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睜開眼睛,哥哥射在她床上的精液已經被床單盡數吸收,隻剩下一塊濕潤的痕跡,以及若隱若現的淡腥味。
他是就是完成瞭,可這結果實在是強差人意。
白桃不由得嘆瞭一口氣,她的計劃明明很周全,可為什麼哥哥總是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呢?
一定是哪裡出瞭問題。
白桃想瞭想,或許循循善誘這法子在她的憨憨哥哥身上是行不通瞭,要不試試激將法?
爸媽快旅遊結束回來瞭,再不讓哥哥開竅,又不知得等到猴年馬月瞭。
想到就要做到,白桃翻瞭個身,伸手將床頭的手機摸瞭過來,給她的Gay蜜杜鳴發瞭條微信。
「十萬火急,明天來我傢客串下男友,我要被我哥哥氣死瞭!」
已經凌晨一點多瞭,杜鳴回微信的速度卻很快:姐妹,你不行。
「滾,明天早點過來,註意言行舉止,我哥雖然憨,但不蠢。」
杜鳴很快又回瞭過來:Okk,早點睡吧,別妨礙我幹正事。
白桃看瞭杜鳴的回復,一時不知道該氣該笑,被嘲笑也就算瞭,末瞭還要被秀一臉的恩愛,杜鳴的小男友就叫正事,他可是明晃晃的在炫耀自己有性生活。
靠,但凡哥哥給力一點,白桃也不至於獨守空房啊。
哥哥啊哥哥,你到底什麼時候能開竅啊,我已經這麼努力瞭,你難道還不懂嗎?
*
白杉沒有想到,他還沒來得及等到白桃發現他留下那些痕跡的反應,卻先等到瞭不速之客。
一個陌生男人一大早摁瞭門鈴,在自報身份的瞬間,他很想關門假裝沒見過他。
「哥哥你好,我叫杜鳴,是白桃的男朋友,我是來找她的,請問她起來瞭嗎?」杜鳴起早來客串,盡量表演好自己的角色,看著白杉一臉的彬彬有禮,絲毫不給白桃丟臉。
白杉盡管盡量控制個人情緒不要外露,但還是避免不瞭臭臉,冷冷丟瞭一句:「你在這等一會兒,我去叫她。」
白杉滿臉的不爽,說不出哪裡不舒服,但總之就是看什麼都不順眼,用力敲瞭敲白桃關著的房門,語氣明顯的不耐煩道:「白桃,你起來瞭沒,外面來瞭一個自稱是你男朋友的人,你不起來,我把他轟走瞭。」
此時的白杉心裡還有那麼一點點微弱的希望,希望白桃一如既往的賴床,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將那個不順眼的小子趕走。
哪來的豬也想拱他傢的白菜。
「哥哥,我,我起來瞭……」房間裡的白桃早已就位,一聽到白杉的聲音便裝作著急的給予反應,刻意制造出一陣響,仿佛是緊張得不行的樣子。
白桃揉亂瞭發型,連拖鞋都顧不上穿,穿著背心小短褲,便出門見人。
白杉就站在門邊,親眼見證著自己是怎麼失寵的。
那個總是哥哥前哥哥後,黏他黏得跟蜜似的妹妹,就這麼在他面前跑瞭過去,撲進瞭另一個男人的懷裡。
而他,悲慘的淪為瞭背景板,沒有人在意他是哭是笑。
白桃的眼裡再也沒有他瞭,隻有那個不知道打哪冒出來的臭小子。
「你怎麼還沒換衣服,時間差不多瞭。」杜鳴很是入戲,看著白桃的眼裡充滿瞭愛和寵溺,沒有一點點她耽誤瞭時間的責怪。
「對不起嘛,我起晚瞭,我換個衣服就好瞭,你再稍微多等我一下下。」白桃撒著嬌,牽著杜鳴進瞭傢門。
杜鳴安靜在客廳等著,白桃匆匆回房換衣服。
白杉覺得自己是沒眼看瞭,但是又忍不住暗中觀察杜鳴。
長得是人模狗樣的,但男人的直覺告訴他,這貨不是個好東西。
果然,杜鳴坐下沒多久,就舉止鬼祟地躲到瞭陽臺接電話。
白杉覺得有貓膩,特工似的從客廳貼墻靠近陽臺進行偷聽。
「今晚酒店訂在哪瞭?南市的希爾頓啊,可以。跟她哥哥有什麼好交代的,他妹妹都願意跟我開房,他管得著麼。行瞭,等下見面再說,現在不方便說太多。」杜鳴將他的角色揣摩得深入,演得入木三分,仿佛他本人就是這麼一個表裡不一的衣冠禽獸。
他眼角的餘光覷到瞭從玻璃透出的白杉雙腳,臉上的笑意有些壓不住。
白桃的哥哥還真是傻的可愛,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傢裡的那隻小白兔,是披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