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廉揉瞭揉自己那雙通紅的眼睛,自從讓楊官清刮瞭那一巴掌之後,膽小的他一直沒能睡個好覺,偶爾能夠迷迷糊糊地打個瞌睡,但馬上就會在噩夢中一頭冷汗地被嚇醒過來。
外面綿綿的夜雨聲,聲聲敲擊著趙廉的心:作為楊官清手下的忠實走狗,這些年來,他一直是鞍前馬後地為楊官清而奔走著。無奈能力所限,楊官清對他雖然很放心,卻不像對周人方、李為民那樣推重。因此他雖然也算是兩江市“本土派”的頭面人物,但是卻一直被排斥在最核心的三人領導小組之外,隻被視為楊官清的心腹使喚。
多年的辛苦,到最後終於給他換來瞭一個市電視臺臺長的美差,楊官清對他總算也是不薄的瞭。沒想到這一次出事之後,楊官清竟絲毫也不留情面,從他那種前所未見的震怒程度,趙廉隻覺得自己多年的辛苦,馬上就要付諸東流瞭。
關於楊官清這人,趙廉跟瞭他幾十年,對他的性格再熟悉不過瞭,在他手下做事,隻要夠小心,事情做得能合他的心意,那一般都能從他那得到豐厚的回報。可是,對那些犯下嚴重錯誤的、他認為再也不能信任的人,楊官清的打擊手段也是令人不寒而栗的。而且趙廉也知道,自己這次犯下的錯,正是官場中最犯忌諱的:對領導不忠。
很多情況下,領導不會介意你的能力有限,更不會介意你貪贓枉法,但絕對不會容許你對他有絲毫的貳心!這一次讓楊官清知道瞭自己拍攝那些淫亂視頻以求自保,趙廉已經預料到自己的下場,必然是非常可怕的。
擔任電視臺的臺長,表面上輕松而又風光,事實上的確也是這樣,但這裡卻存在著兩條決不能觸摸的高壓電線:一是在輿論引導方面不能犯任何錯誤,二就是要對領導絕對的忠心!如果在這兩方面犯錯,得罪瞭上頭,那結果將會是災難性的。在電視圈裡有這樣的一個案例,是讓趙廉一向引以為戒的:
嶺南雷江市電視臺的前任女臺長童某,在擔任瞭十二年電視臺長之後,因涉嫌嚴重經濟問題,前些年被檢察機關帶走調查,同時被帶走調查的還有早已退休的前女副臺長陳某和原電視中心女副主任沈某紅。然後上述三人就被宣佈因涉嫌嚴重經濟問題,先後被檢察機關立案偵查,最終鋃鐺入獄。
其實早從十多年前開始,在童某擔任臺長後不久,就不斷有幹部職工就這三個人的經濟問題、作風問題和其他相關問題,向上級主管部門舉報或上訪;其間,還爆出過該臺30多名副科級以上的黨員、幹部聯名實名舉報童某的問題,但這些一浪接一浪的聲音,在雷江市有關方面的壓制下絲毫都沒有效果。這三人的地位可謂是穩如磐石,童某的臺長一做就是十二年,直到這一次,由於童某在跟某年輕下屬鬼混時被人拍瞭照片傳到網上,她上頭的領導深感被戴瞭綠帽,盛怒之下,玉石俱焚,這才一舉將電視臺這三個女領導一網打盡……
想到這裡,趙廉不由得打瞭個寒戰,這次他犯下的錯誤,比起雷江那件事可要嚴重得多……若不能妥善處理好,讓電腦裡面的視頻泄露出去的話,那……
就在這時,趙廉渾身顫抖瞭一下,整個人幾乎要跳瞭起來,一陣抖動,從他的口袋裡傳瞭出來。趙廉定瞭定神,這才意會過來是口袋裡手機的震動,這才松瞭口氣,可是當他取出手機一看,頓時頭皮發麻,剛剛放松的心馬上就強烈地跳動瞭起來!他猛地站瞭起來,呆呆地愣在瞭那裡!
