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秋嬪)
溫苑東北角這處閣樓成瞭柔薇和雲恒密會的地方。
柔薇越來越多地沉湎於被推上頂峰那失神的片刻,這片刻可以讓她忘卻關於秋嬪娘娘的一切。
她也喜歡浪潮褪去的溫存,喜歡雙手攀著叁殿下的肩,緊貼溫熱的肌理,感受比自己熾熱上許多的溫度。
叁殿下很忙,但也會默認這片刻溫存,他們像戀人一樣赤裸相擁。這段時間往往是沉默的。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對花花草草並不感興趣,她也不懂所謂的政治鬥爭。
叁殿下和人們口中所說一樣的嚴肅自持,除瞭第一次因為媚藥失控,之後的每次歡好,他似乎有意克制,克制著自己不沉迷其中,他們之間的交纏隻有劇烈的喘息,以及她不由自主的呻吟。有時柔薇不大理解,這樣的叁殿下為何會選擇與她走上這條道路。
她曾以為他喜歡她的身體,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一絲迷戀,她也曾以為他對她隻是玩弄,但有時他又無比認真。
柔薇不瞭解雲恒,也不會揣摩他的心思,他們像兩片漂泊的孤舟,被風雨吹到一處,就作暫時的依靠吧,未來又要經受怎樣的摧折,被吹向何方,全不作想。
柔薇像一支被細雨吹開的海棠,嬌顏初綻,甚至有一回引起瞭景昌帝的註意,多問瞭她兩句。
景昌帝許久許久沒有踏足後宮瞭,突然關註一個年輕嬌嫩的後妃,任誰都會多想。皇子們年紀都大瞭,朝局處於叁足鼎立的平衡中,即便多出一個寵妃和皇子,倒也掀不出什麼大浪,是以除瞭柔薇,沒人擔心。
果然,交年節這一日,秋嬪被招瞭侍寢。阿竹高興得不行,忙前忙後準備瞭很多東西。在她看來,妃子總歸需要帝王的寵愛。她甚至已經開始考慮要為小皇子或小公主準備的東西。
若是陛下發現她早就不是完璧,會不會當場將她處死?
柔薇借口散心,跑到溫苑找思清,柔薇才知道叁殿下被禁足瞭。
思清很鎮定,讓她安心,但柔薇問她原因,卻閉口不談。
叁殿下似乎有什麼安排,但是沒人知會她一聲。
柔薇懷著緊張與一絲害怕,被放在一張冷硬的床上,濃重的龍涎香瞬間她包裹住。這香味十分厚重,也許混雜瞭旁的香料,說不上好聞與難聞,卻實實在在地讓人覺得壓抑沉悶,好像大雨之前壓得很低的烏雲。
叁殿下並不愛佩戴熏香,隻有身上的衣料熏著淡淡的沉香,兩人親密過後,沉香就會混合她身上的時令花香,與絲絲麝香味,這味道會被溫苑的暖風烘得減淡四散,旖旎醉人,是任何香料都無法配比出來的。
叁殿下,會來嗎?
柔薇很快否定瞭這個念頭,叁殿下在禁足中,她已經近一個月沒有見到他瞭,他從來不會悖逆陛下的意思的。
殿中靜得隻有她的呼吸聲,柔薇顫顫巍巍睜開眼,黃色的帳子映入眼簾,身邊卻沒有景昌帝的身影。
柔薇不敢起身,隻敢睜著眼睛四處瞧,然而看瞭半天,終於發現殿中僅有她一人,甚至一個宮人都沒有。沒有人告訴她為什麼陛下不在,也沒人告訴她應該此時做些什麼。
殿外傳來行禮的動靜——陛下回來瞭。
柔薇不由自主屏著呼吸。
有個太監捏著嗓子低聲說瞭一句什麼,柔薇隱約聽到自己的名字,但想必與自己有關,接著一個沉沉的男聲回道:“朕知道瞭。”那聲音中氣不算足,應是為瞭顯得威嚴些,特意壓低一分。
