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車展結束瞭。岑思靈覺得腿有點酸,連續站瞭幾個小時,要不是她平常有健身和運動的習慣,可能就堅持不下來瞭。
鐵葉子很開心,「司令,你好厲害啊,那麼多人圍著你拍照,你也不怯場,表情和儀態始終很美。鏡頭感也好棒,我聽見一個老頭攝影師誇贊說你就是天生為瞭鏡頭而生的女人。」
「小意思啦。又不需要做什麼表演,或是發表演講,隻需要對著鏡頭,多微笑,少眨眼就好瞭,你也能做到的。」
「呵呵,司令那你真夠看得起我。我可真做不到。更沒你這樣的顏值和身材。」
「哎呀,別說這些瞭,累死我瞭,晚上減肥計劃解禁!要去大吃一頓。走吧,去明揚哥訂的餐廳。」
岑思靈換回自己的私服,兩人離開瞭會場,叫瞭一輛車去餐廳。
車上岑思靈收到很多消息,有幾個是她和鐵葉子的班上同學看到大火的短視頻認出瞭她,問南海車展Menz站臺的模特是不是她。其中包括她們的班長程旭升,特別驚訝和熱情。
「哎呀,沒想到會這樣。」這對岑思靈有點困擾,她不太喜歡被過分關註。當車模本就玩票性質的,她才不要當什麼破網紅呢。
鐵葉子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你這麼漂亮,一拋頭露面肯定會火的。」
兩人去到餐廳,鄒明揚訂好的最佳觀景臺位置。到達S市的第一頓正餐是海鮮大餐。兩個閨蜜敞開大吃瞭一頓。
岑思靈給鄒明揚打去電話,告訴他這傢餐廳很好吃,風景很美,以及今天車展的見聞,報瞭個平安。
距離她們十幾米遠的馬智遠獨自用餐,他盡量節省地點瞭一份單人標準套餐,雖說他就算吃一頓奢侈的去報銷,鄒明揚也根本不會介意,但馬智遠想著自己未來在公司的前途,小細節處能給鄒總留點好印象總沒錯的。
他一邊吃飯一邊觀察周圍的情況,像個私傢偵探。但是在這太平世界,大都市裡的豪華餐廳,能有什麼情況呢。還不如借工作之由多欣賞幾眼岑思靈的美貌,秀色可餐,吃飯都香瞭幾分。
吃瞭半小時,兩人都有些飽瞭。岑思靈的手機又響瞭起來,她以為還是那些問車模是不是她的。
她點開消息一看,臉色立馬變瞭,壓低手機屏幕,把照片界面退出,不讓別人看到。
陌生號碼發來的赫然是一張鄒明揚和高荷夏在車庫接吻的照片。
岑思靈腦亂瞭,看著手機愣瞭半天。她自然認為又是唐明堅要挾自己。
「怎麼瞭?」鐵葉子看司令面色有點凝重。
「……沒事。」
岑思靈回消息過去,「你又想幹嘛!」
很快那號碼就發來,「想和岑小姐見一面。有要緊事商量。請單獨來。」
「我不在C城。」
「知道,我也在S市。請來這個地址。」
號碼發來瞭一個地址,卻是她們入住的港灣大酒店的地下酒吧。也不知是巧合還是陰謀。
唐明堅都追自己到S市來瞭?他究竟想搞什麼鬼。又想讓自己幫他做那種惡心的事麼?
想到那些事那些畫面,岑思靈不由身體一熱,耳根微微紅瞭起來。女人的身體敏感機關就是如此,一旦開啟,就再也無法復原。
「誰啊?」鐵葉子問。
「一個討厭鬼,問我車模的事。」岑思靈隨口撒謊。葉子雖然是無話不說的好閨蜜,但自傢「王子」的醜事也不想讓她知道。
這張照片徹底毀掉瞭岑思靈的好心情,沒有胃口吃東西瞭。
「回去吧。」
「司令,沒事吧,你臉色變得好差。」
「沒事,海鮮吃太多瞭,有點反胃。」
兩人打車回酒店。馬智遠也趕忙跟著回去瞭,他住同傢酒店的標準間。
回到酒店大堂,馬智遠以為今天的任務要結束瞭,兩個姑娘回房,他也能回房睡覺瞭,明天還要跟一天呢。
哪知道岑思靈和鐵葉子說瞭幾句話,兩人竟然分開瞭,鐵葉子走向電梯,岑思靈一個人走瞭。
「她要去哪?」馬智遠很是不解,隻得跟在後面。
岑思靈走進瞭地下酒吧的專用電梯。馬智遠沒想到這看上去挺乖的姑娘還要一個人去酒吧?
