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深,月已偏西。
一道白影自斑駁樹影間掠過,落在沉傢的庭院裡。
李衿依舊戴著半邊的白玉鑲金面罩,她在院中稍作停頓,便往沉靜姝的閨房去,躡手躡腳推開瞭門。
寢房裡十分安靜,李衿掩上門,盡量讓自己的呼吸平緩,也好不吵醒沉靜姝。
那日韋氏陰謀敗露,李顯身亡,朝野內外震動,雖有姚崇張九齡等一幹朝臣幫忙平息謠言,但總歸有許多事情待李衿處理。
她早從蘇鈺那裡聽聞瞭沉靜姝受傷,卻到今日才能抽出空來,李衿走到榻邊,待要掀開簾子看看她的卿卿時,眼前忽然一晃。
夜明珠光芒柔和,李衿眨瞭下眼睛,看見沉靜姝半靠坐在榻上,雙眸沉靜地望著她。
“卿卿?”
李衿沒料她醒著,欣喜之餘忙要掀被看她的傷口。
“牟清應該都給你看過瞭?現在還疼不疼?”
滿滿的擔心,沉靜姝卻忽然道:“李衿。”
突然這樣生分的稱呼,李衿不由一愣,抬頭看著她。
“你老實告訴我,”沉靜姝吸瞭口氣,秀眉微蹙,神情十分嚴肅,“你當時與我父親交易瞭什麼?”
竟是問這個,李衿心裡一咯噔。
小心翼翼地觀察起沉靜姝的表情,李衿暗自掂量,不知道沉靜姝知道瞭多少。
“我當時……”
李衿猶豫片刻,道:“讓你父親將你交給我,呃……然後我可助他誅滅謝氏。”
忐忑地說完,李衿又看著沉靜姝,“就是這樣瞭。”
頗有點可憐兮兮,沉靜姝卻不為所動,繼續問她:“可有不盡不實?”
“……”
當然不盡不實,當日李衿特意到江南找到沉均,便是為瞭沉靜姝。
“沉太傅屈居江南已久,處這江湖之遠,可曾想過重回廟堂,為天下萬民而憂?”
彼時先帝在世,李衿還未徹底掌權,沉均猜到她有招攬之意,但不動聲色。
“臣老矣,恐不堪重用,殿下實在厚愛瞭。”
李衿對他的打太極的試探並不意外,微微一勾唇角,拋出自己的“誘餌”。
“我在京時,看過太傅那篇寫與亡妻的墓志銘,‘衰草香魂,斜陽日暮,刳心剖骨,曷雲其極’,真是情深意切,聞之令人潸然落淚。”
稍頓,李衿又幽幽道:“不過,我聽說謝娘子並非死於風寒,而是另有隱情。”
沉均猛地一怔,即刻又聽李衿意味深長,“我知太傅心中不平,不過是苦於沒有機會罷瞭。”
“若我有辦法助太傅報失妻之仇,太傅日後可願為我效力?”
沉均沉默,許久,他終於下定決心,雙手合抱,朝李衿鄭重叩首,道:“殿下想要老臣做什麼?”
胡床之上,李衿微微一笑勾唇角,笑意不明,她垂眸望著叩首伏跪的沉均,眼神幽邃。
纖纖玉指在小案上輕輕地點瞭幾點,李衿再說話時,便是勢在必得。
“我要沉靜姝。”
伏在地上的沉均猛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望著李衿,聲音竟有些抖顫。
“殿下,這……”
竟是要他的女兒,可這大逆陰陽之道啊!
李衿卻隻是淡淡一笑。
“沉太傅是聰明人,我知你與司馬傢已定下過姻親,且不論夫傢如何,既然本宮看上瞭她,那麼無論往後如何,我都必奪之。”
這番半威脅的“奪妻”之論當然不好讓沉靜姝知道,李衿便裝出樣子,朝她點點頭。
“沒有不盡不實。”
“……”
一時百感交集,沉靜姝忽然不曉得該說些什麼。
向來愛戴尊崇的父親,竟然隻把自己當做“報仇”的籌碼,而李衿……又把她當做瞭什麼?
換來他父親支持的政治籌碼麼?
“你走吧李衿,”沉靜姝隻感到一種無力,“我的傷沒有大礙,我……我累瞭。”
說著便偏過頭,閉瞭眼睛,不願再理李衿的樣子。
“卿卿!”
李衿拿她是最沒辦法,一見沉靜姝傷心欲絕,也是心如刀絞,“你莫這樣!”
“都這麼久瞭,”她慌忙執瞭沉靜姝的手,緊緊握住,“我對你的心,你難道一點不曾相信嗎?”
