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樂制出瞭一種新藥,可以抹去記憶,但是隻能維持一天的效果,睡一覺之後第二天就會恢復原狀。
雖然隻能起效一天,但也已經十分神奇,於是新樂興沖沖地做瞭一顆藥丸,拿去給謝湘看自己的傑作。
謝湘心裡對新樂做的東西,不論是各種效用奇怪的藥,還是用法古怪的法器,心裡都嗤之以鼻,但面上絕不敢露出分毫半點的不以為然,不然的話,不僅會得罪瞭老婆大人,還會失去一樣有趣的消遣。
所以他假裝認真地拿藥丸反復看啊聞啊的,然後又假裝認真地問新樂,“你怎麼知道這藥能讓人忘卻前塵,難道拿誰試過瞭?”
新樂睜大眼睛,不可思議道:“怎麼可能?豈能拿他人隨意試藥。我煉這藥時施瞭法術,還用瞭靈陣,肯定是有效的。”
謝湘不置可否,心想有沒有效,沒試過還不是全憑你吹。
“那你又如何知道這藥隻有一日功效?”
“因為我就這點法力呀。”新樂歪著頭笑吟吟地回答,一點也沒有對自己道行低微的羞慚。
“口說無憑,我看你還是找個人吃下去試試才知道到底如何。”
“這可不能胡亂找人試啊,若是沒用也就罷瞭,要是不止一天,忘記的事情永遠也想不起來瞭那可怎麼辦。”新樂搖搖頭,堅決不肯拿旁人試藥驗效。
“有什麼怎麼辦,忘記瞭就忘記瞭。有的人人生處處艱難,時時痛苦,忘瞭比記得不知道開心多少倍,你這藥不就是為瞭讓人忘卻憂愁困苦才做的嗎?”謝湘一如既往,永遠有一番道理可說。
“那你怎麼不試,你來試藥好瞭。”新樂聽到謝湘又拿出來一堆歪理,沒好氣地說。
“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我擔心萬一這藥真的有效,我把你也給忘瞭,到時候一個不高興,說不定會一掌劈死你,那豈不是要讓我追悔莫及抱憾終身?”
雖然謝湘說的是事實,也很有道理,但是新樂就是說不出的生氣。心中一時惱怒,抬手把藥丸往自己嘴裡一塞,也不喝水,就囫圇吞瞭下去。
謝湘沒想到新樂一生氣,竟然拿自己試藥,動作快到措不及防。及至看到新樂將藥咽下,已然回天乏術,臉色刷地沉瞭下來。
二人婚後謝湘對新樂向來都是寵著慣著,哄著捧著,從來未曾發過脾氣,但是這一下,新樂拿自己身體撒氣,卻觸到瞭謝湘的逆鱗。
他寒著臉,背負雙手,冷冷地朝新樂道:“公主殿下好魄力,別人不行就你行!那你有沒有想過,吃瞭這藥,要是你忘記的事情再也想不起來,你自己不在乎,可旁人會如何?我會如何?看來本座於殿下不過是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在殿下心裡從未有過一席之地。”
“啊,不是的。”新樂聽到謝湘一口一個“殿下”,顯然已是動瞭真怒,這才對自己的莽撞沖動追悔莫及,慌慌張張地辯解起來:“你別生氣,我從來沒這麼想過,我剛才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隻是覺得自己怎樣都無所謂?還是覺得我怎麼想都無所謂?你根本不在乎我,不用解釋瞭,越描越黑。”謝湘板著臉,毫無松動。
“真的不是,是我不對,你不要這樣說呀。”新樂都快急哭瞭,正不知道怎麼安撫謝湘,突然覺得眼前發白,神志也飄忽起來,整個人軟軟地倒瞭下去,沒瞭知覺。