他等著電梯回來,也下去到酒吧。
港灣大酒店的這傢地下酒吧很有名,全國的富傢子弟和交際名媛來S市,幾乎都會來這裡打卡。
馬智遠進入到酒吧,轟轟的音樂震得他耳膜欲裂。
到處都是人,光線又暗,這要往哪裡找?
馬智遠四處尋找,突然看到岑思靈就在一側吧臺被3個男人搭訕,她穿得太素,和酒吧這紙醉金迷的環境很不搭,隻是本身素質太高,還是立即就被酒吧的獵手們發現瞭。
馬智遠心想,好死不死,非要來這種地方幹嘛,難道還得自己出面?
還好,岑思靈幾句話就打發瞭那3個男人,她似乎也在找人。
好像找到瞭,馬智遠看到她走向一個散座,那處燈光昏暗,已經坐著一個男人,獨自喝著啤酒。
兩人相對而坐,馬智遠也找瞭個地方坐下,要瞭瓶喝的,靜觀其變。
坐到座位上,岑思靈看清瞭約自己的男人,並不是唐明堅,而且自己也不認識。
「岑小姐你好,我們又見面瞭。」
「我們見過?」
「前不久鄒老爺子的宴會上,有過一面之緣。不過岑小姐可能記不起來瞭。」
岑思靈確實不記得瞭。「你怎麼知道我在南海S市,還知道我住這傢酒店?那照片你哪裡來的,你有什麼企圖?」
對面的男人在酒吧搖曳的閃光中微笑,「岑小姐一口氣那麼多問題,我該先回答哪一個?」
酒吧侍者上來問岑思靈要喝什麼,「給這位姑娘調一杯無酒精飲料吧。」
「不用,謝謝。我什麼都不要。」
岑思靈有過北鎮的教訓,她不會吃來自陌生人的任何東西,更別說在酒吧這種龍蛇混雜的環境。
男人又笑瞭,也不介意她直白的防備戒心。
等侍者走後,男人說道,「回到正題,這次找岑小姐,就是想解決鄒明揚這些照片的問題。」
岑思靈很緊張,「你究竟想幹什麼。這些照片你哪裡弄來的。」她對這個人的第一印象不太好,總覺得他沒安好心。
「照片是我從唐明堅唐總哪裡得來的。」
「他給你瞭?」
「確切地說是我監控瞭唐總的手機,卻意外地發現瞭他和岑小姐之間的事,他用這些照片要挾岑小姐。逼岑小姐……」
岑思靈的臉頓時飛紅一片,這究竟什麼情況,為什麼這個男人會知道,「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他在房間安裝瞭攝像頭,把威脅岑小姐的視頻都拍下來瞭,畫面很不堪,我就不展示給你看瞭。」
岑思靈隻覺天旋地轉,一滴酒沒喝就要暈瞭。唐明堅居然偷拍瞭自己給他擼管的畫面?
岑思靈的手在發抖,自己那天足交發情的表情都被別人看到瞭?要是發到網上,她還有什麼臉見父母和明揚哥?她寧可去死。
男人見女孩嚇懵瞭,補充道,「請放心,我不像唐總那樣無恥,不是為瞭要挾岑小姐而來。隻是來商量,怎麼處理這些視頻和照片。」
「當然是刪瞭!」岑思靈不自覺喊瞭一句,然後聲音又壓低下來,「請你刪瞭,你究竟是誰。我可以給你錢。」
男人笑瞭,「我叫陸文軒,是四海貨運的老板,承蒙鄒傢這些年的照顧生意。」
四海貨運?這麼一說岑思靈似乎是有點印象瞭。
「你為什麼會監控唐叔……唐明堅的手機?」
「這個說來話長,算是商業需要吧,也請岑小姐讓我保留一點小秘密。」
「隻要你把視頻和照片都刪瞭,我回去讓姥爺和明揚哥以後多給你一點生意做。」
陸文軒呵呵笑瞭,「好說好說,不過岑小姐真能把這種事告訴他們麼?」
岑思靈一愣,是啊,當然不能說瞭。告訴明揚哥自己曾幫唐明堅足交過,她不如一頭撞死。
陸文軒忽然說道,「岑小姐真是青春美艷,今天全網都在問Menz的長腿白衣模特是誰呢。」
岑思靈害怕起來,這個人不會也是打自己的主意吧,要自己給他性服務才肯刪掉視頻?
陸文軒像是能看透她的心思,直接拿出手機,啪啪啪刪掉瞭鄒明揚的視頻。
「唐總拍瞭這個視頻,然後截圖要挾你的,現在我把原視頻刪掉瞭。」
「還有……還有那些……」岑思靈說不出口,那些自己給唐明堅擼管的視頻。
「那些請讓我私人珍藏,雖然看到唐總的臉有點不爽,但岑小姐實在太美太可愛瞭,我也是個普通男人,刪除鍵實在按不下去啊。放心我絕不會外泄,也不會用來要挾你的。」
「不行,求求你瞭,刪掉吧。」
陸文軒裝作很為難的樣子,「那岑小姐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岑小姐聲若蚊蠅,心都提到嗓子眼瞭,萬一他說出什麼惡心離譜的事,她實在沒勇氣拒絕。
「今晚讓我請你喝一杯飲料。」
就這?
