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符仙舟在望不著邊際的森林上空穿梭,周圍的景色飛速的向後退去,雖然速度達到瞭一日千裡,但仙舟外包裹瞭一層看不見的靈氣罩,即使身在甲板上,也感受不到風雨。
這一路上經過瞭幾座城,所以仙舟上還有其他被選中的預備弟子。也許是第一次坐這種在空中行駛的仙舟,大多數人都選擇靠在甲板邊的欄桿上往下俯瞰,陸沉也是這樣。
滿目的山河盡數被拋於身後,仙舟所過之處驚起一片獸吼,受於仙舟上攜有的妖王內丹威懾,故沒有妖獸敢襲擊。
陸沉想瞭許久也不明白,趙憶九為何要隨他去大葉仙宗,真的是為瞭靠他才能進去嗎?
她一改往日的艷麗的黑裙,穿瞭身鑲白邊的素衣,頭發也僅僅是用木釵子簪上,她和小南靠在欄桿邊有說有笑,兩人手中拿瞭線,在翻“絞絞”。
小南第一次玩這種遊戲,女孩子的天性使然,立刻就愛上瞭,沉迷在各種技巧之中。
沒化妝的趙憶九眉眼清秀,令人頗感有些秀外慧中,當然,如果忽略她胸前刻意露出的白膩胸脯的話。
察覺到陸沉在看自己,她粲然一笑。
這一剎的風情讓陸沉眼神迷離,仿佛回到瞭校園,重新遇到瞭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女人,她也是這樣,讓每個人感到自慚形穢,偏偏卻欲罷不能。
“離開的時候都忘瞭好好感謝下陳醫師。”
陸沉心中感嘆,離別總是這麼措不及防。收拾心情,他看向仙舟去向的地方,那裡群山環伺,此刻其間雷雲匯集,看起來一場暴雨即將降臨。
“師叔,前方十裡有雷暴,是繞行還是闖過去?”
孟飛宇隔著門對靜室內的陸驚鴻說道。
陸驚鴻聞言眉頭一皺,“不必繞路,直接過去。”
孟飛宇前去駕駛仙舟,雷暴當然無法損到元符仙舟,隻是要多耗費點妖王內丹裡的靈氣。
仙舟前方,某座光禿的山峰上,一名身穿白衣,面色蒼白,面容邪異的僧人坐在凳上,他手中拉著一條鏈子,鏈子的末端是個紫色的項圈,項圈就系在他胯下的女人脖子上。
那女子趴在地上,撩起裙擺,露出肥白的碩腚,讓僧人坐於其上。
白衣僧人“啪”的扇在女子肥臀上,印上紅色的指印。
“乖女兒,爹這次一定要為你把那賤人抓來當妹妹。”
他胯下的女子一聲呻吟,“白爹爹,人傢痛呢!”
“可萬一那賤人要繞路呢?”那女子單手支撐,輕揉粉白的屁股。
僧人輕蔑一笑:“他若繞路,等待她的可不止一座湮滅大陣!況且,依她的性格,多半會直接闖。”
女子吃醋道,“分明是白爹爹看上瞭那賤人,故意想留她性命!”
僧人撫摸女子臀上的紅痕,眼神中帶著狂熱,“賤人,當初苦苦追求你你不識好歹,還將我重傷,今日看我不把你炮制成一條淫賤的母狗,否則如何解我心頭隻恨!”
他渾身顫栗,仿佛無法抑制,一股駭人壓抑的氣息自他體內發出,連腳下穿的土地都裂開縫隙!
胯下的女子臉色唰的一下慘白。
“爹爹...人傢承受不住瞭!”
“噗!”鮮血噴出,女子無力的趴下,那僧人急忙把女子抱在懷中。
白衣僧人憤恨道,“沒想到還是無法控制住,不過要是抓住瞭那賤人充當爐鼎,未嘗沒有機會修補殘缺的金丹!”
......
“諸位師弟,仙舟將穿過前方雷暴,為避免意外,還請回到仙舟內歇息!”
甲板上三三兩兩的人群聽到孟飛宇的聲音,都聚集起來,準備回艙。
“雷暴會擊穿仙舟嗎?”
有人天真的問瞭個傻問題,不過還未等孟飛宇回答,就有人笑道,“要是仙舟會被雷暴擊穿,人傢怎會不繞路!”
孟飛宇呵呵道,“這位師弟無須顧慮,小小雷暴傷不瞭仙舟!”
