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麼回事?」陰暗的房間裡,盛怒的郭青田一把抓住瞭劉浩的衣領,沉聲問道,他的手裡,緊緊地拽著幾張楊官清死亡現場的照片,臉上青筋暴起,眼睛裡似乎要噴出火來。
「老大,姓楊的死瞭,你著什麼急啊?」劉浩伸手把郭青田的手一撥,整瞭整衣領。
「著什麼急?」郭青田隻覺得熱血上湧,手指著劉浩罵道:「有你這麼做事的嗎?楊官清是什麼人?市委書記!我們跟他鬥可以,但……但有你們這樣,拿槍把人給做掉的嗎?」
郭青田的聲音帶著顫抖,很顯然,劉浩跟沈天廣這次幹掉楊官清的行動,他事先是毫不知情的。作為浸淫官場多年的老油條,郭青田是知道做事的輕重的。官場鬥爭自有它的一套規則,挖坑下絆栽贓陷害,這些都是司空見慣的瞭,但是直接拿槍把一市最高長官給做掉?這他媽叫什麼事?
「老大……」
「別叫我老大!」郭青田吼道。
劉浩冷冷一笑,說:「老大,不管你怎麼想,人呢,我已經幹掉瞭,現在他們那邊,可以說是群龍無首,姓周的和姓李的,你知道的,都是草包,沒瞭姓楊當頭,他們撲騰不瞭幾天瞭,我們現在打鐵趁熱把他倆也給幹掉,從今後這兩江官場……」
「啪!」的一聲,劉浩猝不及防,臉上已經挨瞭郭青田一記耳光,郭青田的手指顫抖著指著他的鼻子:「你……你還要下手?你想害死我是不是?啊?」
劉浩輕撫著自己的臉頰,笑瞭笑,說道:「老大,看在這麼多年來跟著你的情分上,這巴掌,我不會計較,但是我告訴你,眼下這麼好的機會,不會還有下次瞭,我們隻要跟著聖父走,就一定能……」
「聖父聖父,那個神棍到底給瞭你什麼好處啊?劉浩!」郭青田不可置信地看著多年來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心腹手下,聲音裡帶著驚訝、憤怒,還有悔恨。他恨自己不應該跟那個什麼聖父合作,如果當初知道他竟會是這麼瘋狂的人,自己又怎麼會去上他這艘賊船?這個人簡直就是瘋子!瘋子!
「就算你把他們都幹掉瞭又能怎樣啊!」郭青田痛心疾首地說道:「快醒醒吧!劉浩!這種情況下,我們誰也別想平安脫身!」
劉浩此刻的眼裡卻流露出瞭狂熱的神色,他愣愣地看著郭青田,一字一字地說道:「聖父說瞭,隻要把他們都幹掉,老大,楊官清的位子就該你來坐瞭!而我,會取代李為民,成為公安局的一把手,宋琴會取代周人方的位置,到時候,兩江就由我們說瞭算瞭!」
「你!」郭青田難以置信地聽完劉浩這番話,「你……瘋瞭?這他媽有可能嗎?你傻逼啊?」他大聲吼道,要知道對於兩江這種大城市來說,幾乎每個關鍵部門的頭把交椅都是上頭幾個派系博弈的結果,根本不可能發生像劉浩所說的這種情況,劉浩跟著自己在這個圈子裡混瞭這麼久,他會不知道這些?
「聖父說瞭可以,就可以!」劉浩斬釘截鐵地說道
「你到底被那個神棍……」郭青田嘴裡的一句話還沒說完,突然緊緊地閉上瞭嘴。因為他看到,此刻劉浩正緊握著手槍,目光兇狠地看著自己!而黑洞洞的槍口對準的,正是自己的眉心!
「你再叫一聲神棍試試?」劉浩的眼裡閃耀著妖異的綠光。郭青田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這個心腹手下,就在不久之前,他們倆還在一塊商量怎麼利用沈天廣的問題,怎麼就在幾天之間,劉浩卻突然好像就變瞭個人,完完全全地成瞭沈天廣忠實的走狗?
郭青田不知道的是,正是在那一天,劉浩在得知瞭沈天廣親手殺掉楊官清、金燕玲和林潔三人之後,整個人被那場面深深震撼住的時候,沈天廣趁虛而入,利用催眠術在他的潛意識裡種下瞭一顆邪惡的種子。如果說以前沈天廣隻是利用劉浩對金錢和權勢的貪欲,引導、利用他的行為的話,自從那次之後,他已經在很大程度上控制瞭劉浩的潛意識,他成功地令劉浩相信,隻要順從他沈天廣的命令,那麼他所渴望得到的一切權力就都是唾手可得的!而因此令到劉浩變成瞭他忠心的奴仆,背棄瞭一直跟隨的郭青田。
郭青田隻好雙手上舉,做出瞭安撫的手勢。劉浩這才緩緩地把槍收瞭回去,他深吸瞭一口氣,眼裡的綠光逐漸消失不見,這才開口說道:「老大,反正你要相信我!隻要聽聖父的吩咐,我們一定能夠把兩江掌握在手裡!」說完他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瞭。
看著劉浩遠去的背影,郭青田愣愣地發瞭好一會呆,這才回過神來。這時候劉浩早已經離去,整個傢裡寂靜無聲,郭青田又沉思瞭一陣,拿出手機,撥通瞭遠在澳洲的妻子胡艷秋的電話。
「老公,這麼晚瞭,什麼事啊?」視頻電話裡的胡艷秋身穿著睡衣,臉上已經卸瞭妝,她所在的墨爾本市跟兩江隻有兩個小時的時差,這時候也已經是深夜瞭,看樣子是準備上床睡覺瞭。
「哦……」郭青田神情恍惚地愣瞭一陣,才開口問道:「我們全傢入籍的事,現在有什麼進展沒?」
胡艷秋眉頭一皺,低聲問道:「為什麼現在問起這個?」
「也就是突然想起來,問問。」
「還是有點麻煩,你知道的,這移民局現在辦事就是慢……」
「這樣啊,不過不是說隻要坐滿瞭移民監,那麼申請入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瞭嗎?」
「嗯,是這樣沒錯,不過律師跟我說瞭,可能跟我以前當過兵的經歷有關,移民局背景調查的時間會長一點,估計還要拖上幾個月。」胡艷秋說道。
