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盈紀(劍斷春秋)-第七十五章 主婢密話- 完结

作品:花盈紀(劍斷春秋)|作者:见上|分类:武侠小说|更新:2023-12-20 06:28:41|字数:6880

  薑卿月與祁青一邊說話,一邊並肩向偏廳處行來。

  一身端秀湘裙的薑卿月,秀容一如既往的不施半點粉黛,美得直教人透不過氣來。身姿亦高挑修長,盈盈而來時那窈窕優美的身段,同樣令每一個瞧見她的人目眩神迷。

  而與她聯袂而來的邑上公子祁青則一身華貴袍服,目似朗星,風度翩翩,與薑卿月站在一起宛若一對神仙碧侶。

  特別是當二人一塊走來時,在交談對望之際,雙方的眉眼間隱約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親昵。

  見狀,燕陵不著痕跡地瞥瞭身旁的父親一眼,見他一雙堅毅的雙目微不可察地現出一絲默然,旋又迅速隱沒不見。

  心中明白,父親對母親的深愛,直到今日仍未有過半分改變。

  看見薑卿月與邑上公子走在一起,他的父親必然是想到瞭曾伉儷情深的心愛嬌妻,如今已從身心完全歸屬到瞭另一個男人。

  以燕離這般心性剛毅,也忍不住暗中翻湧起激蕩的酸楚。

  目睹此景的燕陵,有心想要立刻告訴父親,祁青其實已在不久前與他母親正式脫離瞭戀人關系。

  這五六日,祁青已未在薑卿月所在的小樓過夜瞭。

  隻是燕離這些天一直在外辦事,未曾回來,加之薑卿月似仍未想好與丈夫復合的說辭,因而燕離對此仍一直無知。

  燕陵實太渴望他的爹娘能夠重新復合,恢復一如往昔般的恩愛。

  可他也明白,目前仍有一條深深的溝壑橫亙在這對曾經恩愛異常的夫妻之間。

  那便是薑卿月曾隻獨屬於燕離的動人肉體,已不知在多少個寂靜的夜裡,在與眼前的邑上公子同床共枕的時候被後者盡情享受過。

  薑卿月冰清玉潔的玉體,早已深深地被註流進別的男人的生命痕跡。

  夫妻雙方之間橫亙的這道溝壑,恐怕今已成為橫在燕離心口的一根刺,時不時地刺痛他支離破碎的心。

  這根刺一日不拔除,夫妻雙方一日都難以回復到過往那種琴瑟和鳴的狀態。

  燕陵不禁回想起魔女曾神神秘秘對他說過的話。

  破鏡難圓,魔女真的有方法可令到他爹娘二人的感情回復如初麼?

  胡思亂想間,薑卿月與祁青已肩並肩地步入廳內。

  兩人見到偏廳內除燕陵外,尚有化名徐橋的燕離同在。

  薑卿月心中微喜之喜,花容亦略微掠過一絲一閃而過的不自然。

  祁青則向燕陵施禮過後,笑著道:“徐先生回來瞭?”

  他雖與身旁的薑卿月有過多次如夫妻般的合體之緣,但直直今日,他仍未知曉眼前這位傢族的座上客卿,其真實身份乃薑卿月的夫婿燕離,因而面上毫無異狀。

  “祁公子。”

  燕離連忙起身施禮。

  幾人分別入座後,祁青先是呷瞭一口茶水,這才望向燕離溫和地道:“近來這段時日,徐先生一直在外為月姬辦事,真是辛苦瞭。”

  “祁公子言重瞭,這是在下應該做的。”燕離忙道。

  寒暄過後,幾人隨即直入主題。

  祁青肅容道:“我收到消息,近來幾日朝中有不少大臣暗中面見瞭平陵君,這些大臣當中據說有相當一部分曾是申遙君一手提拔的,消息傳進申遙君的耳中之後,據說後者為此大發雷霆。”

  “若消息屬實,在這場爭奪儲君的無形鬥爭中,怕是向來不顯山露水的平陵君早已穩據上風。”