手機裡顯示的是一條短信,每一個字都像是敲擊著趙廉早已經脆弱無比的心靈:“你的電腦在我手上,我們談談吧。現在馬上到忠孝路新印象酒吧,我在這裡等你。”
趙廉呆瞭一陣,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他馬上看瞭看信息的發送號碼,然後回撥瞭過去,但一個電腦預錄的女聲傳瞭過來:“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趙廉猛地拉開窗簾,外面是兩江市燈火闌珊的夜景,忠孝路就在離電視臺大樓隻有兩條街距離的地方。從這裡看過去,短信裡所說的新印象酒吧,門口的霓虹燈就在不遠的前方閃爍著,在今夜迷離的夜雨中,平添瞭幾分妖異的氣氛。
酒吧的裡面隱約閃著暗黃色的燈光,從街上的位置看過去,裡頭有一道影壁擋住瞭視線,看不見裡頭的景象。趙廉深吸瞭一口氣,平緩瞭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沒有其他選擇瞭……”他在心裡想著,緩緩地挪動腳步,走進瞭酒吧。
剛轉過那道影壁,就看到一個穿著經理模樣制服的中年女人走瞭過來,她笑著看瞭看趙廉,說:“趙臺長大駕光臨,歡迎歡迎,請跟我來。”
趙廉雖然從沒來過這傢酒吧,但他在兩江市絕對也算是知名人物,被人認出來並不奇怪,因此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跟著那個女經理走到酒吧走廊的盡頭,她轉過頭微笑著說:“到瞭,就是這裡瞭,趙臺長您請便。”說著伸手沖著右邊的一扇門做瞭個“請”的手勢,對趙廉點瞭點頭,也沒有幫他開門,就轉身離開瞭。
把手放在房門的圓形把手上,趙廉幾乎能夠聽到自己的心在嘭嘭地跳動著,在門的後面,究竟會是誰在等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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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這個時候,在離“仁昌集團”總部不太遠的臨江仙大酒店的主宴會廳裡,卻是一片的人聲鼎沸。原因很簡單,今天是仁昌集團董事長高娜高女士五十八歲的壽辰,高娜的為人並不是高調鋪張的類型,以前這種不是整壽的生日,她一向都隻是舉行一個小型的傢宴就瞭事。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毫無預兆地通知眾人要在臨江仙這邊搞個Party.畢竟她多的就是錢,因此雖然事出倉促,但這場宴會還是請來瞭不少當地名流,搞得有聲有色。
任傢兄弟倆並肩坐著,都沒有喝多少酒,以他們兩人跟高娜的關系,本來是肯定不會來出席這樣的場合的,可是就在不久之前發生的一件事,改變瞭兩人的想法。
數小時前,薛玲風風火火地過來找到任江山,將一摞他們警方負責監視宋琴動向的偵查員今天剛拍的照片交給瞭他們看。任氏兄弟一看之下,都是大驚失色,眾人一商量,就知道今晚的這場宴會是絕對必須要來的!因為從那些照片上,他們清楚地瞭解到,高娜肯定也已經涉入到這次的事件當中。
原來那些照片拍攝到的,是一個年輕的瘦高男子,跟在宋琴的身後走出政協大廈的畫面。當薛玲看到照片時,她突然“咦”瞭一聲,覺得那個男人的身影看上去有些熟悉。
她絞盡腦汁地思考著這個男人會是誰,猛然間就想起瞭多年之前自己辦理的一個涉及任氏兄弟的案子,她打瞭個機靈,忙把當時的檔案調出來仔細查看,赫然發現,這個跟宋琴出雙入對的男人,竟是當然被任江海橫刀奪愛搶走瞭女朋友,然後又被構陷入獄的青年男教師:何翼!
這個人不是應該還在獄中服刑的麼?薛玲這一驚非同小可,她急忙讓手下去查一下現在何翼還在不在監獄裡,不到一個小時,手下打回電話,果然,何翼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出獄,她還查到,何翼能夠提早出獄,是由一個從國外歸來的華僑富商上來活動,起瞭極大的作用,最後由市政府那邊促成的結果。而那個富商,居然正是高娜的新男友:沈天廣!
當她把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告訴瞭任傢的人之後,眾人一時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居然是沈天廣把何翼從獄中救瞭出來?他作為一個海歸的華僑,在本地沒有根基,再有錢也是絕對做不到這點的,而最後他居然能夠走通瞭市政府那邊的路子,並且這件事,作為兩江官場最大勢力的本土派居然一無所知?這得要是多大的力量才能做到啊?
“事情麻煩瞭……”想到沈天廣現在是高娜身邊最親近的人,任江海看瞭許雪一眼,沒有往下說。許雪知道他在想什麼,細細思量瞭一會,就提出今天借婚宴的機會,由她去高娜那邊試探一下,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眾人又商議瞭一陣,決定采納許雪的提議,由她帶著任氏兄弟赴宴,看看高娜跟這件事之間,究竟是怎樣的一種關系。
然而出乎他們意外的是,沈天廣並沒有出現在這場盛宴上。陪伴在高娜身邊的,是她的兒媳婦潘雯冰。今天的潘雯冰巧笑嫣然,在眾多賓客中長袖善舞,盡顯豪門兒媳的風范。
好容易等到一個隻有高娜一人獨處的時候,見時機已到,任江海向許雪使瞭個眼色,許雪馬上心領神會,按照他們事先安排好的,她起身走到高娜背後,在她耳邊輕聲說:“媽,過來一下,我有件事情要問問您。”
高娜愕然瞭一下,因為自從她們母女倆打瞭那麼好大的一場饑荒之後,兩人間的關系就比較尷尬,盡管最近在工作上有瞭一些溝通,但在工作外的場合,母女倆還沒有好好的交流過。不過想想以前,許雪對她一向都非常孝順,這一下主動求和,倒也不算太過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想到這,她微笑瞭一笑,就跟著許雪走到瞭一旁。
許雪見母親跟過來瞭,一開始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她想瞭一想,才帶著尷尬的神色說道:“媽!我……”
見女兒這副神情,盤亙在高娜的胸間多日的鬱結也終於稍有緩和,她看著自己女兒,帶著笑意,說:“有什麼話要跟媽說的?就說吧,你這丫頭,不是一向都心直口快的麼?今天怎麼畏畏縮縮的,都不像是你。”
許雪終於展顏笑瞭,她拉著高娜的手,把頭靠在她胸前,撒嬌似的說:“媽……人傢不是怕您還在生氣嘛!”
