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平把陳意如抱在懷中,「如兒,都怪為夫貪心!」他心中好痛,不僅自己陷入絕境,還連累瞭自己從青梅竹馬到相約白頭偕老的愛人!
陳意如把臉蛋貼在他的胸膛上,反而平靜瞭下來,「平郎無須自責,從踏上修煉這條路開始意如就做好瞭身隕的準備,能和平郎一起赴死,意如已經沒有遺憾。」
虯髯大漢算盤落空,身處底層的他,最恨見到這種事。反而他最愛的就是把這種美好的愛情狠狠的踏在腳下。就像他幾十年前剛突破煉氣時,立馬回到鄉裡把自己愛慕,卻與別人兩情相悅的女人吊在梁上奸淫,把那女子的子宮都操瞭出來,最後痛死在繩子上!
他怒道,「以為死瞭就解脫瞭嗎,死人老子照樣操,操完還扒光瞭褲子扔到你玄木宗去!」
陳意如臉色慘白,但眼神仍然堅定,她握緊手中錦囊,準備赴死卻不代表放棄掙紮!
「動手!」虯髯大漢把手中執一面黑旗,另外三面分給餘下三人。四人分列東南西北,圍住吳平夫婦。
吳平一眼看出瘦猴是他們中修為最低之人,他對陳意如道,「我們聯手突破!」他祭出一把木劍,青光一閃,木劍直刺瘦猴。
陳意如緊隨其後,從錦囊中抓出一把靈豆,撒在身後。靈豆遇風而長,織成三片藤蔓大網遮住除瘦猴外的三人。
瘦猴見木劍刺來不驚反喜。這吳平慌瞭神,如此淺顯的圈套也上瞭當。虯髯大漢故意讓瘦猴站他對面,賣瞭個破綻給吳平,給瘦猴的黑旗乃是主旗。吳平從此突破,無疑自尋死路!
瘦猴催動靈力,四張黑旗旗幟飄揚,漲大成人高,旗身赤焰濤濤,熊熊大火燒穿藤蔓大網。吳平的木劍剛接觸到黑旗便「唰唰」的冒氣瞭黑煙,他硬生生的被逼退瞭回去。
四張黑旗的火焰,在空中蔓延,直至相互連接,一道半圓形的火罩罩住吳平和陳意如二人。
吳平收回木劍一打量,劍尖已經被焚燒出瞭一塊缺口。這四靈驅火陣的火焰是根據持有者修為變化,最狠毒的是黑焰,其次是白焰,這赤焰已經是最低的品階。饒是如此,吳平想突破也千難萬難。
火罩越收越小,灼熱滾燙的烈焰即將吞噬二人。
「意如,對不起。」他把妻子摟在懷中,萬分虧欠,當初娶她時許下的承諾一個也無法兌現瞭。
陳意如在他懷中安靜的盯著他,仿佛要記住他的模樣,「平郎,我們下輩子再續前緣...」
瘦猴卻慌瞭神,「大哥,大哥,那小娘子不會也被一起燒成灰瞭吧?!」
他旁邊的人罵道,「別多嘴,大哥自有手段!」
瘦猴脖子一縮,老實下來。陳意如被燒成灰瞭,秘寶他又肯定沒份,那他豈不是白跑一趟。
見此情況,虯髯大漢已經放棄瞭使他二人分開。他輕蔑的一笑,「哼,亡命鴛鴦,在我面前別想死在一起!」他搖動黑旗,從火罩中分出幾條水桶粗的火蛇咬向陳意如。
火蛇吐著信子,明明是死物,眼中卻閃爍著怨毒的光澤。吳平怎能忍心愛妻受罪,於是他一個跨步走到陳意如身後,硬吃瞭這一擊。
「唰唰」火焰爆裂開來,吳平的胸膛一片焦黑,整個人瞬間昏死過去。這四靈驅火陣天克他的靈力,火蛇不僅會焚燒他的肉體,還會吞噬他的木靈力。
而被困在四靈驅火陣裡太久,陳意如的靈力也被消耗殆盡。她發出瞭一聲尖叫,那四人見他虛弱,撤瞭陣法圍住她。那瘦猴更是急色,烏雞似的爪子扒瞭她的上衣,使勁的捏住她皮球般的雪乳,掐出瞭紅痕。
瘦猴淫笑,「嘿嘿,騷婊子快脫瞭褲子讓咱四兄弟給你松松穴兒!看你操屄操瞭一下午,老子饞死瞭!」
