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拉爾學院的男生並不算特別少，但自己開著越野車來上學的卻幾乎沒有，所以，尼克的加入就顯得有些招人耳目。
看到尼克也來瞭蓋拉爾，最興奮的當然還是蘇蒙瞭。
“你怎麼來瞭？”
“我是你父親派來保護你的，當然也替我交瞭五十萬金幣的學費，給我註冊瞭一個學籍。”
蘇蒙才不會心疼父親的那幾個錢呢，在她的意識裡，父親的錢她這輩子都花不完，而且都是在交易中剝削瞭別人的。
“能不能跟我分在一個班裡呀？”
蘇蒙多麼希望天天跟尼克在一起，雖然說目前還沒有受到什麼騷擾，也沒有受到別人的欺負，但她的內心是相當脆弱的，很願意有尼克這個大哥哥來保護她。
“這要看教務部怎麼安排瞭，要求恐怕不合適吧？”
聽到尼克這話，蘇蒙忍不住噘起瞭小嘴，不過，既然尼克已經來到瞭學校，就已經不錯瞭，就算不在一個班裡，也能天天照顧到她。
尼克果然被分到瞭一年級的最末尾一個班裡，一共才十八個人。這裡每個班級的編制是二十人，到瞭現在這個班還差兩個名額才算是額滿。
當尼克被一個教務員帶到那間教室門口的時候，整個班級都沸騰瞭起來。
“他叫尼克，是新來的同學！”
簡單的介紹之後，那位教務員就回去瞭。
尼克朝教室裡一打量，一個班十七個學生，全是母的！
“尼克！到這裡來！跟我同桌！”
“跟我同桌！”
“跟我同桌呀！”
大部分的學生都站瞭起來，紛紛要求跟尼克同桌。
尼克的目光在全班女生的臉上一一掃瞭一遍，朝著最後一排的那個女生走瞭過去。
尼克的到來簡直如平靜的池子裡投進瞭一塊大石頭，激起瞭相當大的波瀾。
整個學院裡男生本來就少，而這個班裡男生更是稀有動物瞭！
現在不光是下課時間，就是上課的時候，聚焦到尼克身上的全是那些女生貪婪的目光瞭尼克之所以能來到蓋拉爾學院學習，完全是靠他在沙姆拉面前編造的那一大串謊話。可是，蓋拉爾學院的真實情況一點也不亞於他所編造的謊話。
和尼克同桌的，是個長相不錯的女生，但這個女孩卻顯得非常小心，不太敢跟尼克說話，甚至連看都不敢看尼克一眼。
“喂，有橡皮擦嗎？或是鉛筆什麼的，呵呵，我來的時候可是什麼都沒帶！”
尼克很喜歡跟漂亮的女生搭話。
尼克早就看到瞭同桌女生的文具盒裡有多餘的文具，不經她同意就順手拿瞭一枝筆及一塊橡皮擦。
這個時候，前排一個胖女生回過頭來朝著尼克的同桌女生狠狠地瞪瞭一眼。
下課之後，尼克正想出去，卻看見前面那個胖女生朝著他的同桌女同學走瞭過來，揚起手來朝著那個漂亮的女孩臉上就摑瞭一巴掌。
那一巴掌打得挺狠的，打在那個女生的臉上發出瞭清脆的響聲，尼克估計那一巴掌要是打在自己的臉上一定也會挺疼的。
“臭婊子，誰讓你獻殷勤瞭？就你有一塊破橡皮擦嗎？”
說著又一巴掌打在瞭女孩另一側的臉上。128 女孩隻顧捂住自己那火辣辣的臉，卻不敢吭一聲；隻有淚流下來，卻沒有哭聲。
不知是尼克特別喜歡漂亮的女孩還是太討厭那個胖女生，一看到那個漂亮的同桌女生被人打瞭，他就忍不住心疼。那個胖女生的第二巴掌剛剛結束，尼克就跑瞭過去，一把抓住瞭她的手腕。
“小姐，就不怕把你這細皮嫩肉的手磨出繭子來嗎？”
尼克面無表情，可是，他的大手已經把那個胖女生的手腕捏得十分疼。
“尼克……你……”
“親愛的，真看不出來，你這小胖手還這麼有勁，我好喜歡你這小手手喲……”
尼克抓著那個胖女生的手就往自己的臉上貼，但他同時又鉗子似地捏著她，那女生感覺到自己的骨頭都要斷瞭。
