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敢承認啊?”餘梅說道,“我說我也不知道。”
不管餘梅姐怎麼回事,李沐都不會放在心上。
她說不知道,保護自己的名聲,也無可厚非,畢竟人傢是有夫之婦。
以小姨的聰明才智,不難猜出自己和餘梅的關系,知道而不說破,這也是寧素為人處事的基本原則。
對這個才貌俱是上等的小姨,李沐還是有一定的瞭解。
“沒事沒事。”李沐站瞭起來,“我去沖個澡,這天,太他媽熱瞭。”
李沐在井裡挑瞭一擔水回來,從頭到腳的沖洗一番,井水清涼,沖在身上極其舒服,隻感覺透心涼、心飛揚。
吃過早飯,李沐又出去跑瞭一圈,還是沒有人願意把花生賣給他,意思也非常明顯,李青川發話瞭,誰要敢把花生賣給李沐,就是和他李青川過不去。
紫荊村裡誰敢和李青川過不去啊?
李沐不以為意,剛回到傢裡,卻看到傢門口站著張書勝、張書蓉兄妹二人。
他們正在和餘梅說著話。
李沐趕忙跑瞭過去,張書蓉偏過頭,狐媚的眸子瞄瞭李沐一眼,說道:“李沐,你回來的正好,你勸一勸我嫂子,還是讓她跟我們回去吧,一傢人,吵吵架也是很正常的,總不能就這樣離傢出走啊?”
李沐哼道:“餘梅跟你們回去,繼續被你一傢人欺負嗎?反正我是不同意餘梅姐回去的,明明是張福明意圖強暴兒媳,結被他被強行顛倒黑白,非得說是餘梅姐勾引他?他一把老骨頭,都成那樣瞭,餘梅姐會勾引他嗎?要勾引也得要勾引年輕一點兒啊,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這樣的狗屁話你們敢相信。”
李沐的話說的十分直接,也完全沒有給張書勝兄妹倆半點兒面子。
他又望向餘梅姐,道:“餘梅姐,你就住在我這裡,你就不回去,這一傢人傷你傷的那麼深,你沒有原諒他們的道理。”
張書勝惱瞭,叫道:“李沐,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你居然敢這樣說我們傢,我們傢的傢事,關你屁事?餘梅是我老婆,憑什麼還要住在你的傢裡?”
李沐昂著下巴,大聲道:“張書勝,餘梅姐生不出孩子明明就是你的問題,她在傢裡不受公婆待見,起早貪黑的幹活,忍辱負重還不夠嗎?她被你那個不知羞恥的老爹欺負瞭,回過頭你居然還不相信你老婆,你自己的腦子被門夾瞭嗎?你媽沒文化,你難道還沒文化嗎?反正我今天把話也撂在這裡,如果你們想在這裡強行把餘梅姐帶回去,門兒都沒有。”
李沐的一番話讓張書勝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羞愧的無地自容,他指著李沐顫聲叫道:“你個小王八蛋,你知道個屁!”
“哼,你別不承認。”李沐說道,“你明明都有檢查結果,你明明知道自己有死精癥,你根本是不可能讓女人懷上孩子的,你隻不過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你每天也很苦惱,但是你隻能把這些話藏在心裡,你不願意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張書勝,你太自私瞭,你隻為瞭你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餘梅姐。”
李沐的每一句話就像一枚枚銀針一般紮在瞭張書勝的心頭上,使得他差點兒都有些站立不穩。
李沐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他的真實情況,他早就已經去醫院做瞭檢查,也知道自己的問題,但是這件事情他又不能告訴任何人,每次看著餘梅為他這個傢起早貪黑,而且還被母親咒罵,張書勝的心裡就有強烈的愧疚之情。
張書蓉帶著幾分驚愕地看著兄長,看著他痛苦的表情,估計李沐說的也八九不離十。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確確實實是錯怪嫂子瞭。
而且張書蓉何嘗不知道自己的那個父親是個老色鬼,與他的弟妹胡菊香之間也有私情,把張福旺傢裡搞的一團混亂,現早上還意圖強暴嫂子,更可惡的是,張書蓉好幾次都懷疑自己洗澡的時候,她的親爹正在某個縫隙後面偷看,隻是她一個沒有找到十足的證據——更主要是她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
免得到時候大傢都難堪,所以她都把這些事情藏在心底裡面。
最近這兩天張傢的熱鬧特別的多。
先是張傢老二張福財懷疑自傢婆娘胡菊香和大哥張福旺有不清不楚的關系,而且張福財在傢裡把胡菊香狠狠地打瞭一頓,胡菊香一氣之下回瞭娘傢,張福財過去請瞭幾天都沒有回來。
接著就是張福旺傢的兒媳婦餘梅勾引公公,這件事情在村子裡面的轟動更大,這個中的刺激,更是令人血脈賁門。
這個炎炎夏日裡村子裡原本也沒有什麼事做,此時聽說又有老張傢的事情,紛紛圍瞭過來看熱鬧。
原本在昨天早上聽說餘梅勾引張福旺的事情,這些吃瓜村民們都有些懷疑,但張傢在紫荊村裡威望極高,這些人雖然有懷疑,但也不敢說出來。
這時候聽得李沐把這一番說出來,偏偏張書勝還沒有半點兒反駁的機會,吃瓜村民們都開始同情起餘梅來。
餘梅這丫頭,真是可憐啊,天天受婆婆的冷嘲熱鬧,天不亮就起來燒火做飯,晚上把屋裡屋外收拾幹凈瞭才進屋睡覺,什麼臟活兒累活兒都幹。
搞瞭半天,餘梅這丫頭是沒問題的,有問題的是張書勝啊。
吃瓜村民們漸漸有瞭非議之聲,把矛頭指向瞭張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