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外,獨立莊園,書房內,一個相貌威嚴的中年人正在桌子前快速踱步,門外傳來急速的敲門聲。
「進來!」中年人的聲音宏厚有力,門被打開,走進一位管傢模樣的老人,他擦著頭上的汗滴,氣喘籲籲地說:「老爺,查到小姐的去向瞭!」
「她去瞭哪裡?」
「在南州省禪州市!她截獲我們任務平臺的一個任務!」
「胡鬧!」中年人用力在桌子上一拍,那桌子的一角被打成粉碎,問道:「附近有沒有我們的人?」
管傢如實回答:「我已經安排人過去,不過要有一段時間,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老爺不用太過擔心。」
「我的女兒有多少份量,我清楚,她不是修武的材料,光有暗殺技術根本沒用。現在這種情況,隻能相信奇跡瞭。」
「老爺,小姐的黑客技術一流,我們的頂級服務器也被她破解,她如果不盲目行動,一定會沒事的。」
「唉,希望如此,她的壓力來自她自己,我最清楚。雖然傢族裡也有壓力,但我還可以頂得住,在我心中,我還是更希望她能平平安安過一輩子,而不是做什麼繼承人。福伯,有什麼消息馬上告訴我吧!」
自己的獨生女出狀況,連一向冷靜的他也幾乎控制不瞭自己。
一個黑衣人藏身在獨眼龍別墅內的一處矮樹叢,這裡可以看清別墅的全貌。黑色的夜行衣緊緊包裹著黑衣人的身體,隻要不是瞎子都可以看得出她是個女人。
別墅一樓還亮著燈,黑衣女子拿出夜視望遠鏡,向那裡觀望,獨眼龍就在一樓,她收起瞭望遠鏡,暗暗為自己加油,心裡道:「今晚,我就可以證明自己也可以成為一個真正的殺手!」
黑衣女子已經在這裡踩點瞭好幾天,她用黑客手段入侵瞭裡面的監控系統,並植入瞭控制程序,現在隻等那裡的燈熄滅後,就可以馬上動手。她卷曲著身體,一動不動,身體幾乎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
突然,一陣聲響從別墅一樓傳來,黑衣女子抬頭一看,隻見獨眼龍從露臺跳出花園,身上穿著浴袍,在這寒冷的冬夜很是奇怪,他正向這邊疾馳而來,女子並沒有留意到獨眼龍背後的那一團似有似無的黑霧,而把註意力都集中在獨眼龍的身上。
「莫非被發現瞭!」黑衣女子暗暗吃驚,她修習的是暗殺技,並不適合正面攻擊,如與獨眼龍正面交手勝算真的不大,就這樣放棄嗎?她又不甘心。
轉瞬間,獨眼龍已經跑到這邊,黑衣女子一咬牙,身形閃電般射出,手上的匕首快速向獨眼龍心臟刺去。獨眼龍大吃一驚,心想殺他的人竟然不止一個,看來今晚自己也在劫難逃瞭。不過看著來人的攻勢,速度是很快,但力量與準成卻欠缺火候,根本不算是個高手,他心念一轉,左手一帶,把那匕首的攻擊化解掉,右手用盡全力,在黑衣人左肋狠擊瞭一拳,獨眼龍正處於生死攸關的狀態,這一拳幾乎灌註瞭他所有的力量,那勁力自非普通人可以承受,黑衣女子悶吭瞭一聲,身體向左後方飛瞭出去,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獨眼龍也沒有時間去追擊補拳,後邊的追兵才是厲害的角色,這時絕對是逃命要緊,繼續往停車場方向跑去。
黑衣女子吃瞭一記重拳,眼睛一黑幾乎暈倒,她咬瞭自己的嘴唇一下,不讓自己暈厥,又吐出瞭一口血,拼著最後力氣爬瞭起來,往圍墻方向逃去,進來時她已經選好逃命的路線,圍墻上有她準備的繩子,她順著繩子爬出墻外,跳上停在墻邊的摩托車,強忍著傷痛,往城裡方向逃去。
獨眼龍差不多跑到車場,那黑霧在他身後凝結成實體,戰馬如閃電般沖前,馬上騎士高舉馬刀,那刀刃閃耀著耀眼的紅光,仿如剛出爐的鑄鐵,手起刀落。
獨眼龍的頭跌落在地上,嘴巴一張一合想說什麼卻發不出任何聲響,他的身子繼續向前跑瞭幾步才頹然倒下,鮮血如噴泉般從頸部噴出,這是獨眼龍看到的最後畫面。
