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之母-第29~32章- 完结

作品:友之母|作者:Pierrot|分类:都市小说|更新:2023-12-20 06:02:56|字数:36560

  浴室裡,無人應答,一片死寂,除瞭呼吸外,唯有水滴與地板相撞濺起的聲音。浴室外,喧囂不止,敲門聲一刻不停。笑笑顫抖的抽泣把我的耳膜烤的滋滋作響。

  我被逼喘不過氣,作為母親的若蘭更是受不得女兒這般哀求,失神中漸漸開始有瞭心酸的狀態。

  愧疚中我瞧瞭眼若蘭。她上身與我相差不多,胸部已不見起伏,臉上全無血色,整個人都被凍結瞭。不同的是,她雙腿正跟隨門響,一個勁兒地打著哆嗦。

  呼喚宛如焚燒的烈火,狠狠熏灼著她的良知,她在這場試煉中失瞭魂魄,無法做到徹底的墮落……

  “媽,開門啊……”

  笑笑泄憤似拍打門板。她聲音打顫,痛苦而絕望,像是在崩潰的邊緣遊蕩。

  若蘭低著頭,活像個蠟像呆站著。她雙眸泛著淚光,臉上呈現出肉眼可見的困窘。毫無掩飾,像是一場誇張的作秀,如此表象的不知所措太過淺顯易懂,以至於是個人都能看出她隨時都會因絕望與無助而失聲痛哭。

  放蕩的本性令她羞愧,她無法為自己開拓。思前想後,她隻能怯怯地看我,希望我能給些主意,或是為她送上些許慰藉。

  四目相對,我理解瞭她的需求,卻無法輕易開口。因為對視的瞬間我忽然發現,我們腦中同時閃過瞭相似的念頭。

  好像瞞不住瞭……

  舌根泛起苦味的泡沫,無處可逃的絕望將我們包裹。若蘭無聲嗚咽,咽喉艱難地蠕動著。對她感同身受的我像個失落的敗者。

  為瞭讓“隊友”盡快從失敗中解脫,我主動將所有的虛妄吸入肺中,撐起一個大大的泡影,為她提供戳破的可能。

  “你說吧,我聽著呢……”

  若蘭聽聞,可憐巴巴地湊到我面前支吾起來:“老公,我……”她臉色憔悴,下唇顫地厲害,眼神卑微之極,“要不,我們……”

  順服命運的她用笨拙的姿態向我祈求著某種認同。我本就對若蘭產生出一種難以抗拒的共鳴。無需多言,我瞬間猜出她的意圖,同時心中不免生出極大的厭惡。

  那是一種充滿毀滅性的自我厭惡。自古奸情多人命,毫無節制的交配欲往往埋藏禍根。我明明知道這道理,可事到臨頭,才忽然想起。

  看來,到此為止瞭……

  我被迫咽下一時沖動種出的苦果。在沒有退路的情況下,或許坦白才是當下最好的選擇。

  緊張嗎?

  我本應緊張,心生陣痛,為可預見的陰鬱而惶恐。因為接下來即將在我身上上演的種種極大程度伴隨著血腥。

  但是,當若蘭映照在我眼中的時候,我發現我出奇的鎮定,完全不像個奔赴刑場的將死之人應有的反應。

  我以為,這大概是因為我早已想通。我們見不得光的關系終有一日需要挑破。事已至此,長痛不如短痛,反正早晚都要坦白,不如讓它現在發生。

  敢作敢當,才是男兒本色!

  若蘭期待著我的回答。我沒有說話,而是對她擠出一抹苦笑。若蘭咽瞭口口水,然後指向大門,試探性地問道:“老公,那我就……”

  她聲音很低,幾近耳語。

  我默許瞭若蘭的決定,而後閉上眼睛在心中禱告,希望笑笑念在多年好友的情面和若蘭後半生的幸福上留我一條狗命……

  若蘭連做瞭幾個深呼吸為自己壯膽。而我隻是茫然失措,像個犯錯後被人找上傢門躲在母親身後的孩子,隻想在他人的庇護中消磨過這段難受的記憶,根本提不起面對的勇氣。

  然而,就在若蘭與我擦肩而過的瞬間,我突然心念一轉,生出一個我自己都難以相信的念頭。

  等等!

  誰說這事就做實瞭?

  笑笑隻是聽到瞭一些動靜之後加以猜測。

  所以,隻要門沒開,若蘭就像薛定諤的貓一樣,處於在與不在的疊加態。

  或許可行……

  不,必須可行!

  我自知進退兩難,但希望還是有的。我有能力改變眼前的困境,憑借我的陰險狡詐,以一己之力,將其扭轉為生的可能。

  風險與機會並存,但隻要有生的希望在,我就必須壓上全部的賭註,拼盡全力,搏出一片黎明。

  若隱若現的良好預感讓我整個思路都活躍起來,我全身激動得顫抖。把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在腦中夯實後,我猛地睜開雙眼,像無數電影裡的死到臨頭還故作鎮定的男主角那樣抱著懷中的愛侶,在她額上輕吻,然後柔聲安撫道:“你先別動,讓我來,或許還有機會也說不定……”

  她疑惑地望著我。我閃過一個短暫的壞笑,然後比瞭個手勢,讓她保持息聲。

  若蘭面露驚愕,嘴唇嚅動瞭好一會兒才點頭答應。

  “相信我,會沒事的……”

  安頓好若蘭,我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把手搭在門把上,想著先把門反鎖瞭再說,可當我摸到內保險的時候才發現,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它一直在努力工作,為瞭爭取出寶貴的時間。

  回想起笑笑敲門前的種種,我若有所思的瞧瞭眼若蘭,然後貼墻站好,側耳靜聽。

  眼下不是追問的時候,我不能在若蘭身上耽誤時間,畢竟眼下有更要緊的事在等著我去做。

  “開門,誰來都行,求你開門……”笑笑還在哭哭啼啼地喊著,隻是聲音明顯變小瞭,“人傢真的憋不住瞭……”

  就在笑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無言的時候,我終於調整好心態,沉下嗓子,故意用輕浮的語氣很不合時宜地回瞭一句:“別喊瞭,吵的我頭都要炸瞭!”

  “啊!”笑笑對於我的出現明顯感覺到吃驚,以至於瞬間爆出無比高亢的尖聲:“怎麼是你?”

  我故意用訝異的語氣反問道:“怎麼就不能是我瞭?”

  笑笑大叫:“我媽呢?”

  我毫不猶豫用早已打好的草稿回擊道:“我怎麼知道?”

  “你在裡面幹嘛?我叫瞭這麼久你也不知道開門,你是存心的嗎?”

  “你說呢?”

  “額…...”

  當笑笑意識到扯淡無法改變她的處境,反而會加劇她的困窘之後,她也不再追問瞭。

  “算瞭,這些等會再說,趕緊開門,我要尿褲子啦!”

  “辦不到。”我幹脆瞭當地一口回絕道:“你要說讓我陪你聊天還行,開門就算瞭。”

  “why!”笑笑崩潰的幾乎吼瞭起來,“不過是開個門而已,又不是讓你跳樓!”

  “我光著身子呢……”我平靜地說著我當前的狀態,“沒開玩笑,我真光著呢!全裸,一絲不掛,從頭到腳都是光溜溜的。”

  “裸——”笑笑被噎住瞭,經過短暫的宕機後,她挑出讓她思路卡殼的那個點,以此作為武器對我回擊:“上個廁所而已,你至於光著身子嗎?老實交代,你到底在裡面幹嘛呢?!”

  “這還用問,當然是洗澡啊!不然還能幹嘛?”我毫無心理負擔地忽悠著笑笑。

  “剛洗完頭,正準備打沐浴液呢。主要是你叫的太慘瞭,我實在不忍心騙你,所以就過來通知你一句,我一時半會也出不來,你另想辦法解決吧。”

  “誰允許你洗的?”笑笑咬牙切齒地問:“擅自用我傢的浴室有經過我同意嗎?”

  “沒有,不過這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傢!”我料定笑笑拿若蘭沒辦法,所以心安理得地扯著謊話,“其實,說起來還要怪你。你也知道我好幹凈,幹瞭一天的活兒,身上黏黏糊糊的,難受的要死,肯定要洗澡啊!我本來是想回傢洗的,可你都說什麼都不放我走。我身上實在癢的難受,所以你走之後,我就試探性的問瞭一句能不能借我在這裡沖個涼,沒想到還真就同意瞭,然後我就進來瞭……”

  “好瞭好瞭,不要再說瞭!”笑笑打斷瞭我沒完沒瞭的解釋,繼續對我咆哮道:“就算是這樣,你就不能拒絕一下嗎?客氣會不會?你這麼大一個男人,也好意思點頭答應!”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不知笑笑是不是被我氣暈過去瞭。她不再像之前那般幹脆瞭當地回話,而是陷入徹底的沉默,仿佛臉呼吸都停瞭。

  我在心中暗暗推測,猜想她是否認同我的鬼話。我自認剛剛的表現找不出任何漏洞,她也一直在順著我的思路往下說。由此,我可以推測,我編造的信息已經開始在她心裡生根。

  面對眼前的情形,我忽然想起上學的時候在書裡讀到的一句話:撒謊是人類必須掌握的技能,因為謊言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麻煩,雖然它會埋下禍根。不過,大多數時候它還是蠻有效的。

  我的心因峰回路轉怦怦跳著,睜眼說瞎話還能漫天過海的發展讓我倍感暢快。

  喜從中來,我情不自禁對若蘭豎起拇指,與其分享我的戰果。眼看著無辜的女兒被我這個壞傢夥忽悠的快要尿褲子瞭,若蘭作為幫兇,也不好說我什麼。不過,她作為母親,也不能任由我胡來,這有損她為人母的根本。

  找不到報復的理由,她思前想後,隻能羞怒地瞪瞭我一眼,然後又無奈地嘆瞭口氣。這場欺騙她畢竟也有參與,與其苛責我,她不如先懲罰自己再說。

  愣瞭片刻,她調整好心態,也鬼祟祟地湊到我身邊,貼在我後面偷偷向門外看,期待著事態的進一步發展。

  “那個,你能不能先穿上衣服,我真的要憋不住瞭……”

  沉默過後,笑笑的口吻有所緩和。也真是難為她瞭,強忍幾乎尿崩的腹壓,還要努力抑制住憤怒,放下咄咄逼人的心態,對我這個鳩占鵲巢的外人低聲下氣,以類似撒嬌的語氣向我傾訴她的請求。

  無論是從本心出發還是從道義上講,我都該義不容辭地應下她的話。

  隻可惜,事實並非如此……

  “額……這……”我愣瞭一下,然後用犯難地口吻支吾道,“……抱歉,這個要求,我也無法滿足你……”

  聽到我再次否決瞭她的請求,笑笑當場就抓狂瞭。她把門拍“嘩嘩”作響,同時高聲咆哮道:“為什麼!?”她心裡憋著怒氣,而這源源不斷的怒意自生出的那一刻起,便被轉化為無比狂躁的肢體語言,正以極端的方式一一發泄在門板之上。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存心和我作對是不是?又不是不讓你洗,你先出來放我進去方便下然後再洗不行嗎?就一小會兒而已,還能把你凍感冒瞭不成?”

  “我把衣服洗瞭。”我望著地上那條被若蘭尿濕的褲子無奈地扯謊,“畢竟你傢裡有幹衣機,所以我也沒多想,進來之後直接把衣服扔進去瞭……”

  “這!這……”

  笑笑停止瞭單方面地摧殘,然後陷入徹底的無聲。我不知她是不是猜到瞭些什麼。剛才的對話我自認毫無漏洞,若蘭也很小心,全程沒有發出任何響動。

  難道,她已經知道答案瞭?

  我莫名產生一種強烈的欲望,想打開門,偷偷看上笑笑一眼。

  這樣做顯然是不理智的。不過,比起皮開肉綻,那令人百爪撓心的謎團更讓人在意不是嗎?

  我困擾於我腦海中那些難以驗證的猜疑,受其蠱惑,轉而向驚慌失措紮去。

  要不要開門呢?