“當然生氣啊!”高娜說:“女兒這麼不孝順,有哪個當媽的心裡能好受啊?”
“媽,您就原諒我吧,當女兒不懂事,還不行嗎?”
“真想從此就不理你這個死丫頭!”高娜笑罵著用手指捏瞭許雪的臉,這是她們母女間表達親昵時慣有的動作,許雪“噗嗤”一笑,高娜接著問她:“有什麼事啊?神神秘秘的,有什麼不能在那邊講的嘛?”
許雪看瞭看四周,問道:“媽,我是想問,哪個……沈……沈……叔,他怎麼沒來啊?”
高娜愣瞭一下,這還是第一次聽到許雪肯管沈天廣叫叔的,看來這丫頭現在似乎還真的認識到她自己的錯誤瞭!高娜心裡越想越是高興,就說道:“他還不是怕來瞭惹你們姐弟倆個不開心嘛?再說今天公司也有點事得他去處理,你這丫頭現在倒好,公司裡的事兒都甩手不管瞭,想累死媽啊?”
“媽……看您說的!”許雪甩動著高娜的手,說:“就算是人傢錯瞭,還不行嗎?媽……”
“哎喲……哎喲……行瞭行瞭,快別甩瞭!”高娜笑著掙開手,說:“再甩下去瞭,媽的這對老胳臂就要讓你給甩脫咯!你啊,今後少跟你沈叔叔叫勁,人傢是多好的一個人啊!”
“知道瞭!媽!”許雪乖巧地點點頭,又像是突然想起瞭什麼一樣,小聲問道:“媽,那天我好像看到沈叔身邊有個年輕人老跟著他,高高的,帥帥的,您知道那是什麼人嗎?”
高娜臉色一變,她當然知道女人所說的那人是誰,難道她覺察到自己跟那個年輕人之間的關系瞭?她瞪瞭許雪一眼,說:“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這不是就隨口一問嘛!”看高娜臉上一副狐疑的神情,許雪忙打斷她道:“我就想問問,那個人,是不是沈叔的兒子啊?”
高娜忍不住“噗嗤”一聲笑瞭,說:“你想到哪去瞭?你沈叔他沒有兒女,那個年輕人啊,聽說是跟著他從巴西一塊回來的,算是他的得力助手,你沈叔好像很信任他的樣子,去哪裡都經常帶著他就是瞭!”
“哦……是這樣!”許雪陷入瞭沉思,高娜是真的不知道何翼的身份,還是在替他隱瞞著什麼呢?此刻的她沒有辦法斷定。
從高娜身邊走開,許雪沖著任江海使瞭個眼色,任氏兄弟一看,就都站起身來,三個人一塊走到陽臺一個沒人的角落。著急知道姚妤青下落的任江山急切地問道:“打聽到什麼沒有?姓沈的跟小姚的失蹤究竟有沒有關系?你媽知不知道姓沈的跟何翼的關系?”
許雪沉吟瞭一下,緩緩地開口說道:“這事情現在真的不好說,我媽說沈天廣身邊那人是跟著他從巴西過來的,不過,我不確定她是不是在騙我!你們真的確定……那個人就是你們說的何翼嗎?”
任傢兄弟馬上毫不猶豫地點著頭:“肯定是他!”兩人異口同聲地肯定道。
這時候在陽臺上的三人把意見交換瞭一下,還是理不出有什麼頭緒,任江山想瞭想,突然問許雪道:“嫂子,我有件事情想問問你……”
任江山轉頭看瞭看任江海,抽搐瞭一下,又回頭對著許雪問道:“最近林傢偉在幹些什麼,你知道麼?”
“他?”許雪愣瞭愣,一直以來,林傢偉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都有些可有可無,這時突然被任江山這麼一問,她一時愕然。“我……我哪會知道這個啊,不過應該是……是在打理夜總會那邊的事情吧?江山……為什麼問這個?”
任江山搖瞭搖頭,說:“可能是我想多瞭……應該還不至於吧。”
見說下去也不會有什麼進展,三人決定繼續打聽消息再做下一步的決定,許雪回到宴會廳,繼續去找高娜打探,而任傢兄弟兩個留在陽臺上,靜靜地吸著煙。
“哥……”任江山突然說道:“你想到瞭什麼沒有?”
任江海回過頭,看著自己弟弟,他們兄弟倆一向心意相通,眼神這一碰,他就覺得自己心頭本來有一個迷迷糊糊的疑問,現在變得清晰起來。
“沈天廣……沈天廣……沈……”兄弟兩個眼睛裡突然都發出瞭奇異的光芒,兩人猛地都是一個抬頭,把手裡剩下的煙扔在旁邊。兩人一個對視,“不會吧?難道說……他跟死掉的那個人……”
“可能是……真的可能是……”任江山喃喃地說道:“姓沈的跟那個劉福源……有點像,真有點像!”
