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點?」
姬玄雨俯著身子一邊警惕講臺上老王的視線,一邊神神秘秘地從抽屜裡掏出約有兩個成人巴掌大小的捧盒。秋雨惜本是隨意一瞥,但隨著姬玄雨打開盒蓋,好看的眉毛微微一顰。
花型的容器設計將捧盒大體分成瞭八瓣:龍須酥,翡翠月餅,手工豬肉脯,豌豆黃,宮廷太後餅,新羅打糕,糖紙缽仔糕,最後的空位則是一次性的牙簽、紙巾以及其他醬料。
姬玄雨見秋雨惜發呆,並未多想。拿起一塊豬肉脯塞進口裡細咀慢嚼,這樣臉部的動作就會小很多。秋雨惜嘛,他懂得,請她吃東西,第一次不反應是女孩子的矜持,第二次第三次才能得到回應。
「來,隨便拿,反正是白嫖的。」
聞言,秋雨惜盯著姬玄雨看瞭好一會,才伸手拿瞭一塊太後餅。她以前在奢侈甜品店打過工,一眼就看得出面前這些手工糕光憑制工和賣相便價格不菲,和店裡號稱百年傳承的所謂匠心制作有得一比。
憑著存在感極低的先天優勢,秋雨惜將太後餅輕輕推進嘴裡咬瞭一口,細細品嘗。看得姬玄雨是羨慕不已。要不是君無名怎麼都不肯給他能在戒律場裡使用言靈的權限,他還至於這麼慫?
但緊接著他就看到瞭仿佛雕塑般凝固,隻剩下嘴巴在微微嚼動的秋雨惜。
「?」
姬玄雨好奇地在秋雨惜面前揮瞭揮手。也捻起一塊太後餅,很甜很好吃,感覺也沒啥問題啊。好一會後者才回過神來,眼睛微微一瞇,像是受瞭什麼刺激一樣搖搖頭,看的他是一臉懵逼摸不著頭腦。
「噔~ 噔~ 噔噔~ 下課時間到瞭,老師,你們辛苦瞭~ 」
姬玄雨正打算追問,下課鈴就響瞭,秋雨惜一言不發起身離開座位向外走去。可姬玄雨和她不一樣,老王沒說下課,反正他是不敢動的。但秋雨惜走的時候連帶著筆記本掉到地上。
「欸……」
走遠瞭。
姬玄雨瞄瞭一眼臺上正對著黑板沉思的老王,默默嘆氣,想著幫她把筆記本撿起來。但筆記本掉在地上的時候是翻開的,所以他隨手撿起來的時候目之所及便是三行娟秀的鉛筆字。
「你是晚風漸息,是星河若隱。是破曉清晨燦爛眼中的光景,是時光輕輕哼唱宛若星輝鋪滿小巷。我念之至極,不知所起,又無法擁入懷中。」
姬玄雨看到這行字後手裡的動作都停瞭下,一臉的姨媽笑。看不出來啊——不對!本來就是班裡的文藝委員,倒也算情理之中。但還是得說,看不出來啊!秋雨惜會寫這麼柔軟的情話屬實在他意見之外。
誒不對,以他多年老同桌的經驗其實不難斷定,這很大概率是摘抄的。秋雨惜和他一樣,有遇到喜歡的美好的局子就會摘抄下來的習慣,有時候秋雨惜還會借他的本子從上面挑選一些摘抄。
但他若是想借秋雨惜的摘抄本或者以此為由不借出自己的摘抄本,往往就會被少女的目光盯得頭皮發麻。那種感覺非常恐怖,很安靜、很平和、很淡漠,沒有多餘的情緒,就但是能給人整破防。
「所以我到底在期望什麼……」
嘿嘿傻笑的姬玄雨反應過來便搖瞭搖頭,這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才對。將筆記本合上撿起來拍掉封面的灰塵,然後反復檢查瞭一下有沒有損壞、皺褶、灰塵、污漬之類的,這才放回桌子上。
說起來這個灰色簡約風的精裝筆記本,還是他當初抱著僥幸心理參加什麼商城的活動,結果還真就抽到瞭特等獎「以一塊錢的價格隨機抽取一件價值375-1750的商品」。
然後他抽到瞭一本1674的筆記本……奸商,大大滴奸商,一個破筆記本能值1674?怕不是16.75 ……不過這筆記本做工確實很精細,看得出來是高檔貨,一塊錢換,血賺不虧。
後來偶然被秋雨惜看到(其實是某人拿出來顯擺),見對方好像很喜歡的樣子,正巧過幾天就是她生日,所以就被姬玄雨當成瞭生日禮物送給秋雨惜。別問,問就是上次他生日秋雨惜送的也是筆記本,不寒酸!
啪!
很快啊,這筆記本落到桌子上還沒幾秒鐘就被人快速拿走。
「喂,不要隨便亂動……」
欸?