「好吧,這件事兒,你跟緊一點,說不定……」郭青田沉吟瞭一陣,這才說道:「說不定我很快也要過去那邊瞭。」
胡艷秋的臉上露出瞭驚訝的神色,沉聲問道:「怎麼?出什麼事瞭嗎?」
郭青田搖瞭搖頭:「現在還不好說,兩江這邊的情況,現在亂得很……總之,你關照下律師,可以的話就多催一催移民局,我們給他那麼多的錢是幹嘛使的?」
「不用你說我也會去催的!」胡艷秋說道。
「那好,不早瞭,你也早點睡吧。」
等郭青田掛斷瞭電話,胡艷秋拿著手裡的手機,關掉錄音功能,剛才的對話已經生成瞭一個音頻文件,胡艷秋手指在手機上接連點擊,把這個文件上傳到瞭一個號稱全世界安全系數最高的網絡加密雲空間裡,要訪問這個空間裡保存的文件,除瞭一個隻有胡艷秋自己知道的賬號和密碼之外,還要連續回答對三道秘密問題,可謂是萬無一失。
剛才的通話時間不長,那個音頻文件隻有區區4M 多,很快就上傳完畢。胡艷秋放下手機,就在這時,嘩啦一聲,房間一側浴室的門打開瞭,隻見一個看上去隻有十八九歲的年輕男孩,從浴室裡慢慢走瞭出來。
那男孩身高不高,還不到一米六,隻在下身圍著一條白色的浴巾,赤裸的上身看上去也沒什麼肌肉,不過倒是勻稱健美,一張非常秀氣的臉蛋,雪白的皮膚看上去竟比女人還要嬌嫩幾分。
「幹媽!打完電話啦?」男孩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眼睛帶著深情,一眨不眨地盯著胡艷秋風韻猶存的臉。
「小狗子,過來!」胡艷秋含笑看著男孩,「怎麼洗瞭這麼久才出來?」
男孩走到胡艷秋身邊,說道:「幹媽,您不是在跟郭市長通電話嗎?我就抽時間做瞭個面膜。」
胡艷秋媚笑著捏瞭捏男孩嫩得如同要滴出水的臉蛋,這時候她註意到男孩蓋著大浴巾的下面已經挺起一座大帳篷,「小狗子,先給幹媽舔舔腳!」胡艷秋命令道,男孩順從地跪倒在瞭地上,兩手捧起胡艷秋肥白的右腿,把她的腳趾含在瞭嘴裡。
*** *** *** ***
李為民看著眼前的電腦屏幕,雙腿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屏幕上正在播放著他和周人方在一所會所裡玩弄幾個女孩的實況,屏幕上說呈現的一幕幕淫靡的畫面,以前是令他性欲狂漲的催情猛藥,此刻卻像是百鬼夜行的恐怖片一般,讓他看得臉色發白,面無人色。這些視頻,幾乎是在一日之間就傳遍瞭網絡,他不知道,此刻在這個世界上,會有多少萬人同時在屏幕前欣賞著這一幕幕由他所領銜主演的色欲大片。
李為民扭頭看瞭看坐在旁邊的周人方,很顯然的,他的臉色並不比自己好看多少。
「周書記……這……這怎麼辦?楊書記……楊書記已經……已經死瞭!我們,我們該怎麼辦?」李為民顫抖著問道。
周人方也是一言不發地看著屏幕,跟李為民相比,他唯一要慶幸的就是自己並沒有目睹楊官清那淒厲的死狀。本來光一個楊官清的死,就已經足以讓他們「本土派」大禍臨頭,沒想到竟然還出現瞭這麼一檔子事……
「老爺子……」周人方的聲音低沉,有氣無力,「老爺子剛打瞭電話來,讓我們……讓我們最近都別出去,避避風頭。」
「別出去?這……這算什麼?」李為民心神大亂,說道:「我們躲起來就能沒事瞭?老爺子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怎麼知道!」周人方的聲音也變得冷冽瞭起來:「老爺子就是這麼說的,你還想怎麼樣?找他理論去啊?」
「我……我……」李為民躊躇著,以前他們這夥人都是唯楊官清的馬首是瞻,老爺子最信任的人也就是楊官清,有什麼指示都是通過楊官清來傳達的,可以這樣說,楊官清既是他們的主心骨,也是他們跟老爺子之間的中轉站,現在一沒瞭楊官清,他們這些「本土派」官員,可不止是失去瞭一個領導者這麼簡單,簡直就是沒瞭靈魂,更沒瞭跟老爺子之間最可靠的聯系樞紐。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瞭「砰砰砰砰」的敲門聲,李為民和周人方倏然一驚,李為民忙把電腦顯示器的開關關掉,轉念一想,突然臉上露出喜色:「小玲回來瞭?」
李為民已經有好一陣子沒能聯系上薛玲瞭。要知道這時候他們兩人所在的地方,正是公安局裡的局長辦公室,李為民早就交代過瞭,除瞭薛玲回來,任何人都不許來打擾他們!所以他連忙走到門邊,把門打開,卻頓時吃瞭一驚!隻見門口站著一個五短身材的男人,哪裡是什麼薛玲?卻是他們的死對頭:劉浩。
劉浩臉上的神情倒是沒有什麼異樣,見李為民開瞭門,他也不等李為民請,就自把自為地進瞭辦公室裡。
「哦?周書記也在這兒啊?」劉浩沖著周人方笑瞭笑,算是打過招呼瞭,徑直走到李為民的辦公桌旁邊,將一疊厚厚的文件放到瞭辦公桌上。
「有關楊書記遇害一案,目前我們所掌握的所有材料,都在這兒瞭。」劉浩沉聲說道。
「嗯,你先放著吧,我一會再慢慢看。」李為民板著臉說道。
「是。」劉浩頓瞭一頓,話鋒一轉,說道:「李局,請問……你知道薛玲去哪瞭嗎?」
「我怎麼會知道?」李為民眉頭一皺,說道:「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劉浩微微一笑,說道:「隻是經警隊那邊現在有個案子,跟我之前查的一個失蹤案有著密切的聯系,我得跟薛玲好好談談。」