任江海也點著頭,似乎在同意任江山的說法,“怪不得我第一次看到沈天廣的時候,會有那種感覺!”任江海回憶起瞭他初次見到沈天廣時那種沒來由的恐懼感。
“不過那件事情,能怪得瞭我們嗎?那是因為……”任江山說到,任江海使瞭個眼色,制止瞭他往下說。
“那件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姓劉的到底是怎麼死的?到現在誰也說不清楚啊!”任江海說:“不過事情歸根到底是因我們而起的,若那個沈天廣真的跟我們想的那樣,那他找我們算賬,也算是找對人瞭。”
“哥……”
任江海陷入瞭沉思:“沈天廣、何翼、高娜、劉浩、宋琴、郭青田……”他喃喃自語道:“江山啊……你得要做好心理準備啊,這幾個人要真是一夥的,我看啊,馬上就要有大事要發生瞭!”
任江山也緩緩點瞭點頭,他心裡的想法跟他哥是一樣的,郭青田,宋琴,沈天廣……再加上一個在商界有著極廣人脈的高娜,這幾個人如果真的聯手,再加上過江派本來的勢力,那是完全有實力來跟他們哥倆的後臺,兩江本土派抗衡的。而且這個當頭,還發生瞭趙廉的筆記本電腦被搶這麼一檔子事,那電腦裡面的內容,就像是一顆隨時都可能爆炸的定時炸彈,可以說事情是大大的不妙瞭。
“哥,依我看,我們還要小心那個人。”任江山沖著宴會廳裡背對著他們兩坐著的許雪偷偷指瞭一下,說:“他老公林傢偉……”
“哦?”任江海愣瞭一下,因為在他的心目中一向不是很將林傢偉放在眼裡,所以根本沒察覺到有什麼異樣,不過他深知任江山處事比自己要謹慎得多,心計也更加慎密,所以點瞭點頭,表示同意。“明天你再去找薛玲,看看事情有什麼進展……至於姓劉的那件事情,我還得好好去問問楊院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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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廉懷著忐忑的心情,緩緩地打開門,眼前正對著他的,是一個坐在對門的沙發上抽煙的矮壯男子,那人見趙廉進瞭門,伸手把嘴裡叼著的煙伸到眼前的煙灰缸上按滅,冷冷一笑,站瞭起來。“趙臺長,要勞動您的大駕,可是真不容易啊!”
“你……你是……劉浩?!劉局長!”趙廉萬萬沒有想到,給自己發短信的人,竟會是這位公安局的副局長!
劉浩慢慢地踱著步子,像趙廉走瞭過來。他的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低聲說道:“趙臺長,坐吧,今天請你來這兒,可是有大事要跟你商量的啊!快,請坐,請坐!”說著他按著趙廉的肩膀,把他按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劉……劉局!你……你這是什麼意思?”趙廉的額頭滲出冷汗,訥訥地問道。
“不要這麼緊張!”劉浩冷冷地笑道:“趙臺長啊……咱們明人也就不說暗話瞭,你的電腦嘛,現在的確是在我的手裡。”
“你瘋瞭?”趙廉從牙縫裡拼命擠出來幾句話:“你……你這樣做,想過後果麼!”
劉浩微微一笑,抬手的趙廉做瞭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然後說道:“就憑我嘛,當然是不敢去做這事兒的,不過……”他把手向旁邊窗戶的方向指瞭指,“有瞭聖父的幫助,這可就是兩碼事瞭。趙臺長,我給你介紹。”
趙廉順著劉浩手指的方向看去,這才看見,在窗戶厚重的窗簾旁邊,正靜靜地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那人沉默地站在窗簾的陰影之中,自己從進房到現在,竟絲毫也沒有察覺到有這個人的存在!
趙廉這一驚非同小可,一下整個人都彈瞭起來。劉浩拉瞭拉他的褲腿,笑著說道:“坐下,坐下,都這麼大年紀瞭,怎麼還這麼一驚一乍的?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此時那個高大的男人也緩步走瞭過來,趙廉一看,那人身材壯碩高大,年紀已經不小,看上去有五十上下,但全身洋溢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氣場,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個非凡之人。
“聖父!”劉浩恭恭敬敬地向那人行瞭個禮,然後回頭對著趙廉說道:“趙臺長,這位就是聖父瞭,現在,我和郭市長……都聽從他老人傢的調遣!”
趙廉愣住瞭,劉浩是郭青田手下頭號悍將,這一點他是心知肚明的,現在他竟說他自己和郭青田都聽眼前這個中年男人的調遣?要知道他們一個是公安局的副局長,另一個更是貴為一市之長,這個什麼“聖父”,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指揮得動這樣的兩位高官?
