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
將書包裡的短褲拿出來換上,對著鏡子臭美瞭一會,知道媽媽在海邊以後,我可是專門有準備的。樂滋滋的出瞭房間,就喊道:“媽,咱們去哪玩啊?”
“你看看幾點鐘?”媽媽沒好氣的瞥瞭我一眼,“哪也不去。”
我看瞭時間,剛過八點一刻,我嬉笑勸道:“那到房間呆著幹嘛啊,多沒意思。趁著早晨的空氣好,就應該出去轉轉,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要去你自己去。”
“我一個多沒意思啊。”走過去,我晃瞭晃媽媽的胳膊,央求道:“媽,就一起出去轉會就吧。”
媽媽坐在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晃蕩著橘色的靴子,眺望著窗外,也不吭聲,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媽,您還真打算在房間裡待著啊?”言罷,我有些氣惱的咕噥道:“還是說您不想跟我一塊出去,嫌我煩,您要是真的嫌我煩,那我回去還不行嘛。”
“回哪去?”媽媽扭頭問瞭句。
我撇撇嘴:“還能回哪,回呂州唄。”
媽媽打量瞭我半晌,無奈的吐瞭口氣,緩緩的站起瞭身子,鳳眼無力的盯著我:“你坐瞭一晚上的火車,不嫌累啊?”
見媽媽松口,我亮瞭亮自己的肌肉,連忙笑道:“年輕人,一點不累。”
媽媽妥協瞭:“等我換身衣服。”
見媽媽走進房間關上門後,我便坐在媽媽剛才的位置上,有些小緊張的等待瞭起來。
要知道,這可是第一次單獨和媽媽出來玩啊,一定要把握好機會。
……
左等右等,房間的門終於打開瞭。
看到媽媽從房間出來,我眼前瞬間一亮。
媽媽身穿一件香草花紋長裙,香肩掛著兩根細細的白色吊帶,似乎風一吹就能給蕩下來。裙擺剛剛遮掩至膝蓋下方,露出兩截光滑晶瑩的小腿,小腿往下,是一雙皙白圓潤的美足,腳踝圓潤,足趾優雅,踩在一雙水晶涼鞋上,美輪美奐,令人遐想。
可惜的是,媽媽的美腿上面沒有穿著絲襪。
不到海灘邊去玩,穿著絲襪確實也挺不方便的。
“你發什麼愣呢,走啊。”媽媽皺著眉朝我瞪瞭一眼,走向瞭門口,我反應過來,連忙跟上去。
……
“媽,您今天打扮的真漂亮。”緊跟上去,我在一旁恭維道。
媽媽頭也不回的笑瞭聲,沒好氣的問:“哦?以前就不漂亮瞭?”言罷,媽媽可能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味,遮掩似的幹咳瞭一聲,連忙邁開步子朝前走去。
我快走兩步跟上去,厚臉皮說:“哪能啊,我剛剛的意思是您今天的穿衣風格,相比之前的西服高跟鞋,別具一格,讓人眼前一亮。”
這話,可是我真心實意的想法,沒有任何褻瀆的念頭,隻是單純的覺得媽媽穿著裙子,的的確確好看,有種清新脫俗的感覺。
“噫~”面對我的吹捧,媽媽有些嫌棄的撇瞭撇嘴,便朝著前邊的一傢叫陽光小店的商鋪走去。