那胖女生的眼淚都要流出來瞭，可尼克卻還是不肯放手，他一定要讓這個惡毒的女生為自己的殘忍付出代價來的。
這個胖女生叫韋拉，是班上的小霸王，班上所有的女生都得聽她的，誰要是敢反抗，都得挨一頓狠揍。這些女生沒有幾個有什麼功夫，都是被傢長送來學習企業管理的，不管遇到瞭什麼情況，她們的習慣就是忍氣吞聲。可越是這樣，像韋拉這樣的女生就越囂張。她從來不在老師的面前欺負女生，所以，背地裡的這些小動作也就無法被校方發現。至於那些被她欺負的小女生們自從有一個上報瞭學校而又遭到她的報復之後，就再也沒有人那麼傻瞭。
當尼克終於松開韋拉的手之後，韋拉疼得眼淚嘩嘩地流瞭出來。
“呵呵，想不到你也知道疼？可你打別人的時候，好像唯恐別人沒有感覺喲？”
尼克彎下身子來，很具挑釁意味地捏住瞭韋拉的下巴。所有的女生都嚇壞瞭，因為大傢都知道，有時候韋拉不是自己動手，而是讓其他班裡的男生來修理那些看不順眼的女生。
大傢雖然看到尼克懲治瞭韋拉心裡都很高興，但也都為尼克擔心起來，隻要欺負瞭韋拉，那麼，以後尼克的日子就很難過瞭。
韋拉第一次這麼被人欺負，而且還是被一個新來的男生當眾欺負，她知道自己是對付不瞭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尼克瞭，所以，她不想吃眼前虧，隻能暫時忍瞭下來。
下午放學之後，蘇蒙早早地來到瞭尼克的教室門口等他，從今天開始，她要跟130 尼克一起吃飯，他喜歡吃什麼她就給他買什麼，一定不能讓別的女生把尼克給搶走瞭，要是自己連近水樓臺的優勢都發揮不出來，那就太窩囊瞭。
當班裡的女生們看到其他班的一個小女生過來叫尼克的時候，一下子紅瞭眼，這不是明搶嗎？
“你是誰？滾出去！”
幾乎大半的女生都吼瞭起來。
“誰說讓她滾的？誰說的？”
尼克突然站瞭出來，走過去，把蘇蒙像小妹一樣地摟進瞭懷裡。
全班的女生一時間都傻瞭眼，誰也不敢再喊瞭，隻能大眼瞪小眼，而剛才還被那些強悍的女生們那一聲聲“滾出去”嚇壞瞭的蘇蒙，一看到全班女生那一副傻樣，立即又得意起來。
現在就連尼克的那個同桌女生都對蘇蒙嫉妒起來瞭。要知道，在這樣的學校裡，哪有幾個男生？更不用說是像樣的男生瞭，而像尼克這麼優秀、帥氣的男孩更是少之又少，那些修女一樣的女生們真恨不得立即把尼克分瞭吃掉。
當蘇蒙跟尼克一起走在去餐廳的路上時，所有去餐廳的同學都朝這兩個人看瞭過來，全都是羨慕和妒恨的目光。所有的女生幾乎都要把蘇蒙吃瞭，而學校裡僅有的那為數不多的男生則恨不得要把尼克給吃瞭，原因不僅是蘇蒙是學校裡比較漂亮的女生，更因為尼克還是這所高等學府裡最帥氣的男生。
“你坐這兒等著，我去替你買飯。”
蘇蒙不但不覺得那些女生們的目光會殺人，反而故意要做給她們看，在她看來，尼克是她蘇蒙一個人的，而且有著尼克的保護，她才不擔心別人會欺負她呢。
尼克坐在一張餐桌的旁邊，靜靜地等著蘇蒙，他很願意享受漂亮女生的服務。
可是，當蘇蒙一下子端出瞭兩份飯菜來之後，一個女生卻突然站在她的面前擋住瞭她的去路。
自從蘇蒙來到蓋拉爾學院之後，蘇蒙還從來沒有跟哪個女生鬧過沖突，當這個身材高大的女生突然擋在她的面前的時候，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瞭。
她抬起頭來看瞭看尼克，尼克隻是朝她努瞭努嘴。
有瞭尼克的撐腰，蘇蒙這個向來瞻小的女孩竟然一下子膽大瞭起來。
她將其中一個飯盒裡的菜湯一倒，半盆子菜湯準確無誤地灑在瞭那個女生的腳上。132 “啊喲——”