「都什麼時候瞭!」李為民厲聲說道:「這時候,你還有心思去管那些小案子?」對著眼前這個老對頭,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胸中的悶火:「現在一切資源都要集中在查清楚楊書記這案子上,你他媽的究竟知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劉浩不慌不忙地笑瞭笑,說道:「我要查的這事,正是跟楊書記的案子有關。」
「哦?」這時候不止是李為民瞭,就連周人方也被劉浩的話提起瞭興趣,他馬上也將關切的目光投瞭過來。
「是這樣的,我們在楊書記遇害的現場發現瞭這個東西……」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衣兜裡拿出一個證物袋,遞給瞭李為民。李為民接過一看,是一顆小小的珍珠。
「珍珠?是林潔的還是金區長的?」李為民問道。
劉浩搖瞭搖頭:「都不是,這珍珠上沾有一些皮屑,我們做瞭DNA 比對,證實肯定不屬於那兩個人。不過,出乎我們意外,這個DNA 竟然跟我們一直在找的一個人吻合……」
「誰?」李為民和周人方關切地同時問道。
「就是兩江大學那個失蹤的女學生,姚妤青。」
「是她?你的意思是,在楊書記遇害當晚,這個姓姚的女學生有在現場出現過?」李為民大聲地問道。
「很有這個可能。」劉浩點瞭點頭,「所以,我認為姚妤青的失蹤案,跟這次楊書記被害的案子,背後肯定存在某些聯系,目前看來很有必要並案調查!可是,有關兩江大學的案子一直都是薛玲在跟著的,找不到她,我的工作就很難開展下去。」
李為民和周人方對視瞭一眼,此刻兩人都是六神無主的狀態,心下也打不定主意,隻好問劉浩道:「那麼依你看,眼下要怎麼辦才好?」
「李局,如果你真想早點抓住殺害楊書記的兇手,我希望你能夠授權給我全面接手經警那邊的工作,他們查兩江大學那幾個案子很久瞭,如果轉由我主持,我有把握,可以查清楚姚妤青跟楊書記一案之間的聯系,從而抓住殺害楊書記的兇手!」
李、周二人面面相覷,在兩江市公安局裡,經警這塊的工作一向由薛玲主持,大權是牢牢地控制在「本土派」的手裡的,而「過江派」的劉浩主管的是刑警工作,經警方面絕不容他插手,可是薛玲在這緊要關頭卻突然失蹤瞭……
李為民見周人方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他暗暗思索瞭一陣,自己跟絕大多數機關單位的一把手一樣,都常年不負責一線調查,對於在刑偵方面的業務能力,他深知自己是遠遠比不上劉浩的。眼下盡快破案才是當務之急,隻要能夠破案,一切才能有轉機,至於派系之爭,一時也顧不上瞭。像兩江這個級別城市一把手被人謀殺如此驚天大案,李為民怎麼都想不到劉浩會牽涉其中,他相信劉浩必然也是急於偵破此案,立下驚世大功,這才主動請纓來調查兩江大學那一些案子的。
於是他點瞭點頭,拿起電話,把經警隊的兩位副隊長叫進瞭辦公室,然後當著周人方的面,告訴他們在薛玲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暫時由劉浩全面主持經警隊的日常工作,叫他們務必要全力配合劉浩開展工作。兩位副隊長點頭答應,然後跟劉浩一塊給李、周二人敬瞭個禮,都退瞭出去。
*** *** *** ***
「仁昌集團」最高層的辦公室裡,高娜和許雪母女倆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瘋狂宣泄著怒火的沈天廣,兩人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她們兩人會來這裡,原是由於接下來幾天她們母女都要料理許震的後事,高娜自覺沈天廣能夠在這樣的非常時期幫她處理公司的瑣事,真是勞苦功高,就要許雪陪她來公司裡探望一下沈天廣,本來隻想說幾句就走,母女倆連喪服都還沒換,誰知道竟然她們看到瞭如此出乎意料的一幕!
沈天廣抬起頭來,緩步走向高娜母女,臉上露出一絲獰笑,高娜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幾乎完全陌生的男人,遲疑地問道:「天廣,你……你怎麼……」一句話還沒說完,沈天廣手一揚,一股淡淡的白色煙霧頓時將高娜母女兩人包圍瞭起來,母女倆還沒反應過來,在霎時間就吸進瞭不少煙霧,這種煙霧正是他們曾經用來對付任江海和王月萍的那種,見效極快,高娜和許雪隻覺得頭腦在一瞬間就陷入瞭迷糊的境地,兩人的身軀發軟,很快就都昏迷瞭過去……
許雪是在旁邊的一陣哭叫聲中醒來瞭,她晃晃瞭沉重異常的腦袋,神智還是一片模糊,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眼前的兩幅大幅照片,一幅的弟弟許震的遺像,而在旁邊掛著的另外一幅,已經異常殘破的照片,卻正是本來掛在母親辦公室裡那副她父親許仁昌的照片,此刻卻跟許震的遺像並排掛在瞭一起。
下面是熟悉的神臺,香燭的煙霧升騰,下面擺著些祭品,這場面……怎麼會如此熟悉?對瞭!這是母親高娜傢裡啊,這神臺是她和母親親手佈置的,當然,除瞭那張殘破的父親的照片。
恢復瞭些許神智,耳畔傳來的哭叫聲越發地清晰,許雪隻覺得那聲音有點熟悉,咦?這……這不是母親高娜的聲音麼?當許雪的神智恢復瞭大半的時候,眼前的情形卻令她幾乎要馬上再度暈厥過去!
