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老子急著救人,還管得瞭別的?這一次因為心中本就焦急,面對力大無窮的九尾猴王,楊存沒來由的沒有任何懼意,隻是沉聲喝斥:“讓開。”
九尾猴王的樣子更顯暴躁,有一種隨時都會撲過來的意思。
“爺沒心思跟你玩,再說一句,讓開。不然,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著話,單手抱著安巧,楊存已經在另一隻手中激起一團光華。正好進入四丹之境以後還不曾好好秀一下自己的能力,現在就拿它試試好瞭。
九尾猴王難纏,而且看樣子它今天的心情並不是很好,誰知道它會不會將自己攔在外面個把時辰?楊某能等,安巧可等不瞭。
不知是真的被楊存激出的光華驚住,還是被他紅著的眼睛嚇住,反正九尾猴王愣瞭一下之後,便乖乖退瞭下來。
果然連靈物都怕惡人。
楊存收回攻擊,幾個箭步就跨進庭院裡。
高憐心在院中曝曬草藥,見有人進來,神情一怔,厲聲喝斥道:“誰?”
因為楊存奔跑的速度太快,一時之間並沒有看清楚他的臉。
“憐心,燒點熱水送到後院來,救人。”
匆匆拋下一句,楊存並沒有停下腳步,直接往龍池的房間趕去。
高憐心一愣之後,臉上寫滿欣喜,之後又充滿疑惑。
“好瞭,趕緊去吧。傻丫頭還發什麼愣啊?公爺懷裡的那個女子可是快不行瞭。”
劉奶奶蒼老的聲音響起,下一刻,人也出現在門邊。
“哦。”
高憐心應著,便去瞭廚房燒水,不過回憶起劉奶奶說到“楊存懷中的女子”這幾個字,心裡終究不是滋味。
誰知道他是不是又看上哪傢的美人?
“咚”的一聲巨響,龍池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力量有多大姑且不論,反正房門已經開瞭一個大洞。
“誰?我操你姥姥,看我毒不死……”
因為這一聲巨響,正悉心搗著什麼的龍池受到驚嚇,手中的一些液體撒落到地上,冒起一股青煙,地面居然被腐蝕出一個淺淺的坑。臉上閃過心疼和懊惱,龍池抓起桌上的一把粉末就朝著對方臉上撒過去。
楊存反應及時,趕緊閃身避開。隨著粉末的蔓延,房中頓時充滿一種說不出來的怪味。
“龍池是我,把你的爪子收起來。”
見一擊不中,龍池出手如電,朝著來人抓去。隨著一聲清喝,手指在將要碰到楊存懷中的安巧時才勉強止住。
“公爺?”
“少廢話,趕緊救人。”
楊存一邊說一邊進門,將安巧抱到床上,伸手解開她臉上的帽子。
這麼惡心的空氣,如果不是為瞭救安巧,他絕對不會進來,就算給錢也不進。
當然瞭,要是錢的分量夠,也不是不能考慮啦。
“嘶……”
隨著楊存的動作,一張已經完全烏黑的小臉暴露在空氣裡。龍池——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沉聲出言:“又是藥屍?”
楊存並沒有回答他,在看到安巧的臉孔之後他也完全愣住,問道:“明明來的時候還不是這樣啊?怎麼會?”
難道是自己的速度不夠快?
“安巧?”
門口也傳來高憐心的驚呼聲,手中端著水盆的她,顯然沒有想到出事的竟然會是說起來也算熟人的安巧。
“高師妹,熱水拿進來。”
龍池臉上變得神色立刻凝重,卷起袖子就趕瞭過去。這種時候,行動比廢話來得重要。
不過在手指就要接觸到安巧胸口的時候又立刻止住,一臉為難。
“這……這……”
龍池和楊存兩人不在意世俗的目光也就罷瞭,可這並不代表這些女子不在乎。
在穿衣見父、脫衣見夫的年代裡,如果龍池為安巧治療,那麼安巧的清白名聲足以讓即使成功解毒醒來的她再自殺一次瞭。
“呃……”
楊存也沒有想到這一點,讓安巧的身子給除瞭自己以外的男人看,說實話,他的心理上還是有點不舒服。不過這個節骨眼是命重要還是名節重要?