姬玄雨看著面前的黑棉襪,瞬間意識到是本人!頓時尬神附體,隻見秋雨惜緊蹙著眉,眼裡閃過一瞬的羞惱。就好像,什麼驚天秘密被人發現瞭。俏臉都隱隱的染上瞭紅暈,簡直不可思議。
姬玄雨趕緊進行一個解釋:「你的本子剛才掉到地上,我是幫你撿起來的。」
聽到這秋雨惜眉頭皺的更深瞭。她的嘴抿成一條直線,手緊瞭緊懷裡的筆記本。表情的流露依舊是平靜的,可是眼睛暴露瞭她此刻心裡的波瀾,姬玄雨很容易便猜到她想說什麼。
「看見瞭。」姬玄雨很誠實地坦白瞭。面容波瀾不驚,眼神真摯,臉上仿佛貼著「我誠實,我驕傲」六個大字加一個標點符號。事實上,在秋雨惜面前,他向來是這麼不要臉的誠實。
秋雨惜盯著姬玄雨楞瞭下,緊鎖的眉反而舒展開,悄悄松瞭一口氣。好像決定瞭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伸手把筆記本遞給瞭他,而姬玄雨也很自然地接瞭過來,然後……然後秋雨惜就走瞭。
「額。」
沒有絲毫猶豫,姬玄雨把筆記本收拾好放回秋雨惜的課桌裡裡裡裡裡裡裡——才怪。秋雨惜這意思明顯已經應允瞭。姬玄雨鬼鬼祟祟東瞄西瞄,確定沒人看這裡以後光速拿出瞭筆記本放到腿上,隨機翻到一頁:
「Pluviophile :雨癮者Nefelibata:漫步雲端的(活在自己的幻想中,不遵循社會傳統)
Collapsar :坍縮星(自我隕落的古老星體,一步步變成黑洞)
Paracosm:幻想的世界
……」
不列顛語單詞摘抄,很正常。
姬玄雨又隨便翻瞭一頁,當然他的動作很小心,以防對筆記本造成什麼損壞。因為秋雨惜保存的非常好,直到現在筆記本就和當初他送出去一樣。他一般用四個字來形容——嶄新出廠。
「哪怕是一隻螢火蟲喜歡上月亮,它也會想把自己所有的光都給它。跟喜歡的人多強大沒關系,這是跳動不止的心意。——《春日宴》
有些人的恨是沒有原因的,他們平庸,沒有天分,碌碌無為,於是你的優秀,你的天賦,你的善良和幸福都是原罪。——《惡意》?
……」
美句摘抄,也很正常,再翻。
姬玄雨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總之就是隨便翻,有可能是美詞,有可能是美句,也有可能是空白,或者鉛筆繪。就像拆盲盒一樣,等待驚喜的出現。事實上他也確實小小的愣瞭一下,因為某一頁赫然寫著:
九龍婚姻法……
這一頁明顯要就要軟皺瞭很多,周圍有大量被擦除的痕跡,隻留下這五個字。他一瞬間就聯想到秋雨惜的父母,說起來姬玄雨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傢裡的情況。誒不對,自己不也一樣嗎?
搖搖頭,阻止自己多想多想,姬玄雨這次鬼使神差地翻到瞭最後一頁,看著看著他就陷入瞭沉默。
不知過瞭多久,他似乎感到什麼,抬起頭看向一旁的座位上,秋雨惜正靜靜地看著他,不同於以往那仿佛不會被任何事情所動搖的平淡,現在柔和的仿佛能將內心暖化一般給人一種沉醉的悸動。
「月色很美。」秋雨惜開口說道,聲音柔若輕雲,倒像是自言自語的呢喃一般:「這句話的意思是——我喜歡你。」
姬玄雨懵逼。
「我的眼睛更好看,因為我的眼中有你。」
姬玄雨接著發愣。
「玫瑰到瞭花期,後面是『我很想你』。」
姬玄雨高強度持續懵逼。
「見到日出我便不能自已。全句是:「見到日出我便不能自已,而你便是日出,於是,所以,我愛你。」
姬玄雨懵逼到開始思考人生的意義。
「所以,我念之至極,不知所起,又無法擁入懷中的人,是你。」
秋雨惜歪著頭說道,小腦袋傾斜15度的樣子簡直就是「可愛」這兩個字的終極答案。她伸手抓住瞭筆記本,準確的說是覆在他的手背上。姬玄雨意外的能感受到少女柔軟溫和的手掌有些粗糙。
「不是,等一下,你等一下……」姬玄雨尷尬的開始胡亂撓頭,嘴角止不住地抽搐:「有一說一,咱講道理,你這也忒隱晦瞭……」
少年用尷尬作掩飾,心跳卻早已超速。
碰到手而已,這種程度按道理說對於兩人來與親不親密無關,彼此也不會太在意,以前他拉過手都毫無感覺。可現在姬玄雨依舊忍不住心跳加速。
爆乳傲嬌伊芙華也好、完美母狗伊凜蝶也好,童顏巨乳莉莉絲也好,但哪怕是絕美如姬星願……她們帶給姬玄雨的,大部分都是黑暗欲望與生理本能的「心動」。
真要說,唯獨在秋雨惜這個多年老同桌身旁,能維持他心境上的平衡,沒有任何「心動」。雖然也有可能是因為秋雨惜本身的氣質所致也說不定呢。
普普通通,平平淡淡……好像這才是最開始所謂戀愛的真諦吧。
而對秋雨惜來言,這幾秒似乎就是她的心理承受能力的極限瞭。看她動作意外慌亂的拿出兩人常用的「紙、板、筆」三件套。在紙上匆匆幾筆後卻又緩緩將板子遞到他面前,紙上字跡匆忙下筆極重的三點五個字十分清晰。
——真信瞭?
姬玄雨隻看瞭一眼,隻覺得剛才下意識的深呼吸被打斷,有種一口氣沒上來的架勢。在一敲腦袋後還是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重。
也不能說這是一種緊張的情緒,對上一貫少有情緒的秋雨惜他也一向保有理智。姬玄雨將這歸功於秋雨惜本身自帶的氣質上。那是一種溫潤如玉的氣質,每每都讓他隨之平靜。
他本想開口詢問,但卻又不知怎麼開口,隻是緩緩看向她遞到自己面前的板子,隨後拿起筆寫下回復的話。
一如兩人長久以來無聲無息卻又摻雜著情感的交流方式。兩人一個寫一個等,仿佛再喧囂吵鬧的環境都是無法影響自身的背景板。這個時光裡隻存在筆尖劃過紙張的聲音與望向對方那專註的視線。
——所以……
——是你想的那樣。
——所以是假的,逗我玩嗎?心情不錯啊。
——不,是真的。
姬玄雨筆尖一頓,在白紙上劃出一條明顯到不行的痕跡。
就像是他現在緊張到不行已經開始加快跳動的心一樣。
午後的陽光從窗外照進教室,照亮瞭飛舞的塵埃,少女的眼瞳,在陽光的照印下如琥珀一般。她藍紫色的長發從白色的校服上垂落下來,在陽光的映照裡,一絲一縷就好像泛起瞭細碎的光芒。
秋雨惜看著眼前呆愣著的姬玄雨,也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起身隨手拉開凳子蹲在姬玄雨面前,似乎這樣寫字能更舒服些。少女微微抬起天鵝般修長潔白的脖頸。雖然視線上矮瞭一節,氣勢卻又攀升瞭幾個點。
——現階段無論我說真話還是說假話,概率都是一半對一半,而你選擇信我與否的概率也是一半對一半,你如何判斷接下來我的答復究竟是真還是假?