  就在我陷入抉擇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細碎的跑動。笑笑厭惡地跑開瞭,伴著從靈魂深處爆發出的憤恨正以痙攣性的叫罵漸行漸遠。

  對此,我既高興又害怕。高興是危機暫時解除瞭。害怕是晚餐的時候,我依然要面對那雙烏黑、聰慧的眼睛裡強壓的怒氣。

  “先出去吧,直接回臥室,然後把門鎖緊,說什麼也別開。”我對若蘭有氣無力地叮囑道:“笑笑應該一時半會回不來,她要是問你酒的事,你就說在樓下碰到傷口瞭,正在包紮,處理完瞭再去拿。”

  若蘭沒有回話,她憂心忡忡地註視著我,露出想跟我一起開溜的表情。

  我撥開她額上一綹濕透的鬈發,然後在上面輕吻,試圖用溫和來化解她的恐懼感。

  “別怕,她就算去樓道裡方便,也要花上半分鐘時間。如果她發現你回傢瞭,我就光著身子跑出去搗亂,她一害怕,肯定不會難為你的。”

  若蘭躊躇不安的依偎在我懷裡,一步未動。她在顫抖,隔著厚厚的乳房,我甚至能感覺到她心臟劇烈運作的響動。

  我想對她微笑,可我太虛弱瞭,根本感受不出絲毫劫後餘生的輕松。

  “聽話。”這次不隻是柔和,我還加上強硬,幾乎以命令式的口吻對她說:“現在就走,再拖下去就來不及瞭。”

  “嗯……”

  縱然心中有千般不願,若蘭終究還是拗不過我,委屈地點頭答應。

  我小心翼翼地打開門,先把腦袋探向屋外,粗略觀察一番,確認情況安全之後。我拽著若蘭的手,試圖帶她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起初還算輕松,若蘭地身子很沉,不過她並未反抗,隻是步態有些僵硬。不過,就在她即將踏出浴室的時候,她突然卻步,像是被失瞭定身法似的,一動都不感動瞭。我拽瞭拽她的手,她不進反退,用力向浴室縮去,好像外面隱藏著什麼恐怖的東西,能隨時取走她的性命。

  恐懼迫使她不斷後退,本能尋找著更為安全的庇護所。我本想拽她離開,她卻對我搖頭,矮下身軀,用力向後坐去。

  “再耽誤下去就真沒時間瞭!”

  “老公,我,唔……”她發出類似小狗般的哀叫,“我不敢,萬一笑笑看到我沒穿衣服,我……”

  無助是她當下流露出的情緒。她顫抖的眼神令我倍感無力。我試著向她解釋,又被她眼角的湧現淚花軟化瞭剛剛硬起的心。

  面對這孤兒般悲傷,我真的無法狠心將她拋棄。故此,我隻能順從她意志,又把她帶回這困境,並親手將門鎖緊。

  我沒想到的是,因為若蘭的怯懦,我間接避開瞭災禍。我抱住若蘭,與她對視無言瞭幾秒鐘,剛準備開口安慰,門外再次暴起密集的腳步。

  笑笑風風火火地跑進房間,然後“砰”的一聲將門合緊。廢液清空之後,她顯然以恢復巔峰。我沒想到笑笑會以超快的速度殺瞭回來,不禁後怕起來。若蘭更誇張,她軟到不成樣子的雙腿不知從那爆出一股力氣,像個炸毛的貓一樣起身就跳,一頭紮進我懷裡,死死摟著我的脖子,一刻都不敢放松。

  “我去,差點被人發現!呼——”笑笑氣喘籲籲地大笑道:“幸好老娘跑得快,不然就被人看光瞭瞭,哈哈!”

  壓力又回到我身上。因為緊張,我不合時宜地咳嗽起來。笑笑在客廳裡沒心沒肺地嘟囔著,聽到我咳嗽的這麼厲害,突然又沒瞭動靜。

  接著,我聽到腳步聲開始逼近,我試圖用意志扼制我的本能,但這根本沒用。

  我的身體總會沒來由的起義。它很自私,隻是一門心思的滿足自己,根本不在意我的想法。畢竟,舒爽是它,難受也是它。它享受著權益,自然也要承擔相應的職責。為瞭維持我脆弱不看的身體,它想如何便如何。

  比如現在,明明是生死攸關的時候,我卻可恥的硬瞭……

  都說人處於極端危險的環境且無法逃離的時候,會莫名奇妙的爆發出強烈的生殖欲。眼下,我的身體用實際行動證明瞭這一命題。它對性的追求簡直到瞭永不疲倦的程度。不過是嗅到瞭一絲若蘭身上的味道,它就仿佛受到瞭某種感召,貪婪地貼在若蘭的私處,用本能的彈跳來品嘗那滑膩的觸感。

  我勒令它禁止,它不降反升,自顧自的漲大,變硬。在一波波暖流中彈起鮮活的脈動,高高昂起武器,對目標表露出無比強大的貪念。

  它在若蘭地下體熱切地摩擦著,讓涓涓細流濕潤它的頭頂,塗滿棒身,並自動找到入口,一個勁地向內試探,想要就此擠開鮮紅的嫩肉,無所顧忌地奸淫取樂,在若蘭那綿綿柔糯,濕漉不堪的幽谷做起活塞運動,與腔肉反復廝磨,糾纏,在快速聳動間,用溝壑犁盡那上面的蜜露,把它一滴不剩地抽離體外,然後抹上屬於它自己的信息。

  欲火翻湧,洶悍威猛。我咳嗽地上氣不接下去,還要用力抱緊若蘭,不給肉棒留下得逞的空間。

  “我說,你洗澡幹嘛不開燈啊?”

  我正在焦頭爛額的轉移註意力,笑笑卻敏銳地捕捉到我的疏漏,直接拉響警報,開始瞭她蓄謀已久的報復行動。

  “洗澡嘛,不過是洗澡而已,開燈幹嘛?”我手忙腳亂地拖著若蘭的屁股用力向上顛瞭顛,讓她放松對我脖子的控制,然後啞著嗓子應付瞭一句。

  “這有什麼奇怪的?給你傢省點電費不好嗎?”

  “省電費?哈——”她故意拉長尾音,並跨越幾個八度來表示她的不屑,“你糊弄鬼呢?我就沒聽說過有誰摸著黑洗澡的!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在裡面偷偷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

  “絕對沒有!”

  “還想騙我……”

  笑笑刨根問底的態度讓我應接不暇,懷中的可人更是火上澆油,故意添亂似的忽然下落,壓著我的肉棒就是一陣廝磨。

  本就亢奮的下體見對方有意,爆發出更為強大的戰意。感受到龜頭分離瞭花徑,探入若蘭濕漉漉的小肉洞,酥麻驟起。眼看著越來越深,懷中的嬌娥受到刺激,不安分地搖動肥臀,想把落入陷阱的獵物一口吞入腹中。

  前狼後虎,左右為難,我不能放任不管。我強忍肉欲,苦著臉把肉棒抽瞭出來。笑笑還在逼問,我心裡慌亂極瞭,恍惚間產生出攤牌的念頭,想高聲呼救,卻發現呼吸愈發艱難,連句像樣的話都說不出口。

  壓力,作用在我脖頸和胸腔的壓力正在逐漸遞增。我原以為附加在我身上的緊縛感是若蘭驚恐下的無意之舉,直至幾滴墜落的蜜漿澆在我龜頭上,我才忽然意識到若蘭其實是有意為之。

  “嗯~”若蘭在我耳邊小聲撒嬌,滿是不舍的味道。“老公,人傢要……”

  語輕嚶軟,她在我耳邊幽嘆。噴在我脖頸上的吐息很暖,有動情的觸感。她下身的絨毛在我小腹輕掃,酥酥麻麻的,像是撩在我心裡。

  萬千細膩的觸摸悄然蔓延至我全身。在我還未被的欲望徹底支配之前,若蘭卻率先受不瞭瞭。

  “進來吧,沒事的……”她小聲嘀咕道,“放心,我不會叫的……”

  雖然這舉動已經放蕩到毫無廉恥的地步,可她依舊執著於對我的勾引。如同我的勃起一樣,她也很不合時宜的動瞭情。

  刀尖上跳舞的作死體驗讓她品味到瞭禁忌的快感,而她已在暗處悄悄陰濕瞭下唇,隻待我隨著性欲牽引,對準她的蜜處前突後進。

  “老實交代,我叫門叫瞭那麼久你都不知道回一聲,你是不是故意的!?”

  “真沒有,大姐,天地良心!”我急的滿頭大汗還不忘賣慘,像是受瞭多大委屈似的抱怨道,“你傢隔音效果這麼好,我聽不到也是正常的,真不怪我!”

  “哼,算你識貨!”笑笑對我回答還算滿意,很受用的消停瞭一會,然後又很傲嬌的回瞭一句,“不過這還不足以為你剛才的行為開脫,別以為我隨隨便便就會原諒你瞭!”

  “是是是!我有罪,我懺悔。”我隨口答音地敷衍道:“等我洗好瞭任你隨便發落,你先去忙你的吧,好好想想待會怎麼懲罰我……”

  借著回話的空當,我抓緊機會催促若蘭。為瞭避免笑笑聽到,我隻能壓低嗓音壓到極地,用隻有我們倆能聽到的音量,對若蘭連哄帶騙地耳語道:“別鬧瞭,姑奶奶,現在真不是幹這事兒的時候。先下來,要是被笑笑聽出什麼來,咱們就真死定瞭……”

  若蘭迷迷糊糊地抬起頭,接著玻璃門透進來的朦朧燈光,我這才發現若蘭的臉早已是一片緋紅。

  不止是臉,還有脖頸,前胸,變硬的乳頭,以及濕濡的下唇。她裸露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升溫,血液的加速流動讓她大片大片雪肌染上紅潮,看著異常可口、動人……

  忙碌起來的笑笑還在有一搭無一搭的與我扯著閑話。應付之於,我苦口婆心地勸若蘭冷靜。經過再三勸說,若蘭終於松口,不再強求。我作勢放她下來,她咬瞭咬下唇,極不情願地站好,卻遲遲不肯松手,直勾勾地盯著我,一雙靈動的星眸寫滿瞭欲求不滿的怨念。

  “對瞭,我聽說你們男的都會在洗澡的時候,那個,那什麼的……”

  笑笑又走過來問話。我不知她因何產生出如此荒謬的念頭,或許是鬼迷心竅吧。

  這話題讓她害羞,但她依舊執意拋出困惑,以口頭的方式確認我當下的行為是否有越界的可能。

  “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在裡面那,那什麼呢!?”

  “怎麼可能?”驚出一身冷汗的我脫口而出進行反駁,“什麼那什麼?你不要亂想好不好!”我慌忙喊道,“我隻是單純的洗澡,隻是洗澡而已啊!”

  “洗澡洗這麼長時間,和個娘兒們似的,磨磨唧唧……”

  若蘭學著我的話小聲嘟囔瞭一句,然後故意瞅向我的下體,然後對我做瞭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四目相對,我不僅一陣眩暈,心跳又加速瞭幾分。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發現她越來越可口瞭。抬眼揚眉間,都帶著一股慵醉的媚感。我想,這大概要歸功於性。經由我的滋潤,她重新品嘗到作為女人的美好。飽暖思淫欲,如今的她已經上癮瞭,隻要和我獨處,她就會像隻貪舌的貓,樂此不疲地追尋著快樂的味道。

  這幾乎是下意識的,根本不受她的主觀意識控制。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她的變化。她毫不掩飾她的欲望,為瞭獲得滿足,我發現每當她看向我的時候,我都能從她眼中找到交配的信號。即便是如此危險的關頭,她臉上始終伴有眉眼如絲的撩撥與挑逗。

  我抬起眼責備地望向若蘭,而她對此視而不見,不停地向我拋來媚眼,就像一頭餓到發昏的母狼,對我這隻無辜的小羊暴露出極大的渴望。

  “別動……”

  “哦……”

  我試著用言語威脅。她撥弄起我的肉棒,隻是口頭答應,手頭卻一直未停。

  “我說瞭別動……”我試著加重語氣,“笑笑會聽到的……”

  “我沒動啊……”

  她一臉天真地看我,同時對我上下其手,摸的尤為盡興。

  我見勸阻無效,隻能咽下這恥辱,專心應付笑笑的提問。她又玩瞭一會,見我始終不肯回應,她不甘寂寞,故意踮起腳尖,貼在我耳邊微嘆。

  “啊~啊!嗯……”呻吟過後,她還對準我的耳道輕輕吹瞭口氣,“呼——”

  我對她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抬手要彈。她巧妙地躲開我的攻擊,回以壞壞的笑臉,像個惡作劇成功的小惡魔,用舌頭洇濕唇瓣,咬瞭咬下唇,對我揚眉挑釁。

  “女人,我勸你老實……”我對她義正言辭道:“留神,你這是在玩火……”

  “……我知道啊!嘻嘻……”

  她笑的嫵媚,還有些陰險。隻是語氣與表情不服符,顯得呆傻,聽著可愛,讓人提不起責怪的心態。

  “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我不會打擾你的……”

  一計不成,她又生一計。當即轉移陣地,放松對我的上半身的控制,轉而用她豐潤精致的小嫩手伺候我的把柄。她摸透瞭我的弱點,讓接觸始終無法順利進行,非常刻意的分離五指,以極為特殊的手型虛握,專心用指尖摩擦我的溝壑,龜頭,以及馬眼。

  “我隻是打擾它而已,嘻嘻……”

  她趴在我懷裡,靠得很近,特別近,近到哪怕室內如此昏暗,我也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她膨脹的乳房下分佈的青筋。

  我完全傻掉瞭,隻顧著驚異,試圖用超負荷運算的大腦把還未消化的信息強行解析完畢,她卻不依不饒,趁我不註意,直接蹲瞭下去,腦袋與我下身平行,兩手並用,加快對我的刺激。

  “原來是這樣的啊,我都沒有好好看過……”她壓低聲音,笑著對我說,“怪可愛的,還有些嚇人,彈彈的,硬硬的,看著就好吃……”

  “你想做什麼?”聽到她這麼說,我當即驚出一身冷汗,“別開玩笑啊喂,你在這樣我生氣啦……”

  “哦——”

  借著回應,她故意用特殊的嘴型靠近肉棒,對著尖端呼氣。我怕她惹出禍端,連忙對她做瞭個手勢令她息聲。對此,她一概無視,隻顧著自顧自的玩耍,完全不顧我的感受。

  “我聽你語氣怎麼怪怪的?你在裡面做什麼呢?”