高大女生立即跳瞭起來。
尼克坐在那裡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瞭。
尼克不怕蘇蒙多少吃點苦頭，這正是鍛煉她的好機會。
蘇蒙也得意地朝尼克笑瞭笑。
可是，她的笑容還沒有完全展開，那個女生就揚起瞭她的手掌。
然而，讓所有人驚訝的一幕發生瞭，就在那個高大女生的手掌就要揚起來的時候，尼克的那個同桌女生卻從另一側一頭撞瞭過來，準確地撞在瞭高大女生的腰上。
這個高大女生根本就沒有想到會遭到這突然的襲擊，腰部被人突然一撞，她那笨重的身子竟然一下子跌坐在瞭地上。
全場的人都呆瞭，因為向高大女生撞過來的，是一個身材十分苗條的女生，就連個頭兒都比不瞭這個高大女生。而且，即使是新生，也都知道這個高大女生的厲害，她的霸王脾氣，絕對不是尼克班上的那個胖女生所能比的。
那高大女生一下子被撞傻瞭，同時也被撞岔瞭氣，連話都說不出來。她抬起頭來看瞭看站在那裡的幾個女生，包括蘇蒙，她很不敢相信撞倒她的，竟是一個文文弱弱的女生！
“是……你……撞瞭我？”
高大女生躺在地上，吃力地指著尼克的那個女同桌問道。
“是我，怎麼瞭？誰叫你天天欺負人！”
那女生沖上前去，一腳踢在那個高大女生的下巴上，那女生的下巴當即就歪瞭。
她萬萬沒有料到自己會挨瞭這個文弱女生的一腳，她怎麼敢踢自己？
但那一腳的確是夠狠的，而且這個文弱女生腳上穿的是尖尖的高跟鞋，她馬上就感覺到下巴掉瞭似的疼痛難忍。
所有在場的人都被這個文弱女生的表現嚇呆瞭。
這個時候，尼克才慢慢地走瞭過來，他立即就成瞭所有女生的中心。
而同時從另一個方向走過來的，還有一小幫男生，這一小幫男生，正是這個被打倒的高大女生的後臺。
這一小幫男生正是透過這個高大女生來統治一年級女生的……“是你打瞭她？”
一個瘦猴似的男生走上前來，指著地上的高大女生問尼克的那個同桌。那眼神裡帶著讓人厭惡的淫威。
他剛想伸手去抓那個女生的時候，那隻手卻突然被尼克的大手抓在瞭空中。
尼克的手像一把鉗子，將那個男生的手牢牢地控制在那裡。
“怎麼瞭？發生瞭什麼事？”
一個學校警衛扒拉開瞭人群走瞭進來。
“呵呵，沒什麼，這個女生因為身子太笨重，自己不小心跌倒瞭！”
尼克沖著那個警衛笑瞭笑說道。
那個高大的女生早已被文弱女生的猛力一撞傷怕瞭，而且尼克這麼瀟灑地過來1 下子制住瞭她的後臺，她也不想得罪這個新來的男生。
“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瞭……”
倒在地上的女生說道。
“都散開吧，不許鬧事！”
說完，警衛瞥瞭一眼尼克這個新面孔就走開瞭。
他認為，在蓋拉爾學院裡，一個新生是鬧不到哪裡去的。
看著那個警衛走遠之後，尼克再次逼視著剛才責問他同桌的那個傢夥：“是想在警衛面前打一架，還是另外找個地方？”
尼克說話的時候，將他額前那一縷彎曲的秀發甩瞭一下，露出瞭他那明凈的前額，他這一帥氣的動作立即引起瞭周圍女生的尖叫。
“哇——好帥呀丨｜”雖然尼克並不缺少被女生欣賞的經驗，但像今天這麼隆重的場面卻從來沒有過，女生的這種贊美之聲讓尼克不由得陶醉起來，帶著那種得意的神情，尼克的目光在周圍所有的女生臉上掃瞭一圈，他這一掃，並沒有真正落在哪一位女生的瞼上，卻讓每一個女生都以為他看到瞭自己，而且向自己微笑瞭一下。
但尼克這一圈掃視卻嚴重地挑釁瞭那些男生們的底線。
這個學院裡的男生本來不多，但也都是經過瞭一些對決之後才選出瞭現在的老大。