姬玄雨被這理科生的哲學類發言死死堵住瞭嘴。
信與不信,真與假,這個哲學的理論他確實無法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端倪來給自己的回答加上篤定的佐證。
——倒不如說……在附加一個前提,你是否喜歡我?或許這樣,答對的概率反而會增加呢?
少女她罕有的露出瞭一絲淺淺的笑意,在本就困難的選擇題裡又加入的不確定因素。
——這……
姬玄雨此刻以全然陷入混亂之中,毫無疑問的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秋雨惜望著他,此刻收起笑容最後拋出瞭一段話:
——其實從最開始,答案就不曾有過改變。
——我問你,你喜歡我嗎?
秋雨惜寫到,她表情看不出喜怒和感性,隻有理科生在面對數學題時一樣的理智冷靜。
「喜……」姬玄雨下意識脫口而出,卻又戛然而止。他想起瞭自己乖巧順從的小母狗,想起瞭被他下藥圈養的籠中雀,想起瞭自己……少年看著少女的眼睛,認真想瞭想,最後慚愧低頭寫下:
——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是真正的喜歡她,還是單純饞她這個人,又或者是因為同一類人的「憐憫」。起碼現在來說,在這個問題上,他不願意騙人,也不想讓自己說什麼違心的話。
秋雨惜側頭看他,臉上忽然有瞭笑容。是那種開心又輕松的笑,純粹到用語言來形容是那麼的蒼白無力,甚至會將之玷污。
——你還是這麼『誠實』。
姬玄雨甚至可以感受到她的筆跡裡帶著輕快。秋雨惜將手裡的筆輕輕搭在姬玄雨的心臟處,好似這樣便能敲開他的心門好好問一問他的真心。
隻是抬頭看著還不願主動的姬玄雨,她隻能無奈的繼續做主攻手:
——那麼,請你拋開所遲疑的一切不談,你會接受我的表白嗎?
「開後宮是男人的夢想!」姬玄雨腦子一熱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就脫口而出。
「嗯。」秋雨惜點瞭點頭,然後拉回凳子坐回原位,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是姬玄雨在那幾分鐘裡大腦給自己制造的虛像一般。隻看到秋雨惜一如既往地從抽屜裡掏出一本小說專心閱讀。
姬玄雨再次懵逼。
所以嘞——「嗯」是什麼意思?是答應瞭,還是沒答應?不對,好像是她向我表白誒!也不對,被質問的人是自己誒……不行,思維好亂,捋不過來,很懵……
姬玄雨捂著腦袋怎麼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自己幻覺瞭,還是剛才的一切真實發生瞭?
坐在他身旁的秋雨惜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雖然微不可察,但確實是笑瞭。看在他笨到這個份上,她也不好一直讓他困擾。拿起鉛筆在他的視線邊緣處用鉛筆寫上兩個字:
——笨蛋。
這兩個字映在姬玄雨眼裡,一時間他仿佛聽見耳邊聖潔的聖歌……當然這個絕對是錯覺,自己絕對不是那種被美少女罵笨蛋反而覺得享受,瘋狂暗爽恨不得求著再罵幾遍的變態!
身旁的秋雨惜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鉛筆在指尖轉瞭一圈,隨後點在紙上。少女手裡仿佛拿的不是鉛筆,而是羽毛,溫柔地落筆聲宛如細雨滋潤著草坪,看者賞心悅目,聽者心曠神怡。
姬玄雨心念一動,手便與之相觸。約莫是手邊突如其來的溫度,本還在點著的筆尖這下也滑瞭出去,與姬玄雨之前那道橫線相交,他也得以窺見少女還未寫完的話語:
——你是不是更喜歡胸大的……
「額,大概隻能說是對胸懷寬廣並且身材很好的女孩子有更多的向往。」
姬玄雨看瞭一眼秋雨惜相對貧瘠的胸口,最終還是決定做個誠實的好孩子。不等他說完,秋雨惜反過來抓住他的手,同時拉開衣服的下擺。姬玄雨已經猜到她要幹什麼瞭,然而當他的手抵達少女的柔軟時……
「臥~ 臥槽,好大!」
姬玄雨驚喜的就像是發現瞭新大陸。一隻手差不多隻能抓住半個,甚至比伊凜蝶還要大。要知道除瞭伊芙華和莉莉絲這兩個超綱的傢夥,伊凜蝶的胸部,從觀感、美感、手感以及規模上,堪稱最完美的標準巨乳模板。
他不能理解這兩隻大白兔是怎麼個藏在她那「貧貧無奇」的胸口下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隱性巨乳嗎?
姬玄雨記得要達成這種效果是很吃身材的!