就算自己替安巧選擇前者,也不知道在她知道以後會不會一輩子在心裡留下陰影。
“龍池你陪公爺喝口茶吧,順便將你剛才不小心下在他身上的毒解瞭,這位姑娘就由我和憐心來救就好。”
蒼老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的時候,如蒙大赦的不是隻有楊存,還有龍池。劉奶奶,你就是我奶奶,親奶奶。
“可是,奶奶,我……”
高憐心顯然沒有把握,臉上充滿躊躇之色。
“你這孩子怕什麼?以你現在的醫術,我都對你有信心瞭,你還有什麼好擔憂的?再說瞭,不是還有我這個老婆子在嗎?”
半帶責備半帶寵溺,劉奶奶已經進門瞭。
楊存心中卻有瞭疑慮,聽這番話的意思,難道要讓高憐心救治安巧?劉奶奶本人隻是在旁邊幫忙而已?這怎麼行?憐心學醫的時間畢竟有限,當下楊存臉上又浮起不安。
“奶奶,說什麼還是您的經驗比較豐富,要不您……”
“怎麼?公爺可是信不過老身親手調教的徒弟?”
老奶奶臉上依舊和藹,隻是眼中神色還是多少帶著不悅,而高憐心的表情則是明顯受傷瞭。
“哪……哪兒的話?我這不是……”
這種尷尬,此刻無人比自己體會得更徹底。你來求人還要挑三揀四?可是……那人是安巧啊,楊存真的不敢冒險。
“公爺,走,我幫你解毒去,還是不要打擾師父她們救治,這個小娃兒可沒有多少時間瞭。”
還是龍池看出楊存的窘態,連尊卑也不分,幹脆摟著楊存的脖子就出門。
房門被緩緩關上。高憐心的眼神委屈,楊存剛想說些什麼,她的身影便消失在門後。
這次並沒有多久,屋裡的人便出來瞭。看著高憐心幽怨的小臉,楊存也顧不得還有其他人在場,過去便握起她的手。
“憐心,並不是我要懷疑你,而是太心急就……”
“爺,您別說瞭,憐心明白。”
高憐心輕聲應道:“安巧已經沒事瞭,隻是需要多休息,不過距離清醒還得花上幾日,她身子太虛弱瞭。”
知道理解是一回事,心中還是免不瞭吃味。女人,本來就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
“那……她現在能移動嗎?”
“嗯?爺這什麼意思?”
高憐心不解。
“我必須帶她下山回去。”
楊存實話實說。這種時候,趙沁雲的目光一定隻會鎖定在自己這裡,留下,隻會讓龍池暴露行蹤而害瞭大傢,所以他非走不可。
“這個……好吧,那我為安巧開幾副藥。”
雖然不舍,不過也知道楊存這樣做必然有他的道理,所以高憐心也並未多問,直接開藥去瞭。
黃昏的光線不怎麼明亮。不過這也足以照清楚躺在床上的人兒,還有坐在一邊靠著床邊閉著眼睛的男人。
一張慘白的秀顏,光線灑在她長長的睫毛上,在眼圈下方映下一層淡淡的陰影,緊接著微微顫瞭一下,眼睛很努力地撐開一道縫隙。
“公爺……”
看著守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剛剛蘇醒的安巧嘴唇動瞭動,聲如細絲。被楊存親自守著,那樣的感動讓她又繼續暈厥過去。
總是有些疲倦瞭,楊存沒有在第一時間聽到安巧的聲音,直到感覺袖子上有瞭輕微拽動的力道,才倏然睜開眼睛。
在這段時間的逼迫下,加上自己的修為提高不少,楊存現在的警覺性也不是蓋的。下一刻便看到安巧美人虛弱地朝自己笑,心中的警戒立刻就被狂喜替代。
“巧巧,你醒瞭?渴不渴?餓不餓?想吃些什麼?”