我一邊跟著,一邊耐著心說:“媽,毫不誇張的說,您在我心裡一直都是最美最漂的那個。”
“不害臊。”媽媽聞言,回過頭來氣憤的瞪瞭我一眼,“別跟著我。”
“嘿嘿~”
……
走近商鋪,才發現原來這傢店是賣帽子和沙灘用品的,比如防曬霜,遮陽帽。
媽媽挑挑選選,最後選瞭一頂淺粉色的桑蠶絲太陽帽,優雅大方,而我自己隨便選瞭一頂圓圓的黑色草帽。
“媽,怎麼樣?挺好看的吧?”我戴著帽子,回過頭來問媽媽的建議。
“還行。”媽媽給瞭一個敷衍的回答。
媽媽付過錢以後,便帶著我來帶來海灘邊上,此時的沙灘還沒什麼人,時間還早,不過有零星的露營帳篷,在沙灘的不遠處,看來是體驗瞭昨晚的海風。
跟著媽媽漫步在沙灘邊上,我的心情格外的放松。
一望無際的大海,波瀾壯闊,層層海浪朝著沙灘的方向,一浪推著一浪,前赴後繼,夾雜著微微涼的海風,令人心曠神怡。
火紅的旭日剛剛透出海平面,把整片大海和天空都染成瞭金紅色,眺望遠處,水天合一,陽光灑滿瞭大地,沙子在陽光的襯托下,顯得更加耀眼,金燦燦的。
媽媽迎著海風,腳踏細沙,慢慢悠悠的走在沙灘上,一陣海風略過,香草花紋的裙擺悠然蕩起,露出光潔的小腿,散落在肩頭的青絲,也隨風飄舞。
此時的媽媽美極瞭。
我想我應該是找不到什麼詞語來形容媽媽的美瞭。
……
沒有走遠,找瞭一處歇息的地方,媽媽在一顆垂柳濃密的柳樹下的長凳坐瞭下來,我厚著臉皮緊緊的坐在瞭媽媽的旁邊。
本來兩人穿的就比較薄,這麼緊緊的挨著,立馬就能感受到媽媽身上的溫度,還有媽媽身上獨有的香氣,也順著微微的海風飄到瞭我的鼻子裡,沁人心脾。
望著媽媽裙擺下露出的那截光滑的小腿,還有那雙晶瑩的美足,我的心中泛起一絲蕩漾,看到媽媽那雙膚若凝脂的柔夷,放在她的腿上,我翹瞭翹嘴角,將自己的手伸過去,輕輕的覆蓋在瞭媽媽的手背上。
媽媽感受到我的動作,眺望遠處的眼神也收瞭回來,蹙著眉頭看向我,將手抽瞭出去,“你幹什麼?”媽媽的語氣有些不高興。
“沒幹嘛呀,我就是想給您暖暖手,您的手有點涼。”我說的正義凜然。
“有嗎?”媽媽見我一臉認真的樣子,半信半疑的將自己的一雙手貼在瞭臉頰上,感受瞭一番,“不涼啊。”
“您自己怎麼能感覺得出來,您試試我的手,比您的熱乎多瞭。”不由分說,我一把抓過媽媽的玉手,然後放在瞭自己的腿上。
“您看,我的手是不是暖和多瞭,早晨的海風有些涼,您的體質肯定不如我這個男的,我給您暖一會,別著涼瞭。”一邊說著,我一邊將媽媽的玉手抓在手裡,輕輕的摩挲著,揉來揉去。
不得不說,媽媽的手是真的柔滑,肌膚細膩,沒有一點角質層,而且就像水似的柔弱無骨,軟軟的。
不過摸到媽媽的中指時,在關節處感受到瞭有點硬硬的凸起,我抓起媽媽的仔細觀察一番,便明白過來瞭,慣於媽媽長期握筆的姿勢,在中指的關節處,磨起瞭一小點的繭子。
“看什麼看,松開。”可能是感覺動作有些親昵,媽媽低聲呵斥瞭一句。
聞言,我抓著媽媽的手抬到瞭半空,有些心疼道:“您看,您的手都磨出繭子來瞭。”
媽媽看瞭眼中指,不以為然,“天天握筆,這不很正常。”
我反問:“那我咋沒有?”
