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見叫梅姐的這個女人,在笑著打量我,忍不住心中有些慌亂。按說我也算是女人堆裡混過來的,一般隻有我調戲女人的份,什麼時候見瞭女人會慌亂啊。但是這個梅姐不一樣。
她的身材和長相,也不算特別漂亮吧;而且明顯不再年輕,我估摸著,得有四十吧。
但是整體搭配在一起,她的舉手投足,一言一笑,總給人一種特別的意味。甚至連殷雪華那種天生優物,也比不瞭。準確的說,那是一個經歷過風塵的女人,在歲月的吹拂下,所留下來的一種獨特韻味。
像陳年老酒?像愈泡愈有深意的普洱茶?
柳如雲、殷雪華的韻味,是外放的,而她已經學會將韻味很好的內斂。因為內斂,所以覺得愈發動人,令人會忍不住有一種想去探索的沖動,去領略那內斂之中的奔放。
總之在她面前,我感覺自己就像個雛兒一樣。
“那個——”我咽瞭口唾沫,咧嘴笑道:“姐,我去哪兒拉貨啊?”
“自然不是這裡。”梅姐笑瞭一聲,坐到一張辦公桌後,用桌上的座機撥瞭個電話。“鹿伯,嗯,一會明哥安排一個小夥子——你叫什麼?”她抬起頭問我。
“李健。”我急忙道:“我叫李健。”
梅姐點瞭點頭,繼續對電話裡說道:“叫李健,過去拉幾十件貨,你幫忙安排一下吧。”掛瞭電話,她又在一張便簽上寫瞭個電話號碼遞給我,道:“你出去,打這個電話就行瞭。”
我心裡還是有些沒底,心說不就拉點酒嗎,怎麼感覺像被踢皮球一樣,又讓找這個,又讓找那個的。不過我可不敢抱怨。
我笑著道:“那個賬戶——”
梅姐道:“你有微信嗎,我加你微信,發給你吧。”
我急忙拿出手機,掃描瞭梅姐的微信。看見昵稱是“墻角一枝梅”,頭像也是一支凜冬出墻的梅花。
“那,梅姐——”我咽瞭口唾沫,道:“我過去啊?”
“嗯,去吧。”梅姐瞟瞭我一眼,親自把我送出門,淺笑道:“有什麼問題,再聯系我。”
我點瞭點頭,如釋重負的出瞭中金大廈。胖子一臉不耐煩的等在外面,看見我,沒好氣的道:“你小子到底行不行啊?不是消遣我吧?”
我顧不上跟他鬥嘴,撥打瞭梅姐給我的電話。
“是鹿伯吧?我是李健……”
電話裡,一個有些蒼老但是很渾厚的聲音,告訴瞭我一個地址,竟然是一個城郊小區的地下室,讓我過去拉貨。
我一臉懵逼,怎麼搞得跟黑團夥地下交易似的……那麼名貴的酒,放在郊區的地下室?
事已至此,隻有咬牙一試瞭。我跟胖子分別開著拉貨的面包,找到瞭鹿伯電話裡說的那個小區地下室。
結果出奇的順利,載著滿滿一車的酒從地下室離開的時候,重見陽光,我竟覺得有些不真實。
接下來,我興沖沖的和胖子一起,把酒送到瞭殷雪華他們的倉庫。等瞭一會,殷雪華果然把三十三萬貨款打到我個人賬戶裡瞭。
我松瞭口氣,忽然覺得自己成長瞭好多。
或許是涉世更深一些的緣故吧,人豈非就是因為隨著接觸社會網絡的加深,而變得日益成熟。
我想請胖子吃飯,他破天荒的看著我,認真的道:“得!小子,從今以後,我是服瞭你瞭。吃飯就算瞭,老子還要去度假。”
胖子走後,我趕到銀行,先把該劉子明的貨款,給他轉瞭過去。
梅姐給我提供的也是個私人賬號,開戶名是“關梅”,看來是她的本名。
忙完這些,這次交易還足足給我剩下四萬四千四百塊錢。這看似就是我的瞭。
說實話,不心動是假的。本來我買完車以後,就沒剩多少錢,有瞭這四萬多,老子銀行卡裡的數字一下子又回到巔峰狀態瞭。
但是我知道,做人可以貪,但是不能忘本。
給殷雪華送回扣我沒有膽量,有韓佳瑩這層關系在,她也絕不會收。而且我憑直覺,感到殷雪華也不在乎這一點回扣。
但是我不能忘瞭柳如雲。以及韓佳瑩。一個是給我提供優質貨源的,一個是當初幫我挖井的,現在有瞭好處,我不能獨吞啊!
想清楚以後,我給柳如雲發瞭一條微信:“你在度假嗎?”
“出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你的交易忙完瞭?”
“嗯。你在哪兒呼吸新鮮空氣啊?”
柳如雲沒有立刻回復,過瞭一會才道:“幹嘛?”
我忍不住咽瞭口唾沫,想瞭一下,道:“這次交易要多謝你,估計你現在也不願意讓我去陪你呼吸新鮮空氣,給你轉一萬塊錢,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吧。”
柳如雲回復瞭四個字:“你留著吧。”
我考慮瞭一下,還是給她的賬戶裡,轉瞭一萬塊錢。算是感謝她的好處費吧。
柳如雲沒再說什麼,我也沒再打擾她。接下來這三萬多,我想著等過幾天見著韓佳瑩,再當面給她一萬吧。
除去這些,我還能剩兩萬多,已經很不錯瞭。
人可以貪,但也要學會知足。
弄完這些事情,這個假期我覺得已經是相當圓滿瞭。可謂是人財兩收啊!
賺瞭錢不說,還終於把從進公司第一天就想入非非夢寐以求的極品上司給推到瞭……想起在那個幽暗又明媚的倉庫裡,我把柳如雲放倒在酒箱上,在她身上做的事情,我都忍不住打哆嗦……竟然有一種得到太多,擔心遭天打雷劈的感覺!
好在事後柳如雲雖然有些情緒,但總算沒有發飆。千年前的王幹娘說的對,男人想偷女人,首先要有本錢,隻要在過程中讓對方舒服瞭,一切好說。
我幻想著等柳如雲休假回來,再次跟她相見,會是什麼感覺……
說話,這妞不讓我休假,是想讓我幫她幹活,現在活也幹瞭,人也幹瞭,功德圓滿,老子是不是也可以拋開工作,休個假啊?
我給自己放瞭假,不過並沒有出去,而是一直呆在我師父的院子裡,每天餓瞭吃,困瞭睡,睜開眼就心無旁騖的練習散打。就這樣幾天過去,就在國慶黃金周即將結束,我認為我的假期就要這樣度過的時候,邱悅給我發來瞭信息。
“有空嗎?”
看到她的信息,我才猛地想起來,她借我的一萬塊錢,已經到期瞭。連本帶利,這妞是想還錢,還是準備以肉抵債呢?
想起這個鋼管女郎的感性和狂野,以及青春完美的身子,我連續幾天心無旁騖所沉淀下來的睪酮素及荷爾蒙,一下子蠢蠢的欲動起來,呈現出強烈的想要噴發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