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很好,也很累,一夜無夢,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瞭。林琳睜開眼,仍然感覺身體一陣酥軟無力,稍微活動一下都是一陣酸疼,尤其是兩條腿之間,快感隨著時間消散,可漲裂的疼痛卻仍然殘留,讓人怪難受的。
林琳伸出手,在大腿上輕輕揉瞭一下,內心暗暗罵瞭幾句那個小混蛋,隨後手撐著床,從側面下去,腳剛一接觸地面,突然一感覺到瞭一陣冰涼,腳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又收瞭回去。
昨晚睡著以後,秦月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來瞭,還把自己那隻滿是精液的鞋子和絲襪給脫掉瞭。
不僅如此,腳看起來也好好清洗過瞭,白白凈凈,粉粉嫩嫩。一點也看不出泥濘的痕跡,林琳俏臉微紅,內心說不出是甜蜜還是羞惱,畢竟不管怎麼說,趁人睡覺摸人腳這樣也未免太奇怪瞭,關系再親密也奇怪。
「死秦月,小流氓,讓我抓到你看我不打死你,哎呦……疼死瞭,昨晚就不能輕點嗎。」稍微舒展瞭一下快要疼得快要散架的腰,白凈戀足慢慢探出,圓潤的腳趾腳趾夾住瞭離自己不遠的棉質拖鞋,一勾,一探,將玉足套進去後,起身揉瞭揉酸疼的脖子,在櫃子裡隨意翻找出瞭一件白色的真絲睡裙,上下打量瞭一下。
這件是楊青之前送的,風格和那個女人的愛好極為相似,充滿著色情的味道,但是穿在身上的觸感確實很好,所以也就沒有被林琳隨手丟掉。
林琳環視瞭一眼房間,最後把目光停留在瞭昨晚成為秦月欺負自己「幫兇」的那面鏡子,長腿輕邁走到瞭它面前,美目仔細審視著鏡子中豐腴俏麗,衣著足以讓任何男人血噴脈張的嬌羞美人。
這件衣服質地用料都特別的好,穿在身上很輕很舒服,裙身長度能到腳踝的位置,但是也很薄,薄得幾乎透明,但是因為特殊處理過,整個上半身看起來有一種朦朧感。雪白且泛著嫩紅的肌膚在真絲下極為誘惑,與平日裡一貫清冷形成絕妙的反差。
林琳張瞭張朱唇,手指在鏡子上的兩對朦朧下的雪乳輕輕滑動,呼吸也隨之加重,牽動著兩對水滴般挺巧完美的巨乳上下搖曳,乳頭與睡衣來回摩擦,癢癢的感覺讓她說出是舒服還是難受,俏臉更加緋紅。
「不……這樣也,太奇怪瞭,楊青這件衣服……和我,一點也不搭。」
話隨這麼說,可按在鏡面上的手卻沒有就此收回,反而順著慢慢下滑,纖細的柳腰部位一左一右都有著一隻蕾絲質地的小白蝴蝶,在手臂的牽動下輕輕舞動,似乎是欲望被勾起,下面緩緩傳出微弱的脹疼感,使得細長柳眉微微顰起。
「小混蛋,以後要和他約法三章瞭。」
林琳輕罵瞭兩句,話語中卻沒有半分惱怒,大腿夾緊摩挲瞭幾下,安撫著嬌嫩美穴的同事,黑眸微顫,繼續打量著鏡子裡的自己。
這件衣服設計最巧妙也最奇特的還是裙身的部位,幾乎是全透明的效果,圓潤的大腿以及在陰毛遮蓋下也能看出粉嫩的肉屄都呈現在瞭鏡子中。
特別是那三角地帶,透明得像是挖空瞭一樣一樣,目的就是為瞭讓人好好欣賞美人的花園。看得林琳面紅耳赤,這件衣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這件衣服,穿在身上效果原來是這樣的嗎?以前好像從來沒有這樣打量過自己。」
林琳捏起大腿上的裙邊,看瞭一眼,又輕輕放下,在鏡子前轉瞭一圈,像是愛美的小姑娘一樣,看著自己的「新衣裳」。
打量完前半部分,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瞭在真絲朦朦朧朧的屁股。挺翹圓潤的豐臀上撐得裙子高高凸起,猶如水蜜桃一般飽滿,更絕的是臀肉不是清一色的白,而是白裡透紅,顏色也和水蜜桃一樣漂亮,看得她自己臉明顯更紅瞭幾分,手在翹臀上揉瞭幾下,看著鏡子裡的臀肉被捏得下凹,哪怕隻是捏瞭一下,也殘留下瞭淺顯的指印,可見其皮膚有多麼嬌嫩。
「還是算瞭,這件衣服穿出去不合適。秦月這小混蛋,不能對他太好。不對,秦月已經走瞭,應該也沒什麼關系,反正平常一個人在傢裡也經常這麼穿的。」
在莫名的地方產生瞭糾葛,林琳對自己有些苦笑不得,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因為一個男人而煩惱穿什麼衣服的時候。
目光最後掃視瞭一下,對自己身材感覺尤為滿意,慢步走回到瞭衣櫃前,將櫃門打開後從裡面拿出瞭一套暗黑色的內衣和內褲,反復翻看瞭一下,終究還是選擇放棄。如果平常還好,可她現在實在是太累太軟,累得連把身上睡衣脫掉的精力都已經沒有瞭,要不是實在是接受不瞭,她連身上那件自欺欺人的睡衣都不想穿。
隨手將內衣內褲放回到裡面,從床邊隨手撈起瞭自己的手機,伸瞭個懶腰後,一邊看著手機一邊往房間外走去。
