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衣雲鬢-第四十三章 夙願得償- 完结

作品:繡衣雲鬢|作者:花间浪子|分类:武侠小说|更新:2023-12-20 16:31:37|字数:24357

  江天濤登上寨墻一看,眼歉數座獨院以外,已是一片火骸,濃煙滾滾劈叭有聲,方才隱身的那座飛閣,早被火焰吞噬瞭。再看寬大墻面上,火花閃爍,殷紅如血,早跑得沒有烈閹影。隻有正西尚未燃燒的墻頭上,房面上,人影縱躍,吶喊有聲,有的人肩上尚背有包袱,直向正西馳去。看瞭這情形,江天濤頓時大悟,那些院落必是銀糧倉房,而那些人在那裡,想必是正在分發銀兩。

  俗言說:「水火無情」。這話果然不虛,「力拔山」搜刮民脂民膏建立的這座富麗堂皇大寨,不消一日,便要化為灰燼瓦爍。江天濤雖覺得皇甫香這把火放得未免狠瞭點,但想到毀去此窟,瓦解烈邀北擾民害人的惡勢力,末嘗不是明智之舉。

  由於大寨中心的熊熊大火,江天濤在寨墻上雖然僅立瞭俄頃時刻,熱炎烤得他已有些受不瞭。於是,轉首再看,富麗英等人已進入寨樓內去瞭。江天濤自是不能進去,隻得奔至寨樓簷下擔任臨時警衛巡邏。由於靠大寨的一面火炎大熱,隻得向陰涼的一面繞去。繞過樓角一看,星目不由一亮,隻見西北角的樓簷下,正立著一身水綠,背插長劍的冷萍。隻見冷萍,黛眉緊蹙,微垂螓首,似是有著滿腹心事。江天濤看得心中一驚,以為皇甫香已經無望瞭,不由急步走瞭過去。

  冷萍聞聲抬頭,見是江天濤,不由急聲問:“你為何不往東樓門?”

  江天濤隻得回答道:“東面墻上無人,我來問問香姊姊的情形。”

  冷萍舉手一指樓內道:“裡面熱如蒸籠,富幫主說,如果僅是驚嚇氣結,略為推拿就可醒來。”

  江天濤見冷萍仍呼富麗英「富幫主」,神情突然一愣,不由迷惑的道:“姊姊為何仍稱英姊姊幫主?”

  冷萍黛眉一蹙,故作不解的低聲問:“你說我該稱呼她什麼?”

  江天濤憑自己的目光觀察,覺得「金釵」富麗英比冷萍的年齡似乎要小,因而,毫末思索的說:“我看你比她大……”

  冷萍一聽,故意嬌靨一沉,佯裝不高興的問:“你是說我比她老?”

  江天濤一聽「老」字,頓時慌瞭,急忙搖手道:“不不,我是說她應呼你姊姊,見面應先向你行禮。”

  冷萍一看江天濤的急窘相,「噗嗤」一聲,掩口笑瞭,接著忍笑道:“我們不談這些,我且問你,你對皇甫香姑娘準備如何處置?”

  江天濤見突然又轉變話題,乍然間也鬧不清她是何心意,隻得訕訕的道:“情形特殊,我是救人……”

  冷萍風趣的一笑,問:“你攀登繡樓,巧遇芙蓉出浴,那應該說是天意瞭?”

  江天濤聽得渾身一戰,面色立變,繼而一想,進入後寨,完成拜山,冷萍的功勞不可沒,既然她在暗中引導,豈能不在暗中盯梢?心念至此,驚疑之心立釋,於是面色一霽,感慨的一聲嘆息,無可奈可的搖搖頭,道:“這確是令人無法解釋的事。”

  冷萍明眸一轉,繼續壓低聲音問:“你對富姑娘星夜前來救我們的事,你有何看法?”

  江天濤毫不遲疑的道:“小弟衷心感激。”

  冷萍哂然一笑,道:“誰稀罕你感激?”

  江天濤立即苦著臉道:“我會報答她的救命大恩的。”

  冷萍立即冷冷的問:“你怎麼報答她?”

  江天濤被問得一愣,故意裝糊塗道:“看她要我怎樣報答她嘛。”

  冷萍輕哼一聲,特別壓低聲音道:“她要你去做她的壓寨先生。”

  江天濤聽得悚然一驚,脫口一聲輕啊,不由急聲問:“你說什麼?”因為他沒想到富麗英也愛上瞭他。

  冷萍本是一句玩笑戲語,沒想到江天濤會嚇得變顏變色,不由焦急的「噓」瞭一聲,並機警的側身聽瞭聽樓內,立即嗔聲道:“嚷什麼嘛?”

  江天濤看瞭冷萍的焦急相,不由笑瞭一笑,道:“她是統領大江南北近萬英豪的女幫主,當然不會作這種傻事情。”

  冷萍一聽,立即沉聲道:“什麼是傻事情?你認為她千裡迢迢,日夜兼程,甘冒風霜之苦,跑到塞北來做什麼?”

  江天濤毫不遲疑的道:“自然是而來救我們。”

  冷萍見江天濤仍在故意裝糊塗,不由又追問瞭一句:“還有呢?”

  江天濤依然毫不思索的道:“再就是前來救珍妹妹嘛。”

  冷萍輕哼一聲,無可奈何的道:“你真是個大呆鵝。”

  江天濤一聽,故意裝作不知道地沉聲問:“你說她還為瞭什麼?”

  冷萍嘆瞭口氣,再壓低瞭一些聲音問:“你可聽說過「三釵」情逾骨肉,發誓終生相聚,永遠不分離的事情?”

  江天濤道:“我聽說過,這與她來救我們有何關系。”

  冷萍立即正色道:“這就是制造機會呀。”

  江天濤仍是故意裝糊塗,裝作迷惑地問:“什麼機會?”

  冷萍正色問:“我先問你,珍妹妹是不是已是你的末婚妻子瞭?”

  江天濤道:“當然啊。”

  冷萍立即正色道:“是呀,她們姊妹三人既然終生不分離,珍妹妹嫁給你後,富姑娘和皇甫姑娘,難道終生守在九宮堡,每天看你和珍妹妹相敬如賓,舉案齊眉不成?”

  江天濤一聽,立即不以為然的道:“那怎麼可以,英姊姊有她的雄心大略,豈能拋下她辛苦建立起來的「三釵幫」基業置之不顧?”

  冷萍立即反駁問:“不如此豈不違背瞭她們三人的誓願?”冷萍接著遲疑的道:“我一直懷疑皇甫姑娘的暈厥是有計劃的。”

  江天濤劍眉一蹙,也不由遲疑的道:“最初,我也曾想到此點,但經我仔細觀察,又看不出是假裝的。”

  冷萍贊同的點點頭,感慨的道:“所以我才說這是天意……”

  江天濤誠心探探冷萍的口氣,故意苦著臉道:“萍姊姊,你看我該怎麼辦?”

  冷萍幽幽一笑道:“我看啊,你就老老實實的接受人傢這份情意吧,否則,珍妹妹肯定不饒你。”

  江天濤哈哈一笑道:“多謝萍姊姊寬宏大量……”

  冷萍悚然驚覺江天濤是在故意裝糊塗,探她的口氣,不由嬌嗔道:“好啊,你故意裝糊塗,看我……”話聲末落,寨樓內突然傳來彩虹龍女的低聲痛哭。

  江天濤和冷萍一聽,面色頓時大變,不由齊聲驚呼:“不好。”好字餘聲末落,兩人已飛身撲進樓門內。

  江天濤一進樓門,果然熱氣蒸騰,窗上的火光反映,照得寨樓內一片殷紅。隻見皇甫香,雙目緊閉,仰面倒在一張皮床上,富麗英半坐在床上,正為皇甫香,推宮活穴,按摩周身,在她有些蒼白的嬌靨上,已是汗下如雨。朱彩蝶和鄧麗珠,蹲在皮床的左右,接著皇甫香的雙肩和兩腿,兩人同樣的面色惶急,熱汗滴滴。彩虹龍女似是已看出皇甫香蘇醒無望,因而立在富麗英的身後,掩面哭瞭。

  江天濤奔至床前,不由急聲問:“香姊姊怎麼樣?”富麗英繼續為皇甫香推拿,沒有回答。

  彩虹龍女立即掩面哭聲道:“香姊姊不是被震暈瞭,而是被人暗中以特殊手法點瞭穴道。”

  江天濤聽得心頭一震,面色立變,脫口一聲驚啊,道:“竟有這等事。”說話之間,急步走至床前,低頭一看,這才發現皇甫香僅穿著一身銀絲衣褲,豐滿的嬌軀起伏畢露。

  朱彩蝶抬頭望著江天濤,難過而又焦急的道:“香姊姊是被對方點中瞭「氣血囊」,英姊姊一直推拿不開。”

  江天濤這才發現「金釵」富麗英的一雙纖纖凝脂玉手,一直在皇甫香的左脅下按摩推拿,因而急聲道:“英姊姊請起來,讓小弟試試看?”

