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思靈和朱猛迅被隔離在酒店已經過去瞭6天。這6天中兩人倒也相安無事。
岑思靈每天都躲在自己房間裡,隻有拿飯時會出來。在客廳撞見朱猛迅也當做沒看見。朱猛迅和她說話,她一概不理,隻把這個人當成空氣。朱猛迅也沒多說什麼,隻是提醒她千萬別再做傻事瞭。這個世上有很多人愛她的。
岑思靈夜裡睡覺前都仔細確認反鎖房門,生怕這個矮個子粗魯的男人會闖進來圖謀不軌。
但朱猛迅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行為。
鄒明揚每天會抽時間給她打電話,岑思靈的情緒略微平復瞭一些,想著還有幾天就能回到C城,隻要能回去,見到明揚哥,生活總能重新開始。
就當是被狗咬瞭一口,反正身體也沒什麼異樣。明揚哥在國外留學,也不會在乎這種事的吧,應該……她還是從前那個快樂單純的司令,還是一樣深愛著明揚哥。這就夠瞭。
人是特別會給自己找理由的生物,隻要沒到山窮水盡,下一秒就死的地步,任何事任何結果他們都能慢慢接受,說服自己一切向後看。
岑思靈不出來,朱猛迅就完全占據瞭外面的大客廳,白天多數時間就在客廳看劇,有好幾次岑思靈出來拿飯時,看見這個矮個子的男人正在做深蹲。這個男人身高雖然不高,但身子骨十分壯實,尤其兩條腿尤為粗壯,身體比例看起來怪怪的。
見識過明揚哥的完美身材,這種醜陋低俗的男人是不可能入少女的眼的。兩人年齡差距那麼大,他們像是活在不同世紀的人,理念和愛好應該完全不同。
但有時岑思靈在房間裡,聽見外面居然在播放日本動漫,也搞不懂那個老男人怎麼還會看這種小孩子才看的東西。
原來是朱猛迅有個十歲出頭的兒子,喜愛看日本動漫,朱猛迅在傢經常陪他看,自己也追上瞭。這回隔離在酒店,反正也沒別的事,就經常看動畫片。
有一部近年很火的日漫,岑思靈也在追,如果外面不是那個討厭的男人,岑思靈肯定出去和他一起看瞭。
她在房間也能用自己的筆記本看,無奈隔離的日子非常枯燥,跟坐牢一樣,多數人是渴望能與人交流。說說話,一起追追劇,哪怕是一起吃盒飯聊聊哪些菜好吃,哪些難吃都行,能有一種同伴的感覺,相互打氣,比較容易堅持下去。
岑思靈的兩個閨蜜都掰瞭,鄒明揚也忙,每天隻能打一個電話。剩下唯一能聊聊的隻有高荷夏和房晴初。對瞭,那次宴會認識後,三人加瞭聯系方式,岑思靈把三人拉瞭個小群,群名叫「天藏三美」。但房晴初似乎很忙,也不太擅長網絡聊天,很少回復。
最近和高荷夏聊天也有限,總不能讓人一天都陪著自己閑聊天。而且高荷夏和鄒明揚的關系,也讓司令有瞭隔閡。
所以被關瞭6天,岑思靈感覺自己快要憋出病來瞭,真的跟關禁閉一樣,再這樣下去怕是會瘋掉。
在這種情況下,這天中午,朱猛迅突然在外面敲門。
「岑小姐,你在嗎?」
真是問得廢話,就這麼一個房間,當然在瞭。
岑思靈不想理他,平時不理他他也就走開瞭。但今天朱猛迅在外面不依不饒,「岑小姐,在嗎?」岑思靈被他吵得煩瞭,再加上本就想和人說說話,勉為其難理他一次吧。
「幹嘛呀!」
「岑小姐,這幾天苦瞭你瞭,我點瞭些吃的,你出來吃吧。」
「不用瞭!」
「你出來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我回自己房間,2點之前不會出來的。不會打擾到你。你挑自己喜歡的吃。別和我客氣哈。」朱猛迅在外面說完,也不等岑思靈拒絕,就走開瞭。岑思靈聽見對面他的房門關上瞭。
真的煩人,這個人。都說瞭不要。
但是這幾天,每天都吃快餐盒飯,鄒傢的大小姐哪裡受得瞭頓頓吃這種夥食?