  “洗,洗澡啊!”我咬牙回道。

  “不對,我怎麼感覺你挺難受的樣子?是累著瞭嗎?”

  “有點……”我長嘆一聲道:“我正在拉伸!”我繼續睜眼說著瞎話,“忙瞭一天,肌肉有點酸痛……”

  “拉伸?”笑笑狐疑道:“洗澡的時候?”

  “啊,嗯……”我強忍著快感狼狽回道:“個人習慣,我每次,運動完,都要拉伸,不然第二天,會渾身酸痛……”

  “你還有這習慣?”笑笑完全信瞭我的鬼話,順著我提供的思路繼續向下思考。“我還是第一次知道……”

  我咬緊牙關,下頜的肌肉收道極致,指關節捏到變白,像個被無助的小姑娘,不斷抵抗著若蘭的侵擾。

  此刻,我和若蘭的身份完全對調。掌握主動權的若蘭被性欲沖昏瞭頭腦,孜孜不倦地對我進行著騷擾,甚至沒有意識到她現在的笑容有多放蕩!

  饑渴,期待,慵懶,激動,變態扭曲的笑容,雙目閃爍著兇性的嗜血微光。種種元素相互交融,構成一副極致嬌癡,徹底墮落的完美色相。

  比惡魔更甚,仿佛她已成為欲態的化身,連呼出的風都散發著媚藥的甜味,看起來就是個十足的癡女、變態,完全做實瞭她加害者的身份。

  “嗯啾!”

  她嘟著雙唇,毫不猶豫在龜頭印下一吻。淺嘗其滋味,她覺得不爽,又把臉完全埋入柄根,讓氣味完全灌入她的鼻腔。舌尖潤濕陰毛,她精心清理著我的陰囊。蹙起的眉頭說明那裡的味道並不美好,可她樂在其中,舔的尤為盡興。

  她貪戀地吸嗅著那股異味,讓雄性體味填滿她的肺葉,徹底污染她的呼吸系統。

  為瞭充分滿足她的欲望,她甚至不惜緊緊抱住我的腰,將整張臉深深埋入我的兩腿之間,像是要把她的鼻子種入我的皮囊,恨不得就此悶死在這濃鬱的異味裡。

  “嘶——哈——”她爽的翻起白眼,激動地像是隨時都會高潮。“嘶——哈——”

  我試圖阻止她,她卻對我展露出護食般的兇性。見我有伸手的意圖之後,她直接將一側的睪丸連著蛋囊吸入口中,嘬的“嘖嘖”有聲。

  “唔嚅……滋……”

  她惡狠狠地瞪我,發出喃喃地威脅聲。一時之間,我徹底傻掉瞭。忘瞭掙紮,忘瞭呼吸。我不敢動,怕饒瞭她的雅興惹出不滿的淫哼。

  她還會如何對我?會把我放開嗎?還是就此咬開,連血帶肉,吃個痛快?

  好疼,感覺有點受不住瞭……

  各種景象在我頭腦中紛至沓來,一幅比一幅恐怖。

  有若蘭把我撕開的,有笑笑拿著柴刀的。無論出發點如何,我的結局始終是悲慘的。

  我張大嘴巴,讓幹燥苦澀的舌頭盡可能的接觸一下空氣,以此緩解我內心的躁動。我想我當下的表情一定很難看,因為若蘭的騷擾,我始終無法鎮定。

  或許是欺負我上癮,她竟調皮地嗦住我一側的睪丸向後拉伸。這種行為無異於玩火自焚,陰囊還未完全舒展,痛苦勾勒的濃妝就覆蓋瞭禁忌的快感。我盡可能地抑制住嘶吼的沖動,但呼叫的意願始終在我口中搖擺不停。

  “你別哼哼唧唧的行不行?”門外傳來笑笑尖酸地譏諷聲,“聽著怪難受的,不知道還以為你被強奸瞭呢!”

  “疼啊,大姐。”我欲哭無淚的看著若蘭連連叫苦,“真的疼,要不你來試試!”

  “才不要。”笑笑果斷拒絕瞭我,“我要是傷到腰癱瘓瞭,你養我啊?”

  “嘶——”

  可能我叫的實在太慘,若蘭又開始點磨我的龜頭,以此來緩解折磨產生的揪痛。

  舒爽得到加強,但我並不高興。若蘭流在我身上的口水讓我覺得自己仿佛被一條即將餓死的母狗纏上瞭。她吸嗦著、舔弄著,以大快朵頤的狀態激情洋溢的與我的下體做著變態的遊戲。

  我被襠下這個徹底陷入狂亂的瘋女人逼在墻角,心中五味雜陳,倍感無助,甚至有點想哭。這並非是我軟弱,主要是她表現的過於饑渴。她與我身體的緊合程度,仿佛唯有窒息導致的理智崩潰才能徹底滿足她那異常狂熱的興奮。

  我苦著臉,隻能眼巴巴看著這個被情欲之火燒燎得如癲如狂的女人,被她欺負的小腿猛抽,大腿直抖,腦中連著肉棒的某根血管怦怦直跳,震得我頭暈。

  又過瞭一會兒,她終於滿足瞭,吐出被唾液徹底陰濕的陰囊,握緊肉棒加速擼瞭幾下,然後用靈活的舌頭蠻橫地擠開陰囊,開始向上遊動。

  她饒有興致地仰視我,觀察著我,留心我臉上最細微的變化。浴室裡舔舐的響動愈發明顯,我滿懷恐懼地戰栗起來。笑笑還在與我搭話,為瞭避免她有所察覺,我隻能把臉轉開,故意加大音量,希望以此掩蓋若蘭制造的異動。

  若蘭見我有意躲閃不禁皺緊眉頭。為瞭強調自己的存在,她舔舐的更加緩慢,也更加仔細。她把攤開的舌頭粘向棒身,以求最完美的貼合,讓其跟隨鼻尖牽引,由下至上,緩緩攀升。

  口水加快瞭體溫的流逝,我陰囊被迫團縮,收緊。絲絲涼意分散瞭我的註意力,讓我不由自主的開始在意她留下的溫熱痕跡。

  “嘻嘻……”

  看我視線回移,她不禁喜笑顏開,為舔弄附上精心。

  酥麻的快感讓我狼狽到腿軟,臉上全是汗,小腹連連抽搐,肌肉扭成一團,仿佛吃瞭一記重拳。

  我想,擺脫她的控制隻要用力一推,我就能立刻從她的掌控中解放出來。不過,這對於一個全身心奉承我的女性來說,實在太過殘忍。我不是柳下惠,我隻是一個普通人。

  可以想象,當我拒絕這一切之後,她該有多麼痛苦,多麼無助……

  我無法拒絕她的美意,而這個決定會讓我徹底變成她的玩具。認清這一點後,我突然在我心裡的某處發現瞭雀雀欲試的成分。它一直存在,隻是現在更加明顯,它想讓我迫切跳入激情的深淵,大幹特幹,以此解決我高強度漲大、幾近病變的聳立下體。

  迷茫中,我的右手鬼使神差地撫向瞭若蘭的臉。她當下一抖,雙眸的戲弄與戲弄化作溫柔。短暫的停頓之後,她又對我嫣然一笑,然後更加賣力的奉承起來。

  此刻,浴室裡色情的氛圍已經相當濃鬱。蹲在地上的若蘭握著我的堅挺賣力舔弄,像是饑腸轆轆的野狗舔舐好不容易得到的獵物殘骸那樣,茹毛飲血,大口大口地吸收著我的養分。

  她雙眼被欲望蒙上瞭一層粉紅的紗,渙散且迷離。我背靠墻壁地杵著,俯看若蘭,心情澎湃,全身上下隻有一處精神,其餘都呈現出筋疲力盡的狀態。

  攀升跟快完成,為瞭慶祝登頂,若蘭開始像親吻我那樣親吻我的堅挺。睫毛輕顫,癡迷到讓人生憐。她吻的極深,一舉一動盡顯柔情。

  我能感到她的唇在燃燒,顫抖的特別厲害。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撐得起是她的另一個初吻。感覺上很美,可惜不夠盡興。為瞭獲取更多快感,我下意識的向前挺。

  龜頭分離朱唇,她小吃一驚,向我投來納悶的眼神。我有些尷尬對她笑瞭笑,她對我眨巴眨巴眼睛,櫻口圓啟,猛地將其含入口中。

  “唔?”

  進來瞭……

  嘶,好暖……

  外露的小粉舌圍著龜頭不停打轉,像實在品味糖果般甜蜜。她明明行的是淫蕩事,可表情看上去極為天真,甚至有些懵懂。我又往前頂瞭頂。壓力遞增,她不禁眉頭微皺,伸手把我推回到墻面,對我若有所思地咂巴幾下嘴,然後雙眼放光的盯著龜頭,對其表現出垂涎三尺的態度。

  “誒,你洗完瞭嗎?”不甘寂寞的笑笑見我遲遲沒有應話,不禁向我發問,“這都多長時間瞭?”

  “還沒呢!”

  “真麻煩。”笑笑又開始抱怨,“說你娘兒們你還真做實瞭。我看你比我還女人,拖拖拉拉,磨磨唧唧,熱水都讓你浪費光瞭!”

  “快瞭快瞭,別慌。”

  在我和笑笑閑扯的時候,若蘭已經悄悄做好測量。雖然很難受,但她可以吞下整根。她為此感到高興,我也為接下來要獲得的快感心臟驟停。

  接下來,她將要用她的口腔代替陰道,完成內心受孕的過程。當這一刻完成的時候,她會徹底深刻體會到這根堅實強勁,活力十足的肉棒是如何為她帶來快樂,讓她如此著迷。

  對此,她心意往之,激動的幾乎涕零。

  “啊——啊唔!”

  毫無保留,一吞到底。我瞬間感覺自己置身於一片暖陽之中。不過剛剛進入,她就收緊雙唇,用力含嗦,迫不及待地汲取著裡面的東西。

  “吱……唔……”

  粉腮內陷,吸力強勁,幾近真空。肉棒在口腔進出,一路暢通無阻。這是若蘭真正意義上的初次口交,她很快就找到瞭吞吐的節奏,把肉棒嘬的“吱吱”冒水,脹跳難安。

  若蘭像個啄木鳥那樣擺動腦袋。榨取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口腔裡的陣陣熱浪激的我腦子裡一片空白,順滑與酥麻讓我欲仙欲死,久久不能自拔。

  “咕啊……啾嚕……嗯唔……”

  從根部到尖端,舌頭在肉棒上癡纏。她的腦袋前後擺動,把上次遺留在我陰莖上的東西清理幹凈,又重新塗抹上新的液體。

  我看著她賣力的服侍我,感覺既熟悉又陌生,有種說不出的既視感,好像想象得以視線。

  口交進行瞭一分鐘左右就被迫終止。畢竟是初次運行,遇到問題也在所難免。因為生疏的關系,若蘭無法順利調整呼吸。口水垂在隆起的前胸,淚水嘩嘩直流,她漲紅的臉很快化作一片紫紅。又艱難吞吐瞭十幾次,她再也無法忍受,伴著幹嘔直接將其吐出。

  肉棒甩著口水向上飛彈,她躲閃不及,一頭撞瞭上去。扯出的絲線因此粘連,把她的前劉海沾濕瞭一大片,弄她瞭一臉。

  “咳咳……”

  若蘭掩著嘴悶悶咳嗽瞭幾聲,聲音很小。調整好呼吸,她狼狽地把頭發梳理至耳後,握住棒身,準備再戰。

  有瞭上次的經驗,她很快學會瞭這其中的奧妙。重振旗鼓,她先讓肉棒在臉上廝磨,小小的寵溺一番。然後,她又將其吞下,賣力吞吐,嘬的滋滋作響,嘖嘖有味。

  “誒,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大概是若蘭嗦的太賣力瞭,浴室裡的聲響隱約又透出的跡象。若蘭怕事情敗露,很識時務的減緩節奏,我卻對她搖頭,仗著淫性正濃,一手扶在她腦後,主動肏幹起來。

  “啊?”我一邊對著若蘭發力一邊扯著嗓子問:“什麼聲音?沒聽到啊!”

  “好像有淅淅索索的動靜,聽不太清。”

  “是嗎?”我環視四周,很快編瞭個理由,“估計是下水道的聲音吧。現在畢竟是晚飯點,有人用水也正常!”

  若蘭對我的奇妙比喻頗有成見。她停下來,氣嘟嘟地瞪著我,想要把我推開。我卻不依不饒,直接改用雙手控制住她的腦袋,更加賣力的抽插起來。

  這個小瘋子現在想讓我息聲,早幹什麼去瞭?

  現在想停,晚瞭!

