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堅駕駛著他的黑色越野suv 離開山莊。他中等個子,體格不出眾,幾乎沒有傢人朋友駕車同行,平時主要在城市道路上行駛,所以其實不需要這樣底盤耐操,空間寬闊的車型,會買這輛車隻是符合他的內心需求——讓別人認可他是一個成熟,狂野的男人。
開到分叉路口,往北去20分鐘就到C 城,離晚上的約會還早。唐明堅從側窗觀察瞭一下天色,五月下午的陽光正明媚。唐明堅一拐方向盤,車向左開上瞭進山的山路。
好久沒上天藏山。似乎冥冥中自有天意,唐明堅今天心緒不定,似乎有什麼東西引導著他上山去。
開到路盡頭,再要上山就要步行瞭。唐明堅把車停在天藏山旅協管理的簡陋停車場。不知為何明明是周末,天氣也不錯,今天卻沒幾輛車停著,似乎上山遊客不多?
唐明堅樂得清靜,獨自一人順著山路階梯向上走去。
他還記得來母親唐柔帶自己來過天藏山,那時候母親還很受鄒雷威的寵,她以為自己和兒子的人生就像登山,正一步步走著上坡路。隻是沒過多久唐柔失去瞭能源大亨的寵愛,再過瞭幾年就得瞭重病,鬱鬱而終。原來那時他們母子已經走的是下山路。
唐明堅沒遺傳到母親的美貌,貌似也沒得到鄒雷威的頭腦與果斷。他很普通,甚至融合瞭父母的缺點:好色,陰鬱,優柔寡斷。
天藏山海拔3401米,唐明堅沒想爬到山頂,事實上這些年他從未登頂過。他隻順著山石階梯走瞭20分鐘就已經有些微微見汗,開始喘氣瞭。年紀也漸漸上去瞭,體力怕是一年不如一年。古人說三十而立,他立什麼瞭?他能立起來的恐怕隻有二弟。成傢立業?孤傢寡人,寄人籬下,蒙受母親餘澤,看著鄒傢人臉色領著一筆不菲的薪水。他的生活看似自由,實則就像一條無用敗犬,被關在一個小牢籠裡吃喝不愁,但哪都去不瞭,什麼都幹不瞭。
唐明堅亂七八糟想著,忽覺眼前豁然開朗,他來到瞭天藏山腰的虎走道觀。這座道觀頗有年頭,據說已傳瞭數代人。它並不像尋常道觀那般允許進入遊覽,也不收香火錢。因此唐明堅也不知道觀裡的人是靠什麼過活,每天做些什麼。
今日道觀的門倒是敞開,有紮發髻的十歲出頭的女童正在門前掃地。看她正經八百的深藍色道服,唐明堅不禁四周望望,找有沒有攝制組正在拍攝電視劇。
並沒有。虎走道觀、整條山道、整座天藏山都靜謐異常,隻有大自然的微渺聲響。
唐明堅走上去,那女童見到他,停下掃帚正色說道:「請留步,本觀不接待客人。」
唐明堅見這女孩和掃帚一般高,卻一本正經的模樣,感到有些好笑。誰會對一個秀氣可愛的小女孩較真呢。唐明堅點點頭,說道:「不進,爬累瞭歇一會。」
他點瞭一根煙,悠然在路邊抽瞭起來。那女童見唐明堅沒有進道觀的意思,便不再理他,繼續掃地。
道觀大門處牌匾上寫有「清虛」二字。唐明堅抽著煙,往門裡望去。虎走道觀不大,僅有兩棟民國時期修建起的紅磚黑瓦的房子,倒也方方正正,威嚴大氣。
唐明堅抽完煙,隔瞭幾米把煙頭丟進女童的鐵簸箕裡,那女童瞪他一眼。唐明堅問道:「小姑娘,我想逛逛,又不想去山頂,還有哪裡風景好些?」
女童指瞭指道觀左側一條路,冷冷說道:「去後山吧,那邊有一處好風景。」說完女童又覺得不妥,因為師父教導過後山那一處地方是虎走禁地,平日不得前去。
「反正他不是道觀弟子。去看看那兒的風景也沒什麼不妥。」她心想。
「別在山上抽煙。會引發山火」女童便沒提醒別的事。