「好吧……」
陸文軒召來剛才那位侍者,「給這位小姐調一杯無酒精的飲料。薄荷藍莓椰汁,怎麼樣?」
「好的,都……可以。」岑思靈心想這位陸老板應該是在逗自己,這算什麼條件嘛。
飲料還沒上,陸文軒已經開始刪視頻,「看,兩個攝像頭,三天,一共6個視頻,全部……刪除!唉,為什麼,我的心好痛。」
岑思靈匆匆掃瞭一眼,確實是在唐明堅客廳沙發上的那些不堪畫面。
喝瞭飲料,陸文軒隨意與她聊瞭一會,岑思靈就說今天太累,想回去休息瞭。陸文軒也沒留她,放她離開瞭。
岑思靈離開瞭酒吧,馬智遠也跟著離開,看來自己也是大驚小怪瞭,人傢來酒吧和朋友聊幾句,喝杯軟飲料有什麼嘛!幸好沒把這種小事匯報給鄒總,否則他也會覺得自己難堪大用,屁大點事都要請示。
酒吧裡,陸文軒還在獨自喝酒,邊上一個矮個男子起身來到岑思靈剛才坐過的位置坐下,「陸總,你定力正好,面對這樣的妞,也能侃侃而談。換我早他媽憋不住瞭。」
「老朱,這可是鄒傢的寶貝孫女,真碰不得。看看就得瞭。你還差女人?」
「我就喜歡嫩的,尤其看瞭今天的車展,媽的誰不想抵死這朵長腿嫩屄花?花多少錢我也願意。」
「真不是錢的事。也不是花錢就能辦到的……你真有那麼想?無論如何也要睡她一次?」
朱猛迅瞇眼蔫笑湊上來,「怎麼,難道智謀無雙的陸總有辦法?」
「找機會喂她一粒『睡睡散』咯,勉強給朱總打幾炮,出出火總是行的。」
「哎呀,睡奸啊?老子不喜歡玩沒知覺的女人。」
「那就算瞭唄,鄒傢本來就惹不得。她傢也算是你我的衣食父母瞭。這些年給我們賺瞭不少錢。」
朱猛迅猶豫半響,還是說道,「說說你的計劃,你肯定也不會白幫我吧,難道你不想玩她?」
「我這次帶瞭女人過來,夠我玩的。你也知道,風險太高的事,我不做的。而且她還有保鏢呢。」
兩個男人在嘈雜的環境裡密謀著得到本次車展最火小美女的計劃。
岑思靈回到酒店房間,和鐵葉子隨意聊瞭聊,一點沒說陸文軒的事。白天太疲累瞭,晚上又是虛驚一場,她帶著思慮慢慢進入瞭夢鄉。
車展第二天,慕名而來的觀眾多瞭好幾倍,Menz站臺前圍著岑思靈拍照的人密不透風,拍完一波又跟上一波。還有無數等著求合照的人。
每個人都在問岑思靈有沒有社交平臺,就是那種有很多私人美照的平臺。
當然也不乏來問價,說自己能包裝她,或是想請岑思靈「晚上吃飯」的男人,這些人都得到瞭岑思靈的白眼。
鐵葉子沒見過這種場面,見到自己的閨蜜像個大明星一樣被人群圍在中心,無數手持長槍短炮的攝影師視若珍寶,貪婪地按動手中的快門。
鐵葉子感覺到人和人的差距是那麼巨大,岑思靈毫不在意的隨意瞬間,就是自己作為女人這一生不可觸及的至高點。她心裡忽然覺得酸酸的。
不知何時,一個男人站到瞭她身邊。
「鐵小姐,我能和你聊幾句嗎?」
鐵葉子看向陸文軒,並不認識他,「請問你是誰?」
「我是岑小姐的朋友,昨晚請她喝瞭杯飲料,這裡說話不方便,能請你去外面喝杯咖啡嗎?」
鐵葉子見這個男人衣冠楚楚,文質彬彬,不像個壞人,便跟著他走出車展大廳,來到邊上的咖啡吧。
「你為什麼會認識我?」
「岑小姐的好閨蜜,鐵葉子同學,我當然認識瞭。」
「有什麼事,你說吧。」
陸文軒註視瞭鐵葉子一會,似乎在評估她是什麼樣的性格。「那我就開門見山地直說瞭吧。」
他從口袋摸出一粒塑封的白色藥丸,「想請鐵葉子同學幫個忙,晚上帶岑思靈去酒吧喝酒,把這粒糖給她吃瞭。」
鐵葉子感到莫名其妙的,這男人在說些什麼啊。
「這什麼糖?幹嘛要我給她吃?」
「是讓女人會舒服的糖,因為岑小姐隻會吃你給她的東西。」
鐵葉子像看傻逼一樣看著陸文軒,他是什麼腦子會覺得自己會聽話把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給自己閨蜜吃的?以為自己是黎露那種人麼。