“我從未想過要玩弄你的感情,真的,卿卿你還記得麼,你說過,你要嫁給我,除非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李衿聲音低沉下來,“我知道此事瞞著你不對,可若不如此,我怎能讓你父親同意。”
沉靜姝聽著,心臟也疼得厲害,她轉過頭,眼淚滑瞭下來,“李衿,我從未懷疑過你的真心,可你這般是把我當做瞭什麼?一個籌碼嗎?喜歡我就是因為我可以為你獲得朝臣支持?”
“我沒有!”
李衿忽然解開衣襟,急切地將沉靜姝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卿卿,我心悅你。”
“我沒有把你當做籌碼,我隻是想讓你風風光光地嫁給我。”
“不是像那些寵妾一樣,沒有名分,我想你能站在我身邊,受朝臣,天下的膜拜。”
“卿卿,”李衿眼眶也微微泛紅,“我真的沒有想過把你當做籌碼,我承認我喜歡你有門第的原因,可我是公主,你若隻是農傢女兒,如何能入宮。”
天傢鳳女,註定瞭是要門當戶對。
“可是後來,我喜歡你,是因為你是沉靜姝,真的沒有把你當做籌碼。”
一番剖白,真心袒露,沉靜姝其實氣得是李衿這樣瞞著她,而不是她的欺騙。
她的情,她怎會不知?
心早軟瞭,沉靜姝一吸鼻子,有點賭氣地說道:“你剛剛說,寵妾?”
“沒有瞭!”
李衿好不容易把她哄好,當然很警覺,立刻表明:“都是那些心懷叵測的人送來的,我早把她們都趕走瞭。”
沉靜姝哼瞭一聲,似有點不信,李衿想瞭想,幹脆傾身過去,偏頭湊到沉靜姝的耳邊。
“沉姐姐,可是想知衿兒的初夜給瞭誰?”
抓著沉靜姝的那隻手帶著她往下滑,李衿不許沉靜姝逃,直到伸進褻褲,讓她的手指碰著自己的私處。
“我及笄那晚,想姐姐想得緊瞭,便拿瞭個抽插穴兒的小物,自己躺在榻上,想著沉姐姐……”
聲音低沉曖昧,沉靜姝不禁臉紅心跳,偏生又躲不得,隻好嬌嗔道:“你,你真是不知羞!”
李衿得逞的一笑,故意喘息著繼續說:“我早就對沉姐姐有非分之想。”
沉靜姝想掙脫她,卻被李衿牢牢抓著手,指尖被迫觸上她溫熱的陰處。
“就是這裡,”她的語調更加曖昧,充滿瞭色欲,“衿兒當時把衣衫都退瞭,蓋著被,慢慢把腿分開。”
“我閉上眼睛,一邊揉自己的乳,一邊想著上沉姐姐的手指在摸我的小穴,揉我的小蕊珠,還叫我衿兒~”
故意壓著沉靜姝的手指按上自己的花蒂,輕緩地打著圈揉弄,“就像這樣,沉姐姐要幹衿兒呢~”
發出低低地嬌喘,李衿用帶著沉靜姝的手指摸到肉縫處,慢慢的前後摩挲,“還有這裡,沉姐姐輕輕地摸衿兒的蜜縫,還要分開我的陰瓣。”
沉靜姝不行瞭,臊得渾身發熱,不禁用另一隻手推瞭推她,“衿,衿兒……你別說瞭。”
可李衿變本加厲,“沉姐姐弄著衿兒的小騷穴,讓衿兒流出來,然後,把指頭慢慢地插進去~”
食指按著沉靜姝的指節,將她的中指一下頂入自己的小穴,狠狠夾住。
“衿兒就這樣夾著姐姐的手指,啊~”
嬌喘呻吟,李衿忽然爬上榻,分開膝蓋,跪到沉靜姝身側,徹底解開衣袍和褻褲,再把沉靜姝的手指插入自己的花穴。
“衿兒要被沉姐姐插到高潮~”
李衿挺動纖腰,穴肉死死咬著沉靜姝的手指,一面喘息呻吟,一面毫無顧慮地上下起伏。
“嗯……啊啊……”
肚兜之下的雙乳晃動,李衿扭腰迎合,抬起腰胯,又對著沉靜姝的手指坐下去,穴兒蠕動吞吐。
沉靜姝被迫豎起手指抽插李衿,很快感到整根手指都濕膩膩的,指根黏黏地被淫液弄濕。
“沉姐姐~”
李衿猛地慫瞭幾下,撞到自己的敏感,在沉靜姝的手上自己高潮出來。
陰穴夾著沉靜姝的手指,臀部往下坐瞭坐,李衿擔心壓到沉靜姝,便單手撐著她身後的床欄,借力。
虛伏在沉靜姝身上,李衿親瞭下她通紅的耳垂,笑道:“衿兒的初夜,沉姐姐可清楚瞭?”
哄好瞭,都知道要幹啥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