自己的女人當然需要自己疼著、護著。這個念頭從安巧跟瞭自己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在楊存的思想中根深蒂固。
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生活這麼久,楊存慶幸自己的思想沒有被腐蝕到那種隨意將女人視為自己附屬的地步。
而且安巧對他的意義不同,自己的第一次可是給瞭她……
面對楊存殷勤到有些過頭的詢問,安巧搖搖頭,眼淚就流下來瞭。她微微顫顫地抬起手,說:“爺……我……什麼都不要……”
小手軟弱無力,哪還能做到她想做的事情?楊存見狀,趕緊握住她的手擱在自己的臉頰上,一手替她擦著眼淚,假裝不悅道:“哭什麼?這個時候哭對身子可不好。好好養病,受瞭什麼委屈盡管跟爺說,看爺好好替你討個公道。”
“不是,”
因為昏迷時間過長的緣故,安巧的聲音聽起來沙啞晦澀,不過她自己顯然沒有註意到這些,繼續說:“現在我已經醒瞭,爺去休息吧。看,您的臉色這麼差。”
還是楊存註意到安巧發幹的嘴唇,過去替她倒杯水過來,看她起身費勁,幹脆自己先喝瞭一大口,然後嘴對嘴喂瞭下去,直到看她不那麼難受瞭才作罷。剛抬頭,就看到紅著眼睛的安寧端著藥站在門口。
“傻丫頭,還愣著幹嘛啊?趕緊把藥端進來,你姐姐已經醒瞭。”
楊存笑瞭笑,朝她招瞭招手。
“真的?”
安寧的眼睛頓時亮瞭,加緊腳步過來,看著床上已經睜開眼睛的人,眼淚就流下來瞭。
“姐姐,你可真是嚇死我瞭。”
原來性格活潑好動的安寧也有這麼愛哭的時候,看得楊存心中憐愛,伸手擦去她的眼淚,假意責備道:“哭什麼?巧巧醒瞭這是好事,還不趕緊讓她喝藥?”
安寧這才如夢初醒,便趕緊上前。楊存已經將胳膊伸到安巧的腰下,一用力便將她抱瞭起來。正要接過安寧手中的藥碗時,安巧卻繼續搖頭。
“爺,這些事情讓安寧來就好瞭,您……先回去休息吧。我沒事瞭……”
還是太虛,隻說瞭一句話,安巧就累得直喘氣,不過看著楊存的眼神卻是非常執拗。
楊存知道拗不過她,再說他也真的累瞭,便笑著哄道:“好,爺去休息,但是你得先乖乖地把藥喝瞭。”
“爺……嗯。”
望著楊存刻意兇起來的眼神,安巧隻好怯懦地答應下來。
小心地喂安巧吃過瞭藥,知道她暫時沒什麼大礙,仔細叮囑安寧好好伺候著以後,楊存回到自己房間補眠去瞭。
說是補眠,其實是陷入冥想狀態。楊存最近發現,怪不得那些和尚們總愛做這事,原來比起睡覺,打坐冥想的效果還真的比較好。
風和日麗,天氣晴朗。一覺起來,頓時覺得神清氣爽不少。楊存推開窗戶看著天空,大發感慨。在後世那個高樓大廈、車水馬龍的世界裡,可是很難看到這樣的景色。這意境可真是“漫步秋風裡,日麗彩雲稀”故人誠不欺我也啊。
在這個時代生活這麼多年,就好像已經融入這個世界,完全沒有隔閡。反而是前世的一切變得越來越不重要。
操,怎麼莫名其妙就悲春傷秋起來?這還真不是哥的風格。
難道是因為安巧的事情?守瞭幾天,她總算安然無恙地蘇醒瞭。好在沒事,不然……就算是這樣,楊存也做好要好好和趙沁雲算帳的準備。
敢縱容手下動到爺的心上人,就要有承受後果的覺悟。幾天的時間裡,看著安巧慘白的小臉,懊惱的楊存就想做些什麼極具破壞性的事發泄一下心中那股不平的怨氣。
不過現在還有得是時間。心情難得舒暢,看著天際的雲卷雲舒,就覺得那是趙沁雲文雅的臉,隻要想著過去踩上兩腳,楊存心情就好多瞭。
可惜的是,好心情總是暫時的,生活總會在你最開心的時候整你一把。
一道與此情此景毫不相符的聲音響起,“王爺、王爺,天不早瞭,您起來瞭沒啊?”
話剛說完,就見新收的楊三那狗腿子三步並作兩步進瞭別院,額頭見汗,像是從哪小跑步過來。
看這廝慌張的樣子,楊存頓時覺得好笑,不過臉上還是擺出一副不悅的神情,責問道:“慌什麼,有狗追你嗎?”
“公爺,沒狗,是世子!”
楊三腆著臉,渾然不覺自己講瞭些什麼。
“什麼屁話!”