她在房間裡思索瞭幾分鐘,最終決定還是不吃,不想領這個人的情。
過瞭十分鐘,酒店送來今日的盒飯,門鈴按瞭半天,朱猛迅果真沒出來開門。
岑思靈隻能自己出去開門,見外面桌上果然擺滿瞭一桌子的吃的。
岑思靈取瞭盒飯,打開,還是老一套,雖然有肉有菜有水果,酒店廚師的手藝也不錯,但架不住天天吃,真要吃吐瞭。
聞到香味,岑思靈不禁看向桌上,見有麻辣小龍蝦,有烤扇貝,烤肉,有炸雞,有藍莓,還有酸奶,芝士蛋糕等,以及幾樣飲品和小零食。在如今的封城情況下,朱猛迅能買到這一桌子稀罕的食物,應該花瞭不少冤枉錢。
肉也就算瞭,但人被關久瞭,尤其女孩子,是真的真的超級想吃甜食,想吃點香噴噴的東西。
岑思靈吞吞口水,本來不出來還能抵抗,現在美食就在眼前,胃已經開始分泌胃酸瞭。
岑思靈想瞭想,決定拿幾樣最想吃的回房裡,大不瞭把錢給他就是瞭。
岑思靈挑瞭一盒炸雞,一盒藍莓,再拿瞭三罐酸奶和一塊芝士蛋糕。想瞭想又拿瞭一筒薯片和一杯冰飲。
「想不到這個中年男人還挺懂女生愛吃什麼的。」岑思靈走到朱猛迅房門前,「我拿瞭幾樣食物回房瞭,你也出來趁熱吃吧。都不容易。」
最後她補瞭句,「謝謝你。」
美食讓心情好瞭一點。人的心情經常取決於許多不自知的微小細節,諸如飲食,睡眠,身體狀態都會讓一個人從煩躁轉向平靜。
因為自己房間裡沒有冰箱,岑思靈拿的這些東西,水果蛋糕之類還得盡快吃完。她臉皮薄不好意思把拿進來的食物再拿出去放進冰箱。這幾天吃的太寡淡,這些高熱量高脂肪的東西吃起來隻覺得幸福滿滿,並沒有往日的負罪感。
到瞭晚飯時間,朱猛迅在門外問,「岑小姐,不如一起出來吃點吧,我牛排和披薩點的太多,一個人吃不完啊。」岑思靈隻是在房間冷冷答道,「謝謝,不用瞭。」朱猛迅說道,「那我放冰箱瞭,你晚上要是餓瞭,拿出來熱一熱就能吃瞭。」岑思靈不置可否。朱猛迅就走開瞭。
到瞭晚上11點,岑思靈肚子餓得咕咕叫,酒店晚上的盒飯不和她胃口,所以沒吃幾口。人就是這樣,若是沒有退路,餓極瞭連樹皮草根也能嚼爛瞭吞下去,一旦有瞭更優的選擇,那可就挑剔起來瞭。
岑思靈挨到11點半,實在挨不住瞭,站在門後聽瞭聽,估計那男人回自己房間瞭,就悄悄走出來,打開客廳冰箱,裡面果然有未拆封的披薩和牛排。
她取瞭兩塊小披薩和一塊戰斧牛排,用微波爐加熱。
一塊高檔牛排用微波爐回溫,未免可惜瞭一點,會影響口感,但非常時期也講究不瞭那麼多瞭。
把加熱過的食物帶回房間,一邊看劇一邊吃,披薩裡黃油和意大利肉腸融合的香味,可口的料汁澆在鮮嫩的牛排上,岑思靈確定這是她人生中吃過最好吃的披薩和牛排。
想著冰箱裡還有一塊牛排,如果明天他不吃的話,她還想吃……岑思靈打定主意,等隔離結束,會給那個男人一筆錢,感謝他這些天購買食物,鄒傢的人一定不會讓他吃虧就是瞭。本來鄒明揚要遠程幫她解決食物問題的,但她為瞭在明揚哥面前裝小大人,也擔心被發現她和朱猛迅住一起,就回絕瞭,說酒店夥食很好。