咿呀——一聲,殿門打開,殿中響起一個略顯沉重的腳步,然而並沒有往她的方向走來。
殿中響起瞭紙張摩擦的聲音。
景昌帝批起瞭奏折。
這一刻鐘對於柔薇來說漫長得好像一個時辰,每一次落筆的聲音在她耳裡都清晰可聞,她生怕那聲音會停下,全神貫註地豎著耳朵,脖子挺得僵硬。
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景昌帝被什麼急事支開瞭,至始至終都沒見她一面,好像把她忘在瞭這裡。柔薇暫時松瞭口氣,心還是懸著。
殿門又被打開瞭。
這回的腳步沉重中帶著急躁,柔薇都沒來得及思索,簾子被嘩地掀開,並不明亮的燭光撒過去,暗光流轉,天青色衣擺上,緙絲的松鶴紋精致錯落。
一片閑雲野鶴之上,卻是寫滿肅殺與血性的一張臉,刀刻的眼裡的陰霾濃得像墨,眸光掃來,比滿室的龍涎香更令人心窒。
柔薇目不轉睛地看著雲恒,一時無法言語。
雲恒沒有等到那句尾音輕勾的‘殿下’,他一步一步走到榻前,並不對上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隻斂眸掩去其中風暴,以指腹摩挲著一顆小巧的耳垂。
柔薇被裹在錦被中,露出一角茜紅的紗衣,那張粉黛不施小臉也透著薄紅,紗衣下藕色肚兜系帶因起伏的高聳繃得很緊,誘惑著誰將它扯斷,後宮粉黛叁千,柔薇算不上美貌,在這被規矩框得死氣沉沉的後宮卻鮮艷欲滴。
這麼嬌嫩而無害的一朵海棠花,最容易勾起男人掌控摧毀的欲望,怪不得連經年寡欲的父皇都會心動。
這朵因他開放的花,隻能在他手裡凋零,從父皇手裡奪過來,就是他的,即便父皇想搶回去,他也不會讓瞭。何況,他尊敬的父皇,本就欠他的。
“在等誰?”
殿下問的問題好奇怪。柔薇忍著沒有躲避開冰冷的手指,她從他身上看到瞭孤寂與頹唐,像站在懸崖邊,隨時可能會墜下去。
“我以為殿下不會來。”柔薇沒想到他連陛下的禁令都不管瞭,她又驚又喜。
耳垂上施加的力道加重,柔薇皺瞭皺眉,有些可憐地看著他:“殿下”
叁殿下看著兇狠,但是從來都溫和有節,並不暴虐粗魯。但是今晚的叁殿下卻令她從心底產生畏懼,像是一匹被鮮血激出野性的狼,尖利的牙要咬斷什麼東西才肯罷休。
柔薇沒忍住裡瑟縮瞭一點。
纖細的手腕被攥住,制止瞭她的顫抖與退縮:“你要留下來,還是跟我走?”
柔薇從錦被裡掙脫,另一隻手抓著雲恒的臂,急急道:“不,殿下別把我扔在這裡,我害怕。”話音落下,雲恒的臉色似乎好看瞭一點。
柔薇被裹在一件大氅裡,被攔腰抱著離開瞭溢滿龍涎香的宮殿。
她冒出小半個腦袋,大口呼吸,把吸入胸中的龍涎香換成叁殿下身上熟悉的沉香味,心裡的壓抑沉悶才散去。
即便此刻的叁殿下有些可怕,但他的懷抱十分安穩,令她心安,或許她已經習慣瞭。
沉默著不知走瞭多久,柔薇被放瞭下來,她鉆出大氅,冰冷的水汽吹得她打瞭個寒噤。
她坐在一塊巨石上,寬闊的湖面漆黑一片,身後水花拍岸嘩啦作響,對面是一片高聳的灰色假山。他們正處於假山外的凹陷處,身下的石頭擋去瞭風霜。
“為什麼要來這裡。”
雲恒將她連著大氅整個抱起,放在腿上:“我曾經在這裡待過叁天叁夜,也是交年節的時候。”
“回去之後,父皇沒問緣由,罰我禁足思過。”
雲恒冷笑:“你猜這一次是為什麼?”