  富麗英無奈,隻得起身離開,這時,她鳳目中的淚珠,才如斷線的珍珠,一顆接一顆的滾下來。冷萍立即在旁安慰道:“濤弟弟的恩師是「海棠仙子」,即是昔年專解疑難穴道威名滿天下的「江南女俠」,我想濤弟弟一定能解開。”

  富麗英和彩虹龍女一聽,立即會意的點點頭,同時希冀的望著江天濤。這時,江天濤已迅快的將皇甫香的周身要穴,輕靈有序的撫摸瞭一遍,手法果然與眾不同 富麗英和彩虹龍女五人一看,信心大增,紛紛向床前移瞭幾步,聚精會神的望著江天濤的動作。江天濤按摩瞭一遍,發現果然是「氣血囊」血氣不通。於是,平伸右掌,輕輕撫在皇甫香的「氣血囊」穴上,功聚右臂,暗凝真力,接著暗勁一吐……

  但是,皇甫香的嬌軀微微一動,並沒有蘇醒過來。江天濤面色一變,來不及征求富麗英的同意,急忙掀開皇甫香的銀絲上衣,裡面立即露出一件兩排密扣,緊緊裹著一雙高聳王乳的粉色褻衣。富麗英和冷萍五人一看江天濤的驚急神色和舉措,心知不妙,斷定穴道沒有解開,俱都面色大變。「彩虹龍女」正待急聲問什麼,驀見江天濤,揮指一劃,竟將皇甫香的貼身褻衣劃開瞭 富麗英和冷萍五人,驚慌間定睛一看,隻見江天濤運指劃破的褻衣裂口內,在雪白的皮肉上,赫然有一個桃核大的黑紫淤血,正在氣血囊上。

  江天濤一看,立即面向彩虹龍女催促道:“珍妹快將聚在氣血囊內的淤血用嘴吸出來。”

  彩虹龍女不敢怠慢,立即蹲身在床前,櫻口吮在皇甫香左脅那片黑紫色的淤血上猛吸起來 富麗英心知有異,不由關切的問:“濤弟弟,怎樣?可知是那一派的點穴手法?”

  江天濤搖搖頭,凝重的道:“都不是,是斷魂崖爆射出來的小石塊,恰好擊中瞭香姊姊的氣血囊穴。”

  富麗英等人一聽,愈加震駭,不由齊聲惶急的問:“你看能蘇醒嗎?”

  江天濤雖知鈍器擊中穴道的解穴方法,但是他從未診治過,因而也沒有把握,但他為瞭安慰富麗英等人,不得不點點頭道:“隻要把穴內的淤血,用口吮凈,就可蘇醒過來。”

  富麗英和冷萍等人,深知江天濤的功力,因而俱都深信不疑,充滿瞭希望。再看彩虹龍女的床前腳下,已吸出一大灘黑紫血水,「氣血囊」上的那塊黑紫淤血,已變成瞭鮮紅。這時,寨樓內的紅光更強瞭,蒸騰的熱氣烤得令人有些窒息,不遠處傳來的劈叭燃燒聲,震耳駭人。

  富麗英等人看瞭這情形,斷定火勢己漫延至距離寨樓不遠的幾座獨院附近瞭,因而愈形焦急。由於再沒聽到燃燒的火焰聲中有人聲,斷定「力拔山」大寨內的嘍羅頭目和高手們,俱已離寨逃命去瞭。就在這時,江天濤伸臂將皇甫香扶坐起來,兩手立即將皇甫香攬進懷裡,雙掌平貼在她的左右「命門」上。於是,功貫雙臂,力聚掌心,暗勁輕輕一吐……

  皇甫香嬌軀微微一戰,同時嬌哼一聲,深深嘆瞭一口氣,立即將頭埋進江天濤的懷裡 富麗英和彩虹龍女一見,立即驚喜的向皮床前走去。冷萍心情較為鎮定,急忙向兩人揮瞭一個「阻止」手勢 富麗英和彩虹龍女同時止步,這才發現江天濤微合星目,雙掌仍撫在皇甫香的「命門」上,因而,兩人又退瞭回來。隨著時間的增長,皇甫香的嬌靨上逐漸紅潤,櫻唇也有瞭血色。

  驀見依在江天濤懷中的皇甫香,嬌軀微微一動,伸臂反將江天濤的身體抱住,同時夢囈般的低聲道:“濤……弟弟……是……你……抱著……我……”

  冷萍一看這情形,立即向朱彩蝶和鄧麗珠施瞭一個眼神,三人悄悄退瞭出去。三人一出樓門,不由大驚失色,隻見駭人的猛烈火焰已燃燒至二十多丈外的幾座獨院瞭,整座大寨上,已沒有一絲人影。墻面上的積雪完全溶化瞭,樓簷上的血水,像大雨後的流水般滴下來,正北兩座高峰的南面,水光漣漣,不少處已露出青褚巖石。通向出外的寬大石道上,已是雪水推動著雪塊,徐緩的向外流去,風勢更大瞭。

  鄧麗珠看瞭這情形,不由急聲問:“萍姊姊,我們再不走恐怕走不出去瞭。”

  朱彩蝶道:“香姊姊不知能不能自己下山,就讓濤哥哥抱她下去好瞭。”

  冷萍聽得一愣,含笑寬聲道:“蝶妹妹,你不吃醋瞭?”

  朱彩蝶嬌笑道:“今後大傢都是同甘共苦的好姊妹瞭,大傢要相親相愛,相互諒解……”

  鄧麗珠也笑著道:“是啊,就是瞽子也可看出來香姐姐和英姐姐對濤哥哥的情意,所以啊……”話末說完,彩虹龍女和富麗英,已攙扶著面色紅潤,櫻唇綻笑,但仍有些虛弱的皇甫香走瞭出來。江天濤愉快的跟在三人身後,他的鬢角間,仍掛著熱汗。

  朱彩蝶一見,首先愉快的迎過去,同時,歡聲道:“香姊姊,你這一暈厥不大緊,可把英姊姊和珍姊姊急壞瞭。”

  皇甫香綻著微笑,緩緩的點瞭點頭,並感激的看瞭看左右扶著她的珍妺、英姊。冷萍也愉快的補充道:“蝶妹妹,你雖然是我們姊妹中最聰明的小妹妹,但你卻忘瞭最真正關心香姊姊的一個人。”

  朱彩蝶自是聽得出冷萍的話意,立即指著江天濤,愉快的道:“那是濤哥哥。”

  如此一說,俱都哈哈笑瞭,隻有江天濤的臉和皇甫香的粉面紅瞭,但是,任何人看得出,他倆人的心,是甜的。尤其江天濤,他一直恐懼這些如花似玉的美麗少女們,萬一齊集一室,爭風吃醋,大打出手,鬧得九宮堡天翻地覆,永無安寧之日。這時,見她們之間,盡情嘻笑,毫無隔閡,心中尤為愉快。於是,遊目看瞭一眼火焰兇猛的大寨,立即催促道:“要走我們必須趁火勢尚未蔓延至寨墻附近時離去,否則,就要繞山才能到達南麓瞭。”

  彩虹龍女立即望著富麗英關切的問:“姊姊的馬匹放在什麼地方?”

  富麗英一指東南兩峰,道:“就在東南麓的一座松林內,距山口不遠。”

  彩虹龍女立即愉快的道:“我們的馬匹就在臨福鎮後的松林內,可能距你們放馬的地方,也不會大遠。”說此一頓,黛眉微蹙,突然又望著皇甫香,為難的道:“香姊姊還不能運功飛馳怎麼辦,抱下山去我可沒有這份把握。”

  冷萍可等聰明,知道「彩虹龍女」有意給皇甫香制造機會,索性作個順水人情,立即提議道:“由此地到南麓,山道十分崎嶇,還是濤弟弟照顧皇甫姑娘下山比較合適。”如此一說,皇甫香和江天濤的臉都紅瞭,尤其皇甫香,在嬌羞不勝中,尚沒忘瞭投給冷萍感激的一瞥。

  富麗英自然更清楚彩虹龍女的心意,因而接口道:“既然如此,我們姊妹幾人就先在前面引導吧?”於是冷萍和富麗英在前,朱彩蝶和鄧麗珠居中,彩虹龍女一人在後,五人展開輕功,沿著寬大寨墻,逕向南寨樓繞去。

  江天濤一俟富麗英等人起步後,立即向著羞喜不勝的皇甫香,催促道:“姊姊,我們也走吧。”

  皇甫香深情的看瞭江天濤一眼,神態羞不可抑,她這時芳心的喜悅,無法形容也無法比擬。江天濤知道,皇甫香雖然較為爽朗,但是要她自動倒進他的懷裡,恐怕也不容易於是,急上兩步,伸臂將她抱起。皇甫香一聲嚶嚀,雙頰通紅,急忙舉袖掩住自己似笑似嗔的面容。

  江天濤不再遲疑,展開輕功,沿著寨墻馳去。舉目再看,富麗英和冷萍五人,已到達東墻,逕向正南馳去。彩虹龍女走在五人最後,她藉著觀察火勢或轉彎之際,不時覷目看一眼濤哥哥和香姊姊。當然,她不是因妒生氣,或是有意看一眼兩人的旖旎飛行,而是深怕他們沒有跟上來,或發生什麼意外。

  由於北風猛烈,火舌已卷上西面寨墻,巍峨的南寨樓,已快燒到瞭 富麗英等人,隻得縱下寨墻,繞向正南。到達寨南,積雪全溶,除瞭低崖處尚有雪水,大部已是乾燥青石。一行七人,沿著通向南麓的寬大人工山道,直向山外馳去。片刻之後,道上已有尚未全溶的積雪,溫度也逐漸寒冷起來。彎曲的山道,愈走愈崎嶇,但較江天濤五人來時,行走仍是容易。

  一過半山,凜風寒冷刺骨,江天濤覺得出,懷中的皇甫香,已有些微微顫抖,因而,抱緊瞭些。皇甫香倒在江天濤結實而有力的雙臂上,除瞭內心的快慰和甜蜜,但她的身體並不舒服。因為,她竭力凝功提氣,盡量減輕自身的重量,俾使心愛的濤弟弟飛馳容易。

  皇甫香覷目前看,發現最近的珍妹妹也馳出十數丈外,因而覺得這正是向心愛的濤弟弟道歉的好機會。於是,她玉手攬住江天濤的頸部,櫻唇湊至江天濤的耳畔,悄聲問:“弟弟,你還生姊姊的氣?”