  祁青一陣感嘆,“平陵君生瞭個好兒子,居然不聲不響地便將其父推上儲君之位,實讓人料想不到。”

  聞聲,燕陵與爹娘分別相互交換瞭個眼色。

  皆心知肚明,這些朝中大臣之所在突然下定決心,全力支持平陵君身後的車少君,背後是巫神女齊湘君在推波助瀾。

  錯非齊湘君與其身後的巫廟全力支持,否則憑車少君一人之力,怕是仍遠未能動搖到原屬於申遙君的勢力根基。

  齊湘君不動用一兵一卒,便兵不刃血地說動原支持申遙君的一部分大臣改投車少君,這一招著實可怕,連燕陵也不禁生出一絲氣餒之感。

  黯然片晌,燕陵低聲問父親道:“令少君那邊有什麼動靜?”

  燕離一直暗中與康黎接頭,後者在北臨君去世之後,早已成為令少君最信任的心腹,令少君的府上如今一丁點的動靜都基本瞞不過康黎的耳目。

  燕離答道:“令少君近來除時常出入舞天女所在的雨香樓外,一直沒什麼動靜,今天一大早更是帶著三十幾個前呼後擁的傢將出城狩獵去瞭,估計要到王宮大宴舉辦前才會回來。”

  “他倒是悠哉得很。”燕陵輕哼一聲。

  “他是不得不悠哉。”祁青平靜的道,“從池承君放棄儲君之位相爭的一刻起,王都的形勢便逐漸明朗瞭起來。”

  “自北臨君暴斃之後,原屬儲君的各方勢力便四分五散,令少君連其父三分之一的所屬勢力都收攏不到,別說平陵君與申遙君,就連池承君都沒把他放在眼裡。隻從其近來越發縱情於聲色,便可看出令少君是自己知自傢事,眼下的他根本已缺乏與另外二人相抗的實力,還不如樂得自在。”

  雖是如此,但燕陵等人卻心知縱令少君已無心再爭奪儲君之位,車少君和申遙君都不會輕易放過他。

  令少君得罪過的人實太多,北臨君在世的時候沒人敢對他怎樣,現在沒瞭北臨君護著他,情況已完全不同。

  幾個隨後又談論一些其他的事,祁青最後才問起數日後的王宮禦前比武之事。

  “若月姬與公子沒有更加合適的人選,祁青願對戰年仲!”

  自從薑卿月口中得知,三大劍手之一的年仲一年多前曾參與主持圍襲薑氏之事,且其將會在禦前比武時出場,祁青便已不止一次向薑卿月請戰。

  希望能替薑氏出一口惡氣,縱最終的結果極可能會兩敗俱傷,他也在所不惜。

  隻是祁青的請求三番二次皆被薑卿月所拒。

  如今王宮宴會舉辦在即,當著薑卿月與燕陵的面,祁青是最後一次提出這個要求,希望可以出戰。

  “祁公子的心意我們已經知道,不過挑戰年仲的人,我們已有瞭更好的人選,所以祁公子這回便作個觀眾即可。”燕陵微笑道,“至於那人是誰,祁公子屆時便知,請恕燕陵暫且賣個關子。”

  祁青聽得有些愕然。

  憑心而論,他此次雖是主動請戰,但更多的是他心中自認作為與薑卿月熱戀過的男人,這個時候正是他不能退縮的時候,實際對上年仲,祁青至多隻有四成把握,甚至還要略遜於五五之數的薑卿月。

  但縱然如此,祁青也從未想過要後退半分,一心隻想著為心愛的女人盡出全力。

  薑氏門下食客雖多,當中不乏劍術高超者,但卻無一人能挑戰年仲。正因如此,祁青才三番四次請願出戰。

  他從薑卿月此前堅定的拒絕猜到,這最後一次的請戰極可能仍不會被應允,可他依舊義無所顧地提出。

  隻是令祁青沒有想到的是,他會從燕陵的口裡得悉這樣的回答。

  祁青頓時愕然,但片刻後,他驀地雙目一凝,想到瞭一個人,心中一震。

  難怪!