媽媽上下打量瞭我幾眼,略帶嘲諷的語氣:“不學習怎麼會握筆桿子,不握筆哪來的繭子。”
“說不定是皮膚問題呢。”我努力為自己辯解瞭一句,又在媽媽的註視下,輕輕捏瞭捏媽媽柔軟的玉手,“您這細皮嫩肉的,手可真軟,就跟那嫩出水的小媳婦似的。”
……
言罷,我便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話有些不正經瞭,就像調戲媽媽似的,而且這話對媽媽講,著實曖昧。
和媽媽尷尬的對視兩眼,媽媽連忙將自己的手給抽瞭出去,“沒大沒小。”媽媽有些惱怒,一巴掌就打在瞭我的腦袋上。
不過,我沒感覺到疼,媽媽應該沒怎麼用力。
媽媽狠狠的瞪瞭我一眼之後,便起身走開瞭,朝著另一邊的海灘走去。
我起身也準備跟上去,可身後垂下的翠綠柳枝,讓我留住瞭腳步。
看電影裡面演的,戀人來到海邊,一定要編一個花環送給心愛的女孩。
海灘沒看到花束,但是可以用柳枝來代替,媽媽不是戀人,但卻勝過戀人。
看到媽媽不緊不慢的朝著前邊走去,我連忙踩到木椅上,截瞭幾段細長的柳枝,翠綠的柳葉濃密,很適合編個柳條花環。
手裡拿著柳條,跟在媽媽的身後不遠處,開始將手裡的柳條彎成一個圈,做出花環的大概輪廓,然後在頭頂試瞭一下大小合適否。
耗時二十多分鐘,終於將柳條花環給編好瞭,翠綠的柳葉圍繞在柳枝的一圈,中間插著幾多我從路上摘來的不知名野花,這樣,也不會顯得花環有些單調。
將花環藏在背後,抬頭尋找媽媽的身影,發現媽媽此時正駐足在前邊的沙灘上,望著不遠處的海邊礁石上的人群發呆。
我連忙小跑過去,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人傢是在拍婚紗照。
來海邊拍婚紗照,很正常,不過媽媽的反應就有些不正常瞭,我站在她的身旁都有半分鐘瞭,媽媽還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遠處,那位身穿婚紗的新娘親密的依偎在新郎的懷裡,兩人愛意濃濃的站在礁石上面,在攝影師的鏡頭下,新郎新娘的臉上泛起瞭令人羨慕的幸福笑容。
媽媽有些怔怔的出神,那雙迷人的丹鳳眼,視線就沒有離開過那位身穿婚紗的新娘。
我緊緊握著手裡的花環,又松開,再緊緊握住,再松開。
我想,媽媽這是在懷念爸爸瞭吧?兩人的婚姻有始無終,這對於媽媽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任憑媽媽如何優秀,爸爸卻還是上瞭別人的床。
這段婚姻,可能對於媽媽是慘淡收局,但對於爸爸來說,卻是新的開始。
這樣的結局,媽媽應該傷心才對,可媽媽在我面前,卻從未流露過丁點的悲傷和苦楚。
我心疼媽媽,可一想,卻在做著傷害媽媽的事情。
我能感受到媽媽眼神中的羨慕,亦或是回憶。默默地伸出手,將媽媽的一隻玉手抓在瞭手裡,想給予媽媽一些心理上的安慰。
“嗯?”媽媽本能的收手,卻發現被牢牢的握著,回頭一看,是我。
“你抓我手幹什麼?”媽媽愣瞭一下,臉上的神情很快便恢復如常,眉宇間還有一絲惱怒,餘光瞥瞭瞥周圍的路人,想將手抽出去。
從面容上來看,我和媽媽的年紀絕對不可能是戀人,畢竟我一副高中生的稚嫩,而媽媽卻是風韻的婦人。
但如果是母子的話,兩人緊緊的手牽手,就有些不合常理瞭,畢竟常言道女大避父兒大避母,這麼大的兒子,怎麼可能還抓著自己母親的手不放,比情侶都親密。
“松開,這麼多人呢!”媽媽的語氣微微加重,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那您先閉上眼,我送您樣東西。”媽媽的提醒我明白,但這是一次極為難得表達感情的機會,遠處的一對新婚戀人在拍攝婚紗照,而我趁著機會,可以向媽媽表達愛意。
媽媽聞言,先是看瞭看不遠處的路人,發現沒人關註這裡,這才有些惱怒的揪住我的耳朵,“趕緊松開,別又給我整什麼幺蛾子。”
“哎呀!媽,我就是想送您樣東西,您別這麼大的反應行嘛。”
媽媽有些不耐煩的看著我,卻不好發作。
我趁機道:“您先閉上眼行嘛?”
見我如此,媽媽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目光瞥瞭眼我的身後,不以為然道:“什麼東西?搞得神神秘秘的。”
言罷,媽媽掙脫開我的手,轉身就走。
我站在原地有些急瞭,媽媽總是這樣,把我當小孩子,覺得我的一切行為都是幼稚的,我承認我是有些不成熟,但我絕對是用心的。
腦子一熱,我也不顧場合瞭,朝著媽媽的背影就大聲喊道:“ 寧秋婉!”
