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啪啪啪打出回擊:“少廢話,說吧,又想怎麼刺激我?”
即使隔著屏幕,我都覺得他勾起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
“不如今天給你講講當年我是如何搞定婉清的。”
幸好婉清已經告訴我瞭,不然從他嘴裡聽到,肯定會讓我更不舒服。正好可以從他這裡驗證一下婉清有沒有隱瞞什麼,我沉默。
“當年婉清可是人見人愛的校花,無數男生拿不下她。我也追瞭她半年,雖然她一直不答應我,可我知道她早喜歡我瞭。”
我沉默著,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事實,沒有半年的鋪墊,憑借強吻想拿下一個女生是說笑。
“那是一個夜晚,我把她騙到小樹林,暗淡月光下,你是不知道,當時婉清一身學生裝,是多麼的清純可人!”
清純可人是個褒義詞,可是在他這裡,我覺得變味,透著濃濃的禽獸之欲,讓我心裡一陣不舒服。
“不知道會不會刺激到你,我一看到她,二話不說上去死死摟住就親。”
“開始她還想反抗,被我把屁股一揉,直接就交代瞭,當我把舌頭伸進她嘴裡,她心口跳得你是不知道,初吻無疑,後來她也承認瞭。”
我繼續沉默著,看著一段段可惡的文字出現在屏幕上。
“婉清的唇舌味道不用我多說吧,不過當年更清新,畢竟沒有任何男人品嘗過,那味道就像怎麼和你形容呢,怎麼說你也體會不到她的初吻,下輩子吧!”
我嗓子一堵,胸口一陣起伏,強壓下怒氣,不去做任何回復。
“冷靜瞭?還是氣傻瞭?能撐得住嗎?”
三連問,挑釁的意味無以復加。我拳頭猛然攥緊,隔著屏幕都想給他一拳。
“我之所以選擇一點點告訴你,就是怕把你氣壞瞭,畢竟這不是我要的。”
“還要聽嗎?回個話,讓我知道你沒什麼大礙。”
我要是回話跟傻子有什麼兩樣?拳頭攥得咯咯直響,卻無處發泄。
“要不我還是不說瞭吧。”
指甲幾乎陷入肉裡,然後慢慢松開,我帶著憤怒打出:“說就說,不說拉倒。”
“呵呵!撐得住就行。你知道嗎?我一邊和你老婆舌吻,一邊揉她屁股,後來還掏出傢夥讓她擼,她擼管的技術都是我教的,給你擼過沒有?”
我猛然關閉瞭對話框,看到那人渣頭像還在閃,直接拔掉瞭電腦電源。
片刻後,我站在陽臺上,望著夜空冷靜瞭很久,最後兩眼一閉再次睜開,回瞭臥室。
早上把婉清送去上班,然後我來到公司。
快中午的時候,曹野帶著夜不晨來找殷羽然,我對他們兩個沒什麼好感,不過臉上依舊帶著禮貌微笑,跟他們打瞭個招呼,看著他們走進殷羽然辦公室,我莫名的想守在殷羽然身邊,回自己辦公室隨手拿瞭份文件,然後去敲門。
進去後,他們兩個坐在沙發上,而殷羽然依舊坐在辦公桌後忙碌著,臉色不是很好,顯然對曹野帶夜不晨過來心有不滿。
“殷總,這份文件需要您簽字。”我把文件放到殷羽然面前。
殷羽然掃瞭一眼文件,是上午剛剛簽過的,她看我一眼,露出感激之色,說道:“你坐那等會兒,我一會兒簽。”
我沖曹野和夜不晨笑瞭笑,站著沒有動。
曹野道:“羽然,夜少是來跟你道歉的,馬上中午瞭,別忙瞭,一起吃個飯。”
殷羽然低著頭不說話,夜不晨笑笑,說道:“殷大小姐,上次我喝多瞭有些失態,請見諒。”
殷羽然抬起頭,紅唇冷冽如梅,說道:“我很忙,吃飯就免瞭,以後請你放尊重點。”
夜不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起身道:“既然殷大小姐這麼不給面子,當我沒來就好。”
我不知道殷羽然是否瞭解夜不晨,他的笑容裡透出的不滿,讓我有些擔心。再看曹野翹著二看腿,雙手大張扶在沙發上,顯然對殷羽然不給面子非常不爽。
“曹少,我先走瞭,回頭讓雪兒再陪你。”夜不晨話裡有話,顯然在嘲諷曹野搞不定自己女人。
曹野臉色一陣難堪,走到殷羽然面前,說道:“真不去?”