  江天濤覺得雖然山道寬大,但卻不願在此時此刻談這些事,因而,搖搖頭,沒有說什麼。皇甫香輕哼一聲,故意嗔聲道:“哼,沒生氣為何不理?”

  江天濤劍眉一蹙,隻得支吾道:“小弟輕功調氣不同,說話尤不適宜。”

  皇甫香雖然覺得有道理,但她知道江天濤功力深厚,飛馳中說幾句話絕無問題,因而嗔聲道:“鬼話,現在你還不是一連說瞭兩三句。”江天濤的俊面一紅,愈發不敢答話瞭。

  皇甫香黯然一嘆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恨我,但是,我也深信你知道我的心意,尤其在星子山的松林內,你必然認為我是最不講理的人……”江天濤不便再說話,隻得搖搖頭,表示決沒那個意思。

  皇甫香又湊近江天濤的耳畔,悄聲問:“濤弟弟,你對英姊姊丟掉她重要的幫務,星夜前來救你,你心裡……”

  江天濤心中一動,急忙插嘴道:“小弟十分感激兩位姊姊。”

  皇甫香立即大方的道:“我算不瞭什麼,倒是英姊姊的問題……”

  江天濤聽得心頭一震,不由脫口問:“什麼問題?”

  皇甫香立即神密的問:“假設英姊姊的心中對你有所希求,你會答應她嗎?”

  江天濤聽得心中一驚,斷定必是冷萍方才談論的那件事情,因而他覺得這時絕不可隨意談論這件事。於是,心中一動,立即誠懇的回答道:“隻要英姊姊吩咐,小弟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辭字方自出口,腳下一個踉蹌,險些仆身下去。皇甫香正在心中措詞,乍然無備,不由驚得脫口一聲嬌呼。

  江天濤心中一驚,暗呼不好,心念末畢,前面已傳來數聲驚急嬌呼:“什麼事?”嬌呼聲中,碧影一閃,神情緊張的彩虹龍女,第一個撲至近前,接著是富麗英和冷萍四人。

  彩虹龍女見江天濤俊面通紅,皇甫香嬌靨驚慌,鬧不清發生瞭什麼事,但她卻迅即將皇甫香接瞭過去 富麗英和鄧麗珠四女,瞪著鳳目,齊聲迷惑的問:“倒底什麼事?”

  皇甫香忍笑嗔聲道:“濤弟弟壞死瞭。”如此一說,所有註視江天濤的目光,愈發充滿瞭迷惑和驚疑。

  江天濤看得出,每個人的目光中,似乎都懹疑他必是撫摸瞭皇甫香什麼地方,或趁機向她親吻。心念至此,又窘又急,隻得急忙解釋道:“小弟一時大意,腳下一滑,險些仆倒。”

  已立在地面上的皇甫香,立即頷首笑著道:“我想濤弟弟是累瞭,不好意思喊你們,所以才使壞,險些把我丟進雪裡。”如此一說,眾人都笑瞭。

  富麗英絕不相信江天濤對皇甫香有輕薄的舉動,於是,轉首看瞭一眼山勢,謙和而愉快的道:“所幸距山口也不遠瞭,就由珍妹妹攜香妹妹走吧。”說罷,綻唇微笑,即和冷萍四人當先向山口馳去。

  這時天光已經大亮,但由於天空陰沉,遠處景物仍難分明。出瞭山口,左右俱是滿積白雪的松柏茂林 富麗英首先停身問:“萍姊姊,你們的馬匹在那裡?”

  由於冷萍和富麗英一路並馳,兩人早已敘過瞭年次,冷萍果然比富麗笑大一歲。兩人都想彼此交好,自然樂於稱姊呼妹,而冷萍也樂得作個大姊姊,但在她的內心,卻對江天濤特別佩服。因為,她揣不透江天濤那來如此尖銳的目力,而她冷萍從來末向他透露自己的芳齡,今年究竟是多少歲。這時見富麗英詢問,立即一指右側松林,道:“在這一面。”

  富麗英愉快的一笑,說:“太巧瞭,我的馬也在這裡。”說話之間,當先進入林內。

  江天濤走在最後,也緊跟彩虹龍女進入。林內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久久才能隱約可辨。皇甫香轉首望著身後的江天濤,親切的道:“我們的馬就在裡面,距此很近。”

  江天濤點點頭,正待說什麼,驀聞前面的富麗英驚「咦」一聲,迷惑的自語道:“好像是此地嘛,為何沒有馬匹?”

  是冷萍的關切聲音問:“英妹是將馬拴在此地嗎?”

  富麗英笑道:“我們任由它們活動。”

  江天濤知道馬匹不見瞭,凝目一看,富麗英和冷萍、鄧麗珠和朱彩蝶四人,正在東張西望的遊目找尋。來至近前,江天濤首先低頭察看附近,發現地上厚厚的枯枝松針,並無零亂現象,因而遲疑的道:“可能就在附近。”

  緊跟到達的彩虹龍女和皇甫香,同時關切的道:“英姊姊喊一喊你的「老黃」嘛。”

  江天濤一聽,知道「老黃」就是富麗英騎的那匹黃驃馬。隻見富麗英倒著這些人的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撮口吹哨,久久才緋紅著雙頰,吹瞭一聲尖銳直透雲上的尖嘯。嘯聲甫落,正西黑暗處,立即隱約傳來數聲激烈馬歡嘶。

  彩虹龍女一聽,鳳目倏然一亮,立即脫口愉快的道:“它們去找我的「老青驄」去瞭。”

  江天濤雖覺迷惑,但卻聲說:“那我們快去吧。”

  皇甫香不願再讓心愛的珍妹抱著前進,因而接口道:“它們會自動回來。”

  冷萍為難的一笑道:“還是我們去吧,我們那位林婆婆八成已幫著兩位賢妹在看馬瞭。”

  富麗英一聽,知道江天濤還帶瞭一位老婆婆來,急忙感激的笑著道:“那真要謝謝她瞭。”如此一說,彩虹龍女和朱彩蝶等人,俱都忍不住笑瞭。「金釵」富麗英得得一愣,鬧不清她們為何發笑,也想不起自己的話,有什麼地方說錯瞭。

  就在這時,林深黑暗處,再度傳來一陣烈馬咆哮和怒嘶,並挾雜著老婆婆的吵啞叱喝聲。江天濤一聽,不由脫口急聲道:“我們快去……”說話之間,眾人紛紛起步,逕向林深馬嘶處馳去。

  前進約數十丈,已看到那幾座大石,隻見白發蓬松,怒目圓睜的林婆婆,正雙手猛力拉著一匹黃馬和一匹白馬掙紮。那兩匹劍馬,雖被林婆婆拴在巨松上,和小青它們離得不遠,但是,「老黃」的四股韁繩,似是有一股已被掙斷瞭。小青、小紅等馬,昂首豎耳,馬目閃光,愣愣的望著林婆婆和「老黃」兩馬掙紮,彩虹龍女的青驄,神情不穩,低嘶連聲。

  打量間,眾人已馳至近前。冷萍是林婆婆的主人,首先怒聲叱喝道:“林婆婆放手。”

  正在怒火高熾,死不放馬的林婆婆一聽,本能一愣,不自覺的手松瞭。「老黃」兩馬被拴在巨松上,仍在猛力掙紮 富麗英沉聲一聲嬌喝,老黃兩馬的暴怒情緒立時平靜下來。林婆婆一見冷萍和江天濤等人,立即笑呵呵的道:“我老婆子就知道您們快回來瞭。”說話之間,迷惑的看瞭一眼富麗英和皇甫香,雖然她已適應瞭林中的黑暗,在乍然間仍看不清這兩位有些面熟的少年書生是誰。

  江天濤首先含笑問:“林婆婆,這兩匹馬怎麼來的?”