楊青這個女人,總是一些莫名的地方有著離譜的執著。僅僅一個晚上,就給她打瞭數十個電話。看著一連串的來電提醒,還都是不同電話號碼,林琳看得眉頭緊皺,剛想關機,想瞭想後,還是給她回撥瞭一個回去,雖然百分之九十不是什麼大事。
「喂!林琳,你是失蹤瞭嗎?昨天莫名其妙的就叫我過來幫你管酒店,你搞什麼鬼啊,打瞭你一個晚上電話你也不接。」提示音剛響不到兩聲就被接起,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憤怒的咆哮,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楊青,抱歉,昨晚臨時有事,和秦月出去瞭一下。」林琳一邊說著一邊打開瞭房門,邁步剛想往外走,卻突然頓住,一陣無比熟悉,卻又許久未聞的菜香飄瞭過來,這股香味幾乎貫穿瞭她最難受的時期,蔥鼻下意識的聳瞭一下,鼻腔長舒瞭一口氣。
「什麼事兒啊,能讓你這個工作狂魔丟下這麼大一個酒店不管,你懷孕瞭?還是秦月流產瞭?喂,喂?林琳,你還在聽嗎?怎麼沒聲啊。」
「哦,哦,我在聽,你瞎說什麼,就是臨時和秦月有點事,出去瞭一下。」
懷孕兩個字讓林琳瞬間回神,忍不住皺瞭皺眉,要是一發就真的中瞭,她還完全沒有做好就這樣當媽媽的準備。
「你騙狗呢?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和我說清楚的話我就把你的酒店賣瞭,直接卷款跑路。」楊青氣得說話咬牙切齒,隔著電話都能聽到她敲桌子的聲音。
「我騙你幹什麼?不信你自己打電話給秦月問去,看看他那個小混蛋怎麼說。」林琳揉瞭揉太陽穴,耐著性子一本正經對著楊青撒謊道。
「臥槽,我要是能聯系上秦月那孫子我還給你打那麼多電話幹什麼,你們昨晚,絕對絕對不對勁,快說!」
林琳被吵得有些頭疼,手指揉瞭揉太陽穴後,繼續朝著客廳走去,隨後在桌前做瞭下來,手指折弄著已經替換掉酒瓶的假花,繼續與電話裡的楊青掰扯,身上衣物春光無限,以至於忙碌瞭一個早上的秦月剛出來就差點被激得流鼻血。
「林琳姐,你醒啦?你……你你你你!」
秦月端著兩盤菜從廚房裡走出,剛想以最溫柔的姿態打招呼,卻看見瞭昨晚與自己婉轉承歡的冷眼美人身上穿著一件足以讓人噴鼻血的衣服,瞬間就沒法淡定瞭,說話都開始結巴起來。
林琳也被嚇瞭一跳,被楊青叨擾得一時忘記瞭秦月可能還沒走,嬌軀猛然一震,狠瞪瞭秦月一眼。卻發現他的目光及其怪異,甚至可以用色狼兩個字來形容,這時她也才想起,自己穿的是一件什麼樣的衣服,臉瞬間燒紅瞭起來。
「秦!月!!!你再看我就把你眼睛給扣下!」
秦月被兇的身體一抖,飯菜差點都沒有拿穩,但是很快臉上就露出瞭壞壞的笑容,幾乎是小跑著到林琳的面前,將盤子放到桌上後,腆著張老臉抱住瞭林琳滾燙的嬌軀,在嫩滑的脖子上親瞭一口。
「林琳姐,你穿這衣服多好看啊,我又沒說什麼,多漂亮,昨晚該看的不該看的不是都看完瞭嗎?還害羞什麼呢?」秦月一邊說著一邊掀起裙擺,在柔軟圓潤的肉腿上仔細摩挲,林琳被摸得有些害羞,頭狠狠撞在正大肆吃自己豆腐的色狼臉上。
「哎呦!」
秦月捂著臉慘叫瞭一聲,可憐巴巴的看著林琳,卻發現她的眉頭也皺在瞭一起,應該也是疼得不輕。這時候哪裡還顧得上自己的疼,秦月在林琳的眉角吻瞭一下,又輕吹瞭幾下,和安撫受傷的孩子一樣輕輕撫摸。
「去去去,死一邊去,一大早就吃我豆腐,你是真想我把你下面那個東西給割瞭是嗎?」林琳煩躁的推開秦月,罵罵咧咧的同時輕掃瞭一眼手機,通話依舊持續,顯然剛才的那些話已經被楊青聽到瞭,內心更煩瞭。
「楊青,等一下再打給你吧,我這裡還有點事,先掛瞭。」說完後,還沒等楊青做出反應,林琳就率先掛掉瞭電話,隨後撇瞭一眼乖巧的坐在自己對面,正在不停尬笑的秦月,將手機輕輕放在瞭桌上。
「林琳姐,裡面還有幾個菜,先吃飯吧?你也應該好久沒吃我做的飯瞭吧。」
「嗯。」
回答很冷淡,但是身為半個罪魁禍首,理虧的秦月也不好多說什麼,起身前往廚房,將做好的幾個菜端瞭出來後,給林琳盛好瞭一碗稀飯,依舊乖巧的坐在她的對面,對著她尬笑。
「吃啊,看我幹什麼?笑得和鬼一樣,不如不笑。」林琳罵完,端起面前的粥喝瞭一口,溫溫熱熱的,入肚非常舒服,胃裡突然的暖流讓渾身的疲憊都仿佛減輕不少,早上喝粥是最舒服的,可惜她忙於工作,經常住在公司裡,基本上沒有時間去煮粥喝。
不知道為什麼,曾經和姐姐,小流氓,大小兩個丫頭一起吃早餐的畫面開始在腦海中回放,握著筷子的手顫抖瞭幾下。
果然,越是困難的日子,在渡過以後越是容易讓人一遍又一遍的去回味,俏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回憶時的心酸還是已經度過的釋然,變得有些怪異。
看著林琳臉上的表情,秦月以為自己做的不好吃,端起碗喝瞭一口,嘗著味道還行啊,和自己之前做的沒有什麼兩樣?難道是更生氣瞭?因為我剛剛吃瞭豆腐?
