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總，您找我嗎？”我從廁所出來，低著頭，一副犯錯小學生的哭喪表情。
柳如雲瞟瞭我一眼，對旁邊一個禿頭頂、保養卻很不錯的中年老男人笑瞇瞇的道：“曹總，您先到貴賓室休息一下，我處理點公司的事情，中午約您吃飯——小朱，帶曹總去貴賓室。”
“好的。曹總您跟我來。”朱琦琦笑意盈盈的帶著曹總去瞭貴賓室。
我見朱琦琦神色如常，一副敬業乖巧的樣子，絲毫看不出，剛剛跟男同事在辦公區的廁所上演瞭那樣動人心魄的激情戲碼，忍不住感嘆女人的善變與偽裝。
忽然想到什麼，我急忙把眼光從朱琦琦乖巧的身子上收回來，小心翼翼的抬頭，看瞭柳如雲一眼。
柳如雲笑吟吟地目送曹總進瞭貴賓室，這妞更善變，像川劇變臉一樣，臉上的笑容刷的消失，變成冷冰冰的，瞅瞭我一眼，哼瞭一聲，道：“給我進來。”說著昂首扭身回到瞭辦公室。
我忍不住咽瞭口唾沫，看著這間掛著銷售經理牌號的房間，忍不住心裡打鼓。以前我也經常看著這個房間，心猿意馬，不過那時候幻想的，都是怎麼跟極品美女上司，在這個私人密屬的辦公室裡，發生一些旖旎的事情。
現在可沒這個心思瞭。
咬瞭咬牙，我深呼吸一口氣，低頭走瞭進去。
“柳總……”我哭喪著臉喊瞭一聲。
柳如雲低頭整理桌上的一份合同，沒好氣的道：“把門帶上。”
我心裡咯噔一下，轉身關上辦公室的門。空間被封閉起來，屋裡成瞭我們的二人世界，我忽然感覺有些窒息。看瞭柳如雲一眼，她還在低頭看著桌上的文件。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有些手足無措。便慢慢在旁邊的椅子上小心翼翼的坐瞭下來，兩手放在腿上，拘謹的等待著審判。
“讓你坐瞭嗎？”柳如雲沒有抬頭，似乎是隨意的說瞭一句。
“啊？”我吃瞭一驚，急忙站起來，忍不住上前瞭一步。
“知道自己錯在哪兒瞭嗎？”柳如雲還在看文件。
由於距離較近，我上她下，我忽然看見她蕾絲抹胸裡，露出一片雪白的風光，隱隱有一道溝壑，直通神秘的桃林。隻是看上一眼，就讓人忍不住想要投入進去，去探訪那怒放的桃林。
我看呆瞭，竟然沒有聽到柳如雲的問話。
“看什麼呢！”柳如雲發現瞭我眼光的異常，臉上騰地浮起一朵羞怒的紅雲，嬌呀呵斥著。
“啊？”我反應過來，急忙低下瞭頭，道：“柳總，我錯瞭。”
“坐下！”柳如雲微不可察的提瞭提胸口的衣服，似乎害怕我再居高臨下窺視風景，冷冷的命令著。
我看瞭一眼她禍害人的臉蛋，忍不住咽瞭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坐瞭回去。我低著頭，眼角餘光，忽然發現桌子下面有一雙穿著肉色絲質襪子的秀腿，包裹在高檔得體的職業短裙裡，那麼的圓潤婉約，勾人心魂。
我心頭一蕩，心說，怪不得那個曹總一直不肯走，這特麼抬頭低頭，都是風景啊。
柳如雲似乎察覺到瞭我的目光，桌子下的兩條腿扭動瞭一下，並的更緊，然後沒好氣的瞪瞭我一眼，道：“錯哪兒瞭？”
我咽瞭口唾沫，說：“我不該背後叫你雲總。”
柳如雲撩瞭下頭發，道：“叫雲總嘛，也沒什麼不對，我的名字裡，就有一個雲字嘛。”
我心頭一喜，急忙抬頭道：“是的雲總……我，我不是故意的。”
柳如雲揶揄的看著我，道：“我好奇的是，你為什麼說我像霧像風又像雲呢？”
我難堪的咽瞭口唾沫，道：“這個……嗯，其實我是想說，柳總美貌出眾，呃……像山間的晨霧一樣神秘……”
“還有呢？”
“還有，像春天的暖風一樣，讓人如沐春風……”
“是嗎，還如沐春風，我怎麼聽人說，你們私下裡，都叫我冰雪容嬤嬤呢？還有嗎？”
“還有……”我搜腸刮肚，道：“像天上的雲一樣飄逸，美妙，嗯，妙不可言……”說完之後，還暗暗慶幸，幸虧老子是學文的，不然一時之間，還真謅不出這肉麻的詞。
柳如雲啐瞭一口，道：“什麼叫妙不可言……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我哭喪著臉，道：“柳總，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後面……不是，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有惡意。”
柳如雲喝瞭一口茶，道：“是嗎，那看得見，摸不著，又是什麼意思？”
“這——”我漲紅瞭臉，看得見自然好解釋，摸不著也好解釋，隻是借給我八個膽，也不敢解釋啊。
這說明什麼，我想摸她？
我隻得低下頭，道：“我錯瞭。”
柳如雲冷哼瞭一聲，道：“錯的還不在這裡。李健，你跟小朱說什麼，她是看得見摸得著的，你摸她瞭？”
我心頭一沉，抬頭看著柳如雲的眼睛，無比真誠的道：“柳總，我知道瞭，以後不應該跟同事亂開玩笑。”
柳如雲哼瞭一聲，道：“而且是低俗的玩笑！”
我一副悔過自新，重新做人的決絕表情，道：“是。以後再也不開這種低俗玩笑。”
“那你到底摸瞭嗎？”
“啊？”我抬起頭，見柳如雲神色怪異的看著我，忍不住震瞭一下，急忙道：“我發誓，絕對沒有——”
“當真？”
“當真！”我說的理直氣壯，因為我並沒有說是絕對沒有摸，我想說的是，絕對沒有不摸，而且何止是沒有不摸，老子剛剛在外面，不光摸瞭，在拉到衛生間操作瞭。
想起方才衛生間激情的時候，我幻想瞭一下柳如雲，現在看著柳如雲禍國殃民的臉蛋和身段就在眼前，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眼神有瞭異樣。
在我火熱目光的註視下，柳如雲竟然紅瞭臉，神態有些不自然，啐瞭一口，道：“沒意思。”
我楞瞭一下，心想，這叫什麼話？還要處罰我嗎？
“那個……如果沒事的話，柳總，我就先走瞭？”我忐忑的問道，真想她秀麗的小腦袋能點一下，老子立馬就溜之大吉。
“我是沒事瞭，你也沒事嗎？”
“啊？”我楞瞭一下，急忙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道：“沒事沒事，我沒事。”
“沒事你不在客戶那裡，大中午跑回公司做什麼？”柳如雲沒好氣的瞪瞭我一眼。
我這才想起來，我巴巴的跑回來，是想跟她申請樣品酒來著。急忙笑道：“那個，我發展瞭一個重點客戶，需要申請幾瓶品嘗酒——”
柳如雲看瞭看皓腕上的銀表，慵懶地站瞭起來，隨意的道：“我要請曹總吃飯，聽說他酒量不錯，你去幫我跟他喝幾杯吧。”
“啊？”我又愣住瞭。
“怎麼，不願意？”柳如雲微微挑眉，略帶挑釁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