  若蘭氣不過,尤其是猜出我有懲罰的意圖之後,她故意放松舌頭,減弱瞭針對肉棒的單方面刺激,同時鼓起腮幫,想借著氣壓把口中的異物擠出去。

  她以為快感減弱會讓削弱我的興趣,我偏不如她意,執意奸淫她的櫻口。

  “咕?噗!唔——”

  因為口腔擴容的關系,被她困與雙頰內的弱不可聞的“咕噥”聲也獲得加強,驟然倍增。

  而且,沒有瞭舌頭的阻攔,我進出起來也變得更加順暢。

  “嗚!呶!!!”

  我單槍匹馬,一路肏到她的喉嚨。唯一的呼吸孔被龜頭堵住,若蘭難受到想哭。她現在吐也吐不出來,叫也叫不出聲,隻能被懟得熱淚橫流,美目圓睜,連連在心裡叫苦。

  抽插產生的不隻是快感,還有折磨。經過長時間的肏幹,若蘭終於受不瞭瞭。她拜倒在我的淫威之下,意識到反抗的結局終是徒勞無功。

  思想鬥爭結束的很快,若蘭被迫接受這現實,無奈咽下自己種下的惡果,滿懷羞憤,哭泣著回歸本心,把心態擺正,蹙著眉頭苦苦承受著我的沖撞。

  熟悉的緊致感又回來瞭。快感仿佛一記強心劑,瘋狂的發泄欲賦予我獸性大發的力量。帶著勢不可擋的信念,我就此對她展開征服。

  肉棒壓著舌頭在嘴巴裡遊走,飛馳而下,直達咽喉。津液飛濺,粘在我陰毛上,在經過反復的拉拽,拖成一根根銀亮的白絲。長時間的肏幹讓若蘭的嘴邊敷上一層亮滑的泡漿。她的肥乳左甩右晃,像磕瞭藥的白兔,跟隨我的節奏搖曳、甩動,隻恨沒有獵手去終結它們的癲狂之舞。

  我想去大快朵頤,品味它們的肥美鮮嫩,但我舍不得若蘭溫熱的小嘴,它為我帶來的快感著實讓我欲罷不能。

  明明近在咫尺,又是那麼的觸不可及。心有不甘,我不由得憎恨起若蘭的魅力,抱怨她為何如此誘人,讓我隻愁無法愛她夠深。

  帶著泄恨的怨氣,我又使勁夯砸瞭幾輪。終於,她頑固的小嘴在我地奸淫中軟化,雙目化作白旗,雙手微攢,主動擺出投降的架勢,希望我不要這麼用力,至少能放她呼吸,別讓她憋死過去。

  眼看著襠下的美人就要昏倒,我急忙俯身抹去她眼角的淚滴,安撫著她嬌嫩的臉,對她低聲道歉。不過,我並未停止抽插,隻能放緩瞭節奏,讓她盡可能的適應。

  她理解瞭我不射出來誓不罷休的執念,失落片刻,決定換個方式,轉堵為疏,進一步收縮空間,把香舌彎卷成一條柔糯的滑軌。

  口腔在反復地夯砌中拋棄瞭不好的部分。為我,她開動腦筋,竭盡所能,努力把口腔改造成方便抽插的完美性器。為瞭縮減肉棒在口腔進出時產生的回響,她不惜把小嘴嘟呈O型,借著陰莖的力道,箍在棒身上的雙唇得到延伸。

  聰慧如她,都不需請教,直截瞭當的解決瞭聲音問題,讓小范圍肉體沖突所產生的異動盡可能地融化在口中,以便服用。

  佈滿粘液,柔軟順滑,溫熱異常,天底下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抵住這誘惑。嘗試瞭幾輪,發現沒有問題之後,她對我輕輕點頭,投來鼓勵的眼神。

  所處的環境得到瞭徹底的進化,體驗全方位升級,我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因為她遠遠超出瞭我的預期。

  我被感動到幾乎流淚。一想到她如此極端地作踐自己,隻為讓我更加痛快,盡情去的使用她,肏幹她,在她極端下流的口器中爆發,我心中生就不禁出陣陣甜蜜。

  真是傻到可愛的女人……

  我在心中暗暗發誓,絕不辜負她的美意。

  事後,我曾問過若蘭,她是否能從這種方式中獲得快感。

  她沉默瞭許久,然後回給我一個預料之中的答案。

  完全沒有,就像舞蹈教室的姑娘們形容的那般難受,她根本沒有快感,隻覺得下巴酸痛,甚至有點憋屈……

  不過,有些話她是永遠不會告訴我的……

  如此迅猛,不留餘地的橫沖直撞,雖然捅的她喉嚨發堵,窒息且痛苦,晃的好像要把她腦漿搖勻,可她又不得不承認,這種類似喝醉般的眩暈感著實令她迷戀。

  問題很早就出現瞭,可答案是在此刻誕生。

  現在,她終於理解,為什麼每次聽到她們炫耀,自己都會口幹舌燥,心裡癢癢的,嗓子啞啞的,下體騷痛的不行。

  不隻是嫉妒,更多的是壓抑與痛苦……

  她們無所顧忌,是因為她們有自甘墮落的資本。

  原先,她覺得匪夷所思,訝異為何要把這東西放進嘴裡。在她的小世界裡,肉棒隻屬於蜜處,它們天生就是一對,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選擇。

  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呢?

  應該是從她有瞭自己的男人開始。

  這個男人,無比迷戀她的肉身……

  她喜歡被人需要的感覺,喜歡我對她的虐戀,喜歡我為瞭獲得快感在她體內糾纏。

  經過漫長的等待,她終於嘗到心心念念的感覺。

  她在為心愛的人服務,這讓她感到快樂。哪怕有時候要放低身段,行下賤之事,她也心甘情願。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變成一個恬不知恥的騷貨。本性來說,她依舊記得自己曾是一個很保守的女人。依照她的認知,性原本的樣子應該是難以啟齒,又極為單純的秘事。

  女人就應該羞澀,就算本意想去迎合男人,也要保持矜持。

  可現在呢?

  她在試圖結構我的心思,猜測我的欲念,隻要我發號施令,她就會專心致志的滿足我的要求。

  任何要求。

  怎麼會變成這樣?究竟是哪裡出瞭岔子?

  她在心中感嘆,從未想過自己會突破底線,更未想過她會如此淫賤……

  這是愛的表達式嗎?

  她嘗過它的厲害之後,就再也不願放它離開。

  當我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會不由自主的瞄向我的下身,幻想自己化作一條不知廉恥的小母狗,終日追在他身後,一有機會就飛撲上去,扯下褲子,大口去含,放縱去舔。

  就像現在,她銜住我的下身,把它含在嘴裡大舔特舔,嗦的嘖嘖有味,滋滋帶水……

  不過,大多數時候,她還想嘗試更多。

  可是有些幻想是在過於骯臟,她怕話沒出口就會惹我不滿。

  想到這裡,她心中不由得生出陣陣失落,暗罵自己不要臉。

  但是,在下一個瞬間,她覺得隻要她搖尾求歡,撒撒嬌,賣個可憐,然後再拋出幾個媚眼。要是還不夠,她會主動湊上來,寬衣解帶,露出她最為傲人的存在。

  以她對我的瞭解,不出三兩下,我必會中招,轉身就把她壓在身下,痛痛快快地折騰一番。

  正如當下所上演的,這樣欺負她,凌辱她,折騰她……

  好想做啊,下面癢癢的,超級想做……

  不行不行,根本不能想。她無法正視我的眼睛,害怕我雙目中迸發的激情。

  那赤裸裸的,如泄洪般的,排山倒海的欲望,隻需對視一眼,便會輕而易舉沖垮她的心。

  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不可抵禦的熱切欲望壓倒,她怕再次失禁。雖然前面已經有過兩次瞭,但她希望我用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她,她會害羞到哭出來的!

  心裡癢癢的,比下體都癢,像是在發騷,恨不得嘴裡那根東西往伸出去,直達心房,好好幫她解癢……

  怎麼會這麼想?

  她覺得自己瘋瞭。

  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

  是因為戀愛嗎?

  原來,愛一個人,真的會讓人發瘋。

  是啊,她都忘瞭,她戀愛瞭,她終於不再是孤單一人瞭……

  現在,她終於可以正視自己的欲望,再也不會困擾,也不再因此而羞愧。她會成為欲望的主人,遵循本心,去做她想做的事,愛她想愛的人。

  瘋狂,正是她表達愛的方式!

  認清自己,她不甘繼續扮演性愛玩偶的角色。性愛不該如此單調,為瞭增加趣味性,她決定來點互動。趁肉棒抽離的時候,她忽然抬高舌尖,在馬眼輕掃。

  “嘶——”

  小小的摩擦爆出強大的酥麻,肉棒驟然起跳。見我上勾,她不禁興奮起來。趁熱打鐵,她揮舞舌尖,貼住馬眼就是一通靈活的遊走。

  電流閃過,酥麻再起,小小的擴容不足以讓她向內深探。不過,這就夠瞭,她已嘗到風味十足的前走液,與其勞神費力,不如把剩下的交給時間。

  “呼…...”

  聽到我的呼吸變重,若蘭對我做瞭個鬼臉,然後主動吞下尖端,專心榨取我的精液。有瞭更為強烈的快感進行誘引,肉棒終於學會停頓。每抽插一會,我就會乖乖停下,暗暗在心中期待,想著若蘭會如何操縱舌頭,對我進行的寵幸。

  靈舌上下掃動,既是挑逗,又是戲弄。我滯留在若蘭口中,雙腿緊繃,喘息越來越重。

  若蘭實在是太懂我瞭。舌尖帶給我的奇妙體驗讓我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渴望她的下一步動作,而她濕潤的嘴則在極力開發新的體驗。

  我急切地等待著她的進一步試探,又忘不瞭顆顆粒粒的舌苔在進出中反復摩擦龜頭帶來的快感。特別是馬眼,略帶阻澀的剮蹭簡直酥麻到骨子裡,爽的我大腦都快退化瞭。

  “你還沒洗完嗎?”

  “啊!什麼?”

  我正陶醉在若蘭的精心服侍中,為那熱乎乎的小嘴而上頭。然後突然被笑笑一聲嬌嗔拽回到現實,這讓我大腦不禁有些發蒙。

  “我說!”笑笑抬高音量,語氣盡是不滿,“你都洗瞭這麼久瞭,還沒好嗎!?”

  “快瞭快瞭,馬上就好。”

  “我菜都洗完瞭,你還在磨蹭!”笑笑抱怨道“你也是,我媽也是,磨磨蹭蹭的,大好的時光都這麼浪費瞭!”

  或許是太過無聊的關系,笑笑情不自禁埋怨起若蘭的種種不是。

  “眼看天都黑瞭,飯還沒做呢!我本來還說給她交代點事然後再出去一趟呢!現在倒好,鬼影都看不到!也不知道她幹嘛去瞭,拿個酒半天也能拿半天!”

  “或許是碰到熟人瞭,在聊天也說不定。”我對若蘭擠瞭擠眼,繼續為她開脫,“別擔心,那麼大的人還能丟瞭不成?你要是著急的話可以先和我說,等回來瞭我再替你轉達不就行瞭?”

  聽到女兒有話要交代,若蘭下意識豎起耳朵,放緩節奏,饒有興趣地偷聽起來。快感減弱,興致正濃,我急忙拍瞭拍她的臉,催促她不要分心。

  她白瞭我一眼,看上去很是不滿,不過舌尖沒有偷懶,依舊聽話地舔弄著我的馬眼,把遺出的腺液盡數掃走,不放過每一滴從肉棒裡分泌出的東西。

  笑笑並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母親就在這裡,她仍以平常的語氣自顧自的交代問題:“其實也沒什麼啦,你不是手機被我摔壞瞭嗎?我想趁著天沒黑抓緊時間給你買一個,別耽誤你上班瞭。”

  “哦,這樣啊……”

  我松瞭一口氣說,急忙分析局勢,暗暗在心中做好打算。

  “行,我知道瞭,回來我和她說,你趕緊去吧。”

  “那好,你記得就行!”笑笑轉身要走,突然腳步一停,“記得等我,不許提前開始!還有,一定記得提醒我媽,讓她把酒醒瞭,醒酒器我洗好放客廳瞭,一定記得啊!”

  “安啦安啦!”

  門外傳來沉悶的碰撞聲。靜瞭片刻,又趿拉著鞋“啪嗒啪嗒”地跑過來,一手拍在門上。

  砰!

  半透的玻璃門板被拍的“嘩啦啦”亂響,若蘭被嚇得一激靈,不敢再動。我輕輕撫摸她的頭,讓她放心。她斜過腦袋,死盯著門上映出的手印。仔細觀察瞭一會,確認笑笑沒有發現什麼,她松瞭口氣,認命似的閉上眼睛,繼續嗦弄起來。

  “又怎麼瞭?”我看出笑笑是無心之舉,便大著膽子拋出我的猜疑,“你就不能提前穿好再過來嗎?門這麼滑,留神別摔倒瞭!”

