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鐘響瞭,老嚴蹬瞭兩下睡在身邊的媳婦,誰知她一點動靜都沒有,他不得不掙紮著爬起來按下瞭鬧鐘的響鈴,回頭看瞭她一眼,發現她面帶微笑睡得正沉,也不知道她夢到瞭啥,那嘴角竟然還帶著一絲極為滿足的微笑。他狠狠地在媳婦的屁股上打瞭一巴掌,入手一片滑膩竟然沒有一絲穿著衣服的痕跡,他稍微掀開被子看瞭一眼,心想這婆娘咋個沒穿睡衣就睡瞭,昨天睡覺的時候好像穿著的啊!莫不是這婆娘起來撒尿又給脫瞭?他也沒多想,又使勁在劉曉璐腿上踹瞭兩腳這才把個迷迷糊糊的劉曉璐給弄醒瞭。
「趕緊出去買飯去!鬧鐘都鬧不醒你,昨晚幹嘛去瞭你!」
劉曉璐一陣心虛,連忙拿起床頭的衣服紅著臉跑瞭出去,她昨天和張春林玩得太瘋瞭,睡覺的時候身子都是虛的,今天早上自然就有些起不來。
走出房門被外面的冷風一吹,昨晚發生的一切慢慢地浮現在她的腦海,那被欲望沖昏瞭的大腦頓時感到一陣羞愧,這條路,一開始就錯瞭,但是她卻並不後悔,原因還是因為她真的已經離不開張春林瞭,他的溫柔和強壯已經讓她徹底地淪陷瞭,剩下那最後的一關沒有突破並不是因為她不想,實在是因為張春林說要給她一個驚喜而讓她等待一個更加合適的時機,她雖然不知道男人說的驚喜是怎麼回事,但是她卻極為期待著那也許會讓她終生難忘的一刻盡早降臨。
四人像是一傢人一樣吃瞭早飯,劉曉璐有些戀戀不舍地看著張春林馱著女兒送她去上護校,她沒辦法在這個時候還跟女兒爭,帶著一股醋意來到百貨大樓,她恨不得扇自己兩嘴巴,她怎麼可以吃女兒的醋呢!女兒才是他的正牌女友啊,她!她隻是個不顧倫理,不要臉地跟女兒搶男人的婊子而已!恨很地在自己的臉上不重不輕地扇瞭兩巴掌,看著熟悉的櫃臺,想著昨日裡在這裡發生的一切,她又忍不住紅霞上臉,心中竟莫名回味起來。
張春林並不知道劉曉璐此時的心境,他要去學校一趟看看李慶蘭,許久沒有她的消息瞭,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樣,雖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但是他畢竟還是想再去確認一眼。
騎著車來到校長室,他愕然發現這緊閉的房門裡竟然又傳出來瞭那胖子的聲音,他心說這他娘的不會又那麼湊巧吧,故技重施爬到門上面往裡看瞭一眼,發現裡面的情況卻不如自己想象的那麼不堪,這一次的李慶蘭在面對那個死胖子的時候顯得不卑不亢瞭許多。過瞭好大一會,那死胖子見到無利可占,就悻悻然說瞭幾句狠話溜瞭出去,張春林沒地方可躲,與這胖子在走道裡碰瞭一個正面,胖子的三角眼散發出陰冷的目光狠狠地剜瞭張春林一眼,哼瞭一聲之後走遠瞭。
「他還來騷擾你?」目送走瞭胖子,張春林推開李慶蘭的校長室大門說道。
「啊!」李慶蘭見到是他,連忙開心地從辦公椅上一蹦而起,三步兩步地飛奔到張春林的身邊立刻便將他擁在瞭自己懷裡。過瞭許久,她仿佛才回過來味道似的驚喜問道:「你啥時候回來的?」
「回來幾天瞭,不過實在是太忙,所以就沒來找你。這胖子還來?」
「嗨,不敢使硬的,就用軟刀子磨人唄,我現在也不怕瞭,反正有你那個女朋友撐腰,他不敢對我動手動腳的。」
「什麼女朋友,別胡說!」
「哈哈哈,得瞭吧,她將你們的事都告訴我瞭,雖然我很奇怪你為什麼去嫖娼,但是我卻不得不佩服你識人的眼光,這個王璐瑤真的很有本事。」
「額……」被人這樣拆穿,張春林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撓瞭撓頭,一臉尷尬地看著李慶蘭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李慶蘭原本就沒有笑話他的意思,見他這幅模樣反而嬉笑著說道:「不過以後還是別去嫖娼瞭,真想要可以來找我,姐姐雖然也不是個純潔的女人,但是至少還算幹凈,沒什麼病,你年紀輕輕的,還是要潔身自好!」
