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看著月光將窗框隱隱綽綽印在墻壁和天花板上,想著和朗傳易在車裡發生的事兒。我唯一的借口是喝醉暈瞭頭。我是說,從失去處女膜到在男人面前自慰,這中間未免省略太多階段。
夏松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學,兩個人又喜歡打遊戲,經常組隊一起做任務。班裡同學都認為我們是一對兒,我們也確實當彼此男友女友,但高中學習緊張,即使在一起也很少談情說愛。直到高考結束,兩人在一起時才想起來可以摟抱、親吻,撫摸什麼的。有一次在他傢打聯盟,他的爸媽上班不在傢。兩人打打殺殺、嘻嘻哈哈玩瞭個痛快,下一步也就順理成章瞭。
夏松非常貼心,試圖營造一種浪漫的氣氛。記得他側身將我按在床上,嘴巴貼瞭上來,我還沒來及準備,就被他咬瞭一口。我們誰都談不上有什麼技巧,隻是憑著本能急哧哧親吻。越到後面呼吸越發困難,我下意識推他。夏松卻不從,直到我使瞭力捶他一下,他才從我唇舌中撤出。我當時唯一的感覺就是缺氧。
兩人脫光瞭衣服抱在一起纏綿,可是我們都是第一次,什麼姿勢都試瞭試,可滿頭大汗就是找不著舒服的方式。等他終於進去時,我痛得渾身就跟被劈成兩半似的。他也好受不到哪裡去,呲牙咧嘴、眉頭緊蹙,隻持續五六分鐘就結束瞭。我們倆都很尷尬,身上有血,避孕套上有血,床單上也有血。夏松有些不知所措,甚至可以說惶恐,這讓我更加恥辱。我不該有這種感覺,常識也知道破處要留血。
我隻記得當時的臉又紅又燙,三兩下把床單扯下來放到洗衣機洗幹凈,然後又放到烘幹機,再拿出來鋪到他床上。一切恢復成原樣,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然後夏松送我回傢。那天晚上我縮在床上默默掉眼淚,我一直以為我的第一次會非常特殊。當然,第一次會痛、會尷尬,但我期望事後回味起來仍然覺得美好浪漫,而不是那種滿心的委屈和難受。這不是夏松的錯,更不該怪夏松,畢竟他也是第一次。我從沒想過要一個白馬王子、青蛙王子或任何王子,但我確實需要更多。
在我的幻想中,兩個人需要有足夠的激情、足夠的渴望。我不介意伴隨的疼痛,但對方得知道如何愛護我,即使我不需要他的愛護。和夏松不會有這種感覺,和朗傳易呢?他比我大瞭二十多歲,我的所作所為在他眼裡看來一定放蕩淫穢、不知廉恥。在車裡的時候我義無反顧毫不不在乎,可現在卻懊惱萬分。一會兒下定決心將這段羞辱經歷拋擲腦後,一會兒又渴望撲到他懷裡爭取更多。
我不由自主想起他粗暴地拎著我離開酒吧,抱起我扔進車裡。我的第一反應不是害怕,也不是氣憤,而是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彷佛有一股電流忽然之間流經血脈。我的手掌從身體滑下,想象那是他的手,或者是他的胡子。我忍不住從鼻腔裡發出難耐的嗚嗚聲,濃濃的情欲襲上心頭。一天中的第二次,我在想象朗傳易的勃起中自慰並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