  林婆婆正在想這兩個少年書生是誰,這時經江天濤一問,思維又斷瞭,隻得先笑呵呵的回答道:“這兩匹馬可真有意思,就在你們走後不久,珍姑娘的青馬突然昴首豎鬃,驚奇的發出一聲歡嘶。我老婆子深怕驚動瞭「力拔山」屬下的高手,所以立即過去吆喝阻止,誰知,正東深處,也傳來兩聲烈馬歡嘶。這一來我的確大吃一驚,知道引來瞭「力拔山」的高手,繼而一想,我老婆子好久沒活動活動這把老骨頭瞭,今夜正好大顯一下身手……”說至此處,威風凜凜,神氣十足,惹得江天濤等人,俱都啞然笑瞭。

  冷萍也有意讓富麗英和皇甫香認識一下林婆婆的素性,所以沒有阻止,但她卻催促道:“說得簡單些。”

  林婆婆會意的點瞭點頭,繼續道:“你們猜怎麼樣?跑來瞭兩匹大馬,竟是空鞍無人,這兩匹馬的主人八成是三天沒給它們吃東西,飛快的奔至珍姑娘的青馬飼料袋前就大吃大嚼起來。我老婆子依然嚴陣以待,但是久久末見有人追來,我過去仔細一看,嘿,鞍上不但有兩大包衣物,四個鞍轡裡還裝滿瞭銀子,就說這兩付鞍轡吧,也值不少錢呢……”說著,還特地轉身指瞭指「老黃」。

  江天濤正色忍笑,風趣的道:“林婆婆,由星子山來此的沿途上,你常對我說,你終有一天會發大財,遇見財神爺的寶馬馱寶來……”眾人一聽,再也忍不住愉快的笑瞭。

  冷萍立即忍笑埋怨道:“濤弟弟,你總是愛逗林婆婆。”眾人一聽,笑得更厲害瞭。

  林婆婆想是被八個鞍囊的金葉子迷住瞭神智,這時見朱彩蝶等人笑得厲害,乍然間,尚悟不出其中的原因,頓時愣瞭。冷萍立即嗔聲道:“林婆婆,發什麼呆,還不快去拜見富幫主和皇甫香姑娘。”

  富麗英見冷萍已經說破,立即謙和的笑著道:“謝謝你,林婆婆,不是你拴住「老黃」,這兩匹馬恐怕早被別人拉跑瞭。”

  林婆婆瞪著一雙精光閃閃的眼睛,一瞬不瞬的註視著皇甫香和富麗英,久久才恍然大悟的道:“哎呀,我的天,真是大名鼎鼎的當幫主,我說怎的有些面熟呢,原來你們都作瞭俊書生……”

  話末說完,不知何時彩虹龍女已至富麗英的鞍囊內取瞭幾片金葉子,立即塞進林婆婆手裡,同時,笑著道:“林婆婆,這是我英姊姊賞你的。”

  林婆婆低頭一看,張著嘴巴,愣瞭許久,才慌得急聲道:“這怎麼可以,這怎麼可以?我老婆子是應該伺候少夫人們的……”

  林婆婆平素亂喊一氣喊「少夫人」喊慣瞭的,這時驚喜的神志又有些不辨東西,不自覺的又說溜瞭嘴。冷萍聽得面色一變,江天濤的劍眉立時蹙在瞭一起,朱彩蝶和鄧麗珠也都愣瞭。林婆婆一看幾人神色,悚然一驚,頭腦頓時清醒瞭,知道自己的嘴巴闖瞭禍。

  豈知,靜靜立在富麗英身邊的皇甫香,立即愉快的道:“珍妹,再給林婆婆拿幾片金葉子,算我賞的。”

  彩虹龍女愉快的應瞭聲是,又至鞍囊中拿瞭幾片金葉子,含笑塞進林婆婆有些顫抖的手裡。林婆婆完全驚呆瞭,她急忙一定神,連連萬福激動的道:“謝謝兩位姑娘的賞賜,我老婆子虔誠的住福你們,諸事順心,萬事如意,此行成功,花開並蒂。”

  江天濤一聽,這才恍然大悟,林婆婆的瘋癲憨態,原來都是喂裝的,因而末待她說完,立即沉聲問:“林婆婆,你是否還希望賞你第二次?”

  林婆婆呵呵一笑道:“我們傢的大貴人,您也別心急,不出幾個月,保您會拿這裡面的金葉子,賞給我老婆子。”說著,還特地轉身指瞭指「老黃」背上的鼓鼓鞍囊。

  江天濤沒想到林婆婆說的如此露骨,俊面不由一紅,覷目一看富麗英,僅微微蹙著黛眉,神色間並沒有什麼不高興。冷萍卻慌得大聲怒叱道:“林婆婆,你瘋瘋癲癲的胡說些什麼,一點不懂規矩,還不準備馬匹。”

  林婆婆毫不生氣,將金葉子塞進懷裡,照例先整理江天濤的小青 富麗英看出林婆婆是個閱歷淵博,目光銳利的老精靈,根據她的談話,顯然已洞燭她這次趕來塞北的目的。心念一動,她決心要利用這個經驗豐富的老婆婆,為她辦這件大事情。於是,轉首望著冷萍,謙和的笑著道:“萍姊姊,何必責怪林婆婆,小妹覺得林婆婆到是滿會說話的。”

  冷萍見富麗英毫無不悅之意,自是放心不少,這時見富麗英反而勸她,也謙和的笑著道:“林婆婆的人倒是滿能幹的,就是有時候瘋言瘋語。”

  皇甫香立即含意頗深的道:“我倒覺得林婆婆直言直說,爽朗痛快,總比那些言語含糊,推拖支吾,心裡明白,也說不知的人好的多。”

  江天濤一聽,第一個俊面通紅,他覺得這些如花少女中,皇甫香比朱彩蝶還也刁蠻。恰在這時,林婆婆已將每個人的馬匹準備好瞭。於是,等人紛紛上馬,逕向林外馳去。到達丈外,天光十分明亮,遠近景物,清晰可見。等人為免再生意外,繞過臨福鎮,直奔景堡縣城。

  傍晚時分,已到達瞭景堡縣城,酒樓茶肆間,燈火輝煌,正熱烈談論著兩件轟動武林的大事情。但是,逕自宿店,末進酒樓的江天濤等人,卻沒有機會聽見。次日絕早,等人繼續趕程,皇甫香和富麗英,已恢復瞭她們雍容高雅,清麗艷美的女兒真面目。

  中午時分,江天濤等人已飛馬奔進涿麓城。涿麓城雖然不大,街道也較窄狹,但是人煙稠密,市面繁華。江天濤等人,就在一傢「怡醉樓」的酒樓前下馬。林婆婆久走江湖,善觀動靜,她發現許多武林人物中,再看不到有胸襟上繡有騰龍標記的人。

  等人登上酒樓,隻見樓上僅有七成座,卻有一半是武林人物,當然,這些人中,大都是「力拔山」的逃亡部屬。隻見那些人,豪放粗獷,巨壺大桄,高談闊論的話題,俱是「力拔山」已死和高谷總寨被焚的事。江天濤等人,一登上酒樓,全樓頓時一靜,不少人以驚急的目光向富麗英等人望來,但他們是似看得出,這一男六女,一個老婆婆,絕不是好惹的人物。在酒保的恭謹引導下,等人在正北靠街的一面以佈簾圍成的雅座內依序坐下 敢閹恰好坐滿一桌。由於馬匹必須上足草料,充分休息,是以等人索性圍桌細談,淺斟慢飲,談論回程的路線問題。

  江天濤飲瞭一口杯中酒,即對末座相陪的林婆婆,道:“林婆婆,我們回幕阜山,如何走最近?”

  林婆婆毫不遲疑的道:“我們由此地走正定,奔新鄉,由原武渡黃河,在漢陽過長江,直達幕阜山北麓,這一條路最近,也最適合乘馬騁馳。”

  江天濤會意的點點頭繼續道:“英姊姊和香姊姊如回東梁山,如何走法?”富麗英和皇甫香一聽江天濤代她們詢問路線,兩人的黛眉立時蹙在一起瞭。

  林婆婆受瞭富麗英和皇甫香的金葉子,自是要說幾句有利兩人的話,於是,略一沉思,道:“英姑娘要回東梁山,當然是由此地奔清苑,走濟南府,再奔徐州,蚌埠為最近,不過……”說此一頓,含笑看瞭江天濤等人一眼,繼續道:“如果英姑娘幫中無甚要事,大傢一同南下,可到漢陽再分手……”

  朱彩蝶立即迷惑的道:“那樣走,英姊姊不是太繞道瞭嗎?”

  富麗英靜靜的聽著,心中似是成竹在胸,這時見朱彩蝶如此一問,正待回答,林婆婆已搶先說瞭:“看來是繞道,實則沒什麼,到達漢陽後,英姑娘可雇一艘大江船,順風順水,沿江而下,不幾日便可到達東梁山,既可遊覽沿江風景,又可節省人力馬力……”

  話末說完,朱彩蝶和鄧麗珠立即愉快的插言道:“那樣太好瞭,英姊姊和香姊姊,就和我們到漢陽再分手吧。”說話之間,兩人希冀的看著富麗英,又看看皇甫香。

  富麗英淡雅的頷首綻笑道:“我要去的地方,比諸位姊妹還要遠一千多裡地呢。”

  江天濤和冷萍聽得一愣,朱彩蝶和鄧麗珠驚異的「啊」瞭一聲,俱都目不轉睛的望著富麗英 富麗英神情平靜,依然淡雅約含笑道:“我要去臨賀嶺,小住一個時期……”

  江天濤等人一聽,不由脫口齊聲問:“那麼遠?”

  說話之間,發現皇甫香柳眉緊蹙,彩虹龍女神色黯然,江天濤不由心虛的問:“聽說臨賀嶺,尚在九疑山之南,山中建有七十二座尼姑庵……”

  話末說完,皇甫香立即沉聲問:“濤弟弟,可是有意提示我和英姊姊,最好終生遁入尼姑庵?”

  江天濤聽得渾身一戰,面色立變,惶得急聲分辨道:“小弟決無此意,我隻是順口說說而已……”

  話末說完,雅座外不遠的一桌上,在爭論的談話中,突然響起一個忿忿的聲音,極為不滿的道:“要去東梁山你們去,我「馬鞭」陸新發不去。”

  江天濤等人一聽,不由同時一愣,俱都本能的凝神側耳,要聽一聽這些紉靴東梁山究竟有何事情。又聽另一人壓低聲音道:“陸老兄,目前我們是迫不得已呀,龍君已死,大寨被焚,金龍高手都不見烈閹影,分的錢又不夠花用,你說我們不投奔東梁山投奔誰?”江天濤等人一聽,原來是「力拔山」屬下的逃亡頭目。

  依然是方才那個姓陸的,沉聲道:“我不去,堂堂七尺之軀,豈能俯首聽命三個女的?”