「嗯,知道瞭!」這教訓的語氣卻又帶著無比淫蕩的含義,張春林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應對,隻能點瞭點頭。
「呵呵,你來學校有事麼?」
「沒,就是來看看你過得怎麼樣,還有甜甜和大哥,看看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呵呵,甜甜也想你瞭,晚上跟我回傢去看看她吧,她老是跟我念叨你怎麼最近都不出現瞭。」自己丈夫的事,她沒提。
「也行!」
「你今天沒什麼事麼?」
「這兩天都有點時間,等幾天才開始忙。」
「那你是不是要好好地補一補你外聘教師的課啊!總不能空擔個職位白拿薪水吧,呵呵!」
「哎呦,我都忘瞭這事瞭,這……這可咋好,不會影響到你吧!」
「沒事,誰不知道你忙,不過這兩日你既然有閑,還是要來代一代課,總歸那些學生也會有不少人要進申鋼的,都是你培養出來的學生,用著也放心。」
「嗯!」他自然明白李慶蘭話中的含義,本質上這也是為瞭他好,於是二人討論瞭一些講課的細節,再與李慶蘭溫存瞭一番之後,張春林便開始瞭在大學的第一堂真正的授課。
看著臺下那些生機勃勃的小臉,他不由得想起瞭當日自己也是坐在臺下的一員,可是時過境遷,此刻的他卻成為瞭有資格站在講臺上的教員,這不禁讓他產生瞭不少的感慨。
在這裡授課與在農村裡授課稍微有些區別,他不需要講那些太過基礎的知識,因為這些知識已經有老師傳授給他們,他所傳講的都是申鋼的大事小事以及在國外參觀工廠的心得體會,而這些都是這些大學生們進入工作崗位之後需要面臨的問題,所以他們聽起課來遠比上文化課和專業課認真得多。
一天時間就這麼消磨過去瞭,二人騎著自行車邊走邊說,張春林愕然發現李慶蘭帶著他來到瞭一處新的宿舍樓。
「姐你搬傢瞭?」
「是啊,為瞭面向新生活,呵呵!」李慶蘭說話間推開房間門,這個小傢雖然更顯狹小,但是卻沒有瞭那癱瘓之人臥床十幾年的難聞味道。
「那大哥!」他突然有瞭不好的預感,李慶蘭的這句話,隱約揭示瞭那個癱瘓之人的命運。
「走瞭,過年之後就走瞭,走得很安詳,沒經歷什麼痛苦。」一點不痛苦是不可能的,丈夫畢竟還沒有走到他生命真正的盡頭,可是她如此說也不代表自己說的是謊言,丈夫的確走的很安詳,因為這是他早已經深思熟慮的事情。
「哎!」張春林想到瞭自己與他的那些談話,當時他沒多想,現在想想卻極有可能是自己促成瞭這個男人的死亡,雖然就算他不那樣說這個男人也活不瞭多久,可是無論如何都是他半加速瞭他的死亡,這讓他的心非常難受,這到底是一條生命,盡管他剩下的時間實在是屈指可數。
「對不起,我沒……沒想到!」
「不怪你,你跟他說的那些話他都跟我說瞭,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他說這是他作為一個丈夫,作為一個父親應該盡到的責任,他不想再拖累我們娘倆瞭,所以死亡對於他來說其實是一種解脫。」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沒等張春林說完李慶蘭就打斷瞭他想要說的話「事實上我也是個自私的母親,為瞭那僅存的一線希望,我並沒有考慮過甜甜的生活,其實現在想想,也許這才是對我們三個人最好的選擇,在他生命的最後那幾天,我們過得很幸福,比以往幾年都要幸福,或許是因為感到自己的父親要離去,甜甜也仿佛在一夜之間成熟瞭不少,所以我才說這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大哥……怎麼走的?」
