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時間，互聯網流量的力量還沒有被大多數人認識到，因此不要說是郭為民，哪怕秋瓷炫本人，都會對這件事相當後知後覺。
“行吧，老板說瞭算，那現在還有最後兩個事。”郭為民合上面前的電腦，上半身仰倒靠在靠背上，隨著最重要的幾項被陸續敲定，他也顯得比前幾天輕松瞭不少：“一個是我之前故意放出去瞭一點消息，所以現在有媒體想要對我們進行一次訪談，本來麼這是我的事情，但既然我們要炒那個噱頭，最好還是……”郭為民說著看向瞭甘夢晨。
甘夢晨自然知道老郭的意思，既然要吹全女性的牛逼，那她這個女投資人出面當然更有說服力：“這個沒問題，我來出面就好。哪傢媒體嗅覺這麼靈敏？”
目前這個綜藝還沒有正式開始宣傳，隻有少數媒體捕風捉影一樣發佈一些零星消息，現在就上來做專訪實在是出乎甘夢晨的預料。
“叫……等一下……”這顯然不是一傢知名媒體，以至於老郭需要拿出手機看一下才能想起來：“沸點娛樂，應該是一傢上滬本地的娛樂媒體，我把你們兩個的微信推給那邊的主持人和編輯。”
“主持人……所以是現場的麼？”趙軒愣瞭一下，一般的線下專訪顯然隻需要記者就夠瞭。
郭為民抬起頭：“是一檔上滬人民廣播電臺下屬的電臺節目，主要受眾其實應該是駕車人群和手機廣播用戶，至少他們自己是這麼說的。”
無論是趙軒還是甘夢晨還沒上過直播，雖然隻是電臺直播，但多少還是有點激動。很快就有兩個人發出好友申請，然後把二人拉進瞭一個五人微信群裡。
一番交流過後，二人才知道這個電臺才剛剛成立一年多一點，看來聽眾和影響力都比較有限，趙軒感覺有些興趣缺缺，甘夢晨卻仍然興致不減。不過反正最後上直播的是她，趙軒也就收起手機沒有繼續關心這件事。
一直到郭為民去洗手間的功夫，甘夢晨才打開瞭那個主持人的微信朋友圈，湊過來小聲說道：“你看這個主持人，是不是很漂亮。”
“嗯？”趙軒瞬間被吸引瞭註意力，甘夢晨的手機屏幕上是一張對方的工作照，穿著一件再普通不過的自襯衫和黑色套裙。一頭柔順的黑色中長發披散在肩上，帶著一副細框眼鏡，臉上畫著淡妝但口紅卻是鮮艷的大紅色，溫婉得體中卻又透著幾分魅惑天成。
“確實不錯，這主持人叫什麼啊，感覺隻是在電臺當主持實在有點浪費瞭。”趙軒點點頭重新掏出手機點開微信：“段餘霜……名字也不錯。”
“希望不是個花瓶吧……到時候我去試試她的本事。”甘夢晨把玩著耳邊的一縷頭發，她跟趙軒一樣，在真的得到瞭一個龐大的後宮之後，單純的數量已經沒什麼意義，下一步想要收集的是有著各種特色的女人。
趙軒點點頭：“可惜我們這個綜藝裡應該不會有主持人，不然倒是可以考慮……”
按照事前的設定，將會有一位導師在綜藝中擔任起類似主持人的角色，趙軒並不想因為場外因素對這些定好的內容進行更改。
他現在已經愈發意識到，社會地位已經成瞭自己擴大後宮的最主要限制因素，無論是曾經在機場有過一面之緣的女記者張揚，還是這次綜藝請來的這些女明星，亦或是江域大學的江楚瑤文馨寧，這些女人都不是簡單砸錢就能收入後宮的。哪怕是已經得手的任柳櫻+也是利用瞭這一次綜藝的資源，雖然說到底跟錢都脫不開幹系，但並不能完全混為一談。
雖然不太可能成為什麼隻手遮天的大佬。但至少要有一個能說得出口的身份才方便辦事，而這個綜藝顯然是一個好的開始。
此時郭為民從洗手間的方向走回來坐下，對二人問道：“談得怎麼樣？我看他們好像不是很著急的樣子，估計專訪時間不會太早。”
甘夢晨點瞭點頭：“嗯，約瞭這個月中旬，具體時間再定。”
直到此時趙軒才意識到現在已經是11月份瞭，也就是說錢夢瑜應該快要來瞭。
“那就先辦第二件事。”郭為民清瞭清嗓子：“我之前廣撒網找學員的時候，發現瞭一個好苗子，是一傢叫文瀾娛樂的小公司下面的女團成員，叫球球寶貝。”
“這是個啥名字？”趙軒一臉懵逼。
郭為民擺擺手：“女團名，不是人名。”
趙軒此時還沒有完全get到郭為民的意思：“那直接跟她們公司簽合同過來不就行瞭，這方面我還是相信你的眼光。”
郭為民擺擺手：“這我當然知道。
