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艷按照張強的話,給汪政打電話請求上訴。
至於張強所說怎麼幫助她,一直沒告訴楊雪艷,隻是說,按照正常程序,就能救出李海洋。
汪政得知她的請求,正色道:“我可以為你進行上訴,不過沒有找到證據,困難相比第一次還要大的多,你確定這麼做嗎?”
“嗯,我確定,我一定要救出我的老公。”
二人一番對話過後,楊雪艷忍不住問道:“現在雨婷的情況怎麼樣瞭,她為瞭海洋抓進去,我心裡真的很難受,覺得對不起她。”
汪政微笑道:“你不用擔心,蕭小姐那邊已經快搞定瞭。”
正如汪政所說,隨後的第三天,蕭雨婷就出來瞭。
當楊雪艷在餐廳見到她的時候,隻是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沒見,蕭雨婷已經有明顯消瘦的跡象。
她顯得很平靜,和楊雪艷相對而坐。
楊雪艷愧疚的說道:“對不起,雨婷,都怪我,害你進去的,你在裡面沒事吧?”
蕭雨婷微笑道:“這和你有什麼關系瞭,你別自責瞭,你看看你,現在比我都瘦瞭,你在煩心李海洋的是吧?他的情況汪律師都告訴我瞭,你放心,就算再進去一次,這回我也一定要把你老公救出來。”
“雨婷,你千萬別做傻事。我的一個朋友願意幫忙,說他有辦法將我老公救出來。”楊雪艷連忙說道。
“真的假的,你什麼朋友這麼厲害?”蕭雨婷有些驚訝,當初他們花費瞭那麼長時間,也沒能找到證據,反而令自己被抓瞭,如果不是有丈夫江山幫忙,她哪裡能夠這麼快從看守所出來。
“我那朋友黑白兩道朋友都不小,我相信他有辦法的。所以,雨婷你別再胡來瞭,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你對我實在太好瞭,為瞭幫我們,還害自己進瞭看守所。”楊雪艷忍不住握住瞭蕭雨婷放在桌上的手說道。
蕭雨婷心裡有些心虛,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誰叫咱們是好姐妹好閨蜜呢?”
說話的同時,她也握住瞭楊雪艷的手。
不過在楊雪艷的勸說下,蕭雨婷也漸漸相信瞭她的話。
她本來想著,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求江山幫忙,雖然江山的力量不是那麼大,但至少可以將自己從看守所撈出來,相信為李海洋的案子也能起不到不少作用。
就算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江山要和她離婚,讓她凈身出戶,她都為瞭李海洋願意這麼做,但是楊雪艷自信的話無疑讓她心裡稍微松瞭口氣。
接下來的一個多星期,楊雪艷和蕭雨婷忙碌起來,為李海洋進行上訴。
令楊雪艷不明的是,這期間,警察一次也沒找過自己。
在丈夫的案子第一次開庭前,他就接到瞭劉星的電話,說警察發現瞭屍體。
以警察辦案效率,不可能不懷疑到她身上,既然調查瞭劉星,就不可能不來調查自己。
可這麼長時間過去瞭,一個警察都沒來找她,令楊雪艷非常的不理解。
她嘗試著給劉星打電話,詢問一下情況。
結果和上次徐總說的一樣,電話依舊處於關機狀態。
劉星到底躲到瞭哪裡?為什麼警察這麼長時間還不來找自己?難道被其他更重要的案子耽擱瞭?
楊雪艷沒有天真到以為警察會放棄拋屍案的程度,那隻有去辦其他更重要案子的可能。
這樣也好,倒是充分給瞭自己為丈夫上訴的時間。
她心裡期望,至少在救出丈夫之前,不要被警察抓走。
至於兒子俊俊,她不想總是麻煩戚冰,已經讓爺爺奶奶負責接送瞭。
有時候,晚上她也會去婆婆傢看兒子。
不過每次去氣氛都很壓抑,除瞭俊俊能帶來一些歡笑外,李海洋的入獄讓這個傢庭再沒有瞭以往的熱鬧和歡笑。
“媽媽,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和爸爸媽媽一起住呀?”有一次俊俊好奇的問道,他並不知道爸爸被抓的事,隻是以為李海洋去外面工作瞭。
“俊俊乖,快瞭,要不瞭多久你就能見到爸爸瞭。”
“可是俊俊好想回傢呀!”俊俊一雙漆黑明亮的眼睛帶著渴望之色。
楊雪艷眼眶一紅,差點哭瞭出來,幸好及時忍住瞭。
開庭的前兩天,楊雪艷和蕭雨婷便去瞭省城,在酒店住下。
因為上訴要更高一級的法院,所以隻能這麼做。
汪政依舊強調,勝算依舊很低,但楊雪艷卻堅信張強的話,說一定會成功的。
而就在重新開庭的前一天,法院接到一個匿名的包裹,打開包裹看到的正是袁靜的日記本。
日記本上的內容讓人格外震驚,也說明瞭真相和事實。
法院嘗試著尋找寄件人和地址,結果上面的地址都是錯誤的,連號碼也是個座機,打過去是個空號。
他們給快遞員打電話,快遞員自然也不清楚,隻知道包裹是從山東寄來的。
現在調查自然來不及瞭,於是他們給汪政打瞭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汪政原本還在疑惑什麼事,等趕到之後得到筆記本的時候,頓時欣喜若狂,問法院怎麼得到的筆記本。
法院說是神秘包裹寄來的,查不到來源。
汪政疑惑的同時更多的是喜悅,原本他還在為李海洋的案子擔心,現在問題迎刃而解瞭。
第二天開庭瞭,主要人員都已到齊,後面坐的人少瞭許多。
原告席的袁靜十分緊張,甚至有些沮喪。
自從那天神秘的混混闖進她傢,將她輪女幹並拿走筆記本之後,她知道一切都完瞭。
她去警局報案,警察隻是錄瞭個口供,在她屋子裡轉瞭一圈,說會調查的。
然而已經到瞭開庭的日子,還沒查到任何消息。
她甚至有提醒過警察,筆記本會在開庭的時候出現,到時候誰拿的筆記本,證明誰就是歹徒。
然而警察對此事似乎並不放在心上,隻說一句知道瞭,便沒瞭下文。
不過即便如此,她還是要為自己的謊言負責,到時候說不定也要付刑事責任,而今天就到瞭她最害怕的日子。
過瞭一會,李海洋被帶出來瞭,他穿著黃色的馬甲,理瞭光頭,看上去雖然消瘦,卻也結實瞭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