「喝農藥,我親手喂的。」這一刻,李慶蘭的語氣竟然出乎意料的堅強。她說完這句話之後想看看張春林有沒有什麼反應,可是等瞭許久,張春林都沒說話,她內心自嘲瞭一下,有些哀苦地說道:「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特別狠的女人?」
張春林沒說話,他的確是這麼覺得,但是轉念一想,其實那個男人早就已經不想活瞭,他不是不想自己喝,實在是做不到,所以便是連求死也隻能求助別人,而李慶蘭要親手將那要命的毒藥送到丈夫嘴裡,又得忍受怎樣的折磨?他怎能再在這苦命的女人傷口上撒鹽呢,所以他隻能轉換瞭一個話題。
「公安那邊沒查嗎?」
「沒有,誰有心去管這麼一個癱瞭十幾年的廢人,再說醫院裡也都知道他不行瞭,自然沒人管我們這些事。」風險還是有的,從一開始她就知道,但是這件事又必須去做,丈夫沒能力自己喝藥,總不能讓女兒上吧。幸好,沒有人管,又或者說其實大傢都知道,不過是心存憐憫沒人告發她罷瞭。與此同時,她內心的苦澀也更甚,張春林避重就輕的回答,其實還是揭示瞭他內心的真正想法。
「姐,你也別想太多瞭,大哥一輩子雖然活得憋屈,但是他與人為善又真心實意地待你娘倆好,如此結局雖不圓滿卻也算得上是求仁得仁,有殺身成仁的果敢,我想那西方極樂世界也定然會給大哥安排一個位置的。」
「謝謝!」李慶蘭聽完瞭張春林的話已經是淚流滿面,這數月以來,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面對這個答案的,因為她沒有人可以訴說,這些心事一直排解不出去,她心中也很苦悶。
「姐,咱以後好好過日子吧!」看著李慶蘭哭得那樣慘,張春林不忍心地將她摟在瞭自己懷裡安慰著,恰在此時,那房門吱呀一聲打開瞭,甜甜推開門走瞭進來,看到娘和張春林抱在一起,一聲尖叫嚇得又把門給關上瞭。
李慶蘭羞的滿臉通紅,張春林也是嚇得手腳不知道該往那裡放,本來隻是普通的安慰,被小丫頭這麼一攪,反而弄得二人尷尬瞭不少。而這還沒有結束,從門外傳來的幼稚童聲更是加劇瞭二人內心的慌亂。
「媽,叔叔,我什麼都沒看見啊!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我去小柔傢寫會作業,等會再回來!」
聽著童聲漸漸走遠,屋內的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後李慶蘭噗嗤一笑,她本就不是那種扭捏之人!與張春林的關系更不是簡單的朋友那麼簡單,二人該做的能做的其實早就做瞭,隻是因為幾個月沒見這才淡漠瞭少許,經歷過甜甜這麼一打岔,那份熟悉的感覺反而回來瞭。
「你剛才說的那個咱,是什麼意思?」她笑嘻嘻地重新回到張春林的懷裡,昂著自己的小臉拿胸口蹭著張春林的身子撒嬌一樣說道。
「額……」原本隻是一句簡單安慰的話,被她這麼解釋起來卻帶上瞭一絲曖昧的味道,張春林知道,但是卻沒辦法解釋,這種事原本就沒法解釋,所以隻能閉口不言。
「晚上在這睡吧!」他沒說話,李慶蘭卻愈發放開瞭,這句話其中的含義不言自明,就算是完全不用動腦子也知道若是在這裡睡瞭晚上會發生些什麼。
「姐,甜甜還在,不好吧!」
「你啊!你以為她什麼都不懂!她要是不懂就不會避開咱們瞭,她要是不同意就會直接沖進來瞪著咱們倆瞭,她現在主動把傢留給我們,你還不明白麼?」
「額……」張春林再一次無語瞭,好吧,看來他自己還沒有一個上六年級的小丫頭聰明。