  “沒事沒事。”笑笑滿不在乎地翹起小腿,一邊抽鞋一邊心不在焉地向我發問,“我忽然想起來瞭,你對手機有什麼要求嗎?比如中意的品牌啦,操作系統什麼的。畢竟是給你買的,還是你來決定的好。”

  “就我之前那個牌子……”

  話沒說完,我忽然頓下。沉吟片刻,我還是決定說細致一點為妙。一方面少點麻煩,一方面也間接縮短她瞭滯留於此的時間。

  “那個,要不,你給我買個新出的那個手機吧!”我試探性的問道:“就最近特別火的那個,我回頭給你轉錢。”

  “錢不錢的先不說,你可真會挑啊!”笑笑驚呼道:“一萬多吶,還不一定有貨,你也舍得!?”

  “這麼貴嗎?”

  “當然!”

  “那我還是支持國貨吧……”

  笑笑誤以為我會因此失落,猶豫瞭一會後,幹脆瞭當的回道:“算瞭,就當我欠你的!誰讓我把你手機摔壞瞭呢,今天還麻煩幫我這麼多忙,就當補償你瞭!”

  笑笑整理完,又觀察瞭一番,確認沒有問題後繼續補充道:“反正我也不差那這點錢兒,全當提前給你過生日瞭。”

  “額……”我一時間也生不起吐槽的念頭,隻能機械式地回道:“謝謝你啦……”

  “什麼謝不謝的,真肉麻。”

  笑笑嫌棄譏諷瞭我,接著又交代瞭幾句,反復強調,幾乎以長官的態度對我下令,不讓我用若蘭的毛巾擦拭身體。得到我敷衍性的答復後,她踏著歌一樣的韻律,興致沖沖地遠去瞭。

  門合上門的瞬間,我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邪念。備受壓抑的欲望在此得到釋放,舍棄所有顧慮的我直接抱緊若蘭的頭就是一通狂懟。

  “咕!嗯!?唔!嗚啊……”

  節奏的變化在瞬間完成。若蘭根本來不及適應。她隻得盡可能放開喉嚨,以便我肏起來更為輕松。

  我從未想過我會如此對待一位女性,還是我心愛的人。眼看她那副精致的面容在我的摧殘下逐漸潰敗,心中不免升出病態的爽感。

  鼻涕眼淚肆意橫流,她被我幹的一塌糊塗,幾乎痛哭。可她神情始終保持激動,如癡如醉地擺動腦袋,賣力吞吐,把對我的奉承變成她的信仰,激烈且瘋狂地含嗦肉棒,以此表達她的虔誠。

  吸入,吐出,再吸入。單調地套動迸發出無比強大的快感。極限盡在眼前,為瞭盡快達到終點,我加大瞭對她的侵犯。一次比一次幹的深,一次比一次進的猛,若蘭被我撞得頭暈眼花,白眼都翻起來瞭。即便如此,她依舊沒有放松雙頰,始終維持著吸吮。

  肉棒脹至爆裂,腰窩麻到不行,要到瞭的預感讓我的腰臀加速搖擺。若蘭見我慢慢俯下身,像條公狗一樣抱著她的腦袋,也不禁興奮起來。

  不存在憐香惜玉,隻有宣泄,暴虐且原始的性。這種被壓迫、被摧殘,毫不人道的使用方式徹底喚醒瞭若蘭的受虐傾向。從肉棒裡迸發出的那股咄咄逼人的熱量還在升溫。她的視角變得太快,以至於無法分辨腹肌在遠離還是緊貼。

  這種狀態令她渾身酥軟,心臟狂跳不已。強有力的抽插讓她的喉嚨充血發脹,甚至有些酸麻。她現在腦子暈暈乎乎的,感覺隨時都會暈倒。這失控的性欲令她有點膽寒,可她又不得不承認,她愛極瞭我對她的占有,以及侵犯……

  “哦!”睪丸收縮,精液上湧,忍耐已至極限,我開始低聲嘶吼,“若蘭,要來瞭!”

  若蘭像是遭遇風暴的海員,雙手在我身上亂摸,竭盡所能來穩定這場顛簸。她都快被我晃吐瞭,無論小嘴怎麼收縮,都不能阻止胃酸上湧,口水外流。

  “噗!哇嗚!”

  她不斷拍打我的身體,希望我能溫柔一點。高潮在前,我根本顧不瞭那麼多。射精的前一秒,我甚至都沒有考慮若蘭能否挺過這次沖擊。

  我隻要發泄,結結實實的大幹一場,在若蘭嘴裡痛痛快快地射的幹凈!

  “唔!”

  如同煙花綻放前爆出的聲浪,伴隨一聲低吼,我在若蘭口中得到瞭完全的釋放。

  “噗啊!!!嗚哇!!!”

  陰莖深入,龜頭徹底幹進喉管。強烈的不適感讓若蘭小腹當即開始痙攣。強烈的腹壓帶著滾滾熱氣向上翻湧,想要阻止這次爆發,可噴射一經開始,便一發不可收拾。

  一股,兩股,三股……

  臀肉收緊,我竭盡所能地前頂。若蘭雙腿剛才起就一直在打顫,眼看著就要栽倒。要不是有我抱著她的腦袋,她怕是會直接坐在地上。

  她體會過我的強勁,但之前都作用於下身,如此清醒的感受生命之種在她體內爆發還是讓她大吃一驚。她被肉棒那異乎尋常的威猛震撼的動彈不得,連好不容易升起的反抗都被不可抵禦的滾流澆滅瞭。她迫切想要知道那些東西在她體內發射時的細節,想近距離觀察,親自求證,用雙眼記錄它反抗重力的瞬間。

  可惜,濃鬱的腥咸已經徹底占據瞭她的鼻腔以及味蕾。此刻,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大傢每次提起石楠花都會皺眉。因為這兩種味道過於相似,以至於她根本無法分辨,她口中充斥著東西究竟是花香還是精液。

  “咕……咕……”

  喉嚨蠕動,壓力銳減。為瞭避免精液灌入鼻腔,她隻能吞下一部分,以此緩解腮幫的脹痛。吞咽與灌輸同時進行。她又咽瞭幾次,發現沒用之後,她隻能把肉棒先吐出來,等它徹底排放幹凈,再考慮躍躍欲試的可能。

  “唔——唔!!!”

  我正陶醉在射精產生的酥麻中,突然下體一涼,低頭看去,發現若蘭趁我因舒爽而麻痹的時候出其不意,直接掙開束縛,把肉棒吐瞭出去。

  她本以為會就此告別這份壓力,可她估錯瞭戰火的烈性。根本來不及躲閃,她還沒看清發生瞭什麼,恍惚中一發彈藥直接精準打在她臉上,然後就是第二發,第三發……

  精液糊住瞭她的一隻眼睛。她愣住瞭,舌頭下意識在嘴裡轉瞭一圈。屬於我的怪異滋味淹沒瞭她的味蕾。她忽然像是想起瞭什麼,又握住肉棒,著急忙慌地吞瞭回去。

  “嗚噗……呶呼……”

  經過此次修正,她已經做好準備,心甘情願承受這苦痛。兩三發之後,槍管終於消停,徹底熄火。她又套弄起來,把殘存在尿道中的精液也奮力吸入體外。

  確認已經榨無可榨之後,她心滿意足地收緊嘴巴,把遺留在棒身上的污漬收走,不放過一點一滴。

  “嗯哼……”

  她向後退去,遠離我的身體。粘液拉長,墜在她胸肉上,她嗡嗡地哼瞭一聲,像是在為沒有歸處的精華而惋惜。小小的哀悼之後,她跪坐在地上,昂起頭,盡可能張開嘴巴,對我炫耀她的滿滿收獲。

  “嗯啊——咕啊——”

  借著從玻璃門透進來的朦朧殘光,我得意查看她當下的狀態。她毫不避諱地展露出她下流的一面,混著白濁,伴著津液,轉動舌頭在口中攪拌。她明明臉上全是淚,可她始終在笑著,配合她面滿的紅光與汗水,讓她的表情看起來像是要融化瞭一樣。

  “哼哼……”

  我沒看錯,她確實笑瞭,隻是這笑容太誇張,太淫蕩,讓我不願承認她現在有多媚。

  “咕咚……咕……”

  喉管蠕動,若蘭將粘稠的精華盡數吞入腹中,然後又癡笑著張開嘴,仿佛表演欲極強的大魔術師,對我炫耀她空無一物的欲口……

  “啊——”她癡言笑道:“你看,喝完瞭,一滴都沒有剩下哦!”

  趁我還未回神,她扶起我的龜頭輕輕留下一吻,然後起身,踮起腳尖,趴在我懷裡,對著我的耳朵笑語輕聲:“真好喝,我都有點上癮瞭……”她輕輕在我耳邊吹氣,讓愛膩化作清風,“老公,我還想喝,現在就要!”

  面對若蘭的撒嬌,我愣瞭片刻,又寵溺又無奈地笑罵道:“記吃不記打,你個小饞貓,去照鏡子看看,眼睛都快哭腫瞭還要?”

  “不嘛~”她矮下身去,把臉埋在我胸口磨蹭,悶聲悶氣地嬌嗔道:“我不管,我現在就要!”

  “歇會行嗎?”

  “不行。”她指尖在我胸口亂滑,酸溜溜地說:“你就知道欺負我,都不理我,隻顧著自己舒服。剛才我都快嚇死瞭,你還一直動。”

  “不是你先起的頭嗎?”

  “你還說!”她拍瞭我一下,“你都不知道有多難受,我好幾次都差點吐出來!”

  “誰讓你撩我的?”我說:“我早說過你在玩火,你還不聽,這下長記性瞭把。”

  “知道瞭……”她故意壓低聲音,小聲嘀咕瞭一句,“下次還敢……”

  “你說什麼?”

  “我說,我知道瞭啊!”

  “不對吧——”我狐疑道,“我怎麼好像聽到你說,下次還敢?”

  她見事態不對,試圖逃走,又被我一把抓瞭回來。

  “哎呀!”

  “老實交代!”我一把抓住她的豐臀,攔腰抱緊,把她提到懷裡,“不然,小心你的屁股!”

  “不說!”她幾乎軟在我懷裡,卻用僅剩的一絲力氣別過頭,閉上眼睛,做出誓死不從的表情,“就算你把我打的屁股開花我也不說!”

  “真不說?”

  “不說。”

  “那算瞭……”我幹脆瞭當地松開懷抱,故作高深的笑瞭起來,“你真以為我會上當嗎?你可太小看你老公我的聰慧瞭!演的太假,我都看破你的把戲瞭,你個喂不飽的小饞貓!”

  我果斷丟下若蘭,邁步走開,打開燈,然後把沾滿尿液的衣服拾起來。剛丟進洗衣機,若蘭就從身後將我抱緊。

  “別鬧瞭,你還想再來一次啊?”我苦笑道:“要是笑笑再回來,我們可沒這麼幸運瞭……”

  “……”

  她遲遲沒有開口,隻是奮力搖頭,過瞭片刻才癡癡地說:“其實,剛剛進來的時候,我是故意把門反鎖的……”

  我還追究她的責任,她便繼續袒露起她的罪行。

  “……後來,我做迷糊瞭,然後就忘瞭。”她軟軟糯糯地抱怨說:“都怪你,一直欺負我.....”

  “這還不是因為你太誘人瞭?”我輕言淺笑地調侃道:“你這麼饞,我要不把你喂飽瞭,你不得恨死我啊…...”

  她在我背上輕輕咬瞭一口,然後又伸出舌頭,像個母貓舔舐自己孩子那樣,撫平她未曾留下的傷口。

  這感覺太過溫柔,好像作用在我心頭。一陣莫名的感動錘擊在我鼻尖,為瞭防止失態,我強忍著咽下這陣觸感,長舒瞭一口氣問道:“放開吧,不怕笑笑堵門嗎?”

  她不說,我也不知道她在否定什麼。我又勸瞭幾句,見她遲遲不願松手,隻得無奈的從瞭她的心願,縱容她的嬌憨,自顧自的操作起來。

  衣服放好,摁下啟動,在我嘀嘀咕咕地找尋著洗衣液的時候,若蘭終於放開我,主動分擔起我的工作。

  一切忙完,我松瞭口氣,思想得到緩沖,我終於想起此行的目的。剛想轉過身,若蘭又抱瞭上來,我嘆瞭口氣,無奈地問瞭一句:“一起洗嗎?洗洗也行,正好你也出瞭一身汗。”

  她猶豫片刻,點頭答應瞭。

  之後,我們倆像正常的夫妻那樣互相清洗對方的身體。若蘭有些膽怯,到不是在害怕我。她隻是有些羞澀,每次我註釋她的時候,她就會莫名顫抖。

  見此,我不免多問幾句,看她不願回答,我也不好追問。

  她沒洗頭,說頭發長,吹幹太麻時間。我們缺的就是時間,為瞭避免悲劇再次發生,我們倆用最快的速度完成瞭此次清洗。

  為她清洗的時候,她聽話瞭很多,也沉默瞭許多。除瞭非必要的情況,她幾乎一言不發。沒當我看向她時,她就會躲開視線,眼神飄忽,心意始終與我保持距離。

  除瞭體溫和呼吸,她簡直就像是一具沉浸在舊日的屍體。

  我用笑笑地毛巾抹去她身上的水滴,輪到我自己的時候,她忽然搶過毛巾。

  “我……”她淚眼朦朧地註視瞭我一會,然後低下頭,用哀求的語氣對我說:“老公,可以讓我來嗎?”