  他瞥瞭身旁清麗秀美的薑卿月一眼,胸腔升浮起難以形容的復雜滋味。

  “既是已有瞭比祁青更好的人選,那我便放心,一切依三公子所言。”

  祁青隨後有要事先行離開。

  剩下夫妻與愛子三人,談話便不需再顧慮。

  “夫人今晚有沒有時間?”

  燕離沉著聲道:“康黎這幾日掌握到瞭幾個新的內奸名單,該是司馬道安插在薑氏最後的,也是藏得最深的幾個眼線,但其中有個人身份特殊,他不太確定,夫人,你看……”

  燕陵聽得嘴唇微動,似是想回答他,薑卿月已經沒有讓祁青在她的閨房中留宿瞭。

  薑卿月卻是瞧瞭愛兒一眼,用目光制止瞭他,隨後方向燕離問道,“夫君說令少君今早外出去打獵,康黎沒有隨行嗎?”

  “令少君當然問過他,但康黎以留在府上幫他主持大小事物為由推脫掉瞭,加上令少君現在非常信任他,也知他歲數大瞭,便沒有勉強。”

  薑卿月聞言,欣然頜首道:“那便有勞夫君稍後知會康季,晚些時候接應他爹進府來。”

  內奸一事事關重大,當初他們便是深受內奸所害,致在長留山脈葬送數百族人,也令薑氏遭逢前所未有的危機,最終還必須親手將心愛的妻子推至別的男人的懷中,令燕離一直心痛悔恨至今。

  經過一年多時間的暗伏,他們已經掌握到瞭至少四十人以上的內奸名單,就等著時機一到,予這些人雷霆一擊。

  燕離當即便點頭起身道:“如沒別的事,那我現在便去叫康季。”

  剛要匆匆步出大門,燕離便差點迎頭撞上端著熱茶的盛雪。

  “啊,夫君,你要出去瞭麼?”

  燕離忙替她扶穩,道:“嗯,為夫有事要做。”

  “喝杯茶再走吧。”盛雪溫柔地說道。

  燕離輕輕一笑,“不急,一會兒回來再喝。”

  “好吧。”

  盛雪這才步入廳內。

  薑卿月此時正在交待愛兒:“晴畫自嫁過來已有數月,至今還未回過娘傢,公孫府離這不過隔瞭十幾條街,如今她已懷瞭身孕,過陣子陵兒陪陪晴畫回去,順道替娘問候公孫老爺子。”

  燕陵點瞭點頭,“孩兒知道瞭。”

  “夫人,三公子。”

  薑卿月見盛雪進來,不由輕嗔道:“盛雪,我不是交待過瞭麼,這類端水斟茶的活讓盛梅她們去做便成,以後你專心服侍你的夫君便行瞭。”

  “可盛雪早已經習慣瞭嘛。”盛雪溫柔的笑著道。

  細心地為燕陵母子換過茶水,盛雪剛要端著東西出去,薑卿月便叫住瞭她。

  “先不忙,盛雪,坐下說話。”

  盛雪正要推辭,一旁的燕陵已微笑開口道:“盛雪姐的氣色,最近看起來是越來越好瞭。”

  “不錯,比過去長肉瞭。”薑卿月輕笑著附和道。

  “啊!”盛雪聽得嚇瞭一跳,“夫人,我是胖瞭嗎?”

  薑卿月掩嘴輕笑,“隻是豐腴瞭少許,並不是胖,盛雪不要擔心。”

  “夫人真是嚇壞我瞭。”盛雪不禁後怕的拍瞭拍胸脯。

  薑卿月轉頭望向愛兒,道:“陵兒,娘要與盛雪單獨說會兒話,你有事先去忙吧。”

  燕陵心知肚明薑卿月要與盛雪談的,定是有關他父親的話題,於是點頭起身,“那孩兒便不阻娘和盛雪姐瞭。”

  待燕陵離去後,薑卿月這才溫和的瞧向盛雪,輕笑道:“看盛雪的氣色,想必徐先生對盛雪該很不錯吧?”