就在她身旁不遠的地方,母親高娜正讓兩個男人緊緊地摟在懷裡,男人們的手在高娜的身上不斷地摸索著,而靠近自己的一人,許雪再也熟悉不過,那人,竟是自己的丈夫:林傢偉!
「傢……傢偉,你,你幹什麼?滾開!不要過來!放開我!」高娜這時候也發現到女兒已經醒轉過來。她自己其實也就比許雪早醒來幾分鐘而已,誰知道剛一睜眼,就看到女婿林傢偉正在身邊猥褻著自己,除此外還有另外一個她不認識的中年男子……
雖然高娜已經多次跟林傢偉、何翼發生過關系,但是那都是背著女兒許雪進行的,高娜從未想過自己的淫行會暴露在女兒的面前,何況此時她正在熱喪之中,更何況眼前還有兒子的靈位、亡夫的遺像!
林傢偉此時眼裡卻閃耀著獸性的綠光,多年來,他生活在妻子許雪鄙夷的眼光之下,性格早已扭曲,在投入到沈天廣門下之後,終於有機會跟嶽母高娜發生關系,可惜他雖然伺候地高娜還算滿意,但高娜一直隻是將他作為泄欲的工具,對他並不如何看重。到瞭今時今日,他終於得到瞭肆意魚肉這對母女的機會,這種翻身做主人的快感,讓他如何能不欣喜若狂!
「老丁,你看清楚瞭,這老娘們就是我的嶽母大人啊,億萬富婆哦!你看,這奶子……嘖嘖,多大!」
老丁的眼裡也泛著激動的光芒,成熟美艷的高娜雖然穿著樸素的喪服,可是無法掩蓋身上那種長期位居高位、盛氣凌人的獨有氣質。她的身材不高,可是一對威嚴的鳳眼光可鑒人,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令人一看就心生敬畏之感。一想到這個億萬富婆平時是那麼的高貴且不可侵犯,這時卻很快就要成為自己這個地位低下的司機的胯下之臣,老丁的下體就變得腫脹無比。
高娜的個頭雖然不高,但是長期投入巨額的金錢在保養上,使得她的身材仍保持得很好,尤其是那對飽滿的雙乳,緊緊撐起外套,雖然穿著喪服,臉上不施粉黛,但五十七歲的年齡一點也不顯蒼老,反而更增添瞭成熟女人的韻味。
「傢偉,別他媽磨嘰瞭,我快受不瞭瞭。」老丁說著,已經挺著雞巴,繞到瞭高娜身前。高娜隻覺得腦裡一直眩暈:「你……你要幹什麼?」對著眼前這兩個男人,她想要反抗,可是手上身上都沒有絲毫力氣,看來雖然醒轉瞭過來,可是藥效還未完全消散。
老丁不跟她囉嗦,在高娜的尖叫聲中抓住她不停踢動的雙腿,用力向兩邊分開。高娜尖叫著,繼續著無力的踢打,就在這時,林傢偉突然驅前,「啪、啪」兩聲,就是兩個清脆的巴掌拍在瞭高娜的臉上!
這兩巴掌把高娜打得愣住在瞭那裡,就在她發愣的時候,林傢偉已經一把扯開她黑色喪服的前端,露出裡面乳白色的胸罩,林傢偉一把抓住,用力地搓揉著。
「林傢偉!你……你……你敢……」高娜讓林傢偉這兩巴掌扇得有些暈神,一旁的許雪隻覺得胸口的一股火騰騰地燃燒著,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向著眼前這個她名義上的丈夫挪去,想要把他從母親身上推開,可是林傢偉狠狠地瞪瞭她一眼,突然狠狠地一腳踹向她的小腹!許雪驚叫一聲,下意識地用手護住自己懷有身孕的肚子,好在林傢偉這一腳更多的是示警的意味,力道並不很大,許雪向後一退,沒有被他踹到。
「婊子!」林傢偉看著許雪的眼裡好像要噴出火來:「再敢過來,我把你肚子裡的孽種給活剝瞭!」
許雪隻覺得腦子裡轟的一聲,他……他是怎麼知道這事的?她全身顫栗著,一時也不敢再向前瞭。而此時老丁已經在高娜的身上大施祿山之手,不管高娜拼死的反抗,老丁先是把高娜碩大的胸罩扒下,然後手抓住女富婆左胸的豪乳就是一頓狂搓。林傢偉這時也不甘人後地湊瞭上去,他用左手夾住高娜右乳的乳頭,右手使勁在嶽母肥大雪白的巨乳上拍打著,發出啪啪的聲音,在高娜的哭叫聲中,沒打幾下,她的乳房就就紅腫瞭起來。
「別打瞭……別打瞭……放開我,好疼!不要,不要這樣……嗚嗚嗚……」
高娜雖然個性剛強,可是這麼多年來養尊處優,哪裡又吃過這樣的苦頭?劇烈的疼痛使得她不得不向這個自己一直不怎麼看重的女婿哀求瞭起來。
「阿娜……你就……就別反抗瞭……哎喲……舒服……啊啊……小何你肏得我……好舒服啊……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房間另外一邊響瞭起來,間雜著女人聲聲的浪叫。高娜母女循聲望去,就看到瞭令她們兩人都幾乎暈厥的一幕!
隻見這時在另外一側的地板上,高娜的閨中密友,兩江市的政協主席宋琴,正四肢著地跪在地上,而何翼正在她的身後,用他那根曾經給高娜帶來美妙高潮的大雞吧,一下一下地在宋琴的騷屄和屁眼兩洞之間輪番肏弄著。而真正令高娜震撼的還不止如此,此刻在宋琴後面不遠處的沙發上,那個她深愛著的男人:沈天廣,正全身赤裸地做在那裡,在他的懷裡抱著一個年輕的女子,他的雞巴不停地自下而上幹著那個女人的騷屄!女人面朝著這邊,看著高娜母女二人,臉上滿是性欲滿足的淫態,這個女人,高娜和許雪再也熟悉不過瞭,因為她正是高娜的兒媳,也就是許雪的弟婦,許震的遺孀:潘雯冰!
