過來把先前的那個女人護在身後。他們三人用契丹話大聲爭吵起來,因為激動,他們的臉都紅瞭。
王進聽不懂契丹話,不知道他們在爭什麼。後來那個醜男人顯然是不耐煩瞭,伸手一把就將躲在同伴身後的那個年輕女人抓瞭過來,夾到自己的脅下。那個年紀稍大的女人猛撲過來,抱住他又打又踢,無奈她根本就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他掄起大巴掌,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將她扇瞭一個跟頭。那女也很玩命,她從地上爬起來,從腰間的刀鞘裡抽出一把一尺來長的腰刀,向那個男人砍來。醜男人見瞭,顧不得剛抓到手的那個女人,急忙奔到自己的馬跟前,從掛在馬鞍子上的刀鞘裡抽出瞭自己的刀。這時先前被他抓住的那個女人也拿瞭一把刀,和自己的同伴一左一右向他逼近。
醜男人和她們兩個戰成一團。因為他身高臂長,力氣也大,這兩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他的刀是一把寶刀,非常鋒利,已將她們的刀砍出瞭缺口。他似乎是上過戰場的,每次出刀都帶著一股殺氣。兩個女人很快就累得腰酸背痛,氣喘籲籲,隻能勉強支撐著。
醜男人想馬上結束戰鬥,他雙手舉刀,猛地向那個年輕女人的頭上劈下。年紀稍大的女人大驚失色,奮不顧身地沖上前來想去救她,卻不料正中他的詭計。他的刀拐瞭一個彎,正劈在她的脖子上,血濺得到處都是。那個年輕的女人尖叫一聲,倒在地上昏瞭過去。
王進躲在樹後面看見瞭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他原來隻當這事跟自己無關,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他不準備插手。沒想到這場爭鬥這麼快就結束瞭,那個年紀稍大的女人躺在地上,已經毫無生氣。王進這才主意到她大約三十來歲,長得很好看。
契丹男人把昏過去的年輕女人提起來,跟那個死瞭的女人並排放著,接著他開始脫她們的衣服和裙子,不一會兒就把她們渾身脫得精光。他似乎在找一樣什麼東西。他找到瞭一封信,打開看瞭以後,就把它撕得粉碎,然後手一揚,碎紙片全被風吹走瞭。
王進躲在樹後面盯著這個醜男人的一舉一動。他的個子比王進高瞭不止一頭,身材也極為彪悍。看他剛才拿刀砍人的架勢,武藝也很不錯。王進自忖要是打起來,自己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他悄悄地伸手拿起瞭身旁的弓箭。
醜男人忽然脫光瞭自己的衣服褲子,開始玩弄那個年輕的女人的身體。他用嘴在她奶子上吸瞭一陣,又掰開她的大腿,去舔她下面的肉洞。過瞭一會兒,他好像不太滿足,竟然把手伸向瞭那個已經死瞭的女人。
這時那個年輕女人醒過來瞭,發現自己赤身裸體地躺在地上,那個醜男人正挺著雞巴用力肏她死去的瞭同伴。她大聲尖叫起來。醜男人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伸手去抓她的奶子。那女人推開他拔腿就跑,還沒跑兩步,就被他扯住瞭胳膊,像抓小雞一樣給抓瞭回來。
“啪”的一聲響,她的屁股上重重地挨瞭一巴掌,白嫩的皮膚上現出瞭紅紅的指頭印。那個男人好像特別興奮,揚起巴掌繼續打她的屁股。隨著“啪啪啪”地一連串聲響,年輕女人的屁股被打得腫瞭起來。他把她推倒在地上,正要把自己的身子壓上去,就聽得“嗖”的一聲,飛來一隻箭,釘在瞭他的胸脯上。
醜男人大吼一聲,抬頭起頭來,仿佛在尋找射箭的人。“嗖”,又是一箭射來,正中他的咽喉。他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跪倒在地上,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王進收起弓箭,拿著長槍走近前去,在醜男人肚上補瞭一槍,把他戳倒在地上。
過瞭好一會兒,那個年輕女人才開口問道:“這位壯士,你是宋人嗎?”她竟然會說宋國的話,還帶著些東京汴梁的口音。王進點瞭點頭。他忽然發現,這個女人長得很跟那個年紀稍大的女人一樣美,她全身上下除瞭紅腫的屁股之外,找不到一絲疵瑕。
不得不承認,這兩個女人是他迄今為止見過的最美的女人。年輕的契丹女人見王進盯著她的身子看,羞得滿臉通紅。她趕緊從地上拾起自己的衣服裙子穿在身上,又去給死去的同伴也穿好瞭衣服。
“請問壯士高姓大名?”
“在下王進。”
王進重新生起火來,開始烤馬肉。女人默默地走過來,坐在他身邊。她對王進道:她名叫蕭鐵雁。她父親是遼國皇後的兄長,因為犯瞭錯,被皇帝罰到邊軍中擔任副將之職,那個被殺死的女人是她的姑媽。這個醜男人是她父親的上司,名叫耶律銅錘。
王進吃瞭一驚。這個耶律銅錘在宋軍中的名氣很大,都說他是個很厲害的傢夥,有萬夫不擋之勇。沒想到他今天死在自己手裡。蕭鐵雁接著說,他父親發現耶律銅錘與朝廷裡的一些大臣勾結,想要謀反,於是就叫她姑姑和她一起回京城向皇後報信兒。沒料到耶律銅錘得到瞭消息,一個人追瞭出來。
王進把烤好的馬肉分瞭一半給蕭鐵雁,兩人沒有再說話,默默地坐在那裡把馬肉都吃光瞭。王進起身去把耶律銅錘的頭和昨天他殺死的那個契丹頭目的頭砍瞭下來,將他們的頭發扭到一起打成結,準備拿回去請功。
“王壯士,你,…… 你要把我也帶回宋營去嗎?”蕭鐵雁問道。
王進搖瞭搖頭。他背好弓箭,拿起長槍,牽過耶律銅錘的馬和他自己的馬,對蕭鐵雁道:“後會有期。”其實他並不是沒有想過把蕭鐵雁也帶回去。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過女人瞭。可是在軍營裡卻沒有安置她的地方,除非他願意讓手下的弟兄們一起來睡她。他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做不出那種事情。
走瞭一段路後,身後響起瞭瞭馬蹄聲,是蕭鐵雁追來瞭。她跳下馬來,氣喘籲籲地來到王進的跟前。
“請問小姐,還有什麼事嗎?”王進開口問道。
蕭鐵雁卻隻是表情復雜地看著他,什麼也沒說,她的胸脯還在不停地起伏著。她的頭發被風吹得飄瞭起來,渾身散發出青春的氣息,簡直是美極瞭。王進發覺自己的雞巴有瞭反應,開始變硬瞭。忽然,蕭鐵雁伸手解開瞭自己的皮袍,露出瞭活蹦亂跳的兩隻奶子。她靠近王進,用手捧住他的頭,按壓到自己的胸脯上。隨後兩人一起滾倒在草地裡。
“王壯士,我們契丹人恩怨分明,現在我不欠你的情瞭。從今以後你多保重,我們不會再見面瞭。”這是蕭鐵雁臨別時對王進說的話。
【作者註】 第一回雖然主角都不是梁山女俠,卻與後面的故事有關聯。另外,因為後面情節的需要,這一回的時間跨度被拉長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