「要吃你自己吃,這位先生你別是有什麼大病。」
鐵葉子站起來就要走人。
陸文軒雙手擱在桌面,支撐自己下巴,緩緩說道:「你父親鐵海山每天早上5點起床,6點推著板車去街上叫賣煎餅,你母親文茹萍原來是個不錯的裁縫,後來得瞭病要臥床,每周隻有半天的力氣勉強找些活計貼補傢用。鐵同學你可知道昨晚住的這大酒店最豪華的套房,一晚上的房費就是你父母半年的收入。有什麼感想?睡覺時有沒有一秒鐘想起自己的父母的不容易?」
鐵葉子呆住瞭。為什麼這個男人隨便一句話就能讓自己破防。
「你究竟什麼意思?我不想聽你說這些。」
「如果我有辦法能改善你父母的生活狀況,你願意聽我說,就坐下,不願就離開。你那杯咖啡我會替你喝瞭。我很節約。」
呆立半響,鐵葉子最終還是坐下瞭。
「我在C城離你傢不遠的地鐵站街上有個小門面,可以非常便宜地租給你父親,讓他賣煎餅。相信有個自己的店面,生意會好許多,不用早起和別的販子搶好攤位,冬天也能暖和不少。至於你母親的病,我認識C城這個病全國級的專傢醫師,可以介紹給她治病。」
鐵葉子咣一下,腦子全亂瞭,罵道,「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你……你是想我幫你害司令吧,這是什麼糖,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陸文軒依舊不急不躁,他的聲音仿佛有一種魔力,能讓人臣服,「不是毒品,隻是讓女人舒服的糖,無毒無害,沒有後遺癥。」
「你別說瞭,我不可能做這種事。」鐵葉子抱住雙耳,聽見自己胸腔裡心臟在狂跳。
「為瞭閨蜜,連父母都不在乎瞭麼?真是個人間好閨蜜呀。」
這時兩人的咖啡送來瞭,陸文軒拿起來小酌一口,「不急,天熱,喝口冰咖啡,在心裡衡量一下,究竟是哪一方更重要。」
鐵葉子坐著沒動,腦海裡浮現出父親額頭上越來越深的皺紋,兩鬢每年都增加的白發,還有母親每到夜裡就停不下來,無助的咳嗽聲。
然後她又想到剛才車展上那一幕,岑思靈像個白衣精靈被所有人環繞,仰視,羨慕。
人世間為什麼如此的不公平。
「我……我……不可以。」她輕聲說道。
「冒昧,能加個好友嗎?」
陸文軒擅自拿起她桌上的手機,掃碼添加瞭好友。
鐵葉子竟覺得自己身體正在顫抖。「司令吃瞭這粒糖會怎麼樣?」她輕聲地問道。
「嗯……怎麼說呢,口感是甜的,應該不難吃。因為我也沒吃過,非要描述,吃下去就是會有一點興奮,也有一點迷失吧。」陸文軒一邊劃動手機,一邊說道。
鐵葉子雖然隻是個高中生,沒有直接性經驗,但也知道這絕對是男人玩女人的藥。這個男人沒安好心。
「叮!」鐵葉子的手機響瞭。
「鐵葉子同學,我給你轉瞭十萬。難得來一趟S市,給父母帶些小禮物回去吧。不是還在擔心上大學的學費和媽媽的醫療費用嗎?以後有困難瞭也可以找我。」
「我不能要你這個錢……」鐵葉子的聲音弱瞭很多。
「沒事的,隻要把這粒糖給岑小姐吃瞭,你們傢的所有煩惱都解決瞭。你的好閨蜜傢比我還有錢多瞭,但她有想過幫幫你嗎,她隻是找你當朵綠葉,當個助理,當個陪襯而已,你心裡早就明白的吧。」
鐵葉子沉默無言。
「我都替你考慮好瞭,所以才讓你帶她去酒吧喝點酒,第二天她的記憶會很模糊,你就說她自己喝醉瞭就行瞭。你們今後還能做好朋友。」
鐵葉子沉默無言。
陸文軒看著她,這是個留短頭發,衣著十分中性的女孩。
於是他給出瞭最後一擊。「莫非你喜歡岑思靈?這個藥效大約三小時,前半個小時我留給你享用,怎麼樣?」
大多數人都有一個背叛的價碼。鐵葉子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