陳意如不堪其辱,眼角豆大的淚珠滑下。她欲要自斷心脈,卻被虯髯大漢猜到瞭心思。虯髯大漢大手蓋住她的天靈,陳意如發現自己全身都被禁錮住,連眼珠都不能轉動。「這種把戲,你當我見少瞭嗎?!」虯髯大漢自傲道。
他正打算去收起那古樸的木棒,忽然聽見一聲蛟鳴。碧綠色的蛟龍把沙灘上的沙礫掀的狂飛亂舞,虯髯大漢來不及反應,下意識的把雙手擋在胸前。
結果可想而知,築基初期的陸沉全力一擊,虯髯大漢雙手折斷,胸前被轟出一塊大洞。他恐怕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被築基修士偷襲而死。
陸沉緩緩走出,最後他還是不忍心見到此女被淫辱。畢竟都是些煉氣修士,自己應該不會翻車吧...甚至為瞭保險起見,他還故意偷襲瞭其中境界最高的那個。
再者嘛,陸沉喝道,「留下手中的旗各自滾!」待剩下的三人作鳥獸散去,他把四隻赤黑的小旗拿在手中。這才是他最主要的目的!
自己築基多日,手中僅有毒蛟簪一樣法寶,屬實太窮酸瞭。
陳意如趴跪在吳平身旁啜泣,她不知陸沉來歷,但對方乃是築基修士,自己沒有反抗之力,隻有乞求對方不是窮兇惡極之人。
「前輩,饒瞭我夫妻二人吧,我們願意交出我們多年的積蓄。」
她甚至連衣服都還沒穿好,殷紅的乳頭蹭在沙灘上,見到陸沉的目光這才拉起衣服遮蓋住軀體。
陸沉爽朗的一笑,道,「夫人不要多慮,我隻是恰巧經過此地。不過我既然出手瞭,這秘寶...」
「自然屬於前輩的。」陳意如面色微紅開口道,她不是不明事理之人。陸沉長得年輕俊朗,加上方才自己赤裸被他看見,讓陳意如心中升起瞭幾分旖旎之情。
古樸的木棒安安靜靜的躺在沙灘上,周圍的潮水漲來時仿佛被什麼透明的墻阻隔似的,都會避開木棒所在的位置。陸沉拿起木棒,掂量瞭幾下。
既不重,也不輕,就如同真的木頭一樣普通。不過傻子才會以為它是塊普通的木棒,陸沉把他扔進納戒,又在虯髯大漢身上摸索,找到瞭儲物袋,一塊類似錦囊的袋子。
他如今隻有毒蛟簪這一樣法寶,一身築基靈力無處施展,若那三人不溜走,陸沉不付出一點代價不一定能幹掉他們。他可不想在這陌生的北海負傷,故而還是放走瞭三人。
陸沉走到在替吳平療傷的陳意如面前,「夫人,可有此地的地圖?」
「地圖?」陳意如好奇道,「前輩是初來北海嗎?」她心思突然活絡瞭起來,正好玄木宗當前需要外助。
陸沉點瞭點頭。
她又道,「不知前輩可會久留北海?」
「應該會留下幾年,甚至幾十年吧...」陸沉不確定自己得花多久才能到達可以前往中州陸傢的境界,也許幾十年,也許幾百年。
陳意如誠懇的道,「既然前輩尚無容身之地,不如去我玄木宗歇息,也讓我玄木宗一盡地主之誼。」
「這...」陸沉很猶豫,怎麼就把他往傢裡帶瞭,自己可是個陌生的修士。
陳意如也知道自己的話不太合適,畢竟修真界可不是凡俗界,隨意把外來修士帶回宗門可是大忌。她索性就坦白道,「前輩,其實是這樣的。」
「自千年前北海大劫以來,北海第一大宗五行宗分裂成瞭五個宗門,分別是玄木宗、毒火宗、後土宗、耀金宗、靈水宗。一千年來,靈水宗因為繼承瞭五行宗的核心傳承,一傢獨大,而我玄木宗因為修行法決被毒火宗克制的緣故,被他百般欺凌,如今甚至到瞭要被占領山門的地步。」
「所以宗主才廣邀修士,入我玄木宗為長老客卿。」陳意如哀聲道。