“小子，如果以後想靠我們大哥罩著的話，現在就過來拜見我們大哥，要是不服氣，晚上八點就到操場後面小樹林裡的空地裡走一趟，放心，如果是你厲害，我們會拜你做老大的。呵呵，不過，要是沒有什麼本事卻在這裡逞能的話，那就隻有苦頭可吃瞭！”
說這話的，是一個黃臉小子，個子偏矮，但他身後卻站著一個身材高大，長相卻極其難看的男生，他那張臉上窄下寬，讓一般女生的審美觀備受挑戰。，他就是一年級裡的老大，他一直站在那裡，默默地註視著尼克這個新來的男生。
“秀古，你一定要幫我出氣！”
剛才被撞倒在地上的那個高大女生在其他女生的攙扶下掙紮著站瞭起來，走到高大男生的面前。
“胖丫，你也太笨瞭吧？讓一個小女生撞成這樣？”
叫秀古的那個高大男生很不屑地瞥瞭胖丫一眼，因為胖丫一向是很強大的，而今天他卻是親眼看到她被一個小女生一頭撞在瞭地上，“我是不是得考慮一下，讓她來代替你的位置瞭？”
聽到這話，尼克的那個女同桌立即靠到瞭尼克的身邊，她之所以豁出去撞瞭胖丫，是出於對尼克的報恩，在關鍵時候幫瞭她。當時正好她站在離蘇蒙不遠的地方，當她看到胖丫正要對蘇蒙出手的時候，便果敢地沖瞭上去。一個瘦弱的女生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竟然敢去沖撞一個老大，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所以，這個小女生的舉動自然引起瞭大部分女生的敬意。
秀古帶著他的一幫兄弟離開瞭餐廳，而尼克跟蘇蒙一起坐下來吃起瞭飯。
“你叫什麼名字？”
蘇蒙看到剛才替她打抱不平的那個女生一個人到瞭另一張桌子上，便想跟她打一聲招呼。
雖然她有些勇敢，大多數女生也在心裡敬佩她，可真正敢站在她這一邊的人卻沒有幾個。
“萊蘇兒。”
她抬起頭來小聲說道。此時她完全沒有瞭剛才用頭去撞胖丫的那種神勇，倒像一個膽怯的女生。
“萊蘇兒，我們一起吃吧。”
尼克朝蘇蒙使瞭一個眼色後，兩人一起端著飯菜來到瞭萊蘇兒的桌子。
看到尼克與蘇蒙兩人來到瞭萊蘇兒的桌子上一起吃飯，更多的女生也都端著自己的飯盒走瞭過來。
現在秀古已經離開瞭餐廳，那些女生也不再那麼膽小。
胖丫跟在秀古的身後嘟囔道：“你看她們，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瞭！秀古，你一定要懲罰她們！”
秀古卻突然停住瞭腳步回過頭來看著胖丫問道：“今晚你為什麼要去招惹那個蘇蒙？是不是要跟她搶那個小白臉？”
秀古的小眼睛裡射出瞭蔑視的光芒。
“沒……我隻是不想讓蘇蒙纏著那個新男生的，你看她那副得意的樣子，老大你不是說過瞭，要我想辦法把她交到你的手上的嗎？”
胖丫還在為自己辯解著。
“可這麼長時間瞭，你給我弄到手瞭嗎？”
秀古很不滿意地瞪瞭胖丫一眼，他很早就想吃這個蘇蒙瞭，但胖丫卻遲遲沒有把她搞到手，因為蘇蒙從來不跟胖丫一夥打交道，凡是胖丫組織的活動，蘇蒙一律不參加。
而胖丫還有一個顧慮就是，在蘇蒙報到的那一天，胖丫就發現是尼克自己開著一輛越野車把蘇蒙送來的。誰都知道，在種子城堡通往蓋拉爾學院的那一片荒原上是強盜與野牛經常出沒的地帶，而尼克敢一個人把蘇蒙送來，毫無疑問他應該有著非同尋常的身手，但這一點也隻是胖丫的猜測，從來不敢把這種想法說給秀古他們聽。
“晚上把那幫小女生控制好瞭，不要讓她們報瞭警衛就好！”
秀古沒好氣地扔給胖丫一句話之後，帶著那幫小兄弟回到瞭公寓。