“聖父”此時面無表情地看著趙廉,半晌才開口說道:“我們以前見過面的。”
趙廉吃瞭一驚,忙抬頭仔細端詳著眼前這個中年男人,一會之後,記憶裡的一些畫面漸漸地清晰瞭起來!“你……你是……”
“聖父”緩緩地點瞭點頭,說道:“沒錯,我姓沈,沈天廣!”
聽到這個名字,趙廉記憶裡頭模糊的部分頓時就全部清晰瞭起來,他記起來瞭,就在不久以前,他應邀出席“仁昌集團”周年慶典的某個活動的時候,還見過眼前的這個男人,記得當時介紹他是“仁昌集團”老總高娜的男朋友……怎麼這時卻變成瞭這個什麼“聖父”瞭?
見趙廉臉上的神情不對,劉浩輕咳一聲,說道:“趙臺長,今天請你過來,既是郭市長的意思,更是聖父的意思……我們就想問你一句,你現在到底有什麼打算?”
“什麼……什麼打算?”趙廉低聲地問道。
“這還要我明說嗎?”劉浩冷笑瞭一聲:“直說吧,你現在捅瞭這麼大的簍子,我想楊書記那邊,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瞭吧?楊官清那人的性格,我想你比我們還要清楚才對!”
趙廉打瞭個寒戰,不自覺地又想起瞭那一記惡狠狠的耳光。
“現在那些視頻在我們手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趙臺長,不用我來提醒你吧?”
“你們……打算幹什麼?”
“幹什麼?這個現在還用不著你來操心,總之有聖父在,這些視頻……足夠要楊官清那些人的腦袋瞭!”
趙廉不由自主地向著沈天廣看去,隻見此刻他嘴裡念念有詞,雙目半開半閉,偶爾睜開時,那目光裡竟閃出幾縷妖異的綠光,看得趙廉是心驚膽戰的。
“你……”沈天廣這時候緩緩地開口瞭:“願意投入我的門下麼……”
趙廉驚恐地看著沈天廣,這時候他眼睛裡面的綠光大盛,幾乎就像是黑暗中的一道長劍,直直地穿入到瞭他的內心!
“我……我……”趙廉的雙腿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著,雙膝猛然間一軟,一個站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瞭沈天廣的面前。
“很好……很好……”沈天廣粗大的手掌緩緩地移到瞭趙廉的脖子上,趙廉驚恐地看著他,目光中流露出乞憐的神情。可是沈天廣的手掌絲毫也沒有猶豫,猛然在趙廉的喉嚨上一握,趙廉“噢”的一聲,條件反射地張開瞭嘴巴,這時候他隻覺得喉頭一冷,一個冰冷的小玩意已經溜進瞭他的嘴裡,沈天廣的手指隻在他喉嚨上一點,那東西已經順著咽喉,一下便被吞瞭進去!
“很好,很好……”沈天廣的臉上露出瞭滿意的神色。“進我門中,聽我號令!”趙廉隻覺得他的話語好像是來自於天際,變得那麼的縹緲,就像是神的話語一般,讓人一聽就不得不遵從,不得不順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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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瞭?”王月萍解下汗濕瞭的頭巾,從跑步機上走瞭下來,對剛走進傢門的丈夫老丁說道。這臺跑步機是她兩個月前新購置的,自從買回傢之後,她每天晚上都要在這臺機器上跑足四十分鐘,堅持瞭一個多月,她自覺自己的身材比之前要苗條瞭,體力和精力也比以前好瞭許多
老丁將車鑰匙扔在一邊的茶幾上,說:“哦,我回來洗個澡,待會還要再回學校去,晚上要出車……哦,今晚我就不回來瞭。”
“最近什麼事兒這麼忙啊,看你,在傢都呆不上幾小時的。”王月萍跟老丁畢竟多年夫妻,盡管她現在已經深深地迷戀上瞭任江海,但是對老丁依然有著這種夫妻間的關懷。
老丁微微笑瞭笑,沒有答話。王月萍似乎也習慣瞭他這種反應,沒有接著追問,隻是說:“你去洗吧,我把幹凈衣服給你準備好,放在外邊。”老丁答應一聲,走進瞭浴室。
老丁很快就洗完瞭澡,出來一邊把衣服穿上,一邊對王月萍說道:“今晚我就不回來瞭,晚上有歐冠半決賽,我在小何傢裡看。”
“你最近看球的癮怎麼這麼大?”聽到老丁今晚又不回傢,王月萍心頭不由得一喜,好些天沒遇到任江海瞭,這兩天她正有些憋得難受。但嘴上卻不得不說道:“以前你很少在外頭看通宵的啊。”
“看球嘛,總得一班朋友一起才看得過癮,以前一個人看,沒啥意思。”老丁說話間已經穿好瞭衣服,“行瞭,你也不要太晚睡瞭。”說完他正瞭正腰帶,就轉身開門走瞭。
看著丈夫離去的背影,王月萍嘆瞭口氣。自從她升職瞭之後,本來在傢的時間就少瞭許多,而老丁這些天又常常外外面跑,夫妻倆有時候好幾天都碰不著一面,說起來他們夫妻兩個,不僅已經很久沒有做愛瞭,就連夫妻間該有的正常交流,也已經少瞭許多。
但是在此刻,王月萍卻沒有太過在意這件事情,畢竟現在除瞭丈夫之外,他已經有瞭另外一個能夠帶給她安慰和滿足的男人……在窗邊看著丈夫的車子已經遠遠離開的他們所住的小區之後,王月萍快速地走到房間裡面,從外衣的暗袋裡取出瞭一個連老丁都沒見過的手機。
任江海剛從皇宮酒店走出來,剛上瞭車,這時候他的手機響瞭起來,拿出來一看,是王月萍打來的,他接通電話,就聽見王月萍的聲音傳來瞭過來:“江海,你現在在哪!”