頓時,周圍人的目光聚集瞭過來,眼神火熱的朝這邊看著,一副吃瓜的心態。
他們可能以為,又是某個傻瓜大情種,在向女人求愛瞭,殊不知我求愛的對象是媽媽。
我沒有在意別人的眼光,反正抱著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的心態,臉皮厚點沒什麼,但媽媽的臉皮就薄如紙瞭。
媽媽在聽到我的喊聲之後,本能的回過頭來,就想將我提溜著趕緊離開這。
但註意到周圍人好奇的目光,媽媽的臉色一燙,連忙轉身就要離開。
見狀,我再次朝著媽媽的背影大喊:“寧秋婉,你站住!”
媽媽聞言,身子頓時一個踉蹌,差點被雷倒在原地,但她頓瞭下,連忙加快瞭腳步,腳下生風,逃也似的就想離開這片海灘。
“寧秋婉!”我喊著,朝媽媽追去。
媽媽根本不敢回頭,生怕別人以為我嘴裡喊著的寧秋婉就是她,甚至在聽聞喊聲近瞭之後,媽媽的步伐更快瞭,註意到路人的目光,媽媽連忙向下壓瞭壓遮陽帽,朝著海灘外快步走去。
我一邊喊著,一邊追瞭上去。
出瞭沙灘,媽媽的腳步終於停下瞭。
迎面撞上媽媽的懷抱,我剛才的勇氣也頓時消失不見,有些怯弱的看著媽媽,將身後的柳枝花環遞瞭出來。
媽媽鳳眸圓睜,柳眉倒豎,剛準備開口,卻看到我瞭手裡的花環,頓時氣的臉色漲紅,氣不打一處來,兩步上前,一把奪過我手裡的花環,就給狠狠的摔在瞭地上,“你是不是瘋瞭?”
“啊?你剛剛那麼大喊大叫,我們母子倆不用要臉瞭嗎?”媽媽揪住我的耳朵,顯得異常氣憤。
我沒顧上媽媽的斥責,對於媽媽的訓斥也沒聽進去,我的註意力都集中在瞭丟落在地上的花環,因為沒有其它的工具和材料,隻憑柳枝編制的花環並不牢靠,媽媽隻是那麼用力一摔,似是圓形的花環便彈瞭幾下,徹底的松散開來,柳條野花零散的落瞭一地。
……
媽媽訓斥瞭我幾句,便頭也不回的朝酒店的方向走瞭。
我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看著地上那些彎曲的柳枝,和那些不知名的野花,心裡一陣苦澀。
慢慢的彎下腰來,我將那些柳枝一根一根的撿起來,那些野花也一一撿瞭起來,然後失落的朝著酒店走去。
一路上,我又費瞭會功夫,將那些柳枝和野花重新編成瞭花環,有瞭第一次的經驗,這次編制的花環要比之前的更加精致,但唯一的不足,就是柳枝和野花有些不新鮮瞭。
回到酒店門口,我猶豫再三,還是將剛剛編制好的花環給扔到瞭外面的草坪上。
媽媽不喜歡,那就算瞭。
……
這傢酒店的風格類似海景房,但又不完全是海景房,畢竟它的地理位置已經偏離瞭海邊,隻是客廳碩大的落地窗前,可以遠遠的看到海邊。
但這傢酒店的裝修和佈置,又是照著海景房來的,公園,溫泉,水景,包括房間的落地窗,和海灘邊的海景房幾乎一樣。
媽媽沒選擇海灘邊的海景房,不外乎價格的問題,畢竟媽媽也隻是一介老師。
……
來到房間門口,我糾結瞭幾分鐘,才抬手按響瞭門鈴。
聽到屋內傳來拖鞋的聲音,我的心也緊繃瞭起來,和媽媽的關系又僵瞭,該怎麼辦吶。
“咔。”媽媽打開門,上下瞧瞭我幾眼,抿瞭抿嘴,轉身走瞭進去。
我跟進去,將門關好,坐在客廳的單人沙發上,一時不知道該幹什麼瞭,看向媽媽,媽媽這時正坐在窗邊的木椅子上,無聊的翻看著雜志。
察覺到什麼,媽媽扭過頭來,看瞭我兩眼,又收回瞭目光。
片刻後,媽媽起身回瞭房間。
我這才松瞭口氣,背靠著沙發,將腿伸展,好好的歇息一番。
昨晚坐瞭一晚的火車,還是坐票,根本沒怎麼睡,現在歇下來,疲倦感頓時如潮水般席卷全身。
……