「那個……我……可以……摸摸你的肚子嗎?」姬玄雨緩緩發出很丟人的顫聲。魔爪此刻已無自覺的向下移去,甚至有些厚顏無恥的想撩起她的衣服。
「……嗯。」
與略微混亂的姬玄雨不同,秋雨惜還是一如既往地平靜,仿佛不會被任何事情所動搖。但本就少有的主動早已在之前用完。此刻她隻能立立筆,在紙上寫下一段:
——現在,無論你想做什麼,我想都不會拒絕。
約莫是自己都覺得這樣的言語過於大膽出格,原本平靜無波,一如澄澈如幽譚的眼眸此刻微微低垂,也蕩起瞭些許名為動搖的點點波瀾。
對她來說這樣的行為已經很出格瞭,得瞭首肯,那雙本就不老實的手,這下隻怕更不老實瞭。但她隻是在被按到胸部的時候略微僵硬瞭一下,身軀便又柔軟瞭下來。也隻有被他觸碰,才不會感到厭惡……
「這樣不太好吧……」
秋雨惜看著姬玄雨將手抽出來一邊搓一邊哈氣,好一會後才小心翼翼地從衣擺探入,輕輕的撫上她的肚子。熱熱的,軟軟的…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從心底湧瞭出來,少女眼眸裡充盈著恬靜與柔和,如一輪月光,撒下清紗。
「喔喔喔(顫音)~ 人魚線誒,太棒瞭~ 這真的是我能隨便摸的嗎?!」
估計某某人全然忘瞭秋雨惜說到底是個女孩子,一臉新奇地摸索著她腹部的肌體輪廓。
不尬不吹,秋雨惜身材很有型,肌肉也控制的不肥不瘦,腰也是真的細。尤其是精練的腹部,姬玄雨摸的很過癮,一邊還發出某種難以形容的怪叫,就仿佛這「人魚線」什麼的,比隱性巨乳更能讓他感興趣。
感受到腰肢上的溫熱,秋雨惜突然有點理解伊凜蝶為什麼說姬玄雨終究是個孩子。
「手感很棒吧?奴也想要主人摸肚子呢~ 」
嫵媚而熟悉的聲音突然起,剛準備放肆著想雙手齊下的姬玄雨愣瞭愣。有些僵硬的扭過頭,看著不知何時出現,此刻正蹲在一旁笑著看好戲樣子的伊凜蝶,姬玄雨的大腦在如洪流般噴湧而來的思緒下因為處理不過來而陷入宕機模式最終崩潰。
「我現在是不是已經步入被柴刀的不愉快環節瞭?」
姬玄雨覺得自己現在笑的一定很難看。
但實際上,少女隻是靜靜地看著,眼裡並不明顯的疑惑,就差沒把「你怕不是有什麼大病」說出口瞭。除此以外秋雨惜再沒有任何肢體和神色上的變化。
當然,以上純屬自行腦補……畢竟如果真是如此,隻怕秋雨惜早已開口瞭。
秋雨惜懟人通常簡潔明瞭,不會超過7.5 個字……等等?
姬玄雨看著眼前一如既往的秋雨惜,再瞥瞭一眼此刻笑意盈盈的伊凜蝶。他推瞭個式子:已知伊凜蝶可以復刻自己的言靈,且之前他與伊凜蝶在教室裡淫戲,得出結論為此刻秋雨惜是看不見她的!
完全成立!
不過很可惜的是,這個安慰自己的想法維持瞭不到十秒就被伊凜蝶的話打破瞭。
「很遺憾呢,星天使擁有「無視並反無視一切存在掩飾、虛飾、消除、隱匿、迷彩、秘象等靈能因素」的權柄天賦。」伊凜蝶微笑著提醒,但是怎麼看都很詭異的樣子。
「啊這……」
姬玄雨又看向面無表情的秋雨惜。
「但是由於您和學姐的締結中,您是上位者,所以現在有且隻有在您使用的「虛飾鏡域」中的您才能對學姐構成效果。換句話說,奴放的虛飾沒用。從遊戲的層面講就是隻有主人您的技能優先級比學姐高。」
伊凜蝶不嫌事大的提醒到。即便姬玄雨此刻看向她的眼神已完全冷淡,脖子也因被他驟然抓住拽到面前勒的發疼,但那宛若狐貍般狡黠的笑容也依舊那麼燦爛。
姬玄雨此刻雖然不悅,但他也知道若是現在因為情緒上頭而對她宣泄施暴也隻會讓她更興奮。但同樣,因為很清楚伊凜蝶對自己的情感,他也知道伊凜蝶總是顧及著他的感受去行事,絕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做。
所以,要多想。
「…………」
稍加思慮過後,姬玄雨松開瞭手,隨後撫慰似的摸瞭少女柔軟的臉頰。稍微回想瞭一下她的話,再結合秋雨惜平日裡表現出的稀薄存在感,答案並不難猜。
「其實你一直都看得見,對吧。」
他與之對視,眼底帶這些道不明的情緒。
對此秋雨惜沒什麼好解釋的,隻是凝視著他的眸光中帶著堅定,她點點頭便再次拾起剛才倉促之際滾落的鉛筆,並在紙上緩緩寫到:
——我會接受你的一切,因為我隻望向你。
真要命啊……
姬玄雨本不是一個文藝的人,但無奈實在抵不住一個文藝少女認真的情話,一時間也就呆住瞭。
「那個……可否允許我打斷一下二位?我此次前來是替學生會傳話的。因二位資質過於優異,奧拉加比林的人此刻已帶著招生協議緊急趕往這裡,能否請您二位現在立刻動身去學生會報到呢?」
———分割線———[attach]3737712[/attach][attach]3737713[/attach]藝術來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jpg(懂不懂隱性巨乳的含金量啊~)
———分割線———
「做夢一樣誒……」姬玄雨喃喃。
在伊凜蝶向任課老師打過招呼以後,三人是在全班的註視下走出教室。
倒不是說三人的表現有什麼問題,隻是剛剛被秋雨惜表白,伊凜蝶上來又是一個自爆。他不僅沒有被柴刀,反而還意外的知道不得瞭的東西。
這種心態下,即便他知道班上沒人能發現她們之間發生的事,但在目光的聚集下,他自然而然地就會往相關方面去想……總之就是莫名很尷尬。
「學姐對您來說很特殊。」伊凜蝶輕聲說道。
「嗯……怎麼說?」姬玄雨目光快速一瞥餘光中默默跟在身側的秋雨惜。
「我,紫沁,伊芙華,包括迪莉婭,又或者其他我不知道的……會讓您感覺像做夢一樣嗎?」
伊凜蝶說著靠近瞭一步,伸手將姬玄雨的手臂抱在瞭胸前兩團飽滿的柔軟之間。但這還沒完,姬玄雨能感到少女的小手輕輕掰開他微攏的手指,隨之柔軟的手溫和地覆在他的手背上十指相扣。
牽手嗎?
