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給面具哥說這件事的時候,他卻說自己已經在趕去的路上,我頓時疑惑起來,難道我妻子在我說之前自己已經聯系瞭面具哥?想到這裡,我的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面具哥說“這件事你就不要過問瞭,我全權處理。”
我回答“好。”
關上手機,我長嘆瞭一口氣,突然覺得自己非常沒用,給不瞭妻子什麼有用的幫助。
等到我再收到妻子的信息時事情已經解決瞭,我追問妻子事情是怎麼得到解決的,但妻子支支吾吾,隻是說她的一個朋友認識派出所的人。
我當然知道那是面具哥,心裡不禁有些吃味,如果隻是普通的朋友為什麼妻子連這個人的身份都不願意和我透露,難道說她本身就有別的想法嗎?
我抱著探聽實情的心思又給面具哥發去瞭消息,面具哥一副小事一樁的樣子。
“這有什麼,你妻子的妹夫也是公職人員,不能被拘留,要不然影響前途,對方就是抓住這一點不放,對付這些人,你跟他們說道理沒有用。”
面具哥一副大哥模樣。
“正好去派出所找所長待一會,所長是我哥們,你妻子一看我跟所長挺熟悉就把事情跟我說瞭,我當時就有點火大,第一我去找所長瞭解情況,第二這一畝三分地,我到要看看誰這麼牛,張嘴就要30萬。”
我有點瞠目結舌,面具哥的聲勢大的有點超乎我的想象。
最後是面具哥協調瞭派出所,警察不立案追究瞭,對方也慫瞭,要瞭1 萬塊錢醫藥費,達成和解,具體是因為什麼我就不得而知瞭,面具哥也沒有具體說,我估計不光是因為他認識派出所所長這一層關系。
面具哥的實力越強,我心中就越是膽寒,他能幫忙解決我傢的事情我當然覺得很好,但總怕事態到無法控制的地步,因為他心裡在想什麼我太清楚不過。
我暗暗計算瞭一下時間,今天是我出差第三天,是和面具哥簽訂協議的整整一星期。
接下來的幾天,妻子和我的話更少瞭,甚至連兒子的視頻也不太發瞭,可能也是感受到瞭我的冷淡吧,或者是覺得我工作太忙瞭之類的。
在第四天中午的時候,我正在下榻的酒店房間午睡,突然服務生敲門提醒我,我的快遞到瞭。
什麼?快遞,我一時間腦袋有點蒙,難道是妻子寄給我的快遞,但是他沒有和我說呀,平時我也沒有網購的習慣,我哪裡來的快遞呢?
我將快遞盒拿來,姓名和電話號碼的確是我的,我抱著狐疑的心態簽上瞭我的名字。
等我關上門,先是用手掂量瞭一下盒子的重量,非常輕,就像是沒有裝東西一樣,隨後我用鑰匙劃開瞭快遞盒,是一塊黑色的織物。
我遲疑瞭片刻,用手將其緩慢的拎出來,竟然發現是一件女士的內褲,上面還有一隻蝴蝶。
怎麼會這麼眼熟呢?之前內褲我一定從哪裡見過,而我生平見過的女人,也隻有我妻子一個,我突然打瞭個寒顫,記憶如潮水般翻湧上我的心頭。
這件內褲不就是之前妻子在洗澡的時候,我拿給她的,也正是她隻穿過一次的那件,出差前我想讓她穿,還被他數落瞭一頓。
我連忙把快遞盒又看瞭一遍,仔細的看寄件人的信息,姓名是一個英文單詞。
Mask. 這是面具的英文單詞,我一下子解開瞭心底的疑惑,這竟然是面具哥發來的快遞,而我妻子的內褲為什麼會在他手上?
我連忙給面具哥發消息,卻石沉大海,我給妻子發瞭消息,問她現在在幹什麼,但是依舊也是石沉大海,我猜是之前因為孩子事情,妻子已經對我非常失望,一點都不想理我。
我突然覺得酒店房間實在太過於悶,想出去放空自己,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外面的空中飄起瞭蒙蒙細雨,天色漸漸暗下來,不再清澈,我開著公司在這邊的車行駛在空曠無際的高速上,一路飛駛。
我不清楚我將要去何方。
車中一片沉寂,沒有說話聲,沒有音樂。我面無表情地握著方向盤,就像一臺隻會開車的機器。我突然想到,曾幾何時,妻子溫婉而又知性的坐在我這個丈夫的身邊,兒子偎在後座上好奇的看著窗外,突然我發覺我的臉龐有些濕潤,淚水始終在眼睛裡來回打轉。
兒子的病情也讓我牽腸掛肚,而那件情趣內褲更成為瞭我心中解不開的疑題,面具哥就像失蹤瞭一樣,而妻子又不會理我,我就像一頭猛獸無處發泄。
不久前的那個夢,仿佛註定會成為發生的事情,一直都在苦苦糾纏著我無法平靜的記憶。
或許,雨天真的會讓心情更加糟糕,也許妻子同樣也在掛念兒子的病情,就算她理我,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是在痛恨自己,恨自己的不爭氣,恨自己讓妻子遭人凌辱玩弄,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表現得那樣不堪。
夜幕逐漸降臨,天色在蒼茫中暗淡下來,路面變得格外的通暢,傢卻顯得遙不可及……城市的另一端,有一個人同樣也在苦苦地經受著厄運的挑釁。
豪華的客廳裡隻開著落地臺燈,氤氳的燈光下,他獨自一人躺在沙發上,孤獨、彷徨。
原本溫馨美滿的傢,冷清得妻子自己都不敢相信,丈夫在外面不管傢裡,兒子在醫院裡住院。
巨大舒適的軟床,幸福溫馨的結婚照,還有書桌上孩子童年時的笑容,臥室裡幾乎每一處都洋溢著傢的溫暖。
此刻卻如此冷清,結婚這麼多年來,妻子第一次對我產生瞭失望的情緒,而我卻不得而知。
這是一隻男人的大手攀附上瞭妻子的肩膀,妻子仿佛得到瞭依靠,止不住的哭泣著。
男人一把將妻子抱在懷裡,妻子大驚失色,立即掙脫。
“不要這樣!”
妻子皺著眉頭抗議著。
那個男人除瞭失蹤的面具哥,還有誰呢?此時他的臉色是義憤填膺的,與妻子一起,控訴著我這個不稱職的丈夫。
“你老公太過分瞭,連我這個外人都看不下去瞭。”
妻子沉默,沒有說話。
面具哥又立即表態“剛剛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看你,實在是太過心疼,下意識的想讓你靠一下。”
妻子還是一陣沉默,過瞭一會小聲說瞭一說“謝謝。”
而此刻在無數公裡之外的我,已經回到瞭酒店的房間,對於傢裡的一切,我都無法知曉。
盯著那個神秘的黑色內褲,我盡情的猜想著,也許妻子已經爬上瞭那個男人的床,也許她雪白的大屁股正在被某個男人無情的抽插著。
是我一手把他送到瞭那個男人的床上,也許平時我舍不得下狠手的那每一寸肌膚都會在另一個男人的手上死命的抽打著,生出寸寸的紅印。
這樣一想,我的雞巴竟然慢慢的硬瞭起來,就在我想洗一個澡平靜一下情緒的時候。
面具哥的消息發瞭過來,是一個視頻。
視頻隻有三秒,是我和妻子的臥室,還有洗手間的水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