“不去。”殷羽然很堅決。
夜不晨笑瞭笑,走瞭出去。曹野盯著殷羽然道:“行。”然後轉身就走。
他們完全無視我存在,雖然我身居雲上高管,在他們面前,說到底依舊是個打工仔。
望著曹野離去,殷羽然眼眶濕潤,我從桌子上抽紙裡抽出幾張遞給她。
殷羽然沒有接,偏過臉用手背抹瞭一把眼淚,說道:“他為什麼非要讓我去陪別人?”
我給不瞭她答案,她也不是在問我。我沉默著,心中很想勸她跟曹野分瞭,不過這次沒有說。
過瞭會兒,殷羽然道:“走,陪我去吃飯。”
公司對面的餐廳。
我和殷羽然走進來,她的美立刻吸引瞭眾多目光,其中包括公司的兩位男同事,正是那次在樓道談論殷羽然的兩個,看到殷羽然進來往起站瞭一下,殷羽然示意他們坐下。
我和殷羽然找瞭個偏僻角落坐下,她架起淑女腿,隨意點瞭份東西,臉色依舊不是很好,我也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她,一直沉默。
過瞭一會兒,殷羽然把心情調節過來,說道:“算瞭,不想他們那些煩心事。雲端有信心嗎?”
雲端,是殷羽然給新項目取的名字。我這幾天剛剛開始著手,說道:“還需要一些人才加入,我已經請人事部招聘。”
殷羽然點點頭,說道:“隻管招,隻要有能力薪資不是問題。”
這種高端人才,有時候不單單是薪水問題,也不是我托大,在國內我已經是這方面的一流工程師,不過僅憑我一個人力量是有限的。
匆匆吃罷,殷羽然去瞭洗手間,我站在那裡等她,忽而聽到一聲驚呼,我猛然轉頭,看到殷羽然被一個喝多的人撞得險些跌倒,幸好被人扶住。
“殷總,沒事吧?”
扶住羽然的正是公司同事張遠,他摟著羽然纖腰,一隻手的四根手指正巧托住羽然的乳房。
“沒事。”
殷羽然立刻推開他,看張遠一眼,沒有說謝謝,顯然對他摸到她乳房心有不滿,不論他是不是有意,殷羽然都不好發作。
張遠這傢夥膽子竟然這麼大?我走過去瞪瞭他一眼,他一副無辜的樣子,似乎在說純屬意外。
我和殷羽然走出來,她一個深呼吸,厭惡的道:“他肯定是故意的,手指還有個壓我胸的動作。”
我說道:“辭退他?”
殷羽然擺擺手,說道:“以這個理由不合適,註意下他在工作上的表現,隻要觸犯公司規章制度立刻開除。”
我皺皺眉,她倒是公私分明,這也正是我欣賞殷羽然的地方,說淫語時淫媚撩人,對待工作又一絲不茍。
上樓後,我正想回辦公室休息一下,殷羽然說道:“來我辦公室。”
我跟著殷羽然進去,把門輕輕帶上,她突然轉過身凝視我,說道:“陳雲傑,你之前問我,出差的時候我有沒有跟你發生過什麼,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有。”
我看著她,沒有說話。婉清昨晚才向我坦白,殷羽然也承認瞭,是偶然?
“前段時間我沒有承認,原因我也不想說,我對曹野很失望,如果他非要那樣,我願意選擇你來玩這個遊戲。”
我沉默。
“夜不晨那種二世祖,別的女人或許會喜歡,我非常討厭。”
曹野不也是那樣嗎?我心中想著,嘴上沒有說。
“至少你知道分寸,不會真正插入我,這也是我敢和你嘗試的原因。”
她嘴上說著對曹野失望,依舊在嘗試滿足他。我無言。
殷羽然扶瞭下額頭,鬱悶道:“真不知道曹野腦子怎麼想的,竟然渴望其他男人玩弄自己的女人。”
曹野,留學歸來,淫妻癖!我大腦猛然一震,以前從來沒有往他身上聯想過,不過……僅僅憑借這些,並不能斷定他就是婉清前男友,畢竟有淫妻癖的人可能不在少數。
我試探著問:“羽然,曹野是不是有過前女友?”
殷羽然轉過身往辦公桌後走去,一邊說道:“他的前女友多瞭。”
看來問不出什麼,即使真的如我所想,殷羽然也不會告訴我,我和曹野之間,毫無疑問她跟曹野關系更近,即使她不滿曹野,曹野依舊是她未婚夫。
“那你有沒有聽他提及過……一個叫蘇婉清的。”
殷羽然背身望著窗外,不讓我看到她的表情,淡淡道:“他那麼多前女友,我哪裡記得住,好像沒有吧!”
她不想說,我不勉強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