自稱也變成「我」瞭。
果然再怎麼說也是個女孩子。
會爭寵吃醋也很正常……
姬玄雨一瞬間閃過無數腦補,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似乎想多瞭,因為他的手掌被按在瞭曲線完美的嫩肉上,平坦柔滑,有著細微且緊致的女性肌肉紋理,從整體的輪廓不難判斷應該是小腹。
「我覺得吧,倒不如說你們才是特殊的。見多不怪,多見不怪,都魔幻到已經不能用夢來形容瞭,相比之下秋雨惜反而成瞭那個最特殊的。」
姬玄雨眉頭微皺,露出認真思考之色。
他瞥瞭一眼秋雨惜,後者像是並未註意兩人的交談,還是老樣子沒有任何表情的流露。似乎是感到他註視,秋雨惜可愛地十五度斜過腦袋,眼眸流轉間又是那如一汪潭水的平靜,又將深情揉碎瞭輕撒。
——我會接受你的一切,因為我隻望向你。
姬玄雨眼前不由浮現少女寫下這段話時的場景。
個人情感上的缺陷並不代表缺失,也可能是對於客觀事物產生態度體驗需要更高的門檻去打動。正如這句話給姬玄雨帶來的沖擊,能讓他的大腦一瞬間拒絕去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現在隻是與之對視,這句話便充斥著腦海,內心好似有什麼克制不住的就要湧現出來,回蕩著的強烈沖動。想要牽住她的手,想要撫摸她的頭,想要撫摸她的臉蛋,想要和她擁抱,想要……
如果他想要去做的話,秋雨惜一定會很溫和的默默不語,這就已經代表瞭她「不拒絕」的態度。不拒絕,幾乎等同於默認,說不定秋雨惜還會主動作出一點點可愛的小迎合也說不定……
可惜,他不敢。
「嘁!」
姬玄雨低下頭在心底自嘲般的笑瞭笑,繼而抬頭扭瞭扭脖子。伊凜蝶在此期間乖巧地保持安靜,當然,這份乖巧很大程度上因為姬玄雨的手指已經順著她的小腹向下滑去,沿著小穴的「一線天」來回摩挲挑逗。
若是稍微用點力便能感到滑溜溜的Q 彈,薄若無物的蕾絲胖次下,尻穴那一塊可愛(?)的小嫩肉,觸感柔軟的簡直和剛出爐的小饅頭一樣……或者用棉花糖來形容可能會更形象一點?
「您說,我是您的便池母狗。不管我在外面扮演什麼角色,在您這就得乖乖當肉便器。奴謹記於心,就算奴再怎麼『兇神惡煞』,再怎麼『怪物』,再怎麼『瘋魔』,也改變不瞭奴臣服於您胯下阿諛獻媚的事實。」
伊凜蝶無力地倚在姬玄雨的手臂上,聲線中伴隨著滿是撒嬌意味的喘息。甜蜜又苦痛的感受隨著輕柔的揉弄與撫摸就沖擊著大腦,腿心的花苞在愛撫中一點點綻開瞭,帶著濕熱和饑渴。
本是與主人肢體接觸就足以讓她心理性奮,現在主人更是用手指戲玩她的下體,卻偏偏隻是輕輕挑逗。反復繞過本應深入的地方,絲毫沒有更進一步的意思,甚至故意的放慢動作,耐心的在表層研磨。
所有的舒適感都直奔身體上最敏感的那一處而去,在被一寸一寸充填的同時,渾身每一個毛孔都顫栗起來,肌膚漸漸浮起瞭一層薄汗,折射著晶瑩的光澤。她的腦海裡,空白中不斷有欲念閃過。
「好想被主人侵犯。」
「好想被主人疼愛。」
「好想現在就被主人踐踏高傲的頭顱!」
「然後被提著屁股用肉棒狠狠的鞭笞!」
身體已經敏感到不行瞭!她知道,隻要主人再深入一點,哪怕隻是一點點,她的理智就會潰散,陷入滿腦子隻剩下主人肉棒的母狗淫態!
但她又豈能不明白其中懲罰的意味。
畢竟學姐剛表白不久自己就光速自爆。雖說提前察覺學姐定然會接受主人的所有,又正巧遇上會長讓她來傳達通知,因此有促進兩人關系深化的想法在裡面,但她又怎能沒點自己的小心思呢?
