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教室,我跑到樓梯處,這才重新打開手機。還沒等我回撥,電話就又進來瞭。我低聲道:“姐,這麼急找我,出什麼事瞭啊?”
“弟弟真乖,想不想姐姐啊?”
我靠,居然是楊林這大花瓶,差點沒把我氣死。我氣急敗壞地道:“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我正在上課呢,你當我象你那麼有空啊。”
楊林道:“人傢不知道嘛。”
你以為你還是小姑娘啊,人傢人傢的裝嫩。我沒好氣地道:“有什麼事你就說,我還要回去上課呢。”
我在上課時間居然敢接電話,要讓地中海知道瞭又是一件麻煩事。楊林道:“你急什麼,沒事就不能找你瞭啊?”
我更來氣瞭,“你有話就說,沒事我可要掛瞭。”
楊林停瞭一下,道:“我,我這個月沒有來。”
我道:“你來不來關我什麼事啊,什麼,你再說一遍,什麼沒來?”
楊林道:“你知道是什麼沒來的,就是女孩子的那個瞭。”
我道:“你當我是白癡啊,我們才一回,哪有那麼準的。再說,從上個星期天到今天才五天,就算有瞭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知道的,我可告訴你,我姐姐是當護士的,你別想騙我。”
靠,還跟我來這套把戲,我可是被女王打過“避孕針”的,據女王說三年之內是不會讓女孩子懷孕的,所以現在我和李如雲她們上床也從來不做什麼“保險”措施。楊林隻不過和我上過一回床,不可能就懷上的。
楊林道:“信不信由你,你下午放瞭學就給我到醫院來,不然的話,我就去找你姐姐。”
我嚇一跳,這該不會是真的吧,聽楊林的語氣不象是在開玩笑啊。我心裡有些發虛,汗都快要下來瞭,靠,難道女王的針不靈光瞭,還是楊林身具異能,把女王對我的“封印”給破解瞭啊。
我吞吞吐吐地道:“喂,這種事你可別開玩笑啊,我膽子小,禁不起你嚇的。”
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要讓姐姐知道瞭,我可就要慘瞭。楊林道:“是不是嚇你,你到醫院後就知道瞭。”
也不等我再說,就把電話給掛瞭。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教室,白潔見我臉色蒼白的樣子,也不由關心地問:“你傢裡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事,要不要請個假啊。”
我搖瞭搖頭,道:“不用瞭,沒什麼事,謝謝白老師。”
好不容易等到下課,林詩怡再也忍不住心中疑問,道:“小新,誰打來的電話,你剛才的臉色怎麼這麼怪?”
我當然不會告訴她實情瞭,不然還不讓她氣壞瞭,隻好編詞哄她。林詩怡雖然對我的托辭不滿,見我不想說真話的樣子,也隻好作罷。上課前剛被我說過一回,她一時半會也能老實一陣,不敢再對我施暴逞兇。
二當傢道:“老大,你的鈴聲可真不錯,哪下載的,給我也弄一個?”
我道:“你讓你的小燕子給你錄好瞭。”
我的這個鈴聲是前些日子看電視學來的,為瞭讓林詩怡幫我錄這個鈴聲,可讓我說瞭她不少好話。今天我的鈴聲可是一舉成名瞭,說不定過幾天全校的手機都是這種另類的鈴聲呢。
雖說我嘴裡和林詩怡、二當傢他們說說笑笑,但心裡還是惴惴地不安。這件事對我的沖擊未免太大瞭,我根本沒有做好準備,如果楊林真的有瞭身孕的話,我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自己也才是個16歲的大孩子啊。
另外,這件事對徐可她們也會造成極大的影響,甚至會打亂她們的心態。徐可、章敏她們都比我大瞭不少,雖然近來我們之間已很少提及年齡差距方面的事,但這在她們心中終歸是個淡淡的陰影。為此,徐可她們特別想要為我生個一男半女,希望借助子女血緣上的聯系,確保我們之間的關系不變。要是讓她們知道我隻和楊林發生一次關系就讓她有瞭身孕,而她們每日和我在一起去沒有動靜,定然會懷疑問題是不是出在她們自己身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和姐姐她們相處這麼久卻沒有讓她懷孕,以前,除瞭采用安全期避孕之外,我們並沒有采用特別的保險措施。近段時間以來,徐可她們甚至還特意選瞭日子來我和同房,但我卻已被女王下瞭毒、打瞭針,無法讓她們如願。但奇怪的是,為什麼楊林會是例外,一次見效。難道楊林身上真有一種特異的功能,除瞭象她所說,男人在她面前會情不自禁地自覺卑微,甘為人奴之外,還可以幫我化解女王下在我身上的毒?
