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要我微信的時候，可是說過後面會給我提供獨傢內容的，結果除瞭我把新聞稿發你的那次，你都沒跟我說過話。”張揚嘴上不甘示弱：“這次就當是補上瞭。”張揚自顧自地說著，但綿軟的語氣卻絲毫不會給人蠻橫無理的感覺，隻覺得是一個大姐姐在說著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嗓音中仿佛總有一種讓人願意和她交流的魔力。
話雖如此，但她還是讓後面隨行的工作人員幫忙去拿瞭兩條新華社專門定制的圍巾送給趙軒和甘夢晨一人一條：“給你們發點臺裡的東西，算是小禮物吧，以後如果有什麼大新聞可別忘瞭姐姐我就好。”張揚露出瞭她標志性的迷人微笑，就是這個明媚而知性的笑容讓當時在機場的趙軒對她沉醉不此時也仍然一樣。
“對瞭，張揚姐。”剛剛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甘夢晨突然開口瞭，男友剛剛一瞬間的失神被她敏銳地捕捉到，非常及時地轉移瞭張揚的註意力，沒有讓後者註意到趙軒圖謀不軌的表現：“上面最近對於金融風險這塊，關註不小吧。”
張揚一瞬間沒跟上對面這個少女的思路，思考瞭幾秒鐘才點點頭，確認周圍同事都有一定距離之後才回答道：“我不知道你們聽到瞭什麼風聲，但是最近社裡確實在準備一系列關於這方面的報道，看來是非常重視。”她沒有說更多，畢竟如果再深入的話就要違反規定瞭。
甘夢晨根本不是為瞭打聽消息，實際上這種事情她知道的要遠比媒體更早：“這樣的話，我們這邊可能還真的有相關的消息，獨傢的那種。”說完之後在背後悄悄拉瞭一下趙軒的衣角。
趙軒馬上明白瞭自傢女友的意思，也接著話頭說道：“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我確實發現跟我們公司合作的一些生意夥伴涉及相關的違法行為，你知道的？……？非法集資什麼的，這對我們也造成瞭一些不必要的風險，因此我在考慮是不是要提前消除這種……危險。”甘夢晨說的自然是趙軒給戴漫婷設下的那個圈套，那是個利用金融漏洞的擦邊球行為，而如果對方真的完全上鉤，卻又自作聰明地想要鳩占鵲巢取得主導的話，很容易演變成金融犯罪。到時候就可以一魚兩吃，拿手中的證據威脅戴漫婷使其就范的同時，泄露一些無關痛癢的內容給面前這位美女記者，也能換來個不小的人情。
張揚的節目組還有後續其它工作，因此沒有聊太長時間就離開瞭休息區，甘夢晨看著那個身穿女式西裝和高跟鞋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回過頭對趙軒說道：“雖然看上去溫婉知性像個大傢閨秀，但這應該是個很有野心的女人。”趙軒早就用讀心術發現瞭這一點，跟這個相比他倒是驚訝於甘夢晨也能從這短短的半小時接觸中發現這一點：“上次見面的時候我就發現瞭，她應該很有繼續往上爬的野心，抓住這個點就有得手的可能。”
在這一點上心有靈犀的二人對視一笑，甘夢晨雖然是個女人，但在XP方面簡直跟趙軒一模一樣，她在剛剛看到張揚的一瞬間也從心底湧出瞭要徹底征服這個知性美人的想法，尤其是對方無意中用腳尖輕挑高跟鞋的動作，不說能讓趙軒當場硬起來，甘夢晨看到之後都不由自主地感覺到小腹一熱，隨後就是一股空虛感傳來-這是她正在發情的表現。
張揚的感覺和餘霜相似但又不同，雖然都是外冷內騷的類型，但一定要說的話，餘霜的冷隻不過是一件外套，脫掉之後就會露出，騷浪賤貨的本質，而張揚則更復雜一點，好像穿著幾層衣服，最外層反而是溫婉親和的職業表象，剝開之後露出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冷，再剝掉這一層才會暴露出騷媚入骨的天性。
更難征服，但如果能成功也會更有成就感。
