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怎麼好像又卷進這種事情瞭。”趙軒撓撓頭嘆瞭口氣道。
“可能你體質特殊，就像柯南那樣。”楊文煜聳瞭聳肩調笑道：“而且也都算是因禍得福，你還是占瞭大便宜的。”說完微微噘嘴，抬起腳輕踢瞭趙軒兩下，她指的大便宜自然是她自己跟鐘翼。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瞭二人的溫存，趙軒拿起一看，竟然是王思聰。
“王校長？”趙軒接起電話，示意楊文煜不要出聲。
“我在上次咱吃飯的那傢店，你跟甘夢晨過來一趟。”王思聰沒有在電話裡說要幹什麼，但是親自從滬市來江城，顯然不僅僅是為瞭找他們兩人吃飯。
原本趙軒還打算跟楊文煜再繼續交流一番，此時也隻好作罷，二人分別洗漱然後離開瞭酒店。
坐在出租車上，趙軒給甘夢晨打瞭個電話，卻沒有接通，隻好發瞭條微信留言，讓她看到之後盡快過去。
這個時間軍訓的會操表演應該已經開始，甘夢晨作為宣傳員應該正忙著，等看到信息的時候估計也快中午瞭，趙軒不可能等那麼長時間，便先到瞭飯店。
還是幾天前的那間包間，此時還不到上午十點。飯店甚至還沒開始正式營業，不過王校長的面子夠大，二人已經在裡面喝茶瞭。
“這次來兩個事，第一個是把合同帶給你倆，簽一下就算是我的合夥人瞭，份子不多，就是意思一下。”說著掏出一個文件夾，裡面是一式三份的合同。
趙軒隻準備大體翻看一下，確認不是賣身契就行，不過裡面的內容著實讓他很是意外，這個職位並沒有工資，而是直接獲得瞭熊貓的5%，以及短視頻部門的10%分紅，更重要的是沒有任何具體的工作要求。
雖然隻看瞭自己的，但相信甘夢晨那份應該也是一模一樣。
“你怎麼說服投資人的？給我們兩個不相幹的人這麼多？”趙軒屬實是被嚇瞭一跳，王思聰雖然是熊貓的大老板，理論上有一言堂的能力，但是處在融資關鍵期的公司還是要凡事對投資人有個解釋。
“那就是我們的辦法瞭，你不用管，拿著就行瞭。”王校長很是瀟灑。
趙軒見狀也不矯情，直接簽瞭自己名字按上手印，就算合同生效，隻等進行公示和備案之後，他跟甘夢晨就正式成為短視頻部門的領導瞭，雖然是不管事的那種。
把文件夾還給王思聰的趙軒感覺到有些如夢似幻，來江城不過半個月時間，便機緣巧合地獲得瞭如此意外，更重要的是拓展瞭這麼一個關鍵人脈。
“行，然後是第二件事，我們的短視頻APP做出來瞭，不過還隻是個架子，找你來試用一下。”王校長說著從包裡掏出三部一樣的華為mateS，遞給趙軒一部，又往趙軒旁邊的位置擺瞭一部，顯然是留給甘夢晨的。
解鎖手機，上面除瞭自帶軟件之外隻有一個一長串字母的APP，甚至連圖表都沒做好，因此借用瞭安卓APP通用圖標，看來確實是相當初期的產品。
但即使是這樣，也已經十分離譜瞭。
“你們用四天時間，寫瞭個APP出來？”趙軒打開那個隻能說初具模樣的軟件，發現裡面竟然已經初步被分瞭幾個區，而且還有一些視頻。
“那怎麼可能，累死也做不到的，我從北京一傢公司挖來瞭因為理念不合出走的半個團隊，又打磨瞭一下，後面可能還需要至少兩三周時間完善吧。”
趙軒隨便點進去瞭一個分區，裡面的視頻內容基本都是風景和電視劇片段，因為此時連內測都用不上，這些視頻實際上隻是為瞭占位而已。
連著看瞭幾個之後，趙軒感覺有點不對，倒不是因為視頻內容，而是這個東西本質上是一個輕量版的B站，除瞭社交功能更強一些之外，幾乎完全被壓制，跟自己之前想象的差別不小。
“我覺得可以換一種思路，不要在首頁顯示分區之類的，而是在賬號界面，讓用戶直接選感興趣的內容，然後直接推送相關視頻就行瞭，主頁隻留下三個菜單，推薦、關註和搜索，另外不要跟傳統視頻網站一樣切出去換視頻，太麻煩，播放完瞭直接下一個，或者不想看瞭劃一下就到下一個，不需要退出……”
趙軒一邊試用一邊把自己的想法一個個說出來，由於對這個行業仍然算是新人，很多意見實際上會被王校長否決，但更多的部分都被他拿個本子記瞭下來。