「所以,我們先是您的肉便器,其次還是主人的肉便器,最後才是我們自己,而學姐就是學姐。」
伊凜蝶的表情逐漸變得苦悶,情欲快速高漲,伴隨著愈發急促的喘息聲,小穴已經止不住地濕透瞭。忍受著快感的同時又要顧及主人身邊的學姐,隻能用那對豐碩的乳房不斷擠壓懷中的手臂,企圖激起主人的欲望並給予她寬慰。
「嘖,你這話感覺說瞭跟沒說一樣。秋雨惜又不會像你一樣莫名其妙的白給到直接跳過倒貼過程的地步,甚至誇張或者說嚴重的改變瞭最基礎的對等地位,一開口就是自稱母狗、肉便器、雞巴套子。這麼無腦的迎合奉獻,也就隻有你瞭啊……」
姬玄雨能感受到伊凜蝶迎合他手指挑逗的臀部動作所透露出的渴求,於是他抽出沾著粘稠與濕熱的手指,在伊凜蝶的屁股上擦幹凈後又一把抓在瞭她的挺翹的臀肉上,用力的揉捏瞭幾下:
「對瞭,你說隻有我的虛飾對秋雨惜才有用對吧?」
「是!理論上來說,您的優先級比學姐高,不過相對其他人來說您的不如學姐。」
伊凜蝶渾身一顫,美麗的黃昏色眼眸中逐漸染上糜迷,她怎能不明白主人現在的動作和對她說出的話意味著一種怎樣的信號。身為肉便器,她無時無刻不期待並準備著向主人奉獻肉體。
「所以你一定有辦法讓我使用言靈的吧~ 」
姬玄雨戲玩般輕輕提瞭提伊凜蝶的胖次,彈性的佈料被拉成細條壓迫著股間,尤其是本就已經泥濘不堪的小穴,這使得她不得不微微撅起臀部,腳步肉眼可見的變得虛浮瞭不少。
餘光亦可見伊凜蝶的大腿內側那晶瑩絲滑的黏液正悄然滑落。
姬玄雨忽然就有瞭一種惡趣味。若是試煉中發生的一切都會完整投射到現實,被他當成精液便池不知道灌註瞭多少發的伊凜蝶,恐怕現在子宮裡還滿滿當當保留著兩人交歡時的淫亂白濁。
再被他這麼一戲弄,怕不是要流滿大腿,把鞋裡灌的全是精液。
「有……有臨時『鑰匙』。而且隻限在九龍帝國范圍之內的戒律場使用,每使用兩個小時就會有一處繩結被染黑,並且無論有沒有使用完,每周日都會重置變白。」
伊凜蝶眉眼含春的從口袋裡取出十二結白色手繩,眼睛時不時瞟向姬玄雨的胯間,瞳孔已有變成心形的趨勢。這般饑渴難耐再明顯不過,就差沒像試煉裡那樣伸出舌頭舔舔嘴唇。
「嘖,我還以為試煉裡已經把你喂飽瞭……那好吧,你是想吊在我身上,像雞巴套子一樣邊走邊挨肏,還是想被我抱著臀,像狗一樣用兩隻手在地上邊爬邊挨肏呢?」
姬玄雨接過瞭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手繩,一邊湊近伊凜蝶耳邊輕聲說道,然後他便驚奇地發現淫水竟然快速浸濕瞭屁股部位的佈料,或者說整個內褲都已經濕透,變得異常粘稠。
他當然不會知道自己說出的這句話後,伊凜蝶已經瞬間完成瞭腦補,本已欲火中燒的身子在意淫中興奮到瞭極點甚至導致瞭小高潮。
但姬玄雨所期待的回答並未能出現。他隻是隱約能感受到無形中的註視向他們投來,伊凜蝶身上的淫欲氣息便是瞬間如潮退般收斂起來,仿佛這玩意說收就能收一樣,她立馬恢復瞭平日裡在公共場合保持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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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演我?
正當姬玄雨疑惑中摸不著頭腦的時候,他感到手腕的袖口被人扯瞭一下,動作很小很輕,也很熟悉。他扭頭向另一邊看去,仿佛扭曲得快要哭出來似的卻又像面癱般保持平淡的面龐多少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上一次秋雨惜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還是昨天腳扭到的……
姬玄雨突然發覺自己忽略瞭一件很重要的事,目光不由向秋雨惜腳下喵去,腳踝附近露出的彈力繃帶完全確認瞭他的猜測。
是的沒錯!他,完完全全,忘記瞭秋雨惜腳上有傷這件事,而秋雨惜也傻不拉嘰的什麼也不說,一聲不吭跟著他。
「我是傻逼。」
姬玄雨忍不住罵瞭自己一句。
「你的記憶力我也沒抱多少指望。」
語句中的淺淺笑意讓姬玄雨不住的尷尬,這要是放在被表白之前,以兩人深厚與淡薄並存的、純潔的友誼來說,彼此基本都不會太在意或者去多想,他記性差這件事兩人也都有所體會。
哪怕秋雨惜的話語裡沒有絲毫的失落、失望或是悲傷,還是像往常一樣平淡、無意的調侃。現在關系一打破,他就,難免會變得在意起來,為自己的錯誤與忽視而感到難受。
緊接著秋雨惜又說道:
「這並不妨礙我現在感到歡喜,誰叫我和你一樣的傻逼呢……」
姬玄雨看著目光清澈如水卻又蕩漾著點點波紋的少女,覺得自己該做點什麼。
「走,咱們先去醫務室。」
姬玄雨彎下腰背對秋雨惜,這次她並未拒絕,小心翼翼地將身體挪到他的背上,雙手環抱著他的脖子。在確認她圍繞在自己脖子上的雙手,以不至於勒緊他的力道抓穩後,就慢慢背著她站瞭起來。
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為之,姬玄雨能充分感受到後背來自少女胸前柔軟而豐碩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明顯不同於上次背她時,由於微微躬起上身盡量減少胸部接觸重心向下遷移的纖細嬌弱的擠壓感,
「喜歡嗎?」於是,這句呢喃輕輕流入繼他耳中,隨之而來的還有少女特有的甘甜氣息。一想到秋雨惜隱藏在衣服下的真實規模正沉甸甸的擠壓著他的背部,姬玄雨不由得心猿意馬起來。
果然是故意的吧……
姬玄雨瞬間就明白瞭秋雨惜的意思,有些哭笑不得。不就是以前吐槽過她「貧貧無奇的肋骨」嘛,誰知道她看著那麼平,結果藏著那麼大?再說瞭,鋼板他也不會嫌棄的,巨乳隻能說是加分項而已!