餐廳裡的那些女生紛紛爭著把自己的飯菜往尼克的飯盒裡倒，直到尼克的飯盒都裝不下瞭，還有人往裡倒，尼克隻好站瞭起來。
“這樣多我怎麼吃得下？”
尼克笑瞭笑。
“你就一人吃一口吧？”
一個女生提出瞭一個很好的建議。
“好吧，那我就一人吃你們一口。”
餐廳裡所有的女生都端著自己的飯盒，等著尼克來品嘗自己的飯菜。尼克從她們的面前一一走過，每人的隻嘗一口。
有一些女生在尼克吃她的飯菜時，趁機向尼克暗送秋波，有的還特地把胸脯高高地挺起來，生怕尼克把她當成瞭太平公主；更有甚者，恨不得尼克不吃她的飯菜，而是在她的乳房上咬上一口。
偌大的餐廳裡不下一百多女生，尼克就算是一人吃上一口，那也得撐壞瞭肚皮。
吃瞭十幾個女生的飯菜之後，尼克就沒有什麼食欲瞭，但他不得不裝著樣子，象征性地舔一下她們的湯匙。
這是蓋拉爾學院自建校以來，從來沒有過的場面，一百多個漂亮的、不漂亮的女生站在那裡端著自己打來的飯菜等一個男生來品嘗！尼克感覺到自己已經不再是一個普通的男生，簡直就是一個國王在寵幸自己的妃子們瞭。
晚飯之後，有人提醒尼克：“不要跟他們去小樹林瞭，那幫傢夥太黑瞭！”
也有人建議，所有的女生也團結起來，一起對付那個秀古，“長那麼醜，還想139 當我們的老大！看看他那張倒瓜子的臉吧！真夠讓人惡心的！”
“呵呵，今晚我不但要去，我還要邀請你們去觀戰呢，到時候一定會有好戲看的。”
晚上八點整，尼克如約來到瞭操場後面的小樹林空地，秀古已經帶著他的人全都在那裡瞭。
秀古坐在一把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手裡夾著一根香煙，那上窄下寬的倒瓜子臉被那一團煙霧所遮蓋著。
“小子，你叫尼克？呵呵，挺有種的呀，我還真沒敢指望你能來的，你可很給我面子呀！”
秀古一個手指彈開瞭手上的那根煙蒂，兩邊的兄弟立即又有人遞上一根來，另一個給他點上。
“你小子好狂妄呀，膽敢叫我小子？你會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的。”
尼克手指著這個倒瓜子的秀古笑著說道。
單獨一個人來應戰，已經說明瞭尼克的膽量，而敢當著秀古的面指責他，這更需要相當的勇氣。
從來到這個蓋拉爾學院之後，秀古的記憶中好像還沒有人敢這樣指著他的鼻子罵，尼克是第一個。
“果然有種，不過，正像你自己剛才說的，狂妄自大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就沒有考慮過後果嗎？”
秀古並沒有站起來，他的思維當中，即使需要修理尼克這樣的狂妄小子，也不需要他親自動手。
“呵呵，當然想到瞭，為瞭見證這後果，我還特地請來瞭一幫漂亮的小女生呢，一會兒，她們會來看熱鬧的，你不會把她們趕回去的吧？”
正說話間，一大群女生嘁嘁喳喳地朝這邊走瞭過來。
“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找人欣賞一下挑戰蓋拉爾學院老大的風采呢？”
秀古異常地自信，就算是自己不出手，一會兒這個狂妄的尼克也得趴在他的腳邊求饒，到那時候，有這小子好看的瞭！
蓋拉爾學院的女生聚集瞭不下二百個人，院墻附近的路燈把這裡映照得幾乎跟白天一樣，不過，為瞭學生們的自由，學校並沒有在這一帶安裝監視器。所以，同學之間的許多問題都是在這個角落裡私下解決的。
來看熱鬧的女生自動地圍成瞭一個大圈子，而且非常安靜，為的是不招惹學校的警衛過來打擾她們。