  彩虹龍女一聽,頓時大怒,倏然由椅上立起來 富麗英一見,立即揮瞭一個「坐下」手勢,阻止彩虹龍女出去。又聽一個深沉的聲音,低聲笑著道:“陸老兄,你不必為此擔心,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三釵幫」早在龍首大會結束的第九天,已經改組成「三老幫」瞭……”

  江天濤和冷萍,以及朱彩蝶聽得渾身一戰,面色大變,俱都震驚的望著神色鎮定的富麗英和皇甫香。彩虹龍女似是已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瞭,不由掩面而泣。

  驀聞那個姓陸的,驚異的問:“什麼?已改成「三老幫」瞭,難道三釵都成瞭老太婆?”

  那個深沉的聲音,哈哈一笑,再度壓低聲音道:“三釵中的玉釵已嫁給瞭九宮堡的少堡主,而且就要生孩子瞭,自然不能再是「三釵」中的一釵。最漂亮的妹妹嫁瞭個英俊郎君,美麗的姊姊自然地無心幹瞭,索性交給「銀釵」的父親「玉扇秀士」皇甫陽另組新幫會……”

  其中一人,突然不解的問:“為何叫「三老幫」呢?”

  嗓音深沉的那人又道:“皇甫陽覺得一人精力有限,就請出他的好友「湘江叟」和「多臂金剛」協力掌理三釵幫……”

  那個姓陸的,迷惑的道:“去年我還看見過瀟灑儒雅的皇甫大俠,看他年紀最多也不過四十餘歲,怎麼稱得上老呢?”

  其中一人,立即風趣的笑著道:“女兒將嫁,抱孫在即,不老也得加個「老」字呀。”

  皇甫香聽得嬌靨一紅,芳心卜卜,不自覺的瞟瞭一眼低頭沉思似在聽,又似有滿腹心事的濤弟弟。而此時,江天濤正在心中思量著,他其實早有心把話向富麗英和皇甫香說明,隻要她們願意,自己定無二話。但一來皇甫香以前對他太過惡劣,他雖然早就不計較瞭,但想逗逗皇甫香,讓她發發急,以懲罰她當初任性放走「毒娘子」,結果鬧得大傢勞師動眾,還差點出事。二來,富麗英一直深藏不露,從來沒有向他江天濤表白過什麼,雖然能從她的眼中看出脈脈含情,但畢竟還沒有聽她親口說出心意,自己怎好酶失。此時,聽說「三釵幫」已經換人,江天濤知道,自己必須找個時間把話說明白。萬一,富麗英和皇甫香誤以為自己對她們無情,做出什麼傻事,弄得到時候無法收拾,就不好瞭。本來是好事,結果可能變成壞事。

  心念間,又聽姓陸的那人,低聲一笑道:“你聽誰說「銀釵」皇甫香也要出嫁瞭?”

  方才那人立即正色道:“不但皇甫香要嫁,就是曾為一幫之主的「金釵」還不是也要嫁?”

  冷萍等人一聽,不由覷目去看富麗英。隻見端莊雍容的富麗英,鎮定靜坐,鳳目平視,毫無一絲不安、氣怒和羞澀的神情,對那些人的談話,好似與她無關似的。

  依然是姓陸的那人,低聲笑著問:“這些消息你都是由那裡聽來的?”

  那人得意的一笑道:“小妹妹都要抱娃娃瞭,當姊姊的還不急起止追,金銀二釵不出嫁難道要去深山當尼姑?”

  最後「當尼姑」三個字,宛如三把利刀插在彩虹龍女的心坎上,一股悲痛怒火,倏然升起,脫口一聲厲叱:“鼠輩找死。”死字出口,推椅離席,寒光如雷一閃,青鋒已撤出鞘外,順勢一揮,圍簾應聲破瞭一個大洞。緊接著,碧影一閃,挾著一道寒光,飛身撲瞭出去事出突然,加之江天濤等人俱鄱在凝神靜聽,沒想到悲痛填胸,自覺愧對兩位姊姊的彩虹龍女會拔劍撲瞭出去。是以,驚愕之間,彩虹龍女已不見烈閹影。

  富麗英首先急聲阻止道:“珍妹回來。”急呼聲中,眾人紛紛撲出圍簾。

  一連兩聲厲叱嬌呼,滿樓高談闊論的酒客,頓時一靜,紛紛轉首驚異的向江天濤等人望來。當他們發現嬌靨鐵青,鳳目圓睜,手橫青鋒健,黛眉透殺氣的彩虹龍女的時候,俱都大吃一驚。彩虹龍女雖然仗劍撲出圍簾,但她卻沒有立即行動。

  因為,靠近窗簾旁邊的一排三張桌子上,俱是各形各色的武林人物,俱都震驚的望著她發愣,乍然間,她無法斷定方才談話的那些人是誰。就這一頓之際,彩虹龍女心中的殺氣業已平息,但她仍怒目盯著就近三桌的勁裝人物,決心查出最後說話的那人。

  富麗英見「彩虹龍女」並沒有在盛怒之下殺人,因而放心瞭一半,立即平靜而淡然的寬聲道:“珍妹,酒樓茶肆,謠言紛紜,多由那些販夫走卒們,捕風捉影訛傳而起,何必如匆嚴真。”

  彩虹龍女沒有收劍的意思,銳利的目光,緩緩掃過近而三桌上的十數勁裝人物。滿樓酒客中,不少是「力拔山」屬下的赤龍高手,他們都曾和彩虹龍女照過面,是以,紛紛悄悄溜走。靠近圍涼坐著的三桌勁裝壯漢,多是總寨內的大頭目,這時見彩虹龍女仗劍怒視著他們,心中還有些不服。繼而,發現樓梯口神色緊張,悄悄溜走的赤龍高手,心知不妙,個個大駭。

  彩虹龍女根據方才那些談話的方向判斷,可能是第一桌,於是劍尖在就近一個壯漢的臉上一指,沉聲問:“你姓什麼?”

  壯漢嚇瞭一跳,急忙起身退後瞭兩步,惶聲道:“我……我姓張。”

  粗壯漢子似乎較為鎮定,立即回答說:“我姓陸。”

  彩虹龍女一聽,頓時大怒,瞋目怒聲道:“方才是誰說本姑娘……”說至此處,突然驚覺「生娃娃」的桓實在無法出口,隻得嬌哼一聲,怒目望著其餘三人。

  方才姓張的壯漢,抱拳緊張的問:“請問姑娘是那一位?”

  彩虹龍女嬌哼一聲,正待說什麼,驀聞身後的林婆婆沉聲道:“珍姑娘,讓我老婆子來告訴他們。”說話之間,急步向彩虹龍女身前走去。

  江天濤一見林婆婆走去,一雙劍眉立即蹙在一起瞭。冷萍卻不客氣的說道:“簡單講幾句就行瞭,別和他們嚕嗦。”

  林婆婆點頭會意,索性也望著其餘兩桌上的壯漢,神氣的沉聲問:“你們知道這位姑娘是誰嗎?”說著,肅手指瞭指已將黛眉豎起的彩虹龍女,繼續道:“她就是大名鼎鼎,名滿天下的「彩虹龍女」蕭姑娘。”話聲甫落,全樓一片騷動,三桌勁裝大漢,個個面色大變。

  林婆婆對全樓震驚的動態,看也不看,繼續肅手一指卓立圍簾近前的江天濤,神氣的道:“喏,這位公子爺就是我們的大貴人,新近接掌九宮堡的江少堡主。”滿樓的酒客,又是一陣震驚騷動,個個瞪大瞭眼睛。

  林婆婆一看這情形,愈加神氣,椄著又一指富麗英和皇甫香,繼續道:“這兩位就是威震大江南北,統領近萬英豪的「三釵幫」富幫主和皇甫總統領,諸位可看個清楚。”滿樓酒客以及尚未離去的赤龍高手,神情愈加震驚,但也有不少人覺得機會難再,大膽的看個清楚。

  林婆婆介紹完,立即望著第一桌上的五個壯漢,沉聲道:“你們五個蠢物可看清楚,我們的珍姑娘可是要生孩子,我們的富幫主可是要當尼姑?”