「嗯,喜歡,就算是貧的我也喜歡。各有千秋嘛,沒什麼好說的。」
「我記得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平胸的好處就是兩個人擁抱時心與心的距離更近。」
「額,雖然我沒體驗過就是瞭。」
「但是那種兩個人面對面身體完全貼合——想想就很棒,或者說很……暖?」
「…………」
背著秋雨惜奔向醫務室所在的初中部,姬玄雨借此再次發揮起瞭他的廢話專精開始侃侃而談。還要感謝趴在他背上的秋雨惜一路上默默傾聽,等到初中部所在的校區時,他基本已經平緩瞭被表白後的緊張心態。
「把手往後挪的話會更舒服。」秋雨惜語如輕流,拂過姬玄雨的耳朵,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姬玄雨明顯好到環住自己脖子的手緊瞭緊。
「咳咳,還在學校,大可不必。」
姬玄雨不禁莞爾,因為秋雨惜穿的短裙,為瞭防止走光,姬玄雨手提的地方是裙擺和棉襪重疊的地方,但也很靠近大腿根部,隻要往後摸,就是臀瞭。但他真要這麼做的話,遇到校領導可就完蛋咯。
「有一說一,你今天說的話比我過去聽到的加起來還要多啊……」
姬玄雨聊天一如既往的隨口說道。
在聊完某個話題後往往會隨便找一個話題自顧自單方面的聊下去,如果不受其他因素影響的話說不定會無限套娃。印象中最長的一次秋雨惜記得是從晚自習一路說到晚上第三節課開始。
其實本可以更久,但因為第三節課是數學課。面對不威自怒的老王,全班人大氣都不敢多喘。哪怕平日裡再調皮再囂張的學生,在老王的課堂上也秒變乖乖仔。所以姬玄雨,也慫瞭。
「星天使有個權柄天賦,「星語」,無需開口即可交流,而且聽起來和正常對話無異,甚至對感官造成合理化影響,非常雞肋且花哨,但逼格拉滿。」
伊凜蝶突然的發聲讓姬玄雨終於意識到那始終縈繞在腦海的「不對勁」是怎麼一回事瞭。仔細回憶的話,秋雨惜今天說瞭那麼多話,但確實沒張過嘴。這什麼「星語」雖然雞肋,但很適合她。
想想也是,星天使啦,神職相關,裝逼專用。
「還有一件事,醫務室的醫師今天請假離校瞭。」
姬玄雨步伐頓時一停,開始面帶不善地盯著伊凜蝶。他知道伊凜蝶會有下文,如果沒有或者讓他不滿意,那他可一定要狠狠地教訓這個母狗,決不能縱容她養成話隻說一半的壞習慣。
「但是學校的自助藥房有AIEC接口,我在那寄存著幾瓶FL人體納米修復液。」
「什麼型號?」姬玄雨下意識問道。
「紅色,η型。」
姬玄雨記憶中,最終生命生產的人體納米修復液,顏色有青色,白色,黃色,紅色,黑色五種,型號有0 ,α,β,γ,δ,ε,ζ,η,θ九種,顏色和型號都是越靠後效果越好,生效越快。
「等下,你確定就這麼用瞭?」
所以在抵達自助藥房後,當姬玄雨看到伊凜蝶在AIEC接口上通過幾番操作取出一支細小的紅色發光藥劑,他下意識想要阻攔。
雖然他不心疼,但記憶可是告訴他這東西多麼珍貴,隻是拿來治療這點傷勢實在過於奢侈。
要知道光是紅色ε型就已經能夠一定程度的斷肢重生,屬於有價無市的分水嶺。
「您放心,我每個月都有一定數額的補給。」
沒有多餘的廢話,伊凜蝶俯下身子,扶住秋雨惜的腦袋,仔細檢查瞭一遍她的眼睛,又檢查瞭一遍納米修復液。隨後將那一支細小的紅色發光藥劑填充到無針註射器中,抵在她的頸動脈開始註射。
此時站在一旁的姬玄雨隻能看到伊凜蝶的側顏,但她的神色不嚴而肅,不歷而恭,淡定自若,認真且專註的樣子真的很美,很有魅力,甚至讓姬玄雨不由生出瞭一絲絲的陌生,以及……征服欲。
他突然有一點點明白那句「人前淑女,床後蕩婦」——或許就是所謂虛榮與欲望達到最大收益的終極體現。
紅色的發光藥劑進入血管後,即便隔著皮膚也能看到一團紅光順著手臂快速來到心臟,隨即以緩慢的速度向全身一點點擴散,再一點點黯淡。隻是大部分都黯淡的極快,而某些部位卻很緩慢。
隻是片刻,感受到身體的變化並在伸手觸摸後背確認後,秋雨惜便愣住瞭。在她面前,伊凜蝶俯身的姿態幾乎遮擋瞭姬玄雨的視線,少女對她露出瞭妖艷並沾染著幾分冷異的危險笑容。
「我們呢,是主人發泄欲望的『公共廁所』,和你不一樣。」
「你身上有主人對戀愛抱有的崇高觀念。」
「或許這份念想因為某些因素而有些扭曲,可我希望你能給他『想要』的愛呢。」
「但是身為主人的母狗,我對於主人身邊的女人可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挑剔的。」
「所以我給你註射的修復液裡摻雜瞭一些其他的藥劑,」
「作用很簡單,會針對性的徹底消滅腋毛和陰毛之類,非必要的毛發。」
