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宣武侯夫婦相安無事地用完膳,李知意尋瞭個散步的由頭,便往自傢弟弟的院子——謙竹院去瞭。
唐文緒在房間裡踱瞭一圈,看看梳妝臺,又看看書桌,最終又走到瞭書架前,低頭看到那套《萬裡山河圖》,隨口問道:“你們小姐每日晚膳後都要散步消食?”唐文緒當然知道她不是奔著‘散步’去的,怕是去找他那位‘小舅子’的。
阿蘭在旁邊看著丫鬟安靜地收拾屋子,看唐文緒在書架前徘徊,便回道:“夫人晚膳後一般會看書,偶爾也會散步。”
“哦?夫人平日裡都愛看些什麼書?”他手指在書脊上摩挲,將拿未拿,好像在等著什麼。
阿蘭摸不準唐文緒話裡的意思,頓瞭一下,道:“一般世傢女子看的《女戒》之類的都看,其他的也看一些。”說著,阿蘭給唐文緒上瞭一杯茶。
“侯爺請用茶,夫人特意吩咐的,怕侯爺吃的膩。”
唐文緒挑瞭挑眉,坐到桌前,從善如流接過,抿瞭一口,緊接著又抿瞭一口,微皺眉:“這茶是誰煮的?”
負責煮茶的丫鬟跪瞭下來,低著頭,勉強鎮定答道:“回侯爺話,是奴婢煮的”這丫鬟名叫小春,原本是在洛州李傢茶園照料茶樹的,機緣巧合下被李知意遇到,她便央瞭李老夫人拿瞭賣身契,於是小春便跟著到瞭帝都李府。
阿蘭也緊張起來,方才說要給侯爺煮茶時,小春的臉色便有些不對勁,隻怕是太過緊張失瞭水準,叫侯爺不滿瞭。她偏偏還自作聰明地提到瞭夫人!
阿蘭想當然的覺得唐文緒是懂茶的那一類,然而唐文緒隻是單純地覺得丫鬟煮的茶與他平時在官場應酬上喝到的差不多,和李知意的相比,總是仿佛少一點什麼。
“侯爺息怒,這婢女平日就是為夫人煮茶的,今日不慎失瞭手,奴婢這便讓人重新去煮”
唐文緒擱下茶杯:“不必瞭,算一算,夫人也該散步回來瞭。”
小春和阿蘭都不明所以,還是阿蘭反應快些,她低聲沖小春說瞭一句:“還不快出去看看夫人回來沒有。”
雖然她語氣不大好,小春卻知道阿蘭是在給自己解圍,忙起身:“奴婢這就去看看”說著行瞭個禮便退瞭出去。
“怎的這李府的人都如此怕本侯。”唐文緒聲音不大不小地嘀咕瞭一句。
阿蘭垂著頭不敢搭話。
這廂李知意剛從謙竹院出來,剛到淑蘭院的院門,便見小春形色慌張地快步走來。
小春是李知意親自從洛州帶回帝都的,這丫頭平時謹慎寡言,這般慌張卻少見,她略一想,便知是唐文緒那邊出瞭什麼問題。
“侯爺在做什麼?”
小春看到救星似的,松瞭一口氣,在她眼裡,侯爺那句話就是沖著夫人的面子,這才輕易放過瞭她。
見到李知意,小春平時溫吞的說話語速都快瞭幾分:“侯爺在等夫人。”那句話四舍五入,也相當於這個意思瞭嘛,小春想,侯爺與夫人感情好,她們這些下人也好過。
“等我?”李知意不明所以,待她進瞭屋,卻見唐文緒饒有興致地在擺弄她的茶具。
“夫人回來瞭。”唐文緒讓到旁邊,抬頭看著她,意思不言自明。
李知意優雅地坐下,看著面前的物事:“侯爺找我……就是想喝茶?”方才在門口,阿蘭大致與她說瞭一下,小春在一旁,滿臉愧疚,可她略略看瞭一眼桌上的茶,並沒什麼問題。
“她煮的不好。”
李知意心裡嗤笑,小春打生下來就和茶打交道,府上沒人比她更懂煮茶,要麼是唐文緒不懂茶,要麼……是他故意找自己麻煩罷瞭。
李知意沒有表現出惱意,隻是吩咐小春換瞭一種茶葉,在煮茶時又特意多放瞭一些,小春悄悄看瞭自傢主子一眼,見她神態自若,也不敢多說,放下茶葉之後便走瞭。
房間裡又隻剩下兩人。
煮茶時被另一個人離這麼近看著,李知意反而輕松自在,甚至性質頗高,唐文緒隻當她是樂於為他煮茶,全然沒有預料到自己今晚的下場。
“侯爺請用。”
唐文緒不疑有他,喝瞭一口,比今日的苦瞭許多,但苦過後的‘回報’也大得多,於是,一口又一口,一杯茶見瞭底。
一杯茶剛下肚,丫鬟又端瞭一盤精致的點心上來。
“這點心是洛州特產,侯爺可要嘗嘗?”
