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案北總是先讓步。
好像白熙對他而言真的是什麼重要的人。
白熙裝作沒看到,收起瞭手機,和其他人告別,離開瞭排練室。
坐地鐵回學校。
正是下班晚高峰,打工人是沒有寒假的,白熙裹著大衣露出一截纖細的小腿,氣質又好,引得大傢紛紛看向這個面容美麗的女孩。
學校裡,叁叁兩兩的人都快走完瞭,隻有一些大叁大四的,留校備考證書或者公務員。
白熙是更喜歡寒假時學校的氣氛的,安靜,平和,事不關己,沒有之前那麼多明爭暗鬥,緋聞,旋渦。
她換下衣服,將大衣掛在衣架上。大衣材質柔軟順滑,剪裁利落幹凈,淡淡的駝色,她撫摸著面料,才想起來這件衣服是孟案北挑的。
他的眼光一直很好。
不止這一件,孟案北買過很多。她跟瞭他這麼久,舞裙、針織衫、短裙、大衣,他都給她買過,而且件件都是優質的面料和剪裁。
其實在他身邊,他也沒有太虧待過自己。
白熙拿出手機,和他的對話框還停留在他問自己“在幹什麼”四個字上,白熙想瞭想,簡單地回復:“剛回寢室。”
是不能告訴他自己去排練瞭的。不然他肯定會特別生氣。
“你出門瞭?”孟案北很敏銳,也回復得很快。
“去超市買瞭點東西。”她撒謊。
還好是文字溝通,他應該看不出她的謊言。
“嗯,註意安全。”孟案北這樣回復,白熙也不回瞭,隨手將手機丟在桌子上,看窗外黑下來的天色。
晚上入睡的時候,白熙輾轉反側。
明明白天練舞已經很累,應該很快睡著才是。可是她偏偏在黑暗裡睜著眼睛,眼眶都幹澀,頭也一寸寸痛瞭起來,但是就是睡不著。
這是之前過多次同床共枕的後遺癥嗎,一周總有那麼幾天,她的身體誠實地想念著他的懷抱。
這是她的寢室小床,她沒有他的枕頭可以抱。
她索性不再掙紮,想著睡不著就算瞭的時候,不一會兒,她還是進入瞭不太深的睡眠。
孟案北的臉模模糊糊的,他在她身後動,一下下撞在她的臀部,她尖叫,下身的水潺潺流淌,他還把她抱起來上下拋,奶子跟著大幅度地顛,他便叼瞭一隻含在口中,她下身一下下坐在他陰莖的根部,狠狠地插到底。
明明是春夢卻像是一個夢魘,白熙被魘住,聽到耳邊的鬧鈴聲,明明意識在漸漸清醒,卻好半天也無法睜開眼睛。
許久,她終於掙脫瞭夢裡孟案北的懷抱和瘋狂的抽送,醒瞭過來。
下身一片泥濘,她做春夢做到自己濕瞭個透。
關掉鬧鐘的時候,她看到手機上有一個未接來電。
是孟案北,他在昨晚十一點的時候打來,帶著點試探一樣,隻打來一個,她沒接,他就沒再堅持瞭。
白熙今天很早就要去排練,昨晚睡得也早,手機調成免打擾,她沒聽見。
她頓瞭頓,還是打過去。
孟案北卻接瞭,好像被她吵醒,聲音沙啞繾綣。
“昨晚怎麼瞭?”白熙問。
“沒什麼。”他的聲音清晰瞭點,“想你瞭。”
白熙沉默。
其實對一個剛剛做過春夢的女人說“想你瞭”是一件誘惑又危險的事情。
但是白熙按捺下瞭那抹越來越強烈的空虛。
下身內褲涼涼的,貼在她的花穴上,不舒服,倒刺激得白熙冷靜。
“你怎麼起那麼早。”孟案北意識到時間,問。
“做瞭個夢,醒瞭。”白熙也不打算詳談夢的內容。
太羞恥太放蕩。
“消氣瞭就住回來吧,我等你。”孟案北最後說。
這句話比剛剛“想你瞭”還具備殺傷力。
他總是輕柔地接住自己。
白熙微微紅瞭眼眶,一點委屈又被勾上來。
最後她對孟案北說再去睡一會兒,實則沿著梯子爬下來,開始洗漱換衣。
學校和電視臺距離太遠,她像是回到瞭暗無天日的高中,天不亮就起來刷牙洗臉,趕早自習。
特別是父母去世的那段時間,那天色好像怎麼都亮不瞭一樣。
她用涼水撲瞭一把臉,強迫自己清醒,不要被回憶絆住。
來到排練室的時候,天已經大亮。隻有她一個人。
她也不在乎,做瞭下拉伸準備和熱身,漸漸的就有更多人來瞭。
大傢也很默契,相視一笑算是打瞭招呼,然後換鞋換衣,跟著白熙一起做熱身。
白熙也沒想到原來自己號召力還挺強的。
以至於杜樊玲來的時候,大傢都在安安靜靜做動作,盡管不是每個人都在做相同熱身,也沒有站成整齊的隊形,但就像是散落的滿天星子一樣,明亮好看。
“真好。”杜樊玲贊揚,拍瞭拍手,“來,我們開始排練。大傢堅持住,還有兩周就開演瞭。”
於是她們又投入緊張有序的訓練中。
這樣過瞭一周,白熙在兩點一線中重新找回生活的秩序,她很快樂。
孟案北偶爾會發消息,內容也不過是寒暄。
意外的是裴清聽說瞭她的事情,來電視臺找瞭她幾次,要和她一起吃飯。
少年人的執著總是很綿長,他斤斤計較那天她爽約的事情,卻沒有再說過後臺感受到一抹曖昧荷爾蒙氣息的尷尬。白熙沒法,和他一起吃瞭幾頓飯,關系漸漸拉近一點。
裴清會跟她說加油,她就會笑著接受。
孟案北在辦公室處理文件的時候,秘書拿瞭一個信封過來:“寄給您的。”
他拆開,拿出一張邀請函。
是春節晚會,當初白熙吵著要去參加節目的晚會。
這種熱鬧又上價值的晚會,孟案北興致缺缺。
可是臺長打來電話,帶瞭點諂媚說:“孟先生,給您寄瞭一張邀請函,W市的春節晚會。”
孟案北開口本準備婉拒,又聽見臺長說:“您上次介紹的白小姐,這次不是也要上臺嗎,我想著您估計要看,所以這不就給您寄一張,您到時候來,走vip通道,直接入場。”
“白小姐要上臺嗎?”他問。
“當然,白小姐不上臺就是損失啊。我今天還路過她們排練室瞭,白小姐跳得特別好,人又長得標致,遠遠望過去也能一下子就看到……”
這樣,她電話裡的語焉不詳,她和尋常不同的作息,就都能解釋瞭。
孟案北瞇瞭瞇眼,忽然有瞭點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