光靠想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秦月壯著膽子開口問道:「林琳姐,你怎麼表情那麼難看啊?是飯菜不好吃嗎?」
「沒有,很好吃,比你以前做的還好,廚藝有所長進。」林琳說著,伸手夾瞭一筷子菜,泡在粥裡,攪勻後小口喝瞭起來。
「那你為什麼表情那麼難看啊?」
處於自我矛盾中的秦月心幾乎提到瞭嗓子眼,拋除瞭第一種,那剩下的可不就是第二種,真的是因為自己的流氓舉動,把眼前這位大美人給惹生氣瞭,那可完蛋瞭,這要怎麼哄。
連續喝瞭好幾口粥,林琳伸手繼續夾菜的時候,看著秦月生無可戀的焦急模樣,眉頭輕皺,疑惑的問道:「你這是什麼表情?我表情難看是因為想到瞭其他的東西。」
「不是因為我嗎?」瞬間恢復瞭精神的秦月看著林琳,臉上露出瞭輕松的笑容,仿佛劫後餘生一般。
「是因為你。」
「啊?」
剛放下的心因為一句話又瞬間提瞭起來,秦月苦著一張臉,林琳卻笑出瞭聲,秦月那唱戲一樣的變臉實在是有趣,捉弄瞭一下後心情也好瞭不少。
「我都多久沒喝你做的粥瞭,我羨慕我姐姐和秦靈那個小丫頭,每天都能有粥喝,行瞭吧。」林琳這話一說出來,似乎覺得有些不妥,連忙補充道:「沒事,你當我沒說就好,我隻是想起來瞭以前住在你傢時候的回憶而已,沒什麼。」
「那,搬過來一起住嗎?你也可以陪陪我媽,教教靈靈寫寫作業什麼的。」
秦月說完,端起粥喝瞭一口,不過話一說完,他似乎也覺得哪裡有些不妥。
「我……」
林琳嘴巴張瞭張,欲言又止,最後隻是輕輕搖瞭搖頭。秦月見狀難免有些失落,但還是提起笑容,輕聲說道:「沒關系,沒關系,那以後我上班的時候都給林琳姐帶粥喝好瞭,隻要林琳姐喜歡就好。」說完,秦月還將自己面前的那碗粥推到瞭林琳的面前,自己起身準備去廚房重新打一碗。
林琳看著那碗白粥,內心又開始煩躁瞭起來,該面對的問題一個都沒有少,如今反而變多瞭一個,把自己姐姐親兒子給睡瞭,這以後要以何種身份面對照顧瞭自己那麼久的姐姐?這不是扯淡嗎,她會很傷心的吧。
「想什麼呢?我的大美人。」
端著粥走出來的秦月順手撈起凳子主動坐在瞭林琳身旁,在她臉上輕咬瞭一口後用筷子夾瞭一小把菜放到粥裡後,攪勻後拿起勺子挖瞭一小勺送到瞭她的唇邊。
林琳看他一眼,俏臉微紅,似乎猶豫瞭片刻,但還是張嘴含住瞭湯匙,喉嚨吞咽瞭一下,將粥咽入瞭肚中,明明溫度都差不多,但這一口似乎要比剛才更加溫暖舒適,俏臉上隨之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
「我在想,我們這樣,我姐姐那裡應該怎麼辦。」
秦月手停頓瞭片刻,眉毛抖瞭幾下,但很快又恢復動作挖瞭一小勺粥,送到瞭林琳的嘴邊,笑著說道:「媽媽那邊我會和她說的,做瞭就要負責的,林琳姐你放心。」
「誰要你負責,你去說我怕姐姐打你,你是親兒子。我去說我不怕,秦雨是我的幹姐姐,不至於打我。」林琳咀嚼著口中的菜粥,含糊不清的辯駁道。
打人這兩個字,讓秦月覺得有些好笑,從小到大,他還從沒見過自己母親動手打過人,哪怕是罵人,都還隻有在昨天氣急瞭的情況下小聲罵瞭一句「沒爹沒娘的玩意兒」。
「你笑什麼?她不打你,可不代表別人不會打你,你可給我小心點,最近就少出門瞭。」林琳告誡道,表情認真的盯著面前的少年。秦月放下瞭手中的湯匙,表情也跟著嚴肅瞭起來。
既然林蕭已經發現秦月和秦靈的存在,那麼勢必會進行下一步的打算,在柳城裡,按照林傢的底蘊警察局留不瞭他多久,甚至可能今天抓進去明天就放出來,最近這段時間或許都比較危險。
可是,秦月並不想就這樣坐以待斃,自己還好說,妹妹以及將要回來的姐姐,保不準就會受到林蕭的侵害。那個眼神,那個說話方式,簡直惡心到骨頭裡,想想都要讓人作嘔。
不過昨天,至少摸清楚瞭秦辰的態度,和自己是站在一條線上的,必要的時候完全可以去求助,畢竟面子也值不瞭幾個錢,感情絕大多數都是互相利用中建立起來的,不過他對自己傢人的態度總感覺哪裡很微妙,是因為母親是他幹妹妹的緣故?