冰演的內容對於趙軒來說反而不是什麼重點，他並不明白那些跳躍動作的評判標準，總之好看就完事瞭。在最後的表演結束之後，甘夢晨迫不及待地拉著趙軒跑到看臺旁邊，把那兩隻巨大的佈偶熊沿著欄桿放瞭下去。這個東西果然是對少女絕殺，冰面上正在謝幕的梅德韋傑娃很快註意到瞭這個方向，興奮地徑直朝這邊滑瞭過來。
隨著她跟看臺的距離越來越近，趙軒才發現甘夢晨剛剛的描述完全沒錯，哪怕趙軒已經算是飽覽各色美女，梅娃仍然能讓他感覺到驚艷，“天使的面容”在這裡不是一個比喻，而是一種描述。可能是因為踩著冰刀的緣故，她的身材看上去很是高挑，隻是為瞭成績，實在是太過瘦弱瞭，趙軒估計她的體重不會超過90斤。
梅娃多少會說一些英語，對趙軒和甘夢晨二人表達瞭她的感謝，以及對這個比她本人還大的佈偶熊的喜愛。滿足瞭心願的甘夢晨晨則比收到禮物的梅娃還要高興，因為她不把大熊遞下去的時候，借著玩偶的遮擋著攝像機的方向，把一張賀卡同時送到瞭冰面上的梅娃手中，後者愣瞭一下，又抬頭看瞭看甘夢晨，還是跟玩偶一起收下瞭。
“好傢夥，還夾帶私貨瞭？”在甘夢晨旁邊的趙軒自然把這一切看瞭個清清楚楚，他剛剛抬起頭的時候差點就被閃光燈晃瞎，相信明天一早，從觀眾席往冰面上遞熊的照片就會成為冰雪運動在中國擴散的絕佳宣傳照。
“嘿嘿……”甘夢晨露出瞭一個罕有的嬌憨笑容：“我在上面寫瞭梅娃中國粉絲團對她的囑咐，還有……我自己的郵箱。”
“啊？”趙軒眉頭一皺：“我怎麼不知道你參加瞭這個組織？”
“笑死，這個組織是我編的，成員就我一個，現在算上你，兩個。”……原來都是套路“話說，這一隻不一起送瞭麼？”趙軒看瞭看自己身後的那一隻，這東西總不能背回去吧。
甘夢晨搖搖頭：“本來這兩隻是一對，準備一起給她的，但是我臨時改主意瞭，這一百等會送給剛才那個莎莎小妹妹好瞭。”
“你剛剛還說她隻有13歲……”趙軒一臉無語。
“那再過3年不就16瞭麼？”甘夢晨突出一個理所當然：“現在不能碰還不能養著瞭？放心，我去送，作為姐姐有性別優勢，順便再撈個聯系方式。”這話倒是沒說錯，如果趙軒一個男人跑過去給人傢小蘿莉送禮物再要聯系方式，八成會被當成圖謀不軌趕跑，而甘夢晨就算真的動機不純，別人也很難發現。“傢有賢妻，男人不遭橫事啊……”趙軒默默胡茬感嘆道。
果然一切都進行的非常順利，俄羅斯不愧為號稱熊的民族，看到二人送來的大熊玩偶之後，就連莫羅佐娃都有些兩眼冒光，身材小巧的莎莎更是連冰鞋都來不及換就一頭撲進瞭毛茸茸的玩偶懷裡。
不過最後甘夢晨隻是成功要到瞭莫羅佐娃的電話和地址，她果然也是教練組的成員之一，負責管理這些連青年組都還沒到的小女孩們。
一直到回學校的路上，甘夢晨才終於抑制住瞭自己的興奮之情，這也是趙軒第一次看到她相對少女的一面，二人雖然已經確定關系好幾個月，但因為比較怪異的後宮形態，導致這竟然算是趙軒第一次獲得比較正常的約會經歷……
不過感覺也還不錯。
“話說，你這次去上滬那邊，事情辦得怎麼樣？”回到學校下瞭車之後，甘夢晨的情緒終於恢復瞭正常，也想起瞭當下的正事。畢竟一魚兩吃的計劃再妙首先也得有一條魚才行，俗話說要騙別人先騙自己，他們得把這個項目按照真的來做。
“非常順利，不過我們還得找個馬甲才行，最好是一傢資金鏈比較危險，但沒有太多不良記錄的小型投資公司，不容易留下什麼線索。”
趙軒鎖上車，緊瞭緊身上的風衣，現在已經是深冬，入夜以後的溫度還是很低的，南方的濕冷總有一種深入骨髓的感覺。P2P集資領域的法律基本上是個漏勺，趙軒倒不是擔心這方面的風險，主要是他們要對付的目標不是傻子，在合作之前肯定會去查底細，在這方面龔少不能露餡。
“emmmmm……”夢晨沉思瞭半晌：“小型投資公司倒是多得很，但是背景幹凈可不容易，這些企業大多數都是搞套路貸之類的，吃的官司一大堆，有心人很容易從這裡面看出底細來，我的意見是不如直接找一下還沒拿到天使輪投資的互聯網公司借殼，去搞那個什麼互聯網十，現在政策好得很，各種許可也容易很多。”
二人一路聊著，很快走到瞭宿舍區附近，甘夢晨突然轉過頭問道：“對瞭，馬上就要放假過年瞭，別墅裡的人你準備怎麼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