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領導……”我按下接聽鍵，小心翼翼的說著。不知為何，我現在對柳如雲的來電，有些過敏。總覺得做瞭什麼虧心事，被她逮住瞭一樣。
咳，畢竟人傢是上司，我是不守紀律又犯瞭錯的員工嘛。
“李健，你現在越來越膽大瞭，當公司是旅館是吧，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電話裡，傳來柳如雲生氣的聲音。
我嚇瞭一跳，道：“領導，您今天上班瞭？腳好瞭？”我以為憑她腳踝腫的程度，今天應該還會休息一天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大咧咧的，連晨會的請假電話都沒打一個。
“我不上班，你就不用來瞭嗎？”柳如雲反問瞭一句，我啞口無言。
“李健，你也老大不小瞭，我也懶得婆婆媽媽的跟你講什麼人生大道理。不說翹晨會對工作有沒有什麼影響，就你這種吊兒郎當的工作態度，能有大出息嗎？自己不端正態度，別人想提拔你也沒機會。好好考慮一下吧。”說完啪的掛瞭電話。
我楞在當地。
左蘭奇怪的看瞭我一眼，語氣怪異的道：“好像是你美女上司生氣瞭嗎？你好好反思一下吧，拜拜。”
我看著左蘭離去，獨自站在路邊，靜靜的回味柳如雲的話。
她說“自己不努力，別人想提拔你也沒機會”是什麼意思？
……她想提拔我？
我搖瞭搖頭，暫且不去考慮升官的事情，但就她說的那幾句話，好像真的有點道理哎。對待這份工作，我確實有些吊兒郎當。每天的晨會，不是遲到，就是直接翹班。雖然說，很多晨會都是浪費感情的東西，但是我這種態度，似乎真的有些不思上進。
如果領導想提拔，也不能提拔一個經常翹班的員工吧？
那樣的話，對別人也不公平。
這一刻，我認識到瞭自己的問題。說真的，從心裡，有些感激柳如雲。
沉吟瞭一下，我給柳如雲回撥過去。
電話剛響起來，她就直接給掛斷瞭。
我咬瞭咬牙，拿出對付客戶時候的不要臉攻勢，繼續撥打。
這一次，電話響瞭好久，她終於接通瞭。沒好氣的道：“幹什麼！”
我嚇瞭一跳，聽見電話裡，有鑰匙開門的聲音，忍不住道：“領導，你沒事吧？晨會開完瞭？”
“開完瞭，我回傢瞭！”
我忍不住道：“你專門為瞭開晨會跑到公司嗎？”
“你以為呢？都像你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豈不是亂套瞭！”她沒好氣的回應著。
我一聽，也忍不住急瞭，忍不住道：“你腳腫的那個樣，怎麼這麼犟呢？你少開一次晨會，公司就不轉瞭？再說，又不是晨會必須要你開，不是還有幾個組長嗎？”不知為何，我心中竟然有些生氣，調門也不知不覺提高瞭，像吵架一樣。
柳如雲聽瞭，楞瞭一下，囁喏道：“這不是周一嘛……”或許是被我嚇住瞭，她竟然不像剛才那樣理直氣壯瞭。
我不由更加來氣，道：“周一怎麼瞭，你以為離瞭你地球就不轉瞭？！”吼完才覺得不對勁，忍不住咽瞭口唾沫，道：“你得……註意身體不是。”
“我這不是回傢瞭嘛……哼，回頭再跟你算賬！”柳如雲的聲音，有些像犯錯的……小女人。
我心神蕩瞭一下，也有些奇怪，自己剛才怎麼有那麼大的勇氣，敢這樣跟柳如雲說話。沉吟瞭一下，道：“那個，我可能要請幾天假……”
“請假？你怎麼瞭？”
我大致將經過講瞭一遍，道：“老爺子是獨居，現在他手不方便，我可能要照顧他幾天，買飯倒水什麼的……”
柳如雲聽瞭，沉默瞭一下，然後輕輕道：“這次是真的，不是騙我？”
我忍不住一臉黑線，道：“老大，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謊啊。再說，撞人這種倒黴的事，我憑空往自己身上扣啊？”
柳如雲嗯瞭一聲，然後又道：“那你工作怎麼辦？我告訴你，現在這些二級代理商，沒有業務員盯著，都不好好賣貨的。他們賣別人傢的酒也是掙錢，為什麼非賣咱傢的呢？”
我說道：“這個我知道。你放心，我也不是一直呆在老爺子這裡，就吃飯時候照顧一下，其他時間，不耽誤跑市場的。代理商那邊，我也會盯著的。”
“嗯。好吧。我就再信你一回。批你一個禮拜的假。”
我忍不住歡喜，笑嘻嘻的道：“謝謝領導。”
柳如雲沒好氣的道：“我隻看業績。你要業績突出，一年不上班我才不管你，也省著看見心煩。”
我忍不住咽瞭口唾沫，道：“領導，你這樣說，我現在又想趕緊去上班瞭……我看見你也心煩，我就是想讓心煩一下。”
柳如雲啐瞭一口，笑道：“真賤……沒事我掛瞭。”
我急忙道：“你腳怎麼樣瞭？”
柳如雲笑瞭一聲，道：“謝謝關心。等一下我再抹點油，應該今天就能好的差不多瞭。大不瞭幾天不穿高跟鞋唄。”
我聽見她這樣說，忍不住又想起來昨天在她臥室，她躺在床之上，我抱著腿，給她抹油的旖旎風光，忍不住咽瞭口唾沫，道：“那個，反正我照顧一個病號也是照顧，照顧兩個也是照顧，不如等一下我安排好老爺子，過去給你抹油吧？”
“那不是太辛苦你瞭。”
“不辛苦，不辛苦。這樣的美差，小的求之不得呢。”我急忙說道。心中想著等一下給她抹油，不由美滋滋的。
“是嗎？真的是美差？有多美？”
我興奮的道：“美得很，跟做夢一樣——”
“那你就做你的美夢吧！”柳如雲狠狠懟瞭我一句，掛瞭電話。
我看著電話，知道她是不會讓我再進她屋裡，像上次那樣給她按摩抹油瞭，忍不住有些失落。看來想攻克這個極品美女上司的防線，沒那麼容易啊。
我長出瞭一口氣，開車朝楊浩天老爺子住的小區走去。到瞭小區樓下，真的看見老爺子紅光滿面的坐在一個餐館前吃飯，看見我，他招瞭招手，道：“臭小子，昨晚操練的怎麼樣？來，我請你吃早飯。”
聽見他問我昨晚操練的事情，我忍不住一陣發虛，想起我跟左蘭在空曠的健身房操練的場景，嘿嘿笑道：“第一次操練，感覺還好。”
老爺子笑瞭笑，指瞭指面前的空位，道：“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