「天廣……潘……你們……你們……」高娜搖瞭搖瞭腦袋,眼前這番情景真的是發生在現實之中的嗎?她無法確定。可是很快地,從下身傳來的鉆心痛楚就明明白白地告訴瞭她:這一切,都是百分之百的現實!原來這是性欲高漲的老丁已經按捺不住瞭,他用手幾下就把高娜的褲子扒瞭下來,然後調整瞭一下她屁股的位置,那根粗長的雞巴對準她的屄洞,絲毫不留情地肏瞭進去!
高娜疼得全身哆嗦,幾乎是完全崩潰瞭。要知道她畢竟是年近六旬的女人,陰道裡的分泌本來不多,這時候絲毫沒有性欲,那裡面更是幹澀無比,讓男人的肉棒就這樣硬生生地肏進去,那種痛楚可想而知!可是,她的噩夢還遠遠沒有結束,就在此時,林傢偉也靠瞭過去,他對準的是嶽母黑黝黝的屁眼,硬邦邦雞巴對準一張一合的菊花穴,狠狠地捅瞭進去!
「啊!裂瞭啊!不要啊!求求你們……不要啊!疼死我瞭……嗚嗚……不要啊……好疼啊!」五十七歲的億萬女富婆高娜,此刻隻能尖叫著,哭喊著,哀求著……
許雪眼神空洞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在丈夫和別的男人的身下痛哭慘叫著,可是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她不知道該如何去幫助母親,卻深知,此刻在母親身上的厄運,很快就要降臨到自己的身上!
悲慘的命運並沒有讓許雪等待很久,不一會,她就看到沈天廣和潘雯冰兩人緩步來到瞭自己身邊。
「聖父,你看這臭婊子的肚子裡,還有那個任江海的種呢!」潘雯冰用手撫摸著許雪稍微有些隆起的腹部,媚笑著對沈天廣不懷好意地說道。
沈天廣順著潘雯冰的指引,盯著許雪的小腹,霎時間他仿佛看到瞭任江海的身影,那個令他失去瞭唯一的後代的男人的影子!怒火使得他的行動幾乎失去瞭思維的控制,他像是野獸般地沖瞭上去,雙手一舉,就把許雪拉瞭起來,然後把她按在墻上,他獰笑一聲,一手抓住許雪高聳的胸部,用力搓揉。
「不要啊……」許雪淚如雨下,饒是平時她如何堅強,此刻面對著這悲慘的命運,也隻能不停地哀求:「沈叔叔……不要啊……不要!」
此時沈天廣絲毫不管許雪的喊叫,手已經伸到她的腰上去解她的褲子。許雪大叫著做出瞭她最後的抵抗,用兩隻手死命用力抓住沈天廣握著她蜂腰的右手,「不……不要啊!不要!」地叫著,但是藥力未過的她又哪裡擋得住身強力壯的沈天廣,沈天廣左手把她的肩膀壓在墻上,右手頂著她的雙手來到褲子的正前方。許雪的褲子上沒有系腰帶,隻有一個紐扣和拉鏈,沈天廣稍一使勁,就把那個紐扣扯瞭下來,順手向下一拉,又把拉鏈拉瞭下來。
「臭婊子!今天要讓你知道聖父的厲害!」一旁的潘雯冰眼裡閃耀著興奮的光芒,想起平日裡對她趾高氣昂的許雪也會淪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她就忍不住地興奮!
許雪抬起頭,滿臉驚恐地哀求著沈天廣:「沈叔叔,不要,不要啊……我求求你……我……不可以啊!」但是這時沈天廣因欲火中燒而盡顯猙獰的面孔上找不到一絲憐憫之色,他把許雪的褲子一把拉到瞭膝蓋下面,左手拉住許雪的右手緊緊拽著,抓得她的手一陣疼痛,剩下的一隻手再也無力阻撓沈天廣的右手,讓他抓住褲頭,一下就把長褲拉到瞭膝蓋下方。
「沈叔叔……不要啊!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饒瞭我吧!我肚子裡有……不可以啊!」
但是沈天廣哪裡會理會她的哀求,他的手已經松開瞭許雪的長褲,伸到她白色的棉質三角內褲上,手指從旁邊伸進去,有力地摩擦著她幹澀的陰唇。
許雪的身體產生瞭一陣顫抖,男人的手指強而有力地在自己私處上來回摩擦,那根手指好像有著不可思議的魔力,那種刺激不顧思想的反對,讓她的身體起瞭正常的反應。
「沈……沈叔叔……我……我……饒瞭我吧……」許雪顫聲說著,她的掙紮在健壯的沈天廣面前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看著沈天廣眼中野獸般的火焰,許雪隻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似乎軟得一點力氣都發不出來瞭。
沈天廣對許雪的哀求置若罔聞,他的手指在孕婦幹涸的陰唇上搓瞭幾下後,向上一番再往下一拉,把她的內褲也拉瞭下去,然後把手指伸到自己的嘴巴裡,用口水沾濕瞭,再一下摳進孕婦的陰道裡。
許雪哀叫一聲,僅剩下還能自由活動的那隻手下意識地向下猛拽著沈天廣的手。她的力量當然不足以阻止沈天廣的動作,但是在掙紮中手指上的指甲還是把沈天廣的手臂抓破瞭皮,幾道血痕被抓瞭出來。沈天廣手上一痛,胸中的邪火更是難以抑制,他抽出摳磨著許雪屄道的手,狠狠地在她的臉上甩瞭兩個巴掌。
「嗚……」的一聲,挨瞭兩個大巴掌的許雪終於哭瞭出來,她的頭耷拉下去,手也不敢再去抓沈天廣瞭。沈天廣罵瞭一聲:「臭婊子,就是要這樣敬酒不吃吃罰酒!」
然後左手繼續壓著許雪的右手讓她無力動彈,接著一隻手解開自己的褲帶,連著內褲一起拉下去,露出早就急不可耐的大雞巴,然後一手撈起許雪的一條腿來掛在自己腰上,自己的腿向上抬起,用膝蓋將孕婦的兩腿分開,這樣子一來,他的雞巴就直接面對著許雪的陰戶。