  如此一說,「三釵」的嬌靨同時一紅,尤其「彩虹龍女」紅雲直達耳後,羞怒交集,暗暗生氣。但是,滿樓酒客的臉上,卻沒有一人膽敢露出一絲笑意。第一桌上的五個壯漢,早已嚇得魂飛天外,渾身打顫,俱都戰戰兢兢的立起來,唯恐保不住腦袋。

  驀見林婆婆老臉一沉,突然厲聲道:“方才是誰散佈的謠言,趕快自動的站出來,否則統統殺頭,一個不留……”

  話末說完,立在左邊的一個生像有些詼諧的漢子,咚的一聲跪在地上,連連叩頭,苦苦哀求說:“姑娘饒命,老嬤嬤饒命,小的再也不敢瞭。”

  林婆婆哼瞭一聲,正待說什麼,驀聞富麗英淡雅的道:“珍妺,回來吧,何必與他們一般見識。”

  其餘兩桌的壯漢,也紛紛立起,恭聲道:“小的們俱是投奔「三老幫」的弟兄,因為在此打尖,不慎酒後失言,冒瀆烈妖位姑娘,尚望寬恕海涵,饒瞭他的狗命。”

  富麗英淡雅一笑,謙和的道:“爾等有志同去投效「三老幫」,深信皇甫前輩一定竭誠歡迎你們。”三桌十數壯漢,同時躬身,暴聲應喏,神態十分恭敬。

  江天濤一俟「彩虹龍女」收劍退回,立即招來酒薄,結帳下樓,認鐙上馬,直向清宛府馳去。

  等人八騎,曉行夜宿,沿著通往江南的寬大官道,放馬飛馳,他們離開塞外已經一個月,還得再需一個月才能趕回「九宮堡」。將近一個月的旅程中,富麗英和江天濤,在不知不覺中,已埋下瞭濃厚的感情,她越發的不願離開這位英俊的濤弟弟。江天濤同時也對皇甫香有瞭一個更新的認識,他覺得皇甫香簡直是變瞭一個人似的,溫柔如水。但是,他卻沒有機會能與皇甫香或是富麗英單獨相處,真是苦惱。

  這一個月中,因為有富麗英和皇甫香隨行,江天濤又變成瞭孤傢寡人一個,每夜隻能一個人睡瞭。這天傍晚,江天濤吃完飯,有些悶悶不樂地和衣躺在床上。

  “怎麼啦,不高興?”皇甫香一腳跨瞭進來。

  “是香姊姊啊,她們呢?”江天濤無精打采地問道。

  “她們啊,聽說此地夜景不錯,嚷著讓英姊姊帶她們去瞭,林婆婆也跟著去瞭。”說話間,皇甫香已走到床邊,坐在瞭床上。

  “哦?那姊姊你為什麼不去?”江天濤轉臉問道。

  “姊姊怕你一個人悶嘛,所以就留下來陪你嘍。”皇甫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飽含情意的看著己心愛的濤弟弟。

  江天濤感到皇甫香吹氣如蘭,絲絲熱氣噴在臉上,他突然驚覺到皇甫香變瘦瞭,忍不住伸出手,愛憐的撫摸著皇甫香的臉,道:“香姐姐,你變瘦瞭。”

  皇甫香握住瞭濤弟弟的手,親吻著濤弟弟的掌心:“濤弟弟……”

  皇甫香的眼睛裡噙滿瞭淚水,她強抑著不讓自己的淚水奪眶而出,但仍然抑制不住自己的顫動的聲音,幽幽的道:“濤弟弟,我知道你仍然不肯原諒姐姐,是姐姐當初太任性,姐姐不怪你。你知道姐姐的心意,一直想做濤弟弟的愛人。但是,你已經有瞭六位溫柔賢慧、漂亮可人的妻子,姐姐知道這是自己是在妄想,但是,姐姐忍不住啊……”說到這裡,她再也止不住淚水噴湧而出。

  江天濤想不到,因為沒有合適的機會跟她說明,竟會產生如此大的誤會,內心非常懊悔,自己沒有細心的註意,皇甫香是笑在臉上,苦在心裡。江天濤溫柔的扶起皇甫香,把她抱在自己的懷裡:“香姐姐,我的好姐姐,濤弟弟真的很喜歡你,弟弟早已將過去的種種不快拋出腦後,謝謝你這麼愛弟弟。弟弟也很矛盾,因為我已經耽誤瞭六位愛我的姑娘,在我內心,一直是對她們有著深深的歉意。弟弟也猶豫過,是不是應該發展我們人之間的感情。但是,我不忍心,再耽誤你啊。因為,我隻能給你殘缺不全的愛啊。”

  皇甫香緊緊把臉埋在江天濤的胸口:“對不起,濤弟弟,我錯怪瞭你,是我害瞭你。”

  “不光是你。”江天濤苦笑著說。

  “我知道,還有英姊姊。”皇甫香噗嗤一笑,盡管臉上還掛著淚水,笑容卻是那麼的燦爛:“英姊姊和我一樣,愛死你這個混世魔王瞭。”皇甫香用手環抱著江天濤,仰起臉看著江天濤:“濤弟弟,你今天的話好奇怪啊。”

  江天濤撫摸著皇甫香清秀可人的小臉,微笑著:“有什麼奇怪的?濤弟弟還是濤弟弟啊。”

  皇甫香張大她充滿瞭希冀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心愛的濤弟弟,一字一句的問道:“濤弟弟,你能容納我嗎?”

  “濤弟弟的心裡,一直有著香姐姐你。”江天濤盯著皇甫香的眼睛也一字一句的回答。

  “姐姐,還是愛人?”皇甫香很緊張。

  江天濤笑瞭,他低下頭,清晰的在皇甫香的耳邊說道:“都是。是姐姐,也是情人,隻要你願意。願意嗎,香姐姐?”

  皇甫香的眼淚忍不住又奪眶而出,連聲道:“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

  聽著皇甫香的表白,江天濤渾身發燙,腦子裡渾渾沌沌像煮開瞭一鍋粥,再也不去想是不是應該再容納皇甫香,自自然然地他把左掌蓋上瞭皇甫香的胸口──那飽含生命泉源的柔軟與豐實的所在,讓那一對孿生的寶貝在自己火熱的手掌下急速起伏。

  江天濤的雙唇也貼上瞭皇甫香火熱的嘴唇,皇甫香熱烈但生疏的回應著,任濤弟弟勾出她的處女的嫩舌肆意的吮吸。她雙眼緊閉起來,盡情的讓濤弟弟享受愛的果實。皇甫香環著濤弟弟的手漸漸放松,身子微微顫抖,嗯瞭一聲。

  江天濤松瞭口,手掌仍輕輕握著。張開眼,皇甫香亮晶晶的大眼,正一瞬也不瞬地瞅著江天濤,眼中有股燒得人心慌的火焰,幽幽輕嘆瞭一聲,她緩緩抬起左手,移向右肩,把外衣脫掉,把肚兜的肩帶褪到手臂上。

  江天濤腦裡嗡嗡亂響,心砰砰地像要從胸腔裡跳出來。皇甫香閉上眼,垂下手,身子像是突然軟瞭下去,江天濤急忙攙著她。她攬著濤弟弟的補子,偎倒在濤弟弟的懷裡。江天濤跪在床上,把皇甫香放倒在雪白的床單上。她睜開眼,沖濤弟弟一笑,滿臉緋紅地張開雙臂。

  江天濤俯身下去,側躺在皇甫香的身旁,手竟有些抖,緊張得像初嘗禁果的少男。捧著皇甫香的手,江天濤的唇落在皇甫香的手背上,緩緩地,順著手臂,爬上她業已裸露的,渾圓光潤柔若無骨的肩頭。皇甫香笑吟吟但略顯緊張地看著濤弟弟,左手撫著濤弟弟的肩膀與頭發。

  江天濤向皇甫香的鬢腳吻去,指尖輕巧地點著她的耳垂,右手偷偷從她的腰側爬上胸前。皇甫香雙眼緊閉,睫毛輕顫,雙唇微張,身體仿佛不安似地蠕動,時而交互地曲起又伸直光裸的長腿。江天濤的唇滑向皇甫香的竟子,手指極輕極緩地按摩著。皇甫香深吸一口氣,微張的唇開始不可抑制地輕顫。

  江天濤把臉埋在皇甫香的胸口,隔著薄薄背心,輕吻那隆起的飽滿。皇甫香發出嗯嗯的聲音,雙手把濤弟弟的頭輕壓在泛起紅潮的胸前。江天濤的玉莖早脹得難受,可是皇甫香的激情讓江天濤感同身受,滿心疼惜。隻覺得,就算舍命來取悅她,也是心甘情願。

  江天濤讓指尖輕輕滑向皇甫香的腹部,所經之處,引起陣陣微波。皇甫香緊緊抓住濤弟弟的手,褻衣下的小腹,時而抽緊,時而放松,沉重的鼻息,清晰可聞。江天濤掙脫皇甫香的手,手掌在她腰間巡梭。當他回頭向皇甫香望去,隻見她通紅的臉上,漾滿溫暖笑意。皇甫香雙拳纂著,蹙瞭眉,緊閉雙眼,微露的一排貝齒咬著下唇,那模樣看得江天濤心癢癢地,直疼皇甫香。

  江天濤放開皇甫香,與她並頭躺下:“香姐姐,你準備好把自己的身體,交給濤弟弟瞭嗎?”