「林琳姐,你昨天為什麼會去北城?白天你不是一般都在酒店裡抽不出身嗎?」暫時沒有瞭思路的秦月選擇將問題擱置,重新找瞭個話題繼續和林琳交談,手上喂粥的動作越來越慢,越來越溫柔。
「嗯……」
林琳頓住瞭,眉頭微皺,手指輕輕叩打著桌面,似乎陷入到瞭回憶當中。
昨天早上,她和往常一樣剛到公司,還沒來得及坐下就突然接到瞭一個人的電話,這人的號碼雖然很熟悉,但是一般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一大早突然聯系絕對是出瞭什麼問題瞭。
「喂?秦墨哥,這麼早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林琳猶豫瞭片刻,最終還是接瞭起來,開口詢問道。
不過她的詢問並沒有立馬得到回復,電話那頭傳來瞭交談的聲音,雖然很嘈雜,但還是能聽到一兩句模模糊糊的內容,大概是不能繼續這樣下去瞭,丫頭必須盡快回來,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必須在下個月內讓他回來。
這個內容讓她有點一頭霧水,但是很快就與某個人聯系瞭起來,表情顯露出瞭幾分無奈,頭搖瞭搖,剛準備將可能誤撥出的電話給掛斷,卻聽到瞭秦墨的答復聲:「抱歉啊,小琳,剛剛在和父親交談,你剛剛有聽到什麼嗎?」
「額,剛剛電話聲音很嘈雜,秦墨哥你平常有註意反竊聽,還會擔心我一個業餘的人聽到什麼訊息嗎?」林琳笑著回答道,內心卻感覺一陣怪異,仿佛這是秦墨故意放出來試探自己,或者說,是傳遞訊息。
「沒事,聽到也沒什麼,今天你有空嗎?」
「有空,秦墨哥需要我做什麼嗎?」
林琳坐在辦公椅上,手指輕輕叩著鼠標墊,一邊等待著秦墨的回答,一邊思索著剛剛那段話的意義,當然,也可能隻是隨意的一句問候罷瞭,但是初現的時機總覺得有些不太合理。
對話那頭沒有回復,而是再次開始瞭交談。她看著手機,最後伸出蔥指,按下瞭錄音鍵,對於秦墨刻意想讓自己聽的話,不管是真是假,記錄下來總歸是有好處的,哪怕隻是刻意試探的。
這次的交談持續瞭有些時間,林琳暫時把手機放到瞭一旁,打開電腦先整理昨晚遺留的文件。
「小琳,你還在聽嗎?」
秦墨的聲音再次從電話中傳出,林琳放下鼠標,將手機拿起放到耳邊:「我還在聽,秦墨哥你那裡很忙嗎?要不然等一下打給我也行的。」
「哦,倒也沒有什麼,隻是父親有些東西想讓我去處理一下而已,是這樣的,如果不麻煩的話,等一下能去一趟北城嗎?」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去北城幹什麼?您讓我去,總得給點事情讓我做吧。」林琳半開玩笑的說道,目光隨意的環視瞭一下辦公室內的四周,突然註意到瞭地面的門縫處,似乎有什麼人站在後面,語氣下意識的顫瞭一下。
「有誰在偷聽嗎?」
林琳心中暗自呢喃,目光瞬間銳利瞭起來,手摸向瞭桌底一直放著以備處理突發情況的防狼噴霧,剛拿起,突然又想到瞭什麼,將其放回瞭原處。
剛剛她起床的時候,某個死皮賴臉要一起睡的女人,剛好也跟著一起床瞭,死乞白賴的拽著要上班的她去逛街,一哭二鬧三上吊,簡直煩人。
雖然已經借由把她甩掉瞭,但是一個柳韻也就那麼一畝三分地,保不齊楊青無聊又會來辦公室騷擾,而且,暗中偷聽這種事,一時半會兒除瞭楊青以外,林琳想不出還有誰會做得出來。
「去北城找一下阿辰,順便幫我拿一下東西吧,一個小兔子的玉石吊墜。」
秦墨的話語平淡如常,並沒有發現林琳的異樣。
「去北城拿玉石吊墜嗎?不過小兔子的玉石吊墜,是幹娘定制的嗎?」林琳摸瞭一下自己脖子上的小兔子吊墜。隨後起身,一邊慢慢的往屋門走去,一邊繼續和秦墨交談。
「你去瞭以後就知道的,隻要找到阿辰,拿到瞭玉石吊墜就好瞭,至於位置,應該是一傢古玩店,靠近遊戲廳的位置。」
「嗯,好,我知道瞭,等一下我就出發去北城,應該一會兒就能到瞭,幹娘那邊很急嗎?」