不過就算吃朱猛迅的食物,不代表之前恩怨一筆勾銷瞭,岑思靈還是十分厭惡這個男人。隻不過厭惡值從原來的99,下降到瞭70分。
值得說明的是,在岑思靈的意識深處,除瞭對朱猛迅的厭惡值,還有一部分好感值,大約15點。
這份好感度是來自陸文軒的專屬技能【花已非花】,隻是岑思靈並不知道那一夜存在有陸文軒這個人,所以那一夜的好感值被讓渡給瞭朱猛迅。
人是極其復雜的情感動物,厭惡和好感不是做算術題,70點的厭惡與15點的好感,有時並不會疊加成55點的厭惡值,而是各自獨立存在。不是一個體系的分數。
這份好感會沉睡在岑思靈的靈魂深處,在合適的時機被喚醒。
到瞭第二天中午,朱猛迅又來敲門,「岑小姐,今天我點瞭烤魚,你先吃吧,你吃完我再吃你剩下的,嘿嘿。」岑思靈在房間裡翻瞭翻眼睛,為什麼這個人明明是說些示好的話,但聽起來就是那麼猥瑣下流呢?
岑思靈說道,「我不吃瞭。謝謝。」
中午岑思靈也沒吃冰箱裡那塊牛排,隻簡單吃酒店配送的盒飯。
朱猛迅隻得自己把烤魚吃完瞭。
到瞭下午1,2點時,岑思靈聽見外面又在播放日本動畫瞭,是她正在追的那部,這一集好評如潮,岑思靈正渴望和同好聊聊呢。
忽然外面客廳裡斷斷續續傳來瞭呻吟聲,大口喘氣聲。
「岑小姐……岑小姐,咳咳……幫幫我……岑小姐。」岑思靈以為這人在搞什麼詭計,可是聽著又不像,外面那個男人明顯很痛苦。
她考慮片刻,最終還是開門走瞭出去。
隻見朱猛迅在仰躺在沙發上,大口大口喘氣,好像呼吸困難的樣子,「岑小姐,幫幫我。」岑思靈有點謊,「你怎麼啦?」
「我……哮喘……哮喘發作……在我房間裡……」朱猛迅指著自己房間。
「藥在你房間?」
「對……對,在……桌上,包裡。」
岑思靈是善良的姑娘,看見別人這樣痛苦,當然不會坐視不理。哮喘嚴重瞭可是會死人的。她急忙走入男人的房間,見書桌上果然有一個黑色的手提包,她忙拉開拉鏈,沒有找到哮喘噴劑。再找側袋,卻發現瞭一大盒沒拆封的超薄安全套,好在安全套下面就是哮喘噴劑。
岑思靈微微皺眉,也沒多想,就拿著哮喘噴劑跑出去。
朱猛迅縮在沙發上朝她吃力地招手,岑思靈坐到他身邊,扶起他上半身,朱猛迅無力地靠著她,然後身體慢慢縮下去,索性躺到瞭她的大腿上。因為天熱,多數時間都在自己房間,所以岑思靈下半身就穿瞭一條齊B小短褲。朱猛迅腦袋直接就枕在瞭她的兩腿之間,細碎的短發刺得她腿上癢癢的。朱猛迅的一隻手還有點不老實地攀在她的腰際,揉啊揉的,要不是他此刻真的很痛苦地在呼吸,岑思靈絕對以為這人是在裝病吃豆腐。
但現在救人要緊,也顧不得那麼多瞭,她就讓男人這樣躺在自己腿上,直接用噴劑往朱猛迅嘴裡噴瞭幾下。
大約幾十秒後,朱猛迅的呼吸才漸漸平穩下來,手也不亂摸瞭。
「你……你好點瞭吧?」
「呼……呼,謝謝你,我感覺好多瞭……」
「那你……」岑思靈的腰側開一點,想避開他的手。
朱猛迅也老實地把手挪開瞭。岑思靈站起來,讓他平躺在沙發上。