楊存沒好氣地喝斥,差點一巴掌就抽過去。
楊三好像也知道自己說錯話,趕忙改口:“不、不,不是世子,是‘火雞’。”
“火雞”這地方難道也有美國火雞?仔細一想,八成是楊三的口音有問題。
“把舌頭弄直瞭再說!”
這一次的聲音帶著嚴厲的口吻,省得看起來嘻嘻哈哈沒個正經的樣子,讓楊三得寸進尺。
話說回來,楊存不認真的時候,那壓根就是一副混混模樣的痞子國公爺,不過若是他真的擺出架勢,還是很能唬人。楊通寶、王動他們都怕這套。
楊三也不例外,一看楊存這樣,頓時便哭喪著臉道:“爺,真是‘火雞’,在外廳那,您自己去看看吧。”
楊存搖瞭搖頭,決定自己去看看,心裡卻有點後悔。一個連話都說不清楚的仆人,你說他手癢收進來幹嘛?
等在一品樓南園會客廳的不僅是有楊三口中的“火雞”還有穿瞭一身儒雅裝的趙沁雲。也遠遠看見自己走來,便從椅子上起身,端端正正做好瞭行禮的準備。而所謂的“火雞”隻是胡姬,紅發碧眼,見楊存走來,行瞭一個標準的屈膝禮。可惜的是眼神有些閃躲,似乎很害怕的樣子。
雖然趙沁雲鎮守的是東北,不過還是遊走在邊境之地,要想弄過來這些異域風情的女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好你個趙沁雲,傷瞭我的人,我還沒找上門,你倒是自己送上來瞭啊?這些鬼婆子不會是打算送給自己彌補安巧受傷一事吧?
“晚輩見過公爺,聽聞公爺近日身體不適,所以特來探望。”
面對臉色明顯不善的楊存,趙沁雲視而不見,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一揖到底。
“哦?也不知道世子是從何處聽來這無稽之談?你看我的樣子像是身體不適嗎?”
沒有往日的客套,楊存冷笑著,不客氣地過去坐上主位,拿起一邊的茶杯就喝起茶來。
呸,是涼的。
縱然藥屍出來傷人,這本來就是十惡不赦的事情,更可惡的是居然還傷瞭安巧?你他媽的知不知道乖順的安巧差一點就沒命瞭啊?要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你送來再多的女人都賠不起。
不過關於藥屍一事,雖然彼此之間都心知肚明,但是還沒有攤到臺面上。依趙沁雲的為人,也絕對不會傻不啦嘰地跑過來說:“藥屍喂毒的事情是我幹的,你的丫鬟就是被我派出去的藥屍咬的。”
要真是那樣,他的腦子就真的成瞭汪洋大海,還學人傢造什麼反?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那就且看他今天要怎麼樣自圓其說。
楊存這樣不見情面的態度著實讓趙沁雲愣住瞭。不就是一個丫鬟嗎?傷瞭他的人是不對,但是也沒必要這樣撕破臉吧?這和平常那個處事圓滑的楊存實在有著天壤之別啊。打瞭這麼長時間的交道,趙沁雲本以為自己的城府極深,不料這個敬國公自己還是一點都看不透。
好在趙沁雲並非常人,尷尬的臉色一閃而過,便為自己找瞭個臺階下,道:“是,是晚輩愚昧,聽信下人之言。說公爺這裡有大夫來回出入,便理所當然認為是公爺身體不適。晚輩這就回去好好教訓教訓那些亂說話的人。”
“嗯,是得好好教訓教訓。”
楊存附和,緊緊盯住趙沁雲的眼說:“有大夫出入,是因為我這裡的確有人出事。有個丫鬟前幾日出府,不慎被突然出沒的藥屍咬瞭。”
“藥屍?”
趙沁雲眼中充滿震驚,絕對看不出一點的作假痕跡,急忙問道:“那公爺應當沒事吧?”
這演技……嘖嘖,要是回到現代,那奧斯卡的小金人絕對是他的。楊存似笑非笑答道:“我自然是沒事,好在那丫鬟也已經順利救回來瞭。”
趙沁雲的眼神閃爍一下,臉上的驚訝更甚,道:“傷的隻是丫鬟倒也無礙,不過聽聞藥屍劇毒,沒想到公爺還能找到解救的高人。晚輩自當也要好好拜訪一下,請他出來為杭州城傷在藥屍手下的無辜民眾出一份力。”
找人出力?你怕沒想到是誰解瞭藥屍的毒吧?
