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怎麼瞭,醒醒,醒醒,”
老姑柔聲蜜語地搖晃著我的手臂:“大侄,醒醒,做惡夢瞭吧!”
“啊——”
我終於驚賅不已地睜開瞭腥紅的醉眼,黑暗之中,發覺自己果然和衣仰躺在一張溫暖的席夢思床鋪上,借著從窗簾裡透過來的微弱光亮,眼前模模糊糊的景像,完全與夢境中的毫無二致,而奶奶,卻已然沒有瞭蹤影。
我挪動一下燥熱難當的身體,想起夢中的情景,手掌悄然地觸碰一下老姑的胯間:哇,難道這是巧合,老姑的胯間,的確如夢中所見,內褲濕漉漉的一片,泛著誘人的騷氣。
“哦,幹麼,大侄,”
老姑早已感覺到我的觸碰,身體激動地顫抖一下,繼爾,柔順地移開一條美腿,火辣辣的目光,熱切地凝視著我,胯間的肉包包,激昂地起伏著,高聳的酥胸,咚咚地狂搏著,一隻細白的小手,主動扯下內褲:“力,想要姑姑麼?”
“嗯,”
聽到老姑極具挑逗性的問話,我的雞雞撲楞一下,抬起頭來,醉薰薰的身體產生瞭強烈的欲望,同時,本能地應瞭一聲。
老姑輕拍一下我的臉蛋,快速地側過身去,雙腿一抬,哧溜一聲,將整個內褲褪下去,順手拋到床角,然後,又笑瞇瞇地剝光我衣褲,小手認真地套弄一番我的雞雞,又親切地吮吸數下,然後,平展下身子,將我拽到她那軟綿綿的胴體上:“行嘍,硬起來瞭,來吧,力,上來吧,嘻嘻,壞蛋,混球!”
老姑細白的小手,握住我被她吮吸得硬梆梆的雞雞,小腹往前一挺,水汪汪的肉洞便緊緊地夾住我的雞雞。
一挨插進老姑的小便,我燥熱得火星直冒的雞雞,頓然感受到一陣空前的軟嫩和清涼的麻滑,大醉初醒後倦怠的軀體,也輕飄起來,我深深地呼吸一下,腰身一挺,歡暢淋漓地扭動起來,紅通通的雞雞幸福地插捅著老姑水澤般的肉洞,仔細地品著這久違的享受。
老姑則曲起雙腿,深情地夾裹著我的屁股,水汪汪的肉洞賣力地收縮著:“嘻嘻,大侄,夾死你,姑姑夾死你!”
“姑姑,”
插著、插著,我突然想起什麼,雙眼茫然地環顧著靜寂的房間:“姑姑,奶奶吶?”
“媽媽,”
老姑一邊輕聲呻吟著,一邊柔聲答道:“媽媽,早就休息瞭!”
“奶奶,不會來瞭吧,”
“嘻嘻,”
老姑抬起白手,一臉淫笑地輕拍著我臊熱的腮幫:“力,放心吧,咱們姑侄倆的事情,奶奶,早就不管瞭,你奶奶,已經默許瞭,嘻嘻,大侄,你就放心地玩吧!沒有事情的!奶奶已經言明,小力子回來,她再也不幹涉咱們倆的事情嘍!”
“真的?”
我興奮地大作起來,雞雞歡快地插捅著老姑水澤般的肉洞,在靜悄悄地房間裡,發出清脆悅耳的噼叭聲:“真的麼,姑姑,奶奶真的不管瞭?”
“嗯,”
老姑極為配合地收縮著肉洞,同時,認真地問我道:“力,土地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瞭?”
“賣掉哇,”
我不假思索地答道:“賣掉唄,姑姑,這還有什麼好考慮的,姑姑,把土地賣掉,帶上小石頭,咱們遠走深圳!”
“什麼,”
老姑聞言,皺起瞭眉頭,一邊機械地迎合著我的撞擊,一邊以建議的口吻道:“力,位置這麼好的土地,賣掉瞭,你不覺得可惜麼?”
“姑姑,位置再好,在這個地圖上根本找不到的小地方,能有什麼前途啊,姑姑,你就聽我的吧,把土地賣掉,咱們到深圳,求發展!”
“可是,”
老姑面露難色:“力,姑姑哪也不願意去,大侄,哪也沒有咱們傢鄉好哇,力,姑姑就是喜歡呆在傢裡,力,姑姑舍不得這個地方啊,姑姑這輩子,生在此,死在此!”
“嗨呀!”