唐文緒正覺得喝完茶嘴裡寡淡,於是也吃瞭一點點心,李知意也就著點心喝瞭一口茶。
唐文緒一直不太明白今晚的李知意為何如此乖覺,半夜裡,他睜著眼睛望著帳頂愣是沒有一點睡意時,終於明白是自己想多瞭。
他這位夫人不僅一點都不乖覺,刁難起人來也真一點都不手軟。他更想不到的是這茶竟如此厲害,他隻喝瞭一杯,竟然精神到三更。
這不怪唐文緒,他在雁西長大,絲毫不懂茶,於是才輕易中瞭李知意的招。
唐文緒清醒無比的腦子略一轉,便得出一個結論:定是小舅子和李知意說瞭什麼,否則怎麼出去一趟回來,就對他下瞭這種‘狠手’一杯就讓他清醒到現在!
唐文緒外裳也未披,起身走向李知意的房間,因為她葵水未凈,兩人並沒有同房睡。
看到唐文緒,睡眼惺忪的守夜丫鬟一下子醒瞭過來,剛想行禮,唐文緒便比瞭個噤聲的手勢。
“夫人睡下瞭?”
丫鬟點頭,雖然她並不知道侯爺為什麼半夜不睡覺來問夫人睡沒睡。
“睡得可安穩?”
丫鬟又點頭,原來侯爺是關心夫人睡眠呢,沒想到看著冷漠的侯爺對夫人如此上心,於是丫鬟又輕聲補充瞭一句:“侯爺放心,夫人睡得可好瞭。”
不懂為什麼,小丫鬟感覺自己說完這句話,侯爺的目光立馬變得瘆人瞭。她疑心是侯爺怕自己聲音大吵到夫人安睡,剛想跪下磕頭,侯爺卻繞過她,開門徑自走瞭進去。
唐文緒站在床前,看著床上的女人呼吸平穩,睡熟之後的睡相依舊得體,明顯睡得很香,他爬上床,原本挺大的床瞬間顯得擁擠起來。
李知意睡得正沉,上身忽然松快許多,她毫無所覺,甚至還偏瞭偏頭,輕哼一聲,旋即,一抹紅色從被窩中飛瞭出去,悄無聲息地落在地上。
腰間纏上一雙溫暖幹燥的大手,慢慢在女人柔軟的腰側摩挲著,似乎在猶豫什麼,隨後,循著大開的輕薄褻衣往上掌握住兩顆渾圓,因著平躺的姿勢,兩個渾圓的乳兒扁下去一些,男人一手竟然無法掌握,明明抓瞭滿滿的一手乳肉,又滑出瞭手心,好像在捏兩團松軟到極致的面團。
唐文緒好似上瞭癮,抓瞭又松,松瞭再抓,樂此不疲,直到奶兒上兩顆乳首變得堅硬,他這才罷休。
唐文緒一手撐著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一身凌亂,半個乳兒都露在外頭的李知意,乳兒嬌嫩,經過他一番玩弄,已經泛起瞭淺粉色,偏生她其他地方都是玉雪無暇,哦,對瞭……除瞭那嬌嫩的粉穴兒。
唐文緒一陣口裡幹燥,他看著依然熟睡的李知意,嘴角一勾,鉆進瞭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