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梅雨時節的天氣,沉悶而陰沉,一場將下未下的大雨,將整個城市的氣壓壓至最低。
這裡是一片老舊的小區,院門外爬滿瞭爬山虎,城市規劃從二十年前就說要拆遷這片,但時至今日,小區也依舊在,壞瞭的路燈也在等著拆遷的契機,時亮時不亮。
一個身著黑衣的男人匆匆走過,踩起幾窪泥水,他卻絲毫不在意,走至拐角處,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口。
“韓哥,到瞭。”男子在車旁站定,將手裡的文件袋遞進去。
“啪,啪。”車裡的男人停下瞭百無聊賴按動打火機的動作,接過瞭文件袋翻閱。
韓巖長相冷硬,這麼多年的社會經歷更讓他註意要時刻保持著不動聲色才能服眾,但這一刻他的手指卻不由自主捏的發白。
韓巖將資料扔在車上,男子覷瞭一眼,極其淫穢的交合圖片映入眼簾,照片上瘦長白皙的男人像發情的公狗一樣抱著女人幹,完全看不出一絲教書育人的教師氣質,白花花的肉體讓人看著倒是幾分反胃。男子低下頭,神情微妙。
那個男人,是韓巖她姐剛交往沒幾天的男朋友,那個女人,卻不是他的姐。姐,你就折磨我吧。
“把這些東西給韓喬,若是她分手,把她都帶回來,她若不回來就……算瞭,安頓好,順便把姓唐的給我弄廢瞭,讓他在這個城市待不下去,”韓巖露出狠戾的神色,“如果不分手……就算瞭。”
想不到向來強勢的從不低頭的韓哥一句話能說出兩個“就算瞭”,男子想到前段時間道口那場起因不過是對傢戲謔瞭一句而引發的火拼結果並瞭一個堂口進來的事情……脊椎骨一涼。
他還以為韓哥從來不會妥協。
“我明白瞭,韓哥。”男子頷首。
韓巖揉瞭揉眉心,抬頭緊緊盯著一戶人傢看瞭好一會兒。
那裡,住著他的至親,他在這世上唯二剩下的親人,卻視他為渣滓,為禍害,甚至不願意見到他。
韓巖苦笑,沉聲道:“走吧。”
“好。”
T市離他所在的A城高速兩個小時路程,自從二老去世後,韓喬便沒有回來過。韓巖閉著眼睛將傢事放在一邊,思索著堂口的事情。
“韓哥,剎車好像有點問題!”司機急促道。
韓巖猛地睜開眼睛,眼底閃過一絲瞭然和狠戾,“他媽的,和我來這一套,靠邊。”
司機不過慌瞭一瞬,立即冷靜下來,慢慢將速度降下來,上應急車道。卻不想後面並排幾輛車速度極快,絲毫沒有減速的打算,司機隻能繼續加速。
“滴滴滴。”韓巖看瞭一眼聯系人,露出冷笑,“陳峰,你給我來這一手。”
“哈哈,韓巖,你對我來這一手時候就應該想到,放心,你活不到來弄死我的時候瞭,趕在你死前聽個聲,你的身後事我包辦瞭。”
“嘖,陳峰,你知道我的為人,我死瞭,你自然要給我陪葬,有你陪著,我肯定不孤單。”韓巖冷笑。
陳峰電話那頭一陣吵嚷,韓巖掛瞭電話,正準備跳車,卻不想身後一輛大卡車快速撞來……
隔壁快穿寫累瞭,碼個爽文小腦洞,緣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