  我對她的反應有些納悶,不過這請求也沒什麼,便很爽快的答應瞭。我乖乖站好,坦然接受起她的服侍。從頭到腳,她溫柔地履行著她的職責。我感覺到她有心事,因為她看我的眼神始終怪怪的,雙目始終充斥著對待將死之人的那種悲痛與憐憫。

  痛苦,恍惚,惋惜,依戀,以及濃到幾乎無法化解的惆悵與思念。這是我從未從她身上體會過的感覺,我能從她的動作中感受到綿長的愛意,但這份愛並不屬於我,而是屬於她眼中的那個我。

  “擦好瞭……”

  她把毛巾交給我,我愣愣地接過,眼睜睜看她轉身離開,剛準備說些什麼,她又猛回頭朝我撲來。沒有任何解釋,她直接把我摁到墻上,踮起腳尖就是一吻,徹底封死瞭我的口唇。我無法理解她的行動,隻覺得她從未如此主動,完全不用引導,她直接突破我的防線,勾起舌頭就是一陣糾纏。

  一片欲情被困在現實裡。她的身體迅速升溫。我還沒搞清楚發生瞭什麼,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狠狠摁在她胸口,帶我一同蹂躪她的肉體。

  之後,就無需她引導瞭。乳房入手的瞬間,我就本能性的將其緊握,大大咧咧地把玩起來。這就是男人的通病,哪怕是世界末日來臨,隻要有奶子擺在你眼前,你就會先過滿手癮再說。

  “啊……啊……”

  她激動地呻吟著,嗓音顫抖而響亮。我帶著饑渴的欲望攫住瞭她的柔唇。她呼吸滾燙,叫的越來越響,像個在祭祀場上贊美性神的巫師,以高亢的吟唱喚醒我沉睡的肉棒。為瞭加強儀式效果,她直接握住我的肉棒,拼命往她下身引。

  “肏我!肏我!”

  肉棒深入泥濘,龜頭與陰核相逢。騷動驟起,若蘭的乳頭在我手中變硬。血液湧入下體,把性欲的激流散至全身。伴隨陣陣脈搏,腫脹開始瞭。變硬的那一刻,她不由分說,直接蹲下,一口將其含在嘴裡,抱住我的腰就是一陣激烈的吞吐。

  “咕嘰……呶吱……”

  笑笑不在,她也不需要掩飾,可以毫無忌憚地表現出她的渴望,放出嗦吸的聲響。淫靡的氛圍猶如一記強力媚藥,將若蘭的情欲催燃至巔峰。為瞭方便抽插,讓自己濕的更快,吞吐中她也不忘把手指埋入肉縫,提前刺激陰核,隻為激情時刻可以盡早到來。

  一通廝磨過後,肉棒終於抵達峰值,以堅不可摧的硬度與她的舌頭交鋒對壘。再看若蘭,經過刺激的她已癢到神傷。瘙痛難耐,躁動的花房毫不吝嗇地噴塗蜜漿,陰唇傾瀉而下,淫液滴滴答答的掉在地上,在雙腳間的濕出一片黏滑的雌性信標。

  “噗哈——”

  若蘭用那副愉悅到快要融化的表情註視著我,戀戀不舍地吐出肉棒,然後站起來,轉身趴在洗漱臺上,撅起屁股,做好十足的準備去接受我的沖擊。

  “來吧老公,草哭我!”

  根本不需要任何言語,眼前發生的一切足以重燃我的激情。她很清楚,她散發著陣陣淫香的臀部的正如磁鐵般吸引著我。我向她靠近,站在她身後,把槍管擦地足夠順滑,足夠亮,然後讓熱乎乎肉棒陷入臀肉。

  感到我的大手分開她的臀肉,她毫不畏縮,挑釁地搖擺起來。

  “幹我!”

  見我還在猶豫,為瞭節省時間,她果斷對我下令。

  “幹死我!把我當個臭不要臉的婊子那樣!啊——”

  她話沒說完,我已如她所願,結結實實地肏瞭進去。肉棒從找準洞口,分離花瓣,擠開層層腔肉,再到撞入宮頸,一切僅在瞬間完成。隻是進去,她兩腿就發軟瞭,但她話已經放出去瞭,此時再想收回,怕是來不及瞭……

  “哦哦……唔……啊……”

  她時而咬緊下唇忍耐,時而痛苦地嬌呼呻吟。鏡中的她,雙目離散微啟。她一直叫我,喚我作老公,重復我在她心中的位置。我一開始還答應,後來也顧不上回話瞭,專心在肏幹她的濕漉不堪地美穴。

  鉆摩,抽離,反復的活塞運動要是沒有潺潺淫液澆灌怕是早就磨出血來。我把若蘭的屁股撞地啪啪亂響,眼看著身下肉棒在這個肥大的屁股忽隱忽現,無論它如何夾擊都不能阻攔我深入敵軍陣地。

  “幹……我……就這樣……幹我!哦——”

  若蘭以下流的贊美詞誇耀著為讓她幸福高速運轉的性愛機器。她叫的如此酣暢,以至於我都沒有察覺,她的嗓音就從清澈轉變為嘶啞。

  “啊!額啊!太,太猛瞭!再來!再來啊!!!”

  她被我肏的雙眼發白,兩隻眼球對在一起,連連上翻,同時哭個不停。身下的美人實在是過於激情,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拒絕如此香艷媚人的勾引。我幹的暢快,又覺得無論怎麼欺負都不夠盡興,為瞭讓她變得更緊,我像是受夠瞭她的哭鬧般在她屁股上掄圓瞭一掌,讓其顫漾出醉人的肉浪。

  “啊!!!”

  疼痛襲來,她倒抽一口冷氣,雙肩戰栗不已。可是,她地叫嚷卻始終為停,反而更加賣力:

  “就這樣!肏我!我就是個,啊!臭不要臉的婊子!一直都是!肏——”

  根本無暇疼痛,或許是被氣氛所感染,要不就是快感燎毀瞭她的哪根神經,溫淑典雅的若蘭竟也胡言亂語地叫罵起來,同時不斷向後猛懟,好像要接著我的力道,把她心裡的所有委屈肏碎。

  罵著罵著,她終於累瞭。不再叫嚷,而是痛哭,嚎啕大哭,哭的甚是傷感,哭的一塌糊塗,仿佛因為自身的一部分被剝奪而痛苦。

  我以為傷到她瞭,急忙停下來詢問她的情況。她胡亂地抹去淚水,然後使勁搖頭。

  “我隻是,心裡難受,沒別的……”她說著,又著急篩動腰肢搖晃起來,“幹我啊,老公,求你,繼續肏我……”

  看她狀態不對,我也加瞭小心,不再像之前那般魯莽。本是好心,她卻不領這份情。身上難受,心裡憋屈,總要有個發泄的端口。下面被肉棒捅敞開瞭,她心裡也就好受瞭些,變得暢快瞭。

  “用力啊,老公……”她扭過身子,不安分地搖動屁股,可憐兮兮地問我,“你不是說,要喂飽我的嗎?”

  從她眼中我看出,她饞這份滿足,貪婪到發瘋。她隻要滿足,有這就夠瞭……

  性愛重歸癲狂,她爆出一連串興奮到骨子裡的尖聲。空氣裡回蕩著相合地獨奏,清脆有力,一聲又一聲,我用她肥碩的,光溜溜的,佈滿汗水,白的幾乎反光的造物作為緩沖,來消解我的威猛,同時接著回彈為下一次進攻積攢更強勁的猛沖。

  若蘭在一次次震顫,一聲聲吶喊表達著甜蜜的抱怨。反復地抽插把她身子都快墊散架瞭。僅僅一天,她就失禁瞭四次。最後,當我即將射精的時候,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弓起身子來迎合我,讓我在她體內得到完全的釋放。

  我親眼看著鏡中發生的一切,將其完整收入我的腦中,同時把我一部分永遠的留在瞭她的體內。當她忘情地呼喚我的時候,我的心中忽然生發出一股莫名的渴望。這渴望是我從未有過的,哪怕是最甜美的夢中,我也未曾品嘗過這份充盈。

  我凝視著鏡中那雙迷離的眼睛,調動全部的神經去品味這來之不易的心神相容。她是我的一部分,是我的存在延伸,就像是剛剛脫離子宮的嬰孩,仿徨無助中又聽到瞭母體的哼聲。

  我深刻感受到,我的前半生過得是何其孤單。那種深入骨髓的空虛與陰寒,隻是回想便讓我心驚膽戰。她在那裡,我的伊甸就在那裡。隻有她愛我的時候,我的存在才富有意義。

  我,從未如此完整……

  電話鈴在第十聲掛斷,翅膀拍打的聲音戛然而止,和諧是當前的主旋律,犬吠架著微風從遠方飄來,汽車喇叭爭奇鬥艷,成為鋼鐵叢林點綴一絲冰冷。

  “呼……呼……”

  小小的浴室裡,我和若蘭互相偎依著,上氣不接下氣。激情已過,我們的身體還緊密地結合在一起。若蘭在此次性愛中獲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心情也恢復如初。

  喘瞭一會,我起身從她身上下來,晃晃悠悠,險些沒有站穩。若蘭一屁股癱在地上,愣瞭好久才回神。她想起身,卻讓自己摔得更狠。雙腿無力,她隻得哭兮兮地轉過頭,像個找不到乳頭的幼犬,對我哼唧起來。

  即便我已經非常累瞭,但愛人有求,我隻能強打精神。攙扶她的時候,她不禁瘋狂地尋找我的嘴唇。之後,又是一番溫存,我們彼此相擁,聆聽起對方的呼吸與心跳聲。

  “咳咳……”依偎在我懷中的若蘭紅光滿面,又恢復到瞭正常的小女兒態,“那個,我先去拿酒,你再洗洗吧,怪臟的.…..”

  “好。”

  我笑著拍瞭拍她的屁股,和她一起去往門外,去客廳拿起我之前沒來得及收回的煙盒,又跑瞭回來。

  為瞭不留下味道,我打開瞭浴室的窗戶。火苗起燃,我坐在馬桶上吞雲吐霧。氨氣,淫液,汗水,精臭,香煙,若蘭遺留的鈴蘭花香,以及夏日晚風的味道在小小的浴室裡交融。我陷入沉思,想著我和若蘭的關系,想到笑笑,想到如何向傢人解釋,想瞭好多好多。

  信仰、愛情、理想、認知、自我,或偉大崇高,或卑微渺小,無所謂你是否思考,對於生命,它們都是毒品,能讓為其你奮不顧身,燃燒靈魂,去追逐它們的幻影。

  抽完一支煙,我又沖瞭個澡,在我把洗好的衣服放入幹衣機的時候,浴室地門又被敲響瞭。

  “那個,剛剛,我拿酒的時候,翻到瞭一些以前的衣服。”門外傳來若蘭的聲音,“我給你房門口的板凳上瞭,你記得換上,別一直光著瞭,會感冒的……”

  “我知道啦,一會兒去拿。”

  我把衣服放好,然後開門,正要拿衣服,忽然感應到從廚房裡傳來的若蘭那鬼鬼祟祟的視線。我下意識回頭,她又急忙避開,專心忙活起手頭的事來。

  我把衣服拿回浴室,換上若蘭提供的襯衫和西褲,又對著鏡子看瞭看。別說,還挺合身的。收拾好一切後,我關上燈,開門走向客廳,卻與若蘭撞瞭個滿懷。

  她早已候在門外,像是有所期待,見我出來,她瞬間驚訝地瞪大眼睛,對我上下觀瞧,好像一會不見我就會消失似的。

  “那個,你能不能閉上眼睛?”她雙手背在身後,小心翼翼地問我,“就一會兒,很快就好。”

  “幹嘛啊?”我一臉疑惑地看她,“你想做什麼壞事嗎?我就這一身衣服,要是被你再尿臟就隻能光著瞭。”

  “哎呀~,你又使壞?能不能正經一點,明明說好瞭不提的……”

  見我不肯遲遲就范,她果斷使起性子,對我撒起嬌來:“你閉上嘛,求你啦~”

  “什麼啊?”我糾不過她,隻得笑著閉上雙眼,“你別亂來啊,笑笑隨時會回來的!”

  “我不亂來,你閉好,不許偷看!”

  “好好好,我不偷看,不偷看…...”

  黑暗中,我依舊能感覺到若蘭那熱烈的視線。她默默端詳瞭一會,然後湊過來,踮起腳尖,把一雙巨乳頂到我懷裡。

  我嗅到她的呼吸,在心裡吐槽:有你在,你讓我怎麼正經?

  我以為她會偷偷吻我。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遠遠超出瞭我的預料。

  我不知道從哪變出一副眼鏡,小心翼翼地架在我臉上,然後起身,後退幾步,與我拉開距離。

  這是做什麼?