陸沉放眼望去,前方鉛雲重重,濃黑的雲霧中不時地劃過幾道閃電,連遠在幾裡之外的他們,都能覺察到絲絲寒意。
“走吧,我們回房。”
陸沉牽著小南,卻見趙憶九盯著前方的雷暴沒有反應。
“夫人,有什麼問題嗎?”
“這雷暴的天地靈氣似乎狂躁的有些異常...”趙憶九不是第一次乘元符仙舟,也曾遇到雷暴,隻是沒有這次的這樣。隔著幾裡都能感受到裡面蘊含的能量,而且壓抑的很不尋常。
她不再註視,“我們先回去吧。”
然而她還未走幾步就一愣,不過陸沉在她前面,倒是未發覺。
就在剛剛,她的耳邊響起陸驚鴻的傳音。
前方可能會生變故,讓她保護好陸沉。
趙憶九輕咬嘴唇,連結晶期陸驚鴻的都無法騰出手來,不知會有什麼在前面!
三人轉過行道,進入屋內。
趙憶九關上門,對陸沉道,“可能會生變故,到時候記得跟緊我!”
陸沉不知趙憶九說的是什麼變故,道“不是說雷暴很尋常嗎,他們應該不會冒著損傷仙舟的風險把?”
“那雷暴內有問題,”趙憶九嚴肅道,“也許裡面有魔宗的修士埋伏!”
“那為什麼不繞路?”
趙憶九面沉如水,“看那樣子對方是為瞭陸驚鴻而來,若是繞路,船上弟子可逃不掉,還不如以仙舟前去破陣。”
“陸驚鴻...”
陸沉雖未正面見過那位師叔,但聽旁人的話,也已知道那位天賦卓絕的師叔是多麼的讓人著迷。
他思索片刻,“實在不行,到時候你先帶著小南跑,我們在宗門匯合。”
小南抱住他的腿,“不要,我和哥哥一起走。”
趙憶九寬慰道,“放心,小南自然會有人帶去大葉仙宗,我們隻需要保護好自己好瞭。”
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面敲門聲。
“陸師弟可在。”
“是孟師兄。”陸沉開門看見來人。
孟飛宇面色難看,“事情緊急,來不及多做解釋。我會帶著令妹用千裡神行符去宗門求援,你們若能逃出仙舟就各自隱蔽,若不能,就在舟內等待長老前來。”
陸沉抱緊小南,自己和孟飛宇素昧平生,不好輕易以小南相托。
趙憶九向他點頭,讓他相信孟飛宇,“小南跟著孟師兄回宗才是最好的選擇。”
陸沉猶豫再三,還是答應瞭。雖然至今還不明白為何忽然之間命運像是在向他傾斜,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現在並沒有保護小南的手段。
小南哭哭啼啼的不走,孟飛宇顯然沒應付過小孩,滿臉焦急。
陸沉按著小丫頭小小的肩旁道,“小南,相信哥哥,你已經是個大孩子瞭不是嗎,就像你從不問哥哥,爹爹什麼時候回來一樣!”
小南很懂事,陸沉拙劣的演技如何騙的瞭她,一直以來,小南其實早知道瞭她爹爹回不來瞭,但每次陸沉騙她時,她都去相信,其實這隻是為瞭讓陸沉少點麻煩。
還好,其實陸沉一直都知道...
“哥哥...”小南通紅著雙眼,用力在陸沉的手腕上咬下。
她不再抵抗,也沒有哭泣,讓孟飛宇帶著她離去。
陸沉有些失落,趙憶九貼身保住他的腰,安慰道,“放心,小南很安全。”
因為不確定到底前面有多少人,因此陸驚鴻不打算停下仙舟,以免被人逐個擊破。
當孟飛宇通知大傢前方有危險時,仙舟艙內頓時一片嘈雜。
在他的厲喝下,這群新選拔的弟子這才安靜,不過還是在竊竊私語。
孟飛宇帶著小南踏上甲板,雷暴已近在咫尺,紛飛的落葉在仙舟的周圍徘徊,但除瞭風暴的聲音,周圍死寂的令人膽寒。
他從靈戒內拿出符篆,擔憂的望向陸驚鴻所在的位置。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誰,但陸驚鴻剛出關便前來埋伏,他心中已經有瞭幾番猜測。
金光一閃,孟飛宇和小南化作流星,瞬間消失在此處。
山頂上,白衣僧人懷中的女子見金光閃過,急道,“白爹爹...有人要逃!”