那騎士調轉馬頭,低身一抄,把他的人頭撈起,把馬刀橫放馬鞍上,雙手把人頭安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啊!啊!啊!這不是我的頭!這不是我的頭!」騎士發出淒厲無比的叫聲,獨眼龍的人頭被脖子上的火燒成灰燼,趕來的保鏢紛紛拔出槍向騎士射擊,那騎士停止瞭叫喊,化作一團黑霧,轉眼翻出墻外無影無蹤。
「快通知大姐!快!」院子裡的人忙做一團,天空徐徐飄下雪花,這是禪州入冬以後的第一場雪。
市區裡的一個夜店獨立包間,一個艷麗的女人坐在沙發上,嘴唇如血般鮮紅,一頭卷曲的長發如瀑佈般散落在沙發上,嘴上輕輕吟唱著。女人的裙子翻起在腰間,她穿著吊帶絲襪,沒有穿內褲,腿如M字般分開,一個十來歲的女孩子埋頭在她胯間,賣力地舔舐著,右手的中指在那秘密花園裡進進出出。女人仿佛到瞭緊要關頭,鮮紅的指甲抓撓著沙發,頸項向後抬起,鼻頰快速張合,一雙玉足繃緊,在一陣劇烈的戰栗後,蜜液噴曬在女孩的面上。女人輕輕喘息著,女孩為她擦拭幹凈整理好裙擺,女人摸瞭摸女孩的臉子,目光滿是溫柔。
「大姐,大姐!老大出事瞭!」門外有人大叫,伴隨著急速的敲門聲。唐嬡快速拉開門,臉上已換上冷若冰霜的表情。
「什麼情況?快說!」
「老大在傢中被人殺瞭!」
「快回去!」
唐嬡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感情波動,隻是快速地向外走去,那女孩緊緊跟在她身後,來到大廳,好幾個保鏢一樣的女人看見她出來,齊刷刷地站起來,跟在她身後。
車場已經有車在等著,有人快速上前打開車門,唐嬡與女孩鉆進前面的一臺奔馳後座,開門人坐到副駕位,其餘人上瞭後邊的商務車,快速向外開走。
「大老板,獨眼龍被人殺瞭。」
「誰幹的?有頭緒嗎?」
「沒有,我還沒有到現場。」
「你到現場看一下,再做打算!」
「知道。」
好一會,車子快速地駛入別墅大院,保鏢在那圍著。唐嬡吩咐女孩下車後自己到屋裡去,而她快步走瞭過去。獨眼龍的屍體周圍已架起一個帳篷,擋著飄灑的雪。唐嬡一到,保鏢就掀開帳篷的一邊,唐嬡鉆進去,被眼前的景象嚇得一陣眩暈,幾欲暈倒,她馬上鉆瞭出去,血腥味濃烈得讓她嘔吐起來。保鏢等她稍稍安穩,就把當時見到的情形說給她聽,唐嬡沉吟片刻,撥通瞭電話。「大老板……」她把情況快速的描述一遍,「你們處理不瞭,這不是普通人幹的,他是上市公司老總,這事不能蒙混過去的,馬上報警讓官面來處理,我會也會安排人協助處理的。」
「明白!」
安逸剛從項強傢回來,慢慢的走著,天上雪花開始洋洋灑灑地飄落下來。項強本來留安逸在傢過夜,不過安逸記掛著小白狐,所以沒有答應。神識空間中,白老在高談闊論,談論著剛才看的愛情動作片中的細節。
「白老同志,你一個曠世處男,現在又沒有本體怎麼去試驗這些學到的知識呢?實踐驗證真理,你不清楚嗎?」
「安逸同志,厚積薄發懂不懂?沒有知識的累積,如何能做到信手拈來?」
一聲劇烈的剎車聲在不遠處響起,一輛摩托車剛從安逸身旁經過,就迎上一個沒有放好的垃圾桶,那人為瞭躲避,在不遠處的轉彎處失控撞進瞭垃圾站,車上的騎士整個人飛瞭進去。
「開這麼快,找死!」安逸本想幫那人報警就算瞭,他不喜歡那些在街上漠視別人生命橫沖直撞的人。
「小子,去看看,那人有點奇怪。」
安逸也沒多說,跑瞭過去,那人深深埋進垃圾堆裡,安逸扒開上邊的垃圾,把他挖瞭出來,那人渾身穿著黑衣帶著頭套,隻露出眼睛與嘴巴部分,這時他眼睛緊閉不知生死。安逸快速把他抱起,那人的身體很輕很軟,離開臭氣熏天的垃圾堆,安逸不用看樣貌也知道她是個女人,安逸探瞭一下她的脈搏,微弱得已是油盡燈枯的感覺,連忙抓起她的雙手註入一點元氣。