“在外面呢,剛吃完飯。”任江海說道:“萍姐,找我有啥事啊?”
“沒……就是想問問你最近在忙什麼呢?”
任江海微微一笑,他太清楚王月萍這話是什麼意思瞭,想想最近的確是有些冷落瞭這個自己煞費苦心才搞到手的美女教授瞭,就說道:“這不一整天都在忙嘛!萍姐,你現在在哪啊?要不要我再去接你啊?”任江海用曖昧的口吻說道。
“我啊……現在在傢呢!你要過來嗎?”電話裡面,王月萍的聲音有點低,但是其中那種期待的味道,甜膩得就像要化開來一樣。
任江海一聽,就知道王月萍肯定是獨自在傢,於是哈哈一笑,說:“那是當然!你等著,我這就過來!”說完他掛瞭電話,一腳油門下去,車子飛快地向前沖瞭出去。
給任江海打完電話,王月萍先從衣櫃的最深處拿出一套性感內衣,然後走進化妝間,精心地打扮起來。半個多小時之後,外面傳來停車的聲音,王月萍忙找瞭件長長的睡袍披上,捆上腰帶,然後快步走過去,通過貓眼,她看清瞭門外的來人正是任江海,忙迅速打開瞭門。
任江海雙手插著褲袋,笑笑站在門口,王月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頭伸到外面四下裡看瞭下,說:“傻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進來!”
於是任江海跺步進瞭屋裡,王月萍趕緊把門關上,回過頭來,沒好氣地看著他:“你還知道來找我啊?”
“怎麼啦?我這不一接到你電話就馬上過來瞭嘛……寶貝,我這不是忙嘛!”
說著他摟住瞭王月萍的腰。王月萍白瞭他一眼,把那張剛經過精心裝扮的臉伸到他面前,輕聲罵道:“你啊!就是沒良心!這幾天沒你的消息,我……我還以為你不要我瞭呢!”
看著眼前這個艷麗老女人的媚態,任江海一陣激動,把她一把摟進懷裡,嘴唇急切地在她臉上找她的雙唇。
王月萍馬上就用她塗著鮮艷口紅的濕潤的紅唇迎向任江海。兩人熱吻著,王月萍引導著任江海的手,讓他解開自己睡袍上的捆帶。
隨著性感美婦身上的睡袍滑落在地上,任江海仔細一看,不禁馬上吞瞭口唾沫,隻見這時王月萍裡面穿著的一套黑色的連體情趣內衣,一條佈條橫過雙乳的上方,然後往下,兩邊都隻遮住半邊乳房,將將能夠包住乳頭,接著一路向下,在兩腿中間的私密部位合為一體,穿過胯下,在背後巧妙地扣緊,全部是鏤空的設計,美婦的乳頭和兩腿之間騷屄洞口都隱約可見。不僅如此,在她的下身,還穿著一條同樣是透明設計的黑色絲襪,直到大腿根部五公分的設計,更絕的是腳上僅還穿著黑色的高跟鞋,全身透明的黑色裝扮,在王月萍雪白肌膚的襯托下,那種迷人的風韻真是令人心跳加速。
熟美婦人的這身性感裝扮,實在太刺激任江海的欲望瞭,隻見他忍不住又是一吞口水,張口結舌地說道:“姐……你這打扮……真是……”說著一手握住王月萍柔軟的奶子,捏瞭幾下,把那透明的佈條撥到一旁,露出裡頭包著的褐色奶頭,一張口吸瞭起來。
王月萍摟著任江海,臉上帶著憐愛的微笑,看著比自己年輕瞭快要二十歲的小情人對自己這樣癡迷的神情,她也不禁對自己的魅力十分地滿意。這時她麻利地解開任江海上衣的扣子,順手脫瞭下來,然後又伸手在皮帶上擺弄瞭幾下,松開瞭男人的褲子,然後向下一拉,讓西褲垂落在地上。經過任江海多次開發的熟女教授,這時候在男人的面前已經是完全地主動瞭。
任江海扭扭腳,把自己的西褲給踢開,王月萍接著就從他的內褲裡掏出那條硬邦邦的雞巴,前後擼動瞭幾下,紅著臉問道:“都這麼硬瞭啊?我問你,我今天好看不?”