  滿臉通紅的皇甫香慵懶地偏過頭來,堅決的點瞭點頭,眼光熱得像會燙人。江天濤湊過頭,輕咬皇甫香的下唇。皇甫香卻重重地咬瞭江天濤一口,江天濤知皇甫香已到瞭臨界點。其實,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心噗通噗通地擂著鼓,江天濤終於把手由褪下的肩帶邊伸入皇甫香的肚兜內。皇甫香「嗯」地哼瞭一聲坐瞭起來,向濤弟弟羞澀的嫣然一笑。江天濤從未見過女子這一笑中能包含這許多柔情、羞澀與萬千嫵媚,又看著皇甫香發起愣來,竟忘瞭脫掉皇甫香的肚兜。

  皇甫香臉上的羞意加深瞭幾分,江天濤慌忙伸手,將皇甫香的肚兜卸掉。躍入他眼歉是那恰恰一握、渾圓秀麗的一對秀乳。真正是增一分太妖嬈,減一分尚青澀。雖然,江天濤曾經在「拜山」的時候,適逢皇甫香出浴,見到過一次,但那次隔得遠,看不真切。這次可是近在咫尺,自然又不一樣。

  皇甫香嚶嚀一聲,兩手遮住瞭臉。江天濤萬般愛憐地攬住她,輕輕放倒在床上。皇甫香依然遮著臉,手肘半掩著胸。江天濤吻瞭一下皇甫香的櫻唇,輕輕撥開她的手肘,尋上瞭皇甫香胸前。初觸皇甫香的蓓蕾時,他的雙唇與指尖如遭短暫電擊似的輕微麻庳流竄全身,腦中一片昏眩與震動。皇甫香挺起胸迎向江天濤,顫栗的肌膚上泛起無數細小疙瘩。

  江天濤輕緩地向峰頂的花蕊呵氣,又讓唇瓣指尖,時急時徐地拂遍皇甫香秀麗的生之果實與花環。在皇甫香顫栗急促的呼吸裡,江天濤極力控制著心理與生理上要爆裂般的興奮,對能帶給皇甫香任何歡愉都由衷感到極度的喜悅。皇甫香喉間開始唔唔發出聲音,身體掙紮扭動,不時輕揪江天濤的頭發,扯江天濤的衣服。

  江天濤坐起身子,近乎粗魯地拉扯皇甫香的褻褲。她嗯地一聲,夾緊雙腿,接著又緩緩松瞭開來,微微地抬高身子。江天濤將皇甫香的褻褲褪至腿上,彎下腰手撫著她的腿。他的唇落在皇甫香光裸平滑的小腹上,皇甫香突地一震。

  江天濤向皇甫香望去,微微一笑。皇甫香「嚶嚀」一聲,才放下的雙手飛快地又遮住緋紅的臉。江天濤伏下身,把臉貼在皇甫香小腹上,一邊輕輕暖暖地噓氣,一邊用臉頰與唇輾轉摩挲。皇甫香啊啊地顫抖出聲,江天濤再也忍不住,飛快地除下松松掛在皇甫香的腿上,卻掩著極密之處的褻褲。

  皇甫香重重地喘瞭口氣,紅著臉伸手拉住濤弟弟。江天濤輕輕掙開,一隻手向皇甫香身側腰腿相接處摸去。皇甫香倏地夾緊雙腿,江天濤挪瞭挪身子,讓指尖落在皇甫香膝蓋上側內緣,軟玉凝脂般的肌膚上,回旋盤升。

  老練的江天濤手輕輕在皇甫香臍下來回撫過,但總堪堪止於芳草地內桃花源邊,一陣陣顫栗後,皇甫香終於輕嗯瞭幾聲,微微張開瞭雙腿。江天濤強忍著難受的寶貝的充脹,把手在她的腿根處摩挲瞭一會兒。皇甫香氣喘籲籲地扭動,雙腿張得更開。江天濤的手指輕輕撫摩皇甫香微聳的生命之丘,撥弄隱隱泛著光澤的弦厭綣曲毛發。

  皇甫香雙手溫柔地撫著江天濤的頭發,隨著江天濤指尖的輕重緩急扭動著,發出不由自主的咿唔聲。江天濤歡欣地鑒賞著皇甫香含苞凝露、生香軟玉般盛開的桃花源,引著曼妙柔軟的花瓣花蕊,漸趨潮潤火燙……

  江天濤再也忍不住瞭,他迅速的把身上的衣物脫光,隻剩一條內褲,俯在皇甫香的身上瘋狂的吻著她的每一寸肌膚。他的寶貝隔著內褲在皇甫香那渾圓柔嫩的大腿上來回的摩擦,原本早已硬挺得它,更是漲得難以忍受。他開始用力的吸斯著皇甫香的乳頭,皇甫香似乎也瘋狂瞭起來,隻一個勁的輕呼著:“濤弟弟……”

  江天濤抓著皇甫香的手放到他脹得粗粗大大的寶貝上,皇甫香輕呼一聲。

  “濤弟弟……你好大……我……有點怕……”跟著,她原本略顯紅暈的臉上更增一層嬌羞。

  “香姐姐,要真的開始我們的愛瞭,你怕嗎?”

  “不,我愛濤弟弟,此心上天可鑒,我不怕。”

  江天濤再度將皇甫香的手引導到他的玉莖上,隔著內褲教她來回的揉弄。皇甫香的手掌柔嫩而溫熱,他隻感覺到寶貝內的血液快要破體而出。皇甫香似乎感覺到她手中強烈的變化,睜開眼睛偷偷瞄瞭濤弟弟內褲裡緊繃的寶貝一眼,又緊緊閉上眼睛,隻是用力的為濤弟弟揉弄。

  “濤弟弟,你好硬,好燙!”

  “那是因為我的親愛的香姐姐太有魅力瞭呀!”

  “我覺得心裡好癢,好奇怪,說不出來,我全身都怪怪的。”

  江天濤俯身輕輕吻著皇甫香,將皇甫香緊緊夾住的雙腿打開,粉紅色的幽徑已有攙攙的水流,而深閉的宮門散發出一股熱氣。江天濤的手指開門扉,仔細欣賞眼前的是人世間最美的畫面,那是少女最嬌嫩、最神秘、僅僅曾被自己一個人觸摸過的所在,他伸出指頭輕輕緩緩的來回舔著。

  “啊……”

  忽然皇甫香失聲叫瞭出來,臀部往上抬起激烈的扭動著。江天濤向前看去,皇甫香微張雙唇,鼻孔一張一合劇烈的喘息著,白嫩的雙乳也隨著起伏的胸腔抖動,形成一波波的浪潮。

  “香姐姐……”

  江天濤在心裡贊嘆瞭一聲:皇甫香的皮膚是如此的晶瑩剔透線條是如此完美,全身上下沒有絲毫多出來的脂肪。那屬於青春少女獨有的體質,在誘惑力上絕對不輸成熟美麗的少婦。江天濤順勢把皇甫香的兩條大腿分開推向皇甫香的胸前,皇甫香身上最隱秘的所在完完全全的暴露在自己的眼前。

  皇甫香心領神會的拉住瞭自己的雙腿,屁股完全抬離瞭床鋪,縈縈的碧草在微微的飄搖,神秘的門扉卻仍然關得緊緊的,隻現出一道沁滿晶瑩露珠的紅線……

  皇甫香在濤弟弟的目光下顯得分外的嬌羞:“濤弟弟……嗯……不要嘛……這個樣子……人傢……難為情死瞭……”

  江天濤微笑著移動身子,將皇甫香的兩條大腿抱在臂彎,人壓在皇甫香的胸前。他直挺挺硬梆梆的玉莖拖在皇甫香處女嬌嫩敏感的花瓣上,輕輕的來回上下摩擦,嘴裡一邊吻著皇甫香香嫩的小嘴,一邊壞壞的問道:“香姐姐,歡喜濤弟弟嗎?”

  皇甫香被江天濤挑逗得星眸迷離,氣喘籲籲的說:“啊……當然……當然喜歡濤弟弟……啊……濤弟弟……我……我好難過啊……”

  江天濤舔瞭舔皇甫香敏感的耳垂,在皇甫香的耳邊用他那充滿磁性的聲音道:“香姐姐,如果濤弟弟要你做更加難為情的事,你做嗎?”

  “做的……隻要是濤弟弟你講的……香姐姐我……濤弟弟……人傢講不下去瞭……”

  皇甫香羞得連眼睛都緊緊閉上,但仍然舍不得似的在濤弟弟充滿魔力的嘴唇上嘬瞭一口。

  “把濤弟弟的內褲脫掉。”

  “壞弟弟……叫香姐姐做這麼騷的事……要香姐姐幫你脫褲子……”話雖這麼說,但皇甫香的手仍然聽話的移到濤弟弟的屁股上,褪下江天濤的內褲。

  “握住弟弟的寶貝。”江天濤再次說道。

  “濤弟弟……你又粗瞭……我好怕……”

  “香姐姐,把穴扒開……”

  “濤弟弟,輕一點,好嗎?”

  皇甫香緊閉的眼簾不住的顫動,面對人生的第一次緊張萬分,但還是聽話的分開自己的嫩蕾。

  “香姐姐,不要怕,濤弟弟喜歡香姐姐,不會讓你痛的。”

  江天濤輕輕在皇甫香的耳邊吹著氣,就要攻陷她的最後一道防線。

  “啊,好痛!”