陸沉沉吟,宗門間的這種事他也聽師尊講過,反正自己也孤身一人,到時看情況不妙就跑吧。不過陸沉也沒有輕易答應,「既然如此,我就先去玄木宗看看吧。」
「多謝前輩!」陳意如跪下拜謝道。
「你不用叫我前輩。」老是被個熟婦叫前輩,陸沉覺得怪怪的,他摸瞭摸自己的下頜,「其實我今年才二十,說起來我該叫你前輩呢!」
「二十?」陳意如驚道,二十歲築基,即使在靈水宗也是真傳弟子,看來是哪個世傢大宗的弟子遊歷北海來瞭。不過這更好,如果真出瞭事,玄木宗能多份保障!她暗自喜道。
「陸公子願意前往玄木宗,宗主一定非常高興!」
陳意如帶上吳平和陸沉,駕上靈舟,三人一起回玄木宗。期間吳平幽幽醒來,聽陳意如說清經過,在船上便當場跪拜下來,「救命之恩,沒齒難忘!以後陸公子但有吩咐,平絕不推脫!」
玄木宗所在的地方是由一片大大小小即使個小島群組成,群島被五彩繽紛的珊瑚礁團團圍住。因為宗內煉氣修士占瞭絕大多數的原因,還留有凡人在島礁周圍居住,蓄養牲畜,種植作物提供給宗內的弟子。
單從風景來看,此處是絕佳!島與島之間並無橋梁相連,往返乘坐小舟,島間的內海內長滿瞭各種浮澡,偶有凡人孩童在裡面遊泳嬉戲。
主島是玄木宗宗門所在,島嶼有方圓五裡大小,整體是一座山,山門修在山腳。
玄木宗後山乃是整個宗門絕對的禁地,除瞭宗主之外,所有人都不能進入。此時,一道身影踉踉蹌蹌的從後山走下。她穿瞭一身素白衣裙,齊臀青絲挽在身後。白衣雖然寬大,依稀能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胸前的白兔被不知名的液體浸濕,拇指大小的乳蒂把衣服崩的緊緊的。
裴艷衣屈辱的咬緊牙關,她調理氣息,把脖子上的紅痕化去,白光一閃,又換瞭一件白色的衣裙。
陸沉隨吳平一路走來,玄木宗沒有大葉仙宗千仞萬嶽的雄偉,反倒多瞭些凡俗之氣。大小的宮殿,洞府坐落在島山的各處,被蔥鬱的樹蔭掩蓋。
正如多數宗門一樣,玄門宗也禁飛,三人走到最高的宮殿。吳平對大門口一青澀的弟子道,「快去請宗主。」
那弟子疑惑的看瞭眼陸沉,並未多問,快步前往。吳平帶陸沉前往偏殿就坐,替他沏瞭一杯茶。「小門小派上不得臺面,陸公子見諒!」
陸沉端茶抿瞭一口,發自內心的道,「這種偏居一隅,精致小巧也別又一番滋味啊。對比起那些大宗門恨不得把別人壓在地上的風格,我還是更喜歡這裡!」
吳平感慨道,「千年前五行宗元嬰老祖尚在時,我玄木分支也是恢弘大殿...可惜如今都被靈水宗占瞭去。」
「哦,」陸沉道,「那靈水宗真有那麼厲害,竟然能獨占五行宗的舊址?」按理說這宗都是同級別的,聽吳平這話似乎差距不是一點點啊。
吳平面露愧色,「靈水宗宗主乃金丹大修,而我玄木宗老宗主沖擊金丹身隕後,隻剩現今的宗主與一眾客卿長老,以築基之境撐起宗門。沒有靈水宗的威懾,玄木宗早被毒火宗吞並瞭。」
陸沉瞭然,難怪毒火宗如此囂張。
「噠噠噠...」玄木宗的宗主把地板踩的噠噠作響。
陸沉抬頭一看,眼中驚艷。玄木宗宗主表面上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年紀,白色的衣服兜著胸前巨乳,頭束高冠,莫名的高貴凌人。下身卻是開叉的裙子,露出腿上雪白的肌膚,腳上的高跟讓她看起來比陸沉還高。
她身後還跟瞭個豆蔻少女,清純可愛,但胸前仍然有一對規模不小的白兔。陸沉回想來時所見...這玄木宗看來盛產奶牛啊!