整整一天,我都在一種忐忑不安的心情下度過,腦子裡總想著楊林的事。林詩怡見我心神不寧、坐立不安的樣子,問我倒底發生瞭什麼事,見我不肯說,也有些生氣瞭,害得我又要哄著她。我心裡可是把楊林罵瞭好幾遍瞭,不就是月事晚來瞭幾天嗎,用得著這麼急地打我電話,這不是讓我沒好日子過嘛。你自己是當醫生的,那天和我發生瞭關系之後就應該想到要采取事後避孕措施的,至於現在弄出這樣的事來。而且從事發之日到現在也不過五天時間,是不是真的懷上瞭還說不定呢,用得著這樣嗎。
我現在隻能祈求上天,楊林千萬不好真的懷上瞭,不然的話後果可就不堪設想瞭。楊林給我打電話,就說明她心裡沒想過要打掉,不然的話,她自己就是醫生,弄點藥特人流是很方便的,雖然會有些傷身體,但短短五天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傷害吧。看楊林這架式,似乎要把我“套牢”的樣子,“泡妞泡成老公”可是人生之不幸啊,今天怎麼讓我碰上瞭呢。
終於等到下午放學,我急著要去醫院。林詩怡道:“死小新,今天一天都是怪怪的,不知道有什麼事在瞞著我們,小心我告訴姐姐去。”
我哄瞭她幾句,道:“小怡乖,自己先回傢去,我真的有些事。明天姐姐藥店開業的事你可別忘瞭,記得讓你老爸老媽都來捧場。”
丁玲的老爸老媽當然也是特邀嘉賓瞭,她們一般都不出席這種場合的,免得被人非議,但有丁玲的面子在,她們自然隻有答應的份。
明天是姐姐的平價藥店開張的日子,11月8日星期六,也討個吉利的日子。有報社的朋友還真不錯,可以免費為藥店開張作廣告。雖然平價藥店在別的省市已有瞭先例,但我們的這傢還是我們市乃至我們省裡的頭一傢,所以就算不認得周大記者,報紙上也會一樣會把這個當新聞的。現在的藥價奇高不下,老百姓們是怨聲載道,都睜著藥價能降下來,不會再讓老百姓們看不起病,吃不起藥,甚至因病返貧。
明天來的顧客一定多,我讓二當傢、小怡他們糾集瞭一大幫同學明天去維持一下秩序,也就是看看車子,免得被人順手牽羊瞭。好說歹說,總算把林詩怡和丁玲都哄回瞭傢,然後我直奔醫院。
進瞭病房,姐姐還沒下班呢,見瞭我沒好氣地道:“你不去藥店幫忙收拾,來這裡幹什麼,是不是找人聊天啊?”
我暈,姐姐這回吃醋吃得也太久瞭吧,都快一個星期瞭還是酸溜溜的,是不是每天和楊林在一起,見人觸情啊。我道:“我的傷口已經好瞭,今天是來拆線的。”
這個理由可是言正明順的,我的肌膚恢復能力比常人強,要再不拆線的話,線都快和肉長在一起瞭。
姐姐道:“誰給你縫的你再找誰拆去,找我幹什麼?”
我嬉皮笑臉的道:“姐,你是不是在吃醋啊?”
姐姐臉微微一紅,道:“我會吃你小鬼什麼醋。”
我道:“你就是在吃醋,瞧,你的臉都紅瞭。”
姐姐嬌嗔道:“你再胡說,我可不理你瞭,是不是這外星期關你禁閉還沒關夠啊。”
又道:“你也別訴苦瞭,別以為你在外面我就不知道瞭,你這小鬼這幾天沒有人管,可是自由得很啊,每天都在外面鬼混,昨天還和幾個初中的同學喝得醉熏熏的。”
我道:“姐,你還在我身邊安排瞭個間諜啊,是不是小麗的爸爸向你報的信。這老傢夥,下棋下不過我,還給我使這個陰招啊。”
這二天在藥店值夜,也就是小麗的爸爸、以及他的幾個戰友和我作伴,無聊時也就下下象棋。小麗的爸爸本來還自吹殺遍他們那個墻門無敵手,但幾盤下來就沒瞭威風,到最後甚至還要我讓他一子。他以前當過炮兵,最喜歡擺當頭炮,我就偏偏讓他一個炮,照樣殺他們片甲不留,想不到他在棋盤上輸瞭,卻在姐姐面前各我黑狀。姐姐笑道:“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自己不學好,還要怪別人啊。”
和姐姐說瞭半天也沒見楊林進來,我不禁問瞭起來。姐姐道:“你今天來,是來看我還是來看她啊?”
我哭笑不得,道:“不是你說誰縫的線就由誰來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