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靜姝迷迷糊糊地轉醒。
睜眼,隻見李衿坐靠著軟枕,手持一張展開的狀書,就著夜明珠柔和的光默讀。
淡淡的光暈勾勒出她沉冷俊美的側顏,沈靜姝被惑住,不由軟軟喚她:“衿兒。”
李衿視線一頓,隨即偏過頭。
“醒瞭?”
“嗯……”
沈靜姝撐著榻欲坐起來,可是腿才一動,忽然感到腿根那處,傳來異樣的麻酸。
羞恥之地似乎有些敏感,沈靜姝不禁臉紅,暗道自己怎會如此……淫蕩?
心中正自羞愧不已,突然被李衿強行抱過去,坐在瞭她的大腿上。
錦被之下的玉體不著寸縷,頃刻春光乍泄,半截瑩白的身子都染上瞭夜明珠的柔光。
沈靜姝羞不自勝,忙要去提那錦被,卻又被李衿按住。
“衿兒?”
她不會又要想行那事兒吧?可是自己那處都還酸著,再由著她胡來,怕是……急要阻止李衿,她卻已經掀瞭錦被,低頭去瞧她的那處。
“方才行得猛瞭些,卿卿可有不舒服的?”
“……”
沈靜姝粉頰彤紅,暗道著不知羞,可目光也忍不住下移,望向自己的那處。
陰阜幹幹凈凈,可肉瓣卻仍是艷紅,小花唇竟然還微微張著,像是合不攏地吐出幾絲清露。
李衿的手掌撫上無毛的白虎地,手指輕輕地拂弄兩片陰唇,查看情況。
“唔……”
沈靜敏感地一軟,泄出悶悶的呻吟。
“想瞭?”
李衿笑笑,偏頭在沈靜姝的額上吻瞭吻,中指點上幾滴春露,迎著穴口慢慢插進去。
“嗯……”
下腹瞬間緊繃,沈靜姝蹙瞭蹙眉心,一夾腿根,含羞帶怨地望向李衿。
“衿兒……,不要瞭。”
再弄下去,她那處非壞瞭不可!
“我不弄,就是看看給你抹的藥有沒有吸收。”
說著便往穴裡頭插,手指順著仍舊濕滑的穴道頂進去,在深處一轉。
“啊……”
沈靜姝酥軟地倒在李衿身上,嬌喘吟吟,眼看著她把手指從那熱烘烘的穴兒處進出。
“我就幫卿卿看看……”
說得冠冕堂皇,其實早已忍不住在嫩穴裡搗弄。
手指一寸寸在裡頭摳挖,沈靜姝抓住李衿的衣服,臉深深埋在她頸窩裡,羞恥地咬住嘴唇。
本已經被幹得麻木的穴兒,陡然又吸瞭手指,被摩擦得漫出熱感。
李衿像是拉動琴弦彈奏,手指在穴口悠悠進出,微微勾起指尖逗弄沈靜姝的敏感。
層層褶皺被指腹撫著碾平,穴道裡頭不住收夾,李衿又迎著深處探進,反復摩擦一個凸點。
“唔……”
沈靜姝一顫,穴肉膨脹起來,卻在此時,感到李衿把手指拔瞭出去。
一根清亮的淫絲勾出,晶瑩泛著光暈。
沈靜姝羞愧得快暈過去瞭,卻見李衿悠悠將手指含進口中,吸吮。
“卿卿的水最甜瞭……”
清眸含笑,勾帶幾分戲謔,沈靜姝被她曖昧的目光羞得滾燙,忙一扭身,把頭埋進李衿的頸窩裡去。
“不知羞!”
她小聲地埋怨,可語氣又分明透著歡喜。
李衿瞧她嬌憨可愛,不由心旌搖曳,在沈靜姝額上落下一吻。
提被遮住懷中的美人春光,李衿將沈靜姝抱到身邊坐著,刮瞭刮她的鼻尖。
“卿卿且忍一忍,待我將這些送來的折子看瞭,再與你行那魚水之歡。”
魚水之歡四字說得尤其低沉曖昧,沈靜姝臉又是一紅,耳根都臊起熱來。
登徒子!
心裡雖是如此“埋怨”,可身體去實誠地依偎著李衿,把頭輕輕擱在她的肩上。
軟軟地靠瞭她一會兒,沈靜姝陡然想起雲六娘托付的事情,她還未曾與李衿提過!