為瞭避免被門外人察覺,林琳便走邊刻意將聲音壓低,仿佛還在靠椅上,手卻幾乎沒有聲息的放在把手上,雖然力道很輕,但門還是微動瞭一下,發出極低的咔噠聲。
纖細的玉手瞬間僵硬,雖然對門外的人已經有所猜測,但是出於警惕,林琳還是緊張瞭起來,生怕下一秒就聽見外面奔跑的聲音。不過還好,這一點微小的動靜似乎並沒有引起偷聽者的註意,這也讓她送瞭一口氣。
「哈哈,盡量快些吧,母親那邊好像有點著急,不過你那邊好像有客人,那我就不打擾瞭。」秦辰似乎是聽出瞭林琳的異常,爽朗的笑瞭兩聲,稍微叮囑瞭一下後主動掛斷瞭電話。
林琳緊握著手機,暗嘆秦墨的觀察能力,隨後將註意力拉回到門外的偷聽者,深吸瞭一口氣後,用力握住把手,下壓,猛拉,一氣呵成,絲毫不給門外之人反應的機會。
「哎呦!啊啊,我去,疼啊!!」
一身撲通的悶響,趴在門後偷聽的人因為慣性直接狠狠摔在瞭地上,頭也和木制地板來瞭個親密接觸,碩大渾圓的奶子幾乎被自己的身體壓平,肥美的臀肉在空中翻湧起肉浪,像是要從窄窄的褲子中爆裂而出。
被熱褲緊緊勒著的絕世美腿因為疼痛緊繃,卻恰好突顯出結實又性感的完美線條,肉而不贅,肥且軟彈,白嫩的肌膚更是吹彈可破,仿佛隻是稍微撫摸一下都能哪怕是林琳的玉腿和她比起來也要稍微遜色一些。
有著這雙驚世駭俗的肉腿,擅長打扮的楊青此時的穿著自然也極為性感。窄窄的熱褲與純白色過膝襪間形成瞭一道及其完美的絕對領域,哪怕是遠遠看過去,都能看出肉乎乎的感覺,再加上襪口處時隱時現的凹痕,更是將這雙美腿的肉感稱托得淋漓盡致。
林琳雙手環胸,冷哼瞭一聲,杏目微瞇,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看。果然不出她所料,還真是這個八卦的女人在偷聽。
「楊總,你在公司裡面也是這麼偷聽你們上司對話的嗎?」林琳譏諷道,抬起腳,高跟鞋輕輕踩在她的屁股上猶如踩軟塌塌的皮球一下前後揉搓,故意不讓她起來。
「哎呦,林琳你警惕性那麼強,我哪裡有機會偷聽啊,兩次不都被你發現瞭嗎?唉唉唉,別,別用鞋子揉,鞋跟好痛!我,我錯瞭,我錯瞭!」
鞋跟在大腿肉上微微壓出一個小凹槽,周遭嫩肉肉眼可見泛起紅暈,楊青掙紮著在地上滾瞭一圈,抬手在剛剛踩著自己的那隻絲襪小腿上泄氣般打瞭一下,一手揉著紅腫的額頭,另一隻手揉著在白色過膝襪下都能看到明顯發紅的膝蓋,滿臉委屈的盯著看戲一般的林琳。
「你偷聽我,你還委屈?」
林琳抬腳在楊青肚子上踢瞭一下,結果她卻一把抱住瞭林琳的腳,撒潑打滾一般的哭喊道:「我不管,我要你給我醫藥費,我要和你一起去北城!」
「要去你自己去啊,拽著我幹嘛,你沒車嗎!」林琳緊皺著眉,原本殘留著的半分笑意頃刻間冷瞭下去,用力想要把腳抽回來,可楊青抱得非常緊,無論怎麼用力都無濟於事,內心暗暗罵瞭一句事兒精。
「我一個人去多無聊啊,你剛好要去就讓我蹭你的車吧,我又不會惹事,又不會幹嘛的,還能給你解解悶,好林總,帶我去唄,去唄。」
俗話說得好,不怕沒錢的就怕沒臉的,對於楊青的撒潑打滾,林琳有一瞬間覺得她好像還是個孩子,還是最熊最鬧的熊孩子,被煩的實在無可奈何,隻能點頭答應瞭下來。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瞭,所以我才去瞭北城,不過聽你這一提起,我吊墜都還沒拿,就碰到瞭林蕭追你和秦靈。」林琳說完後,從秦月手上接過碗,將粥一飲而盡,隨後打瞭個飽嗝,這一段早飯,吃得非常開心和滿足,雖然身體還是有些酸疼,但是肚子暖洋洋的感覺讓她暫時忽略瞭那些異樣。
秦月雙手撐著下巴,微瞇著眼睛,仔細回味著林琳所說的,尤其是和秦墨有關的那一部分,從邏輯上來說未免也太奇怪瞭,無論怎麼想都覺得像是刻意而為之,他的想法和林琳的想法很接近,要麼是試探,要麼就是想要傳遞著某些訊息,至於是前者還是後者,就需要一個準確的判斷瞭。
「林琳姐,你說的吊墜,就是和你脖子上一樣的那個吊墜嗎?」