好在謝湘眼疾手快,把正要倒下的新樂一把抄在懷裡,嘆瞭口氣,打橫抱走瞭。
新樂再次醒來時,恍惚瞭好一會兒。
自己在陌生的房間裡,躺在陌生的床上,這是什麼地方,現在是什麼時候,自己又是誰,一件也想不起來。
難道是腦袋受瞭傷?新樂摸瞭半天也沒摸到任何傷痕痛處。那就是被人施法下藥瞭?如果這樣,那應該會有人監視自己才對。
她小心翼翼地從榻上坐起來,環顧四周。
一個侍女聽到動靜,從外間走入,笑盈盈地行瞭個禮,便走上來服侍新樂穿戴。
“夫人可算醒瞭,郎主請瞭好幾個大夫給夫人診脈,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郎主正著急呢。”
新樂一聽,心道難道自己是有夫之婦?趕緊拿起銅鏡端詳起來。
鏡中一張雪白的娃娃臉,年紀瞧著尚不及桃李之年,發髻妝容倒確實是已婚婦人的裝扮。
“我已經沒事瞭,郎主現下在何處?”新樂故作隨意地問道。
“還能在哪裡?當然是在等你醒來。”不等侍女回答,便傳來謝湘低沉磁性的聲音。
新樂一轉頭,看到一個身形頎長的男子,背負雙手,大搖大擺走瞭進來。
細細打量之下,隻見此人容貌俊美非常,劍眉星目,鼻若懸膽,薄唇皓齒,瀟灑張狂。
“怎麼,把自己的夫君都看入迷瞭?看來真的是前塵忘盡瞭。”謝湘皺著眉頭,一臉不高興,不耐煩地擺擺手讓侍女退瞭出去。
“你都知道?”新樂驚異道:“我確實什麼也想不起來,為什麼會這樣?”
還不是你自找的!謝湘簡直想把新樂一把抓住,在屁股上狠狠揍兩下,讓她痛哭求饒,不過這也隻能在心裡想想。
“你吃錯瞭藥,不過這藥本身也不大靈光,所以隻有一天效用,等你再睡一覺,醒來就會都想起來瞭。本座也懶得和你從頭說起,既然都忘瞭,那就開開心心地過一天什麼都不記得的日子吧。
這裡是你傢,本座是你夫君,除瞭本座,所有的人你都可以隨便使喚,所有的東西都可以隨便用,所有的地方都可以隨便去,想要出門逛也可以。
傢裡後院連著一個溫泉,是你平日最愛去玩的地方,要是無聊也可以去泡個澡。本座為瞭等你醒來,積瞭一大堆要辦的事沒辦,現在沒空陪你,你要做什麼自己看著辦吧。”
一大堆話像倒豆子一樣噼裡啪啦說完後,也不等新樂回應,謝湘就拂袖而去,走時仍舊掛著一副好似別人欠瞭他一座金山的長臉。
新樂聽瞭他的話,略略安下心來,原來並沒有遇到什麼壞人,這人說的是真是假,明日一覺醒來便能知曉。不過幸好他也沒仗著和自己是夫妻,就輕薄無禮,雖然態度狂妄,也算是不幸中之萬幸。
於是新樂便從善如流地,在傢裡到處轉瞭轉,最後走得氣喘籲籲香汗淋漓也沒走完。眼見日落西山,想起謝湘提起的溫泉,新樂決定最後去那裡看看,若真的好,那就順路洗個澡換身衣裳。
到瞭溫泉一看,確實是個靈妙之處。
穿過竹林曲徑,可見一座四方小殿,飛簷刻螭,高柱雕龍,不設門墻,四周隻垂以厚紗,殿內正中一個圓形小池,引地下熱泉而造,流動不息,水汽氤氳。
新樂見狀喜不自勝,立刻遣侍女去拿幹凈衣服過來,自己則留下泡個舒服澡再說。
衣衫除盡,入得水中,霎時被暖流包裹,周身愜意,通體舒暢。原本新樂還有些不信謝湘的話,為自己處境擔憂,這一刻全被拋諸腦後,簡直舒服得不想再出來。
不知不覺間已是晚風陣陣,月明星稀。