一直過瞭將近半個小時，趙軒說的有些口幹舌燥方才停下，王校長也確認瞭一遍內容合上瞭本子。
“對瞭，還有個事。熊貓直播接瞭個經紀公司的中長期合作，當然現在還隻是意向，就她們的藝人參加活動的時候，通過我們直播一些花絮啊什麼的，對方主要看中的就是我們未來會上線的這個短視頻平臺，夢晨之前也說過，類似定位的快手在風格上不太搭，所以選瞭我們。”王思聰把本子放回包裡，對趙軒說道。
“呃，跟我說這些是……”趙軒感覺一頭霧水，好像這跟自己沒什麼關系。
“你現在算是我們重要的合夥人之一，當然有義務得知這種事，等合同正式生效之後這種消息會直接發到你的郵箱裡。”王校長端起杯子把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後一邊給自己倒水一邊繼續道：“另外這事以後應該會轉給短視頻部門，雖然你可以不管事，但這些也應該瞭解一下”
“哪傢經紀公司啊，有什麼知名藝人麼？”趙軒點點頭，他對這些東西確實瞭解不多，要不是因為金石灘那檔子事裡認識瞭程瀟，估計連這些名詞都不懂。
“酷越娛樂，之前主要的藝人是一些配角專業戶，不過資源很不錯，現在有往偶像培養方面發展的意思，其實也算是跨界瞭，這方面國內還挺弱的，都在抄韓國。”
王校長對這裡面的事情自然是門清。
“酷越娛樂……”趙軒很確定自己的記憶中有這個名字，但確實對它一無所知，應該隻是聽過公司名而已。
“他們最近從韓國撈來瞭三個藝人，算是撿漏吧，具體情況我也沒太關註，這段時間都在忙這個新APP的事情，要在上滬參加一個網絡綜藝，有時間的話你可以去看看，直觀感受一下網絡直播是怎麼做的。”
“具體什麼時間啊。”
“那可長瞭，得拍少說半個月口巴。”
正當二人有點找不到話題的時候，包間門被打開，穿著一身樸素的白色T恤的甘夢晨單肩背著個書包風風火火地沖瞭進來。
“你們兩個竟然背著我吃獨食？”甘夢晨把書包扔到旁邊的沙發上，拉開趙軒旁邊的椅子坐下。
“這什麼？”甘夢晨第一時間註意到瞭桌上的手機。
王校長隻好又把APP的事情簡單跟她說瞭一下，甘夢晨沒有回答，隻是舉起手機把攝像頭對準趙軒，似乎是準備動手拍個短視頻。
趙軒不是很喜歡出鏡，但反正這也隻是個內部樣品，加上畢竟是甘夢晨在拍，便也準備配合，但對方卻擺弄瞭很長時間都沒有開始。
“草，這也太蠢瞭。”甘夢晨把手機放在桌上。
“嗯？”二人自然想聽聽她的意見。
“我想拍個短視頻難道還要啟動相機拍，再找個什麼APP去做個後期最後上傳嘛，當別人退出你的APP去找相機的時候，這視頻大概率就不會拍瞭，肯定要把這些功能完全整合到裡面，隨時拿起來就能拍攝剪輯後期，不然你這平臺哪有人會用。”甘夢晨說著把手機放到桌子上用力一推，滑到瞭對面校長面前。
這倒是趙軒從來沒考慮過的部分，但這樣下來整個APP的體積估計會非常龐大，對手機性能的要求也不會低。
當然這就不是他腰操心的事情瞭。
甘夢晨比趙軒幹脆的多，她連合同都沒看就翻到最後一頁刷刷簽上瞭自己的名字：“圻說熊貓要從韓國撈一批主播過來，能不能介紹幾個給我潛規則一下？”
“噗——”趙軒口中咽下去一半的茶水直接噴瞭出來。
對面的校長倒似乎對此並不意外：“隻能說有這個想法，而且我們是正經企業。賣藝不賣身的。”
“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那麼不對味呢？”甘夢晨嘴上絲毫不落下風。
“主播個人的行為是他們的自由，跟我們平臺沒關系的，你現在大小也算是管理層，註意維護一下企業形象好不好？”校長說著敲瞭兩下桌子，又翻開合同指著其中一部分內容跟甘夢晨說道。
“算瞭，不給就不給，老娘還看不上那些出來賣的。”甘夢晨也知道這種要求隻能嘴上說說，並不會當真。
正事辦完。校長下午還要趕回上海繼續完善軟件，因此這頓飯吃的倒也利索，甘夢晨看到趙軒的消息直接請瞭下午的假，二人這時候都沒什麼事情，便一起走路回學校，權當飯後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