「對啊,和我脖子上那個一模一樣,幹娘給每一個孩子都送瞭一個,代表著是秦傢的一份子。不過也不一定,畢竟這個隻是幹娘單方面送出去的。」說著,林琳手在脖子上輕輕摸瞭一下項鏈,冰冰涼涼,在燈光下散發著耀眼的光澤。
「這個項鏈……我好像在哪裡有見到過。我媽媽好像也有一個,她也是被秦傢正式承認的嗎?」
「這個你就別管瞭,誰知道呢?」
玉手把玩著水潤的吊墜,林琳以最敷衍的態度對秦月的問題做出瞭回答,不過秦月也隻是點瞭點頭,畢竟這也是自己隨口一說,並沒有真正放在心上。
「嗯……林琳姐,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秦墨想傳達給你一個訊息,但是這個訊息又恰好不能被當時在場的另一個人知道,於是很委婉的說瞭出來。」
秦月在腦中大概過瞭一遍秦墨的話,以自己的邏輯做出推斷。林琳皺起瞭眉,思緒仿佛被點撥瞭一下,自然而然的連接在瞭一起。
這個想法倒是並無可能,畢竟當時在場的,確確實實有一位令人忌憚的角色,那就是秦傢老爺子,那不能讓老爺子知道的消息,倒是很好推斷瞭。
「你繼續說你的猜測,我分析分析,看看你說的有沒有道理。」林琳垂著眉,秦月的話讓她內心大概已經有些頭緒,但並未主動說出答案,想看看眼前這位男孩的判斷力和推測力有沒有些許長進。
「好,既然林琳姐也說瞭,剛才當時在場的隻有秦墨的父親,而那個老爺子就是想要殺我的,所以秦墨想要說的,很有可能是我在北城可能會遇到危險。」
「嗯哼,你繼續。」林琳饒有興致的看著秦月,語氣略帶玩味的說道。這個猜測八九不離十,但是還有一些更深處的東西沒有提到。
「繼續的話……我想想,那也就是說,秦墨可能一直掌控著林蕭的位置,但是,如果我和靈靈沒去那傢遊戲廳的話,那不是就白費力氣瞭嗎?而且,讓林琳姐你去不也挺危險的嗎?還有,為什麼不能直接讓三少爺來做。」秦月百思不得其解,完全不明白秦墨的用意在哪裡。
「等等,我好像明白瞭,如果秦辰保護我,不就恰好將我暴露在老爺子的視線中瞭嗎?但是我還是不知道為什麼是你去?」秦月撓著頭,腦子想冒煙瞭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邏輯上確實沒什麼錯誤,這個答復對林琳來說相對滿意,雖然還是沒有說到點上,不過這也不怪他,畢竟當初和秦辰在咖啡廳的談話,秦月一無所知。
「好瞭好瞭,這個先翻過去吧,先來說說我們的問題吧。」林琳一條玉腿搭在另一條上面,令人血噴脈張的美穴被巧妙的隱藏,但若隱若現的陰毛依舊讓秦月看得心跳加速。
「我,我們之間什麼問題?」秦月深呼吸瞭幾下,盡量讓自己心跳慢下來,猶如沒事人一般問道,不過他的動作並沒有逃過林琳的目光。
「你往哪看?別以為我和你發生關系瞭你就可以亂看,當心我真的把你眼珠子扣下來。」林琳狠瞪瞭秦月一眼,見他頭點得如搗蒜一般,才豎起一根蔥指繼續開口說道:「約法三章,第一,你不可以和其他女人走得太近,除非我在場的情況下,明白?」
「我媽算嗎?」秦月想到瞭莫名刁鉆的點,舉手發言道。
「不算,還有楊青那個傢夥,也不算,但是你也盡量和她保持距離。」
「哦,那第二個呢?」秦月點瞭點頭,內心暗自松瞭口氣。
「第二個就是,每天上班都要給我帶粥,外賣我吃膩瞭,我要你給我做新鮮的。」林琳伸出第二根蔥指,盯著秦月的臉說道。
「好,這個沒有問題,林琳姐你想吃啥我就給你做啥,保證讓你吃的心滿意足,而且還得是熱乎的。」秦月笑著說道。
「第三個就是,不可以在外人面前隨意暴露我們之間的關系,尤其是我姐姐面前,明白嗎?」這最後一條尤為重要,以至於林琳特別加重瞭語氣。
最後一個條件讓秦月有些為難,但是似乎是目前最好的解法,要是真的讓母親毫無準備的就知道瞭,按照她的性格,會氣哭的吧。
「好,我答應,那私底下你就是我老婆瞭,對吧?還是叫你親愛的?」
「滾滾滾,你叫哪個我都嫌棄,你還是叫我林琳姐,或者和秦靈一樣,叫我小姨就好,還有約法三章的第四條,隻有我想做瞭的時候,才和你做,不然你別老是往那個地方去想,明白嗎?」