「呵呵,隨你吧,你愛住就住,不愛住姐也不勉強,好瞭不逗你瞭,姐做飯去,這晚飯你總能賞臉留下來吃吧!」
「姐,我幫你打下手吧!」
「嗯!」李慶蘭雖然心中略感失望,但是還是強裝著一副笑臉走進瞭廚房,她不是沒想過二人之間的事,更是想著給甜甜找一個靠譜的後爹,張春林當然是一個完美的人選,但是婦人的內心也明白,這樣的男人,絕對不是拖著一個拖油瓶外加自己已經被人玩爛瞭的身子能綁得住的,可是女人本就是愛做夢的動物,她也在幻想著萬一張春林就因為甜甜而從瞭自己瞭呢!所以自從自己男人走瞭之後,她就在想,想那絕無可能之中的一個萬一。
吃飯的時候張春林愕然發現甜甜這小丫頭這幾個月不見竟然長得極快,現在竟然已經出落得猶如大姑娘那般精致瞭,青春期的女孩子發育起來簡直是一天一個模樣。
「幾個月不見甜甜都長這麼高瞭!出落得也越發漂亮瞭呢!」
「謝謝叔叔誇獎!」小丫頭甜甜地笑著回應。
「叔叔,我和媽媽都很想你啊,你最近都去哪瞭啊!」
「額……」被小丫頭那句想他的話堵得差一點將飯都噴出來,張春林撓瞭撓頭回道:「叔叔回老傢瞭。」
「還是搞你那個扶貧麼?怎麼樣瞭?」李慶蘭也不知道從哪裡得知的消息。
「還行吧,進展一切順利。」
「叔叔,那你最近是不是都不走瞭啊?」
「嗯,短時間內應該是不用回去瞭。」
「那叔叔,你能天天上我們傢來吃飯嗎?媽媽可想你瞭!」
「噗!」這一次換成李慶蘭沒忍住噴瞭出來,看著鬼靈精怪的女兒,她也有些無語瞭,於是這一席上頓時愈發尷尬瞭。
「叔叔有時間……就來!」張春林擦瞭擦額頭的冷汗,他轉過頭看瞭李慶蘭一眼,發現她正拿眼睛偷看自己,那一張千嬌百媚的小臉紅得猶如熟透瞭的櫻桃。
他不敢再看,隻能看回甜甜,卻發現她也在古怪地笑著,而那一臉的嬌媚模樣,倒是像足瞭李慶蘭,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媚態,讓人實在是想象不到若是她長到李慶蘭的年齡又會是怎樣一副禍國殃民的長相!他不得不將這母女二人與師父閆曉雲做瞭一下對比,如果說閆曉雲是冷到瞭骨子裡的艷,那這娘倆就是完全露在外面的媚,再一想到李慶蘭那柔弱無骨的身子,他心想也許最合適這娘倆呆著的地方就是一張大床!尤物啊!他內心感慨著,內心卻深深感到不恥,甜甜還這麼小,他怎能這樣想呢!
最終張春林還是沒走,或許是不忍心甜甜那樣哀求他留下,或許是不忍見李慶蘭那哀怨的眼神,又或者被李慶蘭那柔弱無骨的身子蹭得興致大起,所以最後他還是留瞭下來。於是甜甜乖巧地回到瞭自己的房間不打算再出來,剩下一對心知肚明要發生什麼的孤男寡女坐在客廳裡大眼瞪小眼。
張春林倒不是不想跟李慶蘭一夜春宵,他現在存在一個嚴重的心理障礙,李慶蘭雖然因為工作原因沒戴孝,但是甜甜卻是戴著的,也就是說此刻她的丈夫離世還沒超過四十九天,此時與她發生些什麼,難免有些詭異。但是要說不刺激那也是假的,他與李慶蘭的關系並不簡單,那一日當著人傢男人的面該做的也做瞭,而且還差一點被甜甜發現,此刻再與李慶蘭發生關系,又是在人傢服喪期都未滿的情況下搞,莫名地讓他覺得這刺激度有些爆表。這兩種觀念糾葛之下,就讓他產生瞭嚴重的心裡矛盾,於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時愣住瞭。