此時她還不知,正是這個不經意的指路,害得自己最親愛的師父日後陷入瞭萬不復劫之地。
但恐怕這是命運的引導,就如同有一股力量指引著唐明堅今日上山,同樣指引女童說出那個地方。
唐明堅順著小路走,轉過一道山坡,來到虎走道觀的後山。此處山巒疊起,叢林茂密。這亂石堆算什麼好風景?唐明堅暗自吐糟著。
他看見遠處山壁下似乎有個山洞。
唐明堅向那山洞走去,走近才看清不是山洞,而是兩座山巖天然夾成的一處通道。唐明堅想也沒想便走入通道裡。
通道內昏暗少光,大約隻夠三人並排通行。唐明堅向前方光亮前進,絲毫也不擔心山巖會塌方,或是暗處出現毒蟲毒蛇之類的危險。
走到光亮處,忽而眼前一亮,仿佛世界的一角被掀開瞭。通道的盡頭乃是天藏山絕壁,外面天高地遠,視野開闊。這裡對著天藏山下的平原,可以眺望C 城。如果天再好一些,應該能分辨出C 城鄒氏集團的天威大樓。
「果然是處好風景。」唐明堅自言自語。想必這地方尋常遊客也不會知道,今天幸好有那掃地女童指引才有機會一睹奇景。
唐明堅駐足欣賞山峰奇景,又點起一根煙。
這個世界是如此博大遼闊,數不清的大樓,無窮的的財富,無數的美女。每個人到來,在一生有限的時間裡,究竟能奪走多少自己想要的東西?
【你終於來瞭。】唐明堅叼著煙猛然回頭,身後並沒有人。可他明明聽到瞭說話聲。
幻聽瞭麼?唐明堅抽完煙,丟掉煙頭,仔細碾滅。他可不想真點燃瞭天藏山。
回去吧,晚上狠狠肏一次那娘們吧。渺小而空虛的中年男人,也就這點追求瞭。
走回通道時,唐明堅註意到正中間平整的山壁上有一副畫。他被吸引住瞭,停在畫前,甚至拿出手機打開瞭燈光。
正八邊形,中央是一些無法辨識的古文字,這幅畫有些像符文。唐明堅覺得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見過。
唐明堅看著符文中間的古文字入瞭神,在一瞬間無數念頭湧起落下,童年早已忘卻的往事都清晰呈現出來,像是進入臨終走馬燈狀態。他毫無意識地抬起手,用食指觸摸瞭符文中間的黑點,口中念道:「天無污穢,地無妖塵,惠天凈明,大量玄玄。」
啟動咒語觸發,八邊形開始轉動,古文字逐一消失。一道光亮閃過,八邊形像嵌入石壁中的保險櫃一樣打開。
許久唐明堅才回過神來,不知道究竟發生瞭什麼,他隻看到眼前石壁中有一枚暗黃色的戒指。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唐明堅左右看看,至始至終這條通道就隻有自己一人。
這枚戒指鑲嵌的黃寶石像《魔戒》裡的魔王之眼一般瞪視著自己。難道這也是一枚魔戒?拿起它會帶來好運還是厄運?
唐明堅拿不定主意。他一向就是很難做決定的人。
【想肏女人就拿起戒指】
唐明堅嚇得捂住耳朵,再次確認周圍沒人。但這次無法解釋瞭,千真萬確有人在說話。
「誰?是誰在說話?」
沒人回答。要麼是有鬼,要麼是自己已經瘋瞭。唐明堅確信。
肏女人?
他可想肏瞭,岑思靈的少女春情,那無垢長腿,要是能盡興玩一次,奪走她的第一次,他願意少活十年,少賺一千萬。還有她……要能睡一次,一邊操弄她的肉穴,一邊吻住她的香舌,怎麼都行。
是啊,唐明堅終於想通瞭自己的處境,他其實一無所有,那他怕什麼呢?大不瞭就從這絕壁跳下去,一瞭百瞭。但是,萬一這是個機遇呢?