正在新樂納悶怎麼侍女還沒有回來的時候,一個高大的人影撩開厚紗,走瞭進來。
新樂心下驚慌,此時赤身果體,萬萬不能被人看到,隻得縮在水池裡一動不動,隻露瞭一個鼻子兩隻眼睛在水上,心裡祈求池子裡的熱氣能擋住自己不被發現。
那人似乎沒有註意到池子裡已經有人,自顧自地將上下衣袍脫瞭個精光,大大方方地往池子裡走來,正是自稱新樂夫君的謝湘。。
新樂心跳得飛快,小臉滾燙,簡直要昏過去瞭,也不知是被熱水泡的,還是看男子精壯健美的身體羞的。
對方自顧自泡澡,新樂隻得僵著不動,祈禱謝湘快點洗完回去。
可惜事與願違,就在新樂憋得頭開始發暈的時候,謝湘突然冷哼一聲道:“你還要在那裡躲到什麼時候,再這麼泡下去可要暈厥瞭。”
新樂一驚,原來對方一直都知道自己在池子裡,心中不免恨恨,於是從水中探出頭來,轉過身去趴在池沿上,背對謝湘,不理睬他。
謝湘不快道:“你背對著我做什麼,剛才我脫衣服的時候,被你仔仔細細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看瞭個精光,現在到瞭自己卻藏藏掖掖,不覺得卑鄙嗎?”
???
這是什麼流氓道理?竟然還說別人卑鄙?新樂咬緊牙齒繼續不理他。
“你過來,既然你看過我瞭,也要給我看回來才公平,站起身來讓我看一看。你要是不過來我就過去瞭。”
“不要!”這下新樂沒法再緘默瞭,“你不準過來,我也不要給你看!”
“給我看!”
“不要!”
“給我看!”
“不要!”
……
其實兩人都覺得這對話太過幼稚羞恥,但又不願意讓步。最後謝湘妥協道:“這樣把,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讓讓你,你給我看瞭,我就穿衣服走人。”
新樂翻瞭個白眼,心想我又不傻,怎麼會上你這種當。
“我才不要,你本來就應該趕緊穿衣服走人。”
“憑什麼?你這話說的好沒道理,既然是你先來的,要走當然也應該你先走。今天你不走我也不走!”
新樂隻覺得胸口一滯,幾乎被氣的背過氣去。
“你這個人實在欺人太甚,我又沒有得罪過你,你這樣,這樣欺負我……我,我不要跟你說話瞭,你愛怎樣就怎樣吧!”
我要是真的愛怎樣就怎樣,隻怕你要哭死,謝湘心裡暗道。聽道新樂說話已經帶瞭哭腔,他越發來勁,表面上卻裝出一副溫柔樣子,起身走到新樂背後,溫言安慰,
“怎麼就哭瞭,你我是夫妻,本來也無需有什麼避忌嘛,你說對不對。我隻是逗你玩而已,如果真的要欺負你,怎麼會連碰都不碰你呢?別難過瞭,是我不好,這樣吧,我不看你瞭,你讓我親一下,我就走,好不好?”
前半段話聽著還挺正經的,到瞭最後一句,又原形畢露。新樂實在不知道怎麼才能打發這個登徒子,隻覺得今天自己必然兇多吉少,把心一橫,轉過頭瞪著謝湘,問道:“我們真的是夫妻嗎?”
“那當然,你剛才看本座的身體難道沒有覺得熟悉嗎?你平日裡不知道多迷戀本座,就喜歡抱著本座撒嬌,還喜歡到處亂摸,最喜歡摸的就是……”
“好瞭,我知道瞭!”新樂實在受不瞭這無恥之徒,趕緊讓他打住,不然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麼污言穢語。“那我讓你親一下,你一定要言而有信,立刻離開這裡。而且隻能親一下,也不能亂碰我,知道瞭嗎?”