我咧瞭咧嘴,發覺姑姑的話,與三褲子,不,與故鄉諸多的親人們,是何等的相似:“姑姑,你的腦子,太舊瞭,當年,如果你聽我的,咱們跑得遠遠的,奶奶和叔叔,能逮住咱們麼?咱們能分別的這麼多年嗎,姑姑,這都怨你啊,這回,姑姑,你可得聽我的啦,咱們走吧,走得遠遠的,越遠越好,姑姑,帶著小石頭,跟我走吧!”
“不,力,深圳太遠瞭,並且,也太熱瞭,姑姑不習慣!”
“那,”
我不甘心地繼續堅持道:“那,如果姑姑嫌深圳太遠、太熱,咱們就去省城,在那裡,我還有一套別墅吶,姑姑,咱們在省城也可以得到發展的!
姑姑,無論到哪裡,都比守在這個小地方強啊!
“”啥,“老姑驚訝地望著我:”
你說什麼,省城還有別墅,力,你是怎麼弄來的?
““姑姑,”
我感到自己說走瞭嘴,後悔不迭,紅著臉支唔著:“是,是,一個同學的!”
“力,”
機敏的老姑知道其中另有緣由,交歡帶來的情緒突然冷卻下來,輕聲嘆息一下,緩緩地放下大腿:“大侄啊,你的事情,姑姑不想過問,可是,傢鄉的土地,姑姑堅決不同意你賣掉,並且,奶奶,也是不會同意的,奶奶說瞭,這是祖業,……”
“呵呵,”
我一臉不解地問道:“祖業,這片土地,到咱們手,才幾年啊,咋能稱得上祖業吶!”
“力,”
老姑捧住我的面龐,驕傲地說道:“力,奶奶說瞭,你給咱們張傢立瞭一件大功啊,你不愧是張傢的長孫,以後,張傢的傢譜,就得記住這件事嘍:小力,給張傢置下瞭一片非常值錢的土地。所以,奶奶,不能同意你把土地賣掉,要留著,蓋上樓房,從此以後,子子孫孫,世世代代吃地租子!
力,你的功勞,可大去瞭!
力,為這事,奶奶就欣然默許瞭咱們姑侄倆的事情。
並且,你的幾個叔叔,也明確表態,不管瞭。
還有,力,你還在飛機上的時候,哥哥,對,就是你爹,打來瞭長途電話,讓我和奶奶,還有你的叔叔們,說服你,不要把土地賣掉,要給張傢,留一份永遠可以享用的祖業!
啊,哥哥的想法,跟我們一樣啊!
都是為瞭張傢以後著想啊!
“”這,這,“聽到姑姑得意洋洋的講述,我卻不以為然,都什麼年代瞭,還抱著這種陳腐的觀念?如果那樣,我隻能作個守財奴,意外的暴發戶,小富即安地守著這片的確價值不菲的土地上,過著與世無爭、碌碌無為的生活。
不,我不願意過這種生活,我要賣掉土地,以此為資本,開創更為燦爛的明天。
而故鄉的小鎮,隻能是暫時休憩的溫馨港灣,我豈能永遠躺在這裡?
我要殺出去,投身於外面世界那沸騰的、充滿機遇和挑戰的生活中去!
“姑姑,你們的思想,都太陳舊瞭,跟不上時代的步伐,姑姑,咱們不能滿足於現狀啊!姑姑,走吧,跟我走吧,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啊!”
“呵呵,”
老姑接茬道:“外面的世界,也很無奈啊!”
老姑笑嘻嘻地用指尖,刮劃著我的小乳頭:“力,姑姑是這樣想的,故鄉雖小,也沒有什麼名氣,可是,咱們傢的親人,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這個地方,生老病死,彼此間都有個照應啊。如果到瞭南方,或者是省城,人生地不熟的,辦點什麼事情,連個抓手都沒有啊!”
“嗨呀,姑姑,你想得太多瞭,姑姑,人挪活,樹挪死,走吧,姑姑,”
“力,你還想掙多少錢啊,有瞭這片土地,你這輩子,什麼不幹,也夠生活嘍,力,聽姑姑的話,咱們哪也不去,就在這裡消消停停、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吧,姑姑不求什麼大富大貴,隻圖有個溫暖的小傢,過舒坦的日子,就行瞭,再說啦,力,在外地,平日裡,走個人情來往什麼的,都沒人來啊,力,過幾天,你三叔傢新房子上梁,到時候,你瞅瞅,那,才叫熱鬧吶,嘻嘻,……”
“我的姑姑啊,”
聽到老姑的話,我簡直哭笑不得:“姑姑,大操大辦,這,有什麼用哇,完全是陋習!”
“可是,”
老姑卻更加可笑地固執起來:“啥叫沒用吶,這些年來,姑姑隨出去的錢,簡直不計其數啊,現在,咱們有地瞭,姑姑想好瞭,咱們也蓋棟樓房,姑姑也要操辦操辦,把這些年隨出去的錢,一下子全收回來!嘻嘻,”
“我的天喲!”