唐明堅伸手拿起瞭戒指。
無事發生。
沒有出現阿拉丁神燈裡的精靈讓他許願,他甚至在觸摸時已經打好瞭三個願望的腹稿,其中一個是:隻要他看中的女人就會愛上自己,甘願被他肏. 也沒有被千年老僵屍附身奪舍,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他還好好的,沒再聽到奇怪的說話聲。仔細看手中的戒指,上面也不是嵌著黃寶石,隻是一塊琥珀而已。
取走戒指,八邊形圖紋便恢復瞭原樣,隻是中間的古文字都消失瞭。
唐明堅身體突然輕松起來,一整天始終惶惶不安的感覺沒瞭。一件必須要做但又不知是什麼來由的事,完成瞭。
唐明堅並沒有戴上戒指,他把戒指放進褲兜裡。走出瞭通道。
四季風酒店,1808高級套房。
唐明堅在沙發上把玩從天藏山得到的這枚琥珀戒指。琥珀中央的物質,不是昆蟲不是完整的樹葉,可能隻是一些碎石屑。戒托也不知是金還是銅,總之從古董收藏的角度看這枚戒指不會太值錢。
唐明堅把戒指放在臺面上。心中隱隱有些失望,出場如此詭異,還以為這是一枚能改變他人生的寶物。
他站起來倒瞭杯紅酒,經過臥室大床,來到落地窗前看著C 城的夜景。
四季風酒店是鄒氏集團的合作夥伴,集團的宴請和招待貴賓很多活動都放在這傢酒店。唐明堅作為投資部副總,給自己開一間長期套房這點權力還是有的。這裡是他的炮房。
他在C 城有一套房子,但他從不找女人去那裡。怕有麻煩,特別怕鄒傢的人知道他招妓。
對於鄒氏集團這種大財團來講,承擔一位副總每年這點業務開銷真是小意思。
倒是唐明堅每年用於招妓花銷都不低於50萬,這對他屬實是一筆不小的錢瞭。
唐明堅端著酒杯看著玻璃窗上自己模糊的影子,問道:「幾點瞭?」
套房智能AI小風答道:「下午20:41. 」
「老規矩,當我說出——『寶貝,要不要把燈調暗一點』這句話,就開啟臥房的三個攝像頭和聲音錄制。」
「好的。」
這三個攝像頭分佈在臥室三個角落,數據會上傳到唐明堅的私人網盤。這是四季風酒店長期貴賓才能秘密享受到的服務。名義上是保障客人的人身與財產安全,其實用來幹什麼,雙方心照不宣。
唐明堅去洗瞭個澡,披著浴袍出來。
晚上21:03,門鈴響瞭。
唐明堅去開瞭,進來一位高挑女郎,亞麻色長發,脫掉長風衣,上身吊帶背心露臍,下身黑絲短裙。挺騷的。
這面相一看就不是本國人。唐明堅基本滿意吧,雖然顏值隻能說是一般美女,但這雙長腿有點岑思靈的意思瞭。
「請坐。」唐明堅拿出手機給阿b 崽發瞭:ok,就這個吧。
阿b 崽是他常聯系的雞頭,大部分資源都從阿b 崽這拿。這人手裡有西亞、東歐、南美各色資源。唐明堅的要求也都很簡單,隻要臉好看,身材好,那價格就可以談。
阿b 崽很快回復:Jacky 哥,這個是上個月新來的,南韓嫩妹,包爽。射一次3 千,包2 小時5 千。
Jacky 是唐明堅招妓時的名字。這南韓妹確實看上去挺年輕。
「你多高?」
「穿高跟鞋170.」南韓妹笑瞭一下。實際她隻有160 多一點。
「叫什麼名字?」
「金仁娜,老板可以叫我miki或者娜娜。」娜娜用生疏的中文回答。