許雪勉力地抬起頭來,臉上已經全是淚水,苦苦地哀求著:「饒瞭我吧……求求你,我……我……」就在許雪聲聲的哀求中,沈天廣屁股向後一退,然後用力向前一挺,堅硬的雞巴刺穿許雪隻有口水滋潤的陰道,在孕婦「啊!」的大聲哭叫中,肏到瞭她幹澀的肉穴之中。
在沒有淫水滋潤的陰道中,肉與肉的摩擦給許雪帶來的是撕心的疼痛,而給沈天廣帶瞭的除瞭痛感之外,更多的是那種淫虐女人的快感。他幾乎是毫不停留地就在許雪幹澀的陰道中快速地抽送的雞巴,孕婦幹燥的陰道壁摩擦龜頭的快感連連,他飛速地抽插著,雞巴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很快地就頂到瞭許雪陰道盡頭的子宮口上。
「啊……啊……」許雪一開始還硬撐著不發出聲響,但是陰道裡面傳來的痛楚是那樣的那麼忍受,她終於忍不住哀叫瞭起來。這種哀叫似乎更加鼓舞瞭沈天廣的淫欲,他冷笑一聲,把許雪襯衫的扣子拉開,向兩旁掀起,然後手抓住許雪的奶罩向上面推起,露出裡面飽滿著的兩個肉團,接著他頭趴下去,一口咬住許雪的一個奶子,微微用力地啃咬著。
在沈天廣這一啃之下,許雪「啊!」地大叫一聲,頭向上高高地揚起,陰道和乳頭兩個最敏感的部位同時傳來的劇痛讓她幾乎無法忍受。
這時候沈天廣終於松開瞭一隻緊壓著她的手的那隻手,許雪的手頓時無力地垂瞭下去。沈天廣「啵」的一聲,把火燙的雞巴暫時抽瞭出來,然後用力一推,把許雪推坐在地板上。
許雪這時候一屁股坐在那裡,再也無力反抗瞭,沈天廣整個人壓瞭上去,三兩下就把她膝蓋下面殘餘的褲子拉瞭下來,然後把許雪的身子仰面向上壓在堅硬的地板上,沈天廣接著壓上去,頭在許雪的胸前輪流啃著她飽漲的兩個奶子,雞巴居高臨下地再次肏瞭進去。
雖然萬般的無可奈何,但是女人陰道在被男人的器官肏入是自然就會分泌出淫水來起保護作用,對許雪這樣的孕婦來說當然更是如此。沈天廣堅持抽插瞭十幾下之後,陰道裡頭已經開始有些濕潤的感覺瞭,雖然淫水不算多,但是沈天廣在抽插時已經沒有幹涉的感覺。「啪……啪……」兩人下體的結合處發出陣陣響亮的撞擊聲。
沈天廣的抽插越來越順滑,許雪的哭聲已經沙啞,眼淚也已經不再流出,她緊閉著雙眼,隻想要這場噩夢快點結束。可惜沈天廣顯然還不想就這樣放過她,抽插瞭上百下之後,他再度抽出雞巴,把許雪的身子都翻瞭過去,讓她雙手雙腳撐地跪在那裡,嘴裡說著:「臭婊子,我要讓你做我胯下的一條狗!」然後他分開許雪的雙腿,雞巴對準騷屄再度肏入。
沈天廣閉上眼睛,滿臉陶醉的神情,這一次,他的抽插更加地飛快,力道也更加的生猛。他足足在許雪的身上折騰瞭大半個小時,才一泄如註,不顧許雪最後的哀求,把滾燙的濃精灌入孕婦的陰道深處。
許雪眼淚幾乎都已經留幹,身上青一塊紅一塊地,還殘留著不少剛才沈天廣抓出來的痕跡。她想要站起來,才發現自己渾身酥軟,兩個奶頭上深深的牙印還清晰可見,一股濃稠的精液正從陰道裡面緩緩地流出,想想不禁悲從中來,再度痛哭失聲起來。可是,這遠遠不是噩夢的盡頭,在前方還有更多不堪承受的折磨,在等待著她們母女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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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在楊官清的傢中,剛剛成為寡婦的前書記夫人張愛華,已經將一對大眼睛哭得紅腫不堪,結發多年的丈夫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慘死,而且是死在他藏嬌的金屋裡,這叫她即難過,又難堪。
旁邊的楊秀珠也是滿眼通紅,對於弟弟的死她當然感到悲傷,但此刻更多的卻是危機感,跟常年做傢庭主婦的張愛華不同,深諳官場險惡的她此刻更擔心隨著楊官清之死而即將接踵而來的狂風暴雨。
坐在他們對面的是張紅英、鄭露母女,她們既要控制著自己的悲傷情緒,還要不時安慰張愛華跟楊秀珠姑嫂兩個。而文清樺,還有任氏兄弟三人正站在陽臺上,任江山不停地撥打著手裡的手機,卻總是失望的搖著頭。
「薛玲肯定出事瞭,要不然,在這麼緊要的關頭,她不會不接電話的。」任江海斷然說道。
任江山的臉上浮現起一股擔憂的神色,就在這會,一陣手機的鈴聲響瞭起來,任江山心頭一喜,一時也沒註意到那鈴聲並不是自己手機的,拿起來一看,卻沒有來電,那是文清樺手機的響聲。
文清樺接通瞭電話,剛說瞭兩句,臉色就變得凝重瞭起來,她不住地點頭,末瞭,對著電話說瞭一聲:「好的,媽,我現在就帶他們過去。」回頭面對著任氏兄弟疑惑的目光,文清樺說道:「是我媽打來的,她讓我帶你們倆去她那裡一趟。」
任氏兄弟吃瞭一驚,他們都很清楚,這文清樺的母親溫芯武不是一般人,而是退休前身居兩江省委常委、省委組織部部長、省委黨校校長三大要職的風雲人物,人送外號「武則天」,在官場中能量極大。在這個關頭,這位兩江官場的傳奇人物找他們兄弟兩人,肯定不會是小事。