  我還來得及詢問,耳邊又響起她滿含期待地話語。

  “睜開眼睛吧……”她或許沒有發現,她雖然抑制住瞭顫抖的沖動,但她的嗓音依舊幹涸,沙啞的不成樣子。

  “別怕,沒有鏡片的……”她沒來由地說瞭一句,像是在關心我,“快,快睜開眼睛,讓我看看。”

  “哦…...”

  光明歸來,恍如隔世,首當其沖是若蘭呆若木雞地臉。她徹底傻瞭,眼睛一眨不眨,連我在她眼前擺手都沒有反應。我困惑於她的反應,困惑一雙眼鏡能讓我帶來多大改變。

  難道說,還是說我這張臉特別適合帶眼鏡嗎?

  還是說,若蘭喜歡眼鏡屬性,隻是不好意思告訴我,隻能用這種方式向我表達她的怪癖?

  我想找個鏡子看看,若蘭卻突然淚湧,一步上前,攔腰將我抱住,架著我的胳膊,以滿是思念的口吻小聲傾訴她內心的酸苦:

  “老公,老公!”

  她哭叫我,好似從未如此被傷過,我下意識地想要安慰,手剛抬起,就僵在空中,再也無法移動瞭……

  “老公,我好想你,真的,真的,每天都在想你……”

  我腦子嗡的一下,頃刻間遁入恍然,悟出謎題,摘下那顆懸在我們頭上的因果。

  黑暗中,我清晰識別出它的樣子。茫然失措間,我跌至深淵,直接墜入谷底,然後她創造的迷茫中渾身戰栗,無聲哭泣。

  怪不得,我從剛才起就一直覺得若蘭好像心有顧慮……

  若蘭自顧自地激動,趴在我懷裡悶聲哭著。我呆瞭似的站著,像一根旗桿般僵直地立在那裡,雙臂無力垂在兩側,身體像被狂風撕扯的旗,一個勁兒地打哆嗦……

  原來如此,是這樣嗎?

  我的興奮感漸漸淡瞭,在我心中熊熊燃燒的愛火也被奪取溫度,銷聲匿跡,轉為一段冰寒徹骨的妒火。復雜的感受不斷扭曲著我的心,它無法承受這煎熬,疼的像要裂開瞭。我全身血脈痙攣,連呼吸都無法順暢進行,隻想用尖銳刺耳的咆哮讓自己獲得解脫。

  可是,我又能做什麼呢?

  手用力攥著,指節捏到發白,我明明想要把她推開,對其嘶吼,讓她睜大眼睛,認清現實,好好看看眼前人的模樣。

  可是,現在的我連憤怒的力氣都喪失瞭,隻能既生氣又失望地閉上眼睛,努力調整呼吸……

  難怪,她會毫無理由的愛我,沒有任何顧慮的屈身於我。

  是這樣嗎?

  原來你的愛不是給我,而是給那個與我相似,又與我完全不同的人嗎?

  我的心被她劈成兩截,一半說:“別慌,別瞎想,你知道她是愛你的,她都為你付出這麼多瞭,你還在質疑什麼?”;另一半聽到前者的話,當即狂笑,對其放聲譏嘲道:“別騙自己瞭,你還還不明白嗎?她愛的人是你嗎?你根本沒走到她心裡!她一直都在騙你,她愛的始終是她歸去的亡夫,你不過是個替代品而已!”

  過瞭好久,若蘭終於哭夠瞭,她把冰涼的手貼在我臉上,用已然模糊不清,佈滿淚水的雙眸望著我,然後閉上眼睛,慢慢向我湊近,主動獻上她滴露潤濕的櫻唇。

  隻是,這一次我沒有如她所願。我把她推開瞭,固執地別過腦袋,用傷感到嘶啞地聲音拒絕瞭她的請求。

  “別這樣……”

  若蘭看到這一幕有些發蒙,她試探性地向我靠近,我跟隨她的步伐後退,始終與她保持距離,同時用近乎憤恨的語氣對她呵責道:“我都說瞭不要瞭,你還想要我說幾遍!?”

  我爆發出連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情感。話一說完,我當時就後悔瞭,雙目驟然落上一層憂慮、悲傷的神色。若蘭被我的吼聲震到瞭,臉上失瞭血色。她手足無措地看我,像個犯錯的孩子。

  我面無表情地註視著她的變化,放任她漂亮的眼睛變得黯淡無光,沒有采取任何方式進行拯救。

  “……”

  她的雙唇開啟,似乎想要說話,但是沒有發出聲音。我呆呆地站著,想要抬手,又覺得渾身酸軟,使不上力氣,隻能精疲力竭地困在原地,眼睛低垂,以麻木的眼神人任期枯萎、凋零……

  “呼——”

  心裡很痛,像是有一部分壞死瞭。沉默間,我隱隱有瞭崩潰的跡象,猶如一個被放逐至冥土的孤魂,一個鬼魂,一個來自過去的幽靈,依照冥者的方式,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場。

  時間緩緩流逝,空氣中充滿靜默,房間的各個角落都顯得無比生硬。我和若蘭對面而站,懷揣著復雜的情感,各自品嘗著彼此制造傷感,直到房門叩響。

  “媽,開門!我回來啦!”

  “哦?”若蘭啞啞地回瞭聲,然後清瞭清嗓子,抹去淚水,著急忙慌地收起哀傷,讓憔悴的臉恢復如常。

  “哦,等下,這就來啦!”

  她狼狽地整理情緒,跌跌撞撞地走過去開門。我心裡憋屈,又不知道如何去發泄,隻能抽出一支煙,邁步去向陽臺。

  若蘭打開門把笑笑迎進來。笑笑沒有察覺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微妙,而是興高采烈地和她嘮起路上的遭遇。見我過來,她興奮地抽出剛買的手機向我炫耀。我幽幽晃瞭她一眼,面色低沉,對她點瞭下頭,把煙塞到嘴裡繼續前進。

  笑笑本是寫滿興奮的臉瞬間變得凝固,愣瞭兩三秒後,又突然尖叫起來。

  “我去,嚇我一跳,你這是幹嘛!這大晚上的,你穿著我爸的衣服扮鬼呢?”

  若蘭解釋完這其中的部分原由,笑笑聽著在理,縱然心有不甘,也隻能無奈接受。我在陽臺抽煙,看似冷漠無言,其實心早就飄到若蘭這邊。

  之後,若蘭回到廚房,悶頭忙活起來。笑笑則纏在我身邊,對我上一眼下一眼打打量,像個評論傢,對我挑挑揀揀。

  “我媽也真是的,這麼寶貴的東西套在你身上,真是暴殄天物瞭。”笑笑沒有註意到我的表情,還在沒心沒肺地打趣,“衣服有點皺瞭,袖口那麼短你不覺得難受嗎?還有這褲腿,都快被你撐成緊身褲瞭。”

  我心裡本來就窩著火,再被她這麼一看,更是渾身難受,恨不得當場把這身衣服撕瞭。

  可是,當我真的這麼想的時候,心裡又隱隱透著不舍。

  我在怕,怕我摧毀若蘭僅有的一絲念想後她會受傷,然後因此對我產生記恨。想到她會離開我,我心中一揪,變得更加難受,連舌根都泛起苦澀。

  “不過,總體來說,還是挺合身的。”笑笑轉完後不禁對我咋舌道:“你別說,我現在才發現,你這張臉還挺適合帶眼鏡的。尤其是金絲眼鏡,還真有點衣冠禽獸的勁頭!”

  “是嗎……”

  我混著煙霧,把苦悶吐出,然後摘下眼鏡,遞到笑笑手中。

  “誒,給我幹嘛?”笑笑一臉困惑地對我說:“繼續帶著啊,挺好看的!真的!”

  “還是不要瞭……”我對她苦笑道:“這畢竟是你父親的遺物,還是小心保存的好……”

  “是這個理兒沒錯……”笑笑沉吟片刻,然後又把眼鏡推還給我,“不過,人走瞭那麼久瞭,又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東西放著也是放著,不如套你身上,也算是物盡其用瞭,你說是吧?”

  “額……”

  我有些犯難,一時間不止如何回應。笑笑不知道這其中的因果,她以為我還在客氣,於是一把搶過,學著若蘭的樣子,小心翼翼地給我帶瞭回去。

  “嗯,確實不錯!”她毫不吝嗇地誇贊道:“不愧是我老爹留下的東西!看著真帥,我都有點動心瞭。”

  “帥嗎?”我話裡有話地問她,“真的,不騙我?”

  “你?哈——”她誇張地叫起來,“你和他根本沒有可比性!我給你說,像我老爹那樣玉樹臨風,溫文爾雅的美男子,天底下就那麼一個!你別不信,等會我給你看看照片,保證震你一臉!”

  如同重度戀父的詩人,笑笑放肆地發表著她的大作,如癡如醉地揮灑激情。通過她添油加醋的描述,我內心的酸楚愈發明顯。

  我簡直快要吐瞭。不是被笑笑惡心的,而是人在陷入緊張,或者悲傷時做出的應激反應。我搞不明白,若蘭為什麼無緣無故地要拿這些東西折磨我。她明知道我動瞭心,卻以含沙射影地方式刺激我內心最敏感的部位,讓我揪心,讓我揪心,讓我如芒在背,心如刀割。

  “笑笑,過來幫忙。”

  “知道啦。”

  若蘭也聽不下去,大概是意識到瞭問題所在,她急忙把笑笑支開,不讓她繼續刺激我。沒人煩我,我隻能在陽臺上一根接著一根地抽煙,以此來排解我內心的苦悶。

  不出半個小時,她們母女二人便和手置辦出一桌豐盛的酒菜。若蘭趁著笑笑洗手的空檔過來喊我吃飯,我沒看她,隻是點頭答應。笑笑還在,她也沒敢多說什麼,在我身後站瞭一會,她就沉默地走開瞭。

  算瞭,先吃飯吧,趕緊吃完趕緊回傢,這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多待瞭……

  洗手,入席,若蘭把我安排在主坐,她們母女倆一左一右,像個正常的三口之傢那樣守在我身旁。正式開始前,笑笑把新買的手機交給我,然後開玩笑似的道瞭生日快樂。我高高舉杯,然後一飲而盡。

  說笑主要由若蘭和笑笑進行,我隻是做好陪襯,該舉杯的時候舉杯,該誇贊的時候誇贊。期間,笑笑因為若蘭無意間對我表現得過度關心妒忌地吐槽瞭幾句。

  我沒理她,她不知道我經歷瞭什麼,現在以怎樣的心情坐在這裡。

  其實,我更想回傢,或是借著這個機會喝死過去……

  一杯接著一杯,笑笑越喝越開心。很快,兩瓶酒下肚,她臉也紅瞭,帶著醉意,她無所顧忌,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謝謝你啦,這麼多年,一直默默幫我……”她醉眼惺忪地端著酒杯,舉在面前,搖晃著杯中酒,把視線隱藏在玻璃杯後。

  “來,幹瞭!媽,你也一起。”她激動地站起來,甩開若蘭想要攙扶的手,伸直胳膊,把酒杯遞到我面前對我高呼道:“敬我們的友誼,敬我最好的朋友!”

  “幹杯。”

  我瞄瞭好一會,才與她碰上杯。高腳杯響,清脆明亮,她將杯中酒飲盡,然後端起分酒器又想給我倒上。不過,當見我留瞭半杯酒在裡面後,她當時就怒瞭:“喝完啊!你留著酒幹嗎?養魚呢?”

  “半杯就夠瞭。”我平靜地回道:“等會還要回傢,喝多瞭我怕出事。”

  “怎麼,怕醉啊?”她大手一揮說:“醉瞭就睡這兒,我又不是妖精,你還怕我吃瞭你不成?”

  “還是不要瞭……”

  笑笑再三勸說,見我始終不肯松口,她幽幽丟下一句:“廢物。”然後倒滿,高舉酒杯,再次一飲而盡。

  “一直……這樣……”酒精麻痹瞭笑笑地舌頭,她現在已經兩眼發直,站都站不穩瞭,“每次……嗝!都是……這樣……”

  憤怒使她表情凝固,她以恨鐵不成鋼語氣向我抱怨道:“給你機會……你不敢……每次……都這樣……”

  她絮絮叨叨地細數往事,好像都與我相關,可倒出的碎片全是我不曾在意的往昔。

  “打架……表演……住院……同學聚會……”

  她輕輕抬起眼皮,以微妙地速度挪動視線,使其不偏不倚,正對我的視線。

  “還有……前天晚上……”

  此刻,房間裡的三人都愣住瞭。笑笑無心的吐槽如同發號施令的信號槍,讓在場的三位不可自己的啟動記憶模塊,回到那個算不上遙遠的朦朧夜晚。

  我和若蘭發生關系的那個夜晚……

  我作為親歷者,同時出現在笑笑和若蘭的記憶中。隻是,我想不起來我做過什麼,說過什麼。

  她們肯定記得,不然她們也不會齊刷刷的轉過頭,同時用飽含深意的目光註視我。

  可惡,為什麼想不起來瞭?