當真是淫色誤事,沈靜姝暗自羞愧,急忙與李衿道:“衿兒,我有一事要與你說!”
即刻把雲六娘的事情如實說瞭,又講到那小啞女說的三撥人。
李衿靜靜地聽完,末瞭臉色忽然有些凝重。
“怎麼瞭?”
沈靜姝見她如此,不由心驚,莫非那安氏娘子已不在人世?
“卿卿,你且先看看這個。”
李衿將手邊那張狀紙遞與沈靜姝,沈靜姝狐疑地接過,低頭細細讀起來。
卻不料,竟是一紙泣血椎心的控訴!
觸目驚心令人不忍卒讀,即便是沈靜姝這局外之人,心中也尤感憤慨。
“這怎麼會!?”
世上竟有如此蠢笨愚昧又厚顏無恥的丈夫?
李衿點點頭。
“我早在李桐身邊安插瞭眼線,其中一人正是他的心腹,李桐暗中綁架這些商戶勒索錢財的事情,他早向我傳報過。”
“這些商戶大多是受瞭脅迫而不得已附逆,其情可憫,但有一部分,是存瞭投機之心。”
士農工商,商是最末等的戶籍,太宗時期,商人之子甚至不許參加科舉,隻能子承父業,世代為卑賤的商籍。
而想要改變這一現狀,隻有兩個途徑:一是散盡千金疏通人脈買官,二是投機入仕。
正如武後的父親武士彟,起初也隻是一個木材商人,但依靠著出資為高祖招兵買馬,最終撥得一個功臣頭銜,一躍為士。
“所以李桐也分瞭兩種手段對待這些商戶,一類隻是逼不得已附逆的,嚴加看管,縱容親部軍士施加虐待,而另一類黨附於他的,則好酒好菜招待。”
“真是蠢人!”沈靜姝道,“黨附謀反之罪,罪連三族,這些人未免太過於妄想。”
可偏偏就是有人抱著僥幸投機。
“其實李桐的算盤我也能猜到,”李衿說,“商人多財,日後若真是成瞭事,隻消隨便撥幾個頭銜打發這些商戶,以後便可以私人之名讓他們繼續貢上錢財,為自己揮霍。”
沈靜姝點頭,轉而又看瞭看那狀書。
安氏娘子的丈夫,那位陳傢的郎君,便是個想要投機的蠢人,不僅拉上自傢蠢兒,竟還連發妻都不放過。
但安氏何等聰慧,一眼望穿李桐的居心,原本是想虛與委蛇,誰知竟被丈夫出賣。
鞭打刀割,甚至用瞭婦刑……狀紙之言字字泣血,沈靜姝光是想想都心驚肉跳。
也幸虧是還留著一口氣。
為雲六娘感到慶幸,沈靜姝隨即又急問李衿:“那安氏娘子可還能完全治好?”
李衿搖頭,“不知道,狀紙是另一個女商替她寫的,聽說她高燒昏迷,能撐過去倒是還能有些希望。”
沈靜姝默然,片刻後突然問:“衿兒,我可能去看看她?”
畢竟是受人所托,沈靜姝也想盡力而為,李衿當即同意,喚瞭婢女進來伺候。
兩人正自更衣,突然有人來報。
“殿下,門口來瞭個瘋娘子,硬要闖進來見駕,說是有冤情相訴。”
……
雲六娘蓬頭垢面,跪在幽州都督府門前,磕頭磕得額面都青腫滲血。
那日雖是拜托瞭沈靜姝,但她始終牽腸掛肚,最後決定親自趕上幽州。
可才到洛陽,便聽說幽州有叛亂!
雲六娘又連夜急往幽州,可等她到時,幽州叛亂已被長公主雷霆手段鎮壓,正自處理那些附逆的軍士和其他有關人等。
她不知道阿卯有沒有在其中,人生地不熟,她隻能跪在都督府門前,求見長公主。
此刻烈日驕陽,灼烤著她飽經風餐露宿後幹裂皮膚,無情地攫取最後殘餘的水分。
雲六娘嘴唇幹得起皮,喉嚨也因為徹夜的痛苦而嘶啞,幾乎發不出聲。
她分明覺得滾熱,身體卻在打冷顫,虛汗直冒。
阿卯……
支撐雲六娘的念頭裡隻有這兩個字,她要救她!
跪瞭不知多久,意識幾乎要燒盡,卻在這時終於聽見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六娘,你快起來,你的阿姑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