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則是意猶未盡的問道:“你們要去哪?”
“都做瞭這種事,雪艷已經不能待在這座城市瞭,我帶她去別的地方,展開新的生活。”張強笑著說道。
“怪不得敢做這麼瘋狂的事,原來是沒瞭留戀。”司機釋然。
聽到司機的話,正在被張強清理身體的楊雪艷心裡不由一痛。
身體快樂過後,心裡的空虛和痛苦便席卷而上,讓她忍不住差點落淚。
司機還算有點同情心,說道:“你們是不是要去車站,我送你們過去吧,玩瞭這位小姐還挺不好意思,這次我免費送你們。”
張強笑道:“那真是謝謝你瞭。”
“先去一趟幼兒園,我要見我兒子!”楊雪艷趕緊說道。
“好,先去一趟幼兒園吧。”
半小時後來到瞭幼兒園,雖然楊雪艷身上擦幹凈瞭,但還是帶著臭味,最關鍵的身上隻有一件白襯衫,這樣子怎麼可能去見兒子呢。
她求張強,能不能去附近商場給自己買件衣服。
“要買什麼衣服,你在公司樓下都不敢不穿衣服被人玩,還怕被人看到嗎?”張強撇瞭撇嘴說道。
“最後一面見俊俊……我不想給他留下任何差的印象,求求你瞭!”
“真是煩人,這樣吧,你穿我的褲子去見兒子。”不由分說,張強脫下瞭肥大的褲子遞給楊雪艷。
楊雪艷無奈隻能將他的褲子穿上,上身則是一件寬大的白襯衫,以這樣的裝扮出去,實在太滑稽瞭。
不過時間來不及瞭,她也顧不得那麼多瞭。
她重新打開手機,裡面好幾個未接電話,分被是丈夫李海洋、閨蜜蕭雨婷及戚冰打來的。
她沒有理會,而是撥打瞭老師的電話,讓老師將兒子送到幼兒園門口見兒子一面。
五分鐘後,她見到瞭兒子。
老師和俊俊看到楊雪艷的穿著尤為驚訝,更關鍵的是她身上還帶著一股臭味,令老師不自主的屏住呼吸,皺起瞭秀眉,稍微離的遠瞭點。
“俊俊!”楊雪艷激動的一把抱住俊俊。
俊俊在媽媽懷中說道:“媽媽,你身上好臭呀。”
楊雪艷愣瞭一下,見老師在一邊用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隻能尷尬的笑笑,對兒子說道;“俊俊,以後要多聽老師、爸爸和爺爺奶奶的話知道嗎,要多吃蔬菜,不能挑食,晚上早點睡,不要玩爸爸的手機,會對眼睛不好……”
楊雪艷交代瞭一大堆,也不管俊俊能不能接受的瞭,說話的同時,她的眼圈不由紅瞭,如果不是強忍著已經落淚。
“媽媽,你怎麼瞭呀?”俊俊疑惑的問道:“你要去哪裡?”
“我……我去很遠的地方上班,不要想念媽媽,好好跟爸爸生活知道嗎,希望你能健康快樂的成長,時間不早瞭,媽媽要走瞭。”
她在俊俊臉上狠狠親瞭兩口,才放瞭下來,到瞭決絕的時候,心裡有太多的不舍。
“媽媽,你什麼時候回來?”俊俊追問。
“很……很快就會回來的。”說完,楊雪艷不敢再面對兒子,趕緊轉身離去,當走到出租車前,她的淚水還是忍不住落瞭下來,又重新轉身撲過去,將俊俊一把抱住,痛哭起來:“俊俊再見瞭,媽媽對不起你,再見!”
一旁的老師看瞭也覺得很不對勁,連忙問楊雪艷要去哪裡。
“對不起,老師,我不能告訴你。”
車子喇叭響起,似乎在催促楊雪艷。
“媽媽,我不要你走,我要你留下來陪我!”俊俊看著母親哭泣,也忍不住哭瞭出來,說道。
“媽媽不是好媽媽,媽媽走瞭,你要和爸爸一起勇敢的生活下去,再見,再見……”
楊雪艷哭著松開手,然後轉身沖進瞭出租車裡。
她根本不敢透過車窗去看,一邊抹眼淚,一邊喊道:“快……快走!”
張強表現淡然,摟著楊雪艷肩膀,輕聲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司機也滿臉的同情之色,隨即發動瞭車子。
楊雪艷又趕緊關機,甚至將電話卡給拿瞭出來扔到瞭窗外。
這一刻,她的內心痛苦不堪,滿是傷痕。
未來的一切充滿瞭未知,讓她心生恐懼,她向張強提議,能不能回去帶幾件衣服。
張強笑道:“放心吧,到瞭別的城市,一切都為你準備好瞭。不過以你現在的樣子,還要穿什麼衣服呢。”
楊雪艷沉默瞭,恐怕張強早就預料到有這一天的到來,居然在別的城市準備好瞭一切,令她不敢相信。
“你會和我一直在一起嗎?”楊雪艷又問。
“不知道,等咱們離開這裡再說。”張強淡然說道。
楊雪艷害怕瞭:“主人,你不要離開我,沒有你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瞭。”
張強摟著楊雪艷,一隻手隔著襯衫玩弄她胸前的豐滿,淡然說道:“沒關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索性,在出門的時候,張強就為她拎上瞭包,包裡有銀行卡還有身份證,所以也不用回去拿瞭。
不過張強還是回去瞭一趟,收拾瞭行李,然後和楊雪艷一起去車站。
到瞭車站,司機和他們告別,說道:“相識一場,也是緣分,留個聯系方式吧,以後說不定會去找你們玩。”
張強笑瞭笑,便將手機號碼給瞭司機。
司機沒收車費離開瞭,二人也進入瞭火車站。
“買兩張去海南的票。”張強將自己和楊雪艷的身份證遞給瞭售票員。
火車在1小時後離開,去往海南的旅程正式開啟瞭,坐在列車上的楊雪艷陷入瞭無盡的沉默,看著窗外熟悉的景色,眼眶噙著的淚水一滴滴的落瞭下來。
於此同時,李海洋和父母及蕭雨婷以及戚冰在省城草草吃瞭頓飯。
按理說,李海洋無罪釋放,應該好好慶祝一下的,不過幾個人輪流打妻子楊雪艷的電話都是關節狀態,這讓李海洋很是擔心。
早上蕭雨婷說妻子不舒服,去瞭醫院,到現在也隻是接瞭蕭雨婷一個電話,還說瞭一些奇怪的話,隨後便一直是關機狀態,讓李海洋有些不妙的預感,說不定妻子得瞭重病才會說出這話。
而且自己在看守所的時候,從戚冰和汪律師那也聽到瞭妻子帶給自己的奇怪的話。
心裡這樣想著,就更加確信瞭,所以需要及時趕回去看看妻子到底得瞭什麼病。
更何況這次最大的功臣汪政也不在,他出庭之後,汪政就會警察找去瞭,說是瞭解一下筆記本的來歷,也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瞭。
他們吃完飯後,便坐著蕭雨婷的寶馬車,第一時間趕回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