  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無傢可歸的流浪漢。無名無姓,沒有過去,一個卑微到即便出現在電視裡,也不配擁有鏡頭的路人角色。

  誰能告訴我,我那天晚上到底經歷瞭什麼?才會讓我現在如此難受,憋屈到發瘋!

  我迫切想要知道這其中的因果。然而,我話還未出口,笑笑忽然面色一紅,然後轉至紫色。她鼓著腮幫跑向廁所,丟下瞭魂不守舍,不知所措的我。

  笑笑起身的同時,若蘭也跟去瞭,她走到笑笑身邊蹲下,在她後背上輕輕拍著,用溫柔的語調安慰她說:“吐吧,吐幹凈就好瞭……”

  好不容易抓住機會,一不留神,它又跑瞭……

  讓一個半醉的鬼照顧一個徹底醉貪的人,還有比這更操蛋的事嗎?

  幸好,若蘭還在。

  是啊,她這是她的傢,她當然在,不在才見鬼呢!

  我一路胡思亂想。把不省人事的笑笑抱回臥室,放在床上。若蘭主動承擔起照顧笑笑的工作。趁她洗涮毛巾,為笑笑擦臉的時候,我脫下這身舊衣,換上瞭屬於我的衣服,收拾好東西,起身向屋外走去。

  剛打開門要走,身後忽然響起若蘭的聲音。

  “那個!”她站在臥室門口,死死抓著毛巾,欲言又止,雙目寫滿留戀。

  “不再,坐會兒瞭嗎……?”

  “不瞭。”

  我一口回絕瞭她,邁步踏出這不屬於我的房子,甚至都沒敢多看她一眼。我怕她再多說一句我就會當場發火,把她附加在我身上的恥辱盡數抖出,更怕我質問我在她心中的重量,讓她在我和她亡夫之間做個抉擇後,她會偏向不屬於我的那方……

  我摁下電梯,響動又起。若蘭一路跑來,卻在踏出房門之前收住腳步。

  還在鬧別扭的我故意賭氣似地擺正視線,低聲問瞭一句:“還有什麼事嗎?”

  “啊?”若蘭的語氣透著小心,“……沒,沒有……”

  一頓飯吃下來,她肯定猜出瞭我生氣的原由。我在期待她的解釋,她卻遲遲不肯開口,隻是用隱隱蘊含著某種焦灼感的目光幹擾我,不讓我清凈。

  走廊裡,光線昏暗,僅有從若蘭身邊透過的些許光線。我默默註視著電梯門那張昏暗的臉,從小到大,我從未從他臉上見過如此空洞的表情。那種夢寐感,幾乎消融在虛無凝重,讓我現在看上去陰沉的有些嚇人。

  我們傾聽著空曠的井道裡回蕩著的電梯運作時發出的乏味且單調的金屬摩擦出的轟隆震動,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任何嘆息與低語來打破這折磨到讓人發瘋的沉悶寂靜。

  隨著“叮咚”一聲,電梯終於到瞭。我看著門開,卻沒有立刻走進去。我想,我還在期待著什麼,隻是若蘭膽子太小,被我嚇到瞭。見她遲遲不肯做出抉擇,我長嘆一聲,決定立刻、馬上離開這個傷心地,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我的小窩,縮在床上,伴著眼淚舔舐她在我心中留下的創傷。

  “等下!”

  聽到若蘭叫我,我當即轉移目標,收回腳步。

  “還有事嗎?”我在故作堅強,隻是我的身體並不打算配合,故意磨啞聲帶,以此暴露我的願望。

  “手機……”

  “什麼?”

  我站住瞭,被若蘭前後不搭的話釘在現場,為此情此景感到迷惑不解。

  “電話號碼……”

  我回頭的瞬間,她的表情先是因驚慌得變瞭形,接著又閉上眼睛,眨眼間轉變為堅定。

  “我的電話號碼,你還沒有記下呢……”她向我走來,努力直視我的眼睛,盡可能讓自己的表現看上去接近鎮定。

  “手機給我,我幫你存。”

  “哦……”

  我把笑笑剛給我買的,還未來的及上鎖的手機給她,看她認認真真保存號碼,然後摁下撥通。兩三秒過去,聽到屋中響起悠揚的旋律,她心滿意足的掛斷電話,把手機放進我口袋裡。

  “到傢瞭記得給我打電話。路上小心點,記得看紅綠燈,實在不行就打車回去,你要是沒錢的話等我下,我去拿給你。”

  我努力克制,盡可能的忽視腦子裡不斷譏笑的怪聲音,用還算平穩地語氣回道,“沒事,不用擔心我,你快回去吧。笑笑喝瞭那麼多,身邊離不開人,你實在不行就搬過去住,記得睡輕點,多留心她的狀態,要是還不行就給我打……”

  我意識到再說下去我怕是真的回不瞭傢瞭,幹脆止住,邁步踏入電梯。

  “回去吧。”

  “嗯……”

  若蘭依依不舍的站在門外,我看著她,想說些寬慰的話,又不知如何表達。隻能懷揣著復雜的情感,長籲短嘆。

  電梯門緩緩合上,若蘭的臉漸漸消失。接著燈光,我發現若蘭眼角的淚水越積越多,這讓我的心情變得愈發沉重。

  所以,今天,是如此結局的嗎?

  大幕即將拉下,就在合上的瞬間,若蘭突然繃不住瞭。

  “等等!”

  我當即摁下開關,生怕留下遺憾。剛剛合上不足半秒的電梯門又打開瞭,接著,一個身影幾乎是飛似的朝我撲來。我下意識張開懷抱,迎接她無法停止的肉體。

  她用力抱住,我沒有拒絕。她又向我索吻,我依舊沒有拒絕。電梯門試著合瞭兩三次,每次都被我用身體攔下,它咽不下這麼多狗糧,幹脆爆出刺耳的異響,以此提醒二人註意安全,激動之餘,也要留意生命的重量。

  唇舌交融,我把略帶酒味的美人香津吸幹吞凈,然後戀戀不舍的放開幾乎快要憋暈的愛侶,把她放在門外,讓她目送我遠去。

  “一定要給我打電話,一定……”

  無情的鐵門斬斷視線,相扣的十指被迫分離,心與心的距離逐漸拉長。我茫然的背靠在墻面,手指貼在唇上,心想樓上的佳人是否與我一樣,沉浸在剛剛那場自我毀滅式的吻別裡。

  剛出小區,我就發現煙忘在瞭若蘭傢裡。我想再次折回去,可是片刻之後,又覺得這樣做毫無意義。這個夜或許很長,沒瞭香煙輔助,我也很難熬過去。不過,我大可以在回去的路上購得我需要的幹糧。

  夏日不隻是熱浪,尤其是在晚上。陣陣微風襲來,我感到從未有過的冰涼。街上,車流已經少瞭許多,我抬頭想看看星星,卻隻能發現月亮。

  路上,我邊走邊想。我搞不明白,她明明可以蒙騙我,讓我在她的溫柔鄉怡然自得,為何又要固執的將其撕開,把一直忽視,不敢面對,也從未想過去面對的真相展示給我。

  她為我構建瞭一個充滿愛意的虛假的夢,短暫的甜蜜過後,又用近乎殘酷的方式將其摧毀,留下一刻破碎的心,和一具魂不守舍的屍體。

  一路走著,我終於發現瞭一傢煙酒門市。買瞭一包煙,外加一個火機,我出來後,在坐在馬路邊清理出一塊地方,然後坐下,抽出一支叼在嘴裡,默默燃起。

  愛情就像矗立在地獄與天堂的交界,進一步極樂,退一步深淵。

  究竟是為什麼呢?我真的隻是一個替代品嗎?

  如果我這的隻是一個替代品,一個從寄托對亡人思念的祭品,那最後的一吻又該如何解釋呢?

  直至此時,我才愕然發現,不知何時起,她以徹底掌控瞭我的情緒。我的喜怒哀樂,都與她息息相關。

  “操!”

  我狠狠丟下煙頭,把碎至成渣的熱枕從馬路上一一拾起,帶著一股奇怪的悲傷,像個敗者,在滿是傷痕的哀嘆中自怨自艾。

  依舊是星河璀璨的夜空,占據街道汽車引擎聲直至午夜都未曾停歇。

  街邊的酒館裡,有人在熱議關乎於生命的種種。

  在門口哭泣的人借著醉意,口齒不清地痛斥她命中註定的負心人。

  安慰她的人嘴上附和,心裡卻在嘲笑。

  負瞭真情,棄瞭真心,錯為過客付真情,到頭來,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夜裡總不缺心碎的人,但生活還要繼續。

  夜很深,靜謐如常,失眠的人心懷恐懼,在失意中輾轉反側,卻忘瞭世界仍在運轉,日常仍在繼續。

  人生幾何,紅塵中紛擾太多,莫要為失意計較許多,悲傷總會過去。

  待夢醒,打開窗戶,眺望遠方,便會發現,一切如常。

  道理誰都會講,隻是黎明前的黑暗,實在是過於漫長瞭……

  算瞭,幹脆背上所有顧慮,在長嘆一聲後,帶著這些感情,還有醉意,合上眼睛,試著慢慢睡去。

  畢竟,夜還很長,夜還很長……

  (第一卷終)

  ————————————

  其實,在設計之初,我並沒有想到這麼多。

  尤其是若蘭的過往,她的為人,性格,都是在大綱補足之後發現的。

  我個人認為,若蘭是個貞潔到有些病態的女人,她的愛情觀很保守,就是從一而終,她不會為某個人改變她的價值觀。

  她可以接受欲望,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對方必須要走到她心裡才行。

  她也有放蕩的一面,不過這放蕩的觀眾席很小,隻容得下一人。

  她變得隻是迎合愛人的方式,而不是她的本心。

  毫無疑問,她是愛男主的,而且是愛到發瘋,無法自拔的那種。

  我前面也給出瞭若蘭的心理描寫,她騙不瞭自己,她愛這個比自己小很多,又總想欺負她,有時又很霸道的男人,她愛他愛的要死。

  有人會問:她還愛自己的前夫嗎?

  我也不清楚,我覺得與其說是愛,不如說是某種堅持。

  她獨自一人,帶著笑笑,含辛茹苦把她拉扯大,這其中的委屈又想誰說?

  她忍瞭十幾年,現在終於找到港灣,挺靠前,她總要有個發泄。

  而且,她守寡受瞭這麼久,男主一出現她就忘掉亡夫,移情別戀,怎麼說不太可能。

  所以,在設定上,男主和若蘭的亡夫其實一類人,很相似,比如身高,氣質,眼神,某些感受的處理方式。

  或許倆人的眼型很像,除此之外,再也沒有相似點瞭……

  你們可以想想,第一章男主和若蘭是如何開始的,就能理解尾章是如何結束的瞭。

  男主是認錯瞭,做完才發現人不對。

  若蘭是愛上瞭,想要傾盡全部,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內心。

  男主從喜歡笑笑到愛上若蘭,若蘭從思念亡夫到愛上男主,他們倆或多或少都有類似的點。

  若蘭和笑笑是母女,倆人長得像很正常,但男主和前夫哥沒有血緣關系,他們的外貌截然不同,若蘭為何會愛上男主呢?

  不是轉世,時間對不上,別瞎猜瞭。

  我後續會解釋,大概三五章內就會給出答案。各位別著急,倆人隻是短暫的分離,很快就會復合。

  這個坎男主必須面對,也必然會邁過去。他既然擁有若蘭,就意味著他必須承擔若蘭的過去帶給他的壓力。

  所以,別太別扭,若蘭是真心實意愛著男主,而且容下男主之後,再也不會留給其他人位置。

  再多一點就算劇透瞭,但我決定還是給個解釋吧,若蘭把前夫的東西套男主身上這個看起來很智障的行為,其實有兩重含義。

  1,緬懷過去。

  2,做好道別,為過去畫上句點,踏上新的旅程。

  若蘭是個很傻的女人,傻得冒泡。不傻,她也不會守寡這麼多年,不會一個人含辛茹苦的把笑笑拉扯大。

  她但凡松動一點,出賣一下色相,或是找個人再嫁,就能少受好多苦。

  她沒有,覺得對不起亡夫。

  她不是甘願守寡,而是堅持守寡。

  現在,她又愛上瞭男主,但愛之前,她必須結束上一段感情。

  隻有這樣,若蘭才能坦然面對自己的心,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擁抱新的愛情。

  前夫哥死於車禍,意外去世,根本沒有機會交代後事,若蘭等不到道別,隻能以這種方式道別瞭……

  第一卷完美結束,感謝各位的支持。還請各位噴的清點,因為這個問題必須挑明,男主要想和若蘭在一起,他們肯定會經歷各種磕磕絆絆。

  而這,不過是第一個。

  你們現在可以期待笑笑發現他們倆的事之後的情節瞭,我光想想就覺得刺激。

  比如柴刀啊,斧頭啊,電鋸啊,分解啊,烹煮啊什麼的……

  好瞭,不開玩笑。

  友之母第一卷完結,接下來將會男女主將會迎來熱戀,以及更多問題。

  讓我們共同期待接下來的劇情吧。

  就這樣,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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