聽到老姑這過於市井的話,我全然沒有瞭性致,雞雞越插越疲軟,最後,索性軟綿的再也插不進老姑的肉洞裡去,我隻好垂頭喪氣地從老姑的身上,翻滾下來:“姑姑,你,讓我說什麼好喲!”
“力,姑姑說得都是實話呀,你回傢的時候,沒看到麼,老人死瞭,可熱鬧瞭,吹吹打打,至少得三天三宿啊!力,如果咱們去瞭深圳,或者是省城,等咱們老瞭,辦個大壽,都沒有人來啊!等咱們死瞭,發送的時候,更沒人來瞭,力,人活一輩子,別的不圖,可是,死的時候,也得隆隆重重的啊,總不能像死個小貓小狗似地,連個聲都沒有,往外一扔,就算拉倒瞭,力,……”
“唉,”
我木然地仰躺在老姑的身旁,聽到老姑那激動不已的說詞,望著老姑那市俗的神色,我無可奈何地嘆瞭口氣,再也沒有心情傾聽老姑的絮叨,我呆呆地盯視著老姑,望著她那疾速翻動著的雙唇,我的目光漸漸地迷茫起來,腦袋裡一片眩暈,雙眼愈加醉澀,神志愈加混沌,而趴在身上的老姑,那姣好的面龐,似乎不可抑制地向後緩緩地退去、退去、退去!
老姑的面龐,越退越遠,眼瞅著就要從我的視野裡消失掉!
嗯,這是怎麼回事,我急忙揉瞭揉雙眼,老姑的芳容這才沒有離我而去,可是,卻失去瞭那原有的咄咄光芒,淡然失色起來:“姑姑,”
我手撫著老姑的面龐,想確認一下,老姑是否還在我的身旁!
是的,還在,老姑還在,可是,隨著老姑嘴唇的不停翻動,我慢慢地產生一種異樣的怪念:我和老姑,似乎沒有什麼共同語言!
不,此念一出,我立刻開始否認自己:不,不,老姑是可愛的,我永遠愛老姑!
“力,”
老姑充滿愛憐地輕撫著我的面龐,繼續講述著小鎮上那些雞毛蒜皮的瑣碎之事:老劉傢是怎樣、怎樣給老人辦八十大壽的;老李傢新居落成典禮如何、如何的空前隆重;老王傢、老唐傢、老祝傢、老宋傢、老×傢、……
“嗨,”
我再也沒有耐心聆聽下去,手掌一抬:“姑姑,你煩不煩啊,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啊,簡直俗不可耐啊!”
“力,”
老姑嘎然止住瞭話語,一臉困惑地望著我,半晌,冷下面孔:“大侄,既然你不愛聽,姑姑,就不講瞭,……力,”
老姑抓住我的手腕,沉默瞭片許:“如果你不想留在傢鄉,守祖業,你就把土地賣掉吧,姑姑不攔你!……
力,姑姑,“話沒說完,老姑已是熱淚盈眶,大滴大滴的淚珠,滾落在我的胸脯上。
我急忙伸出手去,一邊幫著老姑擦抹著淚珠,一邊懺悔道:“姑姑,剛才,我錯瞭,姑姑,土地,不賣瞭,姑姑,我,留在傢鄉,看守祖業,姑姑,……”
“力,咦——咦——咦——”
老姑一頭附在我的胸膊上:“力,姑姑看得出來,你這話,不是從內心裡說出來的,這些年來,你在外面飄蕩,心,已經野瞭,傢鄉的小鎮,再也裝不下你瞭。這一點,從你一下飛機的時候,姑姑就看出來瞭!
力,即使你勉勉強強地留下來,也是心轅意馬。
身在傢鄉,心在外面。咦——咦——力,姑姑老瞭,也沒有什麼文化,姑姑配不上你!”
“姑姑,你可別這樣說!”
我呼地坐起身來,緊緊地摟住老姑:“姑姑,我想通瞭,我,不走瞭!”
“真的?”
姑姑揚起傷心的面頰,流露出一絲可憐的希望,哪怕這份希望,是多麼的脆弱、多麼的經不起哪怕是輕微的風吹和雨打,而老姑則是信心十足:“大侄,好大侄!”
老姑的臉上終於綻開可愛的笑容,滿懷著對未來平淡生活的無限憧憬,熱切地狂吻著我的面頰:“力,別走,別離開傢鄉,跟老姑,帶著小石頭,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吧!”
說完,老姑將我平展在床鋪上,笑吟吟地騎跨到我的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