  盛雪有些羞澀地點瞭點頭。

  頓瞭頓,薑卿月隨後向她問出一句後者完全料想不到的話來。

  “我知道盛雪心中一直喜歡夫君,但我過去沒有讓夫君納盛雪入房中,如今卻將盛雪許配給瞭徐先生,盛雪會怨怪夫人嗎?”

  “夫君他那麼疼盛雪,盛雪感激夫人都來不及,怎敢怨夫人半分!”

  盛雪聽得嚇瞭一跳,就要向自傢夫人跪下來。

  薑卿月忙拉住她,溫柔地笑道:“聽到盛雪不怨怪,我便放心瞭。”

  “不過其實,就算盛雪因為這件事埋怨我也不打緊,因為有件事情夫人與徐先生一直瞞著盛雪,沒讓盛雪知曉真相,而現在是時候該讓盛雪知道瞭。”

  盛雪聽得呆怔住,訥訥地道:“夫人,和夫君……瞞著盛雪什麼?”

  薑卿月倏地湊近身來,在盛雪的耳旁低低耳語。

  盛雪直聽得秀目圓睜,素手掩口,“啊”瞭一聲,震驚地喃喃自語:“夫君他他……”

  “他……他原來竟是姑,姑爺……”

  她的臉上猶自帶著難以置信之色,豐盈的胸脯急劇的上下起伏,顯示這刻芳心深處激蕩的波動。

  薑卿月輕柔道:“他雖是妾身的夫君,但如今也同樣是盛雪的夫君,還叫他姑爺?”

  “這,這實在是……”

  陡然間知曉所嫁夫君,真實身份竟是一直深愛的姑爺,盛雪驚喜交集,以致有些語無倫次。

  “盛雪一時間,有些……有些……”

  薑卿月理解她這刻的心情,輕輕拍瞭拍她的手,柔聲道:“這件事情,目前連祁青都還不知道,盛雪一定要切記,絕不可泄露。”

  盛雪聽得連連點頭:“盛雪豈是那種不知分寸的人!”

  難言的驚喜過後,盛雪終於想起瞭什麼,驚喜地道。

  “既然姑,噢,夫君他已回來……那夫人怎還不與他重……重修於好?”

  聞言,薑卿月美眸泛起一絲黯然,輕嘆道:“夫人自然也想,可是……”

  “可是什麼?”

  “唉,夫君他面上雖沒有說,但實則我猜,他心中仍計較著我與祁青發生過的事。”薑卿月咬著雪白的貝齒道。

  盛雪“啊”瞭一聲,作為薑卿月最信任的貼身侍女,盛雪自是對燕離失蹤過後,自傢夫人與邑上公子之間的感情發展一清二楚。

  她想到瞭什麼,隨即問道:“夫人,您最近不是已經……”

  薑卿月輕輕點頭,“嗯,我已與祁青脫離戀人關系瞭。”

  盛雪聽得又驚又喜,“那夫人,您不更應該將此事告訴夫君……噢,不對!”

  她想到瞭剛才薑卿月所說的話,明白薑卿月之所以不與燕離說這件事,定是因為後者心中在意自傢夫人曾與祁青有過夫妻關系的事。

  盛雪不禁有些著急地道:“夫人,那怎辦才好?”

  “讓盛雪去與夫君坦白這件事情,行得通麼?”

  薑卿月輕輕搖瞭搖螓首。

  盛雪臉上不禁現出失望之色。

  見狀,薑卿月這才紅唇輕啟,輕輕地道:“直接說雖行不通,不過,這件事情或許隻有盛雪你才能幫夫人瞭。”

  “夫人,您說,不管您要盛雪去做什麼,盛雪絕不會猶豫推脫。”盛雪咬著唇道,“哪怕夫人您要盛雪離開……”

  薑卿月輕嗔道:“當然不是這樣。”

  “我既主意讓夫君娶盛雪,便絕無反悔之意。”

  “那夫人,您快告訴我,盛雪該怎麼做才能讓夫人與夫君重歸於好?”盛雪急切地道。

  回想起魔女對她說的那些話,猶豫瞭一下,薑卿月終一咬銀牙,悄悄附近盛雪的耳邊,對她說瞭些什麼。

  盛雪越聽臉色越發通紅,“夫人,這樣,真的能行嗎?”