但老板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現在從各個公司找人來當學員，等到她們成團出道之後，我們必定要買斷她們的合同才能簽新合同，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錢。”
趙軒確實還沒考慮過這麼詳細的問題，目前確定要安排成團的幾個人裡，葉佩琪本來就是素人，程瀟三人跟經紀公司本來就是短期合同，參加節目的時候完全可以跟他的那個空殼公司簽約，剩下的根本沒確定。況且如果真能走到成團那一步，說明這個節目已經獲得成功，似乎也不差買斷合同的錢。
郭為民嘆瞭一口氣，看著趙軒和甘夢晨的表情就知道這二位不當傢不知柴米貴的老板完全沒往這塊想過：“我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學員參加節目之後可以爆火，所以我們不如現在把她的合同買斷，哪怕把整個團隊買斷都更劃算。”
這下趙軒也理解瞭郭為民的意思，同時對於這個能讓老郭如此贊不絕口的練習生起瞭些興趣：“這麼說的話。我們兩個至少要過去看看吧。”
聽到這句話的郭為民瞬間眉開眼笑一一趙軒不是難說話的人。
既然已經這麼說瞭，那就意味著大概率會同意，他對於自己看人的能耐還是有幾分自信。
於是這天傍晚，一行三人來到瞭這傢文瀾娛樂公司。
球球寶貝這種幾乎沒有什麼前途的練習生組合，買斷費用實際上低得可憐，隻是文瀾娛樂的老板之前一直抱著踏足娛樂圈的幻想。不願意放手而已。
“要不然，老弟你加點錢，我把這個公司一並轉給你算瞭。”對方的年紀看上去應該比趙明東還大一些，不過既然是做生意，斷沒有稱呼賢侄的道理。
聞瀾娛樂這傢公司唯一的亮點就是承辦過中國電子競技娛樂大賽全國高校聯賽，他們現在這個還沒出道的組合最初也是為瞭這個聯賽而選出的宣傳大使，除此之外在沒有什麼值得註意的部分。
趙軒當然是直接拒絕。他要這麼個公司毫無用處，反而帶來很多麻煩。按照他的想法，在買斷那個組合之後不會跟她們簽約，而是會讓她們以素人的身份直接參加綜藝。
否則一旦被有心人挖出來這背後的從屬關系，會引來很大的質疑。
在一個稍顯簡陋的練舞房內，8個年紀跟趙軒和甘夢晨年紀差不多的青澀少女站成瞭一排，讓趙軒突然有瞭一種青樓選妓的感覺。
當然實際情況好像也差不太多。
8個女孩子已經在這裡練習瞭半年多的時間，實際上她們也大概知道自己這個組合幾乎沒有任何前途，因此這段時間情緒都非常失落，在得知竟然有其他公司想要買下她們的合同時，幾人自然是有絕處逢生的感覺，都暗自希望能得到新老板的註意。
三人簡單地自我介紹瞭一下，然後讓她們隨便展示瞭一下訓練的成果……
“我說老郭，你真的沒收這邊老板的錢麼？”趙軒看著眼前亂七八糟的表演滿腦黑線地小聲問道。
他這段時間經常欣賞程瀟的舞蹈練習，耳濡固染之下多少懂得一點，實際上哪怕是一點都不懂，也能看出來這幾個練習生的水平相當糟糕，合樂亂七八糟，動作既不到位也不整齊，總的來說單個拎出來甚至不如小仙若跟咬人貓跳宅舞的水平，合在一起更是辣眼睛。
“左邊數第三個，叫楊超越，我看中的隻有她，雖然唱跳很差，但綜藝感應該非常好。”郭為民搖搖頭回答道。
跳完一支舞的8女也知道自己的水平不佳，紛紛低著頭不敢看趙軒三人。生怕徹底失去本就渺茫的機會。
趙軒猶豫瞭一下還是決定相信郭為民，主要是這8個妹子實在是不值錢，買斷組合名加上所有人的練習生合同一共隻花瞭不到30萬，實在想不出為瞭這點錢搞小動作的必要性。
“我不會現在就跟你們簽合同。”
聽到這句話的一排女孩紛紛臉色一暗。但其中有心思活絡的已經想到瞭肯定還有後續一一畢竟不可能花錢買斷她們就算為瞭把她們提前解散。
“嗚……”還沒等趙軒第二句話說出口，一陣低微的抽泣聲就已經傳瞭出來，趙軒定睛一看，正是那個被郭為民看中的叫楊超越的妹子。
“呃……”
趙軒扶額嘆氣，用一副“你看上的就是個這？”的表情看瞭郭為民一眼，然後繼續道：“但是我會給你們一個機會，我們正在籌備一個選秀綜藝，你們將會以素人的身份參加，至於最後的結果，就看你們各自的發揮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