秦月嘴角抽瞭抽,想要開口吐槽,卻又不敢發聲。不過也無所謂,四條就四條,隻要林琳姐開心就好瞭。
「好好好,我都答應你。」
秦月笑嘻嘻的說著,伸手抱住林琳軟軟的身體,林琳身軀一怔,用力將其推開,抬手在他頭上狠狠敲瞭一下,秦月疼得捂住腦袋,委屈巴巴的看著她:「幹嘛呀,抱都不讓抱一下嗎?」
「我沒洗澡,等一下被你抱得又一身汗,黏糊糊的。」林琳皺著眉說道。
「這個啊,你放心,林琳姐,昨晚你睡熟的時候我用毛巾仔仔細細的給你擦過瞭,除瞭下面等一下還要洗個澡清理一下。」秦月說完,再次湊瞭前去,伸手抱住瞭林琳,臉在滑嫩脖頸上蹭來蹭去。
腦中想象著秦月用毛巾給自己擦身體的樣子,林琳俏臉微紅,手推搡起瞭秦月,可越推秦月就抱得越緊,幹脆放棄瞭抵抗,仍由她蹭自己的脖子。
不要臉這種東西,秦月和楊青在某些方面竟然出奇的相似,自己也屬實沒有招架的餘地。
秦月張嘴,輕輕啃咬著嫩滑的脖頸,手從玉背處探入,在脊骨部位猶如彈琴一般輕輕點按著,後又用指甲輕輕刮蹭,最後剛才大肆撫摸,無論是用指尖還是手掌,都能清楚的感覺到肌膚的嬌嫩,嫩得像是能掐出水一樣。
「你,放手!」
林琳喉中幾乎不受控制的嬌哼瞭一聲,玉手用力推搡著秦月,可卻沒有得到絲毫的反應,反而讓其變本加厲,更加用力親吻著脖頸,留下一顆顆淡淡的牙印。
「就不放,林琳姐,晨炮還沒做呢。」
秦月說著手慢慢上滑到香肩上,一齊用力將兩邊薄薄的吊帶下扯後,嘴巴沿著玉頸慢慢親吻到白皙美肩上,舌頭吐出在完美精致的鎖骨上舔舐著每一寸滑膩的肌膚。
「晨你個頭,再不松開我打你瞭啊!我下面還疼著呢!」林琳被親得渾身都不自在,胯下再次開始隱隱作痛,貝齒輕咬瞭一下朱唇後冷著聲罵道。
「唔,那,那好吧。」雖然自己欲火高漲,但是初經人事後沒有休息好確實不太適合再做這種事情,秦月戀戀不舍的把手收瞭回來,短暫的失望後,目光落在瞭林琳的朱唇上,嬌艷欲滴,非常好看,稍微想瞭想後,他開口說道:「那,那接個吻總可以吧?情侶之間接吻應該不影響身體的吧?」
「接吻?」
林琳愣瞭一下,手指摸瞭摸自己的嘴唇,與秦月渴求的目光交匯在一起後,表情變得有些復雜。
「對,接吻,輕輕一下接吻就好,其他的保證不會強迫林琳姐。」秦月說著,踮起腳尖,雙手輕輕按在瞭美人的香肩上,臉慢慢貼近。
看著他雖然稚嫩卻因為溫柔的神情而顯得陽光帥氣的臉頰,林琳想要拒絕,但是身軀卻不由自主的向下,與那張臉越湊越近,近得幾乎能聽見他的呼吸與心跳,到最後,鼻尖與鼻尖點在瞭一起。秦月笑瞭笑,手逐漸向上摟住瞭林琳的脖子,嘴唇覆蓋上瞭林琳的嘴唇。
「唔哼~」
林琳閉上眼睛,感受著溫熱紅舌輕輕滑過自己的唇瓣,隨後也伸出自己的舌頭,和男孩交纏在瞭一起。晶瑩的涎液在二人的口中來回交換推送,如果有第三個人在場,甚至還能聽見吧唧吧唧的攪弄身。
秦月瞇眼看瞭下林琳逐漸紅暈的臉,手輕輕勾住林琳的脖子,身體向後仰倒。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林琳嚇瞭一跳,沒時間做出反應身體跟著向前傾倒。
可預想中因為碰撞而導致的震顫卻被軟綿綿的感覺所取代,林琳疑惑的與秦月對視,卻發現男孩眼中滿是計劃得逞的狡黠,這時她才註意到,自己正以女上位的姿勢壓著他,而他那另一隻手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移動到瞭自己屁股上,輕輕揉弄。
「秦,月!」
林琳憤怒的瞪瞭秦月一眼,張嘴直接咬住瞭與自己嘴唇貼合的唇瓣,濃鬱的血腥味瞬間在二人口中蔓延。秦月疼得身體一激靈,趕忙松開瞭在揩油的手,頭想要挪開,卻因為被死死咬住,動一下疼一下,以至於完全不敢掙紮。
林琳這下是真的生氣瞭,咬瞭足足半分鐘後才松口,末瞭還惡狠狠的瞪瞭他一眼,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秦月則捂著血淋淋的嘴唇,在沙發上扭得和蛆一樣,待疼痛稍微緩解瞭些許後可憐巴巴的看著林琳。