沒等任江海回答,王月萍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推開男人的身體,然後自己後退半步,背靠著門口的墻壁,兩腿先岔開站好,然後緩緩地抬起右腿,用她早年曾經練過一陣子舞蹈時學會的動作,用腳上的高跟鞋輕輕地挑逗著任江海的肉棒,同時剛才擼動雞巴的那隻手則是伸到唇邊,輕輕地舔著手指。
“我肏……”任江海輕呼一聲,幾個月前還冰清玉潔的熟女教授,在自己不斷的開發之下,此刻竟變得如此媚態百出!“姐,你這……都是哪兒學的啊?”
手忙腳亂地蹬踢掉鞋子和纏在腳上的內褲,他一邊壓瞭上去,一手撈起王月萍抬起的右腿就掛在腰上,另一隻手撥開她屄洞口那方小小的佈條,趁勢向前一挺,龜頭已經頂進瞭兩片陰唇之間的位置,接著他稍稍托高美婦的屁股,這時兩人默契地將身體向對方一靠,任江海的雞巴頓時毫無阻礙地插進瞭王月萍的深處,兩人就這樣站在墻邊,激情的肏弄瞭起來。
王月萍悶哼瞭一聲,上齒緊緊咬住下唇,用雙臂勾住任江海的脖子,整個人的重量向前壓去。任江海忙扶著她的腰,身體向上一扛,然後屁股開始扭動,雞巴一下一下地前後抽送著。
“萍姐……爽啊,真他媽……爽……屄洞好緊,來,使勁,來!”
王月萍被任江海這樣插瞭幾下,快感就像野馬一樣,在她的全身奔騰著,她的情欲之火燃燒著,整個頭靠在任江海的肩膀上,嘴裡粗重地喘息著。
“江海……使勁……我……啊……不行瞭……姐愛死你瞭……啊……舒服的……愛我……我要你……愛我……”王月萍的陰道此時就像火燒一般的熾熱,裡面的騷水大量地分泌著,滋潤著兩人劇烈摩擦的性器官。
任江海憋著氣,雞巴抽插的速度不僅越來越快,而且幾乎沒有絲毫的停頓,碩大的龜頭刮在熟女教授陰道裡的肉壁上,混合著粘稠的騷水,發出一陣陣“噗哧噗哧”的淫靡聲響,每次他一使勁,龜頭就能一肏到底,直達熟女教授的陰道的盡頭,死命地頂在子宮口上,這使得王月萍的快感一波接著一波,接連不斷。
“快點……快點……啊……哎喲……肏……進去……哎喲……我……我這就出來瞭……我快來瞭……”王月萍嘶吼著,多日沒有讓任江海玩過,她陰道裡的騷水分泌得異常的旺盛,陰道壁上的嫩肉緊緊地扣住任江海的雞巴,全身都像是打擺子一樣地哆嗦著,環在任江海脖子上的手這時已經滑動到瞭他的背上,手指用力地摳著他背上的肌肉,而立在地上的那條單腿幾乎要彎曲瞭下去,整個人都幾乎站不穩瞭。
任江海見這種情況,先暫時停止瞭動作,雞巴死死地頂在王月萍的花芯上,享受著陰精洗刷龜頭的快感,這時美教授陰道的收縮變得更加地強烈,龜頭感覺就像是被什麼吸吮,舒服極瞭。
激情地釋放完自己的高潮,全身又麻又軟的王月萍大口喘著粗氣,身子緩緩地向下滑落。任江海抽出雞巴,扶著她的身子,說道:“姐,我扶你進房間吧?”
王月萍無力的點瞭點頭,嘴裡依舊喘息不定。任江海一把抱起她無力的身軀,抬起來就向房間走去,走進去那間她和老丁兩人的臥室之後,任江海緩緩地將熟女教授放在床上。
“真棒……”躺在床上的王月萍伸手輕撫著任江海胸前強健的胸肌,喃喃地說道。“江海……我……我愛死你瞭。”
任江海淡淡一笑,俯身吻瞭一下王月萍,說:“真的?”說著他指瞭指自己高蹺著的雞巴,說:“姐,你剛才是舒坦瞭,我這可還硬著呢?”
王月萍嫵媚地一笑,說:“來啊,反正今晚我整個人都是你的,就隨便你處置瞭……隻要你愛我,我……肯定讓你舒服!”
“那可是你說的啊,姐。”任江海說著,扶起王月萍,讓她坐在床上,然後解開她配合內衣的扣子,頓時王月萍身上的連體內衣就松瞭下來,任江海慢慢地將那內衣從她身上剝落,不過依舊留著那對黑色絲襪跟高跟鞋沒有脫掉。
再次讓美婦人躺在床上,任江海跪爬到她兩腿中間,看瞭眼前王月萍和老丁兩人的結婚照一眼,微微一笑,把女教授的兩條絲襪美腿分開抬高,扛在肩上,另一隻手扶著硬硬的雞巴,頂在她不斷張合的陰唇上,說:“姐,那我可就來瞭啊?是不是真的任我處置啊?”