忽然朱猛迅粗糙的大手用力握住她的嬌嫩小手,搖瞭搖,「岑小姐,謝謝你,你救瞭我一命,老毛病瞭,好多年沒發作,不知怎麼今天突然發作瞭。」
「沒什麼,都是應該做的。以後要註意,救命的藥要貼身放。」岑思靈輕輕抽出手來。
「嘿嘿,應該是花粉過敏。」
「花粉?這裡哪有花?」
「這不是有一朵C城城花嗎。」
岑思靈白瞭他一眼,這種油膩男剛從鬼門關走瞭趟,居然還在說這些有的沒的。
「你好好休息吧,我回房瞭。」
「岑小姐,你的救命之恩,野豬我此生不會忘記。」嘁!居然還有人叫野豬的。岑思靈回到自己房裡,啪嗒一聲,關上房門,反鎖。這個叫野豬的粗俗男人身上有一種奇怪的味道,叫人聞著怪怪的。
而朱猛迅則在回味岑思靈身上的少女清新香味,以及剛才一雙嫩長腿和軟腰的觸感。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再次品嘗這具極富誘惑的年輕肉體瞭,任何漂亮女人一定還是得清醒時才幹起來最有勁。
到瞭傍晚,岑思靈又聽見朱猛迅在外面張羅,酒店服務員跑進跑出的。估計是又點瞭什麼外賣。
這哪裡還是什麼隔離,這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果然沒多久,朱猛迅就在外面敲門,「岑小姐,我今天叫瞭火鍋,出來一起涮點肉和蔬菜打打牙祭吧。」
火鍋岑思靈平時很愛吃,隔離這些日子,嘴裡沒味道,還真挺饞火鍋的。但是和這頭野豬一起吃?還是算瞭吧。
「不瞭。」岑思靈冷冷拒絕。
「岑小姐,你白天救瞭我,這頓火鍋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多少讓我表達一些謝意。」人有一點是很奇怪的,比如岑思靈幫瞭他,反而會成為她的負擔,讓她無法輕易回絕。很多時候善意付出就是一種沉沒成本。
朱猛迅常年做生意,和人打交道,對人性吃的很透。拿捏岑思靈這種涉世未深的善良小妞,那是十拿九穩的事。
岑思靈也覺得野豬挺有誠意,之前自己已經吃瞭對方好幾次東西瞭。他們鄒傢人難免以上位自居,所以明揚哥就告誡過她,在外面千萬不要過分孤傲和高調。
朱猛迅還在外面說道,「要是你不想看到我,那我回房,你出來吃吧,岑小姐,別浪費瞭這些新鮮食材。」正說著,房門開瞭,原來岑思靈換瞭一條長褲,穿瞭外套走出來。
朱猛迅立即眉開眼笑,比瞭個請,「岑小姐,請,請。」
兩人在大桌上相對而坐。岑思靈見桌上擺滿瞭各類食材,不免皺眉,「這也太多瞭,兩個人怎麼吃得完?」
「沒事,放開吃。」朱猛迅問道,「岑小姐吃不吃辣?」他很細心點的是鴛鴦鍋。
「我都行。」
「都行,那就是能吃辣。對嘛,火鍋就是得辣鍋才得勁。」朱猛迅像個仆人一樣服務岑思靈,放菜下鍋。
嘟嘟嘟—— 火鍋煮出肉菜香味,岑思靈口水都要流出來瞭,她這麼個千金大小姐,從小到大幾時在吃的上面被克扣過?