唐明堅點點頭,「行,就你吧。」
娜娜點頭鞠躬,「謝謝老板。先說好,口交——另外加錢,菊花——NO,kiss——NO. 」她雙臂比瞭2 次叉。
「沒問題,先來一次。」唐明堅拿起手機一陣按,「已經給阿b 崽轉賬瞭。」
他把轉賬界面給她看。一會兒,娜娜也得到瞭確認消息。
「去洗一下,出來時把黑絲再穿上。」
「好的老板。」
娜娜去洗澡瞭。
她再出來時長發盤起來瞭。女人穿著浴袍婷婷裊裊走到唐明堅的沙發前。唐明堅一把摟住她,讓她坐到自己懷裡。左手抄進浴袍裡摸她的乳房,右手撫弄大腿順滑的黑絲。
因為是年輕女人,皮膚還算光滑,就是奶子稍小瞭點。
女人被摸瞭一會,嬌哼瞭幾聲。
唐明堅的肉棒立時支起來,頂在娜娜的兩股之間。感覺來瞭!他想抱著娜娜起來,去大床上弄。無奈大腿和腰腹力量不夠,沒完全撐起來,把女人身子一歪,又砸在自己腿上,肉棒被掛瞭一下有點痛。
娜娜笑說:「老板,慢點。」她自己起來,把浴袍脫瞭。爬到床上,俯身撅起屁股,回頭看著他,微微挑眉等著挨操。
「寶貝,要不要把燈調暗一點?」
「我都行。」
唐明堅見娜娜的臀部對著自己,美鮑一覽無餘,再也忍不住。他在娜娜註視下戴好套子,快步上去,伸手順著股溝摸下去,中指和無名指直接插進去,伸縮瞭幾下。
「啊。老板,溫柔點。」娜娜擺出一副不經世事的少女姿態,仿佛僅兩根手指都覺得粗魯瞭。
唐明堅翻身上馬,左手從身後托住娜娜一側乳肉,右手校準方位,一桿入洞。
唐明堅抽插瞭一會,望著娜娜的背影,覺得如果她把盤起的頭發披下來,會比較像岑思靈。
唐明堅便把她的頭發拉扯開。
「啊,啊,老板,你好壞。嗯~.」
唐明堅拉動她的長發,下半身一下下往裡懟,像是在駕馭一匹母馬。
頭發一披散開,唐明堅視線觸及娜娜彎曲的腿,想起下午望遠鏡裡望見岑思靈的雪花長腿,他低吼一聲,左手按在娜娜腰部,用力肏瞭幾下,他暗示自己現在肏的就是岑思靈。
就是受到這個意外刺激,出乎意料地,唐明堅大腦一空,肉棒中的精液毫無征兆地噴射出去。
唐明堅停住動作,僵在娜娜身後。娜娜也感到蜜穴中逐漸空落瞭起來。
此時氣氛有些尷尬,這才不到2 分鐘,還沒她洗澡的時間長。娜娜想裝高潮給點寬慰都沒機會。
娜娜畢竟是幹這一行的,什麼男人都見識過,這種秒射男快槍手其實也有不少。
「老板,舒服嗎?要不要加鐘?」
唐明堅有些無語,翻滾躺倒在床上,默默望著天花板。這叫什麼事兒?還他娘攝像呢,如果AI小風有人的意識,也會嘲笑自己吧。2 分鐘3 千塊,效率趕上搶銀行瞭。關鍵他不僅完事快,射精也沒快感,什麼感覺都還沒,就一股腦全滑出去瞭。
舒服?舒服個雞脖兒!
【你真是個廢物!】「誰?」唐明堅一股腦從床上彈坐起來,「誰在說話?」
正開始穿衣服的娜娜有點驚恐地看著他,哪有人說話,這人別是個精神病吧。
「老板,你沒事吧?」
「你沒聽到?」
「聽到什麼?沒有啊。」
唐明堅望向桌上的琥珀戒指,走過去拿在手中。
【廢物,戴上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