  江天濤的寶貝才剛進去一點,皇甫香就皺著眉頭,全身肌肉緊繃瞭起來。江天濤趕忙停住,讓皇甫香有喘息的時間。他吻著皇甫香的眉間、耳垂、雙唇,雙手緩緩的在她雙乳上,大腿內側來回摩挲著 隔瞭一會兒,皇甫香緩緩舒瞭口氣,全身也放松下來,她主動的吻著江天濤說:“沒關系瞭,我可以……”

  江天濤溫柔的吸著皇甫香小蛇似的舌頭,輕輕柔柔的繼續向前挺進。

  “啊……”

  皇甫香還是忍不住哼瞭出來,但卻已不再阻止濤弟弟寶貝挺進的動作。終於,寶貝一分一分的進入瞭皇甫香的體內。江天濤可以感覺到前方的道路又小又緊,卻充滿的溫熱濕潤的感覺,一道道的縐褶溫柔的刮過他的龜頭。進到裡面之後,他稍微停瞭下來,一方面讓皇甫香習慣這種感覺,一方面也好好感受這被緊緊包圍的感覺。

  “我覺得好漲,我知道瞭,剛剛覺得好空虛好空虛,現在好充實,這種感覺……好好……”

  皇甫香也不理會濤弟弟的反應,自顧自的呢喃瞭起來,於是江天濤開始在皇甫香緊窄的花房內抽動起來。他試圖讓每一下都輕柔而緩慢,深怕太快瞭皇甫香會承受不瞭。

  “啊……啊……”

  剛開始皇甫香一直是緊閉著雙唇,漸漸的皇甫香又開始哼出聲音來,於是江天濤讓動作稍微加快加深。忽然皇甫香主動的摟著濤弟弟的腰,張開嘴來卻發不出聲音,原本深情望著濤弟弟的目光也開始渙散失神。然後,皇甫香裡面開始蠕動起來,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慌亂。

  “香姐姐的陰道真緊!”江天濤一邊抽動一邊在心裡贊道,他不禁加快瞭抽插的速度。

  在他呼哧呼哧的抽動中,皇甫香也不停的開始發出動人的低吟:“啊……好弟弟……我心愛的濤弟弟……啊……呵……好舒服……濤弟弟快……快戳姐姐的……穴……啊……讓姐姐……開心吧……我……心愛的……濤弟弟……”

  江天濤忘情的插著親皇甫香皇甫香的穴,雙手也在她的乳房上不停地揉捏撫弄著,好讓她的欲火再升高一些,引發她的騷性,玩起來才更能盡興過癮。皇甫香被江天濤幹得舒爽無比,雙腿自然分得更開,高高舉起夾在江天濤的腰間,緊緊地勾住江天濤的背部,媚波蕩漾,眼露愛意,騷浪淫媚,風情萬千,這種迷人的姿態,攝人心魂的眼神,不管是哪個男人看瞭都要心醉呀!

  江天濤疊在皇甫香豐腴而富有彈性的肉體上,雙手享受著撫摸乳房的觸覺,大寶貝插在溫暖濡濕而緊窄的玉穴裡,真有說不出的舒服暢美,還有那如蘭似麝的體香,縷縷不絕地飄入我的鼻孔之中,更是使他心蕩。

  皇甫香的香唇吻住瞭江天濤,咬吮瞭一陣,分開後她把丁香小舌伸出嘴外舐著自己的紅唇,低聲哼著道:“嗯……好美……啊……弟弟……你……插得……姐姐……舒……舒服極瞭……真爽……哎……哎呀-……”

  媚眼裡散射著強盛的淫欲之火,倆人由輕憐蜜愛,溫柔體貼,慢慢地變為烈火激情,雙方都需要熱切的,粗野的,和瘋狂的作愛。倆紉訝情似火,狂烈地搖著、扭著、擺著、動著。江天濤的大寶貝在她的玉穴中抽插的速度快瞭起來,皇甫香也隨著他一下下的重插,扭搖著細腰和豐臀迎合著,追求著情的舒暢、性的發泄、和欲的滿足。

  皇甫香繼續浪叫著道:“好……好極瞭……嗯……嗯……好美……哦……小穴……好美……濤弟弟……你……幹得姐姐……太舒服瞭……”

  “姐姐……要……要你……用力……插我……對……用力……嗯……姐姐……要……舒服……死瞭……我的小冤傢……重重……插……插姐姐……再……再進去……”

  “姐姐要死瞭……嗯……姐姐的小……穴……爽……爽透瞭……嗯哼……哦……哦……”

  江天濤耳邊聽著皇甫香一聲聲扣人心弦的叫床聲,用那大寶貝狠狠地操,開始緊抽、快插,「噗嗤」、「噗嗤」的幹穴聲,也一聲比一聲大、一聲比一聲急地在臥室中回響著。皇甫香為瞭配合大寶貝的猛插,高挺著她的嫩臀,旋呀、擺呀、頂呀、搖呀、扭著腰肢極力地迎戰,浪叫不停。

  “好美……快用力……好……弟弟……哦……插得……姐姐……舒服……死瞭……嗯……姐姐的心……快……跳出來瞭……”

  “幹得……好……深一點……頂到-……到-……姐姐的……子宮瞭……姐姐的小穴……不行瞭……姐姐……快……快泄瞭……”

  “哦……弟弟……大寶貝……真會……插……啊……太……舒服……瞭……太……美瞭……快……升上……天瞭……啊……泄……泄出來……瞭……哦……哦……”

  皇甫香陰戶內的子宮壁突然收縮,在她快要達高潮的那一剎那,兩片飽脹紅嫩的陰唇猛夾著江天濤發漲的大寶貝,濃濃的陰精,又熱又燙地泉湧而出。一場大戰,因皇甫香的泄精,休息瞭一會兒。江天濤靜靜伏在她的嬌軀上,緊守著精關,寧神靜氣,抱元守一,見她的喘息較平穩瞭一些,才又開始大寶貝的攻勢。扭腰抬臀地抽出大寶貝到她的穴口,屁股一沉又幹進她陰戶中,幹瞭再幹,狠狠地操,重重地插,又引起瞭皇甫香再一次的淫欲。

  皇甫香漸漸地又開始瞭迷人的浪喘嬌吟聲,叫道:“啊……濤弟弟……插……插得……姐姐……好爽……樂……死瞭……啊……快一……點……重一點……你……幹死我……好瞭……”

  “哎唷……好舒服……姐姐……太滿足瞭……你……真是……姐姐……的……好相公……使……姐姐……知道……作……女人……的……樂趣……嗯哼……大……大寶貝……弟弟……姐……姐姐……愛你……啊……嗯哼……嗯……哼……”

  皇甫香香汗滿身,淫聲浪語地叫著道:“我的……好……弟弟……你……真行……插得……姐姐……太好瞭……呀-……美死瞭……嗯……嗯……重點……再……插重……些……深一點……啊……太妙瞭……喔……哎呀-……姐姐……爽極瞭……”

  皇甫香已快到瘋狂的境界,麻癢得她騷態百出,舒服得她擺腰扭臀,痛快得她淫水狂流,嬌喘籲籲,香汗霪霪,渾身抖顫。

  江天濤邊插幹著邊道:“香姐姐……你……怎麼這麼……騷浪啊……”

  皇甫香的嫩臀一上一下地挺動著、小蠻腰一左一右地回旋著。大寶貝在一出一進之間,把她兩片紅嫩嫩的陰唇帶得翻出卷入,擠瞭進去又夾瞭出來,時隱時現,江天濤用手托住瞭皇甫香的玉乳,用嘴巴吸著。

  皇甫香亂搖擺著榛首淫蕩地道:“討……討厭……姐姐……讓你……弄得……好……難過……不浪……不行呀-……濤弟弟……你……用力……插……吧……姐姐……好樂……嗯哼……插死……姐姐吧……幹死……姐姐……不怨你……嗯哼……美……美死瞭……呀-……啊……啊……姐姐……又要……丟精瞭……天啊……我快不行瞭……又……又快丟瞭……啊……啊……”

  江天濤繼續狂插猛幹著,越戰越猛,越插越重,房中充滿瞭皇甫香迷死人的浪吟聲,她扭擺著嫩臀款款迎湊,叫道:“哎喲……濤弟弟……你快插……死……姐姐瞭……哼……嗯……好弟弟……姐姐爽……快死瞭……嗯……嗯……姐姐……流……得……都快……昏瞭……”

  “唔……好美……碰到-……花心瞭……哼……再……用力插……把……姐姐操死算……瞭……快……快……插深點……哎唷……姐姐又……又泄瞭……啊……啊……”

  女人丟精的時間一般要比男人慢些,但隻要幹得她進入瞭高潮期,她就會接二連三地一直丟精。皇甫香的淫精丟瞭又丟,接連打瞭幾個寒顫。江天濤激動異常地猛力插幹著,猶如秋風掃落葉般毫不留情地壓著她狂抽猛操著,下下到底,次次直抵穴心深處,皇甫香的花心被大寶貝碰得直抖,一張一合地夾著龜頭吸吮。皇甫香黏稠稠的陰精沖出子宮,包住江天濤的龜頭,窄窄的陰道夾實瞭大寶貝,一陣酥麻酸癢的感覺,襲上瞭龜頭,順著大寶貝傳到瞭背脊,一種奇癢攻心的舒爽感,使江天濤丹田一熱,一股滾熱的濃精,「噗」、「噗」、「噗」地直向她穴心深處快速飆出,全部射入瞭她的子宮裡面,燙得皇甫香又泄瞭一次,花心疾縮,夾住大龜頭就是不放,身軀狂烈地顫抖著,雙手死緊地擁抱著江天濤的背膀,不許江天濤離開她。

  燙得皇甫香又是一陣浪叫:“啊……濤弟弟……美死瞭……美死……姐姐……瞭……姐……姐……好舒服……哦……哦……嗯……”

  倆人躺在床上,急促地喘著大氣,靜靜品嘗著那激蕩後的美妙滋味,如登仙境般快意舒爽。皇甫香緩緩的閉上眼睛,氣息也緩和下來。江天濤離開皇甫香身上,側躺在她的身邊,溫柔的吻著皇甫香,撫摸著她隨著呼吸起伏的乳房。

  “香姐姐,你後悔瞭麼?”江天濤溫柔地吻著皇甫香,在她耳邊輕輕地問道。

  皇甫香睜開眼,親瞭江天濤一下,粲然一笑,有如綻放水仙,情意綿綿地道:“濤弟弟,謝謝你帶給姐姐的快樂,姐姐就是現在死瞭,也心甘情願。”

  “香姐姐,你真好……”江天濤聽瞭很是感動,抱著皇甫香甜蜜地熱吻,又溫柔地撫摸著她的嬌軀,平撫

  她的激情。漸漸的,兩人都沈入深深的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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