「你也吃啊,別光給我夾菜。」
「嘿嘿,應該的,應該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別說這點小事,就是為瞭你赴湯蹈火,刀山火海,我野豬也在所不辭。」「你說的也太誇張瞭吧。」
為瞭方便給岑思靈佈菜,朱猛迅索性坐到岑思靈一側。這個男人一坐近,果然身上就有一股說不清的味道,連火鍋的味道都壓不住,但人傢這麼熱情,岑思靈也不好說什麼。
「你為什麼叫自己野豬?」
「唉,我大名朱猛迅,人長得比較粗魯,後來朋友都叫我迅猛豬,但是外號嘛要求簡單順口,慢慢就簡化成野豬,時間長瞭成瞭俺的諢名,俺也習慣瞭。岑小姐也可以叫我野豬,俺還挺喜歡的,俺行事作風性格都確實有一股子山野味。」
「噢。原來如此。」
「岑小姐,你試試我調的這個醬,野豬我的獨門火鍋調味醬,吃過的都贊不絕口。」野豬把調試好的蘸料碟遞過來。
「謝謝。」
岑思靈嘗瞭嘗,確實很好吃,比自己調的好吃。
吃著這頓火鍋,岑思靈覺得野豬這個人,隻要不說那些色情露骨的話,還是挺不錯一人,挺健談,說話也比較真誠。
朱猛迅畢竟是個成功的商人,他白手起傢的星輝模具是C城第一大模具廠商,手底下養活瞭幾千號人。
面對岑思靈這樣十幾歲的高中少女,光閱歷上就是碾壓之勢。更別說他也玩過無數的女人,太知道怎麼討好女人瞭。
這不,隻是略施小計,花點錢疏通關系買上外賣,裝裝哮喘發作,就把本來封鎖在房裡的少女騙出來瞭。
不過有一說一,朱猛迅的年紀和尊容擺在這裡,他要搞定岑思靈這種優質富傢少女,原本還是沒機會的。但陸文軒給他創造瞭機會,上手無損失白睡瞭一晚,對方吃個大啞巴虧,直接被澆滅氣焰,然後疫情爆發,兩人被隔離在一起,這是天時地利都向著他,那能不能一桿進洞,再把小美人弄上床,肏聽話瞭,就看他的本事瞭。
男人和女人,一旦睡過瞭,就必然會產生某種連系,無法輕易斷開。特別岑思靈還是第一次,在她的認知裡,朱猛迅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就一定會給野豬留有後門,這是基因決定的,不由個人意志為轉移。
「我吃飽瞭,你怎麼不吃?」
野豬盯著她看,嘿嘿笑道,「不都說秀色可餐嘛,我看岑小姐那麼漂亮,就大大滿足瞭。」岑思靈不喜歡他說話這樣油膩,也不願意野豬把兩人的關系說成是男人與女人的關系,她不想回想起那一晚。
「岑小姐,你今年多大瞭?」
被這樣一問,岑思靈才猛然想起,人被隔離傻瞭,後天就是自己的18歲生日瞭呀。
想到這點少女的心事多瞭不少。匆匆吃完火鍋,岑思靈就把自己鎖回房間去瞭。
留下朱猛迅一個人在桌上思考,光憑一點食物想再肏上這個富傢小姐那是太樂觀瞭。他還需要等待一個契機,可惜沒陸文軒那麼多藥,早知道問他要一點就好瞭。如果到隔離後半段還找不到好機會的話,那隻能上點幹貨,憑野獸的肉體征服少女,嗯!朱猛迅就這麼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