看到那些女生都圍攏瞭過來，秀古顯得異常興奮，他還從來沒有這樣號召過學院裡的女生舉行過這麼隆重的聚會，他覺得今天自己親自動手來修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尼克更為必要瞭。
他緩緩地從椅子上站瞭起來，將身上的一件風衣抖落，身邊的一個小子立即接在瞭手裡，那樣子極其瀟灑。
尼克嘴角一抿，心想，一會兒我就會讓你威風掃地！
所有的人都屏氣凝神的，隻等著兩方開戰，或者說，是兩個人的戰鬥。
秀古一邊向前走著，一邊將兩手扣在一起，活動著手腕，並發出瞭卡喀喀的聲音。
這種聲音與神情，足以讓所有的新生望而卻步。
但秀古卻沒有從尼克那張英俊的臉上看到半點緊張的表情。
在距離尼克不到一步遠的時候，秀古站住瞭，他冷笑瞭一聲，臉上的表情也十分復雜。但如果是換瞭別的新生，聽到秀古那一聲冷笑的時候，一定會身子一顫。
可惜，他沒有看到尼克的任何反應。
“後悔還來得及，隻要你當著這些女生的面向我求饒的話。”
秀古的聲音並不大，但周圍不少人已經聽得清清楚楚。這種開戰之前的威脅極具殺傷力，但對於尼克這樣的人來說，卻絲毫不起作用。
“如果你後悔瞭的話，我同樣可以饒恕你，不過，你得高聲認輸才行。”
尼克說話的時候，聲音是那麼鎮定，沒有半點裝腔作勢的成分。
“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讓我認輸？”
話音未落，秀古突然朝著尼克的左臉打出一拳。他並不是想偷襲尼克，他覺得在這個學院裡對付任何一個男生都不需要偷襲，因為從小到大跟男孩子打架時，就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他的反應速度是一流的。他隻是想用這一拳來教訓一下尼克。
然而，尼克身子都沒有挪動，隻是微微地，看似不經意地將頭一偏，秀古打過來的那隻拳頭便擦著他的左臉沖瞭過去。
秀古本來就沒想打第二拳。
這一拳撲空之後，他整個身子一下子失去瞭平衡，差點兒跌倒。
再不懂拳法的人也能看得出來，這一回合，秀古敗得很慘，盡管他沒有受到任何的打擊，但別忘瞭，所有的人都看見瞭尼克站在那裡兩手一直垂著的，動都沒有動，而秀古卻出瞭一次大醜。
整個女生隊伍裡立即響起瞭一陣掌聲。
“小子反應挺快的呀！”
秀古已經感覺到瞭臉上一陣臊熱，他從來就沒有失手過。看來今天他是遇上對手瞭，真正的對手！
“你也不慢呀，我還沒準備好你就出拳瞭，呵呵。”
尼克不無嘲諷地說道。
“好，那我就跟你來個公平決鬥！”
秀古轉過瞭身子走回瞭原來的位置上。
但是，他身子還沒有停住的時候，卻突然轉瞭過來，一條長腿飛踢起老高，朝著尼克當胸就踹瞭過來。
一般的男生要是被他踹上這一腳，立即就會喪失戰鬥力而當場趴在地上的。
但遺憾的是，這一幕並沒有發生，女生們所看到的是，尼克一隻手輕輕地抄起，非常自在地捏住瞭秀古踹過來的那隻腳，隻見他輕輕一帶，秀古整個身子就飛瞭出去。
如果能夠把秀古這麼高大的男生打倒，就已經是奇跡瞭，而現在尼克居然隻牽著他的一隻腳就把人扔到瞭幾丈遠的地上，這得多大的力氣與巧勁？
人群裡又是一陣掌聲。
不是秀古草包，而是這一摔並不輕，他趴在地上好一陣子沒有站起來。
秀古的那些小兄弟立即圍瞭上來。
“都住手！”
趴在地上的秀古掙紮著回過頭來制止瞭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