「僅此而已。畢竟你是少女嘛,總要符合『人設』的。」
「當然啦,也順便幫你抹掉瞭身體上的一點小小的瑕疵,你也很在意吧?」
「你不必想太多,也無需向我感謝。」
「會這麼做也隻是因為——對我來說,所有為主人獻上侍奉的皮囊都必須是純潔且完美的!」
「你既然要將一切都奉獻給主人,你便不再隻屬於你自己。」
「所以要好好愛惜自己,明白嗎?」
對於伊凜蝶的低語,秋雨惜可愛的眨瞭眨眼睛,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淡然。她默默點瞭點頭,卻依然用口型對面前以冰冷的視線逼視著她的少女,說出瞭真摯而無聲的「謝謝」。
「你們聊啥呢?」姬玄雨隱約發現瞭伊凜蝶好像在對秋雨惜說什麼,上前一把拍住瞭她的肩膀。
「是秘密啦~ 」伊凜蝶回頭對著姬玄雨露出瞭狐貍般狡黠的輕笑,隨即又轉回去用正常聲調對秋雨惜囑托道:
「回去記得用37-39 度的溫水泡半身浴,水線大約到胸線即可。泡五分鐘,起身休息兩分鐘,反復三次,一次浸泡的時間以十到十五分鐘最適當。」
說完伊凜蝶便讓出瞭位置。完全不給姬玄雨詢問的機會轉身又挪步到AIEC接口開始操作。
姬玄雨不得不將目光投向瞭秋雨惜,希望能從她那裡得到些什麼。秋雨惜搖搖頭,卻是一把抓住瞭他的手,少女柔荑的酥軟令得姬玄雨愣瞭一下,緊接著他便瞪大瞭眼睛。
秋雨惜另一隻手抓住自己衣擺突然就拉到瞭鎖骨處,將少女雪白的肌膚和飽滿的胸部以及那顆淡淡桃色的小點都暴露在他面前,連同姬玄雨的手也一並按在瞭高聳且挺拔的雪乳玉峰之間。
隻見她眨瞭眨眼睛,睫毛微微抖動,極少見地露出瞭有些調皮的表情。甚至不經意間微微挺起胸膛,似有意向他展露著自己的柔軟的身軀與驕傲,以及那有著些許急促的砰砰心跳。
「嘶~ 」
那美妙的溝壑!那綿軟的柔嫩!那驚人的彈性!手感真的超棒……個鬼啊!
不是!怎麼連你也不穿胸罩?
不對,這壓根不是重點好吧!
姬玄雨猛的一個轉頭,痛心疾首地瞪視著伊凜蝶,在他看來,伊凜蝶就是那個教壞好孩子的罪魁禍首。雖然秋雨惜前不久剛做過同樣的事情,但也不至於這麼誇張,把衣擺都直接掀起來瞭!
這才一會,你給是說瞭啥啊!
然而事實是,內心瘋狂吐槽的某人,深陷溫軟柔膩的手時不時自然而然地動動指關節,說難聽點簡直就像蟲子一樣小心翼翼的「蠕動」,以此享受著仿佛乳酪般綿滑細致的雪柔白玉之肌,滑膩至極的手感。
「你若是喜歡她們,隨時都可如此……」
秋雨惜並不在意,拋出瞭極具誘惑的話語。她看著姬玄雨的眼睛。終於開口瞭,並非「星語」,嗓音如同小泉清流、簷落花葉,平靜而輕靈,聽得心裡舒服,仿佛一雙輕柔的小手撫慰著耳朵。
同時少女的雙手疊加將姬玄雨的手用力地按進瞭更洶湧的波濤乳浪之中。這就很奇怪瞭,明明視覺上的規模完全不如伊凜蝶,但隻有用手親自體驗以後才會發現,真的比看到的大得多得多!
簡直不要太神奇。
然而,姬玄雨動作卻是突然停頓,很自然的收回瞭手,繼而盯著秋雨惜的衣服看瞭半天,憋出一句話:
「不對啊,你既然沒穿胸衣,為什麼你衣服的胸口處沒有那種……凸起?」
秋雨惜並不奇怪。
姬玄雨就是這樣,進入緊張、燥怒、大腦空白之類的思維狀態,很容易會自發的被某樣事物吸引,從而暫時忽略瞭之前的事物。至少在她看來,這就是姬玄雨情感缺陷所形成的一種本質是逃避的保護機制。
至於平常的情況,那就真的是性格問題沒得說瞭。
「哦,也對,畢竟你平時穿的衣服都比較寬松一些。」
經典自問自答。
秋雨惜捋瞭捋耳邊的垂發,嘴角勾起一抹極難察覺微弧,看不出悲喜。少女整飭好衣服後起身凝視瞭他片刻。姬玄雨便能感到一隻溫柔的手自然而然的撫上臉頰,瞳孔中卻倒映著秋雨惜那逐漸放大的絕美臉頰。
下一瞬,一陣柔軟自薄唇中散開,一縷清甜也隨之在味蕾中綻放,流於心間。
「沒有什麼日子需要賦予特殊意義,我時時愛你,不需要在某個節點才袒露心意。如果你想聽『我愛你』,請不必懷疑,正如我想說『我愛你』,是因為我想。但我愛你,並非乍見之歡。」
姬玄雨睜大著眼睛,懵逼的看著面前神色平靜如常的少女,並懵逼的接受瞭自己被強吻的事實,好半天沒回過神來。雖隻有幾秒,唇分唇離很是清淺,柔軟恍若仍存,記憶猶新。
自少女表白後他一直以來所隱藏的東西好似隨著這一吻,和這一番話,宣告破滅瞭。於此同時,一旁安靜無擾好似正在查閱什麼資料的伊凜蝶,抬頭瞥望瞭兩人一眼,便是收回目光女孩,露出瞭微笑。
「我們該去報道瞭。」
說著,秋雨惜向他伸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