“呵呵,此事楊某倒也和他提過,不過高人不肯,隻說這不過是機緣巧合而已,不願入世。”
笑話,請出來?請龍池出來被你千刀萬剮?
“呃……這樣啊。”
趙沁雲臉上的失望看起來倒不像是假的,又想起什麼似的道:“既然公爺的丫鬟傷瞭,恰巧有人贈與晚輩一名胡姬,若是公爺不嫌棄,就送與您吧。”
這下還真是搔到癢處。身為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他,一直有娶個波斯貓老婆的願望。來到這個世界,什麼都實現瞭,唯獨這波斯貓倒是從沒見過,如今終於可以一償夙願。可惜的是現在他心情不好,非常不好,所以會怎麼折騰趙沁雲獻上的大禮,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勾唇笑笑算是接納,示意楊三帶著胡姬出去,楊存又冷不防開口道:“藥屍害人一直都沒什麼眉目,我心實在堪憂。不過世子的能力比我強,可要阻止他們繼續犯下這樣害人的事情才是啊。”
“公爺這是何意?”
趙沁雲瞳孔倏然緊縮,緊盯著楊存,身上有殺氣一閃而過。
怎麼?這個架勢,敢情是自己要敢當眾揭露藥屍和他的關系揭露出來,他就要殺人滅口嗎?哇,爺好怕哦……
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楊存的表情看起來不是一般的無辜,說:“前些日子世子不是從兩廣總督調瞭兵將過來?楊某還以為是為瞭圍剿藥屍,難道是楊某誤會瞭?”
那一瞬間,趙沁雲的表情很精彩,訕笑道:“原來公爺是這個意思。”
“不然呢?世子以為楊某是什麼意思?”
都是一樣,明知故問的貨色。
送走趙沁雲,楊存抬頭看看天,精神抖擻地想:這麼好的時候還真適合做些禽獸不如的事情。雖然知道把莫須有的罪名加在女人身上有點沒男子氣慨,那趙沁雲送過來的胡姬是無辜的,可惜心底的惡劣還是被趙沁雲挑瞭起來,不出出這口鳥氣,自己怎麼對得起在生死一線間掙紮過來的安巧?
沒男子氣慨就沒男子氣慨吧,有那個功能就好瞭。折騰胡姬的想法也許有些不單純,也不是僅僅為瞭替安巧出氣,但他就是按捺不住心底那股莫名的躁動。
不找理由和借口瞭,就當做是純粹的玩女人吧。安巧那分就算到趙沁雲頭上,哪天再一起清算。
玫瑰色的頭發披散在肩頭,黃金墜飾貼在額間,一雙碧藍色的眼眸如同寶石般閃亮。與剛才不同的是,她的身上有濃濃酒味。莫非楊三給她喝酒瞭?還想要灌醉她?不過看那雙眼睛裡沒有一絲迷蒙,楊存就知道這個胡姬酒量絕對不小。
楊三那個小子做正事沒有頭緒,幹起這樣的事那絕對替自己安排得妥妥當當。
楊存一踏進房間,便嗅到瞭一股非比尋常的香味,而那名胡姬已經在房裡等著他,見到楊存也不說話,隻俯瞭一下身子。
高挺的鼻梁,小巧的檀口,鮮紅的櫻唇在輕輕的顫抖間不斷挑逗著人的欲火,再加上她那一身華麗的異域舞姬服飾,露肉露得讓楊存恨不得現在就吃瞭她。
“爺,嘿嘿,您看,需不需要奴才幫您找點助興的東西過來?”
楊三一臉諂媚的笑容,眼神可說是意味分明。雖然這小子和自己很投緣,但是這個惡心的表情……一想到它曾經也出現在自己臉上,楊存就感到一陣惡寒,什麼都不顧,一腳就將楊三踹出房門。
“臭小子,你是不是嫌日子過得太悠閑啦?找動叔替自己安排個活兒做去,快滾吧你……”
楊三被楊存以狗吃屎的姿勢踹出去,臉上的媚笑居然還沒有消退,站在門口揉著屁股對楊存笑道:“爺,奴才在房裡放瞭繩子,您把那個火雞綁起來,好好玩啊……”
操,爺玩女人還用得著你教?看著楊三的眼神越來越不爽,楊存順勢抬起手臂。
楊三見狀,立刻嚇得屁滾尿流地跑瞭。楊存的功力還是讓他心有餘悸,他可承受不起。
“什麼啊?我隻是要關門而已,你怕什麼?”