「宗主!」吳平和陳意如起身行禮,陸沉也站起來拱手。
「這位公子是?」裴艷衣問道,陸沉一直盯著自己讓她心中嘆瞭口氣,她隻好風情萬種的回眸過去。
不過陸沉卻躲閃瞭目光...看得出來,這位宗主是被迫賣弄自己的美色,他不喜歡這種虛情假意,自傢的女人不比她差。陸沉不知道的是,他的躲閃讓裴艷衣對他生起瞭幾分好感。前面的那些客卿長老,自己稍微流露一點風情,就恨不得把自己抱上床去,可她偏偏還隻能一隻如此吊著那些老傢夥的胃口,裴艷衣心中默然。
陳意如把事情經過再一次復述給她,裴艷衣鄭重的行瞭一禮感謝道,「感謝公子搭救之恩!」宗門正值存亡之際,任何一個弟子都不能輕易損失!她看得出來這位公子年紀尚輕,如此天資橫溢之人,她其實不抱太大的希望。
「這是小女裴瑤,」裴艷衣介紹道。女孩害羞的躲在她身後,她讓開一步,讓她女孩走上前來。裴瑤十三、四歲的年紀,除去發育過好的胸脯外,還有一雙細長的雙腿,身材比例優越,小臉蛋還是一副天真可愛的面孔。
裴艷衣沒有直接開口,她反而邀請道,「公子不如在我玄木宗多待幾日,也好敝宗一盡地主之誼。」
陸沉道,「恭敬不如從命!」
待吳平帶陸沉去宗內閑逛,裴艷衣忽然面色復雜的摟過女兒。
「瑤兒...」她把女兒的上衣展開,裡邊沒有穿任何內衣,一對白膩軟彈的奶兒凸出衣領,「你說上天為何要如此對待我們母女呢。」
「娘...」裴瑤兒靠在娘親身上。
裴艷衣握住那對僅次於自己的雪乳,「瑤兒,娘親把你托付給這位陸公子好不好,他如此年輕便有築基修為,而且還是天道築基,想必身份定然不簡單,你在他身邊為奴為婢將來也少受點委屈。」
「不要,」裴瑤兒抱住娘親,把下巴靠在母親的那對碩大的奶子上,「我要和娘親在一起,等瑤兒突破金丹,那人再欺負娘親我就殺瞭他!」
在玄木宗閑逛瞭幾日後,陸沉心中倒是越來越來氣,這裴宗主不知怎麼想的,請來的客卿長老都是些行將朽木的老頭子,一個二個看她的眼神就差把「操你」兩個字寫在臉上瞭。也難怪這群人敢和風頭正盛的毒火宗對著幹,估計是色膽包天,臨死前想癩蛤蟆吃天鵝肉!
於是當裴艷衣提出此事時,他十分爽快的便答應瞭下來。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陸沉的洞府被安排在瞭裴瑤兒的洞府旁。
夜晚,玄木宗島內的湖泊裡。
半個多月來,陸沉終於煉化瞭這四靈驅火旗。他端坐在湖水上方,四面赤黑的旗幟分列東南西北。
陸沉丹田內的淚滴狂暴的釋放出精純的靈氣註入四面旗中,赤焰燃起,四面旗幟甚至幻化出瞭四頭兇獸的模樣,而赤焰中,一縷縷白色的火焰也悄然燃起。
就在白焰接觸湖水的一瞬間,大量的水汽蒸騰,水面瞬間被蒸發瞭一半!
不過這還不是陸沉的主要目的,他拿出納戒裡的那根古樸木棒。兩米長的木棒被他背在身後,陸沉「喝」的敲向赤黑旗。
赤焰,甚至白焰仿佛被切斷的白帛一樣,木棍所到之處,盡數熄滅...直到木棍被陸沉停滯在赤黑旗前。
「果然!」
陸沉眼中止不住的興奮!這木棍可以驅趕所有的靈氣,而且自身堅固,陸沉至今還沒有找到能它造成損害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