僧人眼見金光消失在這片天空,猙獰道“不過是那賤人的求援罷瞭,等到有人前來,一切都晚瞭!”
元符仙舟,靜室門外,一名弟子正在待命。
陸驚鴻一聲青裙,英姿颯爽。
“直接破陣!”
“是”那弟子抱拳。
龐大的仙舟沒有片刻猶豫的駛入蘊含著無盡狂躁靈氣的雷暴。裡面的風暴、閃電霎時沸騰起來,猛然轟向仙舟。
仙舟外的靈氣罩掀起波瀾,把所有的能量全部抵消,依然平穩的駛向前。
艙內的眾人長長的舒瞭一口氣。
這麼簡單?
陸沉沒有放松警惕,連孟飛宇都去求援,不會就這麼結束的。
“哈哈哈!驚鴻仙子,還不光著腚來拜見你爹爹!”
“小心 !”趙憶九手掌貼在陸沉胸前,護住他的心脈。
恐怖的威壓如同一座山壓在眾人心口上,實力不濟的人當場噴出鮮血!
與此同時,元符仙舟的周圍出現一道道暗黑的光柱,原本平穩的仙舟就如同折斷翅膀的鳥,墜落而下。
艙內的弟子把妖丹內的靈氣激發到最大,終於能和湮滅大陣抗衡一二,在仙舟墜地之前緩沖一下。
饒是如此,艙內的眾人還是磕得頭暈目眩。
元符仙舟乃是仙材所鑄,哪怕受到如此的沖擊,也僅僅是磨損瞭表面。四周的參天大樹被壓倒一片,連地面都被砸出巨大的坑洞。
一位仙宗的弟子率先回過神來,“諸位師弟,隻需一路向北,半個月便可到達宗門,此地危險,不可久留!”
趙憶九攙扶著眼冒金星的陸沉走出仙舟,周圍的人都作鳥獸撒散去,至於到底是去哪,那就無人知道瞭。
風不歸摟著嚇白瞭臉的美貌少婦問道,“陸兄,我等作伴同行可好?”
陸沉喘瞭口氣,“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瞭。”
“多謝!”風不歸道瞭聲感謝,又向趙憶九拱手,“前輩!”
後者擺瞭擺手,表示無妨。
四人結伴,這幽暗的森林內霧氣朦朧,上方是雷聲陣陣的雷暴。
雷蛇閃爍的混沌天空中,陸驚鴻一襲青衣,站在一根大化的青簪上,對面是腳踏虛空的妖僧白厲。
然而此刻他卻並無之前的張狂,反倒面帶微笑,一手置於腹前,一手背於身後,配上他那邪俊的面容,倒有幾分風流。
“驚鴻,許久未見,你竟已經突破結晶,真是恭喜瞭!”
陸驚鴻面帶困惑,“我記得你是被我親自廢掉丹田,為何?”
白厲想要大笑,猖狂的大笑,但他不想在她面前表現的這麼輕浮,一如她的冷靜一般,白厲壓抑住自己的得意,盡量平靜道:
“為何我不僅沒有廢掉,反而結丹是吧。”
他面帶微笑,“驚鴻,我早說過,我乃是造化所鐘,我不在乎你以前對我做過什麼,隻要你回轉心意,我願意放棄一切,隻要你,那些女人,我都可以扔掉!”
“回轉心意?”
“對!”白厲激動道,“隻要你願意,從此我們可以離開南荒,甚至離開整個東玄域也行,你我二人雙宿雙棲,如同神仙眷侶!”
陸驚鴻快要被他的自作多情逗笑瞭,“難道我什麼時候變過我要殺你的心意嗎?”
白厲臉色瞬間難看,金丹境的修為展露出來,“驚鴻,事已至此,你還以為你有反抗之力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瞭救你,要是今日在這裡的不是我,你早已命喪黃泉!”
“雖然不知你有何奇遇,但這半桶水的金丹想要讓我不反抗,恐怕有些難啊!”
陸驚鴻不再與他拖延,悍然出手!
她的話刺痛瞭白厲,偽金丹一直是白厲的心頭之痛,他撕破溫潤的臉皮,“賤人,非要逼我!”
轟!