於是由任江山開車,兩人跟著文清樺,來到瞭溫芯武位於郊外的傢中。兄弟兩人之中,任江海曾經在某次跟隨楊官清出席活動時見過溫芯武,而任江山跟她則是初見,一見之下,任江山心裡暗暗贊嘆,這老婦果然不愧是在官場中馳騁瞭一輩子的「則天武後」!雖然六十二歲瞭,卻絲毫不顯花甲老婦的老態,光看相貌不會超過五十歲。超過一米七的高大身材看上去依舊提拔,一頭利落短發間雖然偶爾可見幾根白發,卻給她平添瞭幾分歲月所沉淀積累下來的威儀。
「你就是任江山啊?」溫芯武的臉上帶著笑,說話的語氣卻力道十足,不給人絲毫躲閃回避的餘地,任江山隻好訥訥地點頭,溫芯武又端詳瞭他幾眼,然後目光有意無意地瞥向瞭女兒,沒有說話,卻滿懷深意。
幾人在客廳裡坐瞭下來,溫芯武開門見山地就說到:「你們兄弟倆這次惹的禍不小啊!連市委書記都讓人給做掉瞭!這三十多年來,全國就沒出過第二起這麼大的案子瞭!」
任氏兄弟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文清樺在一旁小心地問道:「媽,您的意思……楊書記的死……跟江海江山他們有關?」
「廢話!」哪怕是對著女兒,溫芯武這老婦人說話也是斷然決然,絲毫也不留餘地。「他們兄弟倆這次惹上的人是什麼來頭你知道嗎?我剛跟老爺子通過話,這個叫沈天廣的,能量大得超乎你們想象!」
接下來,溫芯武就把沈天廣「人民聖殿」聖父的身份,還有「人民聖殿」這個邪教組織的來龍去脈,一一說給任氏兄弟和文清樺聽。三人聽得目瞪口呆,他們有想過沈天廣的來歷絕不簡單,可沒想到竟然是歷史上大名鼎鼎、同時也是臭名昭著的「人民聖殿」現任領導人!
「既然知道瞭他的來歷,哪把他抓起來不就完瞭?」文清樺說道。
溫芯武瞥瞭女兒一眼,「哪有那麼簡單?就算知道瞭他的身份,可他在國內有做過什麼違法犯罪的事嗎?我們說他跟楊官清的死有關,說到底也隻不過是猜測,哪裡找證據去?」
文清樺自幼就習慣瞭母親這種說話方式,被她這一頓搶白,倒也不覺得什麼,就繼續說道:「媽,那您說……江山他們,現在應該……」
「先避一避風頭吧。」溫芯武看瞭任氏兄弟一眼:「你們哥倆先到外國去躲幾個月,這邊有我跟老爺子呢,你們不用擔心,最多兩個月,這事兒一定能解決。老爺子說瞭,當務之急,是要查清楚這沈天廣跟郭青田那邊究竟有什麼勾結,否則憑他一個外來的和尚,哪來的本事唱出這麼大的一棚經?」
「可是……」任江山有點急瞭,他站瞭起來,說道:「我不能走!小玲現在下落不明,我疑心她是落在瞭沈天廣手裡,我不能就這麼丟下她不管。」
「我們的兄弟許震也讓他們害死瞭,在查清楚這事之前,我們不能就這樣一走瞭之。」任江海隨即也表明瞭自己的態度。
一見兄弟兩人都不同意自己的提議,溫芯武的臉色馬上就拉瞭下來,冷冷說道:「你們可想清楚瞭,姓沈的既然是沖著你們來的,你們的小命,這時候可不全掌握在自己手裡,不走的話,到時候丟瞭性命,你們可不要怪我沒有提早通知你們!」
任氏兄弟對視瞭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瞭那種堅持,於是同時開口說道:「我們決定瞭,這事情不搞清楚,我們不能走!」
溫芯武臉上的神色一寒,正想說話,卻被文清樺從一旁輕輕地握瞭一下手臂,她轉頭看去,就看到女兒的目光正帶著哀求的神色看著自己,她嘆瞭口氣,說道:「那你們現在準備怎麼做?」
「當務之急……是要找到薛玲!」任江山開口說道,「現在我們需要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力量,先查清楚薛玲到底出瞭什麼事,我相信,導致她失蹤的,跟殺害楊書記的那些人,肯定存在著聯系。」
「這個不用你說。」溫芯武冷冷地說道:「老爺子已經說瞭,他會從公安部刑偵專傢組裡調兩個痕跡檢驗專傢來兩江,現在已經在飛機上瞭。」
任氏兄弟心頭都是一喜,他們知道公安部直屬的刑偵專傢組是由全國數百萬警察中精挑細選出來的,極富經驗、屢立戰功的精英中的精英組成,有資格進這個專傢組的人全省屈指可數,現在有瞭他們幫助,找到薛玲下落的希望就很大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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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露從楊官清的傢裡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點半瞭,此刻她的心情就像這陰沉沉的夜幕一樣,異常地沉重。這些天發生瞭那麼多的事,噩耗一件緊接著一件傳來,使得她深深感覺到瞭壓力正一步步地向自己壓迫過來。尤其是姨夫楊官清的死,更是讓她有種大廈將傾的強烈預感,那麼強大的一個人,本市最高長官,就這樣說被殺就被殺瞭,自己最大的靠山在剎那間就轟然倒塌。
那一批官員們淫亂的性愛視頻此刻已經在網絡上像春天的野草那樣瘋狂地蔓延傳播著,電郵、微博、微信、QQ……幾乎所有的傳播媒體都有人在轉發著那些視頻,無論再怎麼打擊,都不可能控制地住瞭。唯一讓鄭露感覺慶幸的時,所有已經曝光的視頻片段之中,都沒有她的身影,否則以她的身份,全國前三的衛視臺首席新聞女主播爆出淫亂視頻,可能會成為其中最轟動的部分!到那時,她別說是肯定無法再在兩江電視臺呆下去瞭,就是整個兩江市,甚至是全國,又哪裡能有她的容身之處?