李慶蘭和張春林想的也差不多,自己男人剛走,就像那個死胖子說的,她現在按照那些變態日本人的說法叫什麼未亡人,一想到她這個身份,那死胖子就連上面給他的禁令都忍不住瞭,非要跑過來勾搭自己一下,說要搞什麼再續前緣,當然,被自己言辭給拒絕瞭,雖然她搞不懂什麼叫未亡人,但是她也從胖子口中得知一個消息,那就是自己的脫困也許並不是因為王璐瑤的出現,而是背後有人阻止瞭他繼續糾纏下去。這個人是誰沒人知道,但是跟什麼人有關系卻並不難猜,她身邊的變化就是在張春林出現之後才發生的,那就是說即便不是張春林出手,那也是他背後的人物幫著自己說瞭兩句話或者是做瞭什麼事情,以至於胖子權衡利弊就沒再繼續來糾纏,而且似乎不敢動用以往的手段,而是采用瞭勸誘。現在她是抱著一顆既感恩又不知如何面對的心情在看待這個坐在旁邊的男人。畢竟自己的男人剛走甚至還不滿一個月,問他要不要留宿是因為前面二人有過那一層關系,但是內心中她畢竟還是對這個時機有些抵觸,如果張春林能再晚出現那麼幾天,至少等到自己與女兒服喪結束,那她完全不可能有什麼心理障礙,所以此刻她也不知道應該要主動邀約還是等到張春林主動提出來,因此雖然讓他留在傢裡瞭,卻沒有要拉著他進房間的意思。
打破沉默的是睡得迷迷糊糊起床上廁所的甜甜,她看著呆坐在房間裡的二人有些奇怪地問瞭一句「媽,叔叔,你們怎麼還不去睡覺?」幼稚的女童並不明白男女之間那些亂七八糟的關系,相比較於不能人事的父親和出現在傢裡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男人,她更喜歡的是張春林這個叔叔和媽媽在一起,至少這個叔叔對自己很好,他也不像其他人一樣對媽媽有著不好的企圖,更為關鍵的是,不管是爸爸還是媽媽都很喜歡他的到來,就連躺在床上的父親都對他贊嘆有加,所以她心裡很喜歡這個叔叔,自然就更願意他和媽媽在一起,至於推動他們二人走在一起是否是對父親的背叛,她還根本不懂這些。
看著女兒那企盼的眼神,李慶蘭的身子不為人知地顫抖瞭一下,她知道,女兒其實已經是把張春林當成自己的父親瞭,十幾年父愛的缺失讓她從小就沒享受過真正的父愛,對於她來說,躺在床上的那個男人隻是一個親人,一個不能行動也無法給自己任何關愛的男人,她從未享受過父親一天的關愛,反而是張春林出現之後彌補瞭這一塊缺失,所以內心中,她才會更加渴望張春林更多地出現在這個傢裡,所以她才會在飯桌上那樣說話。
「春林,我們進屋吧!」想明白瞭這一切的李慶蘭站瞭起來,拉著張春林的手在女兒的註視之下走回瞭房間,甜甜看著他們二人的背影露出瞭一個甜美的笑容,母女二人的視線在空中對視瞭一眼,於是李慶蘭也笑瞭。
掩上臥室的房門,李慶蘭感覺到自己的心撲通撲通地亂跳瞭起來,看著張春林一臉尷尬的表情,她又伸手握住瞭男人的另外一隻手,兩隻手牽在一起,四目相對,李慶蘭朱唇輕啟說道:「我知道你在顧忌什麼,放心吧,我不想勉強你,我知道你的心結在哪裡,我也一樣,你就當這一切都是為瞭甜甜,她實在是太缺少父愛瞭,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就我這個糟踐的身子我也絕對沒想過讓你娶我,所以為瞭甜甜,能不能麻煩你以後多來我們傢走動走動。」
「姐,別這麼說,你也是迫不得已!為瞭這個傢,為瞭他,你的付出我都明白,」為瞭一個男人而出賣自己的身子並不是羞恥的事情,她的犧牲隻會讓人覺得敬佩。
「謝謝!」被張春林的話暖熱瞭胸膛,李慶蘭的聲音帶上瞭一絲悲傷,她的臉和身材是天生的,是她爹娘給她的,從小就被人說她長著一張狐貍臉,她那個時候不懂事也就忍瞭,等到瞭結婚的年齡,那些好人傢嫌棄她的長相不肯娶她,她隻能委身下嫁給瞭身傢貧窮的丈夫,可是從那一天起,潘金蓮和武大郎的稱呼就一直徘徊在二人的身邊,她受不瞭那些流言蜚語,幹脆跟丈夫商定離開傢,走得遠遠的,可是那一切的流言,又豈會因為換瞭一個地方而終止呢?這一切,隻是因為她長得實在是太過妖艷啊!於是事情沒有任何改變,依舊是流言蜚語不斷,就連愛她的丈夫也受到瞭幹擾,於是他們之間開始爭吵,可是那個時候也僅僅隻是有爭吵而已,直到他從工地的腳手架上跌落,這一切,忽然就變瞭!