半空的炸響,連雷暴都要退避,在地面的陸沉四人抬頭,見到漫天的雷暴鉛雲,此時居然有一片缺口,依稀能見到兩道身影隔空鬥法。
趙憶九催道,“我們還是快走吧,上面的鬥法餘波就足以讓我們粉身碎骨。”
......
昏暗的森林內,四周都是參天的大樹,遮蔽瞭陽光,以至地面幾乎找不到較高的植物,都是些平鞋的雜草,那些樹粗的有一丈寬,細的也得要兩人合抱。
森林中到處在滴水,地面潮濕,四人走瞭半日,終於聽不見上方雷暴的聲音。
美貌的少婦被風不歸背在背上,渾身發抖,忍不住輕呼,“好冷...”
風不歸急忙把她摟在懷裡,卻見佳人渾身冰涼。
“陸兄,不如歇息一會兒吧!”
陸沉知道自己沒有經驗,不敢隨意下決定,詢問趙憶九。
趙憶九閉眼,放出神識感應周圍。
“已經黃昏瞭,夜晚趕路危險,就在此地過一夜吧!”
她帶著陸沉,風不歸抱著少婦,兩人飛身而起,在林中找瞭根有兩米直徑的樹幹。
風不歸拔出要上別著的劍,在樹身上鑿瞭塊洞,趙憶九從戒指內拿出塊木炭,手指一彈生起火來,還拿出瞭幾塊肉鋪,和碗,筷子,鍋,就在火上摻水煮。
陸沉看的目瞪口呆,趙憶九輕笑,“我也曾四處遊歷,雖然早已辟谷,但這口腹之欲還是戒不瞭。”
四人擠在洞中,風不歸尷尬道,“我夫人衣裳濕透瞭,不知姐姐還有沒有多餘衣物。”
“當然有,”趙憶九爽快答道,她也渾身濕透,不過進來時法力蒸發掉水,胸前的衣物緊貼身體,廓出瞭她那豐碩的巨乳。
她見陸沉盯自己的胸,拿出一套衣物給風不歸,然後拉著陸沉走出去,順便還關上瞭用樹皮做的簡易門扉。
“眼睛都要掉進去瞭,想看就摸嘛!”
趙憶就挺胸,把陸沉的手按進衣內。
“九夫人,我...”陸沉不知該如何答話,他何德何能,竟讓佳人不離不棄。
趙憶九埋怨道,“還叫我夫人...我就這麼不著你喜歡嗎?”
陸沉不是傻瓜,人傢都如此表示瞭,他一芥少年,孑然一身,哪有什麼值得人傢惦記的。
“九兒,”陸沉樓主她纖柔的肩膀,手不自覺的深入,貼著肥美的乳房揉捏,還掐住乳蒂,摸到瞭上面的環兒。
“你平時也戴著這乳...環嗎?”陸沉上手把玩。
“輕點,冤傢...”
趙憶九吻著他的臉龐,“幾天不戴就長死瞭,再穿又麻煩。”
“莫非...公子想親自為奴傢穿孔?”
趙憶九香氣如蘭,勾陸沉下身火熱,隻想把這妖媚尤物扒光瞭按在地上幹。
可惜身後的風不歸已經為他夫人換好衣裳,讓他倆進去。
按說這夜應是難熬,但陸沉美人在懷,非但不難受,還覺得他活瞭十幾年,就今晚最開心,暈乎乎的好似做夢。
趙憶九貼在陸沉的胸膛,聽見他的心臟咚咚直跳,頑皮的揭開陸沉的褲襠,握住那根火熱堅硬的肉棒。
她遇見過不知多少男人,都是些狡猾成精的老油條,不是不曾動情,隻是修煉一途,豈敢輕易托付。
如今元胎被陸驚鴻奪去,反倒放下瞭心中的枷鎖。加之陸沉本身是個俊朗的少年,而且背景又不簡單,幾番下來,起瞭托付的念頭。
隻是不敢托大,做個貼身婢子也是極好的。
“嘶……”
肉棒被冰涼纖細的手指握住,陸沉激動的叫瞭出來,趕忙看向對面的風不歸,他還是閉眼冥想。
陸沉以極大的意志才把趙憶九的手抽出來,小聲道,“九兒,別這樣,對面還有人。”
趙憶九嬌聲道,“假正經。”然後環住他的腰,安靜的休息。
陸沉知道自己好色,不過還不至於自己熟悉的人面前荒唐,雖然他也曾有過幻想,在陌生人面前褻女...
他一個激靈,自己又想多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