「小子,快帶她回去,馬上為她治療,她快頂不住的。」
安逸抱起她,全力施展步法,身體帶著殘影跑回瞭小區。安逸的媽媽去瞭玉州參加MBA課程,這周都不在傢,安逸可不想隨便帶個陌生女子回傢讓媽媽知道。安逸抱著她打開傢門,也不怕臟,直接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
「她的傷在左肋骨部位,裡邊的內臟都受傷瞭!」
「我可以用元氣幫她療傷嗎?」
「以前不行,現在漸漸可以。」
「這個漸漸怎理解?」
「你原來在煉氣期,元氣的外輸需要對方配合,現在就不同瞭,無論對方願不願意,你都可以把元氣傳輸過去,當然如果對方不是修真者這些元氣在修復瞭他們身體後就會消失,如果是修真者,你的元氣也可以為他所用,明白嗎?不過你現在的級別還做不到一下子就能治療好的程度,這是我說漸漸的原因。我先告訴吊著她性命的方法。」
安逸這時才把女子的頭套脫下,頭套下是一張少女的臉,剪著短短的頭發,年輕漂亮卻已經奄奄一息,年紀應該與安逸差不多。她雙目緊閉著,嘴角帶著血跡,嘴唇沒有一絲血色,安逸想解開她的衣服看看受傷的地方,她穿的是緊身連體的衣服,要脫下來恐怕會碰到她的傷處,略一思索,拿瞭一把剪刀從她領口處向下剪開。
這麼冷的天氣,少女除瞭外邊的緊身衣服外,裡邊隻穿著運動抹胸,那觸眼所及的肌膚嫩白如凝脂。少女身上傷在左肋骨處,整個部位黑漆一片,讓人觸目驚心。
安逸皺起眉頭,心想傷她的人應該想一招取她性命,絕對沒有留手。安逸按著白老所教方法,兩手分別放在她的傷處與丹田,全力運行心法將元氣灌註到她體內,通過內視觀察,慢慢修復她受傷部位。過瞭個把小時,安逸收起功法,感到相當疲倦。
「白老,為人治療仿佛需要耗費很大量的元氣。」
「這是當然的,你的元氣不能註入一個經脈不曾開通的個體,就好像註射一樣,你向一個空心的物體註射會很容易就註射進去,如果是一個實心的物品就註射不瞭或者要花很大的力量才能註射進去。」
「我明白瞭。那我問你,為什麼要救她?」
「你想聽真的還是假的?」
「說說假的吧!」
「我發瞭大宏願要拯救萬物蒼生。」
「滾!那真的呢?」
「她的體質很好,適合推倒!」
「行瞭吧!莫非見到體質好都要推倒?你當我是什麼人?種馬?」
「小子,這是隱藏在男人靈魂深處的欲望,我隻是提醒你,你怎樣做我卻不會幹涉。這女孩能保命是沒問題,以後恐怕會留下病根,怕是好不得徹底的。」
「白老,你不是把元氣吹得天上地下,牛得不得瞭的存在,為啥現在又說會留下後遺癥之類呢?」
「這也是關於你的等級問題,如果你能夠一次把她治好,當然是沒有問題,但現在不行啊,她的傷拖得瞭幾天再醫治,那裡邊的臟器都會自我修復瞭一些,不過正是這樣的自我修復是不能恢復到未受傷之前的狀態的,所以必定會留下病根。」
「嗯,如果我先幫她打通經脈,那麼應該可以加快對她治療吧?」
「小子,終於長進瞭,現階段隻有這種方法可以徹底治好她。你盡快恢復一下元氣,等明天看看她恢復如何,再為她疏通經絡。」
那少女的傷勢已經被控制住,安頓下來後,安逸才發現周圍一陣臭味,正是自己與那女子身上發出來的,安逸脫下自己的外衣,才開始脫掉她身上的衣服,心中暗暗道著抱歉,也盡量不去看她的身子,不過餘光掃過就在所難免瞭,她身材健美,應該沒少鍛煉,胸前的蓓蕾是可愛的淡粉色,安逸再正人君子也忍不住多看瞭幾眼。
脫下瞭衣服,安逸到浴室拿來瞭熱水,為她擦幹凈身體,擦的過程當然又忍不瞭偷瞄瞭幾下。安逸將床上的被單換成幹凈的,為她蓋好被子,才去洗瞭個澡。把少女的貼身衣物放到洗衣機清洗,外衣已經剪爛不能再穿瞭,安逸找瞭媽媽的睡衣,放在床頭。又為小白狐按摩瞭一遍,拖著疲憊的身子去到媽媽的房間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