她為瞭給丈夫治病,為瞭養傢養女兒,不得不接受瞭一些男人的邀請,於是她狐貍精和潘金蓮的艷名也越來越響,她幹脆破罐子破摔,用自己的身體去換取一切,每一個接近她的男人都是為瞭她的身子和她的美,她也習慣瞭利用那些男人爬得越來越高,慢慢地連丈夫也接受瞭這一切,畢竟那昂貴的治療費用僅僅隻是依靠她以前那微薄的工資又怎麼夠?
她原本以為男人都是那樣的,直到張春林的出現,盡管二人之間發生瞭許多非常曖昧的事情,但是他從來不像那些男人一樣肆意地占有她的肉體,漸漸地,利用之心化成瞭好感,她第一次覺得如果是他,那自己可以接受。再到後來,他出現得越來越頻繁,慢慢地開始不知不覺地占據她的內心,再加上那些淫靡的事情,二人之間的關系也變得不那麼單純瞭,甚至還當著丈夫的面,做瞭那事!丈夫的眼神中沒有嫉妒,隻有鼓勵和贊同,他允許自己跟張春林發生關系,因為他是一個極好的值得托付的人選,也就是在那一刻,她明白瞭自己的心意。她,愛上他瞭!
一男一女躺在床上,雖沒有轟轟烈烈,但此時無聲卻又勝過瞭那轟轟烈烈的性事,他們互相對視著,男人摟著女人的頭,女人則靠在男人寬厚的懷裡偎依著。過瞭一會兒,她翻瞭個身,讓自己的臀與他的股緊密相連,雖沒有交合,但是也是完完全全地近距離接觸。那熟悉而又火熱的肉棒頂在她豐腴的臀溝裡,李慶蘭隻感覺自己的身子火熱。
張春林兩隻手交叉,握住瞭李慶蘭胸口的兩塊碩大的奶子,如果單論皮膚的細膩程度,便是連娘都不如她,也難怪那死胖子對她如此念念不忘,這婦人實在是人間尤物。
「你的傢人呢?」這是他很想問清楚的一件事,而為瞭不讓天雷勾動地火,他也必須要轉移二人之間的註意力。
「離開老傢之後還有聯系,但是之後不久他就出瞭事,我做那些事怎麼會給傢裡人知道,反正傢裡還有一個哥哥在,我隔三差五地寄一些錢過去,也算是盡瞭對二位老人的孝道。」
「哦,你現在擺脫瞭,也可以回去看看!」
「哎!算瞭,見與不見還不就是那麼回事。」她其實還是害怕,害怕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傳到瞭父母那裡,她不敢面對那個事實。
聽她如此說,張春林也就沒再繼續發問,這個心結不是他三句話兩句話便能解開的,於是他又換瞭一個話題「今天那胖子又來糾纏什麼?」
「哎呀,我都忘瞭問你瞭,你是不是讓人警告他瞭?」
「我?我沒啊?」
「隻可能是你,那死胖子的口氣不對頭,除瞭你那邊的人,我想不到還有誰會幫我!」
除瞭師父,沒有人知道這件事,當日他雖然跟馬部長提瞭一些事情,但是也沒說得那麼明白,馬部長不可能知道也不可能派人來警告這胖子,難不成還真是師父的手段?
「我回頭問問我師父閆曉雲,如果是我這邊的人出的手,也隻可能是她瞭!」
「算瞭,既然你師父沒說那就是不想讓你知道。」恍惚間,李慶蘭明白瞭為何會這樣,閆曉雲的出手相幫隻可能是為瞭張春林,而她之所以這樣做也許還有一個目的,自己現在雖然是別人手中的玩物,但是不可忽視的是她也有著旁人難以企及的力量,這股力量同樣可以反饋到張春林身上,那個女人,她對張春林如此好,難不成二人之前的謠傳也都是真的?她也跟張春林有些扯不清的關系?在見到張春林與郭明明之間的事後,李慶蘭對於這個男人的魅力再也不敢輕視。想明白瞭這一點,她也就知道瞭以後自己要怎樣做,也許,利用這個詞可以再換一換,換成栽培!如果張春林身後有著這許許多多的人幫他,將來他能夠達到的高度……李慶蘭心想,那一定是現在的她和她們都難以企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