等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瞭,我睜開眼睛,望著黑漆漆的客廳,又望瞭望落地窗邊灑下的光亮,一股莫名的孤獨感強烈襲來,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我還是快速起身,摸著黑朝房間走去。
臥室的門是開著的,透著微弱的光亮,我連忙走進去,尋找媽媽的身影。
臥室燈沒開著,那微弱的光也是窗邊透進來的,掃視瞭一圈,又打開臥室的燈,並沒有看到媽媽的身影,頓時心裡咯噔瞭一下,空落落的。
走出房間,坐在窗邊的木椅上,眺望著遠處的海邊,心緒有些不安定。
打開窗戶,迎著涼爽的微風,我閉上眼睛,剛準備EMO一番,酒店的房門卻響瞭起來。
我立馬睜開眼睛,轉身看向門口。
推門而入的是媽媽,手裡還提著一個袋子,看到我坐在窗邊,媽媽瞧瞭一眼:“醒瞭?醒瞭也不開燈,黑乎乎的坐窗邊幹什麼。”說著,媽媽打開瞭客廳的燈。
刺眼的燈光亮起,我下意識的閉瞭下眼睛。
“過來吃點東西吧。”媽媽的話音剛落,我便聞到瞭濃濃的海鮮味。
客廳的小桌子上,擺放著好幾份冒著熱氣的海鮮,平常在傢裡吃的海鮮很少,能喊出名字的除瞭梭子蟹和碗口大的蝦,其餘一個都不認識。
“發什呆?過來吃飯。”媽媽擺放好餐具,又催瞭我一句。
“啊……哦,來瞭。”
客廳的桌子很小,本來媽媽訂的就是單人房間,隻是帶瞭一個不大不小的客廳和陽臺。
坐下以後,我的肚子適時的咕咕咕的叫瞭幾聲,中午沒吃飯,這會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瞭。
肚子咕咕叫,我尷尬的看向媽媽,咳瞭兩聲,媽媽隻是略帶嫌棄的眼神白瞭我一眼,便自顧著吃瞭起來。
我也連忙拿起刀叉,有模有樣的吃瞭起來,最後感覺不順手,直接徒手抓蝦。
……
晚飯過後,在我的提議下,終於說動媽媽,一起出瞭門,來到瞭海灘邊。
夜晚的海風撲面襲來,涼涼的,並不凍人,隻會讓人一身清爽,廣闊的海平面在月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穿上瞭一層銀色的紗衣,海浪發出動人的節奏聲,聽得令人昏昏欲睡。
和媽媽肩並肩走在海灘上,望著這令人窒息的美景,我覺得,這是我最幸福的時刻。
就在這時,媽媽忽然冷不丁的開口問:“白天的那個花環扔瞭?”
我愣瞭下,點瞭點頭。
“怎麼扔瞭?不是編的挺好的嘛。”媽媽一邊望著海面,一邊踩著細沙走著,語氣輕松,對於白天她將花環仍在地上的事情,仿佛未曾發生過。
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媽媽一句:“我沒仍,是您給扔掉的。”
媽媽聞言,立馬停下腳步,頓住身子,扭頭看向我。
那雙明亮的鳳眸,在黑夜中直勾勾的盯著我,半晌後,媽媽輕哼瞭一聲,甩袖而去。
我知道我說錯話瞭,連忙跟上去,向媽媽道歉,又說道:“您要是想要的話,我再給您編一個就行瞭。”
媽媽冷哼一聲:“不稀罕。”
我瞧著媽媽那有些傲嬌的樣子,就知道媽媽這是在說反話瞭,嘴上說不要,其實就是想要唄。
和媽媽一路散步到白天的地方,也就是有礁石的地方,卻發現白天的那對新婚戀人,此刻還在這,雖然沒有在拍婚紗照,但是卻有些礙眼瞭。
果然,媽媽在看到他們之後,就有些意興闌珊瞭,轉身朝著來的方向回去瞭。
跟在媽媽的身後,趁著媽媽的步伐慢,我又摸黑著去截瞭幾支柳條,然後憑著自己的經驗,一路上又編制瞭一個花環。
準確的說,應該不能叫花環瞭,因為隻有柳條,應該叫柳環。
來到海灘的另一邊,媽媽站在原地眺望起瞭深邃的大海。
我觀察瞭一圈四周,發現這的人挺少的,而且摸黑下誰也看不清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