  “行或不行,唯有試過瞭才能知道。”薑卿月輕嘆。

  盛雪堅定地道:“為瞭夫人,盛雪一定遵照夫人所說的去做。”

  薑卿月微微松瞭一口氣,想到一事,她略一猶豫,隨後在盛雪耳邊低聲問道:“盛雪與夫君感情似乎很好呢,你們婚後是否時常同房?”

  盛雪聽完,紅著臉垂首如實答道:“嗯,與夫君婚後,除瞭月事來的小段時間,以及夫君外出辦事情之外,我和夫君每晚都會同房。”

  “隻不過……”盛雪有些羞澀地道,“和夫君在一起的時候,夫君大部分時候都射在外面,沒有射在盛雪的身子裡,所以盛雪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身孕。”

  薑卿月聽得芳心略微有少許吃味。

  但旋即記起自己與祁青行房的時間次數並不在他們之下,且與盛雪不同的是,自己的身子回回都是讓祁青盡情地射進來他的子子孫孫,事後方服用避子湯以避免懷孕,她並沒有吃味的資格。

  自當初生完愛兒燕陵之後,夫妻間行房時,燕離早已習慣瞭在最關鍵的時刻抽離出陽物,將陽精射至體外避孕。

  因而比起祁青,這種床笫上的春宵之刻,她的夫君過去其實甚少享受到。

  是否初次與祁青結合的那晚,祁青在她房中榻上將她肏得神魂顛倒,最後在她身子裡用力射精的那種暢美與快意,令她食髓知味,以致過後與他在榻上巫山雲雨,薑卿月總是任由祁青射個痛快,從未要求過他以體外方式避孕。

  想及於此,薑卿月玉容亦難以自禁的一陣暈紅。

  “這件事情,便拜托盛雪你瞭,切記,暫時千萬不要給夫君知道,你已知曉他身份的事情。”

  盛雪面色羞紅的不迭點頭:“盛雪知道。”

  燕陵返回院子,看見公孫晴畫仍與幾女待在一起親切說著話,微笑著舉步迎上前去,將母親交待的事告知瞭她。

  得知燕陵過幾日將陪她一並回娘傢,公孫晴畫開心不已。

  燕陵見妻子極罕見的一副雀躍的模樣,心下有些愧疚,自己早該帶她回娘傢才是,不該留待到這麼遲的。

  接下來的半日時間,燕陵基本都在與秀璃對練中度過。

  到用過晚膳,天剛入夜,兩位表兄長已經遣人來催促過好幾回瞭。

  “天才剛剛黑,離舞天女約定的時辰尚早,兩位兄長想見舞天女也無需這般著急吧。”

  在院子外見到兩位表兄長,燕陵便一臉無奈的迎上前去。

  “哈,誰告訴表弟我們兩個急著要去見舞天女的?”薑子安笑道。

  燕陵愕然皺眉,“你們催命符般趕我出門,不是去見舞天女又是去見誰?”

  薑子安搖頭道:“舞天女美麗絕倫,世上哪個男人不想見她?可正因為她美得不似凡塵之人,我們兄弟二人才有自知之明,清楚這位一樣人間尤物,根本就不可能看得上我們。”

  薑豐羽“呵呵”笑道:“今晚我們兄弟三人分工明確,見舞天女徐大傢的任務是三弟你的,我要見的是有若冰美人般的冬雪姑娘。”

  “至於二弟嘛,她要見的則是氣質神似三弟妹,溫婉可人的夏蟬姑娘,明白瞭吧!”

  燕陵明白過來。

  兩位表兄長急著去雨香樓赴宴,目的並不在舞天女,而是她一手調教的春雨,夏蟬,秋葉,冬雪四大舞姬中的其二。

  談笑中,三人乘客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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