手搭上門扇,楊存笑得很邪惡。
將門關好以後,就回頭向胡姬走去。
胡姬見楊存趕走之前一直不懷好意盯著自己的男人之後,一直忐忑的心還沒有回到原位,看到身形高大的楊存往自己步步緊逼,竟然有些閃躲,好像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一般。
一見此景,楊存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難道趙沁雲那貨在送別人女人之前都不訓練的嗎?與被下瞭媚藥的攬月相比,這個胡姬可差多瞭。雖然論長相及那兔子般的眼神的確很能勾起男人的犯罪欲望。
還是說那根本是假的?女人本來就是一種難以理解的物種,在經歷過攬月之後,楊存更猜不透她們瞭。接———連三送給自己女人,僅是為瞭討好,沒有其他打算?這個胡姬和攬月,誰更可疑一些?
終於,那胡姬被楊存一步一步逼到墻角,退無可退,雙手無措的護在胸前,眼中露出一絲驚恐。
楊存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他最近很喜歡這個動作,有種欺負良傢婦女的邪惡感。“可真是個美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聽懂漢語?”
楊存另一隻手輕輕撫弄著她的臉龐,一種滑膩如脂的觸感讓他沉醉其中,漂亮女人的臉蛋就像美玉,那種完美無瑕總會勾起人心底的欲望。
也許是因為害怕的關系,胡姬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嬌柔的身軀瑟瑟發抖。
這副樣子更讓楊存肯定內心的猜測。被拿來當貢品的胡姬生來就是為瞭伺候男人,哪會有這般羞澀?不過越有問題,楊存就越開心。生活太無趣,每天都是那些麻煩事,總得來點有意思的事情調劑一番,不然還不悶死瞭?
而這種把一切算計都盡握手中的感覺更讓他喜歡。
楊存收回一隻手,另一隻手捏著胡姬的臉蛋輕輕晃動著,嬰兒般吹彈可破的皮膚在他的手指下遭受蹂躪,美麗的大眼睛裡充滿淚水。
“真的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楊存臉上笑瞇瞇的,右手卻不知從哪掏出一把小刀,鋒利的刀鋒閃著寒光,在胡姬眼前不斷晃動著。
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微笑,小刀倏地就來到胡姬的臉蛋上,被刀鋒擠壓的皮膚向下一沉,然後立刻滲出一道血線。
那胡姬終於被嚇壞瞭,“哇”的一聲哭瞭出來,捂著臉蛋跪倒在地,嘴裡不斷呢喃著:“惡魔,惡魔……”
“原來你會說漢語啊。”
楊存笑著說:“站起來。”
活該就是屬核桃的,不砸不開,非得要自己讓她見點血光才會痛快。不過話說這個女人裝得可真像啊。
胡姬卻隻是哭,跪在那裡並搗著臉上的刀痕。
“站起來。”
楊存的聲音有些冷瞭。
胡姬終於有瞭點反應,開始慢慢站起身來,身體卻抖得厲害。楊存的辣手摧花真的嚇到她瞭,當刀鋒在臉蛋上劃過的那一刻,她簡直覺得這個國公爺根本就不是人。
然而,胡姬卻完全沒想到這隻是今天噩夢的開始。
看著眼前瑟瑟發抖的異域美人,楊存感覺小腹裡有一團火燃燒。手中刀子晃動著,眼睛在女人的全身巡視,似乎在看接下來要在哪兒下手。而胡姬卻以為楊存是要殺她,眼中不斷閃現著驚恐的光芒,望向刀子鋒利的刃口,呼吸急促得像是馬上就要喘不過氣來,幾乎下一刻就會倒下去。
不理那些,管他是真相還是假象,楊存隻覺得現在自己的心裡很不爽,而且下半身的海綿體又因為這個女人似真還假的挑逗有瞭興致,所以他打定主意非要玩個痛快不可。
最後的目光還是定在女人胸前,手中的刀子也停止動作,緩慢的湊瞭過去。
女人立刻嬌呼一聲:“不要!”
接著就用手按著楊存握刀的手,眼神淒苦看著楊存,臉蛋上淺淺的刀痕已經不再流血,那絲血色更讓她增添幾分妖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