這時候她不能不想起前些天發生的那件事:何翼來到電視臺,將當年他倆定情的那串珍珠項鏈還給瞭她,言語間也暗示她最近將有很大的危機降臨到她頭上,可惜當時這事沒有引起她足夠的重視。她摸瞭摸自己上衣的口袋,那串珍珠項鏈就放在那裡,旁邊還有一張小紙片,鄭露拿出來一看,是她抄下來的一串電話號碼,是那天何翼來見他時留在電腦裡給她的,她不是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去打通這個電話,隻是怎麼都想不到這一天會來得如此之快。
「喂?」電話接通瞭,對面卻沒有任何聲響,鄭露等瞭一小會,隻好先開口喂瞭一聲。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又過瞭幾分鐘,一個沉穩的男聲才傳瞭過來:「誰?」
「是我……」這個男聲鄭露非常地熟悉,正是何翼,她相信何翼也能聽出自己的聲音。
「有什麼事?」何翼的聲音冰冷異常。
「我……我想見你!有些事,我想問問你。」
電話那頭的何翼又是一陣沉默,良久才說:「你在哪裡?」
鄭露遲疑瞭一下,給何翼報瞭現在的位置,何翼那邊又是沉默瞭半晌,才說道:「哪裡不方便,這樣吧,我呆會短信給你一個地址,我們在那裡見。」說完何翼就掛瞭電話,鄭露手拿著手機,不到半分鐘,一陣短信鈴聲響起,鄭露劃開手機,看到上面隻有幾個字「兩江大學,籃球館。」
鄭露足足花瞭有半個多小時時間才從市郊楊官清傢裡開車到瞭兩江大學,把車停在籃球館外的停車場,鄭露下瞭車,看著眼前這種如同臥倒在夜幕下的巨獸的龐大建築物,鄭露深吸瞭一口氣,多年之前,她就是在這個籃球館裡跟任江海初次相見的,當時她還是何翼的女朋友。而現如今,她已經是任江海的妻子。
鄭露走過籃球館前面長長的臺階,來到門口,發現旁邊的一道玻璃門敞開著,她猶豫瞭一下,還是硬著頭皮走瞭進去,眼前是一條漆黑的通道,她把手機抓在手裡,打開裡面的手電筒App ,照亮瞭眼前的黑暗,好在隻轉過一個拐彎,她就看到從前面球館的門裡透出瞭一絲燈光,她把手機的錄音功能打開,然後收進坤包裡,快步走瞭過去。
空曠的球場之內,隻見何翼正雙手插在上衣的口袋裡,凝神看著門口的她,在他的腳下放著一盞野外用的露營燈,燈光就是從這這盞燈裡射出來的,幽幻昏暗,將何翼的臉照射地陰森難言。
「找我有什麼事?」何翼冷冷地說道。
「我……」鄭露遲疑地說道:「上一次你找我……」
何翼的嘴角浮現出一陣殘忍的微笑:「怎麼?現在知道害怕瞭?」
鄭露臉上微微一紅,但還是說道:「那些視頻……是你放上網的?」
「是我又怎麼樣?」
「那我還得謝謝你……至少你沒把我的鏡頭也放上去。」鄭露淒然一笑,說道。
何翼哼瞭一聲,冷冷瞥瞭鄭露一眼。「我姨夫……也是你殺的?」鄭露遲疑地問道。
想起楊官清的腦袋在沈天廣槍下轟然爆開的景象,何翼不僅打瞭個冷戰,他猶豫瞭一下,才說道:「我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那……是誰?是沈天廣嗎?」鄭露問道。
何翼不答,看著鄭露的臉龐,突然一手將她的坤包抓在瞭手裡,鄭露驚叫一聲,一個沒提防,坤包已經讓何翼一手拽瞭過去,何翼手伸進包裡一陣亂翻,翻出她的手機,一看錄音機功能被打開瞭,冷笑一聲:「怎麼?還打算用當年那招對付我?」
鄭露的心裡一陣紛亂,當年她就是用手機錄音錄下來何翼要對付任江海的對話,然後把錄音交給瞭薛玲,這些錄音後來成為瞭法院重判何翼的有力證據。
「說啊!」何翼狂怒地大喊著,把手機拿到鄭露的眼前來回甩動著,「你是不是想弄死我?啊!?」
鄭露突然猛地一把從何翼的手裡搶過手機,用力地狠狠仍在地上,手機的籃球館的木質地板上彈跳瞭幾下,掉到瞭一邊。
鄭露還不死心,幾步跑過去,又撿起手機,把裡面的電池和SIM 卡都取瞭出來,她用力一扔,把電池遠遠地扔到瞭遠處,然後兩手抓住那小小的SIM 卡,「咔吧」一聲,坳斷成兩半仍在腳下。
何翼驚訝地看著鄭露,接下來他就看到瞭令他心跳加速的一幕:隻見鄭露一邊看著他,一邊把手伸到衣服上,一顆顆地解開外面大衣的扣子,銀灰色的大衣很快就掉到瞭地上,然後是裡面的毛衣、內衣……很快地,鄭露那具他既熟悉、又陌生的雪白玉體,就這樣呈現在瞭他的面前。
何翼隻覺得自己的呼吸在剎那間變得粗重瞭起來,一顆心跳得越來越快,曾幾何時,他對這具軀體是何等地迷戀,幾乎是每天都要在那上面宣泄自己的欲望,然後自從那個可恨的任江海出現之後……
比起當年,鄭露的裸體少瞭幾分青春氣息,卻多瞭幾分身為人妻的少婦韻味,何翼隻覺得一陣眩暈,一股幽幽的香氣飄進瞭鼻端,鄭露已經靠近瞭他,雙手環繞著他的脖子,柔聲說道:「現在,我什麼都藏不住瞭,你……放心瞭嗎?」
「你……」何翼還沒說話,鄭露火熱的嘴唇已經湊到瞭他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