雖然記憶喪失,但說話說著說著就露出瞭公主殿下高高在上的姿態。
“一言為定!”謝湘正色道,心裡卻笑不可仰,這親一下也可以是有長有短,有深有淺,隻要親上去瞭,多久都隻算一下,妙妙小傻子道行實在太低瞭。
新樂紅著臉,閉上眼睛,仰起頭來,渾然不知自己等待的是怎樣的纏綿與激情……
殿外微風陣陣,竹枝顫顫,月光灑下一片柔情似水。這碧翠的竹枝似不舍微風離去,枝葉夾裹著微風,不願放開,枝條則輾轉晃動,賣力討好。
然而清風又豈是無情物,纏繞之下,空氣漸漸濕潤,水汽縈繞,氤氳繾綣,粘的竹枝竹葉上到處是星星點點的瑩露。
竹枝挺挺而立,微風包裹枝頭,跟著彼此的節奏,一起舞動起來。竹枝的堅硬與微風的柔軟,相輔相成,如同這天地之間最美好的夢,就連明月也看得陶醉其中,羞得躲進瞭一片雲裡,卻又忍不住要露出尖尖角,偷偷張望。
過瞭許久許久,微風和竹枝終於停止瞭舞蹈,隻留下彼此的香味,靜靜地回味著大自然的餘韻。
謝湘饑腸轆轆地抱著裹著自己外袍的新樂回到房裡已近亥時,新樂被累的喉嚨嘶啞,雙目紅腫,晚飯也沒吃就迷迷糊糊地睡瞭過去。
第二天一早一醒來,就看到謝湘一張臉近在咫尺,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
“昨夜本座將殿下服侍得可還妥帖?”
新樂看著他,臉上露出愧疚之色,抬手輕撫謝湘臉龐,柔聲道:“你不生氣瞭嗎?我以後再也不會做這樣沖動的事情瞭,也不會讓自己有危險。你知道,我最最喜歡你瞭,怎麼會舍得讓你傷心難過呢。是我的錯,我知錯瞭。”
謝湘聞言不禁動容,將新樂緊緊摟進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額頭反復摩擦,“好,那你一定要信守諾言,不然的話,我就天天像昨晚那樣欺負你!”
新樂莞爾一笑,“那個……也不能算欺負吧。”
“哦?這麼說妙妙十分喜歡本座那樣,那我們就再來一次吧,隻要夫人高興,本座辛苦一些都不算什麼。”
……
大魔頭都這麼說瞭,自然又是一番被翻紅浪,雲魂雨魄。
這是以前寫的番外,為瞭謝謝親親一直支持我,成為我寫文的動力,特意為你搬來。
當然裡面的車是意識流車,哈哈哈哈哈,吃慣瞭po的大葷,來個素菜清清腸胃,噗噗噗。
“可以抱瞭麼?”
“應該還不行吧。”
“你怎麼知道不行,我們試試看好瞭。”
“萬一試瞭毒還在怎麼辦?”
“那就順水推舟,賠我呀。”
新樂公主嬌弱嫻靜,自是坐馬車的,某人與她黏在一處,雖不能摟摟抱抱地親熱,卻自有糾糾纏纏的旖旎。
“賠也不能現在賠呀,馬車外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的。”新樂壓低嗓子小聲道。
謝湘雙目彎彎,笑著湊近她耳邊道:“那寶貝別出聲不就行瞭,和爹爹偷情,本就不能讓人聽去,實在不行,還有昨晚那個法術麼不是。”
新樂微笑不語,轉頭蜻蜓點水在某人臉頰上啄瞭一下,卻移動身體,往邊上坐開幾寸,離這人遠些。
“嘖,每次都這樣,欲擒故縱地撩我,隨便親一下就想打發我麼?”
