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具店挑好瞭我想要的東西,之後順便到隔壁書店看看有沒有適合我的參考書,等到東西都買齊後,我就準備回傢瞭。
回程路上,我突然想到如果突然發高燒的話,我該怎麼辦。
由於這好像沒有任何徵兆,所以想預防或是事先準備都很困難,所以也許我應該讓自己隨時處於能夠休息的環境。
不,這太難瞭。
結果回程途中,離傢還有一半以上的距離,我還真的開始感到頭暈不適,剛好附近有大醫院,我就踏著蹣跚腳步走進去瞭。
我沒有去掛號,而是找瞭個位子坐下來先休息,因為如果是我想的那種發燒,那吃再多的藥或打點滴恐怕都沒有用。
神奇的是,和過去不一樣,頭暈發冷的情況並沒有越來越嚴重,甚至比上次都還好一點,在位子上待瞭一陣子後,身體狀況反倒越來越好,等到完全感覺不出異狀時,都還不到晚上六點。
明明我這次動用能力的次數比之前都還多,發燒卻沒有特別嚴重,這讓我開始懷疑之前的推測可能某些部份是有問題的,但既然沒有人可以讓我問,我也隻能日後慢慢研究推敲瞭。
想好後,我起身準備離開,很巧地,這時大門口有一位少女走進來,她在踏進這白色巨塔的瞬間,就引來瞭不少人的註目,她穿著很樸素的長衫與長褲,卻完全掩蓋不瞭她本質上的美,她還是和平時一樣,帶著淺淺的微笑,目光與我相交時,對我揮瞭手,慢慢走過來。
“好巧喔,居然會在這裡相遇呢,老公!”
江可芹笑盈盈地走向我,口中那稱謂雖然讓我心裡爽到不行,但現在附近人滿多的,我不是很想受到註目。她一定是故意的。
“你沒去集合是因為來醫院嗎?”
她明顯誤會瞭。
“不,上午的集合單純隻是我不知道,大概是漏聽瞭。”
她站在我面前,我對今早沒去學校仍感到有點歉疚,不想與她一直對望,於是往下看,看到她穿涼鞋的雙腳。
“漏聽?真難得呢。”
她轉頭往內部看去,好像準備離開,在我開口想和她道別前,她又說:“如果你沒事,要不要陪我去看看我堂妹,她住院一段時間瞭。”
能陪她當然好,但我還是問:“為什麼要我去?我應該不認識她吧?”
“嗯……突然想到而已,因為你的能力不是很厲害嗎?也許可以改變她也說不定。”
江可芹拎住我的衣袖,我隻好乖乖跟著她走瞭。
在到達目的地前,她和我說起瞭關於她堂妹的事。
她的堂妹江茗儀目前就讀其他縣市的高中二年級,根據江可芹的說法,這位少女不僅有抽菸的不良嗜好,還很愛聚眾鬥毆,前一陣子點火燒別人的機車,後來被人圍堵,現在住在醫院裡,卻不是因為被人打到送醫,而是太多人要找她麻煩,她刻意躲進醫院裡而已。
“她怎麼有辦法沒病痛卻一直待在這裡?”
我覺得有點詭異。
江可芹馬上回答:“這裡是我爺爺開的醫院。”
我愣瞭一下,想不到江傢這麼厲害。
“她父母不管嗎?”
“都去世瞭,所以我爺爺非常疼她,甚至還說隻要人還活著就好,以後要把財產都給她這種話。”
江可芹語氣很平淡,但想必對這種事也不可能完全無動於衷。
“那你今天為什麼要來看她啊?我還以為她生病還是受傷,但聽起來根本沒事不是嗎?”
“嗯,我聽說爺爺被她揍瞭,所以我其實是來訓她的,我要提醒她,如果沒有爺爺在,她將會變得很可憐。”
連最疼她的爺爺也被她揍?這傢夥是多囂張呀?我感覺得出江可芹對江茗儀是很不滿的,那個提醒聽起來挾帶不滿情緒。
“幹你什麼事?滾啦!”
實際看見這位魔頭,我便馬上相信她和江可芹確實有親戚關系.她和我們同年出生,對比之下,那張臉蛋確實和江可芹有幾分相似,不過將長發染成深紅色,還公然在病房內床上抽菸的她,明顯可以看出是和江可芹完全不同性格的人物。
“我隻是來提醒你……”
“少來瞭啦!不就是想威脅我?你旁邊那人又是誰啊?”
江茗儀看著我,那眼神似乎帶著藐視的意味,總之絕對稱不上友善,我很少被人這麼盯著,同時覺得對於第一次見面的人都能露出這種表情,我想她大概也不可能太過邪惡,因為太單純瞭。
“爺爺年紀已經很大瞭,你知道你這次動粗……”
“唉唷你吵死瞭啦!你以為你年紀比我大一點我就不敢揍你嗎?”
盡管江可芹始終保持冷靜,但江茗儀一副就是想激怒她的樣子,說完還對她比中指。
在進來這病房之前,江可芹就已經先和我說好,我如果願意,可以試著改變江茗儀看看。
我心裡有點訝異江可芹會說這種話,原本我以為江可芹會希望我少用那種能力,但其實不然,或許她隻希望用對方向。
我自己本身對像江茗儀這樣的人當然也沒什麼好感,但一時之間要我改變她,我還是會有點猶豫,但至少得在江可芹真的被她揍之前開口才行。
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模樣,接下來隨時可能出問題,我開口對著江可芹說:“你先出去,交給我怎麼樣?”
“嗯?喔……也好。”
江可芹轉身離開,江茗儀還在她身後笑她膽小鬼。等到江可芹離開瞭房間,江茗儀才將目光重新轉到我身上,她一臉困惑,想來是不知道我為什麼還待在這裡,我並不等她開口就說:“我自認為不是個善人,對於做壞事的愧疚感有限,但也不太喜歡用我的能力去改造一個人,因為我覺得這樣很恐怖,會完全改變一個人的一生。”
她露出一副困惑表情,好像在看神經病一樣,我繼續說:“但我發現自己對能力的瞭解太過膚淺,現在需要好好研究我的能力,所以我現在認為,如果心理負擔比較小的時候,我應該試試看的。”
“所以呢?”
我到瞭這時候還是在猶豫。
如果不和江可芹做比較,江茗儀無疑也是一位非常漂亮的美少女,此時做在床上的她雖然穿著睡褲,但還是看得出來她有一雙修長的美腿。本來我預計是要斷絕她所有的人際關系,任她自生自滅,但其實這最終就算讓她走向最壞的結局,曝屍街頭,也隻會讓她覺得理所當然,沒有懲罰效果也就算瞭,也沒有辦法持續研究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