那雙墨色眸子清晰地倒映著冰冷的月光與湖水,裡頭所有暗湧的情緒都在崩裂邊緣,柔薇心裡也像破瞭個洞,冰冷的湖風直直灌進心裡:“殿下”
“我隻是一枚棄子,可笑我,還曾以為自己背負期望。”雲恒平靜地看著她,似乎在審視她是否足夠忠誠。
身後湖風冰冷,柔薇不顧單薄的衣衫,緊緊摟著雲恒的頸項,像每一次從他身上汲取溫暖一樣,試圖用自己身上殘存的暖意把他從崩潰的邊緣拉回來。
她太冷瞭,輕薄的紗幾近赤裸,柔薇的雙手都在顫抖,還是沒有松手。
雲恒的視線緩慢聚焦於那張發白的小臉上。可憐的柔弱的海棠花被冷風吹得幾近凋零,還妄想庇佑身後的大樹。傻到有點可憐。
雲恒將她攏在身下,用自己冰冷的唇去觸碰兩瓣同樣冰冷的唇,毫無溫度的幾度輾轉,與往日的狂烈熾熱截然相反,柔薇猶豫瞭一下,以舌尖撬開他的齒關,生澀地學著他的樣子,在他口中翻雲覆雨。
冰面被溫柔春水輕輕融開一道縫隙,縫隙越擴越大,被暖流貫穿。冰冷的唇開始回溫。
雲恒像瘋瞭一樣,似乎之前的克制都是柔薇的幻覺,他手上的力道常常失控,在她嬌嫩的奶兒上留下斑斑紅痕,下身的撞擊同樣野蠻無比,她隻能緊緊攀著他的肩,才不會被撞飛出去。
柔薇的身體很快適應瞭他,或者說,她的身體本就渴慕這種野蠻的歡愛,即便是被破身那一次,也沒有感受到什麼痛楚,彎曲緊窄的穴兒把粗大的闖入者咬的很緊,就如同現在。
“殿下,殿下插得好深啊,阿薇的小肚子要被插穿瞭。”柔薇迷蒙著雙眼,渾身火熱,當著清冷皎皎的明月,袒露著胸乳,擔心被發現的害怕不斷刺激著柔薇的神經,為這場幕天席地的性愛添瞭些刺激。
雲恒也從不時緊縮的穴肉中發現瞭這一點,他不住在她身上馳騁,惡劣地把遠處的樹說成是來尋她的宮人,以此享受因害怕而縮緊的花穴。
“父皇正看著你被自己的兒子肏呢,他也想嘗嘗阿薇的奶子,把雞巴插進阿薇的小穴裡。”
柔薇被肏得快感連連,淚眼迷蒙中,把湖邊豎起的一塊孤石看成瞭景昌帝,嚇得直往雲恒懷裡鉆:“不要,不要,隻要殿下一個人。”
雲恒劣根性一起,冰冷地說道:“你是父皇的女人,他想肏你,誰敢攔。”他胯下撞擊不停,還誘哄她:“殿下肏你肏得舒服,還是陛下。”
柔薇一邊流淚一邊登上高潮,帶著哭腔和尖細的媚音:“阿薇是殿下的,隻要殿下的雞巴。”
雲恒在她耳際低沉著聲音蠱惑:“今天你本就該被陛下肏,你忘瞭嗎?”
今天本來就是柔薇侍寢的日子,隻是老子還沒肏成,就被兒子擄去合奸瞭。
柔薇沒從頂峰下來,又被推上另一個頂峰,恍惚著求饒:“陛下,不要,不要肏阿薇的穴。”她的聲音又細又媚,勾起的語調像洛州的山水小調,又像傲嬌的傢貓尾巴,一甩一甩,直勾到人心裡去。
“小騷穴吃殿下的雞巴還不夠,還想吃陛下的雞巴,那就兩根雞巴一起肏你吧。”
他將濕淋淋的陽具抽出大半截,食指與中指一並,塞進緊繃的穴口,粗糙的指腹緊緊按著穴壁前端的某處突起,手指與陽具同進同出,粗長的陽具負責去搔花心深處的癢,手指則不住穴道淺出碾壓敏感的小點。
就像被兩根陽具同時肏幹,每一處敏感點都被碾壓蹂躪,每次她都以為花穴到瞭極限,但每一次都緩瞭過來,承接更洶湧尖銳的快感。柔薇一會兒叫陛下一會兒叫殿下,不住討饒,被誘導著說瞭許多淫話。
有時她恢復幾分清明,看著雲恒通紅的眼睛又於心不忍,便半推半就,說出令她羞恥的承諾。
那晚過後,柔薇就再也沒有見過叁殿下的面,她去溫苑找思清,思清隻讓她等。但她等來的是陛下重病不起,以及叁皇子即將赴任北垣的消息。
宮裡都在傳,叁皇子敗瞭,此去北垣怕無歸期。
柔薇不敢再去溫苑問思清,怕得到相同的答案。柔薇的第一反應並無多少失望,倒是覺得惋惜,叁殿下那樣真才實學,未能一展宏圖,最後卻落得這個下場。
至於她————隻是回到瞭過去的生活,曾經的歡愉成為黃粱一夢。
柔薇恢復往日的作息,每日刺繡種花,窗下的桂花樹開春抽瞭芽,依然是小小的幾片葉子,不知道能挺過幾個冬天。
偶爾柔薇無法入眠,就會起身,靠在窗邊看著窗下的桂花小苗出神,可能再等幾個秋天,伴著桂花香味,就容易入睡瞭吧。
柔薇沒有想到,再次見到雲恒,還是在自己的窗下。
來人風塵仆仆,滿面疲憊:“孫柔薇,你是要留在這裡,還是跟我走?”
“殿下,你又踩到我的桂花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