謝湘攔腰一把摟過妻子,抱到自己腿上,新樂小臉一紅,並未推拒,反而環上丈夫脖頸,略帶憂色道:“夫君,阮雲薑抓走慧智師太,著實令人憂心,到時候他手持質子,我們總是輸瞭先機,也不知到時候該如何救人。”
“自然是隨機應變,你不要以為阮雲薑敢把那小尼姑怎樣,他這一招隻能牽制你,又不能攔著我。手裡有個尼姑還能多少掙個開口說話的機會,若沒瞭這個籌碼,不得四處鼠竄逃命?寶貝別擔心,我們已入瞭洛陽,馬上就能見到那廝,到時候就能把人救出來瞭。”
新樂點點頭,依偎丈夫懷中,這人雖然輕浮放蕩,卻本事通天,有他在,總能安心不少。
謝湘隔著衣裳輕拍妻子後背安撫她,拍著拍著,竟將她哄得蜷在自己懷中睡著瞭,低頭看她嬌憨睡顏,心裡說不出的喜歡,想到之前差點被人騙瞭抓去,一陣後怕,打定主意這次要拴在褲腰帶上,絕不許她亂跑亂走。
入得洛陽,秦冼又成瞭半個東道主,大方邀請眾人往留春閣在洛陽的據點留春摘月落腳。出傢人不便留宿風月之所,慧夢慧善便另投客棧,與新樂暫別。
浮生偷得半日閑,洛陽此時雖匯聚瞭不少武林人士,謝宗主卻毫不在意,帶著嬌妻在城內城郊四處遊覽。北魏風土人情與南宋迥然不同,多得是奇裝異服的各色夷人,令得新樂目不暇接,回到留春摘月,女妓女樂所奏之樂,所起之舞,所著之衣裙,亦是妖嬈艷麗,奔放浪漫。
“這胡姬舞娘身材高大,腰肢卻著實纖細。”
謝湘與新樂同坐一席,飲宴觀舞,不時點評一二為甚少出門的妻子解惑,一不小心說漏瞭嘴,脫口贊起瞭舞娘身姿。
新樂淡淡道:“胡舞妖嬈魅惑有餘,文雅娟秀不足,一味賣弄女子肉體,實屬下乘,難等大雅之堂。”
“……”秦冼看看二人,不敢出聲接口,隻裝做耳聾,什麼都沒聽見。
謝湘卻來瞭勁,笑瞇瞇地湊到嬌妻面前低聲道:“寶貝 怎麼越來越愛吃味瞭?為夫是個俗人,就愛看這搔首弄姿的艷俗之舞,不過我不愛看舞娘跳,想看你跳。公主殿下不是說要賠我麼,賠我一支舞如何?”
新樂聞言一呆,自己金枝玉葉,哪裡會跳舞,再一想這也不是會不會跳舞的事,這露胳膊露腰的衣裳誰好意思穿啊,簡直胡鬧。
“怎麼?夫人不願意?做人要言而有信。”某人眼角眉梢都是戲謔,瞧著就沒安好心。
“我又不會跳舞……”新樂粉著臉低頭小聲道,再無半分方才指點江山的高傲派頭。
“沒事兒,咱們寶貝長得好看,穿上這衣裳穿個圈兒都比旁人美,明兒讓留春閣的人給你打扮打扮,我做客人,你做舞娘,共飲一樽風月可好?”
新樂不置可否,歪頭盯著那翩翩起舞的胡姬瞧瞭半晌,忽而出聲道:“方才是我小傢子氣瞭,胡舞與漢舞各有千秋,自有其美,自有其姿,並無高下之分。夫君既然喜歡,我便認真學一個,跳給你看便是。隻是我四體不勤,不善舞,恐怕竭盡全力亦是東施效顰,屆時你瞧瞭鴨子轉圈可別笑話我。”
謝湘面露訝色,繼而灑然一笑:“不愧是我傢妙妙,與那些宅院裡的婦人見識可說天壤之別。你放心,別說是小鴨子轉圈,便是大白鵝走路,我也是喜歡的。”
“你才大白鵝呢!”
謝湘哈哈大笑,在新樂腮上輕捏瞭一把,隻等著明日看小公主趕鴨子上架的胡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