「真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瞭是吧?信不信我踢死你!」林琳氣鼓鼓的說道,杏目倒豎,深呼吸瞭幾下後還是覺得很氣,銀牙摩擦瞭幾下後抬腳不輕不重的在秦月身上踩瞭下去。
「林琳姐,我錯瞭,你別生氣啊,你打我吧,隻要你能夠生氣,怎麼樣打我,我,我都願意承受的。」
被踩瞭一下的秦月主動翻身,用手掀起上衣,露出白花花的肚子,故作可憐的看瞭一眼林琳,隨後抽泣瞭幾聲,儼然一副準備赴死的架勢。
林琳眉毛幾乎擰在瞭一塊兒,強憋著被秦月逗起的幾分笑意,嘴唇張瞭又閉,最後隻落下輕飄飄的幾個字:「騙鬼去吧你。」說完,又好像突然想起來瞭什麼,目光落在瞭秦月的口袋上,伸手指瞭指半露出的手機:「你手機是不是沒電瞭?楊青說昨天掛你電話掛不通。」
「啊……啊?」
秦月先是一愣,隨後像是聽到什麼重大消息一樣一躍而起,趕忙將手機從口袋中拿瞭出來,點按瞭幾下見手機沒有反應,於是長按電源鍵,數十秒後手機屏幕才閃爍出開機動畫,看樣子應該是昨天不小心按到關機瞭。
開機動畫不算很長,很快就進入到瞭桌面,秦月搓瞭搓下巴,看著屏幕上,十點三十七分的隨後便是鋪天蓋地的聊天記錄,以及17個未接電話的通知,除瞭楊青的三個外,剩下的十四個的備註都是出奇的一致,「老媽。」
鮮紅的顏色讓秦月臉瞬間蒼白瞭下去。完瞭完瞭,連續打瞭十四個電話,媽媽現在一定在生氣瞭吧?等一下要怎麼解釋啊,不對不對,先冷靜,打一個回去看看吧,不對不對,現在老媽應該還在睡覺吧?吵醒瞭以後會不會直接不理我瞭?
秦月一手握著手機,手指懸停在空中,每次將欲點下,又被各種奇奇怪怪的理由給打斷,總而言之,他的內心現在慌得不行。
「你幹嘛?什麼東西讓你嚇成這樣啊?」見秦月滿臉慌張,林琳剛剛舒下去的眉頭再次皺起,神情嚴肅的問道。
秦月求救般的看著林琳,把手機屏幕對著她,手指在「老媽」那行字上不停滑動,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林琳挑瞭挑眉,突然露出瞭詭異的笑容,伸出蔥指快速在秦雨的號碼上點瞭一下,熟悉又悅耳的鈴聲從手機的麥克風中傳出。
「喂!林琳姐你!我還沒……」
「喂?小……小月嗎?」
秦月的話卡到嘴邊,就被一聲軟軟糯糯的聲音給堵瞭回去,目光在手機和她之間來回切換,一時不知道該先罵人還是解釋。林琳學著他的樣子露出瞭壞笑,柳眉跟著笑容像上彎起,喉嚨輕輕哼瞭一聲,一臉解恨的模樣。
「喂?啊,媽,媽,您,您醒瞭嗎?」秦月狠狠瞪瞭一眼林琳,隨後趕忙把手機放到耳邊,用及其生硬的話題打起瞭招呼。
「……」
「……」電話那頭詭異的沉默瞭起來,安靜得幾乎能聽見鐘表滴答滴答的聲音,秦月的心隨著沉默一點一點提起,幾乎快到嗓子眼,冷汗也跟著從額頭冒瞭出來,從小到大,自己母親打電話從來都是有問必答,哪裡有過現在這種情況。
而林琳則猶如看戲一般撐著桌子,看著秦月,見他如此著急的模樣,內心竟然閃過一種,如果他和母親鬧矛盾,是不是今晚還可以在這裡陪著自己的念頭。
不過很快,這個想法就被她給打消,同時也為自己生出的這份扭曲的占有欲而感到有些惶恐。
「嗯,在……在小琳那裡休息好瞭,就……就回來,吧,別太……太折騰人傢女孩子瞭。」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自己母親這話酸得也太過於明顯瞭,而且還有其他更加晦澀的情緒。秦月揉瞭揉不自覺就緊皺起的眉角,剛想開口繼續說些什麼,電話裡卻傳出瞭電話掛斷的聲音,秦雨沒有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就把電話掛瞭。
秦月呆呆的看著已經退回到桌面的手機界面,內心突然湧現出及其復雜的情緒,心疼,擔憂,慌張,交雜在一起。他想到瞭,剛剛的話語中不止有酸,還有一種失望與無力,最抽象的來說,就像是被最親的傢人奪走瞭糖果的小女孩一樣。
「完,完蛋瞭。」