王月萍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點點頭,說:“嗯……隨便你吧……哎喲……你慢點……”
她一句話沒說完,任江海已經屁股往下一沉,龜頭順滑無比地肏到瞭她的屄洞裡。王月萍還沒反應過來,任江海已經飛速地抽送瞭十多下,讓雞巴上沾滿瞭騷水,然後抽出上,伸手讓她翻過來,屈起身子跪在床上。
王月萍知道他要幹什麼瞭,忙雙膝跪在床上,然後手撐住床,屁股盡量地抬高、放松。任江海用手分開她兩片雪白的臀肉,然後在上面塗瞭些口水,龜頭對準黑黑的屁眼,深吸瞭口氣,然後直接肏瞭進去。
“啊……!噢!”王月萍慘叫瞭一聲,肛門口傳來的撕裂感一時間痛徹心扉,不過畢竟這段時間以來她已經有過多次肛交的經驗,知道如何去適應這最初的不適感,隨著雞巴的深入,她的屁股不停地扭動著,肛道一點一點地吞噬著任江海的大肉棒。
“萍姐,爽不?過癮不?”任江海雙手環到她的胸前,用手指揉捏著她的奶頭,說道:“有陣子沒玩你的小菊花瞭,真緊!”
“你……死人……嗯……姐讓你……玩死瞭啊……啊……”
“哪有那麼容易死的。”任江海笑說,“姐,裡頭挺幹凈的嘛!知道我要來,處理過?”
王月萍無暇去回答他的問題瞭,頭高高地抬著,眼睛翻白,嘴裡嘶吼著一些不明意義的話語。
任江海一邊緩緩抽插著王月萍的屁眼,一邊伸手打開床頭櫃的抽屜,連續打開幾個之後,他笑瞭笑,從中間一個抽屜裡面淘出一個長長的塑料盒子,從裡頭取出一根黃色的電動按摩棒,打開開關,帶著碩大顆粒的棒身頓時就扭動瞭起來。
“我靠!”任江海笑著說道:“姐,看來老丁他沒能滿足你啊,還藏著這麼大一根東西。”
“還不是……是你這壞蛋……給我的……”王月萍這時雙眉緊蹙,說道。任江海一笑,先把自己的雞巴退瞭出來,然後將按摩棒一點一點慢慢插到王月萍的肛門上。
王月萍嗯瞭一聲,繼續扭動著屁股,任江海馬上轉到她的面前,背靠在床上,雞巴伸到她的眼前。熟美的女教授這時絲毫也不顧這男人的雞巴上還沾著自己屁眼裡的污垢,香舌一伸,就將雞巴含進瞭嘴裡,然後瞇起眼睛,不停地吮吸著。
“唔……”任江海舒服地哼瞭一聲,看著美婦人狗一般地舔著自己的雞巴,而屁眼上那條按摩棒扭動著,就像是她的尾巴,心裡別提多爽瞭。
等王月萍把雞巴舔幹凈之後,任江海站瞭起來,然後將王月萍抱瞭起來,雙手撐住她的腿,讓她雙腿纏在自己腰上,然後腰臀向前一送,陰莖再次一插到底,送進美婦人的陰道裡頭。
“喔!”這一次王月萍低吟瞭一聲,兩條秀美的眉毛結成一個疙瘩,屁眼裡的按摩棒依舊在轉動著,而陰道裡的大雞吧抽插越來越高,她很快就再次達到瞭高潮。全身最敏感的兩個洞穴同時受到劇烈的刺激,這種快感使得她的大腦就像被海浪沖刷過一般,很快就變得沒有絲毫的意識。她隻能盡量將兩條大腿大大地分開,但是任江海插在她體內的雞巴似乎永無休止似的,帶動著她屄道裡頭的騷水不停地湧出。
“死瞭……肏死我瞭……啊……啊……讓我死吧……”王月萍高高地將頭昂起,瞪大瞭眼睛望著上方的天花板,這一次的高潮持續得如此之久,使得她的全身似乎散架瞭一般。
任江海感受到王月萍陰道裡噴出的那一股股粘稠的騷水,頭腦也陷入瞭狂熱中,他知道自己也差不多瞭,於是死命又頂瞭幾下,一下拔出她屁眼上的按摩棒扔到一旁,然後放下王月萍,然後坐在床上,接著自己站著,將雞巴伸到王月萍眼前。
王月萍馬上用手握住他的雞巴,大力地套弄著,同時嘴唇含住龜頭,舌頭不斷地在馬眼上少來少去,另一隻手則是輕輕揉捏著他的陰囊。
終於,在王月萍強而有力的套動下,任江海吼叫瞭一聲,把雞巴從她嘴裡抽瞭出來,自己用手不停地擼動,接著馬眼對準王月萍的兩眼之間,精關一松,一股粘稠的乳白精液噴灑而出,澆灌在熟女教授絕美的臉龐上……
就在兩人在床上相擁著粗重喘息的時候,他們都沒有註意到,一股淡淡的白色輕煙,從房間門的縫隙間飄瞭進來,這股煙霧毫無異味,因此還沉浸在高潮餘韻中的兩人一點也沒有察覺,在擁吻瞭一陣之後,雙雙沉沉地睡死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